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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撩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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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崎没踢过这种铁板,一时失了耐心,同时又觉得89757讨厌他,一个枕头都不给他,这才是真正让他不高兴的地方。
他拿出总裁的身份命令道:“89757,现在帮我去宜家买个枕头,午休结束前送到。”
胡涂脊背一僵,宜家离这里车程一小时,午休前送到根本是impossible mission,再说,如果真去买,他这个午休就泡汤了。
胡涂渐渐松开手,把枕头往祁崎的方向推去,小声说:“祁总你用吧。”
祁崎冷哼一声,眼神如同看撼树的蚍蜉:“早干嘛去了。”
说着拎起枕头一角前后看看,嘴上还不忘嫌弃:“啧,你的审美跟我上幼儿园的侄女是一挂的,要不是没提前准备,我才不会用你的。”
祁崎又把视线从枕头上转到胡涂身上,看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心中一紧,戒备地补充道:“我不是因为看你用过才借的,你别以为自己有那么大魅力。”
胡涂一脸问号,他并没有认为自己魅力大到可以为五元一个的枕头代言。
祁崎再次冷哼一声,拎着西瓜红的小枕头进了总裁办公室。
胡涂在身后弱弱地提醒:“睡完记得还要回来啊。”
祁崎:“……”
看心情吧。
祁崎关了办公室的门,坐下后心满意足地看着面前的小枕头,放在桌上拍了拍,挤了挤,然后一脑袋扎进去。在不是那么柔软的面料上蹭了蹭找个舒服位置,祁崎深吸一口气,可甜了。
胡涂因为枕着小臂睡了一中午,醒来后手臂发麻,他甩甩手,酸软的感觉很是销魂。
这时办公间门打开,祁崎神清气爽地走出来,一套湛蓝色休闲西装显得他身形颀长,帅气得让人移不开眼。胡涂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眼里盛满了渴望,一脸的痴态。
祁崎经过时仅是抖露点余光:“怎么?我脸上有花吗?”
在洒满阳光的办公室里,祁崎微仰脑袋的样子像个漂亮又骄傲的小王子。
小王子面上冷艳心里却美滋滋,89757这么认真看自己的样子是从未有过的,不枉他出来前抹了点发蜡抓了个发型。
胡涂像小狗一样狂点头:“我的枕头呢?”
祁崎脸色骤变,圈起手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忘了这回事吧!”
他的魅力居然抵不过一个枕头。
胡涂差点被弹懵了。
露西踩着小高跟过来给章扬送文件,同时一手端水杯,放好文件后将水杯递给胡涂:“美式咖啡不加糖。”态度自然得如同在星巴克点餐。
胡涂叹气,作为新人这一周没少被人使唤,难道他的价值就是在这里给人泡咖啡吗?
胡涂也曾苦闷过,怀疑过,迷茫过,他曾经千万次扪心自问,真的只有这样吗?最后还是承认——
是的,他就泡咖啡比较在行。
好在总裁给的任务不多,一天额外泡七八杯咖啡他还能应付。
拿起杯子走向茶水间,推开门,胡涂不设防地跟一双猫儿眼对个正着,愣了两秒,他才看清眼前教人精神为之一振的画面——
猫儿眼此刻坐在料理台上,被面前的男人挡住身体,只伸出一双手如藤蔓一样攀附在男人的肩背上。宽大的衬衫领口处锁骨若隐若现,露出一侧肩胛,下面是两条光溜溜的腿,笔直圆润,一条腿垂着,另一条则勾住男人的腰际。
而卡在他双腿间将他抵在料理台上的人正背对门口,穿湛蓝色休闲西装,背影颀长挺拔,脸埋在猫儿眼的颈间像是在做些不可描述的事。
胡涂僵在门口与猫儿眼大眼瞪小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色涨红十分尴尬。
男人也察觉到门口的动静,一转头看见胡涂,身子没动却是先瞪他一眼:“站在那鬼鬼祟祟干嘛?”
胡涂觉得总裁这一眼像是要杀人,话说回来,哪个男人被撞破打炮的瞬间不想杀人。蛋疼……好死不死撞见总裁与小情人在茶水间偷情,掌握了这么劲爆八卦的他在公司该何去何从?
这么想着老毛病又犯了,胡涂的右腿一颠一颠抖了起来。
胡涂干巴巴笑两声:“这位先生,虽然我跟您的助理长得很像,但我真不是他。”
“……”祁崎眯了眯眼,视线扫到他抖个不停的右腿上:“所以你心里也有台缝纫机?”
