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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木而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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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衡人都僵了,是了,江与绵是十一月底的生日。他那时候没把这事放进心里去,现在他避免自己去想一切关于江与绵的东西,就连江与绵的生日,也记不得了。
   也不是不记得,他只是不上心。
   江与绵上心,秦衡从未说过自己的生日,江与绵也能记得去给他挑选礼物,跑去人生地不熟的郊区大学城,等他等到大半夜,还把醉酒闹事的他扛回家里。
   学姐看秦衡陡然间脸色变了,也有些不忍心,便问他:“你要不要也点个蛋糕送过去。”
   秦衡这才回过神,叫了服务生过来,才知道贺生蛋糕是要提早预定的。坐在那儿的那个男孩子提前好半个月就定了靠窗的江景位,挑选了蛋糕样式,还约了小提琴手。
   “不过,我们厨房可能还有整块未切的圆蛋糕,”服务生说,“我可以帮您问一问。”
   秦衡说行,服务生便联系了厨房,恰好还有一个八寸的蛋糕,秦衡便叫他们送到江与绵那一桌去。
   江与绵看见第二个蛋糕,顺着服务生的示意,见到了秦衡。
   秦衡背对着他,也没回头看,但江与绵已经很高兴了,他拿起手机,给秦衡发了一句“谢谢你”。
   秦衡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他拿起来看,接着背微动,像是在打字,而后江与绵便收到了他的回信:“生日快乐,小朋友。”
   江与绵把这七个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锁上屏。
   “你这个家教对你挺好的,”范易迟见江与绵把手机放下了,才说,“他看着很喜欢你。”
   江与绵听见范易迟后一句话,切牛排的手停了停,帮秦衡解释:“他不喜欢我的。”
   “是吗?”范易根本不信秦衡对江与绵没意思,今天下午秦衡的眼刀都快戳死他了。
   “嗯,我喜欢他,”江与绵抬起头,陈述他所知道的事实,“但是他不喜欢我。”
   “与绵——”范易迟看着江与绵的脸,12度的果酒都叫他头脑发热了,“我喜欢你。你别喜欢秦衡了,你喜欢我吧,我以后一定对你特别好。”
   江与绵呆住了。
   范易迟看着昏暗的灯光下的,叫他喜欢得光是看着,心也要飘着走的人,一句话连着一句,给江与绵自己能给的所有承诺:“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到哪里去;你每个生日我都陪你过……”
   等蛋糕上的蜡油滴得蛋糕都快化了,江与绵才打断他:“对不起。”
   范易迟能想到他冲动表白的后果。按照他很多个深夜拟订的计划,他要陪着江与绵去国外,两个人日久生情,水到渠成。
   江与绵天真,但他并不残酷,范易迟是他的朋友,他也不想伤害他,所以他只说对不起。
   范易迟停了下来,他和江与绵对视,江与绵漂亮的眼睛里空空荡荡,可范易迟却能感觉到,江与绵是在乎他这个朋友的。
   想明白这点,范易迟突然觉得一阵轻松,对江与绵坦白:“你用不着道歉,其实那部片子是我特意放在U盘里给你的。”
   江与绵想到自己因为那部片子,躺在秦衡身旁自渎,被秦衡听了全程,心情就很复杂。事到如今,他也不想责怪范易迟了,他只说:“哦。”
   表示自己知道了。
   范易迟还想说些别的,江与绵的手机响了,屏幕上面显示的是个手机全号,没有标注姓名,江与绵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那头似乎是个中年男性的声音,江与绵听了没两句,表情就凝固了。
   挂下电话时,江与绵的手都在抖。
   范易迟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站起来说:“我要走了。”
   他走过秦衡的餐桌,秦衡伸手想拉着他,江与绵的手被他一碰,就本能地缩了一下,脚步也没停,一步一步走出去。
   秦衡心里没来由得一阵慌乱,他看着江与绵出了门。学姐问秦衡去不去追,秦衡摇头:“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正说着,外头一声闷雷,一滴雨打在了餐厅的落地玻璃上,接着,密密麻麻的雨点接踵而至,把整个玻璃都淋成了一块模糊的幕布。
   “下雨了哎,你也不去?”学姐跟他确认。
   秦衡喊了服务生买单,范易迟却已经先他一步,追了出去。
   
   秦衡最终还是没去找江与绵,他把学姐送回酒店后,冒着暴雨回了学校,他站在阳台上抽了会儿烟,室友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他们和往常一样,开了电脑,叼烟开啤酒打着游戏,问他,老大今天做什么去了。
   到了一点,又相继爬上床睡过去。
   什么都没变,唯独秦衡变节了,他后悔了。
   他看着江与绵坐在他那个范班长对面,想着他们可能还会一起上大学。如果有一天江与绵和别人谈起恋爱来,和女孩子手拉手,或是被男孩子压着亲吻,光是想想,秦衡心里就酸得快发疯了。
   可江与绵应该是他的,江与绵应该从头到脚,全须全尾都归他。笑也是他的,哭也是他的,妄想、痴心,全是他的。
   秦衡觉得江与绵真是克他,拿捏了他的命门。和失去江与绵比起来,人生规划仿佛也不那么重要了,他曾看重的前途未来,却叫他提不起半点兴趣来。只想着忘了是哪一天,他和江与绵待着江与绵那个小公寓里边看书,也下着很大的雨,江与绵坐在地毯上问他一个单词,眼神可爱极了,秦衡闭着眼睛想着江与绵那天的样子,他想,自己那时候要是一招手,江与绵保准会爬过来问:“什么事?”
