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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圆舞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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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颜蕴将椅子转了个方向,看向正趴在床上翻着书的某人:“宝宝,边律那边叫我去喝酒,你要去吗?”
    陈北霖想都没想的挥了挥手:“不去不去,都这个时候了,我把这儿看完了就要睡了,你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就行。”
    颜蕴站起来,走到床边,捏起正全神贯注看着书的人的下巴,印上一个吻:“那你记得准时睡觉,别又看看得太晚了。”
    陈北霖被迫侧着脸被他亲了一口,眼神却没有丝毫的移动:“好啦好啦,你快去吧,别打扰我看《镇魔》。”
    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在他屁股上一拍:“都不疼了,现在有力气跟我皮了是吧。”
    从衣架上取下大衣穿好,又围了条围巾在脖子,想了想最近的空气并不是很好,又抽出一个医用口罩带上。拿起手机和钥匙,走到大门口还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宝宝,记得早点休息啊。”
    “哎呀,行啦行啦,我知道了,颜老头你快点走吧!”
    颜蕴开门走了出去,关上门后才带上笑意摸了摸脸,自己也不过比他大了六岁而已,怎么在他口中,自己都七老八十了一样。
    开车来到了边律所说的地方,普普通通的酒吧,舒缓的音乐,柔和的灯光,没有五光十色的照射灯,也没有群魔乱舞,而这里也是他和边律以前没事时会来喝一杯的地方。
    与其说这里是个酒吧,其实反倒像是日式的居酒屋,三三两两的好友在一起轻声的说着话,面前摆着三两瓶小酒和几只烤串,等吃完后才有新的、热的烤串送上来。
    颜蕴一进屋就看了坐在吧台上,正和调酒小哥说着话的边律,坐下要了瓶酒喝了一口才开口问道:“怎么有心情请我出来喝酒了。”
    边律一手拿着不大的酒瓶,一手撑在桌上,侧过身看着刚到还在暖着身子颜蕴,笑得奸诈又可疑:“他们家来了批新酒,我喝着还不错,就陪着你来喝喝。”
    “到底是谁陪谁啊,”颜蕴笑着灌了一口酒后才继续道:“年龄涨了一岁,你这蹭酒的脸皮也厚了一层啊。”
    边律好哥们似的拍拍他的肩:“好东西当然要第一个跟你分享啊。”
    斜眼瞥了他一眼:“你家季科长呢?怎么不跟他一起出来分享?”
    这次边律倒是嘿嘿一笑:“他回爸妈家了。”
    “是吗?”不能怪颜蕴多疑,只是面前这个人的表现实在是太可疑了,还是掏出了手机打开定位系统,眉毛不自觉的挑了挑:“还真是回家了啊。”
    边律两手一摊:“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颜蕴还是有些狐疑:“你们俩没吵架?那你确定不是被你气得回娘家了?”
    边律听到这话笑了笑,反过来调侃道:“这话你在他面前说说试试,你这一身耐揍的皮很适合给他练练手。”
    颜蕴不置可否,没有回他的话,只是勾了勾嘴角,接过调酒小哥刚调制的酒,喝了一口,忍不住夸赞道:“新酒的味道倒是不错,”又将话题转回最开始:“你最近看起来可真是有点反常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想脱口而出没事,最后还是停在嘴边转了转,化成一声叹息:“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最近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Hell…o的事情,还是,”顿了一秒才接道:“你父母的事情?”