胡涂:“……”
糟糕!他似乎暴露了!
祁崎放开猫儿眼转过身,胡涂却突然情绪激动地捂上眼:“先把裤子拉链拉上!”说完脚步慌乱地跑出去,转身时因为还捂着眼,脑袋磕了下门框,声音脆响。
偷情二人组:“……”
猫儿眼:“……他是不是误会了?”
祁崎杵在原地,渐渐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半晌才抹了把脸:“他是不是脑子有坑?”
低头检视自己的裤子拉链,非常平整,并没有拉开的痕迹。
章扬去倒水时被匆匆往回赶的胡涂撞了下,胡涂头顶冒烟,脸色发红,活像个蒸汽小火车。
章扬没好气地叮嘱一声:“走路看着点。”
胡涂就跟没听见一样抱着水杯吭哧吭哧往前走。
没想到刚转身又被经过的祁崎撞歪了肩,章扬爆发了:“格老子的你们是不是组队来撞我的!”
祁崎不明白他哪来这么大火,责备道:“办公时间别乱吠!小心把你开了。”
章扬简直求之不得:“来啊!早不想跟你干了!”
祁崎轻咳一声略感难堪,他适时地小声安抚:“别闹,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找个台阶给自己下后继续闷着头往办公室走。
☆、林尧
章扬有气没地方发泄,一路骂骂咧咧走到茶水间,到了门口却没了声。
茶水间里一个青年正坐在台子上,身上只穿一件能遮住大腿根部的白衬衫,两条腿又长又直,岔开了挂在边缘轻轻晃动。
章扬喉结上下动了动,动作忽然变得有些不自然。
这人他知道,是最近国际上小有名气的模特,艺名叫林尧,此次夏季新系列的代言人。他身上穿的其实是女士衬衫,公司让他来代言旨在凸显衬衫的中性美,事实证明营销策略很成功,他穿起来比任何一个女模特都有感觉,修长纤细的骨架罩在空荡荡的白衬衫里,只会让男人有想撕开的冲动。
林尧感到门口有人,停下整理领口的手,静静看向走进来的男人。章扬把水杯放到咖啡机上,皱着眉等在一边,全程目不斜视,仿佛眼里只有他那只印有两朵红牡丹的搪瓷杯。
林尧歪了歪头觉得有趣,他还没被别人这么漠视过,有意无意地,腿擦着男人的裤缝边缘轻轻晃过。
章扬脸色更加阴沉了,余光里全是那只白嫩的腿,衬衫下摆掀动,大腿根部若隐若现,他现在可以很肯定,这男人里面什么都没穿!
指尖烦躁地在料理台上轮流敲击,心里默背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只希望快点离开眼不见为净。
咖啡机里流出咖啡时,膝盖被轻轻踢了下,那只作妖的脚继续一路向上,直蹭到他的大腿。
章扬额角青筋跳动,忍了又忍,最后一手握拳砸在台子上。
再忍下去老子就不是男人了!
他二话不说把林尧拎下来,之后动作利落地脱西装。
林尧像个3D人偶一样直直落地,漂亮又乖巧,他迷茫地抬脸看面前高大的男人,直到他脱衣服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同时心中一惊,扯紧领口神色紧张地望向他。
还有这种操作的?一言不合就开操,他也就随便撩撩,并没约炮的意思啊同志!
结果下一秒,一件西装围在他的腰间,男人的双手绕到身后将袖子牢牢打了个结,末了还不放心地紧了紧。林尧随着动作挺起腰,更加靠近男人,同时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章扬恶声恶气地说:“别瞎几把出来卖骚!出了摄影棚就好好穿衣服!”