   江与绵那么好,那么重要,秦衡却把他丢了。
   秦衡躺在床上,望着他抬起手臂就能碰到的天花板,手边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他拿起来看,竟是江与绵发给他的短信。
   江与绵问他:“你在哪里?”
   秦衡给江与绵打了电话过去,刚响对面就接了,江与绵那里风雨声很响,像是在室外。
   “我在宿舍。你在哪里?”秦衡把江与绵问他的话又问回了江与绵。
   “我……”江与绵顿了一下,“我在你们楼下。”
   秦衡没多问,让江与绵等着,他下了床,穿上外套就出门了。
   把宿管老大爷喊起来秦衡也没不好意思,给大爷点了根烟,说他对象跟自己闹分手呢,得赶紧出去见。
   老大爷,抽了口烟,拍拍秦衡的肩,叫他好好哄哄人家,现在小姑娘都娇贵,就得捧着,又拉开抽屉拿了卡,帮他刷开了门。
   秦衡走出去,冷风冷雨一下打在脸上,他看看门两旁,江与绵撑着伞,瑟缩在靠北的柱子边上,等着他。
   今年冷得比去年还要早,江与绵在风雨里站着,不知道得冻成什么样了。
   秦衡跨过去,把江与绵整个圈进了怀里,江与绵淋了大半天的雨,身上又湿又冷,牙关打着颤。
   秦衡搂着他,晚上系在江与绵身上的心又揣回到他自己兜里了,秦衡贴着江与绵的耳朵,不舍得离开,问他:“你不去找你的范班长,来找我啊?”
   江与绵微微回头,想看着秦衡说话,秦衡却按着他不让他动:“绵绵,再给我抱一下。”
   江与绵便听话的不动了。
   秦衡也真的就是抱了一下,就带江与绵淌着水去校门外,找了还亮着灯的一家小旅馆,将就着开了个房。
   大学外边的小旅馆,主要都是为给情侣们提供一个休憩场所,大多设施简陋,但该有的都有,江与绵一进去,就被秦衡脱的只剩内衣,被推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江与绵的衣服全都淋湿不能穿了,他也没带换洗衣服,裹了块浴巾就出来了,秦衡把他塞进被子里,自己进了浴室。
   秦衡出浴室的时候,江与绵看电视看得正入迷,居然没注意到他。
   秦衡很不满意地躺到江与绵身边去,把电视关了,贴着江与绵细嫩的身体,掐着他的下巴问他:“你来找我,究竟想干什么?”
   江与绵的唇色还是有些发紫,他看起来有些怪异,好像很空洞,又好像没有。
   “想见见你。”江与绵费劲地抬头看着秦衡说,“谢谢你。”
   秦衡脸上没有表情地看了江与绵一会儿,问他:“你见到了,又怎么样呢?”
