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天怼地不怼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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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头有点晕”牧于还没有缓过神来。。。有些漫不经心地敷衍了一句，实则又瞥了一眼韩去
　　这一会，谢清已经从里面走出来到了牧于身边
　　“怎么样？还是太勉强了吗？”
　　牧于摇摇头“没有很醉，可以拍”
　　谢清闻言自然而然地后退了几步，出了镜头
　　这一次，牧于没有NG
　　虽然韩去的背影相似度高的吓人，但牧于几乎在怀疑的同时否决掉了这个猜想，连衣服的颜色都不一样，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呢？
　　牧于晃了晃脑袋，只当自己喝了酒，脑子不清楚了
　　

　　☆、棋子（五）

　　【酒会上的暗斗终于还是郑庄临略胜一筹，其实郑金寅本身也更偏向于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三子，比起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二子来说
　　郑庄临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郑金寅还在准备出国的时候，他就已经对公司的事务十分上手了，毕竟在这一天到来以前，他已经预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
　　当然郑金寅还没有到完全冷落另外两个孩子的地步，只是让郑怡和郑端临做副手
　　郑庄临理所应当地坐在董事长的椅子上，浅笑间全是挡不住的得意，能让两个哥哥都在自己的手下办事，虽然只有三个月，但还是让人兴奋】
　　“哥，这个投资人明显就是在钓你，你怎么就傻傻的上钩了呢？”
　　牧于的表演即便是看再多次，也不会腻味，这种既洋洋得意又带着嘲讽地语气，实在是太让人恼火了
　　韩去抿了抿唇，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看他很有诚意。。。又正好有困难。。。所以。。。”
　　“所以你就拿着爸爸辛苦打拼出来的成果去同情别人吗？哥，难道你觉得，爸爸还不如一个外人重要？”
　　韩去的话还没说话，牧于就截断了他，快准狠地戳中要害
　　“我不是。。。”
　　“不是什么？合同是哥哥签的吧？公司的损失是哥哥带来的吧？难道到这种时候，哥哥认个错都这么难吗？”
　　韩去的脸上全是自责“我是说，我没有把爸爸放在那种地位”
　　“抱歉。。。下次不会了”
　　牧于不经察觉地弯了弯嘴角，摄像师慢慢地推近来了个特写
　　【郑庄临还是知道分寸的，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见自己的哥哥已经窘迫的够呛，也松了口
　　“好了，哥哥也是第一次真正地经营公司，这种情况也是很正常的，我不会告诉爸爸，但是哥哥要好好加油噢”
　　郑端临此时已经没有了一个大哥的样子，只点了点头就出去了，正好迎面碰上走进来的郑怡
　　“你对哥哥这么严厉，真的不怕他找爸爸告状吗？”在确认了郑端临已经走远了，郑怡才开口问道
　　郑庄临笑了笑“不慢慢地打击他，他又怎么会放弃对公司的想法呢？这不是我们说好的吗？你可别想一句话就把这个恶人的帽子扣在我头上”
　　“也是”】
　　谢清若有似无的说出“也是”两个字，在场的人都因为两人的算计而感受到了一阵恶寒
　　当然，别人越是后颈发凉，就说明两人的表演也越好，导演自然是满意的不得了
　　此时正好赶上午饭时间，牧于和谢清一同坐下来喝了一口水，才来得及深出一口气，此时才是真正地放松
　　远远地牧于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对面的温龙辛，虽然很短，但两人确实对视到了
　　对牧于来说，温龙辛真的变了很多，就算是从前，自己是影帝，温龙辛也没有到要天天跟随他的地步
　　但这将近两个月的拍摄中，温龙辛一天都没有少来过
　　而且最让人火大的还是温龙辛对自己逐渐软化的态度，虽然他是很想接近温龙辛，但为什么非是用别人的身体别人的脸啊！
　　为此牧于有一次还大晚上对着镜子捏自己的脸，当然也是一无所获。不仅如此，还折腾了大半夜，第二天憔悴的鬼样子差点被谢清笑死。。。
　　谢清坐的离牧于那么近，怎么会没有发现他的出神，但他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牧于看的是谁
　　但他也不解，为什么牧于对温龙辛的态度会这么的。。。独特
