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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纸青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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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上起床发现自己好像着凉了,你还是离我远点吧,免得传染给你。”
单仁还特地吸了下鼻子以证事实,可伊远信不介意这些,轻声说道:“当时我感冒,也没见你躲我啊!”
“哎呀,那不一样的嘛。乖哈,吃完早餐我也就打扫好了,再一起去教室,今天会考成绩公布了,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单仁推着伊远信的肩膀把他送回自己床上,而他说的会考一下转移了伊远信的注意力,自主招生也是要参考会考成绩,伊远信这次对于自主招生很重视,虽然他已经达到了南京大学的要求,可还是不懈怠一分!
单仁看着同桌表情严肃的吃着早餐,就有些想笑。这小孩一认真起来,脸部表情僵硬,偏偏还是一张娃娃脸,稚气中透着点假成熟。单仁每每看久了,不是为之着迷,而是令人发笑。
此次会考的结果还令人满意,伊远信拿下了数学,他的会考成绩相当漂亮的十一个A,一整天那淡淡的笑容都挂在嘴边,旁边的单仁亦痴痴地看了一天。
周五那天,校园里有一排迎春花开了,星星点点,感觉拿起相机随手一拍都是一幅美景。
他们走过那排“迎宾花”到了校门口,单仁说道:“我先回一趟家,身份证还放在家里,你先和阿姨在城战等我就行,马上到,拜拜。”
单仁揉了揉伊远信的头,就匆匆挎着单间包离开校门口,跑到马路对面。伊远信目送他消失在转角后,这才往另一方向走去,今天他们就要启程前往南京,参加考试。只要他们都拿下这一场考试,那么他们的未来,就又多了一分希望。
前往城站的路上,伊远信靠着公交车的窗户看着杭州的街景,几个月后,他和单仁或许就会一起坐在另一座城市的车上,欣赏那座城的风光,有着聊不完的话题,度过据说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如今他会常常幻想高中毕业后的自己,画面里一直都是两个人的存在,就像电视中的画面一般:一起去图书馆;骑着单车在校园里穿行;他在球场、我在看台……
天空微微下起小雨,南京那边的天,应该是晴空万里吧?
只可惜,伊远信没有等来南京的好天气,更没有等到单仁的出现。
“小信,该走了,再不走就赶不上火车了。”伊妈妈走到伊远信身边拿过他手里的行李,催他离开,“估计你同学临时有事不能来了,走吧。”
伊远信在妈妈的拉扯下才进了检票处,在上火车前,他始终期待能在入口处看到熟悉的身影,哪怕在检票结束后出现也好。可单仁真的没在现身,两人突然失去联系,这个不好的兆头,让他失落的同时,也惨杂着对单仁的担心。
火车上,不只是他心不在焉,几日不见的母亲,似乎也没什么精神,耷拉着眼皮靠在一边睡去。伊远信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眼前的资料,里面还有一部分是单仁准备的,手机没带,他没办法联系上单仁,这心里,焦躁不安。最后只能合上书,闭眼休息,尽力忽视车窗外的轰隆声。
南京之行,可以说,是伊远信最不认真的一次考试,考数学那场,最后十五分钟铃响了,他才做完第一面。交了卷还在座位上发呆许久,考场外的伊妈妈看到伊远信这般状态,也不用多问,安慰他放宽心,结束一门扔掉一门便是。
他闭着眼冷静片刻,乱他心智的偏偏是感情,饶是圣人,也无法心平气和了。
这场他准备已久的考试,就这样被自己草草了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结果。而他此刻迫切的,却是想回杭州,回去看看单仁,他现在在哪?如果不是因为不可抗力,为什么最后没来?
来时拖拖拉拉,走时行如疾风。伊妈妈看他着急回去,以为是不想留在这伤心地,顺着他的意思,没有在南京逗留,考试一结束,改了班次,当晚就回去了。伊远信看着火车行驶在山水之间,外面漆黑一片,他却一直凝望窗外,雨还未停,人又在哪?
