男友只扶贫不睡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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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的，只有软乎乎的肚子上那片绒毛看起来比较干净。
　　戚果看着那似乎摸起来很舒服的绒毛心痒难耐，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摸了摸小猫尚在起伏的温热肚子。入手一片柔软，那些猫毛顺从地在他指间轻拂，和他想象中的触感一模一样！
　　我摸到猫猫了！
　　他心中有个小人正在欢呼雀跃，得偿所愿的喜悦让戚果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直接把小猫给摸醒了。
　　“喵？”那双猫眼模糊朦胧地睁开一丝，看起来就像是还搞不清楚状况，它脑袋稍抬起一点，去寻找将自己从梦中唤醒的罪魁祸首。戚果有些紧张，手也立即收了回来，生怕这只幼猫被自己吓到。
　　他甚至屏住了呼吸，身体也往后退了一点。
　　陶鹤从来没见过戚果这个样子，心中一边觉得紧张兮兮的戚果好可爱，一边又觉得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会和一只小猫吃醋的自己实在是太没有出息了。他充满妒意地在心中祈祷：你这猫不要不识抬举，能得到果果的喜欢高兴还来不及呢。
　　小猫自然听不到他的心声，它有些疑惑地抬起上半身，那双圆圆的猫眼彻底睁大，与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戚果甚至能从那双清澈的猫瞳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一直以来他都对自己不被动物亲近这件事很有自觉，并且也早就接受了这个缺点。从小到大，他见过不知道多少可爱的小动物，却从来没有像此时这样那么强烈地希望对方不要害怕自己。明明就是一只看起来就是再普通不过的、甚至因为瘦小连可爱都称不上的小野猫。
　　小猫歪着脑袋看他，它已经完全站了起来，蹲坐在垫子上，尾巴有些调皮地扫来扫去。它澄澈的眼神中满是无辜，耳朵扑棱了一下，它忽然朝着戚果所在的方向伸出了小小的爪子，似乎想要去抓他，却一个不稳往前倒下。
　　“喵——”小猫慌乱中发出的微弱叫声可怜极了，戚果心中一颤，急忙伸手捧住了它。手心那团毛茸茸的小东西轻得几乎没什么分量，戚果却觉得心一下子被填满了。小猫试着在他手心里站立，小爪子一踏一踏，痒痒的，向来怕痒的戚果却忍住把手缩回来的欲望。
　　他心里实在是很高兴，直接抬起来朝着陶鹤道：“它不怕我！”
　　陶鹤无奈又怜爱地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忍不住也蹲在戚果身边，摸了一把那只脏兮兮的小野猫，心想真是便宜它了。
　　两人一起将乖顺的小猫放到带来的猫笼之中，又去拿了一些医生开的伤药，这才回到车上。好在戚果平时就买了不少宠物用品，昨晚都已经准备充分，此时只需要将小猫直接带回家便万事大吉。
　　一路上戚果都十分高兴，把猫笼放在自己膝盖上抱着完全不松手，若不是被陶鹤及时阻止，他好几次都想把猫拿出来抱在怀里，完全不嫌它脏。
　　某人嫉妒得要死，不甘心地贴过来坐到戚果身边，却被轻轻推开。“太挤了，猫猫会不舒服。”猫笼是布制的，戚果生怕在里面的小猫被压到，十分注意地用手隔出一个空间来。
　　“……”
　　这才第一天自己就失宠了，以后要怎么办？！真是一步错步步错，陶鹤此时很想穿越回到昨天以前，把那个带着戚果去什么宠物领养中心的自己掐死。不过吃醋归吃醋，看着戚果如此满足的模样，陶鹤心里也十分开心，大度地原谅了那只无辜的猫。
　　“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待会把这一大一小送到家他就要去工作了，陶鹤只能趁着回程多和心上人说说话。
　　戚果一脸茫然地看向他，似乎完全没有想过这件事。他低头去看猫笼里的小猫，看它乖巧地趴在里面，被萌得一顿心颤，只道：“就叫猫猫吧。”
　　呃……真是个可爱的名字。陶鹤当机立断拿出了手机，提出了一个他肖想已久的请求。“我给果果和猫猫拍一张合照好不好啊？”
