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粥可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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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狗儿正在这边儿跟他妈对峙呢，本来他今天心情还算挺好的，最后一堂课的时候他还想着今天晚上要回去好还跟徐衍说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然后争取扩大领土，这样的好心情在见到姚如月的时候瞬间跌到了谷底。

　　姚如月未出嫁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出嫁后是豪门阔太，尽管婚姻生活不尽如人意，但是沈如月毕竟不是什么普通的女人，人到中年也没有一点儿中年妇女的那种沧桑感，她踩着高跟鞋，手里拎着今年爱马仕新出的包包，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墨镜去了她的半张脸。

　　肖泽也得承认他妈确实是一个难得一见的有钱有颜有气质的女人，可惜，她不是个好母亲，在肖泽印象里沈如月好像就一直是这个样子的，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利刃，带着明晃晃的刀刃让他心悸。

　　当沈如月摘下墨镜的时候，肖泽觉得他想错了，她真的老了一点儿，眼角细微的纹路是再怎么高档的化妆品也无法遮去的痕迹。

　　当了二十几年的母子，在见面的时候却比陌生人见面还要尴尬，最起码陌生人还能谈一谈天气。

　　两个人在咖啡馆里心不在焉的喝了一杯咖啡之后肖泽终于不耐烦了，他跟沈如月还能坐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他还没混蛋到脸亲妈都不见的地步。

　　等沈如月终于找到话题跟他谈论女孩子的时候，肖泽终于抬了抬眼皮，他看见他妈眼睛亮了一下，沈如月明显的以为找到了儿子感兴趣的话题，刚想往下接着说就看到肖泽勾起了一个堪称恶劣的笑，他笑着说，妈，你不知道我喜欢男人吗？

　　沈如月如遭雷劈，好长时间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肖泽静静的看着沈如月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的不可置信的样子，心里是一种酣畅淋漓的报复的快感，在他年幼时他努力做一个好孩子没能引起他妈的眼神，长大后当他只是陈述这样的一个事实的时候，他妈竟然能给出他这样大的反应，真是讽刺啊！呵！

　　沈如月震惊了几秒钟之后，看着肖泽问他是不是在怪她才那么骗她的？

　　肖泽看着她渴望的眼神很残忍的打破了她全部的幻想，他说，我怎么会怪你呢？没有你我不照样长这么大了？哦，对了，我男朋友是本地人长的还很帅，对我很好，也很温柔，最重要的是他能回应我的爱。

　　沈如月捂住嘴，眼泪成串儿的落下来，她呜呜咽咽的哭着看着肖泽温柔的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在她面前跟电话里的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

　　其实她不知道她自己在儿子的童年里充当了一个怎样的角色，在孩子眼睛里她不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她其实是噩梦一般的存在，对于母亲的形容词，总是慈爱，温柔，善良这样的形容词，可是肖泽没有在沈如月身上见到过一点儿，他见到的只是一张狰狞的脸和歇斯底里的神情。

　　无论时间过去多久，无论肖泽成长为了一个怎样强悍的角色，他见到沈如第一反应都是恐惧，那种从心底里冒出来的恐惧，但是当他听到徐衍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的时候他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那些称不上恐怖但绝对是阴影的画面才终于全部从他脑子里出去。

　　他肖泽也是被人爱着的，这件事情本身就足够让他上山下火海了。

　　他放下电话的时候，沈如月终于不顾自己的形象崩溃的趴在桌子上哽咽出声，肖泽紧紧握着手机，心里的快感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还是一阵一阵的堵心。

　　“小泽，妈真的知道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原谅妈妈好不好？”

　　她向来崇尚自由崇尚遵循本心，孩子出生以后，她也不是不爱孩子，只是她不可能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孩子身上，那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可是她忘了，孩子两个字不是一个物品的代名词，那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咖啡馆里的人都已经注意到了这边，肖泽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沈如月呆呆的看着已经挺拔出众的可以独当一面的儿子，心里是一阵阵的恐惧，没有怪她？没有怪她何谈原谅？肖泽岂止是怪她？分明是在恨她。

