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作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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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来帮我的，我都快打扫干净了。”季钧旭正背对着沈粲擦家具，脚边水盆里的水乌黑乌黑的。
　　没听到回答的季钧旭转过头来，却发现沈粲正站在大门口：“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帮你打扫卫生。。。。。。”
　　“是吗？”季钧旭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那就把盆里的水倒了，再到井边打一盆干净的水来。”
　　“啊？”
　　“不是说来帮我打扫卫生的吗？”
　　“哦，是是。”沈粲撸起衣袖走上前端起水盆，“水倒哪里？”
　　“倒左边田里就行，井在右边。”
　　沈粲倒完水，四处看了看终于在一堆枯叶的不远处看见了盖着井盖的井。
　　“算了，水还是我来打吧。”季钧旭拦住沈粲。
　　“我来也行。”
　　“不用，我怕你掉下去，大冬天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季钧旭掀开井盖，井绳在手上绕了几圈后将水桶抛下去。
　　沈粲听了心里暖暖的：“那我帮你擦洗家具。”
　　“好啊。”季钧旭将水倒进盆里，重新找一条抹布给他。
　　擦洗这工作可不是好做的，尤其是冬天，水冷。纵然井水比自来水温暖但也挡不住气流中的寒气。没多久沈粲的手就冻得通红，不住的哈气，但看看还在勤快干活的季钧旭只得咬牙坚持。
　　“你不冷吗？”沈粲问道。
　　“还好习惯了。”季钧旭又将抹布放在水里洗了洗，开始擦旁边的桌椅。手冻得比自己还红，怪不得他往年每次回来手上都有冻疮，原来是这么来的。
　　“这里全是你打扫的？”
　　“嗯。”
　　“刚刚水井旁的枯叶也是你扫的？”
　　“嗯，好久没人住，枯叶都将路面铺满了，打扫一下过年看着也舒服。”
　　沈粲突然觉得鼻头酸酸的。
　　“你冷的话就放着吧，反正也没多少了。”
　　“我不冷。”沈粲加快手中的动作奋力地擦起来，过去我没能参与，以后我会尽力帮你分担。
　　打扫完已近天黑，季钧明来叫季钧旭吃晚饭看见一旁的沈粲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季钧旭一眼，说了句一起来便离开。
　　“你不是白天来问路的小伙儿吗？”季姑姑见到沈粲惊讶道。
　　“这是沈粲，这是我姑姑、姑父、还有我奶奶。”
　　“原来你就是沈粲啊，这些年小旭多亏你们家照顾，来来来，快坐。”季姑姑忙将沈粲引为上宾，姑父更是说要拿自家酿的珍藏了多年的高粱酒给沈粲尝尝。
　　“不不，姑姑姑父你们太客气了，我坐季钧旭旁边就行。”沈粲拉着季钧旭坐下。
　　姑父热情地给沈粲和季钧旭都倒上酒：“尝尝，虽比不上你们大城市成百上千的好酒，但自家酿的够醇够香。”
　　沈粲看向季钧旭。
　　“他不怎么会喝，姑父的心意我们收下了，尝一点就行。”季钧旭将酒匀到姑父的酒碗里。
　　“来，喝。”
　　席间姑姑姑父对沈粲盛情招待不停地将菜往他身边推，劝季钧旭给他多夹菜，生怕招呼不周，沈粲受宠若惊。
　　吃完饭季钧旭帮忙将碗洗完，沈粲也抢着扫地擦桌子，看得季家人直夸他人好懂事。
　　“我带他先回去了。”季钧旭打开手电筒准备回家。
　　“今天你陪沈粲住这边吧，你那边冷没怎么住过人，我和你姑父去住。”姑姑劝道。
　　“谢谢，不用，我跟季钧旭回去就行，年轻人火气旺不怕冷。”
　　“没事，我屋里还有两条姑姑新做的棉被不冷。”
　　“那你们慢点，晚上睡觉小心，注意安全，快过年了村里也乱。”
　　“嗯，放心吧。”
　　季钧旭家里因为长期没有人住所以断水断电，季钧旭从奶奶家拿了两瓶热水和一根蜡烛回家。
　　蜡烛点燃，火苗虽然微弱但足以照亮整间屋子。
　　季钧旭铺好床怕沈粲冷又特意多加了一条被子。
　　“水和茶杯在桌上，你要是渴就自己倒，蜡烛我熄了，晚上点着睡觉不安全，你要是看不见就叫我。”
　　“嗯。”
　　沈粲躺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没有暖气没有空调连热水袋都没有的被窝阴冷，季钧旭收拾完吹熄蜡烛上床沈粲立即靠过来搂住他：“冷。”