　　之前他就偷偷拍过戚果不少照片，手机里不少犯罪证据，安静睡着的，认真画画的，各种各样的戚果都被他存了下来，只是大部分都是背影或是侧面，从未有一张正面。
　　“好。”戚果自然不会拒绝这个请求，而是高兴地把小猫从猫笼里抱了出来，捧在怀里。虽然猫猫有些脏兮兮的，但它和戚果一样的安静乖顺，看起来竟然很合拍。这一大一小乖乖地等着被拍，被满足的陶鹤一阵狂点，疯狂连拍了几十张。
　　拍完了照片，两人正凑头在一起看，陶鹤忽然又道：“我也想和果果合照。”他语气故意装得有些委屈，作出和他外表完全不符的可怜样子来，把戚果都逗笑了，想也没想地就点了头。
　　他本以为就是俩人随便拍拍，就坐得近了一些。等陶鹤举起手机，调成自拍模式之后，他却没想到对方却忽然凑过来亲他的脸颊，还一连亲了好几下。
　　这个人怎么这样，被偷袭的戚果脸都红了，在看到陶鹤喜滋滋地把其中一张自己惊慌失措被亲的照片换成手机桌面时，他才明白这个人的目的。
　　“小鹤好坏啊。”害羞的戚果有点不高兴了，抱着猫笼转向了另一边。
　　没想到陶鹤还反过来和他委屈地告状：“是果果一直都不理我，有了猫猫就不要小鹤了。”
　　他说的是没错，戚果有些心虚。良好的教养使他转过头来，认真地和陶鹤道了歉，并在对方的撒泼耍赖下作出了以后一定“雨露均沾”的承诺之后，这才完事。
　　全程被迫围观了这幼稚的一幕的司机小刘：……求求你们放过我的眼睛。
　　*
　　把人和猫送到了家，目前已经把自己定位为负责养家糊口的陶鹤自然是坐上了车，前往电视剧的试镜现场。只是他到了现场才发现，这场试镜不仅导演编剧在，制片人也在。
　　陶鹤皱起眉头，心中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不好的预感一下子就成了真。在他试镜结束之后，忽然就有人把他带到了制片人所在的那一间会议厅里，除了制片人外、还坐着一个他非常熟悉的人。
　　“厉总怎么在这？”陶鹤眯起眼睛，看向了那位穿着严肃正装，长发被一丝不苟地盘起，画着精致妆容的中年女人。
　　被称为厉总的女人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陶鹤。
　　那制片人看着这两人心中不禁嘀咕：前几天这陶鹤的前经纪人才刚出来针对腾川的澄清公告发话，说自己手头还有一些陶鹤原先被高层包养过的证据，今天这位做房地产生意的厉总就找上门来说要投资目前的这部电视剧，前提是要求陶鹤作为主演……莫不是这两人真的是这种关系？不，不对，若是这两人真是这种关系，那他这个外人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但陶鹤怎么会和厉总有关系呢？
　　他满脑子浮想联翩，表面上却半点不露，只沉默着站在一旁装不存在。
　　中年女人半天都没发话，陶鹤只能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小姨！”她这才给了陶鹤一个正眼。
　　“您怎么会来这里？”这位厉总名为厉茵，与自己母亲厉菁是堂姐妹的关系。陶鹤与这位小姨关系比较疏远，一年最多也只见那么一两次。而且厉氏一直做的是房地产生意，他是完全想不出对方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试镜现场。
　　在一旁的制片人几乎惊得下巴都掉了，他入行也是多年，在陶鹤当童星那会儿也听过他的名头，却从来都没听说过陶鹤居然还有这样的背景。若说他原先看了陶鹤的试镜，心中已经定了他；这会儿再听说他还和投资商是这种关系，那么就算他演得再差，这男主也是他没跑了。
　　“来看你给我惹了多少事。”厉茵撇下这句，便转头跟制片人道：“刚刚说的事，你再和我秘书谈。”
　　说完竟然直接拉着陶鹤走了。这行动雷厉风行得制片人心中一阵无语，只能挂着笑和助理走了，内心一阵腹诽，他从来还没见过这样“直接”得不讲道理的人。
　　陶鹤知道他这小姨一直都是这样古怪直接的性子，从来都是想到什么做什么，完全没考虑人情世故。上一代的厉家家主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就直接把那么大个厉氏交给了她。好在厉茵性格怪是怪，能力还是有的。
　　他父母离婚之后，他母亲就带着他回到了厉家。虽然他母亲只是旁系，和主家的人都说不上什么话，却也有人照拂。这位小姨和他母亲曾经一起长大，对他也还算照顾，在他退出娱乐圈的那段时间里一直想着让他学点东西最后进厉氏工作。只是陶鹤一直很倔，不愿接受别人的帮助，最后还是回到了娱乐圈。
