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微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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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朗诣无奈的看着齐泽阳，松手揉了揉他头发笑语“真是个傻瓜”
　　“你才傻！”
　　“走嘞……接媳妇儿回家喽”叶朗诣开车出发
　　“去死，谁是你媳妇儿”10秒后“呸呸呸，收回刚才那句话，改成滚蛋，谁是你媳妇儿。”
　　叶朗诣：。。。。。。。
　　一路上叶朗诣已经尽量开快了，但是傍晚到Y市段高速还是因为路面结冰堵了一长溜车，叶朗诣导航上搜了搜其他路线，倒是可以下高速，但是导的是条县道，道路条件不太好，于是问齐泽阳走不走。齐泽阳郁闷“我也就纳闷了，每次和你去远一点的地方就遇封路，你是干什么缺德事了，这天气老和你过不去？”
　　“我怎么知道，现在怎么走？马上到出口了，是下高速还是在高速上等？”
　　“也不知道要等多久，下吧。这好像是个旅游景点，附近估计住的地方也多，县道晚上货车车太多了，今晚就住一晚吧。”
　　“好，你回头给你妈打个电话，别让她担心。”
　　下了高速就是个镇子，农家乐很多。他们挑了家环境还不错的住了下来。因为依山野味比较多，所以晚饭吃的还是很合口的，晚饭过了雪又开始下了，叶朗诣有些心疼那些在高速上等的人了，这天气今晚估计是走不了了。
　　住的地方在后院，叶朗诣在前院看了会电视，齐泽阳先到后院屋里休息了。等叶朗诣回房时看到齐泽阳裹了条被子在门口坐着看雪。他走过去并排坐着“想什么呢？这小忧郁范儿还挺勾人。”
　　齐泽阳没理他。叶朗诣从口袋里掏出个烤红薯从中间一掰两半，橘黄色的内瓤冒着热气，递给齐泽阳打趣道“少年，我有红薯，你有故事吗？”
　　齐泽阳接过红薯问“哪来的？”
　　“刚看电视顺带在炉子里烤的”
　　红薯刚烤好还烫嘴，齐泽阳咬了一口在嘴里吸溜着嚼着。
　　“甜不？”
　　齐泽阳点点头。
　　叶朗诣也跟着坐在门口“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生平第一次心里这么平静，坐着脑子里什么都不用想。”
　　“那你平时都想什么？”
　　“想怎们能让领导满意，想怎么能让爸妈轻松些，想哥哥的未来该怎么办，想怎么能过的比别人好，想明明我那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把生活过成这样。”
　　“哥哥是出了什么事故？”
　　“那年刚怀我，妈妈妊娠反应特别大，爸爸经常出差，小时候家里生的是煤炉子，因为她怀孕每天都是昏昏沉沉的，晚上就忘了给哥哥屋子的火炉盖防烟罩，好巧不巧那天风向不对，哥哥就煤气中毒了，抢救了一天命回来了，但因为缺氧时间太久大脑损伤就这样了。本来怀我就是意外，妈妈没打算要，但因为哥哥出事爸妈就留下我了，代价就是爸妈因为计划生育超生都下岗了。”
　　“那……”
　　“嗯？什么？”齐泽阳问。
　　“没……没什么。”叶朗诣道
　　齐泽阳继续说“所以从我记事起亲戚什么的都会跟我说，要不是我哥出事就没我了，爸妈不让亲戚这么说，但是我心里清楚事实就是这样，我从出生就得背负着哥哥的人生。”
　　“那你就这样接受了”
　　“不接受能怎么办？有时候我幻想过要是我爸妈是那种天天不管我还整天找我要钱的那种吸血鬼父母，我把这个担子放下了大概也会被大众同情而不被骂吧。可是她们偏偏不是，爸爸为了供我读书在外面打工得了尘肺，这让我觉得只要我不努力就是种罪过，我要是任性放下这个担子会被千夫指不孝没良心。”齐泽阳低头双手搓着温热的烤红薯语气平淡的说着。
　　“就算了我厚脸皮放下来，他们就要被笑话有个不孝子，他们没做错什么，我怎么能让他们为我再背负这些。”齐泽阳仿佛自言自语的低语，然后深深的长叹了一口气。
　　叶朗诣心疼的揉了揉齐泽阳头发说“你知道你妈走的时候和我说了什么吗？”
　　“嗯？”
　　“她说你太要强，他让我……对你好点。”
　　“对……对我好点？什么意思？”