    “都有吧,”带着涩味的酒弥漫在口中,再顺着肠道一路往下,一股火烧的劲儿冲了上来,将涩味演绎得越发浓郁:“其实所有的事情都快要浮出水面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心慌。”
    “别想太多,你只是需要一个答案,我们都需要这个答案。”
    边律放在嘴边的酒瓶顿了顿,接着扬手灌了一口,没在接话。
    男人之间,并不需要过多的安慰,只是在你需要的时候,陪你喝喝酒,不用说话,一切都在酒里,也都在人心里。
    在酒吧只呆了一个多小时,两人都是静静的喝着酒,偶尔说说无关的事情。近午夜,也是时候散了。
    走到门口,冷风一吹,昏沉的头脑清醒起来。边律看了看俩人的状态,虽然并没有醉,但是知法犯法那可就是大事了:“打车回吧,车明天过来取。”
    “嗯。”
    “回去吧。”
    “回吧。”
    边律挥了挥手,转过身,大衣的衣角在风中旋转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而后柔顺而笔直的贴在腿旁。
    光亮渐渐隐去,黑色的大衣融进了黑夜里。
    寒冬的冷风在夜晚中沉寂,不似凛冽的狂风喧嚣,却能穿透衣服的层层防护,从皮到肉再到骨,凉到了心头上。
    暗夜中行走的人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围巾、口罩一样都没有拉下,却依旧能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从心底里起,翻腾着,正冰冻着自己的五脏六腑。
    而他的正前方,他即将到达的终点,不算高的一栋楼前方的长椅上正坐了一个人,黑暗中虽看不真切他的脸,可手里捧着的白色咖啡纸杯,在一片暗色中显得无比显眼。
    手似乎在无意识的摩挲着粗糙的杯体,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其他的动作,看着自己的正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行走的人慢慢走了上去,脚步低沉,在长椅前站住,低下了头,而那人刚好抬起了头。两人双目相对,一个冷淡,一个温柔。
    他轻轻的唤了一声:“左老师。”
    第一百二十三章:万念俱灰
    夜晚十二点,风平浪静的墨色点缀着橘黄色、淡白色、青蓝色等等色彩,如地上的繁星,星星点点错落着。风开始荡了起来,被挡在紧闭的窗户和门外。绕了几重弯,终于找到了一个缝隙,卷入扇叶的高速旋转,经由冷凝器、蒸发器,最后转换成暖气,被投放至亮堂堂的室内空间。
    在黑暗中行走久了,门一开,季以歌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而抬手接触到的地方,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
    左文起依旧拿出上次的拖鞋放到地方,自己先换好了鞋走进屋道:“我给你倒杯热水,你先去客厅坐着。大衣记得脱了,不然等会儿热出汗了会感冒。”
    季以歌“嗯”了一声,将大衣脱下来放在沙发上,缓慢的走到落地窗前。屋内的热空气液化成了一层白白的水雾敷在玻璃上,将室外的一切都隔绝了,进不来,也出不去,只有点点的灯光在白茫茫中显现出些许。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季以歌轻轻开口道:“你知道我会来?”
    递了一杯热水给他,让他捂在手上。抬手将玻璃上的雾气擦去少许,两人的脸浅浅的映射在上方,虚幻而真实:“你既然知道我是Hell…o,只要换个角度去想某些事情,就能发现不对劲不是吗?”
    季以歌看着玻璃上身边人那种温柔精致到不切实的脸,双眼比灯光更亮,脸颊处的酒窝若隐若现。垂眸喝了一口水:“一开始我并没有多想,只是边律说了一句话,你应该还记得吧。他说,把所有的假设推翻,重新来过,因为我们所有猜测和推断都有可能是错的。”
    淡淡一笑:“你发现了什么?”
    “不管做什么事情,有考试才能结果。就像是为了最终的期末考试,要通过做很多的测试题来提高做题能力和应试的能力。而对于你来说,前四起案件都只是考验你的测试题,只有通过了测试你才能开始第五起案件。第五起案件算是你的结业考试,只要你能完的完成谢坤案,那么你就能正式毕业了。”说到了这儿,季以歌突然笑了笑:“很不可思议吧,我居然忽视了这么重要的细节。”
    “听起来倒是挺有道理的,”左文起歪头想了想他的这个比喻,倒是很符合他的做法:“然后呢?”
    “第五起案件对于你来说是个全新的挑战,你需要通过下战书的方法挑衅警方,明确的告知我们你的作案时间、作案目标,你要纵观全场,设计一个完美的作案闭环。这么高难度的挑战,你依旧没有留下丝毫的把柄,真是了不起啊。”
    左文起哑然失笑,手抬高摸了摸脸:“以歌你这是在夸我吗?那我可真要脸红了。”
    “你本来就很厉害,就算你不是Hell…o,只是左老师就已经很不错。更何况,你也知道,在我们心中,Hell…o的行为只是可惜,从未否定过他过人之处。”
    季以歌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的一问,而左文起越是这样故意岔开话题,或者说是调节氛围就越让他笃定心中的想法。
    继续道:“这么完美的你,作案手法和心思之缜密连边律都忍不住称赞,是怎么办到的呢?”