　　肖泽来到徐衍家楼底下的时候没有立即上去，他要先平稳一下情绪，徐衍这个人有时候没心没肺什么都看不见，有时候精明的不像话，一点点儿的不对劲儿都别想瞒过他的眼睛。

　　抬头看着数不清的亮着灯的窗口，只要想到这万家灯火中有一盏属于他，他就觉得整个心都暖了起来。

　　肖泽吐出口浊气笑了笑刚想抬脚踏进单元门，他的手机就响了。

　　备注的徐小喵三个字还没换，他拿起电话，声音温柔：“徐衍。”

　　“杵在那儿干嘛？当望夫石？赶紧滚上来。”

　　肖泽挺惊讶的，后退了几步往上面看，影影绰绰的看见一个身影消失在十楼的阳台上。

　　“这你可说错了，我这是忘妻石。”

　　“我管你是什么，赶紧滚上来，再不上来徐然连根儿棍儿都不给你留？”

　　“那你呢？”

　　“我什么？”

　　“吃不到羊肉串儿就吃你怎么样？”

　　……






第19章　第　19　章
徐衍出门的时候差点儿被门槛儿绊个狗吃屎，他咒骂一声当时就预感今天要倒霉。

　　果然……

　　在公司门口他就有见到了佐明然，他当时正倚在车门上扮忧郁王子，指间夹着的那一支烟让不少小姑娘停下来看他。

　　虽然徐衍现在挺讨厌这个人的，但是他也完全没必要躲开他。

　　“你怎么来了？”

　　佐明然见到徐衍的那一瞬间眼睛明显的亮了一下　，他掐了手里的烟：“徐衍，你在躲着我？”

　　徐衍在心里犯了个白眼儿，这人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成？他干嘛费心费力的躲着他？不过他要是愿意这样说徐衍也不想解释。

　　“徐衍，你能原谅我吗？我知道你还喜欢我，我也还喜欢你，我知道我做的事情很过分，可是……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我爸妈都是很传统的人，他们要是知道他们的儿子喜欢男人，他们一定会崩溃的，你不在我身边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有多爱你，我……”

　　徐衍有点儿走神了，平心而论他其实也不觉得佐明然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生气愤怒只是一时间的事情，就像他想出领养一个孩子来骗他妈一样，佐明然也一样，他只是回归正常的生活而已……人是群居动物，被划分为异类的感觉真的不那么好受。

　　佐明然按住徐衍的肩膀：“我们在一起三年，我对你的感情绝对是真的，徐衍，你也要承认你还没有忘记过我。”

　　徐衍确实没能忘记过佐明然，要不然他也不会只承认自己的前男友只有他一个人，实际上在这三年里他身边的人根本没有断过，只是他再也没有雌伏在谁的身下过，不过他确实已经没有了当初喜欢佐明然的感觉，感情这种事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以讲，就像当初他看着佐明然的时候觉得他浑身上下都是他喜欢的样子，可是现在他看着他就像是字梦里模模糊糊的容颜突然清晰的呈现在他的面前，原来他也不过是这个样子而已啊，根本没有什么他以为的光芒，他甚至对他有了点儿陌生的感觉。

　　“佐明然。”

　　徐衍把他的手在自己的肩膀上拿下去：“我不怀疑你当初爱过我，我也不怪你不辞而别，可是……我们就算是现在再次在一起，你也要明白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那种感觉，再在一起也不过是一点点的消耗，当初积攒下来的好感而已，况且我现在已经有了男朋友，我不能对不起他。”

　　“那个小男孩儿？徐衍，我不认为你会那么蠢的去相信一个小毛孩子的承诺。”

　　徐衍听不得别人说他家小狼崽子的不好，心里有点儿不舒服，再开口的话里也带了刺：“那就不劳你担心了，我蠢不蠢不是你说了算的。”

　　佐明然见徐衍要离开，用身体拦在他的面前：“徐衍，你也知道，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根本就没什么保障，但是跟我在一起比跟他在一起要有保障得多。”

　　徐衍心里烦躁的厉害，想都没想抬手就是一拳，佐明然明显的没有想到徐衍的动作，一个踉跄撞到车上之后先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徐衍然后才是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一张口就是血沫子。