　　季钧旭闭上眼：“待会儿就暖和了。”
　　黑暗中两人各怀心思。
　　“你小时候都是怎么过来的吗？”沈粲开口打破寂静。
　　“嗯。”
　　“以后冬天我都来替你暖床好不好？”
　　季钧旭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今天怎么会过来？”
　　“我想你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突然季钧旭翻身压上沈粲：“我给过你机会的，这次你要是再骗我我一定不放过你！”
　　“再也不会了，我爱你，真的爱你。”沈粲拉下季钧旭的脖颈献上誓言的吻。
　　当季钧旭终于进入到沈粲…体…内时，沈粲不可抑止地哭了。
　　“很疼吗？”季钧旭停下动作亲吻沈粲的脸颊。
　　沈粲摇头：“不疼。”
　　“那是不舒服？还是别做了。”新手上路的季钧旭慌得要退出来。
　　“别，我想要你，想让你将我…填…满，想让自己身上的每一处都沾染你的味道。”沈粲抱住季钧旭鼓励他继续，“我哭是因为我高兴。”
　　沈粲的话语让季钧旭又…胀…大一圈亲吻他的脸颊：“忍耐一下，据说第一次都比较疼。”
　　“嗯。”沈粲侧头迎上季钧旭，唇齿交缠，“唔。。。。。。”
　　“啊哈。。。。。。。”季钧旭的撞击让沈粲忍不住呻…吟，再也无法专心回应他的吻，“那里，好。。。。。。嗯，轻点。。。。。。”
　　“啊。。。。。。”
　　夜才刚刚开始。。。。。。
　　

☆、抹净

　　“早饭好了我去叫小旭他们来吃。”姑姑边解开围裙边从厨房走出来。
　　“等等！”季钧明忙叫住姑姑。
　　“怎么了？”
　　“还是我去叫吧。”没等说完季钧明就一溜烟跑了。他们俩昨晚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又同床共枕的万一做点什么被姑姑撞见不得吓晕过去。
　　走到季钧旭家门口季钧明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貌似没听见什么动静，不知道是不是隔音效果太好，刚想敲门又犹豫了，万一他们在做晨间运动我现在敲门岂不尴尬？放下手在门口徘徊，犹豫不决，到底敲不敲？
　　屋内。
　　沈粲躺在季钧旭的怀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看什么？”闭着眼睛的季钧旭笑道，手在沈粲光…裸的背上抚…摸。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沈粲干脆半趴在季钧旭胸前享受他的抚…摸。
　　“你的目光太刺眼。”
　　“胡说。”沈粲一口咬上季钧旭的胸肌。
　　“嘶。。。。。。”季钧旭摸摸沈粲的脑袋，“咬这里倒不如咬些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是哪些地方？这里？”沈粲钻进被窝吻上他的腹肌。
　　“下面一点。”
　　“这里？”在肚脐下方落下一吻。
　　“再下面一点。”
　　“这里？”沈粲吻上季钧旭的大腿…内…侧。
　　“上面。”
　　沈粲的舌头慢慢上移，tian上季钧旭的宝贝。
　　“嗯。。。。。。含…进去，全都含…进去。”
　　季钧旭的叹息使得沈粲的身体也开始变热，听话地将整个宝贝都…含…进口中，上下…吞…吐。
　　季钧旭低头看向胸前起伏的被子，沈粲红着脸…吞…咽自己宝贝的情形仿佛隔着被子都能看见，再也控制不住将沈粲从被窝里捞出来。
　　“我还没做完。”沈粲的嘴唇鲜红欲滴，脸上因供氧不足浮现红晕。
　　“下次。”季钧旭压住沈粲提枪攻入。
　　“啊。。。。。。慢点。。。。。。”
　　咚咚的敲门声打散一室的春光：“钧旭哥。。。。。。”徘徊了半个小时的季钧明在拦住太久没见到人影找来的姑姑后终于下定决心敲门。
　　“是你弟弟。。。。。。快，快出来。。。。。。啊哈”沈粲手忙脚乱地推着季钧旭却被季钧旭一个…挺…进激得叫出声来，“你怎么还。。。。。。啊哈。。。。。。别。。。。。。。嗯。。。。。。”
　　季钧旭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加快速度进攻，沈粲不得不放弃挣扎，咬住拳头绞紧后xue。。。。。。
　　屋内突然拔高的声音听得季钧明满脸黑线，虽然只有一声但足以验证他心中的猜测，还真被自己猜中了，默默地退到路边画圈圈。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门被打开，沈粲一脸被滋润过度的模样走出来，季钧明忙走上前：“钧旭哥呢？”
