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的宠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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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思被猜中，华淇手指摩挲一下脸颊，错开了目光。
　　列车很快到了下一站，正好旁边的座位上有人起身离开。
　　华语儒拉着少年坐过去，然后拉着手环站在对方身前。因为只有一个空座。
　　华淇心里明了对方对自己的好，所以也没有推拒，只是心里喜滋滋的像融化了一颗糖，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里都带着明朗的笑意。
　　华语儒太爱他这模样，一手揽了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腰上。
　　天天挠得人心痒的小东西。
　　——好想把你和我揉到一起，这样你就全部是我的。我会宠你爱你疼你把你捧到天上心尖上。这样你就永远也不能离开我。
　　……
　　华淇低着头，视野里看到一双鞋，双脚抬起伸过去，夹住对方一条腿，碰碰摩挲。
　　对方没有抗拒或者反感，而是几乎纵容地容忍他这些无厘头的小动作。腿依旧站得笔直没有移动。
　　华淇变本加厉，碰一碰，磨一磨，闹够了停下来，四只脚对立交叉地站列成一排。
　　很亲密，很欢乐。
　　新悦世纪城终于到了。两人跟着人流被簇拥出去。地铁站的开口就连着地下商场，人来人往。
　　这一层多是一些平价的化妆品专柜，华淇没有什么兴趣，蹦蹦跳跳地带着华语儒乘扶梯上去，来到地上层。
　　地面上的世纪城整个呈一个巨大的环形，中间是一个露天的巨大广场，中央有一个音乐喷泉。四周环绕着林立的商铺，一层一层叠加上去，加上地下三层一共有十一层。
　　从这边的走廊望过去，可以看到广场下面的喷泉、雕塑、一圈圈聚集观看艺演的人群，也可以看到对面地上八层所有楼层的商铺和如蚂蚁虫豸般的人流往来，实在是蔚为大观。
　　“哇，今天真的人好多。”华淇扒在环廊的栏杆上，看着目力所及的所有人群。
　　华语儒也走过来，问他：“你之前来过吗？”
　　“来过，和芊芊他们一起来的，那天有同学在这里办生日宴来着。”
　　靠着走廊的边上是一排的娃娃机。华淇瞥眼看到，立马蹦过去，还回头招呼人：“哥！”
　　华语儒走过来，看着一厢厢的布偶娃娃，不由失笑：“你喜欢这个？”
　　“也不是啦……”少年脸颊红了红，“我觉得能抓上东西的那种感觉特别好。”
　　华语儒目光促狭地划过他，也不再逗他，直接去售币机那里买币。
　　两筐沉甸甸的游戏币端过来，华淇看着惊呆了：“你……你买了多少？”
　　“100。”对方十分淡定地说。
　　也难怪，华语儒的钱包里一般只放100的纸币，所以他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错。
　　华淇：“……”
　　“慢慢玩吧，这个东西，不是玩的越多抓上来几率越大吗？”华语儒凑近玻璃研究了一下箱子里的娃娃，解释说道。
　　好吧……100个币……是可以放开玩了。
　　华淇先从最左端的娃娃机抓起，技术并不好，可胜在币多底气足，也抓起来不少。
　　等到把这个机子的娃娃抓得都露出了底，华淇才感到那么点抱歉地转战另一个。
　　……
　　最后两个机子是香烟和零食，也被华淇抓出来几个。
　　终于差不多尽了兴，转了转身，看到地上堆了一堆的娃娃和玩具，开始有些苦恼，这可怎么拿？
　　他们的金币战术抓娃娃法早就吸引了一圈人的围观，都想看看是谁这么土豪地挥金如土。
　　——嗞嗞，技术超烂。
　　还没我抓得好。——可是耐不住人家有钱呐。
　　一群人喜闻乐见地看着这个少年挥金如土，旁边还站着一个帅气十分有气质的青年，帮忙拿着筐里的游戏币。
　　这是谁家的少爷呀。
　　天呐。
　　华淇终于对剩下那十几个游戏币失去了兴趣，放在一边，拿着两包香烟和几袋小零食有些犹豫地问华语儒：“你要不要？”
　　华语儒看了一下那两盒香烟，摇了摇头。
　　他不常抽。而且不抽这个牌子。
　　想也是不要的。华淇转回头把两包香烟搁到原来的机子上方。会有人拿的。
　　这会儿一堆孩子围着华淇抓上来的娃娃眼睛放光。
