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的宠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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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来往都渐淡了。
　　除了逢年过节还聚聚，老爷子关心一下一向看重的长孙，也就是华语儒的学业和成绩，再就没有别的了。对于华淇这个来路不明的“孙子”，老爷子可以说是选择性忽略的。
　　直到近些年时间长了，老爷子对这件事没那么膈应了，对华淇的态度才有所好转。不过也仅限于有所好转而已。
　　如果让他知道他们的事。。。。。。
　　华显杰看着华语儒，等着他的决定。半晌，他发现自家儿子的唇线绷直了，开口道：
　　——“即使这样，我的态度也不变。”
　　“语儒，”华显杰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到书房宽大的落地窗前，拉开遮住的窗帘，试图从另一个方向说服自己坚定的儿子：“我不是说一定要反对你们，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先和淇淇分开一段时间？”
　　“我们曾经不是试过吗，淇淇在美国那几年？”那几年频繁来往于两国间让华语儒记忆尤深。
　　“那不一样，”华显杰转过身来，“我说的是，真正的分开，减少联系，让他学着开拓自己的世界。”
　　华语儒攥拳，英俊的眉峰皱起：“爸爸，我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你们两个一直以来都走得太近了，淇淇从小的世界里，几乎都只有你一个人，”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今后接触了更大的世界，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我的立场不是在你们的性别，或者是十几年的兄弟亲情羁绊上，而是你们两个人本身，根本就不合适。”
　　。。。。。。
　　男人斩钉截铁的话语像一根锥子落到人的心上。
　　华语儒沉默了。
　　如果是前两个立场，他还能用准备好的言语反驳一二，可是这个问题，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
　　不合适吗？
　　会后悔吗？
　　嘴角带起一点苦笑，他根本就不想去设想这样的结果。
　　阳光从书房的窗台转进来，光线照在桌案上的茶盅上，茶水变得澄澈而透明，几根茶叶的落影在杯底慢慢地飘转游移。
　　“爸爸，我相信时间会解决一些问题，”华语儒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桌案上的纹路，“今后，我们要分开，或者是继续在一起，让它顺其自然。但是，在现在，我希望你和妈妈不要来干涉我们的选择，可以吗？”
　　华显杰诧异地凝眸看他，因为他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恳求，一丝退让，一丝不确定。这甚至不像是他那个一向运筹帷幄、坚定自信的大儿子，而是一个真正为情所困的人，一个因为感情而胆怯、犹疑的大男孩。
　　他动容了。同时心里也一沉。
　　“这是你最后的决定？”华显杰看向他。
　　“是的。”
　　“那么，”华显杰抬起手来，落在华语儒肩上：“希望你能够担下这个决定所带来的所有后果。”
　　“我会的。”华语儒稳着声音说。
　　“好了，你出去吧。”
　　。。。。。。
　　——“妈。”
　　华语儒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孙茹进来。孙茹看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点了点头，门就在他背后关上了。
　　“。。。。。。”
　　“来了？”华显杰抬头，“淇淇那边怎么说？”他们分开两头作战，语儒这边看来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希望对方那边能有所进展。