    说完,偏过头看着对方笑意浓郁的脸,满脸的温柔似乎都要溢出来了。双目对视,一个严肃,一个云淡风轻。
    左文起没有接话,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边律曾经说过,他从未小觑过Hell…o,每次的行动都不留下蛛丝马迹,所以他一直的猜想就是,Hell…o从来不会是一个人。Hell…o肯定不会天生便是Hell…o,计算机、心理学、侦查、反侦察,这么多技能,你也不可能生来便会。”
    “还有边律父母的案子,你为什么会如此的上心,甚至不在乎会不会被发现的主动攻破警局的网络防护。我一直都觉得就电脑方面,颜警官和你应该是不想上下的,但是我们向来是守方,一开始就失去了主动权,才会被Hell…o耍得团团转。”
    “而你,明明已经光明正大的进入了警局,为什么还要用这么危险的方式?我一直想不明白,直到当我怀疑到你背后的人时,如果那位并不想你干涉这件事情,你既不想被他发现又想拿到资料,你会怎么做?”
    左文起慢慢的喝着水,就像茶楼里听评书时的观众,完全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只是时不时的应一声:“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季以歌不疾不徐的开口,一字一顿:“放下诱饵,让边律主动上钩。”
    越说,心中的痛意越浓,一阵一阵的涌上心头,到最后反而带上了浅浅笑意:“你攻陷警局的防护,浏览了上百条资料,最后刻意在边律父母的案子上停留了那么久,而撤离时又一点都不留恋的全身而退,那么短的时间你怎么可能完整的看完当时的资料。所以你那次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仔细的看完边律父母的案子,而是放下这个饵,让边律主动再次调查父母的案子,并且是整个特别行动小组一起调查。这样既能免了那人对你的怀疑,还能直接参与到整个案件,包括边律这么多年的查访结果也能一清二楚。”
    “你这个方法用得真是极妙。”
    左文起无声的笑了笑:“身不由己而已。”
    短暂的沉默后,季以歌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的吐出,想要将这个身体的疲惫吐出一般,声音喑哑:“左老师,你身后的那个人,你的出题人,是他吗?”
    仿若一滴悬而未悬的水滴终于掉进了碧波无痕的水面,“滴答”一声,却激起了千层浪。
    左文起的面色渐渐变得沉重起来,盯着窗外的灯火点点,手摩挲着杯体,一下又一下,好像保持着某种节奏又好似没有。声音在空气中显得虚无缥缈:“是他又如何?不是他有如何?这个答案,很重要吗?”
    季以歌转过身,和他面对面相站,坚决的点了点头:“这个答案于我于你于边律,都很重要。”
    左文起眼神清淡,声音更是无悲无喜:“你既然已经确定了,又何苦还来问我。”
    没否定,也没肯定,可是每一个字都在承认着他的猜想。季以歌心中的那一丝残喘的希望,轰然崩塌,堙于无尽黑暗中,再也见不到光亮。
    “边律他,会死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病来如山倒
    “铛铛铛”的敲门声响起,窗帘紧闭的房间幽暗而宁静,季以歌撤掉眼罩,眯着眼睛发愣的看着天花板,意识还没回体。
    门外响起了温柔的女声:“以歌,快起床,七点半了,再不赶紧你就要迟到了。”
    季以歌万般不情愿的托起身体,浑身酸疼,嗓子干渴。被子宛若千斤重,仿佛用尽了全力一般将被子掀开,拿起双腿穿好鞋,一步一步拖着身子往前走,费尽了力气才将门打开。靠在门上,眼睛都睁不开一般,眯着眼睛看向门口的人,声音嘶哑:“妈,我今天请假不去上班了。”
    徐惠宁被他的状态吓了一跳,赶紧凑上前,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啧”了一声,皱着眉头道:“怎么都弄得发烧了,昨晚是不是踢被子了?”