等到把下半身围得密不透风,他才脸色稍霁,退开几步和青年保持一定距离。
林尧看向腰间的西装,被说了也不恼,上挑的眼睛笑成月牙状,半开玩笑道:“别人都希望我少穿点,你倒是相反。”
章扬愣了几秒,听到这话心里涩涩的。他明白模特这一行业水深,潜规则横行,面前这人也就二十来岁,看着比胡涂年轻,行为却是超出同龄人的世故。
他端起杯子要走,手腕却被林尧拉住。
林尧伸出食指在搪瓷杯的边缘绕了半圈,那里被溅上些许咖啡,他当着章扬的面将食指放嘴里吮了吮,仰起脸舔着嘴唇说:“好喝,还想要。”
表情清纯不做作,一切都很正常。
但章扬的脑内小剧场快燃烧了——
林尧穿着白衬衫跪在他腿间,腰线下塌摇着屁股对他娇喘:“好喝,还想要。”一边喘一边舔去嘴角浊液。
章扬手腕一抖,杯子“咚”得一声放在料理台上,头也不回道:“全给你,随便喝。”
然后逃似地往外走。
下班时祁崎叫住章扬,扔给他一串钥匙:“今天老王不在,你送我回家。”
老王是总裁的专属司机,请了一天假去参加女儿的亲子会。
祁崎踢了踢胡涂的座位,漫不经心地问:“人呢?”
章扬扯下领带随手挂在椅背上,满脸不耐:“我哪晓得,老子又不是帮你看人的。”
祁崎若有所思地打量他,忽然灵光一闪,说:“发现你和89757很像一个天团。”
章扬问:“哪个天团?”
他不关注娱乐圈,所以不清楚。
祁崎:“没头脑和不高兴。”
章扬:“……”
祁崎不会开车,这是全公司都知道的事。
总裁小时候坐在他爹的凤凰牌自行车后出去玩,手上拿着小风车“咕噜噜”转,漫山遍野的小花啊小草啊都向他招手,总裁的两条小腿也跟着晃啊晃,一不小心就晃进后车轮里绞着了。
他爹在前面发现不对,怎么突然踩不动哇?心想大概是没用力,于是屁股离开坐垫站起来踩……
总裁的小脚被绞成粉碎性骨折,从此看到带轮子的东西都怕。
所以维纳在招聘时有个硬性条件,应聘者需有驾驶证,这样专属司机不在时随便抓一个员工都能给祁总开车。但胡涂是例外,能够熟练运用打车软件算打个擦边球。
祁崎坐在奔驰后座,章扬调整后视镜发动车子,却被祁崎制止:“等一个人。”
章扬“啧”了一声略感烦躁,按下车窗手臂搭在窗沿上吹风。还没等一会儿,透过倒车镜看到一个白色身影由远及近,他眯了下眼,待看清来人时突然放下手臂坐正身体,表情也变得相当严肃。
后车门被拉开,林尧手上拎个纸袋坐了进来,笑吟吟地对祁崎说:“久等了。”
他敏锐地感到前座传来的迫人视线,于是看向后视镜,却与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相遇。
林尧眨了眨眼,问:“这位是……”
祁崎懒洋洋地介绍:“章扬。”
林尧点点头,把这名字放心里反复念了两遍。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绕到公司前面,经过公交站台时祁崎突然叫停,章扬没办法,只能违规停车。
奔驰稳稳地停靠在站台前,车内三人同时朝外看去,胡涂正站在那等公交。白衬衫配黑色西装裤,身后背一个运动款书包,刘海软软地搭在额前,唇红齿白,像个刚成年的高中生。
祁崎坐在车里暗自嘲讽:“还背书包,穿得跟做传销似的。”
林尧:“……”
章扬:“……”
这男人的偏见太可怕。
胡涂还在好奇这台奔驰里坐着谁,直到车窗缓缓下降。
男人直直地盯着他看:“89757,跑得够快啊。”
胡涂心中一凛,这不是在茶水间打炮的他家总裁吗!他就知道自己体质特殊,越怕见到什么人就越容易撞到那个人。
为了避免尴尬他一到五点就窜出来了,可惜遇上高峰期公交车迟迟不来。
胡涂中规中矩站在车前,解释说:“看没事就先走了。”
祁崎还想刁难几句,但胡涂突然被后面的人推了下,差点掉下站台边缘。他这才注意到晚高峰的公交站台上乌泱泱挤满了人,胡涂站在人群中间如同随波逐流的浮萍,卑微得可以。
祁崎移开视线别别扭扭地命令道:“上车。”
胡涂神情透出点紧张,右腿也开始小幅度颠动起来。
开什么玩笑!祁崎此刻面色不虞语气阴沉,活像电影里的黑手党,这种情况下让他上车准没好事,说不定会被拉到废弃工厂打一顿然后警告他忘记今天看到的。
一想到自己满身是血地在夜色中蹒跚前行,鼻涕眼泪抹了一手,胡涂打了个激灵,不自觉提高音量:“不了!公交车快到了!您就走好吧!”