　　一个三四岁长得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居然挺大胆地走上去，抱了一个小恐龙在怀里就不肯撒手。
　　孩子家长挺着急地走上来拉他：“诺诺，这是哥哥的，不要乱拿别人的东西。”
　　小孩扁了嘴巴，还是不肯撒手。一根手指放到嘴巴里咬着，脸上的小表情还挺委屈的。
　　华淇走过去，蹲下和小男孩平视：“诺诺？你喜欢这个玩具吗？送给你好不好？”
　　小男孩看到华淇，也不抱紧玩具了，含在嘴里的手指伸出来，指着华淇说：“——哥哥好看。”
　　声音软软糯糯的，指尖上还带着湿滑的口水。
　　华淇直接乐了，“我还带着口罩，你就知道我好看？——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哥哥把这些玩具都送给你好不好？”
　　又抄起一个玩偶，塞到小孩的怀里。那个叫诺诺的孩子呆呆地看着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家长无奈地拍了拍他：“还不快谢谢哥哥？”
　　其他小孩也探头探脑地凑过来，华淇一人送了一个，总算把一地的战利品解决了。
　　离开了娃娃阵地，华语儒斜眼看着他：“开心吗？”
　　“开心。”不止是抓上来的时候，更是把玩具送出去的时候，看着那些幸福开心的笑脸，自己的心情也会变好。
　　虽然100块钱掏出去，最后几乎什么也没剩下，可是心情与体悟已经不一样了。
　　华语儒看着弟弟的温和徜徉的笑脸，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最初站在一边不给帮助，就是想看他怎么处理那些东西，而目前的结果看来，自己一直保护的弟弟确实长大了。
　　学会领悟的东西，就远比单纯一张纸币的价钱要高得多，处于他们的位置，从小就被这样教育着，也惯会有这样的思维和打算。
　　所以，强者越强，不是没有道理。不止是因为眼界，心胸，而是看问题的角度，对世界，生活与金钱的看法。
　　这些细节的问题，往往决定着一个人面对困难时的选择，和向上流通的极限在哪。
　　华语儒要培养的，就是弟弟这种思维角度和看问题的方式，目前看来已经达到了目的。
　　两人又转到五楼的餐厅吃了一顿午饭，接着去了隔壁的一街之隔的兴泰商厦。
　　虽然只有一街之隔，可这边楼宇的前面就安静不少。
　　兴泰商厦是一座全玻璃幕墙的商业高楼。在这个寸土寸金的S市商圈竟然开辟出了一块楼前广场，还有专门的停车位。
　　华语儒带着华淇走过去，旋转门的大门口两边各立了一个一身西装戴着对讲机的安保和一个接待的侍者。
　　侍者接过华语儒递过去的身份卡后，完全没有因为对方随性的着装而有什么些微的不同，而是毕恭毕敬地把两人引了进去。
　　透明的观景电梯直达10楼，侍者把他们带到了需要购买的东西的专柜，就鞠礼离开了。
　　其实也没什么要买的，只是手表需要做个定期的保养维护，本来是可以让人帮忙送来的，可是既然都到这附近了，不如自己来一趟。
　　专柜的服务人员接过华语儒从手腕上解下的手表，拿到后面的屋子请专业人员来打理，华语儒就问华淇，有没有什么看到想买的。
　　这一层多是一些男士腕表，还有戒指和项链。都是商业款式，价格品质名贵，日常佩戴却没有什么意思。
　　华淇摇了摇头，手支着，背靠在柜台上，目光有些飘忽地打发时间。
　　华语儒也就知道对方有点无聊，笑了笑，开口说道：“一会儿带你去看电影。”
　　果然欣喜的情绪立马出现在那个人的脸颊，华淇眼睛都亮了：“好呀！”
　　店员从里屋出来了，华语儒抑制住抬手摸摸某人脑袋的冲动，接过店员递上来的腕表，戴到手上扣好，揽住对方肩膀：“好了，走吧。”
　　结果在这一层出去的入口处，两人与一群一看就是管理层的商界人士迎面而遇。
　　对面领头的一人顿住了脚步。
　　华语儒两人看到对方也愣了一下。
　　还是华语儒先开口：
　　“父亲，您什么时候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甜不甜？惊不惊喜？欢不欢乐？
　　哈哈^O^——
　　……
　　……
　　请珍惜……


第53章　Betty
　　华显杰刚去了一趟香港谈完生意回来，因为这边赶着视察和开会，就没来得及回家。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两个人，眼光带着些锐利和探究。
　　气氛一瞬间似乎有些紧绷起来，华淇心里渐渐起了不安和恐惧，就听华显杰笑了一下说到：“就你们两个人？怎么没把慕清也带出来玩玩？”