　　孙茹摇了摇头，苦笑，举起手中一个蓝皮的笔记本晃了晃，“淇淇给了我这个。”
　　她接过华显杰倒的水，喝了一口，说：“淇淇这个孩子，不像我们想的那样简单和单纯。”
　　她顿了一下，似乎觉得刚刚的话有歧义，又加了一句，“他有自己的想法和考量。”
　　“哦？里面写了什么？”华显杰被挑起了一丝好奇。
　　“写他。。。。。。最初对‘哥哥’有异样感情的时候，内心所有的挣扎和痛苦。”孙茹叹了一口气，“我们对这个孩子关注得太少了。”
　　她还不知道，13、4岁的小孩子，自己因为内心的迷茫困惑，去过专业的心理辅导室，还是偷偷一个人。。。。。。太让人心疼了。
　　“要不我们不干涉他们了吧，这件事？”孙茹商榷着问道。
　　华显杰叹了口气：“也只有这样了。爸爸那边……先帮他们瞒着吧。”
　　。。。。。。
　　华语儒从书房出来，走到二楼待客的起居室，少年还坐在沙发上，一只腿压在一只腿下，另一条长腿随意地伸展着，落到地毯上。少年好看的侧脸正对着他，气息清清冷冷的，似乎在发呆。
　　华语儒走过去，手伸到对方下巴上，挠了挠痒，问道：“你和妈妈说了什么？”
　　少年扭过头来，清冷的气质顿时淡了不少，他仰着头笑道：“谈一些。。。。。。你也不知道的事。”
　　“嗯？”华语儒凑近了笑看着他，“你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脸挨着脸，呼吸相近，华淇依旧不慌不忙地浅笑着：“有啊，当然有的。”说着微微扭头躲着对方落下来的碎发，痒痒的。
　　“是什么？”华语儒低声浅语，额头和他相抵，目光专注地相接，似乎下一秒就要亲下来。
　　——“咳咳咳。。。。。。”
　　生人的声音传来，两人同时扭头。
　　门厅处，华慕清捏着一罐汽水，正在狼狈地擦嘴，估计是喝了一口，被呛到了。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咳咳咳。。。。。。我打扰了。”粉发少年逃似地奔下了楼。
　　两人面面相觑，又同时笑起来。
　　“我们好像少告诉了一个人？”华淇问。
　　“没关系，他已经知道了……”
　　他说完，温柔缠绵的吻再没犹豫地落下来……
　　少年的面颊薄红，眼光迷离，华语儒伸手撩动着对方额上的碎发：
　　“怎么办，好想你快点长大，又不想你快点长大？”
　　少年的眼睛水光潋滟，笑意盈然：“那么我就永远当你的少年好了。”
　　撩发的手停下来。窄窄的胸腔里，有什么在“悾悾”地跳动着，沉闷地撞击着。
　　两人四目相对，对方的眼睛里都是自己的倒影。
　　15岁和26岁，有时其实没有那么大的差别。
　　一个年少早熟，心思敏捷，一个沉稳包容，思事周到。性格相同又不同，奇特又互补。
　　华语儒胳膊一伸，把对方紧紧压到怀里。静静相拥。
　　——你的确是我的少年。
　　我深深爱着的少年，
　　我不愿与人分享的少年，
　　我心中唯一且不会有替代的少年。
　　我爱你。
　　永远不变。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太忙，好久没有看书了，原谅我有些错乱的场景和语句！有时间要去图书馆坐坐了。
　　……
　　感觉这次是哥哥第一次剖白心声，写到最后我都觉得可以就这样完结了？（Ovo~）


第58章　第58章
　　一月一，元旦。
　　初三上学期最后一天。
　　学校举办了元旦晚会，邀请学生和家长来参加。
　　其实是变相的慈善捐赠会。
　　念S中的学生家里大多非富即贵，商政权贵不算多数，社会各界的精英却是占主位的，这样的资源学校自然要拉拢，这个元宵晚会就算是历年的“传统”。
　　学校准备了节目表演，游园会，篝火晚会等等项目。每年也算是斥巨资，费劲心思地把这一年一度的“集资晚会”办好。
　　不知晓的学生和家长们就玩个热闹，收到了特别邀请函的家长就去参会，校长热情洋溢地在上面说一堆，大意就是S中的艰难建校史，如何在创办的几十年内为社会输送人才等等，每年也都是那些东西。之后人们该捐款的捐款，该活动交际的活动交际，也有不少参会的家长可以在这样的场合拓展自己的交际圈和人脉。也算是互利互惠。
　　华家自然也是收到了邀请函的，可是这个晚会并没有列入华家人的重要事件簿。父母是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晚会存在，华语儒则是提前打了招呼公司有事来不了。