章扬:“……”
总觉得这话有点不吉利。
祁崎见他拒绝得如此坚决,面子上过不去,气得拍了下窗沿:“你以为我很想送你回家吗!你当自己多大面子居然还敢给我拒绝!你完了我跟你讲89757,以后都别妄想坐我的车!”
胡涂:“……”
所以说是想送他回家吗……早说啊老大。
祁崎冷艳地偏过脸,靠向椅背直视前方:“皮皮虾我们走。”
胡涂:“……”
林尧:“……”
“……”章扬在驾驶座上吐出一口气,挂档踩油门。
日你个仙人板板,你全家都皮皮虾!
奔驰一路开到别墅前,祁崎问林尧:“今晚要不要住这?”
章扬听后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林尧略显惋惜地说:“狗蛋从我妈家接回来了,要回去喂食。”
章扬松了口气,一瞬间觉得狗蛋拯救世界。
祁崎说:“不是有家政吗?提前通知一下就行。”
章扬再次提气。
林尧:“前段时间忙着工作都没好好陪它,你也知道它粘人。”
祁崎不作挽留,只叮嘱章扬说:“送他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章扬这才彻底放下心。
林尧似乎心情很好,眼睛笑成月牙状对前座道:“那就麻烦章司机了。”
章扬:“……”
祁崎:“……”
章扬小声嘀咕:“我才不是司机……”
☆、理发师
胡涂走到小区门口时,突然听到一声热情洋溢的呼喊:“哥!哥!看这里!”
他转向声源,只见胡乐站在理发店门口挥舞着胳膊向他招手。暖色的夕阳下,弟弟的小脸泛着红光,隔着那么远依旧能看清他亮闪闪的双眸。
鸡窝头,老头衫,蓝裤衩,脚踩一双荧光橙色洞洞鞋。弟弟站在门口手舞足蹈的样子十分滑稽惹眼,此情此景让在外奔波劳碌了一天的哥哥鼻子发酸——
累了一天还要忍受这个智障,妈的日子没法过了。
胡涂假装不认识这个人,转身继续朝家走。
胡涂渐行渐远,胡乐望着自家哥哥的背影,充满失落感地“啊”了一声,神色黯淡道:“喊得不够响吗?怎么不理我?”
刚刚明明有一瞬间,他感到胡涂与他对视,而且还热泪盈眶的,心想哥哥忙碌了一天,看到他一定很欣慰。觉得自己可能真是哥哥的小天使,可下一秒胡涂却转身离开,简直让他摸不着头脑。
身后正在帮客人剪发的阿离诚实说出想法:“我怎么觉得,你哥表情里带着淡淡嫌弃,应该是听见了。”
胡涂自信地反驳:“不可能,我哥那么爱我!”
阿离停下手中的活儿,回忆道:“上周胡涂来理发时还说,如果弟弟能拿来卖钱就好了,这样他就能免费理一次发。”
最后像是说服了自己似的,他很肯定地点头:“所以你哥没那么爱你,毕竟你就值五块钱。”
胡乐:“……”
客人:“……”
阿离的理发店开在小区门口向左第一家,店面又破又小,只有一个位子,员工也只有阿离一个,兼当洗头工、理发师、收营员和店老板。阿离的店收费低,相应的,手艺也不过硬,来这里理发的都是小区周边的大伯大婶。
年轻人不爱来这里,阿离剪来剪去就那几种发型,设施条件又差,讲究点的都去高档的美发会所,但胡涂和胡乐因为穷,成了阿离的熟客。
胡乐坐在靠墙破旧的沙发上等位子,正在剪发的客人是个没见过的男人,长得温润儒雅十分好看。从围布下露出的一截西装裤管面料挺括,米色皮鞋也擦得蹭亮,整个人有种高档感,气质与这一带格格不入,一看就不是附近的居民。他刚进门时看外面停一辆路虎,应该是这个男人的。
阿离剪完后用海绵扫男人颈后的碎发,一直闭目养神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看到阿离手中乌糟糟的一团后不着痕迹皱皱眉,抬手制止他的动作:“不用扫了,回家后正好洗澡。”
阿离好心提醒:“这样会不舒服的。”
客人不为所动。
阿离只好解开围布掀到一侧抖了抖,眼睛盯着后颈的碎发,越看越糟心,一个没忍住强迫症犯了,他凑上前朝那里吹了几口气。
男人正要起身的动作顿住,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阿离看碎发吹得差不多后心里才舒坦,他走到门口的小方桌后结账说:“客人,五块钱。”