　　以牧于的性格，不想说的东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主动说的，所以他不问，等着牧于自己愿意说出来的那一天
　　谢清垂着眼眸，夹了一筷子猪肉条到牧于的饭盒里，肉香成功把牧于的神思拉了回来
　　【像郑庄临这种富家子弟，总会有几个不良的爱好，像是“女人如衣服”这一点他是贯彻地彻彻底底，当然他也从来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要钱，大把，反正都是你情我愿的生意
　　但是，对于闹上门来的女人，他向来不会给好脸色，尤其是，自己才刚刚得到一点点器重，就找上门来的女人
　　头一回，郑庄临不再是那种人畜无害的模样，他只淡淡对电话说了句
　　“让她进来”】
　　牧于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闭上了眼睛，眉宇间皆是烦躁和疲倦，但是这种模样在门开了以后瞬间烟消云散了
　　牧于慵懒地抬起了好看的眸子，明明是那么纯澈的黑色，眼底却只有冷漠
　　“怎么？门都不敲就进来了”
　　牧于一开口，就是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威压
　　女孩看起来有些羞怯，用蚂蚁一般的音量说了一些什么
　　牧于不耐烦的揉了揉头发
　　“说大声点！”
　　那个女孩看起来有些委屈，但还是很安分地站在门边
　　“对不起。。。”
　　【一听到这个对不起，郑庄临就有了些记忆了，貌似，这个女生并不是那种姑娘，自己有一晚喝多了才。。。
　　而这个女生之所以让她有些印象，就是因为，她实在是太过于老实了，确实是个好人家的姑娘，想到这，郑庄临还是有一点良心的】
　　牧于的脸色稍稍有了些变化，语气也没那么冲了
　　“是你啊，那时候不是说了，就此分开的吗？是钱不够？要多少？”
　　“我不是来要钱的。。。我也没办法”她的声音虽然大了一点，但还是怯怯的
　　“可是。。。我怀了”
　　牧于的瞳孔因为这一句话猛地收缩了一下，似乎是为了整理情绪，他撇过了头，竟不自知地紧张了一番
　　但仅仅是几秒钟，他便将刚刚地失态收起来，说出的话是那样地无情
　　“那就打掉”
　　女孩再也控制不住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犹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愣了几秒钟便哭着跑了出去
　　【郑庄临看着还没有被关上的大门在自动慢慢关上，脸色竟划过一丝丝不忍
　　他还没有来得及享受第一次当父亲的喜悦，却要为了这个位置，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
　　如果那个女孩大吵大闹，他也许会好受点，可是她没有，只是受伤地、哭着跑了
　　不得不承认，郑庄临，内疚了】
　　牧于又闭上了眼睛，虽是同一个动作，但已经不是之前那种不耐烦的感情了，取而代之地，紧皱的眉头无不是痛苦
　　摄像师推近，给他的眼睛来了个特写，这一镜就算过去了
　　牧于入戏快，出戏也能很好的把控，不过围观的人可没那么容易就出戏。虽然知道是演的，但一整个下午，他们对牧于的态度都怪怪的，具体表现在：牧于一说话，他们就会集体屏住呼吸，然后一脸认认真真地看着牧于把话说完，似乎担心牧于因此而生气
　　这简直弄得他哭笑不得
　　休息了两个小时以后，牧于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郑庄临从最顶层的窗户往外看，恰好瞧见小羽，她一边走，一边哭，但却害怕别人发现，所以将面掩着，肩膀却止不住的颤抖
　　郑庄临叹了一口气“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轻，三个字在这个偌大的办公室中瞬间没了踪影
　　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此时郑怡很是时机的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似笑非笑的、像是看穿了一切的模样，让人生厌】
　　“你来干什么？”
　　“来关心一下弟弟啊”
　　牧于轻笑了一声，带着嘲讽
　　“搞清楚你的身份，在公司里，我是你的上司，你还没有资格来管我！”
　　谢清不恼，依旧挂着意味不明的笑，走近了牧于，然后弯下了腰，凑到了他的耳朵旁
　　“那。。。你和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的事情，我管不管得着呢，三弟？还是说。。。你想让爸爸亲自来管你？”
　　牧于知道自己很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朵，如今谢清说的每个字都轻轻的吐一口气上来，耳朵痒痒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分神