   江与绵没想到秦衡会这样说,他嘴巴张了张,他想告诉秦衡,自己要走了,想来和秦衡道个别,秦衡却在他开口前捂住了他的嘴,在江与绵看来有点不讲理地跟他说:“你别胡说八道来气我了。”
   江与绵的嘴唇在秦衡的手心里蠕动了一下,秦衡松开了手,打量躺在他身边的小朋友江与绵。
   “秦衡。”江与绵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叫他的名字。
   “你说。”秦衡的头靠近了江与绵一些,江与绵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就能和秦衡接到吻了。
   江与绵像被秦衡给魇住了一般,眼神迷惘地望着他,贴近了他一些,嘴唇就碰到了秦衡的嘴唇。
   秦衡看着江与绵,没有说话,也没动,江与绵贴了一会儿,就移开了头,他望着秦衡,刚要开口,后脑勺被秦衡用力按回去,秦衡的吻狠狠压了上来。
   秦衡按着江与绵的肩膀,像是要吃了他似的,吮吸着江与绵的唇舌,呛人的烟味从他嘴里传到江与绵嘴里,江与绵被他压在身下,快不能呼吸了。秦衡边掐着他的下巴叫他张嘴承欢,下半身边卡进江与绵的腿间,把江与绵一条腿抬起来,江与绵感觉一个又硬又烫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臀部,秦衡松了抓他下巴的手,放下去捏着江与绵柔软的臀瓣,手指拂过紧闭的穴口,江与绵吓得夹紧了腿。
   秦衡笑了,他笑声很低,从江与绵的嘴角啃咬到他颈间,然后抬起头来,俯视江与绵:“绵绵?”
   江与绵被秦衡弄得什么都不知道了,他问秦衡:“怎么了?”
   江与绵和秦衡肉贴着肉,身上被他亲的燥热难忍,前头性器也翘着,大眼睛里印出的,也是秦衡的脸。
   秦衡大拇指在江与绵难以启齿的地方按压着,江与绵发出一声很难堪的叫唤,便又被秦衡温柔地吻住了。
   “绵绵,把你给我,好吗?”秦衡见他犹犹豫豫不谙世事的脸,诱骗他,“不会很疼的。”
   江与绵明白秦衡要对他做什么,很紧张,又害怕,但最终还是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不论秦衡为什么要跟他上床,能留点儿回忆,就是好的。
   秦衡把江与绵的腿松开,手放在江与绵嘴边上,跟他说:“舔。”
   江与绵就听话地舔起了秦衡的手指,他嘴巴张得不大,露出鲜红的舌头,像小猫似的,认真地一点点地舔舐秦衡的食指,舔完一根,又换了一根。
   秦衡看得下身更硬了,便直接把三根手指塞进江与绵的嘴里,搅弄他的口腔,弄得江与绵口水都从嘴角边上流了出来。
   秦衡把手拿出来,叫江与绵把腿张开,细心地帮他做了扩张,性器抵在软热的入口,让江与绵自己扶着他进去。
   江与绵敞开腿,细白的手扶着秦衡怒张的性器,跟他说:“你慢一点。”
   秦衡一点一点把自己塞进江与绵身体里,江与绵疼的哭了。
   这是秦衡第一次见江与绵哭,他泪水一连串地从眼角向下流,嘴微张着喘气,看起来很可怜,也很淫荡。
   “绵绵,我动了。”秦衡通知江与绵,开始一下一下地撞他,每撞一下,江与绵就软软地叫一声,边叫边哭,秦衡快被他叫射了,放缓了动作低下去亲他的眼泪,叫他宝贝儿,又问江与绵,这会儿怎么又这么爱哭了。
   江与绵不说话,半睁着眼透过眼泪看着秦衡,问他:“你还动不动……啊?”