　　“你母亲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厉茵直接把他带回了厉家，想必是知道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这就来“兴师问罪”了。
　　“我不想靠您的帮助。”陶鹤摇了摇头，“而且我也一直想回去。我喜欢演戏，母亲现在也做了手术，很成功。”他那会就算到了最着急的时刻，却也没想到要来寻求厉茵的帮助。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圈子里，他这才想明白自己一直追求的是什么。
　　“不靠我的帮助？那这谣言我懒得帮你澄清了。”厉茵笑了笑，直接将他前经纪人丁志要造谣自己侄子被自己包养的新闻丢到了陶鹤面前。
　　陶鹤知道她只是随口一说，只是朝厉茵笑了笑。“小姨这不是帮我，这是为自己澄清。”
　　“还是这样能说会道，臭小子一点都不有趣。”厉茵啧了一声，在厉家，她便不像在外头那般端着，一下子那种典雅端庄的气质全都没了。“你妈从小就性子软，那几个旁系的从小就喜欢抢她东西，没想到现在也是。你也大了，多照顾你妈。”
　　她说的陶鹤都明白，只是他一直不知道那些人竟然背着他暗地里和自己母亲借钱，此时只是冷笑一声。那些人他自然会收拾，不过不是现在。
　　厉茵看他的态度还算满意，伸手点了一只烟。陶鹤越看越觉得他这个小姨看起来有点像什么社会姐。当然他这话不敢说出口，只能在心里嘀咕。厉茵帮他纯粹不过是看在他母亲的面子上，他可不会误以为自己能有那么大的面子。
　　“对了，听说你签了腾川，最近还和戚氏大公子走得很近？”厉茵弹了弹烟灰，问道。
　　她果然都知道。陶鹤正色道：“我正在追求戚家的大公子。”
　　“有趣。”厉茵笑了起来，眉间带上了一丝兴味。“那你可得搞定戚镇川了，他可就那么一个儿子。”原本的戚家也是涉足了这个行业，与厉家还算得上有些交集。她知道戚镇川这个人，对方从戚家出去，白手起家，也是个厉害人物。
　　“一个儿子？”陶鹤疑惑道，“戚镇川不是有两个儿子吗？”
　　“哦，你说那个小的。”厉茵不在意地笑笑，吐出一口烟，“那可不是戚镇川的种。”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之后，俩人凑头在一起看照片。
　　戚果：猫猫好可爱。
　　陶鹤：果果好可爱。
　　戚果：（不服气）是猫猫更可爱！
　　陶鹤：（笑）我不同意，果果最可爱。
　　戚果：（着急）猫猫最可爱。
　　陶鹤：（突然亲了一口）
　　戚果：（呆）
　　陶鹤：（笑）你输了，果果最可爱。


第22章　包养过气明星22
　　这可真是惊天秘闻了，若把这消息拿出去卖给娱记，指不定都能卖出千万价格。陶鹤震惊过后，第一时间想起的却是自己的心上人。陶鹤心情十分复杂，在他这个外人看来，戚镇川对戚果的态度虽不算差，却也完全说不上好。
　　此时再听到戚镇川静心培养起来的戚景并非他的亲生儿子，陶鹤便更难以理解了。换作是他，恨不得把最好的全都捧到戚果面前，怎么还会给一个外人。
　　“可是……戚景和戚镇川长得确实挺像的。”
　　厉茵瞥了一眼他，只道：“虽不是亲儿子，倒也有点血缘关系。你知道戚镇远吗？”见陶鹤老实地摇了摇头，厉茵却没继续给他讲下去。她时间不多，待会还要回公司开会，能抽出这么一点时间来和这个侄子聊天已经是极限了。
　　她捻灭还剩半只的烟，站起来身来，让管家叫了另外两个貌不出众的人进来。“这两个人借你用，至于报酬……”厉茵暧昧地笑了笑，却也不明说她索要的是什么报酬，直接走出门口。出了厉家的大门，她便又成了那个端庄优雅的厉总。
　　她坐稳这一代厉家家主的宝座，自然也不会像刚刚表现出来的那么随和。只是陶鹤不知道为什么小姨一直总喜欢约自己母亲出去喝茶。说厉茵念旧情？那可不像。而且他母亲喜静又胆小，一直担心自己唯唯诺诺的性子惹恼了她，总是婉言推脱。
　　那两人陶鹤曾见过一次，是厉茵培养出来的好手。有了他们的帮助，无论他想查什么都轻而易举。然而陶鹤并不想用自己的母亲去换取这种“帮助”，他更宁愿自己去查。戚镇川戚镇远，这么相似的名字无非就是兄弟。
　　原来厉茵打的是这个主意……回程的路上，陶鹤忽然想通了这一点。他还当这个小姨心血来潮，果然还是别有所求。
　　出身世家又如何？还不是与娱乐圈一样，总有那么多错综复杂令人头痛的关系，你来我往，皆是人情利益驱使，互相牵扯成一张巨大的利益网。