　　“这是你欠我的，佐明然，今天之后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从此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徐衍笑了笑：“我男朋友会吃醋的。”

　　佐明然眼睁睁的看着徐衍飘飘然的走进了公司，他愣了一会儿一种绝望终于蔓延上心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徐衍脾气不好，但是他们从来不会动手，今天的这一拳分明是分道扬镳的信号，他苦笑一声，原来真的不会有人在原地等你的，他作践了别人的感情就活该得到这样的惩罚。

　　男人之间的感情固然没有保障，但是谁都不应该因为这个原因就去肆意践踏。

　　肖泽今天是在一个设计公司做实习，虽然一开始就有了实习生可能就是端茶送水的小弟这样的心理准备，但是等他到了公司他觉得自己真是相对太简单了，这个公司是他们这个城市里唯二的一家建筑设计公司，整体水平也就是能看得过去的样子，淡季的时候一个案子就都接不到，虽然他们水平不行，但是他们蒸腾人的能力强啊。

　　肖泽一上午被折腾惨了，下班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摊在椅子上的。

　　郑扬也累的够呛，骂娘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

　　“这帮孙子别的不行游戏玩的贼六啊，我这一上午都没见过几个设计界面都是玩游戏的，他娘的，可怜老子今天都快把地脱掉一层皮了。”

　　肖泽回头看郑扬，他留在这里是因为徐衍在这里，郑扬是为了什么啊？他的那些同学基本上都是争取去好的公司实习的，虽然新人无外乎就是端茶送水，但是在一个好大的单位那些漏下来的边边角角也够他们学习的了。

　　郑扬哭丧着脸：“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去好的公司？人家不要我……呜呜呜……”

　　肖泽还是觉得有点儿不信，郑扬虽然挺宅的，但是交际能力并不算弱更何况他还当了一年的环卫部部长。

　　“真的只是这个原因？”

　　郑扬假惺惺的哭声顿了一瞬间，然后就抬起头：“你怎么留在这儿啊？”

　　肖泽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我男朋友在这儿，我不放心他。”

　　“噗……咳咳咳……”

　　郑扬的一口水全都呛进了气管儿：“你说错了一个字吧。”

　　肖泽看着他：“你没听错，我跟徐衍在一起了，你还记得他吗？”

　　太记得了，就是那个骗他买了一大把玫瑰花兴冲冲的跑去见面结果却发现是个大叔的男人，明明是他是受害者结果还特娘的敢怒不敢言。

　　“你……”

　　肖泽在椅子上直起身：“可能怒没办法接受，但是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郑扬很明显的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点点头，自己的好兄弟转眼之间就说自己喜欢男的他本来应该觉得很别扭的，不过一想起来是徐衍他就觉得违和感没那么重了，他当时就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大对头，只是打死他也不想到这上面去就是了。

　　下午的时候两个人又生生的跑了一大下午，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你……要回宿舍？”

　　肖泽看他一眼：“不回，你自己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儿。”

　　刚刚徐衍打电话给他说徐然小朋友想吃他做的菜，因为要实习的事情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接小孩儿放学了，小孩儿会想念他做的菜也说得过去，只是他总觉得想念他的应该是徐大叔才对，因为刚刚在电话里徐衍的声音都浪成了一朵花。

　　“肖泽，我觉得你待在这个小公司有点儿太可惜了，就算是为了徐衍你也不用这么牺牲吧，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

　　肖泽笑了笑：“他没必要知道。”

　　郑扬还在原地磨蹭，肖泽挑眉：“怎么还不走？”

　　“关于你们在一起这件事吧，其实我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真的，就是我希望你能管管大叔，别让他又装小女孩子骗人。”

　　他成功给徐衍找了个麻烦然后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肖泽轻轻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做个二货也没什么不好，不过……他提醒的倒也对。

　　这一顿饭吃的徐衍很是满意，最后竟然主动站起来去刷碗，肖泽有点儿意外但是也没说什么，他今天快累死了实在是不想动。

　　不过他看了一眼全神贯注的看电视的徐然还是没忍住摸进了厨房，厨房里徐衍勾着腰洗碗的样子是在招人，肖泽想都没想的在身后抱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轻轻的呵气：“宝贝儿，你今天真是太乖了。”