昨天没有料到单仁会放自己鸽子,今天,更没想到一出火车站,人潮中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单仁穿的单薄,就站在等候区,无精打采的。伊远信先看到的他,或许真的有感应这一说,下一秒单仁便睁开眼和伊远信隔着层层人海对望。
两人都没有直接走向对方,眼神的交流,交换这两日的信息。不用多说,看着单仁疲惫的身影,伊远信已经释怀了。
他没事就好。
只是,今天是自己临时决定提前回来的,按照原计划,火车是明天中午才会抵达杭州,这个傻瓜现在就站在这里,难道他要等一夜吗?
一想到此处,刚刚抬脚走向单仁的伊远信又冷下脸,他可以放自己无数次鸽子,但要是像个傻子等在原地,他可不会原谅!
单仁看着伊远信怒气冲冲朝自己走来,心里有愧,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孩,等到伊远信走进了,他突然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往前倒下。
伊远信还未开口责备他,单仁就在自己面前倒下了,他连忙扶着单仁,等碰到他的手,滚烫的温度让伊远信不寒而栗。只听见单仁沙哑着嗓音低语道:“远信……对不起。”如果可以,他宁愿从来不曾答应过伊远信,也不要成为他梦想路上的绊脚石。
用尽最后的力气郑重道歉,单仁慢慢闭上了眼睛,又庆幸他回到自己身边。两日的高烧,他真的撑不住了……
伊远信感受到身上的重量,知道单仁是彻底晕过去了,心突然被揪了一下,他抽出手去扶单仁的脸,却感受到一片湿润。是单仁最后闭眼留下的泪,他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流过泪,即使当初摔伤了腿上药,都硬生生把泪憋回去。这一次,真的震撼到他了。
伊远信被单仁的几滴泪,弄得更加不知所措,撑着病人站在原地直到他妈妈走过来,他才想起要送人去医院。
在出租车上,两人坐在后座,单仁就靠在他的脖颈处,额头贴着他,伊远信觉得自己像抱着一个火炉,而非一具肉体。这样的高烧,比当初自己严重多了,也不知道单仁究竟干了什么,本来已经好转的身体硬是搞成这样!
伊远信忙前忙后,等到单仁挂上点滴,好不容易退烧了,已经是半夜后了。
伊远信让妈妈先回去,伊妈妈看已经无碍,便放心离开,留下伊远信照顾单仁。他这才敢坐在病床边握着单仁的手,看着睡得安逸的单仁,心里踏实多了。这两天,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呢?其实不言而喻了。
单仁那天回到家,面对的便是冷着脸的母亲,他在房间里没找到自己的身份证,便已经知晓将会发生什么。
“妈,我以为你不会在这件事上为难我的!”
抛开伊远信不说,他就要去南京考试了,难道他的妈妈连他的学业都可以不顾了吗?
单妈妈确实很在意他的学业,但不是在和她毫无商量的情况下自己选择未来的路!要不是自己前几天打电话给班主任询问单仁近况,她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场考试!
“我可以因为高考和你暂时妥协你的私人情感,但我绝不允许你为了一个男人,随便选择自己的未来!”
单妈妈声嘶力竭喊了出来,其实她一直都没有妥协,只是在跟单仁打消耗战,她赌的就是单仁的坚持。只是她没想到,单仁会坚持那么久,后面十年,二十年,直到自己临近死亡,他都未曾放弃。
单仁没有时间和妈妈争论,他转身离开,可单妈妈这一次下了狠劲,疯了一般跑到门口堵住门把,除非单仁推开她,否则,今天别想从家里出去。
他突然笑了,是那种凉到骨子里的冷笑,即使他能推开妈妈,现在也赶不到火车站,即使赶到了,他没有身份证,照样去不了南京。
他终究是要辜负伊远信的期望。
想至此,他不再挣扎,拖着这具驱壳回了自己的房间。在床上躺了一下午,原以为自己会绝望的等到周末伊远信回来,可他又怕,他怕伊远信考不好,他知道,现在同桌肯定在想为何自己会爽约。他会一直担心自己,从而影响到这次的发挥。
脑海里都是同桌为了这次考试而努力的身影,如今,看来是要被自己毁了。好像每一次关键时刻,他都是击垮伊远信的绝命武器。
负罪感让他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似乎这样就能逃避整个世界,其实也只是为了掩盖自己无能的事实。又想到同桌回来后,他该如何解释?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家里的事,他经不起双重打击!