　　沈粲心里有鬼忙将他拦在门外：“他在收拾床铺，马上就出来。”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季钧明的脸色更不自然了，转过头去一副不想理他们的模样。
　　咔咔两声拍照声传来。
　　“你干什么？”季钧明看向突然拿出手机拍自己的沈粲表示不解。
　　“没什么，就觉得你还挺帅的。”沈粲不以为意顺势又拍了两张正面照。
　　“我不喜欢男人。”季钧明神情古怪地看向他。
　　“巧了，我也不喜欢你。”
　　“在聊什么？”季钧旭走出来。
　　“没什么。”沈粲按下发送键后将手机收起放进口袋。
　　“姑姑叫你们去吃饭。”随后又一脸怨念地加了一句，“在一个小时前。”
　　“走吧，正好我也饿了。”季钧旭锁上门跟两人一起离开。
　　口袋里传出消息提示音，沈粲拿起一看是沈娇。
　　沈娇：是明明哎！我们家明明无论背面照还是正面照都那么帅【流口水】
　　沈粲：贿赂收到了啊，以后不许再缠着我们家钧钧。
　　沈娇：【白眼】切，什么时候成你们家的了？
　　沈粲拉过前面走路的季钧旭嘟起嘴自拍一张合影直接发给沈娇。
　　沈娇：啊啊啊啊啊啊啊！！！！！是明明！！！我们家明明！！！
　　沈粲放大照片仔细瞧了半天才在合照的角落里找到走在前面回头看两人的季钧明的半张脸：你抓错重点了。
　　沈娇：我明明抓得一手好重点。
　　沈娇：话说明明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那里是哪里？看着不像G市。
　　“沈娇？”看见屏幕上的头像季钧旭问道。
　　“嗯。”
　　“娇娇？”听到沈娇的名字走在前面的季钧明立马窜了回来，“她跟你说什么？”
　　“没什么，夸你帅呢。”沈粲将手机收起。
　　季钧明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她。。。。。。还好吗？”
　　“挺好，照样没心没肺，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就是天天念叨着某人，说要赶紧上完学回来。”
　　季钧明没有再问一路沉默。
　　早饭是简单的馒头和粥，因为沈粲的到来还特地加了几个咸小菜。
　　“粗茶淡饭，别嫌弃。”
　　“姑姑你太客气了，很好吃。”沈粲捧起粥碗滋溜溜地喝起来，感觉比祥嫂平时煮得还要好喝，喝了一碗又添了一碗。祥嫂要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哭晕在厕所。
　　吃饭途中手机仍响不停，不要看都知道是沈娇。
　　沈粲拿出手机，好家伙不就一会儿没回发了好几十条。
　　沈粲：我在季钧旭老家。
　　沈娇：你又跑去勾引钧旭哥。
　　沈粲：别说那么难听好么。
　　沈娇：那叫千里追夫？
　　沈粲：…_…｜｜｜
　　沈娇：不过既然钧旭哥已经原谅你，那我也放过你好了，下次见面不刺激你就是。你可要好好对他，要是再跟上次一样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沈粲：放心，不会的。
　　沈娇：唉。。。。。。你都跟钧旭哥和好了，我什么时候才能上完学回去啊？
　　沈粲：既然这么舍不得当初为什么要同意分手？
　　初中毕业后沈娇还是没能扭过小叔被送出了国，她跟季钧明的关系也随之断了，但是沈粲看得出来不单沈娇那丫头放不下，连季钧明也放不下，不然刚刚不会是那种反应，到现在都精神颓废。
　　沈娇：其实明明说得没错，我们两个聚少离多，与其勉强维系给彼此压力和负担倒不如先分手来得轻松。我现在只想赶紧念完高中上大学，等我有自立能力了立马回国，那样我就能跟明明长长久久，我爸也再管不到我。
　　沈粲：你就不怕他中途找女朋友爱上别人？
　　沈娇：我多可爱，交往过我这么聪明可爱漂亮的女朋友还能看得上别人？
　　沈娇：那啥。。。。。。你帮我多盯着点，如果情况不对立即向我汇报，我立马杀回去！
　　沈粲摇头直笑：放心吧，你这么聪明美丽智慧他不会看上别人的。
　　沈娇：那是。
　　吃完早饭，姑姑让季钧旭带沈粲四处转转，虽不比大城市繁华但这里山清水秀，权当度假。
　　季钧旭找来两根钓鱼竿，将鱼饵放进水桶里打算带沈粲去钓鱼。
　　“等等，把小板凳带上。”姑姑叫住两人，“明明也一起去吧，活儿我来干就行。”
　　“不想去，你们去吧。”季钧明很识趣不做电灯泡。
　　“那我们先走啦。”
　　“注意安全！”