　　“傻啊你，你妈看出我们的关系了，她之所以这么说我想她应该是接受我了吧。所以以后恳求你把你的这些担子分给我一些可以吗？我想让你依赖。”
　　齐泽阳看着叶朗诣眼圈有红红的。顿了顿严肃的说“先等等，你先收回这些话，等我说完之后的事情你再确定要不要说。”
　　齐泽阳很认真的说“可能我刚才的那些话让你有什么误会了，我没有那么正能量，虽然我也努力了，但是我还是没考上重点大学，靠着运气考上了研究生，研究生毕业后就考了公务员，因为考的都是关系户，所以面试时我也是花钱找关系进的，结果也不知道倒了什么血霉一进去就遇见个变态领导，就是……就是你那天……看到的那个。”
　　“那你就被他潜规则了？”叶朗诣语气有些愤慨的插话。
　　齐泽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低头接着搓手里的红薯。
　　叶朗诣意识到自己刚说的话语气有点过激了，悄悄的深呼吸平复了下情绪放软语气说“不是……你……你别多想，我是气愤你那变态领导，没事，接下来呢？”
　　齐泽阳有些泄气般的说“他就是普通的骚扰，也没做过分的事情，我也就咽着恶心忍了下去，我想着等我把当时找关系花的钱赚回来我就辞职不干了，今年年初我都做好辞职的准备了，科里传来消息说换届，他估计要调走，我就又忍下去了，上次你看见的就是他春节后要调走我们最后一次吃饭。”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拿着钱创业呢？公务员这点工资不咸不淡的。”
　　“我这种家底根本没资本创业，赚的起赔不起。而且考了公务员在亲戚邻居眼里爸妈会有面子一些。毕竟我们小地方。”
　　叶朗诣听完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愧疚，当时不应该说那些话的，手臂从后搂住齐泽阳“对不起，那天是我冲动了。”
　　齐泽阳也没说没关系，也没拒绝他的，任他搂着，头轻轻的靠在他肩上。此时他不想矜持，他此时只想享受和叶朗诣在一起的每一秒，准备说出这些时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毕竟自己真的不是纯洁的白莲花，他也不奢望叶朗诣是圣母玛利亚，叶朗诣无论怎么选择他都接受。
　　“那……那”叶朗诣欲言又止。
　　“没事，你问吧”齐泽阳微闭眼睛，此刻的平静让他想起了在桥下那个拾荒者，他似乎明白了那个男人，原来揭开伤疤有时并不只有痛，那种前所未有的释放的轻松，不必再遮遮掩掩，不怕被厌恶，不怕被耻笑，就单纯的等待宣判结果就好了。
　　叶朗诣纠结了许久还是没有压抑住雄性动物强烈的占有欲所产生的吃醋“你做……MB是为什啊？是经济上出现什么变故了吗？”
　　齐泽阳心里暗道：果然是这个问题
　　“没有，就单纯的因为我想攒钱买套房，一个月一次，一次刚好够我现在房子的租金，而且买房也不是因为生活必须要买，一方面是想有个安全感，另一方面是……是想谈恋爱时有一些资本，一共做过5次，你是最后一次”齐泽阳平静的说完顿了顿又说“对不起，我的回答是不是让你失望了，其实……我真的挺世俗的吧。其实我也想过做点其他的事情赚钱，但是天天加班我真的没精力去做其他的了。所以就选了这种方式，况且……我……我也有欲望……需求。”齐泽阳说完几乎是屏住呼吸在等待着一个宣判，许久叶朗诣没有说话。
　　齐泽阳睁开眼，一大滴眼泪顺着叶朗诣的呢子大衣滚落下去，落在叶朗诣手背，叶朗诣回神过来低头看齐泽阳“怎么，怎么了这是，怎么好好的掉眼泪了”齐泽阳松开拉着被子的手搂住叶朗诣的腰说“没关系，我能理解你的心理，我可以等你想好。”
　　“想……想什么呀？”
　　这一问还把齐泽阳问纳闷了，心理嘀咕，想什么他不知道吗？这算是不接受的一种方式。故意装傻给大家都个面子。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嗨，没关系，就当是这几天做了个梦吧。但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这样比较容易死心吧。
　　“你刚刚是怎么想的？”齐泽阳还是问出了口。
　　“我……我刚想起来我开车过来时过来忘补防冻液了，这气温降的的明早上估计车发动不起来。”