男人取下挂在衣架上的BURBERRY风衣,拿起面前台子上的黑框眼镜戴上,视线变得清晰的同时男人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细碎平整的刘海压住眉毛,两边发梢与耳朵齐平,虽说颜好hold住各种发型,本人看上去也比剪发前年轻了几岁,但这依旧无法掩饰理发师给他剪了个锅盖头的事实。
这个,真的忍不了。
男人穿上风衣后整理了一下衣领,从皮夹里抽出一张毛爷爷,手指修长干净,阿离悄悄瞄了好几眼。
阿离接过钱在抽屉里翻了翻,为难地说:“客人,找不开。”他一天的营业额就那么多,各种碎票子凑不齐九十五元。
“没关系,先放着,”男人微微一笑,温润气质扑面而来,他说:“明天我叫我的兄弟们一起来。”
阿离很高兴,觉得自己遇到了大主顾,正要谢他时男人推了下眼镜:“你也叫点人吧,到时候别说我人多欺负你。”
屋内灯光在眼镜片上折射出反光,男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晦暗不明:“剩下的钱留着明天当医药费,不够我再添。”
阿离:“……”
胡涂:“……”
理发真是个高危行业,刘海剪多一毫米可能会被送进医院。
晚上新闻联播放完后,胡乐回到家。胡涂正坐在沙发上怀抱靠枕,专注地盯着面前茶几上的手机,偶尔伸手滑动一下。
胡乐满面愁容地走到他面前,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他摸了下后脑勺,结结巴巴道:“哥……哥,明天打……打群架,一起来吗?”
新剪的锅盖头有些扎手,不太适应,阿离帮他剪发时因为心不在焉,刘海处还缺了个豁口。
胡涂以为自己听错了,侧过耳朵问:“你说什么?”
胡乐底气不足地重复一遍:“明天打……打群架,一起来吗?帮我们凑数。”
“……”胡涂终于从手机上移开视线,他弟弟的语气仿佛在说“明天打麻将,一起来吗?三缺一”。
胡涂弄明白前因后果后问:“你们几个人?”
胡乐看有戏,扑过去抱大腿:“两个人,阿离!还有我!”
胡涂:“对方几个人?”
胡乐实话实说:“只说叫他的兄弟们来,应该会大于等于三个。”
胡涂抽出被胡乐抱紧的腿,拿起手机缩到沙发一角继续刷帖:“我方阵容搭配不合理,光有辅助没输出很容易被团灭的,我不想去送人头。”
胡乐苦着一张脸:“哥,你不来吗?。”
胡涂诚实道:“嗯,我怕到时候控制不住卖队友,帮对方一起打你。”
“……”胡乐颓然倒地,他哥好像真的不爱他。
胡涂刷着主题为“撞见总裁在茶水间打炮需要主动提交辞呈吗”的帖子,发现最受关注的回复是“楼主~求描述总裁用的是什么体位~”。
胡涂扔了手机,转个身朝里一脸的闷闷不乐。
天地良心,他是来发帖求指导,并不是来写小黄文的!
同一座城市,同一时间,章扬送林尧到一幢公寓楼下,车子缓缓停靠在路边。
林尧将纸袋递给前座:“谢谢你的外套。”
章扬不知怎的就回忆起茶水间那一幕,还有白衬衫下的长腿,他反手接过纸袋放在副驾上,眼神不敢乱瞟,闷声闷气说:“不客气。”
林尧却不容他忽视,坐正身体探到前方,歪着脑袋看男人沉默的侧脸:“章司机,要上去喝杯水再走吗?”
感到对方说话时喷在耳边的温热气息,章扬侧过脸看向窗外拉开两人的距离:“不用了你回去吧,狗蛋再不喂要饿死了。”
林尧:“……”
这是他见过的最不解风情的男人。
林尧再接再厉,伸手戳戳章扬的耳朵,沉下声音问:“耳朵红了,在害羞吗?”
林尧人好看,善于调情,随随便便眼睛一挑就能勾住人心,基本无人能挡。章扬感到自己就像挂在悬崖边的人,垂死挣扎。
车内暧昧不清的氛围一下子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男人突然攥住林尧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林尧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显然把他惹毛了。
章扬气恼地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节操?跟了祁崎就不要四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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