　　两人来到几乎没什么人来的小河边，虽是冬季但水面并没有结冰，两人在桥中间找好位置下饵。
　　刚下完饵沈粲就凑到季钧旭身边腻歪：“你说这大冬天的会有鱼吗？”
　　“你位置找得好鱼饵用得好就会有。”
　　“你冷不冷，靠近一点暖和。”说着沈粲就将小板凳挪到紧挨着季钧旭的板凳，解下脖子上的围巾绕了一半到季钧旭脖子上，两人头挨着头靠在一起。
　　“你还记得吗高二下雪的那次？”
　　季钧旭没有答话。
　　“那次你突然将围巾围到我的脖子上虽然我表面没说什么但心一直在狂跳，想控制都控制不住，就像现在这样，虽然做这个动作的人换成了我但我的心依旧悸动。”沈粲拉住季钧旭的手伸进自己的外套内贴上心口。
　　“我现在的心跳跟你当初一样。”
　　“你确定这里没人来？”
　　“不确。。。。。。”还未说完的话被沈粲贴上来的唇封进口中。
　　沈粲含住季钧旭的下唇吮…吸，舌头轻叩，季钧旭配合地张开嘴唇让沈粲探进，待他进来后缠住沈粲的舌头反客为主。
　　“唔。。。。。。”失去主导权的沈粲只能一个劲儿的咽口水，抱住季钧旭渴求更多。。。。。。
　　“你。。。。。。硬了。”季钧旭松开沈粲向下看了看。
　　沈粲低头，果然即使冬天穿得厚还是能看出明显的凸起，捂住：“你点的火你要负责。”
　　季钧旭凑到沈粲耳边：“昨晚和今早负的责还不够吗？”
　　“不够，你点的火要负责一辈子。”
　　

☆、车祸

　　河里的鱼儿也被桥上紧靠的两人闪瞎了鱼眼，不愿咬勾。
　　饭点儿两人不出意外地拎着空荡荡的水桶回了家，季钧明看了眼水桶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姑姑安慰道：冬天鱼本来就难钓，没事没事。
　　三天后季钧明的父母从G市赶回老家为过年做准备，看见沈粲深感意外：“前天还遇到沈总，说你跟同学出门旅游，没想到你是跑来找小旭了。”
　　沈粲讪讪地笑道：“他也是我同学。”
　　季伯父季伯母对视一眼不置可否。
　　第二天沈粲便告辞回家，季钧旭送他去车站。
　　“回去我就跟爸摊牌。”沈粲抱住季钧旭依依不舍。
　　“别，等过完年我回去后一起说，我不想让你独自承担。”
　　“季钧旭。。。。。。”沈粲鼻子发酸声音已然带着哭腔。
　　“怎么又哭？”季钧旭拉开沈粲低头捧住他的脸柔声问道。
　　“你这么好你知道吗？”沈粲抽抽鼻子。
　　季钧旭笑着将沈粲重新抱进怀里：“我知道的，好啦，别哭，我发现只要碰上我你就特别容易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了。”
　　沈粲噗嗤笑出声来：“你就是虐待我，明明知道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还要把我送走。”
　　“乖，今年先回去，明年一起过年。”
　　“明年以及以后的每年都要一起过！”
　　“嗯，一定。”
　　到家时已经将近夜里十点，沈粲从出租车上下来正巧遇到刚回来的沈康远。
　　“爸。”
　　吴叔将沈康远从车上扶下来：“公司年会沈总被敬了不少酒，还好你回来了。”
　　“谢谢吴叔，我来就行你先回去吧。”沈粲上前扶住沈康远。
　　“哎，那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
　　“没他说的那么夸张，我自己能走。”沈康远摇摇晃晃地往家里走去。
　　沈粲忙走上前替他开门。
　　“祥嫂呢？”屋内漆黑一片。
　　“她女儿家有事回去几天。”沈康远靠坐在沙发上，“小粲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沈粲替沈康远倒了杯温水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在抽屉里不知翻找什么，“爸，之前季钧旭买的醒酒丸放哪儿去了？”
　　“第二个抽屉里面。”
　　沈粲打开抽屉找出醒酒丸给沈康远服下。
　　“小粲没带行李？”沈康远看了眼四周没看见行李箱之类的东西。
　　“说好轻装上阵的，就没带。”
　　“这趟出去开心吗？”
　　“开心。”
　　“去了哪些地方？”
　　“Z市，风景很美。”沈粲随口答道。
　　“是吗？那为什么小郁寄过来的明信片上的地址是F市？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沈康远从背后抽出一张明信片。
　　沈粲接过明信片一看果然是F市，字迹也是郁卫恒的，他真的出去旅游了？跟谁？早知道应该先打电话跟他讲一下的。