　　迄今为止，出现在自己人生之中，最为纯粹的，就只有那么一人而已。
　　明明上午还待在一起，然而就连短暂的分离陶鹤也觉得无法接受，仿佛自己的心就放在那人身上。思念的人不在身边，又怎么能不寂寞呢？
　　陶鹤正想发个微信问问对方正在做什么，有没有想自己，手机铃声却心有灵犀地忽然响了起来。手机屏幕上亮起来两个熟悉的字，看得陶鹤一阵心颤，立即将手机放在耳边。
　　“喂？”陶鹤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变得有多么柔和。“怎么会想到打电话给我？”说起来，这好像是戚果第一次给他打电话，以往戚果主动找他交流多用微信——陶鹤猜他肯定是为了自己的萌宠表情包。
　　“你在哪里？”戚果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的行踪。
　　他有点反常的状态让陶鹤有些担心，立即道：“我在回家的路上，怎么了？要不要我过去？”他坐的是厉家的车，随时可以调转方向。而且此时已经是晚上了，不需要那么全副武装地遮掩自己。
　　“我想给猫猫洗澡……”戚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束手无措，不像他以往的平静，“但是它好像很怕水，一直在叫，但是不洗澡我怕它生病。”
　　又！是！猫！
　　虽说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是有些可爱，然而这并不能让陶鹤心中那酸溜溜的醋意停止。但是难得戚果选择了向他求助，这足以证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有所提高，不把握机会的人是傻子。
　　“我二十分钟后到，等我。”陶鹤果断让司机转了方向，驶向锦苑。
　　以前戚果给他的钥匙还在，陶鹤直接用钥匙开了门。果不其然大厅里静悄悄的，电视关着，只有浴室的方向隐隐传出一些水声。走近了一些，还能从淅沥水声中隐约听到一两声尖利的猫叫。
　　浴室门被关得严实，陶鹤直接上去扭开，就看到一个蹲在浴缸边苦苦战斗的身影。
　　正是戚果。他光着脚蹲着，一手拿着花洒喷头，一手忙着去拦在浴缸里逃窜的小猫。上半身的衬衫已经被淋得半湿了，湿漉漉地贴在他的背上，透出一点底下的皮肤来。他听到门开的声音，立即回过头来和陶鹤求救：“小鹤快来帮我！”
　　真的是笨手笨脚极了。陶鹤无奈，几步走过去直接把还在喷水的花洒关掉，温柔地把他手里的花洒拿开。
　　他看了一眼一直把爪子扒拉在浴缸边上，不停想要跳出浴缸的小猫，发现它身上还残留着一些泡沫，毛被水打湿之后更是瘦小得跟只大老鼠差不多，可怜兮兮的模样和旁边那只大的如出一辙，叫他又气又好笑，只想起了一个词：物似主人形。
　　这边的小猫毛发尽湿，那边的戚果也是头发也湿成了一缕一缕地贴在额上，有一些甚至遮住了眼睛，陶鹤忍不住伸出手去帮他，直道：“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因为猫猫一直都不听话。”戚果乖乖地闭着眼睛让他帮忙把自己脸上的乱发拨开，他最近头发有些长，还没来得及去剪。
　　话音刚落唇上就被偷袭了一个吻，他睁开眼睛，不满地看向偷袭者。
　　陶鹤笑眯眯地看着他：“这是报酬。”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与小姨性格竟然也有些相似，总是想方设法地占些便宜。
　　他眼神深情款款，仿佛天罗地网，阻拦着自己无处可逃。戚果不禁被那深情虏获，回过神来才发现对方正笑着自己。一时不慎就中了他的诡计，戚果心中懊恼，只红着脸，却也没有再尝试躲开。
　　这二人在互相对视，浴缸里的小猫踮起猫掌，歪着头看向旁边两个奇怪的人类，不满自己被忽视，轻轻地“喵”了一声，这吸引住了戚果的视线。
　　有了另一个人的帮助，给小猫洗澡变得容易了许多——不可否认陶鹤比那位笨手笨脚的主人有用多了。两人一起把小猫洗得干干净净，又用吹风机把它的毛发吹干，整只猫焕然一新，毛发毛茸茸地蓬松起来，看起来与早上医院里的脏兮兮小野猫完全判若两猫。
　　“猫猫好可爱。”好不容易才拥有了一只属于自己的宠物，不需要再云养猫了的戚果看着小猫竖着耳朵蹲坐在毛毯上，尾巴扫来扫去，心痒难耐地摸了又摸，若不是身上还湿着，估计就要把小猫抱进怀里了。
