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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圆舞曲-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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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文起轻轻的点了点头:“嗯,我要回美国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再也不回来了?”季以歌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这次,是跟你告别的,以后,恐怕再也不会见面了。”
    季以歌目光隐忍而哀伤:“连你也要走了。”
    边律离开了,现在连左文起也要离开了,他们,皆是过客,来了又走,连痕迹都不留下。
    左文起当然听出了对方声音里浓浓的不舍,强按住自己舍不得让他难过的心,依旧温柔的笑着:“我的任务完成了,留在国内也没有意义,该回去了。”
    他去意已决,季以歌纵使心里有万般的不舍,也不能将他强行留着,只好打起精神,勉强笑着:“那你回美国后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有空了,或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左文起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轻叹了一声:“你才是那个要好好照顾自己的人。”
    “我…。我…。”季以歌淡淡的笑了笑:“我这么大个人了,自然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你呀。”
    两人没再说话,空气囿于沉寂,良久,左文起看了看手表,该登机了。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季以歌呆呆的看着对面的人,点了点头。
    注定要离别,而他最害怕的,就是离别。
    左文起伸出手,将人紧紧的搂紧怀里,轻抚着对方的头发,万般柔情皆化为一句:“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季以歌“嗯”了一声,将眼泪憋回了心里,回手抱住对方。
    几秒后,左文起松开了怀里的人,轻轻擦掉季以歌脸上快要溢出来的眼泪。一手抬起对方的下巴,倾身吻了上去,停留了两秒,转过身,决绝的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只有一句淡淡的“我爱你”还留在季以歌的耳中,消散在空气里。
    季以歌没有推开他,甚至闭上了眼睛接受了这个吻,这是他欠他的,就当全还给他了吧。
    眨了眨眼睛,看着对方的身影消散在安检通道,一次都没有回头。
    从此以后,他或许真的就又是一个人了。
    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坐了多久,等回过神时,天已经开始泛起了黑色。季以歌揉了揉脸,将悲伤散去,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却摸到了一张纸条,满脸狐疑的将纸条打开,当看到纸条上的内容的那一瞬间,隐忍已久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奔涌而出。
    “他的地址:瑞典。”
    后面紧跟的两串数字,季以歌瞬间明白了那是具体地点的经纬度,悲伤和感激从心底而起,季以歌紧紧的捂着嘴不让哭声溢出来。
    眼泪却一滴一滴的滚了下来。
    谢谢你,左老师。
    十二月的瑞典,四处皆是白色,再滚烫的心情似乎都能冰冷下来。
    无人的街道上,一人身穿黑衣,手撑着黑伞,缓慢的行走着。
    透过他的眼帘,所见之处似乎都是白色,连自己的房前都堆起了薄薄的一层雪。
    一双深棕色的雪地靴出现在了眼前,有些疑惑,缓缓的将伞抬高,而对方的腿、手、衣服、厚厚的围脖,和那熟悉而美艳的脸慢慢的重回眼底。
    对方抖了抖身上的雪,剁了剁脚想要将寒冷甩出身体,看了看撑着伞的人,有些抱怨又有些撒娇的语气响起:“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好久了。”
    黑衣人将伞随意的丢在一旁,快步走上前将人搂在怀里,替他挡住风雪。
    仿若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两人。
    第零章:剩下的日子,一起走(一)
    雪越下越大,之前如柳絮般轻轻扬扬在空中舞蹈,现已如鹅毛般,大块大块的往下掉。
    房间里暖气十足,季以歌手里端了杯热茶,怔怔的盯着茶里的旋涡发呆。
    边律站在身后,用毛巾帮他擦拭着被打湿的头发,轻轻开口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想要摇头,又想到对方还在为自己擦干头发,只是小小的喝了一口茶,暖着身子,淡淡一笑:“局里的事情多,一忙起来总是会瘦的。”
    摸了摸发根,已经没有了水汽,边律走到一旁,给自己也冲了一杯红茶,端着坐到了季以歌身边,慢慢的喝着。
    “是怎么找到我的?”