　　但牧于并没有忘记自己在干什么，他强忍着这个微妙的感觉，冷冷地撇了一眼谢清
　　牧于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改一改我们的计划”
　　【郑庄临总算是正眼看郑怡了
　　“什么意思？”
　　计划，是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事情，就是把最有希望的大哥先弄出局去，最后两个人进行“公平竞争”
　　但改变，又要变什么？
　　郑怡就好像是站累了似的，随意地坐在沙发的一角
　　“关于我们的计划，我想加一个前提，不能做危及大哥生命的事情”
　　郑怡此话一出，郑庄临反而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他像是听到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笑地眼泪都出来了
　　“怎么样？答应还是不答应”
　　“哈哈哈，等会等会，让我笑一会，哈哈哈哈，我说你，这个时候了，在这里手足情深给谁看，啊？”
　　“装不装我自己知道，总比某些个为了地位连孩子都可以弃之不顾的人渣要来的强”
　　郑庄临的话戳中了郑怡的软肋，他当然也不装友好地样子了，毫不犹豫地反击
　　果不其然，一提到孩子，郑庄临的脸色霎时变了
　　“你他妈说谁！”
　　平时在郑父面前有些腼腆的郑怡此刻却丝毫不惧地看着郑庄临，轻飘飘说了两个字
　　“说你”】
　　牧于的脸色变化是有递进性的，从谢清办公室那一刹那的惊讶，到厌恶，再到捧腹大笑，最后一瞬间微笑面具蹦掉，达成一个小冲击，每一个点的把控，堪称完美
　　他一下子从办公室站了起来，纠起谢清的领子就是一拳，两人的合作十分流畅，就连借位这种戏都十分默契，谢清撇过头回来的一瞬间，也挥拳朝牧于打去，牧于顺势倒在了地上
　　完美的配合
　　他坐在地上，却又笑出了声
　　“好！很好！郑怡，我答应你这个要求，但我告诉你，你会死的很惨！”
　　这次换谢清冷冷地撇了他一眼，刚走出两步
　　“不要用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我，我恶心！我们，都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好，哈哈哈哈！”
　　谢清的脚步顿了顿，然后故作平稳地走了出去，在这之后的很久，牧于笑到哭了
　　【桌面上的相框因为两人打斗已经掉在了地上，虽然相框的玻璃也碎了，但还是不妨碍照片上的人灿烂的笑容
　　他父亲的办公室里，摆放的唯一的一张照片，既无关他，也无关他的母亲】
　　

　　☆、棋子（六）

　　【郑金寅算计了一辈子，职场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栽在一个“病”字上。他更想不到，养病中发生的变故会让自己因此，变成了一个植物人，然而最令人唏嘘的是，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大商人，晚年居然连个陪护在身边的伴侣都没有。除了高价聘来的看护师，唯一一个愿意守在他身边的，只有大子郑端临
　　郑怡和郑庄临的暗自较量早已达到了巅峰，如今郑端临的出国，就像是点燃炮弹的第一把火，而最不巧的是，郑金寅的病发的太突然，连遗嘱都没来得及下，这不正是火上添油吗？】
　　拍了十来天的暗斗戏，今天总算是明碰面的意思了，接下来的几天，基本都没韩去什么事情，但他好像对这个戏蛮上心的，即便没有他的戏份，他也会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看上一整天
　　如此拍了近一个多星期，郑庄临和郑怡可以说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两人都尽所能的收买公司的股东，甚至为了搅黄对方的生意连公司的利益也不顾了。这么斗来斗去的结果，就是公司的内部越来越空虚。。。
　　牧于知道此时剧本的时间线已经到尾声，即将迎来结局了
　　【郑庄临和郑怡争高低争了将近半年，郑金寅也终究是没熬过去，一句遗言都来不及留下就走了。
　　这无疑让两人更加地肆无忌惮，但他们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公司的股票几乎每个星期严重的时候甚至是每天都在跌，这么拖下去，得益的还是别人，毕竟觊觎他们家族企业的，也不止那么一两家
　　即便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但也不至于连“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道理都不懂，于是两人下了一个人生中最大的、也是最后的一个赌注：办一个酒会，谁能拉到最大的投资商，谁就当董事长，输的人可以留下当副手。