　　所以华淇下了课，吃了晚饭就去了画室，和一群准备艺考的学生为伴，专心画画练笔。
　　其实也是不专心的。
　　学校操场节目的声音隐隐约约地飘过来，让人有些神思不属。
　　高燃和赵明宇的家长都来了，这会儿应该在参加学校的慈善晚会，两人的家长都是学校的主要捐资者，自然不会缺席这样的场合。
　　肖芊芊和她的家长应该也在看晚会什么的。
　　唉……
　　叹息着一笔下去，发现好好的人物像被毁了颜色。
　　顿时心情更不好了。
　　哥哥这会儿在做什么呢？
　　这样想着，兜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华淇掏出来一看，屏幕上的名字让他心里一跳，像揣了个上蹦下跳的小松鼠。立马轻手轻脚来到露台，接通了：
　　“哥？”
　　对方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十分温暖亲切：“你在哪呢？”
　　“我？我在画室呀。”
　　“新楼402吗？”
　　“你……怎么知道？”华淇惊了，半天反应出一个可能：“你来我们学校了？”
　　“嗯，”对方声音透着些笑意，“我就在外面。”
　　于是艺考生们就看到他们画室那个备受师宠的小师弟跌跌撞撞从露台跑出来一路冲出了门。
　　门外没有人。
　　华淇左右看了看，凭着直觉，往左边楼道走了走，拐过一个转角，走廊的尽头处，一个人影背对着他立在月光下。
　　几乎像个梦。
　　人影转过身来，笑着看向他：“别人都在逛晚会，怎么就你在画室？”
　　华淇这才确定对方是真的在这里，又惊又喜：“你怎么会来这里？今天不是公司有事吗？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真的是太惊喜又好多疑惑，一瞬间都有些语无伦次。
　　华语儒不置可否，走到他跟前，敞开臂膀：“怎么？不欢迎我？”
　　“没有……”华淇迎上去，给一个热烈的拥抱。
　　果然什么话语都没有一个拥抱来得安心踏实。
　　“怎么样，有没有时间陪我逛逛你们学校？”
　　华淇想了想。
　　“要是没有时间就算了，我看看你就走。”
　　“别别别，我有时间！”华淇急忙拉住对方，解释道：“今天卢老师不在，人也不多，我跟师兄说一声就行。”说完往教室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叮嘱道：“等着我啊！”
　　华语儒笑笑，点点头。
　　邵仪正坐在墙角描石膏人像，就看到刚刚跑出去的小师弟又蹭蹭蹭地进来，到座位上收拾了东西，目光扫一圈找到他，又越过了几个错落坐着的人和画架，走过来：“师兄。”
　　邵仪微微有些诧异：“怎么了？”
　　“外面有人来接我，我先走了。”对方的表情喜悦而欢脱，额上还冒了些薄汗，整个人显得兴奋而富有活力。
　　邵仪还从来没有见过清清冷冷的小师弟这个样子，就打趣道：“怎么着？女朋友来了？”
　　华淇脸红了红：“没有……我先走了……”抄起背包人溜得飞快。
　　还说不是。
　　邵仪摇了摇头，现在的孩子呀……让他们这些十七八了还母胎单身的怎么活？
　　华语儒看到华淇出来，接过他的背包：“和你师兄说好了？”
　　“嗯！”华淇点点头。
　　两人走进学校的剧场，里面正在上演晚会，肖芊芊在第五排给他们挥动手臂。
　　“我还以为今天给你占的座位白占了。”
　　肖芊芊把旁边的两个座位的东西收拾起来，让他俩坐下。
　　“华哥哥，你也来了。”肖芊芊笑着给华语儒打过招呼，又指着旁边一个女人介绍到：“这是我妈妈。”
　　几人互相打过招呼，才坐定下来。
　　舞台上正上演着杂技。几个技术人骑着独轮车在舞台上转着，背上还驮着一个，时而两人翻跟头互换，时而把一辆车上的人增多，惊险又刺激。
　　剧场里有点热，华语儒顺手帮华淇把外套脱下来，揣在自己怀里。这个温度剩一件毛衣刚刚好。
　　顺口评价一句：“你们学校排的节目还不错。”
　　华淇有些受宠若惊：“还好吧，都是高中部的师兄师姐排的，我们也没怎么参与。应该也有请专业的表演团队。”顿了顿，有些好奇，就问，“那你们中学的晚会是什么样的？”
　　华淇并没有跟华语儒上同一个中学，所以对他们学校的事还是抱有极大的好奇心的。
　　“我们呀……”华语儒想了想，“我还真不知道……大概也就是你们这样吧。”
　　他都没好意思说初高中遇到这种晚会他都是直接翘掉的。毕竟那会儿在创业初期，又不肯接受家里的帮助，一门心思扑在了市场调研和方案立项上。