    季以歌偏过头,有些呆滞的看着这张近一年没见,却依旧熟悉的脸,从额头、眉毛、眼睛到鼻子,最后停留在嘴上。薄唇微闭,向来习惯勾起的嘴角早已平坦。
    又想到以前对方说自己总是面无表情,那他呢,他现在倒是把自己以前的那套学得分毫不差。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别开了眼:“左老师临走前告诉我的。”
    “左老师啊,”边律轻轻的念了一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盯着某处有些出神。而后,淡笑着摇了摇头:“罢了,都过去了,他到底是谁也不重要了。”
    边律。
    季以歌在心里默默的叫了一声。
    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只让自己更加担心而已,近一年的时间,还没有痊愈吗?
    可是,季以歌忍不住垂下了眼眸,这么大的打击,他又怎么能要求对方轻轻松松就能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呢。
    甚至连对方的不辞而别,消失了近一年的时间,都从未抱怨过。
    他知道,他们都需要时间。
    将心口的苦闷强压下去,笑着问道:“怎么会来瑞典呢?这个地方这么冷,我以为你不会喜欢北欧的这些国家。”
    从季以歌进屋到现在,边律第一次转过头直直的看向对方,眼中有深情,却被隐藏在眼底最深处。轻轻开口道:“你最喜欢下雪天。”
    最喜欢下雪天?
    是啊,自己似乎真说过这句话,当时还说了什么?以后看雪的日子长着呢。哪儿想到一语成谶,从此之后两人便再也没有一起看过雪。
    季以歌没有接话,将一直捧在手里的水杯放在面前的桌上,往旁边坐了坐,伸手握住边律的手。明明已经在屋里呆了这么久,怎么对方的手还是这么凉呢?
    边律没有反抗,也没有抽出来,只是看着两人紧紧相握于一处的手。良久,主动反握住对方,缓缓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季以歌没有开口问到底去哪儿,耐心的被人牵着出门、上车,几个小时的时间,俩人便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
    找到边律的时候,周围虽然都是白压压的雪,但是还是能看到很多的绿色透出了。
    但到了这里,厚厚的雪垫在脚下,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一下车,季以歌便被迎面而来的冷空气吹得打了个寒颤,边律站在车前,帮他把衣服裹紧,严严实实的不透一点空隙出来。
    而后蹲下了身:“我背你过去。”
    季以歌本想拒绝,但看见连外国友人们行走都不是很方便,自己又从未在这么厚的雪中行走过。想了想,笑着扑在边律的身上,还开玩笑道:“还好最近瘦了,不然你可背不动了。”
    边律似乎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在对方的腿上摸了摸,没有说话。拖着对方的腿往上送了送,稳稳的背着往前走。
    季以歌伸手搂住对方的脖子,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心中的疑惑控制不出的问了出来:“这里是哪儿啊?”
    “阿比斯库。”
    “阿比斯库?”季以歌有些明白,但是还是问了问:“那你带我来?”
    “看极光。”
    果然。
    那也怪不得现在的气温比之前还要冷,又看了看时间,问道:“现在天都还没黑,能看到极光吗?”
    边律好像是轻轻笑了一声,拍了拍对方的腿:“现在带你去酒店租衣服,穿这么少,晚上会冻着的。”
    感觉自己问了个十分愚蠢的问题,季以歌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嘟了嘟嘴,干脆趴在边律的身上,没有再说话。
    两人享受着着静谧的时刻,边律也不急,背着人慢慢的往前走。离酒店不过几百米的距离,也走了十分钟才到。
    吃过饭,在酒店里收拾好了一切,边律把能租到的保暖物品全租了个遍,确实自己怀里的人被捂得只剩下眼睛,再摸了摸衣物的厚度,最后再将厚厚的手套套在他的手上。
    到了晚上九点,订了一辆酒店的车,将两人送到了最佳观赏地。
    边律牵着人到早已准备好的帐篷里坐好,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不让他受到丝毫的风吹。
    没过一会儿,天边开始出现流动的七彩极光,光从四周升腾起来,不断交错流动,渐变的光晕,波光选择,从一处到另一处跳跃前进,在上空连接。
    渐渐的,天空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七彩颜色,将黑暗晕染成五颜六色奇妙的夜。从未见过如此神奇景象的季以歌,忍不住像个第一次看到世界的孩子一般,睁大了眼睛想要将一切尽纳入眼中。一道道光闪过,口中忍不住发出阵阵惊呼。
    一道光划过,在空中牵起了一条弧线。
    “快看,是流星。”季以歌伸出手指向远方。
    边律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笑了笑:“那不是流星,是飞鸟。”
    季以歌偏过头,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居然是飞鸟!好神奇啊!”