　　但两人都是争强好胜的人，如果真的输了，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留下来让对方嘲笑呢？所以输的人，说是一无所有，也不为过
　　然而在火。药味十足的这一天，他们的大哥——郑端临，从国外回来了。。。】
　　今天这一场戏是大结局，拍了这么久，牧于都有些怪舍不得的，其实这个结尾还是很耐人寻味的
　　因为剧本中的郑庄临到后期已经有点疯癫的程度了，为了得到董事长的位置，他竟然背着所有人，买了一个狙击手在酒会上，为了利益竟可以连兄弟都杀害！
　　但最可笑的是，郑怡也买了一个！
　　【这次的酒会完全是为了生意而举办的，所以也不像以前那种娱乐性的舞会，会有不喑世事的富家小少爷，或者凑热闹的哪家的千金出现
　　即便是有女士现身在这里，也是在商业场上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女强人，即便穿着华贵的礼裙，散发出来的也是一种干练的气场
　　郑庄临其实并不喜欢黑色的礼服，太过沉闷。他厌恶黑色，但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成熟稳重并且可靠，每次选礼服，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黑色
　　郑怡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着同样的思维，连品味都和他跑到一处去了
　　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不过最让人意外的，要属自己的大哥了吧？一改平时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从开场的时候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自己和郑怡
　　果然，也想来分一杯羹么？原来之前不争不抢的样子，都是装的呀。。。】
　　牧于和第一次出场的时候一样，站在二楼上，但已经完全没有那种顺从乖巧的模样，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如王者降临的气场
　　【如果说一开始，郑庄临是一只努力想飞却飞不起来的雏鹰，那现在的他，就是尽闪光芒的天空统治者
　　丝毫不掩藏，孤傲而自大
　　这让认识他的人都不禁感叹是否变了一个人，但其实，他本来就是如此，不过是压抑太久了
　　他看着还在和投资商攀谈的郑怡，忍不住暗自发笑，为了不暴露自己，他也假意找了个投资商，实则暗自数着射击手送郑怡上西天的时间
　　但他失策了。。。
　　在他强忍着耐心等待狙击手击毙郑怡的时候，自己的左肩却忽然像是被捏碎了一般，带着一股强烈的痛觉恍惚间坠入了身旁的游泳池里
　　在喝了两口水以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中弹了。。。】
　　这一场戏对时机的掌控要求非常高，因为是模拟的假枪和子弹，所以牧于要在子弹来到的一瞬间感受那轻微的撞击就要立刻作出反应，即便是一两秒的延迟，都不能有
　　这种玩具子弹打在脸上都是软软的，再加上牧于外面还穿着一件衣服，要是不看着这个“子弹”连判断子弹打没打来都是问题，即便是他也没有很大把握，为了拍摄好这个镜头，牧于还特意练习了一遍
　　这之后，便是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道具师在检查要用到的道具，灯光师在找最好的角度，牧于也没闲着，好习惯地又将剧本浏览了一遍
　　他还想着找谢清最后简单的对对戏，结果一扭过头，刚刚还坐在自己旁边的谢清已经不见了踪影
　　“谢清呢？他到哪里去了”
　　许楠信指了一个方向“我看到他往那边走了”
　　牧于自顾自地点了点头，既然谢清没空，那就自己和自己练好了
　　谢清的双腿十分修长，所以可以轻松地跟上走在前面的韩去，他的脚步也很轻，轻到对方察觉不到
　　其实因为牧于的关系，谢清对温龙辛的关注度也逐渐地变高了，连带着也关注到了和他形影不离的韩去
　　对那次车祸的事情，他始终保持质疑态度，虽然说不出来，但就是透着古怪！
　　于是在开拍前看见韩去突然自己站起来，连一声招呼都没和身边的人打，谢清下意识地就跟了上来
　　谢清站在墙的拐角，看似无意地，偷偷观察着韩去，然后他只听见门“啪塔”地响了一小声
　　在听到第二声响的时候，谢清才从隐蔽处走出来，不急不缓地走到韩去刚刚站着的地方
　　他很高，恰恰能平视房门上的门牌
　　“道具间”　　