　　“喵？”小猫被他摸得十分舒服，甚至还会用头蹭他的手心，舒服地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他摸得是开心了，完全没看到陶鹤在一旁十分不甘心。可恶，摸头原本明明就是他的专属权力。真是太可恶了。
　　“你衣服还湿着，不如先去换了吧，免得待会着凉。”实在是看不下去，陶鹤咳了一声，立即找了个借口要把小猫抱到猫窝里去。
　　“哦。”戚果依依不舍地看着他把猫拎走，这才走进浴室里。他之前注意力全都在猫身上，站在浴室中的镜子前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模样实在是糟糕极了。上身的衬衣几乎全被打湿，裤子也没好到哪里去，整个人跟个落汤鸡差不多。
　　居然以这种样子被陶鹤看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戚果忽然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当晚陶鹤自然是留宿在了这里。本来想着小猫今天第一天回家，想和它一起睡的戚果，因为“前宠物”实在过于粘人，不得不放弃了这个计划。
　　“小鹤……”戚果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关了灯，黑暗中一个朦胧的影子爬上了床，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人越靠越近，几乎是整个贴了上来。“太近了。”
　　他小声地说道。
　　“不。就要这么近。”陶鹤几乎和他躺到了同一个枕头上，说话时呼出的气息轻拂过他的耳际，又痒又奇怪。“不许拒绝我。”他霸道地宣布，同时在被子里摸索着抓住了戚果的手，与他牢牢地扣在了一起。
　　其实他不说那句话，戚果也不会拒绝他。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些预感——他从来都只会站在原地，无论发生了什么，他就只会静静地守护着自己，即使任何人说要接近自己，他也从不让对方踏进来。只有陶鹤，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人半只脚已经踏入了自己的领地，却完全不觉得抗拒。
　　除了陶鹤，他也从未和任何人十指相扣。这感觉有些新鲜，却又很奇怪，他并不反感，甚至还有些高兴。
　　也许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小景，给你发的照片看了吗？”自从把小野猫抱回家，戚果便养成了每天都给小猫拍照的习惯。他拍也就算了，每次总是要发给两个人看——一个是陶鹤，另一个自然就是戚景了。
　　戚景一开始还会夸几句讨他哥开心，后来实在是不堪受扰，甚至看到来自他哥的消息就心里发憷。今天他难得休息，便准备去戚果家里坐坐，结果一打电话，自己还没开口，对方就又提到了猫。
　　“哥，求求你，不要再晒猫了！”若是漫画，戚景此时已经流下了两条宽面条泪。
　　“为什么？猫猫不是很可爱吗？”戚果不解道。
　　若是名贵品种的猫也就算了，戚果那只野猫实在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况且还又瘦又小，戚果又没什么摄影技术，本来颜值就不高，还被他拍丑了。戚景实在是没办法昧着良心夸可爱。
　　他也不敢说实话伤他哥的心，立即转移了话题。“哥，我待会过去坐坐。你那边没什么事吧？”
　　“没有。”戚果这几天忙着和小猫玩，甚至是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有些怠惰因循。他想起了这茬，还有些心虚。他这几天都是坐在书桌前，小猫大部分时候躺在他腿上睡觉，有时在他脚边玩，他画画时总是分心去看它在做什么，效率十分低下，比之前云养动物时还要低产，一天只能画半张。
　　“好，我到了哥给我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陶鹤：谁安排的湿身诱惑情节？给我出来，我们好好谈谈（咬牙切齿）
　　作者：（假装自己不在）
　　戚果：怎么了？很失礼吗？（担心）
　　陶鹤：没有没有，不是失礼，就是……（果断闭嘴）
　　戚果：就是什么？（疑惑）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