    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还会踢被子!季以歌实在是没有力气反驳自己的母亲,但是又不可能告诉她是因为昨晚出去,冷风吹得太多而受了寒吧。
    其实也只能怪自己,当时确认心中所想后,俩人断断续续的说到了凌晨三点,心中绝望一层高过一层,拒绝了左文起要送他回家的好意,思绪纷乱,一路从左老师家走了回来。凌晨三四点的冷风吹了近一个小时,等走到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早已被冻得浑身如同冰棍一般,没有知觉。
    “昨天就受了些凉,昨晚没注意就加重了,妈,你不用管我,让我睡会儿就好了。”
    从小长到大,徐惠宁何时见过季以歌虚弱成这个样子,连忙把他扶住往床上引,让他躺好。给他盖好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又将房间的暖气和加湿器一齐打开后,拿出温度计塞到他的腋下:“妈看看你烧到多少度了,去给你拿点药,要是严重你就给我直接去医院。”
    淡淡的笑了笑:“好。”
    徐惠宁叹了一口气,看自己儿子脸都烧得有些泛红了,起身去外面倒了杯温水。
    等她再次进屋时,后面还跟了个人,看着床上眉头紧皱,面色既苍白又泛着病态红色的季以歌,季准的眉头也紧紧的皱着:“怎么一晚上就搞成这样了!”
    “哎呀呀!”徐惠宁边扶起季以歌喂着他喝水边朝身后道:“儿子都已经发烧到快39度了你就别说他了,生病这个事情是人为能控制的吗?”
    季准既眉头紧皱又有些无辜的看了季以歌一眼,他就说了一句话而已,怎么就无缘无故的又挨骂了?!自家儿子生病了他肯定也是心疼的啊,他关心的一问怎么还是要被骂?
    唉,女人心,海底针啊!
    季以歌知道是因为自己这个样子让母亲大人心情很不好,所以连带着爸也要挨骂,想要帮父亲大人解释一句,发现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开口道:“妈,我想睡一会儿。”
    “好好好,”徐惠宁把水杯放在一旁,帮他躺下盖好被子:“你先睡,妈去给你拿点药啊,”说完,拉过身后的人往外走去,嘴里还念叨着:“你快去上班,别站在这儿打扰儿子休息!”
    季准惊讶的看着一反温柔的妻子,有些想扶额,从进来到出去,他可就只说了一句话啊!
    等两个人的都出去了,季以歌昏昏沉沉的想起来还没给边律打电话说自己请假呢,伸出手在桌子上摸了摸手机。昨晚出去都没敢带在身上,自己千方百计想尽了借口,只有回家才能既不引起边律的怀疑,又可以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而自己,也能把手机放在家里,安安心心的悄悄溜出去,边律也不会怀疑。毕竟,手机的定位一直都是在家的。
    摸到手机,找到通话记录中边律的号码拨了出去,响了不过两声,便被人接了起来:“睡醒了?”
    季以歌无声的笑了一下,缓慢的开口道:“边律,我今天得请假了。”
    边律也听出来他声音有些不对劲,情绪瞬间紧张起来:“怎么了?你生病了?严重吗?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你先等着,我马上开车过来。”
    听到他一连串的话,季以歌连忙打断:“不用,你不要过来,我妈已经去给我拿药了,没事的,就是小感冒而已,你别担心,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你去局里顺便帮我请个假就好了。”
    “行吧,”边律虽然担心,但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这么贸然的跑去季以歌家,对方真的会跟自己翻脸的,只能叮嘱一两句:“那你吃点药了好好休息,这几天都不来上班都没事。”
    “好,有点困了,我先挂了。”
    “嗯,拜拜。”
    “拜拜。”
    季以歌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在一旁,整个人缩回被窝里,昨晚的谈话不知不觉又回荡在脑海中。
    如果边律知道了真相,他会怎么办?自己呢?又该怎么办?