　　“哦。”听到这个回答华淇有些失望，不过也没说什么。
　　晚会结束得很早。他们出来时操场的篝火会还热闹着，两人就一路往那边走。
　　路上碰见不少华淇的同学和家长，有几个没见过华语儒的都挺惊讶：“华淇这是你哥？”
　　家长的反应则是：“这小伙长得真帅，一表人才的，有女朋友没有啊？”
　　问得华语儒一脸尴尬地笑笑。在他的交际圈里，跟阿姨大妈这类的人物打交道的情况很少，所以不太清楚这其实是阿姨们见到帅哥的必问项目，相当于问候语一样的东西。
　　华淇在一旁偷笑，华语儒就佯装生气地捏捏他耳朵：“笑什么？”
　　“有女朋友没有啊？”华淇阴阳怪气地模仿了一下，说完自己又笑起来。
　　“自然是没有的。”华语儒一本正经地回答。
　　看到对方的目光飘过来，华语儒注视着他的眸子，继续补完下一句：“宝贝倒是有一个。”
　　那声“宝贝”咬字轻轻的，却带着蛊惑般的沉溺感。
　　华淇定住。
　　糟了。
　　一定是篝火的光太亮。
　　不然为什么这么目眩神迷？
　　心跳如擂鼓，华淇偏偏“切~”了一声，移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眼前的场景不知不觉就转成了学校小礼堂的门口。
　　华语儒看着门廊上挂着的“欢迎各位家长莅临参会”条幅，有些好笑，就问：“你想进去看看？”
　　华淇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他一直听说了这个晚会怎样怎样，却从来没有进去看过，正好这会儿哥哥来了，万事俱备，就有些心痒。
　　“可是我没有带邀请函，怎么办？”华语儒有些无奈懊恼地看着他，眼睛里却全是戏谑的笑意。
　　“啊？邀请函……？”华淇似乎才想起还有这茬，顿时也无措起来。又看了看紧闭的门口和守门的侍者，脸上还有些不甘心的神色，却十分委屈地说：“那就算了吧。”
　　华语儒脸上促狭的笑意一直没下去，觉得逗得够了，就拉住他，眨眨眼：“你别走，我想想办法。”
　　说完开始装模作样地打电话。
　　华淇瞪大了亮晶晶的眼睛，他就知道哥哥一定有办法。好崇拜呀……
　　两个电话打出去，终于挂断了最后一个。
　　华淇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
　　华语儒看着他期待的眼，面无表情。他很想说“可以”，可是找关系好像不是每次都管用的。
　　两个人中一个人电话没接，一个在外地出差，不管礼堂这块的事儿，有点爱莫能助。
　　只好摊摊手：“我认识的人没有在里面的。”
　　这反转的失望有点让人吃不消，华淇扁了嘴巴，再没言语。
　　华语儒看着他不开心的样子，脑子又转了转，牵起他：“跟我来。”
　　“？？”
　　“……”
　　……
　　华淇真的不期然能看到他哥这个样子。
　　“接着。”对方脱了正服外套丢上来给他，然后自己退远几步，一个助跑，轻巧地撑上窗台，翻跃过来。拍了拍手，接过外套，“走吧？”
　　这是礼堂所在的楼外的一个小月台，两米多高的样子，离二楼的窗户却已经不远了。
　　所以……
　　“我不知道你还会翻窗户？”两个人偷偷摸摸的，虽然成功翻跃，却有点儿狼狈，身上蹭了不少灰。
　　他还以为他哥又想到了什么进来的好方法，没想到却是这样……
　　不知道让华夏优品那群员工看到他们老板这个样子会作何感想？
　　一定会大跌眼镜的吧。
　　“不讲过程，结果达到了就好嘛。”
　　华语儒却不甚在意，衣服接过来，挂在臂弯上，找了找方向，穿过一个廊子，找到了进去的地方。
　　没想到还真进来了。
　　这是礼堂的侧门，一般是出来上卫生间的地方，所以并没有人看守。
　　华语儒拉着华淇，贴着墙根走到了后面，远远站着看着。
　　这会儿校长正在致辞。慷慨激昂地介绍学校的几个创办人。
　　小眼睛一眯，看到了刚刚进来的两人，话语停顿了一下，招了招手叫了个助理过来，在他耳边交待了几句。
　　校长继续谈话，众人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个助理却从后门拐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功夫居然来到两人跟前。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
　　说实话，最近有点卡文，挺痛苦的。预想的事情发展也和进度不一样。