   秦衡没想到江与绵都这样了,还敢质疑他的能力,把江与绵翻了个身,从后面快速地抽插,江与绵被他磨着敏感的地方,前面性器翘着滴水,都要滴上床单了,他乖乖跪着让秦衡弄了一会儿,又回过头去和秦衡索吻。
   秦衡下身动得凶,吻的却轻柔,有一下没一下地啄他,手伺候着江与绵秀气的前面。没一会儿,江与绵就先射了,里头狠狠绞着秦衡,秦衡也快到顶了,握着江与绵的腰把他翻回来,顶弄得江与绵只知道喘气和叫床。江与绵的手紧攀着秦衡的肩膀,由着秦衡在他身体里进出。
   秦衡把江与绵的腿都快弄折了,才射进江与绵里头,江与绵平复了些心跳,想要秦衡把半软的性器给拿出来,却连抬手的力气也没剩下。
   秦衡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把他抱去浴室洗澡。
   江与绵就靠在秦衡身上睡着了,又睡着被他抱回床上去。他被秦衡弄的一塌糊涂,睡觉都不舒服,眉头拧起来。秦衡伸手把他的眉心给推平了,爬起来,站在窗边抽烟。
   他今晚抽了很多烟,他想着,还是把江与绵带上吧。
   他一个有手有脚的大男人,到哪儿不能活着。不能再叫江与绵花江博远的钱了,秦衡可以打零工养活江与绵,只是再不能让江与绵吃苦了。
   江与绵成绩太差,去了美国也要先学语言,得在他在的那个城市里上学。
   他们租的公寓,房间不用太大,但床最好大一点,要有两张书桌。
   等有闲钱了,他可以买台二手车,带着江与绵到处跑,沿着加州1号公路,从三藩市开到洛杉矶。最好要买辆SUV,可以在车里做爱,但江与绵大概会不乐意。
   秦衡想了很多,他想了很久以后的事情,在所有的规划里都加了个江与绵。
   秦衡按灭了烟,刚想上床,想到江与绵讨厌烟味道,又去洗了手刷了牙,才回去抱住他的宝贝,闭眼睡了个很长也很好的觉。
   他醒过来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十一月二十七日。
   江与绵没躺在他身边,在往后的八年里,江与绵都没躺在他身边。
   
   12。
   
   江与绵是给秦衡弄醒的,他觉得有个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紧接着下面有个地方有涨又痛的,江与绵睁开眼,秦衡又掰着他腿要折腾他,都塞进去一半了。
   江与绵还半梦半醒,软着声音问秦衡:“你干什么啊?”
   “干你,”秦衡简单的说,他一用力,边尽根没进江与绵身体里,还边动边抚弄江与绵的头发,说,“你继续睡。”
   江与绵快给他弄疯了,手上使劲推着秦衡埋怨他:“你这样我怎么睡啊。”
   秦衡这才停下来,低头看他,江与绵松了口气,秦衡的吻劈头盖脸压下来,还跟他说:“那别睡了。”
   江与绵被迫跟秦衡来了场晨间运动,秦衡这次没射在里面,可他抹的江与绵身上到处都是,江与绵趴在床上动不了,感觉整个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秦衡还抱着他又亲又摸。
   “我还要上班呢。”江与绵靠在秦衡胸口,被秦衡玩着下面,秦衡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性器上撸动,他想叫秦衡握着自己的手动快些,可又拉不下那个脸,只好说话转移注意力。
   秦衡弹了江与绵一下,又和他接了一个短促的吻,说:“上什么班,你老板就躺在你边上,还不好好伺候他。”
   江与绵侧过头看秦衡,说:“可你总要走的呀,我还要工作。”
   秦衡听懂了他这句话的意思,险些被他气的脑充血。江与绵就是一根筋,他认定了秦衡只是跟他玩玩,都愿意陪秦衡上床。
   “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秦衡把江与绵推在床上,用不太郑重的姿势、不太庄重的穿着以及勉强算得上郑重的表情对他说话,“江与绵。”
   江与绵被他按在下面,乖乖地听他说话。
   秦衡看着他,舌灿莲花的本事突然之间都被江与绵干干净净的眼睛吃了,秦衡吞咽了一下,才说:“我永远也不走了。”
   江与绵看着他,像是没有理解一样。
   “以后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秦衡跪在江与绵腿间,弓身压着他,抓起他一只手来,把自己的左手与他的右手指指相扣,“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江与绵过了很久,才轻轻问他:“不分开?”
   “我就是要走,”秦衡亲他脸,“也带着你走,好不好?”
   秦衡贪恋地看着江与绵,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这八年,他最怕的事情就是有一天在街上碰到江与绵,和一个他没见过的人牵着手迎面走过来。
   “好,”江与绵答应的很迅速,他还怕秦衡反悔,又补充,“你别骗我。”
   “我骗过你吗?”秦衡板起脸来,他还想教训江与绵的不告而别呢。
   “你骗我你是散打教练,”江与绵翻起旧帐是一把好手,“骗我过年回家了,还骗我——”
   “行了行了,”秦衡打断他,“怎么总提那些都不知多少年的老黄历呢,你这都跟谁学的?大学都毕业了还不学好。”
   江与绵伸手抱住了秦衡的腰,很听话地说:“我不说了。”
   他抱了一会儿,抬头问秦衡:“你也喜欢我吗?”