    唉,想来想去都是最坏的结局,季以歌越想脑袋越疼,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等再度醒来时,天都黑了,摸着手机看了看时间,都已经下午五点多了。而自己整个人似乎也神清气爽多了,头也不疼了,烧也退了。有些模糊的记起,在他睡觉的这几个小时里,中途好像有人给自己喂过药喂过水,还隔一会儿来摸摸自己的额头,确认温度降下来没。
    自己生一趟病,最后受累的反倒是母亲大人了。
    笑了笑将视线放到手机上,刚一打开就看到了几条短信,全是警局的人发来的慰问,季以歌一一回了感谢,最后才将边律的短信调了出来:“睡醒了记得回我一下,我很担心。”
    普普通通的一条短信,季以歌还是觉得心里有些暖暖的,笑着回复道:“吃过药现在已经完全好了,不用担心。”
    三秒不到,短信提示音便响了起来:“没事就好,好好休息。”
    季以歌回了个“嗯”就没再管了,下床穿好鞋打开门走了出去,正在准备晚饭的徐惠宁看到又满血复活的儿子,手中还拿着勺,笑着走上前来,捏了捏他的脸:“嗯,不错不错,又恢复精神了,快去洗个脸刷个牙了,准备吃晚饭。”
    “好。”季以歌听话的去厕所弄好了一切,又回到厨房门口,靠在门上看着自己的母亲边哼着小曲儿边炒着菜,大门还传来了男人的声音:“我回来了。”
    季以歌眼中莫名的浮起来淡淡的水汽,他并不想打破这一份宁静与美好,可是他能为边律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等吃完饭了,就说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出柜
    吃完了饭,季以歌主动收拾着饭桌,季妈妈洗碗,他就在一旁接过洗干净的碗放回碗柜里。等厨房都擦干净后,又去拿过扫帚将地上的垃圾都扫干净丢到垃圾桶里,一切都打理好后,看着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的爸妈,季以歌深吸了一口气,倒了两杯水端了出去。
    该来的,总是要面对的。
    将水摆在两人面前,季以歌有些紧张的捏了捏手心的汗,张了张口,发现话都到了嘴边,还是说不出口。悄无声息的长舒一口气,一狠心,脱口而出:“爸妈,你们现在有空吗?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们。”
    看电视正专注的徐惠宁被季以歌的表现吓了一跳,今天是怎么了?先是身体向来很好的儿子生了病,现在又一副如此严肃的表情,是什么大事搞得向来云淡风轻的自家儿子这么严阵以待!
    徐惠宁把视线完全从电视上抽离,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工作上的事吗?是不是法医工作太累了?你要是不想做了就辞职呗,不管你做什么妈都支持你。”说着,用手肘拐了身边的人一下:“季准,你说是不是?”
    相比起来季准倒是冷静得多:“法医哪儿说不干就不干的,既然选择了这个工作,就要对它负责。”
    季以歌淡淡的苦笑着,自己什么都还没说,妈倒是想得太多了。不过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事,只怕比刚才的想象更加难以接受。
    “不是因为工作的事,是其他的事情。”
    季以歌不再犹豫,二话不说,直接双膝跪在了地上,还未来得及开口,别说徐惠宁了,就是想来冷静的季准都被吓了一跳:“你这是什么情况?”
    徐惠宁连忙起身,想要把季以歌拉起来:“说话就说话,你跪下来干嘛?!赶紧起来,你病才刚刚好,这么委屈自己妈怎么能放心呢?”
    季以歌说什么都不起来,反倒强行将徐惠宁按在沙发上,面色冷静:“爸妈,等你们听完我接下来的话后,再决定要不要我起来吧。”
    徐惠宁叹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但也知道以自家孩子的倔强劲儿,自己强行把他拉起来,他也还是会跪下去的:“说吧,怎么了?”
    季以歌看了一眼母亲又看了一眼父亲,声音虽轻柔,其中的坚决却毋庸置疑:“爸妈,对不起,我喜欢上男人了,不是兄弟之间的喜欢,就像爸你爱妈的那种,我也有爱的人了。只是,他是男人。对不起。”
    说完全不震惊是假的,徐惠宁睁大了双眼,偏过头看着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的丈夫,两人眼中都有着不相信。
    徐惠宁下意识的紧握住季准的手,两人相望着,多年来的默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能了解到对方的想法,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
    “你别跪着了,多大点事啊。”徐惠宁伸手将人拉了起来,感受到季以歌还是不愿起身,故意生气道:“怎么,现在连妈的话都不听了?”
    母亲大人都已经这么说了,季以歌哪儿敢还跪着,连忙起身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心中的紧张与焦虑可是一份没少,当年第一次上解剖台的时候都没这么焦灼过。可是又不敢随意的开口,看他爸妈的样子,虽没有想象中的盛怒,但也看得出心情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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