虽然伊远信不和他说,但他知道燕抒筠的事已经在他心里留下烙印,他不能再成为压垮伊远信的最后一根稻草!绝不!
所以他在浴室待了将近两小时,□□的站在喷头下,淋着冷水,也让自己冷静,算是一种自虐般的忏悔。
果不其然,他的感冒加重了,直接导致他在伊远信面前直接昏了过去。
不过,在昏过去的前一秒,他很心安,他道了歉,也看到了伊远信不惨杂质的担忧,一场重病承担一句谎言,换来一颗真挚的心,他,不亏。
单仁再度醒来,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伊远信就在他身边趴了一宿,单仁一有动静,就直接惊醒了他。伊远信揉了揉双眼,看了眼单仁的状态,问道:“怎么样?感觉好点了没?”
单仁尝试回话,发现嗓子已经发不出声,只好乖巧地点了点头,让伊远信去叫医生,复诊后,确认无碍了,伊远信才彻底放心。
两人没有在医院逗留,伊远信把自己昨天没带回去的衣服都给单仁披上,这才一起出院。
“你要不要给你爸妈打个电话,你今早梦里似乎在喊你妈妈。”
伊远信关心问了句,不知道单仁做了什么梦,竟然说梦话,还是关于他妈妈的,这让他不由联想到这几日的情形。
单仁悄悄观察了伊远信一眼,若无其事的说道:“我待会会和家里打个电话的,昨天直接晕过去了都没来得及解释,之前不是故意放你鸽子,我其实感冒一直都没好,回趟家的功夫,直接被我妈扣住了。”
说到此,伊远信突然有些紧张,单仁接着说道:“我妈不放心我,非要带我去医院,我没去,跟她闹了一场,结果自己还真倒下了。怕你担心,昨天就直接跑到火车站,看有没有办法联系到你。”
单仁的这番话,伊远信全然相信,没有半点怀疑,其实真相不重要,单仁病情好转的那刻,他已经很庆幸了。
“你这次,是不是因为我,考试失利了?”
单仁停在路边望着伊远信,眉毛纠结在一处,表情严肃也难看了。伊远信笑着点了下单仁的额头,往前大步离开,“是有点影响,但还好,能不能过,看天命吧。”
他未出现在车站的那刻起,这场考试已经没有分量了,既然单仁暂时不能和他并肩向前,那他便回到起点,再等他一次。只是下一次,别让他等太久。
第58章 第 58 章
从南京回来后,伊远信似乎又有了些改变,他不再每日泡在书海里,写完作业后,常常会在走廊站立许久,做思考人生状。旁人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伊远信只是觉得自己没必要死学,人活着可以有千万种目的,而人生也不止一条路。靳牧高已经有了离开的打算,燕抒筠轻而易举就放弃了提前招,仲孙到了这时候已经完全放弃学业,他们都活的很自在。而他伊远信呢?
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他想要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只是学习上的问题,等他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又发现这目标其实也不过是一场考试。剔除掉这些,还剩什么?
南京的考试,他输得很彻底,可也让自己明白,他已经不在意自己能学成什么样。他开始明白早恋,到底会将人引往何处。单仁,似乎成为他唯一挂念的对象。
“你还在这吹冷风啊!都要上课了,这节老班的课,快进去吧。还要写作文呢。”
单仁缩着脖子出来叫同桌,外面这么冷,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或许是因为班级里被老班洒满了醋,味道不怎么好闻吧。可也没办法,最近又开始流行流感,老班草木皆兵,中药、醋……该做的他都用上,生怕同学们在此时感冒,耽误学业。
伊远信磨蹭到位子上,看了眼试卷上的题目——时间,这一次的作文题,给的要求更是简单,就一行字:请以时间为主题,谈谈自己的看法和理解,除诗歌以外,文体不限,不少于800字。
有时候题干少也不是件好事,他们就要用着两个字,扯出一堆废话,这就叫做议论文。至少伊远信是这么看待议论文的。他觉得,议论文正如变了样的八股文,条条框框都列好了,让你往里面套,所以他一向都不喜写议论。也因此,班里一众议论文之中,一枝独秀的记叙文,往往能引起杨方贤的注意。杨方贤对于伊远信的作文也是眼前一亮,这样一个表面平淡无奇的男生,却有着女生般的细腻描写以及深刻的见解,着实让他意外。
他很鼓励学生尝试多种题材,多种文体,所以伊远信和燕抒筠的作文常常都会被拿来在课堂上阅读,一个是议论文中的精品,一个则是一篇触及心灵的故事,最适宜分析。
伊远信一直都是提笔落字,没有半点犹豫,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一时控制不住写太多都是常有的事,这点也被杨方贤念叨了好几次。伊远信虽然不太喜欢语文,但对于写作有着极大的兴趣,将来如果有机会,或许还可以尝试着发表几篇文章,过过文学瘾。
那节课下课后,老班还特地叫伊远信到办公室,本来以为是和作文有关,可当伊远信看到桌子上那个熟悉的本子,霎时慌了——那是单仁当初买的小本子!怎么会在老师这里?