　　徐衍笑骂一声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

　　肖泽实在是爱惨了这样乖的徐大叔，蹭来蹭去几乎当场起了反应，徐衍愣了一下：“操的，你这也经历太旺盛了吧，来来来，叔叔给你讲一件儿能当场扑灭□□的事。”

　　肖泽没把他这句话放在心上毛茸茸的脑袋还在徐衍脖子后面蹭。

　　“今天佐明然……”

　　这三个字刚出来徐衍就觉得自己的腰要被勒断了，他急忙去掰肖泽的手。

　　“草草草，放手，疼。”

　　这句话成功扑灭了肖泽的□□却勾起了他心底的怒火，他放开了徐衍的腰捏住了他的下巴：“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他能对我做什么啊。”

　　肖泽眯着眼：“那你拿出来是想说什么啊？”

　　徐衍这一次没有去急着挣脱肖泽，反而是往后一靠靠在肖泽胸前，用一种肖泽从类没有听过的语调说：“肖泽，你不会后悔吧。”

　　肖泽在背后辅扶住他的腰，心里软成一片，轻声反问：“后悔什么？”

　　“后悔跟我在一起啊，你瞧你现在多年轻，还没能走出去看看真正的风景，你看佐明然跟我在一起三年这样没办法抵抗结婚生子的命运，照样没办法流言蜚语。”

　　肖泽从来不知道徐衍这样的人也会有不安的时候，他一直以为是他在不安，是他在痛苦在迷茫原来徐衍也是一样的，他轻轻的我吻了吻徐衍的头发：“别拿我跟佐明然相提并论，我跟他不一样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立刻就出柜，忘了他吧，他能给你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

　　徐衍垂着头迟迟没有说话，肖泽也不急只是抱着他，用一种即是依赖又是束缚的姿态。

　　良久之后徐衍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摸了摸肖泽的脸：“是我想多了。”

　　肖泽点点头抓住他冰凉的手：“今天晚上我留下来吧。”

　　“不行，我儿子聪明着呢，说不定哪天就让我妈知道了我们的事情。”

　　“哎，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嫁给我啊。”

　　“滚蛋，怎么不是你嫁给我？”

　　肖泽往外面看了一眼确定小孩儿还在看电视，转身就把徐衍压在流理台上，居高临下的把唇压了下来，徐衍想踹人又怕外面的儿子听见声音跑进来，只能被迫接受了这个吻。

　　这个吻结束之后，肖泽又亲了他的嘴角一下，摸了摸他的眼角：“我就嫁给你也行。”

　　徐衍反应过来：“……操，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可不想有一天我出了事你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资格都没有。”

　　徐衍本来要揍人的手放了下来：“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肖泽点点头：“嗯，不会有的。”

　　可是他们都知道早晚会有那么一天的。

　　……只要他们一直在一起。






第20章　第　20　章
徐衍没想到在成明章的酒吧里还能出事，他当时在跟余意就一个体位问题讨论的正欢呢，一个服务生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告诉他成明章让他过去一趟，徐衍跟余意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见了紧张。

　　因为成明章之前的身份，很少会有人过来招惹他，就算是真的有些事情需要解决也会很有眼力劲儿的出了这个门再解决，像今天晚上这样闹成这样的，自开业起还是第一例。

　　徐衍能听见包围圈中桌子凳子以及玻璃破碎的声音，他扒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冲进去才能勉强看见里面的人，这是一场混战，几个人都纠缠在了一起，饶是这样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肖泽，肖泽打的最凶，但是却一声不吭，只是每一拳下去就带出血来，拳头打在人的身上的声音让围观者都不寒而栗。

　　徐衍急了，脱了外套就要冲了进去，速度快的余意根本反应不过来。

　　肖泽看见徐衍的时候动作终于停了一瞬间，徐衍看见了他通红的眼睛有点儿害怕又有点儿心疼，不知道这些人又怎么惹的他的宝贝了，能让肖泽这样淡然的人疯狂成这个样子的，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早知道这样他刚刚应该把人一起带上去的，成明章这丫的连一个小孩儿都看不住。