　　华语儒刚刚被打量的心里也挺毛的，不过他沉得住气，面上没带出来，这会儿听了华显杰的话才解释说道：“慕清昨晚没睡着，今天白天正补觉呢。”
　　华显杰不置可否，旁边的助理凑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华显杰就冲华语儒说到道：“来得正好，语儒你跟我来一下。”
　　其他人都各自走散，华语儒拍拍华淇的肩膀，和华显杰单独进了办公区的会议室。
　　看起来还是什么极为秘密和隐私的事。
　　华淇看着，心里有些惴惴的。
　　他被一个助理带到另一间办公室，坐着等待。
　　助理帮忙倒了一杯茶过来，放到华淇面前，清淡的茶香升腾起来，竟隐隐有些清神醒脑的效果。
　　“谢谢。”华淇真诚客气地说道。
　　小助理有些受宠若惊：“二少不用客气。华董和华总应该很快就能商量出来，您稍等片刻就好。”
　　华淇点了点头，思忖了一下又说到：“等一下，”
　　小助理刚要离开，就回过头来问：“二少还有什么需要的？”
　　华淇手指缓缓转动着茶杯不烫的沿口，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知道我父亲找我哥是什么事吗？”
　　“哦，”小助理恍然道：“应该是香港那边的合作案吧，之前那边一直是华总在跟进，所以华董可能想找他商量一下。”
　　华淇舒了一口气，“好的，没什么事了，谢谢你。”只要不是因为自己这边的事就行。
　　小助理客气地退下了。
　　华淇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可能也是因为做贼心虚。
　　下意识的，他并不想让父母知道一些事。
　　从西陵回来以后，华淇和华语儒就说好，并不告诉父母自己已经知道了身世真相的事，维持目前的现状就很好。
　　华显杰和孙茹都是真心把他当自己的孩子对待，他也一直觉得两人虽然不多但真挚温暖的关爱如同亲生父母，如果贸然把最后一层玻璃纸撕下来，反而可能会给双方的关系带来阴影和别扭。华淇很珍惜这个家，所以他不想给这个家里任何一个人带来伤害。
　　那些事情，让自己慢慢消化就好。父母和哥哥，才是自己现在应该珍惜和看重的。
　　而自己和哥哥的事……如果可以，华淇真的想瞒他们一辈子。
　　就那样，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一辈子不结婚，相守，像家人一样，像亲人一样。
　　可是他知道这不可能，自己心怀不策的喜欢，强烈的占有欲，就像是一个埋在深水底的哑弹，不知道什么就会“砰”的一下，把这个平静的家弄得四分五裂，涟漪四起。
　　他不可能接受华语儒去娶妻生子，而华家也不可能允许长子后继无人，所以两者的关系，从根本上来说，就无法调和。
　　想到这里，华淇清浅的眉目就带上了点点忧愁和焦虑。
　　真的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两相保全，互不伤害的吗？
　　要不要，自己主动坦白呢？
　　或许坦白还可以从宽……？
　　……
　　华淇被自己的想法蠢了一下，脸蛋囧囧地皱成了包子，就被手机忽然的震动吸引了注意。
　　掏出手机，是一个视频请求。
　　华淇脸上的表情难得柔和了一下，拿出兜里的蓝牙耳机挂在耳朵上，接通了。
　　整个屏幕被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糊住，只有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Keane！”
　　Keane是华淇正式的英文名，和“淇”的发音很相似。
　　“Betty，”华淇笑容温和，用英语说到：“这么晚了你妈咪还不让你睡？”
　　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终于在屏幕上露出一点脸来，是一个黑发黑眼的小卷毛头。
　　小卷毛头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又继续奶声奶气执着地说到：“祝Keane生日快乐！”
　　华淇愣了一下，想了想，对方那边确实还是24号，就笑了笑，没有说话。
　　“Keane什么时候来看我呢？”小卷毛头端着手机，也不稳，画面晃晃荡荡的，没一会儿就被接过去，一个金发棕眼的女人出现在画面里，欢快地打招呼：“Keane。”
　　好久没有见到的人，华淇愉快地笑了：“Amanda；最近还过得好吗？”