   秦衡的心也被江与绵化了,他把江与绵抱起来一些,告诉他:“绵绵,我爱你。”
   
   外头突然有人放烟火,江与绵指使秦衡把窗帘拉开,秦衡照他吩咐拉开了回到床里,江与绵便倚在他身上。秦衡搂着他,问他这八年是怎么过的。
   江与绵生日那天,江博远带着全家坐私人飞机去海岛度假,除了马蔚和江与绵,其他的情妇和私生子们,一个不落全带上了,结果在半路上飞机严重故障故障,在海上坠毁了,半个活口也没留下。江博远开的那些枝,散的那些叶,最后只剩了一个江与绵。
   生意做到江博远的份上,他的公司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了,其中的利益关系,更是错综复杂。他一出事,集团的董事会成员联手向媒体施压,暂时封锁了消息,要先把他的股份清算了。
   江博远的遗嘱立的十分薄幸,没有他的情妇们半点事,律师一算,除了要捐掉的钱,别的都是江与绵的。他尝试联系马蔚,没联系上,直接通知了江与绵,说给他定了第二天下午去北京的机票。
   江与绵对马蔚的感情很复杂,对江博远却是一点感情也没有的,他和秦衡用特殊的方式道别以后,就去了北京,继承了遗产,又把股份全转让了。
   刚和秦衡分开的那段时间,江与绵忙的脚不沾地,每天浑浑噩噩地在纸上签字。马蔚过了半个多月才出现,他让律师和马蔚商定了每月支付赡养费的金额,便不曾联系过。
   事情结束以后,已经是七月份,江与绵先去了欧洲散心,在瑞士磕磕绊绊上了大学,机缘巧合下改了国籍,又辗转去了美国。他刚入学时,问遍了留学生圈子,也没听说秦衡的一点消息。
   直到江与绵研究生第一年的感恩节,他在超市里买一周的食物,在电视里,他看到了秦衡。
   新闻里说,镜头里的这个英俊的年轻人,是中国的创业奇迹,他的公司今天在港岛上市,镜头便转到秦衡身上,他穿着高定西装,在港交所敲钟。江与绵站在那里看完了整期访谈,才知道秦衡一直就待在国内没出来。
   江与绵就又想回国了。
   他自己也知道这样没脸没皮的,秦衡不要他,他还是想跟秦衡待地近一点。只要秦衡不知道,应该也没人会留意到他怎么样。
   江与绵又念了两年多的研究生,看见网上沥城图书馆的招聘启事,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叮当响,一拿到证书就去沥城找工作了。
   
   听江与绵三言两语带过了他这些年,秦衡也不逼问他,他看了看时间,是凌晨四点多,他昨天下午把江与绵带回招待所就压上床先把人办了再说,晚饭都没招待他吃。
   秦衡问江与绵饿不饿,江与绵像才发现似的说:“饿死了。”
   秦衡下床,穿了衣服,拿了江与绵的车钥匙,在马路上开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家开着的夜宵店,给江与绵打包了吃的回去。
   他一身寒气开门进去,江与绵又睡着了,屋里暖气足,他睡的脸红扑扑的,秦衡在边上像个色情狂一样看了他一会儿,才把江与绵晃醒。
   江与绵揉着眼坐起来,身上盖着的被子滑到他腰上,白嫩的身上全是秦衡给他留的印子,胸前两个小点被秦衡咬的殷红肿着,秦衡看得血又冲到下身去了,他怕再弄就伤了江与绵了,硬逼着江与绵给他用手弄出来。
   江与绵饿的要命,手都酸了,他趴过去,撅着臀,可怜巴巴地回头跟秦衡说:“你还是进来吧,我弄不动了。”
   秦衡最终还是没进去,憋屈的去了浴室,冲了冷水澡出来,江与绵一边看电视,一边小口喝粥。
   江与绵笑点还是很低,电视上在重播历年联欢晚会的小品,秦衡都没发现笑点在哪儿,江与绵已经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秦衡过去陪他看,看了一会儿,发现了问题,问他:“绵绵,你笑怎么都不出声。”
   “我不会笑出声音,”江与绵转过脸来,很严肃地解释,“要是发出声音,我就不会笑了。”
   秦衡说有趣,他不信有人能光笑不出声的,就把江与绵按着挠他,江与绵很怕痒,但他真的只会喘气不会笑出声,末了,倒是秦衡笑出了声音来。
   江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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