“上星期五,你们赶去南京,这边的东西都是同学们帮你们收拾的,这个本子一直无人认领,所以应该是你们的吧?”
他们上周去南京前其实还有一场学校里的考试,如今考试成了家常便饭,伊远信没放在心上。只是每次都要清理教室把桌子里的书籍搬到办公室,这点就有些麻烦,有时忙得忘了,这个致命的本子放在显眼处也不自知。
他点点头的同时也只能祈祷老班还没有看里面的内容……
“我翻了一下,我还以为是你们谁的笔记本,可好像不是。所以能解释一下,这个本子到底是干嘛的吗?”
老班温声细语,却让伊远信冷汗直冒,他强装镇定立马回道:“这个不是笔记本,就是我和单仁有时候需要给对方留消息,联系用的。”伊远信泰然自若的说完这番话,脑中不断回忆,本子上会出现的内容。他记得,里面除了一般的对话,也没有什么暧昧的消息。
只是……有了燕抒筠和巩穹的先例,老班还会简单的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同桌关系吗?
“可我看了几页,总觉得是不是有些事,你们……瞒着老师?”
杨方贤的眼神很犀利,伊远信觉得他就算把谎言说得天yi无缝,杨方贤也根本不会信,老师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而他不可能说出实话,还是选择打马虎眼,说道:“老师,我没说谎,这就是普通交流用的,里面还有我问单仁问题的内容。”
从小到大,伊远信也不知说了多少谎话了,他“乖小孩”的名号,不是完全依靠一直的实诚,做了错事的他,也学会了隐瞒。确实,伊远信这张单纯的脸给他带来不少优势,连杨方贤都有些拿不准,自己最近杯弓蛇影,或许是想多了。
此时,景哥从外面推门而入,看到我和老班在谈话,便过来问了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我的课代表。”
“没什么,就是感觉孩子大了,有些事瞒着我们这些老头子。”杨方贤把本子还给了伊远信,伊远信忐忑接过,景哥瞄了几眼,推了推镜框,笑着说道:“别把我算进去,我可不老。”
“先别讨论这些了,远信还是挺让人放心的,我来是找你说说这周五学校春游的事,我周五不在。”景哥推了推伊远信,示意他离开,杨方贤没有意见,伊远信就一步一步退开,“我这周还要出一趟差,去嘉兴听讲座,估计又要麻烦你了。”
“你又要出差?”
……
伊远信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四下无人,才敢彻底松口气。要不是景哥出现的及时,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收场。手里的本子,成了烫手山芋,他还不能扔,这种两难,太过煎熬。
“你把这本子处理了吧,别被老班再看到了!”
伊远信回到教室就把本子悄悄塞给单仁,既然自己无法决定,那直接交给单仁好了。单仁看到这本子,明白了些端倪,“刚刚老班是因为这件事找你?”