　　“你是去找小旭的吧。”沈康远看向沈粲问道。
　　“是。”既然被拆穿沈粲也不想再隐瞒。
　　“你们和好了？”
　　“嗯。”
　　“你和小旭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俩的性格我都再清楚不过，小旭凡事认真只要认定的事一定做到，你就差远了，没恒心没毅力还一身被惯出来的坏毛病。。。。。。。或许之前就是我这样的态度才让你对小旭充满敌意，但我没想到小旭居然会喜欢上你，更没想到你有一天也会喜欢上他。。。。。。”
　　“爸。。。。。。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但这次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他，我想要和他在一起。”
　　“即使我不同意？”
　　“即使你不同意。”
　　“呵。”沈康远苦笑，“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忤逆你，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决心，季钧旭你从小看到大，你应该知道他比任何人都好，除了我们都是男人外，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任何反对的理由。”
　　“你已经说了，你们都是男人。。。。。。”
　　“爸，我和他在一起除了不能生孩子外其他不会比别人差，再说异性恋中不也有不孕不育的吗？”
　　沈康远摆手示意沈粲不要再说：“我喝多了想休息，有事以后再说。”上楼前又加了一句，“告诉小旭，让他过年后直接去学校，我给他安排了宿舍。”
　　“爸！”沈粲慌了，他这么做不是摆明了不许季钧旭回沈家。
　　“我想静静！”沈康远厉声道。
　　沈粲没有跟季钧旭讲这件事只是简单地报了平安。
　　不管怎样日子该过的还得照过，时间并没有因个人意志而停滞不前。
　　新年后季钧旭打电话过来说已经上车了，姑姑硬是让带了许多年货，还说钧明和伯父伯母梦要再过几天才回来，说自己想他了所以先回来的。
　　沈粲还在为如何跟季钧旭说父亲已经知道了的事而头疼不已，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来。
　　“喂？”
　　“你好是沈粲吗？”甜美的女声传来。
　　“是，有什么事？”预计是推销或者贷款的，沈粲不耐烦想要挂电话
　　“我们这里是XX医院，你的朋友季钧旭在途中遭遇了车祸。。。。。。。”
　　沈粲顿时手脚冰凉，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掉落的手机直接从二楼滚到一楼。
　　坐在一楼看电视的沈康远见沈粲突然跌倒，失魂落魄的模样忙跑过来问他怎么回事。
　　“季钧旭，医院来电话说他出了车祸。。。。。。。”沈粲扶住栏杆站起，跌跌撞撞地下楼向门外跑去。
　　母亲的死再次清晰的在脑海中浮现，恐惧遏制住沈粲的喉咙让他不能呼吸。季钧旭，季钧旭，你千万不要有事，你不能有事！
　　追出来的沈康远拦住沈粲：“我们打的过去，你情绪不稳定不能开车。”
　　“打的要走到小区门外，还要等车，我等不了，我一分一秒也不能等！”沈粲吼道，插上钥匙就要发动。
　　沈康远打开车门将沈粲强行拽出来塞进后座：“我来开。”
　　车在道路上疾驰。
　　“万一小旭他。。。。。。”红绿灯处沈康远停下看向后视镜里的沈粲。
　　“不会的！他不会有事！不会的，不会的。。。。。。”沈粲盯着红灯的秒数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心里不停地祈祷。
　　家里，被遗忘在地上的电话不停地响着，电话那头的小护士握住电话直皱眉：现在的人怎么一个个都火急火燎的，听人把话讲完会死啊。
　　“怎么样还是打不通吗？”消完毒手上贴了个创口贴的季钧旭走出来问道。
　　“嗯，还是没人接。”看到季钧旭小护士的心又开始小鹿乱撞，低头想看又不敢看他。
　　“那算了，谢谢。”季钧旭露出笑容对小护士道谢。
　　“不，不客气。我，我还有事。”小护士被电得七荤八素的，随手拿起两支体温计离开。
　　季钧旭刚走到门诊大门口就见到冲进来的沈粲，一阵风似的跑到服务台：“请问季钧旭在哪里？车祸送进来的。”
　　“沈粲。”季钧旭走上前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