　　徐衍其实并不怎么会打架，他所有的战斗经验全都是在学校里跟几个小屁孩儿比拼蛮力罢了，跟肖泽这种可差远了，但是现在有人敢欺负他的人他也没客气抓起旁边桌子上的酒瓶子就给人开了瓢。

　　肖泽脸色难看的把人扯到自己的身后，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徐衍不满意肖泽这种把他当女人往身后塞得动作的，挣扎着冲到他的前面来：“你在这儿打架，老子当然要帮你一把了。”

　　成明章火急火燎的扯住余意的胳膊：“徐衍怎么也进去了？你怎么不拦着他？”

　　余意瞥他一眼：“你干嘛去呢？他看见肖泽在里面的时候眼睛都红了，我上哪儿拦着他去啊？”

　　成明章赶紧道歉：“别生气啊，我这不是着急嘛。”

　　余意的眼睛还落在肖泽那赶紧利落的拳头上根本没搭理旁边儿的人。

　　这边而哥们儿的事情还没解决呢，转眼就把自己媳妇给得罪了，成明章真是欲哭无泪，他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上趟厕所吗回来就看见肖泽跟人家打成一团，让人喊徐衍下来拉架吧，还把这劝架的搭进去了。

　　那些人看见徐衍下死手都愣了一瞬间，随即就是更加疯狂的反扑，饶是肖泽也没想到徐衍下手那么狠。

　　跟肖泽打架的这些人并不是什么街头小混混之类的货色，而是一伙成年男人年龄在三十岁左右正是年轻力壮的年纪，应该是过来聚会不知道怎么惹到了肖泽。

　　酒吧的这些人都是看热闹不怕死的，矛盾激化的一瞬间徐衍甚至能听见哗啦啦的掌声。

　　徐衍一加入这些人的目标立刻就变成了他，徐衍骂了一声娘躲过了一拳，接下来的那一脚他想躲却已经是有心无力了，他甚至能想得到那一脚带来的疼，可是没有……

　　肖泽把人踹开了，徐衍笑了一下刚调侃一下　，肖泽就软软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徐衍愣了一下，伸手抱住了他，掌心传来黏腻的温热的触感，他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那什么，肖泽已经起了身把他身后的人狠狠的踹开，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徐衍面前。

　　徐衍这才后知后觉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昏暗的灯光让那一摊血颜色变得很深……

　　他抬头就看见肖泽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宽阔的肩膀让他心底涌上一种带着刺痛的温暖，肖泽对他的感情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警察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一哄而散。

　　肖泽松了一口气转眼看见徐衍的神情，尖锐的神情立刻软了下来，他摸摸徐衍的耳朵：“让你不要来还不听话？”

　　徐衍觉得自己眼睛有点儿湿润：“肖泽……”

　　肖泽就在他的面前到了下去。

　　一个脸上挂了彩的男人看着徐衍犹豫道：“你是徐衍？”

　　刚刚混战的时候没能看清楚那边儿都是些什么人，现在徐衍看见那个男人的时候才觉得有点儿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不过他现在不想知道他在哪儿见过这张脸他恨不得吃了这些人。

　　一个警察压住那人警告道：“别废话，有话会回警局里再说。”

　　“都说你不玩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徐衍抬头：“能不能赶紧让他滚？吵死了。”

　　成明章明显是认识那些人警察的，他点点头：“我跟你们走一趟，他这边儿有伤员。”

　　余意抓住成明章的胳膊看着他，成明章摸摸他的脸：“自己可以吗？”

　　虽然成队长已经离队挺久了，但是关于他的传说还在流传，那小警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为了自己的同性恋人隐退的前辈，看向他们的眼神除了探究热度都高了一些。

　　余意哼了一声，声音软了下来：“我没事，徐哥这边儿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处理的。”

　　成明章当着这么多昔日同僚的面儿也不好意思做什么亲密举动只能拉过余意的手亲了一口。

　　救护车来的还是挺快的，徐衍看着有条不紊的处理这一切的余意，感慨一声，这孩子也长大了。

　　“徐然就麻烦你了。”

　　他们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