“嗯。”
单仁顺手把本子塞到抽屉里,这周末发生太多事,都没注意到本子丢了。他能想象,刚刚伊远信心里如履薄冰的感觉,他自己没有面对老班都有些后怕。
“你也别太担心”,单仁还是很自然的微笑片刻,“这本子里也没有太露骨的话,都是些闲聊,除了能说明我们感情好,也没别的。”
可能他们同学都习惯了单仁和伊远信的相处模式,基本和情侣无差别了。现在有人给他们送情书,一些女生都会帮他们回绝,说是两人都已经有女朋友了。大家似乎潜意识里,都认为他们是一对。可是老班现在不会这么看了。
伊远信也明白老班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会帮他们瞒着,燕抒筠的事要是私底下让老班知道,她们也不会分开。可是,这终究是两码事,他不想老师知道这些,老师不是朋友,是长辈,这是他一向的认知。而长辈的眼里,他不敢也不能有太多瑕疵。
如果让单仁知道伊远信心里的想法,估计又会受伤。伊远信还是无法坦然面对这份情感的公开,一堵无形的墙竖在伊远信心里,要不是单仁,可能这就是一间牢房,永远束缚伊远信。他会连自己性取向如何都不得而知。
伊远信虽然很冷静地在写作业,状态和早上完全不一样了,本来好不容易变回自在的他,如今又陷入紧绷。
单仁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以后他可千万不能选和心理有关的专业,他实在没有能力开导任何一个人。伊远信这样的反复,他有些经受不起了。
“中午还是要吃饭,知道吗,一起去。”单仁闭上眼一段时间后重新睁开,依然耐心的他,“其他的都先别想。”
伊远信慢慢转过头看着单仁,在他面前,单仁这样僵硬的微笑越来越多了,胡思乱想过后,他总会心疼在自己身边的单仁。他到底给单仁带来了什么?
伊远信欲言又止,最后简单地回应他,答应去吃饭。单仁看到他算是归于平静,也安心转过身做自己的事。桌里的本子,看来只能等高考结束后再给他了。
他们二人下了课,慢慢移步到餐厅,路上依然有说有笑,没有之前沉闷的氛围。经过寝室的时候,单仁不经意地转头注意到一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伊远信顺势看去,是单仁的妈妈,之前见过几面。
单仁没有朝他妈妈走去,单妈妈只能主动走过来,语气平淡地问道:“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
母子间的对话显得有些尴尬,伊远信站在他们旁边有些局促,连忙说道:“阿姨好,阿姨你有事的话那我先走了,阿姨再见。”
伊远信刚要迈步离开,直接被单仁单手扣住,伊远信像是被烫到一样想抽回手,可奈何不了单仁。
“妈,你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还要和同学去吃饭。”
他们间的氛围完全不对路,伊远信悄悄咽了口口水,润一润紧张到干渴的嗓子,不知为何,此刻见到单妈妈,比见到老班还紧张。
单妈妈抬了抬手,她手里拿着保温盒,“我给你带了乌鸡汤还有其他小菜,补补身体。”单妈妈又看了眼伊远信,上下打量了一下,眼神很诡异,“伊远信是吧?”
伊远信乖巧的点了点头,想不到就去过一次他的家,他妈妈就记住自己了。
“一起来吧。”
单妈妈说完话便先一步往前走去,不容他们拒绝,伊远信总觉得单妈妈和上次见面时有些不一样,至于哪里有了变化,他也说不上来。他只能望着单仁,询问他的意见,单仁还是给他一个温暖的微笑,让他安心。
学校是开放了让高三家长进学校送餐点的,就是为了让学生吃得更好,不过就算食堂里坐满了家长,伊远信还是觉得和单妈妈坐在一块有些不适应。
单妈妈准备的菜肴很丰富,面前除了浓郁的乌鸡汤,还有醉虾、排骨……皆是单仁爱吃的,他妈妈也是用了心,就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伊同学,我想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伊远信微微抬头看着单妈妈,他记得上次伯母不是这么称呼自己的,叫同学……一下拉开了距离,许是他多想了。不过还未等他回话,单仁把剥好的醉虾放到他碗里,“妈妈在家里不是一直都让我们食不言,寝不语吗?”
伊远信看着碗里躺着的醉虾,还未反应过来,单仁又像吃了炸yao一直堵伯母的话,可以说,今天单仁太过反常。
“妈妈想了解什么我回去和您说,现在先吃饭吧,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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