　　叶朗诣说完齐泽阳半合着嘴看着他弱弱的问“你刚才就只在想这个？”
　　“啊……是啊，我就跑了这一下神，回过神你就掉眼泪了。”
　　“那你就根本没有听我说话？”
　　“听了啊，你就是为了攒钱买房，买房是因为要安全感，谈恋爱有些资本嘛。”
　　“那你后面都没听啊？我做过几次，为什么不做别的？”
　　“剩下的不重要啊，我要是在乎你做过几次什么的我当初也不会追你啊，这已经是既定已成无法改变的事实了，这只能怪我没早点认识你，我就是好奇想知道了个心事儿而已。”
　　齐泽阳坐直身体看着他。叶朗诣有些心虚问“那，那你要……要不重新再说一遍，是我听漏了什么你伤心的事儿了？所以你掉眼泪了？”
　　齐泽阳张开被子扑倒在叶朗诣怀里闷声闷气的说“我以为你听完后嫌弃我脏了，不想要我了”
　　叶朗诣也笑着怀抱着他佯怒说“不许说自己脏，心里头干净才是真干净。”
　　雪依然安静的下着，落在地上松松软软的，叶朗诣的怀抱暖暖的，手里的红薯依然温热，齐泽阳忍不住笑出来声“我想踩雪，第一个脚印。”
　　“踩呗，你想打滚都行。”
　　齐泽阳扔下被子下台阶在院子中间认真的一步一步的踩，叶朗诣在台阶上看着他一蹦一蹦的嘴里呢喃“傻瓜，我不假装跑神你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相信我真的不在乎。”
　　踩到最后叶朗诣看出他踩出了个桃心的图案，齐泽阳起终点的链接处叫叶朗诣过来，叶朗诣下去从桃心的心尖处走进去，齐泽阳也迎面走来。
　　“你这是逼我现在下跪求婚的节奏啊。”叶朗诣打趣道。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齐泽阳笑盈盈的问。
　　“嗯……要是能满足你此刻这颗少女心的话我觉得我暂时可以勉强接受了吧。”叶朗诣故意皱眉说。
　　“那你说错了，我这颗是少男心”
　　叶朗诣拥住齐泽阳两人鼻尖相对“你就是颗老男心我也爱”说完深深的吻住了齐泽阳的嘴。
　　吻毕，“浪漫完了我觉得我们该做些正事了？”叶朗诣说。
　　“嗯？”
　　“提前入个洞房呗”说完抱起齐泽阳。
　　“喂！放我下来，叶朗诣你个神经病，我特么是个男人不要公主抱抱我。”
　　……
　　……
　　……


第十六章　
　　回到X市没多久齐泽阳就被威逼利诱把家搬到了叶朗诣那里，期间还在无告知的情况下把他带回家见了叶妈妈，虽说没有挑明是恋人关系，但好歹也是第一次见婆婆啊，齐泽阳什么都没有准备，导致齐泽阳和叶朗诣冷战一周。
　　齐泽阳一上班就开始了出差加班生活，简直刷新了叶朗诣对公务员的新认识，不是传说中的公务员都是茶水报纸坐一天么，怎么齐泽阳每天忙成狗？这严重影响了夫夫和谐的生活呀，每次看着齐泽阳工作完累的沾床就着，叶朗诣只好强忍住自己的兽性自己在卫生间解决了。
　　几番纠结后叶朗诣还是问了这个和自己认知完全不符的工作，齐泽阳的回答是“你的认知还停留在九十年代吧，现在公务员也是要业绩考核的啊，干不好也是会被辞退的，而且我们这种单位进来的都是官宦子弟，现在新领导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天天就想着怎么搞点大事情出来，公子千金呢肯定受不了下乡加班这种苦活，那活呢？肯定是我们这些没靠山的人干啊。”
　　叶朗诣点点头并恨世嫉俗的感叹了番世事不公并又撺掇让齐泽阳辞职把新开的店给他。齐泽阳以“滚蛋，累死也不给你打工。”结束了话题。
　　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个月的加班总算是有出头之日了，春节过后系统新设了个部门，局里暂定让每个部门推选人参加培训，培训过后择优定岗，推选制度是按部门里绩效考核来确定，齐泽阳不出意外肯定是能被推选上的，他年后总负责的那个项目被新局长夸赞，领导也特别表扬了他，其他人看这局面应该也不会专门去驳领导的面子。
　　齐泽阳难得按时下班，回到家里叶朗诣还没回来，先到床上补个觉。
　　醒来时叶朗诣已经回来了，黑着灯在床上扣手机，齐泽阳伸了个懒腰枕在叶朗诣腿上继续打盹。
　　“晚上吃点什么啊？”叶朗诣放下手机手捋了捋齐泽阳的头发说。