　　两人聊了一会儿最近的情况，又交换了一下平安夜是如何度过的，说到几个少年争执落水时，Amanda大笑不止。
　　“哈哈哈……我们Keane太有魅力了。”
　　“你就别取笑我了……”背后的原因华淇没法细说，听到对方这样理解，他的表情有点哭笑不得。
　　“说起来，Keane，”对方佯装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你一走四年，真没想着回来再看看我们？Betty可是从会说话起，就念叨着她从来没见过面的哥哥。”
　　对方的画面转了一下：小卷毛头歪斜着躺在沙发一角睡着了，可以看到小肚子一起一伏的，些微的呼噜声透过大洋彼岸的电磁波传到华淇耳边。
　　华淇笑了，还真认真考虑了一下：“明年我毕业，到时候暑期应该会有时间，那时候再过来，Amanda你可要欢迎我。”
　　“当然！”
　　办公室门被再次推开，穿着夹克衫配牛仔裤的青年走进来，华淇眼睛亮了亮，目光不由自主地飘过去，就听见耳机里的声音说：
　　“Keane，那是你哥哥吗？你跟他说，他现在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可比他平日里穿的那些好多了。”
　　Amanda最讨厌什么时候都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人了。
　　华淇听了哈哈大笑，“好，我一定转告给他。”
　　视频挂断了，华淇回过神，发现华语儒已经在对面沙发坐下来，拿了他喝过的那杯茶在喝。
　　“康夫人的电话？聊什么这么开心？”华语儒放下茶杯，好奇地问。
　　“她说——‘the　cloths　you　dress　looks　much　better　than　what　you　usually　wear’。”
　　华淇还特地引用了一下Amanda的原话，边说边笑，乐不可支。
　　这显然是被调侃了，华语儒对美国人的幽默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少年这反应还是让他有些无奈。
　　“有这么好笑吗？”他凑过去，在少年颤动不已的眼皮上面亲了一口，拉了他起来，“我们走吧。”
　　少年眼皮又眨了眨，果然止住了笑，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说到：“我以为你要去工作了？”
　　“只是一点小事，已经解决了。”确实是一点工作上的小事，但刚刚那个时间地点，华语儒都做好坦诚一切的思想准备了，没想到父亲只是轻描淡写地谈了谈工作，就把他放出来了。
　　究竟是……真的没看出来……还是对方在找一个能够一针见血最为合适的时机？
　　华语儒并没有刻意地想隐瞒着二老，他和淇淇的情况，他们早晚会知道。
　　「华家嫡系的长子和收养的次子相互倾慕想要在一起」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会在家族里掀起怎样的风波，甚至家主之位动荡都有可能。
　　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
　　华语儒看向身旁语笑嫣然的少年。——为了这个人的安好，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他的感性和不理智不多，但如果是这个人，他愿意为了他而破例。
　　当然，——在保证结果的前提下，能尽量减少损失更好。所以父母的支持是早晚一定要争取的，甚至可以的话……最好把淇淇的户口迁出去……
　　他一步一步地打算着，却不知未来并不全然在他的掌控。
　　至少，他算漏了一件事，一个人。
　　华家顶头上，那位退居幕后多年的老爷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过渡章。下章继续发（有可能是最后一波的）糖。
　　话说我真的好想写后续呀，很期待淇淇在挫折与绝望面前的蜕变成长。（OvO不怀好意脸）
　　——愿你历经沧桑，归来仍是少年。


第54章　雪和礼物
　　两人从商厦出来的时候，是下午三点钟左右了，天空聚起了阴沉的低云，横向的直风凛冽而冷寒。
　　华淇冷得一个激灵，下意识缩了缩身体。
　　华语儒明显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伸手摸了摸他的衣服：“冷吗？是不是穿少了一点？”