    看着他开心到笑弯了眼,持续了十个月的痛苦突然烟消云散,边律的层层防护土崩瓦解,心口最柔软的地方被无限放大。
    双目对视,边律仿若长舒了一口气。声音在唯美的夜空下寂静而空辽:“一年的时间。”
    季以歌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什么?”
    “一年,我给了自己一年的时间去度过这场难。”
    就算对方停了下来,季以歌没有插话,静静的听他继续往下说:“把师父的尸体火化后我便直接出国了,从英国、德国、波兰、芬兰,我以为我会就这么一直流浪下去,但最后看到瑞典大雪覆盖的景象,就这么停了下来。这么冷的天,再多的冲动应该也能冷静下来了。在这里,一呆就是半年。”
    这么一算,时间可真快啊。
    季以歌微微抬起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对方,突然笑了:“如果,我再也不理你了呢?“
    第零章:剩下的日子,一起走(二)
    边律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的看着对方,似乎想要将对方的每一个表情、脸部每一个细节都纳入眼中。
    漂亮的脸因为笑容而更加惊艳,一双眼波光流转,其中充满了少见的狡黠,再度问道:“如果一年后你回来找我,我不理你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边律怎么可能没有想过,他甚至已经做好了重新再追一次的准备。将人再度楼在怀里,下巴搁在他头上:“就算再死缠烂打一次,我也要把你追回来才行。”
    够了,得到了这个回答就够了。
    边律轻轻叹了一口气,季以歌眨了眨眼睛,回手紧紧抱着对方,今天一天他所听到的叹息声,比认识对方这么久所加起来的全部还要多。
    “你怪我吗?”
    一天,
    整整一天,边律从见到对方的那一刻起,他便想问出这个问题。
    怪他吗?
    怪他的不告而别?怪他的近一年杳无音信?怪他的可能再也不会出现?怪他的一心求死?
    季以歌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双目相对,认真而带着轻微的笑意:“不怪你,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怪你。”
    边律几乎是脱口而出:“为什么?”
    他又何德何能。
    季以歌挽着对方的手,将头轻轻靠在对方肩头:“以前,我们刚在一起那会儿,你总是嫌我对你关心不够,当时的我还不懂。直到这次你离开,我才明白,当时的你只怕被我伤害得更多。最关键的是,”想到这儿忍不住笑了笑:“每次和左老师发生点什么都会被你抓包,那种被我气死了,但是还得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心情,应该很难受吧。”
    边律的回答却是:“对不起。”
    季以歌愣了一秒,瞬间明白了对方为何而道歉,为了以前多次的误会和误解。
    可是该道歉的不应该是他,那个时候反而是自己没有考虑好对方是何种的心情。或者说从未谈过恋爱所以连这种最引爱人误会的行为,也从未考虑过。现在反而是对方道歉,他们俩啊,兜兜转转这么一圈,还好,又回来了。
    “不要说对不起,”季以歌轻轻开口道:“如果你要说对不起,那我岂不是剩下来的时间都得说对不起了。”
    “你啊。”又是一声叹息。
    边律将对方捂得严实的口罩轻轻拉了下来,倾身吻了上去,浅浅的吻,没有唇舌交缠,呼吸也没有变得厚重,就只是两唇相贴,却让彼此的心越发的温暖。
    帐篷外寒风轻轻吹拂,极光还在高速的旋转跳跃着,又有一只飞鸟飞过。
    “我们回国吧。”
    “好。”
    下了飞机,边律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突生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年的时间,云州市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可从边律的眼中看过去,却生生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而他就像一个外来客,连空气似乎都在排斥他。
    有一瞬间的晕眩,季以歌连忙扶住他:“怎么了?”还开了个玩笑:“是不是国外的纯净氧气吸惯了,回国后反而不习惯了?”