　　“不想吃……没胃口”齐泽阳慵懒的说道。
　　“你这不行啊，三天两头没胃口，明儿还加班儿不？”
　　齐泽阳闭着眼睛摇摇头“忙完了，这周不出差，不加班。”
　　“那我明天带你去看看中医去，天天健胃消食片当饭吃”
　　“哎呀不用，我天生就爱积食，最近加班老坐着不运动”齐泽阳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下。
　　“那明儿给你买点七珍丹，我记得我小时候不爱吃饭我妈就给我吃这个”
　　齐泽阳起身捂住叶朗诣的嘴“不许提这三个字，童年噩梦，现在听到这三个字就恶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讨厌这个药啊”叶朗诣大笑。
　　齐泽阳起身把卧室灯打开“和你说个正事儿。”
　　“嗯，说”
　　“我有可能要脱离这个水深火热的岗位了，我们要从各部门挑一个人组个新部门，新设立的部门职责没这边这么多事。上升机会也比这边的多”齐泽阳兴致冲冲的说着，但还是有意的回避了要先出国培训半年这个事情。
　　“那敢情好啊，恭喜媳妇儿，那我们明天是不是要出去庆祝一下。”
　　“去哪庆祝？”
　　“嗯……去罗扬那儿吧，好久没见面了，还能白吃。”
　　“坦白从宽，你和罗扬哥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齐泽阳一跃上床把叶朗诣压在身下。
　　“什么？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叶朗诣一脸懵逼。
　　“切~装吧你就。”齐泽阳从他身上滚下去背对他。
　　“呦……如果我没猜错，我媳妇这是吃醋了……吗？”叶朗诣牛皮糖一样黏上齐泽阳。
　　“我还吃酱油呢。”
　　“诶呦喂，我俩要真有什么老赵不得分分钟把我剁了，那我得拿什么满足你啊是不是？”叶朗诣说着说着就伸手了。
　　“滚，三句话离不了下三段”齐泽阳推开叶朗诣。
　　叶朗诣坚持不懈的缠着齐泽阳撒娇“你都好久没有临幸人家了，小蝌蚪都要变青蛙了，人家想要嘛”
　　齐泽阳也是被叶朗诣的厚脸皮刷新了世界观，奈何叶朗诣在床上这方面是把他拿捏的死死的，几番过后齐泽阳基本无力招架了，两人正在如火如荼的接吻，齐泽阳突然“叶朗诣，你晚上是不是吃麻辣鸭脖了？”
　　“啊？什么？”叶朗诣又是一脸懵逼。
　　“突然好想吃点重口味的，超辣的那种”
　　“你怎么说一出是一出啊？你最近都吃几次了？你以前不是不爱吃辣的嘛”
　　“我最近就突然想吃了，特别想吃”
　　“哎~行吧，老夫这就给你买去，并且禁止以后这种中途急刹车的行为，会阳痿知不知道。”
　　“噗……”齐泽阳在床上偷笑。
　　“笑什么笑？吃那么多辣当心你的菊花。”
　　齐泽阳立马忍住笑抛过去个白眼。
　　当晚齐泽阳顺心如意的吃完了鸭脖，胃口大开的吃完了一大碗米饭。一心满足的睡觉，当然禁欲已久的叶朗诣也还是没有轻易的放过他，云雨过后齐泽阳就喊说胃里难受，在卫生间里吐了个干净，本来就耗费了很多体力这一吐仿佛把他所有的精气神抽走了一样，脱力的趴在卫生间，叶朗诣又是一番自责，怪自己多要了几次，虽然齐泽阳安抚叶朗诣说不是他的问题，但看见此时齐泽阳躺在床上发迹都是秘密的虚汗还是心疼的不行。心里暗下决心明天绑也得绑他去看医生！
　　第二天一大早叶朗诣就给老妈打电话要了老中医电话，但老中医年龄太大一天只看30个号，预约号的已经排到了下个周了，无奈放过齐泽阳一马，早上吃了早饭，到商场给香宝买了衣服，买了玩具，就直接去了罗扬家。开门的是赵景然看见叶朗诣和齐泽阳拉着的手倚在门口打趣“呦，这是几个意思啊？这是带着战功来炫耀来了哈”
　　齐泽阳有些不好意思得要抽出手，叶朗诣紧紧的一握说“还什么羞，本来就是。”顺手把赵景然推开道“边儿去，拦着我看我闺女了。”
　　赵景然笑道“里屋玩儿呢。”
　　叶朗诣换了鞋径直到里屋了，香宝在自己的小床上坐着玩玩具，看见门口进来两个人，眼睛瞪的大大的，手里的玩具掉了都没发觉，小头转向床下的罗扬看看再转向齐泽阳看看，叶朗诣被香宝的表情逗笑了，喊她名字“香宝，想叔叔没有啊？”罗扬闻声从床下抬起头打招呼“来了呀？”
　　“嗯，你这干嘛呢？”叶朗诣问？
　　“床底下有个螺丝松了，我紧一紧”