　　你们将就着看，该交待的后面会慢慢交待，有什么建议和对人物的看法也欢迎大家提。
　　你们默默地走掉，我就很伤心了……


第59章　第59章
　　华淇认出了他是学校一个部门的主任。
　　“华先生，”这会儿这个中年男子却毕恭毕敬地朝华语儒鞠躬，问候道：“不知您前来，有失远迎，”
　　“——我们傅校长问您是否要上去说两句。”
　　华语儒心里有些惊讶，面上还是淡淡道：“校长客气了，我只是陪家弟过来看一下，一会儿就走，不用繁费。”
　　“那您这边请。”
　　主任把他们引到二楼的座位坐下，才匆匆离去。
　　从这里看下去有更好的视野。而且还是前排贵宾席，没多少人。
　　华淇一直旁观看着，琢磨着能够被邀请“上去说两句”该是以什么身份。这会儿见那男人走了，才好奇问道：“我们家和学校有什么渊源？”
　　华语儒的表情也有些诡异，刚刚突然被邀请他也有点懵，后来默默沉思了下才想起来：
　　“爷爷当年应该是S中的创办者之一，好像还持有S中的股份。”
　　如果不是今天这档子事儿，他都快把这一绺绺的渊源给忘了。
　　不过正是因为想起了这渊源，他心里才更加明晰，对方对他如此谦虚尊敬，并不是因为他自身如何，而是因为他头顶上那个“华”姓背后所代表的家族背景和千丝万缕的利益牵连。。。。。。
　　这在有些时候来说是个好处，但有些时候又是个牵绊，比如现在，就被绊住不得脱身。
　　傅文博完成致辞以后果然又特地过来和他交谈，让他帮忙问候华老爷子和家父家母，还称赞了两句华淇在学校如何表现好。
　　其实对方可能并不了解华淇本人。这些都是客套话。
　　华语儒突然有点累。
　　“哥？”傅校长已经离去，华淇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好，“你怎么了？”
　　其实今天他突然来学校华淇就觉得不对劲了，平日里日理万机的哥哥怎么会有时间来参加他的家长会？
　　果然，对方的目光散落在不知名的远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浮游不定：“今天你学期结束吧？东西明天让周叔帮你拿，我们出去转转吧。”
　　果然有事。
　　华淇点点头，心里十分担心起来，又不敢贸然提问，跟着华语儒走出去。
　　没想到对方是自己开车来的。
　　银色的宾利安静地卧在街边的停车位。
　　低调又奢华。
　　是裴决那一辆。
　　华淇也没问对方为什么没开自己的车。
　　车子一路开着，抄了几条快速路，行驶了大约40分钟，居然来到了海边。
　　S市临海不假，可是海边离市中心不近，平常他们是不常来的。
　　这会儿是寒风料峭的冬季，海边没有什么人。
　　大片的沙滩和三两错落的嶙峋壁石，没有海鸟，海浪却在翻涌，发出一声声忽远忽近的呼啸。
　　天幕是苍蓝色的，不知怎么9点多了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也可能是城市大片的采光带来的光污染。
　　两个人影错落在沙滩上。一个走在前面，一个在后面踩着前面人走过的足迹，亦步亦趋。
　　华语儒走到一块快两米高的大礁石面前，停下来，攀着岩壁，两三下攀越上去，又回转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华淇，嘴角带点儿笑：“上得来吗？”
　　华淇扔掉手中捡起的贝壳，赌气似的往上爬，开玩笑，怎么可能爬不上去。
　　……
　　果然爬不上去……
　　华语儒半拉半拽，终于也把他弄了上去。
　　两人坐在光裸的岩顶上喘气。
　　“怎么突然想起来海边了？”华淇问。
　　“风景好呀。”对方看着远方的海天漫不经心地说。
　　“你心里有事。”华淇用的肯定语气，静静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说？”
　　“不然你为什么突然来学校看我？”
　　“噗——”华语儒被弟弟的逻辑逗乐了，“我来看你自然是因为想你了，怎么变成了你说我心事叵测的理由？”
　　华淇有点窘，脸蛋微微红起来，就听到对方说：“不过——”
　　“确实有那么几件烦心的。”华语儒回过头来，睨他一眼，笑了：“什么都瞒不过你。”
　　“怎么了？”华淇眉目叠起，心怀隐忧：“是不是之前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