    边律笑着撇了对方一眼:“一年不见你倒是幽默了许多。”
    “跟禹然北霖呆久了,自然也能学到些皮毛。”
    俩人说了一会儿话,边律有些焦虑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不管怎么说,他,回来了。
    就像在瑞典,季以歌完全把自己交给对方,让对方带着自己走一样,现在边律也完全把选择交给看身边的人。
    对于他来说,师父去世后,云州市就再也没有了亲人,去哪儿都是一样。
    虽然早已料到对方很有可能会带自己回家,可是当看到是将他直接带回父母家的时候,边律还是愣了一下。
    季以歌有点不安的问了句:“你不介意吧?我爸妈一直很担心你,所以我想直接带你回家,也让他们安心。”
    与其说是介意,边律更多的反而是不好意思,毕竟自己说走就走近一年,怎么也有些对不起季以歌,现在一回来就直接见父母,多少有些不自在。
    但是人都已经到这儿了,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安抚的摸了摸他的手:“进去吧。”
    开了门,季以歌刚推门走了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回来啦。”
    季以歌笑了笑,推着边律走进客厅:“爸妈,我带着边律回来了。”
    徐惠宁笑得灿烂,眼中似乎还闪着淡淡的泪光,连忙上前捏了捏边律的胳膊,轻轻皱着眉头:“怎么都瘦成这样了?”
    边律带上了些许的歉意,浅笑着:“只是看起来瘦了而已,让伯母费心了。”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见外的话干什么,好了,你们俩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去把行李放了,收拾一下了准备吃饭。”
    “好,”又转过头对着另一旁道:“伯父,我们先上去了。”
    季准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等俩人弄好了下楼时,徐惠宁已经到厨房去忙活了,边律拉着季以歌的手,恭恭敬敬的坐到了客厅,唤了声:“伯父。”
    季准抬起眼看着坐在对面的俩人,虽然对于边律的不辞而别有些怒意,但是对方又经历了那些事情,也就不好多加责怪,只是说道:“你父母和蔡局长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也是个男人,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你也该放下了。”
    一听语气有些不善,季以歌着急道:“爸……”
    边律捏了捏他的手,让他别冲动,自己淡淡一笑:“伯父教训得是,不管发生过什么,一年的时间,也是该放下了。我这次也是都弄好了才回来的,之前的事情还请伯父多加谅解。”
    季准定定的看着他,良久才垂下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悠悠道:“这次回来,可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边律还真未想过,也就老老实实的摇摇头:“还没,暂时就想着走一步算一步。”
    季准也没有再为难他,只是随口说了句:“留下来过年吧,”又加了句:“你去厨房帮惠宁打打下手,我跟以歌单独聊聊。”
    “好,伯父你们慢聊。”
    边律尊敬的点了点头,起身向厨房走去。
    一看到他,徐惠宁边包饺子边招呼他过来:“小律,会不会包饺子,要是会,洗洗手了来跟我一起包。”
    边律笑着走到一旁洗着手:“会一点点,要是包得不好看,伯母你可别嫌弃我。”
    徐惠宁倒是无所谓:“嗨,饺子么,不就是皮加肉嘛,随便包,就算是肉丸也能吃。”
    边律没再接话,乖乖的擦干了手走到一旁,两人安静了不到一分钟,徐惠宁便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你走的这些日子,以歌他很难受。”
    边律的手上动作一顿,没有说话,安静的听着。
    第零章:剩下的日子,一起走(三)
    两人没有丝毫联系的日子有十个月,这十个月自己如何熬过来的边律也不想再回忆,太苦也太累了。季以歌是如何过来的,边律多少也能想到,对方其实又能比自己好到哪儿去呢?