　　“嗬！你俩昨天是得多激烈啊，螺丝都摇松了”
　　“叶朗诣你特么找打吧你”罗扬站起来把螺丝刀扔进工具箱。
　　“我先洗个手，小阳你先坐”罗扬和齐泽阳说，走半道回头“叶朗诣你不许动我女儿。”
　　叶朗诣定格在半俯身伸长手臂要抱的姿势。齐泽阳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
　　罗扬拿着果汁再进屋时香宝已经在叶朗诣怀里上下攀爬了。“不让你抱你还抱，脸皮怎么这么厚？”罗扬嘴上说手还是把果汁递了过去。
　　“我说是你闺女先动的手你信么”叶朗诣佯装无辜的说。
　　罗扬也懒得理他，和齐泽阳说“你们这是，算正式了？”
　　“嗯？呃……嗯！”齐泽阳轻声应道。
　　“听老叶说你见过他妈了？”
　　“啊？”齐泽阳扭头看了看叶朗诣。
　　“没正式介绍，就过去一起吃了个饭”叶朗诣接道。
　　“哦……我听我妈说的。”
　　“你妈还说什么了？”叶朗诣问。
　　“没说什么了，听我妈的意思好像你妈没什么太大反应，一直在和我妈强调这是第一个你专门领回家的人，估计想侧面从我妈着套点什么信息吧。”
　　“你妈说了？”
　　“我妈又不知道，不过我后来和我妈说了。依照我妈那性格我估摸你妈现在知道的也八九不离十了。”
　　“哦……挺好的，省的我专门介绍还怪尴尬的。”叶朗诣说。
　　齐泽阳在旁边内心自己万马奔腾了，“擦，好特么尴尬啊，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说啊。”
　　香宝很贴心的爬到齐泽阳怀里，脸在他颈窝蹭啊蹭，嘴里咿咿呀呀个不停，“bababa”香宝清晰的发出爸爸的音。
　　“呦，我闺女都会叫爸了？”叶朗诣惊讶道。
　　“卧槽！这一会这是发生了什么？背着我认亲了？”赵景然在门口看到这一幕说道。
　　“我还以为香宝每天跟着你妈说的第一句是胡了了呢”叶朗诣和罗扬说。
　　“这得感叹我的功劳，每天晚上得冲我闺女叫多少声爸爸，她有时候还特配合的答应。”赵景然抱起香宝，香宝一脸无辜的表情。
　　罗扬在旁边也没忍住乐了。
　　一晃就到晌午了，罗扬和赵景然在厨房做好了饭，招呼叶朗诣和齐泽阳出来吃饭，叶朗诣抱着香宝出来，罗扬给香宝冲了奶，放在饭桌旁的婴儿椅上，小大人一样的抱着奶瓶陪大伙吃饭。
　　齐泽阳也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米饭，就看着那盘麻辣豆腐有些食欲，叶朗诣还不让他吃。吃了几口就逗香宝玩了。
　　罗扬在旁边说叶朗诣“你干嘛不让人好好吃”
　　“他这几天天天胃难受，还就想吃辣的。吃完又得难受。我这几天跟着他吃的都上火了。”
　　齐泽阳没说话，象征性的吃了几口旁边的清炒莴笋。
　　“哈哈哈，罗扬当时怀孕时炒个西红柿鸡蛋都得放醋，吃的我打嗝都一股子酸味儿，以前从来不吃柿子，突然就想吃了，大夏天的哪儿有卖的啊，一果贩子说他冷库好像有些，我穿一单衫在冷库里翻了两个多小时愣是让我翻出了几个冻柿子。”赵景然说道。
　　“你话怎么这么多啊！”罗扬脸红的喝道，虽然他已经完全接受自己生了个孩子这个事实，但是当着外人说还是觉得怪怪的。
　　“对对对，我记着，那果农还是给我给你联系的，给我们饭店送菜的。”叶朗诣笑着接到。
　　叶朗诣和赵景然一唱一和的打趣着罗扬，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旁边齐泽阳脸色的变化，香宝看着笑呵呵的叔叔突然严肃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攥着齐泽阳的指头，要把手里的球球给他。
　　吃完饭下午一起打了会网球，傍晚各回各家。
　　“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一下午都没什么兴致啊？”回到小区路上叶朗诣问
　　“我又不会打网球怎么会有兴致啊？”
　　“好吧，我姑且相信这个理由，哦对了，下午我妈打电话叫咱俩明儿去她那儿呢。”
　　“咱俩？”
　　“恩，点名要让你去了。”
　　“为什么？”
　　“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