　　“没事，我们去看电影吧！”　华淇抓着他之前的承诺，生怕他反悔。
　　“电影跑不了的，先不急。”华语儒牵起他的手往前走。
　　华淇疑惑：“去哪？”
　　到了他就知道了，是一家服装店。
　　“这件怎么样？”
　　华语儒目光在商店内扫了一圈，挑了一件半长款的黑色羽绒服。
　　华淇看着羽绒服臃臃肿肿的造型，一张脸皱成了苦瓜，还想垂死挣扎找些理由来拒绝。
　　就听到华语儒猜到他想法似的斩钉截铁地说：“——必须买一件。”
　　“……”
　　售货员也在一旁帮腔：“这款羽绒服是长款修身的，穿上特别显气质，这位小帅哥身材这么好，可以试试呀。”
　　身材好什么的，肯定夸张了，华淇只是瘦而已。
　　华淇在华语儒不容推拒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把衣服换上了。
　　他穿上羽绒服其实一点也不显臃肿。
　　虽然人家现在个子矮了一点，但身材却是是修长型的，加上小时候还受过专门的步仪姿态训练，站在那里就自带翩翩少年的静好气质，已经可以给服装店当模特了。
　　华语儒看着，上前一步，把华淇衣服后面带一圈棕色绒毛的帽子也给他翻过来扣上了。少年委委屈屈的脸就从绒毛间露出来，看着倒是暖和了，特别像一只吃饱喝足冷不着的小奶狗。
　　青年放了心，忍住笑，跟服务员走到一边去结账。
　　夹克衫就留在了店里，让店员找时间再邮回去。
　　两人往楼上的影院走去。华语儒翻着手机上的介绍，问华淇道：“想看哪部？”
　　华淇随意扫了下屏幕上的几部电影。其实看哪部电影他倒不是很在意，重要的是和谁一起看的，于是随手指了一部：“就这个吧。”
　　普通场的已经满座，两人就订了一个vip场。等待的时间华淇去买了一大包爆米花回来，开心得不得了，伸手夹了一个凑到华语儒嘴边，笑得甜甜的：“尝尝？”
　　华语儒其实不爱吃这类的甜食，不过对方的笑容实在太难拒绝，还是张开嘴吃了。
　　又夹过来一个，继续吃。
　　连吃了好几个，口腔里渐渐都是爆米花香浓的甜味，华语儒看着投喂得很开心的少年，再接过一个爆米花的时候，顺带把对方的纤细的手指也包了，舌尖灵活地划过，还舔了舔。
　　少年的表情直接呆住了，一手抱着一大桶爆米花显得傻傻的：“你干什么……”
　　“吃爆米花呀。”华语儒理所当然地道。
　　少年把手指收回来，看了一会儿，居然直接放到了嘴里，回味般地品尝了一下。
　　“……”这下轮到华语儒傻眼了。
　　对方薄薄的双唇突然变得水润起来，华语儒突然想就在这里把这个小家伙压到墙上来个法式深吻。
　　眸色暗了暗，华语儒按捺住心情偏过头。
　　“哥？”
　　少年兀自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祸，又叼起两颗爆米花抛到嘴里：“电影快开场了。”
　　华语儒下意识想解开领结松衣领，结果摸到的是立领衬衫的边沿，顿了顿，只能作罢。他回转身来，看也没看华淇，就径直朝入场口走过去，只招呼了一声：“走吧。”
　　那背影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在华淇看来却是忽略与冷落，顿时有些小委屈：
　　“……”谁能告诉他哥哥怎么了？
　　他们订的是vip间的情侣座，两人座的沙发式座椅，中间没有隔手，亲亲热热地挨在一起。
　　华淇对这个安排很满意，不安分地在座位上蹭来蹭去，就差没靠在对方身上撒娇了。
　　今天圣诞节，也不少情侣坐在周围，后排看前排只能看到一对对凑得很近的半个脑袋。
　　可好巧不巧选的电影是个爱情悲剧片，看到一半，安静的放映厅响起不少低声抽泣声。华语儒目光一偏，看到华淇居然也眼睛湿湿的，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你也哭了。”
　　华淇闻言扭过头来，眼睫毛一眨正好一颗金豆子掉下来，看得华语儒怪心疼的，就抬手帮他擦：“别太认真了，这就是个剧情而已。”果然学艺术的人都很感性，看到对方之前那一屋子的画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心思灵敏，感情炙热。专一又认真，不轻易信人，但认定了就是一辈子。
　　正是因为这样的了解，他才不得不慎重对待对方的喜欢。
　　才能不辜负那样一颗厚重的真心。
　　认真地把人扳过来，“别哭了，嗯？”又抬手擦擦，“我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