　　谢清拿出礼服里做样子用的白巾，将之裹在门把手上，然后很有耐心地慢慢地扭动了把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韩去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弄些什么，但从背影看来，对方好像是有些急，连肩部也在微微用力
　　就在谢清皱着眉头猜想的时候，他却隐隐听到了某种器械发出的“咔哒”声。
　　□□上膛！
　　谢清神情稍暗，也不掩藏了，悠地推开了门，韩去惊的颤了下肩膀，谢清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
　　但韩去的失态只出现了一下下，谢清只看见韩去转过了身来，脸上是没有一丝一毫破绽的表情
　　“谢清？你怎么在这？”
　　谢清不答反问
　　“你又怎么在这里？”
　　“明明是我先问你的吧，当然是要你先回答我才行”
　　谢清知道他在绕圈子，也不理睬，直奔主题
　　“你身后面藏的是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步步走近韩去，韩去有了危机感，脸上的笑也不是很自然了
　　“呵呵，我能藏什么，道具间的东西不全是剧组的，而且我自己也有钱，喜欢的话我也可以买，用不着藏”
　　“你又何必装傻？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上膛的声音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还是，你要我把所有的人都叫过来，你才肯说”
　　韩去闻言，也卸去了那仅存的一点友好，将□□从身后拿了出来
　　金属的光泽让这把□□充满了美感，也让人不寒而栗
　　“你要杀牧于？”
　　此刻谢清才发现，韩去竟还带着白手套，这不是早有预谋又是什么！
　　韩去似乎没想到谢清说话会这么直接，愣了两秒钟，然后就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清哥你真是拍戏拍疯了吧，我跟牧于无冤无仇，干嘛要害他？我只是担心会出问题，来检查一下枪而已”
　　“那，我也检查一下好了？”
　　韩去一掌抵在谢清胸前，警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用了，我已经检查过了”
　　“你不给我？”
　　“有种你就抢”
　　谢清低头看了一眼韩去的手，右手穿过他的臂下，将韩去反手压在了道具箱上，与此同时，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枪
　　“身手不赖嘛。。。”
　　果然是真枪的实感，谢清已经能笃定了！
　　“你到现在还不说么？”
　　韩去却丝毫没有处于下风的慌张
　　“呵，你搞清楚，现在拿着枪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枪上也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罢了。嗯。。。我想想，要是我现在大喊一声，谁才是百口莫辩的那一个呢？”　　
　　谢清微眯起眼睛“你想怎么样？”
　　“哈哈哈，不想怎么样，不妨告诉你，我确实，想让他在这场戏里意外死亡。只要你当作今天没看见我，我能给你的，不会少”
　　韩去本以为谢清可能会犹豫一番才松开自己，正盘算着怎么收买谢清，结果他手臂上的那股压迫力瞬间消失了
　　谢清当真松开了韩去，并且后退了一小步
　　意外的好说话？
　　韩去站起来，揉了揉发酸的手臂
　　“这就对了。。。”
　　作为这场博弈的胜利者，韩去忍不住笑了，但下一秒，这笑却活生生僵在了脸上
　　谢清悠悠地拿出了手机，按下暂停键，录音时间恰好八分钟
　　“这的确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护草使者·清

　　☆、棋子（七）

　　谢清拿着自己的手机，站在离韩去一步之远的地方，此时韩去才意识到，自己中套了
　　“我真是小看你了，谢清”
　　“是你自首，还是我来报警，你自己选”
　　谢清看了看时间
　　“要快点，还有十分钟就开拍了”
　　韩去却不以为然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认了？谢清，你有后招，我一样有王牌”
　　“什么意思？”
　　这回换成韩去吊着谢清了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那个可爱的小师弟以前不懂事，做的一些事情罢了，比如，KTV，比如，陪酒什么的？这些东西要是卖给狗仔队一定是个大新闻吧？我想想，标题就叫‘当红演员陪酒为出道’怎么样？”
　　韩去一边说着，一边自我认同地点了点头
　　谢清瞳孔微动，似乎在判断这话的可信度
　　这个事情他是知道的，早在安静签下牧于以前，就很有先见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