    这些苦,不都是两个人一起承担的吗?
    徐惠宁没有看他,边包饺子边轻轻说道:“你最开始走的那一个月,以歌发了疯的找你,让颜蕴去调查各个机场海关的监控,甚至带人去云州市每一个可以出去的地方调查。其实那个时候还好,不管怎么说,你消失了赵瑞也派了大把的人去找你,以歌就算找不到你也还有那么多人在帮他。后来,找你了差不多有两个月,所有人都放弃了,只剩下以歌和颜蕴还在坚持着,到了最后连颜蕴都劝他不要再找了。”
    “挺无奈的是吧,一个人要不顾大家的反对去坚持,如果不是冯博出面给了他一巴掌,或许他还要执迷不悟下去。”
    边律的声音有些哽咽:“冯总……打他了?”
    “对呀,”与之比起来,徐惠宁反倒显得有些欢快:“从小长到大我跟他爸都没舍得打过他,不过那一巴掌也算值,好歹能将他打醒。”
    “后来呢?”边律轻轻的问出声。
    “后来就死心了,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科长,整个法医科室还是得要他带头。”说着徐惠宁话锋一转:“过去的事情都让他过去吧,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让你觉得你对不起我们家以歌,我只是不想让你们俩心存芥蒂。这些事情,想必以歌他绝对不会告诉你,你就当伯母话多,想找你说说话吧。”
    “伯母,”边律将一个包好的饺子放在了盘子里,淡淡一笑:“我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这段时间是我对不起他,以后绝不会再发生了。”
    徐惠宁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好了,伯母也不是要怪你,你这一年过得肯定也不好,我只是希望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剩下的日子,你们好好过就好了。”
    “我会的,我们会的。”
    另一边,季准没有停留在客厅,而是带着人去了书房。两人都没有入座,皆站在窗边看向窗外。
    首先开口的是季准,冷静而沉稳:“你这次一走就是两个月,局里的事情是怎么交代的?”
    “和禹然他们把工作交接好了才走的,爸,你放心,我不会像之前一样那么不负责任了。”
    季准点了点头,看向窗外没有说话,季以歌低下了头,记忆又回到了几个月前。
    “啪”的一声,重重的巴掌声响遍了整个办公室,一道惊讶的女声响起,透着浓浓的心疼:“爸!你干嘛呀!季哥都这样了,你还打他!”
    季以歌被打得一个趔趄,擦了擦嘴角的血,低头没有说话。
    看他这个样子,冯博更是来气,二话不说就要再给他一巴掌,被冯娜死死的拉着:“爸!爸!别打了!别打了!季哥他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冯博完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知道错了个屁,你看他现在为了个男人要死不活的样子,还有点法医科长的样子吗!”越说越气,指着季以歌破口骂道:“惠宁是心疼你,拦着老季不让说,那今天我这个做师父的就要好好教育你一番!”
    “你说,你活了快三十年了,为了这么点事、这么个人就要把所有的工作都放下吗!你对得起局里对你的栽培吗!现场?现场不跑了,解剖?一个电话就能把你从解剖台上叫下来,你穿在身上的解剖服!你手里那把手术刀!你怎么对得起法医二字!”
    “你喜欢男人、喜欢女人,惠宁和季准都无所谓的一个当师父自然也赞成,但是季以歌!你给我听清楚了!你是个法医!你没辞职就得称得上法医二字!今天你就不要怪师父不顾情面了,要么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做好你的法医工作,要么,你就辞职滚蛋!我就当没你这个徒弟!”
    “马上滚!”
    冯博被气得血压都上来了,缓着气坐在沙发喝着冯娜递过来的水:“爸,都骂了这么久了,先喝口水消消气,消消气。”边说着还给一直没吭声的季以歌使眼色,你倒是认个错啊!
    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又似乎只是张了张口,季以歌缓缓的跪了下来:“师父,我错了。”
    冯博想要上前扶他起来,又拉不下这个脸,挥了挥手,让冯娜前去,自己只是叹气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希望你能对不起自己的心,既然选择了法医这条道路,那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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