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作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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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男生被吓着那人直接拉过男生的头亲上去。
　　“我喜欢你，我爱你。。。。。。”吻从唇边渐渐向下，从脖颈到锁骨留下一道道印记。
　　男生沉浸在那人的表白中，不知是忘了推开还是不愿推开，任由那人脱去自己的上衣，在身上肆意亲吻。。。。。。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已经离开，衣衫不整躺在沙发上的男生手伸向沙发缝。。。。。。
　　“不，不要，别。。。。。。”沈粲叫着醒来，屋内一片黑暗，仍能听见自己急速的心跳声，惴惴不安，摸出手机一看已经19：45，居然睡了这么久。
　　没接到季钧旭沈粲也没有再回学校，直接回家补眠，没想到又梦到那时的情形，如果当初没有。。。。。。随即摇摇头驱散心中的想法，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怎么后悔也回不去了。
　　“祥嫂。”沈粲披上睡袍下楼，“还有晚饭吗？”
　　“有，特意给你留着呢。”祥嫂走进厨房。
　　家里很安静，除了祥嫂在厨房的声响其他听不到人声。
　　“我爸呢？”沈粲里里外外转了一圈问道。
　　“沈总打电话回来说有应酬，让你们先吃不用等他。”
　　“那。。。。。。季钧旭呢？”
　　“小旭啊，不太清楚，没打电话回来，今天平安夜可能陪女朋友约会吧。”
　　突然客厅传来砰地一声门响，祥嫂忙从厨房里出来，客厅空无一人：“小粲？小粲？”无人回应。
　　“这孩子怎么又出去了？锅里还给他热着饭呢。”祥嫂嘀咕着。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
　　沈粲连衣服都忘记换穿着睡袍就开车出去，却不知道要去哪里在路上乱转，一遍又一遍地拨打季钧旭的手机，铃响过后却无人接听。
　　“他晚上约了我一起吃饭，可能不回来住了，查房的时候你帮我挡一下。”
　　“你们，嘿嘿嘿。。。。。。”
　　“讨厌。。。。。。”
　　“小旭啊，不太清楚，没打电话回来，今天平安夜可能陪女朋友约会吧。”
　　白天后排女生的对话，祥嫂的话语以及梦里的场景在沈粲脑中一遍遍回想，驱之不散，快将沈粲压垮。
　　“喂，有事？”电话突然被接通，沈粲忙在路边停下：“你在哪儿？怎么还没回来？”
　　“我跟沈叔讲过了今晚不回去。”电话那端异常嘈杂，季钧旭的声音听不太清。
　　“你跟唐筱芸在一起？”沈粲的声音在发抖。
　　“不关你的事。”
　　“回来！我让你立刻马上回来！”沈粲对着电话大吼，回答他的却是被挂断的嘟嘟声。
　　重新拨过去又被挂断，沈粲握住电话不死心接着打，手指却控制不住在哆嗦。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酒吧里富凡从厕所出来回到吧台拍拍季钧旭的肩喊道：“你怎么关机了？唐筱芸打电话找不到你。”
　　季钧旭拿出手机重新按下开机键：“可能不小心碰到了关机键。”
　　对于可能性几乎为零的可能富凡并不打算深究，凑到季钧旭耳边：“我是不得已，平安夜没人陪纯属正常，你个有女朋友的怎么也孤家寡人，白天还在大马路上乱晃，跟唐筱芸吵架了？”
　　季钧旭将酒递到富凡面前：“没有，想清静一下。”
　　富凡听着周围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心道他真是选了个“清静”的好地方。
　　重新开机后手机一直在震，连富凡都感觉到了，凑上去一看，好家伙，竟然有五十几个未接电话：“你手机中毒了？还是得罪了什么人，一直打骚扰电话。”
　　“我出去给筱芸回个电话。”
　　季钧旭前脚刚走后脚富凡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舔舔唇将杯中酒一口饮尽。本来平安夜想放你一马的，没想到你居然作死自己送上门来，就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还没走到门口电话铃声就再次响起，依旧是沈粲，季钧旭点上一支烟在门口徘徊，不接也不挂断。
　　电话铃声刚停就紧接着响起，毫不间断，季钧旭掐掉烟屁股终是按下接听键：“喂。”
　　“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电话那端响起沈粲带着哭腔的声音，“你回来，回来好不好？不要跟她在外面过夜。。。。。。我求你，回来吧。。。。。。”话说到后面已然抑制不住哭腔，泣不成声。
　　季钧旭沉默了，异常烦躁，摸摸口袋拿出烟盒，电话里沈粲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让人心碎，烟盒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我没开车，你来接我。。。。。。”
　　回到酒吧季钧旭想跟富凡打声招呼先走，却被酒保兴奋地告知他先是对一个男的上下其手，两人吻得恨不得吞了对方，随后急不可耐地离开一定是开…房去了。
　　对于酒保的话季钧旭实在无法相信，男的？开…房？富凡他不是直的吗？
　　就在酒保拉住季钧旭强行八卦的时候，穿着一身浴袍的沈粲走进来，顿时成为全场的焦点，就连八卦的酒保也停下来看他。
　　顺着酒保的目光季钧旭也看到了沈粲，他那快散架的浴袍与其说是穿不如说是披在身上，胸膛露出大半，走路很急浴袍里面也是若隐若现，惹得在场的人指指点点，有些放…荡的甚至吹起口哨。
　　对于周围的目光沈粲却似乎毫无察觉只是四处搜寻季钧旭的身影，刚看见就被季钧旭匆忙拉出酒吧。
　　“你从哪里过来的？”季钧旭面色不悦。
　　“家里。。。。。。”在电话里能痛哭流涕，面对季钧旭沈粲却软不下来，低头用脚搓地，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红肿的双眼。
　　“穿着浴袍拖鞋就出门了？”
　　“出门急。”
　　这回答季钧旭是哭笑不得，罢了，还是先回去吧。
　　“你穿的拖鞋别开车，我来开。”
　　寒冬，一身睡袍拖鞋的沈粲被冻得瑟瑟发抖，季钧旭将空调调高，后座的沈粲抱住自己蜷缩在座椅上仍是忍不住在颤抖。季钧旭将外套脱下扔过去：“穿上。”
　　沈粲扫了眼落在面前的外套想拿却又不愿拿。
　　季钧旭从驾驶座下来打开后车门坐近，拿起外套给沈粲裹上：“下次穿件衣服再出来。”还带着体温的外套让沈粲倍感温暖。
　　突然沈粲握住季钧旭替他穿上外套的手，身体前倾慢慢靠近，季钧旭有张好看的薄唇，可人们都说薄唇的人薄情。沈粲慢慢靠近，越来越近，就要再次触碰，却因季钧旭的及时后退而落空。
　　季钧旭开门想要下车却被沈粲拉住推倒在座椅上，压上去：“为什么？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原谅我？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季钧旭冷哼一声：“你觉得你有哪点值得我相信？”
　　“我。。。。。。我。。。。。。”沈粲无话可说，他对季钧旭的感情尽管心里知道不一样但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一如既往的强硬，蛮横。他想改，但每次他放下自尊放下高傲，低下姿态去求季钧旭想表示亲近，想跟他和好，但他总是像捂不化的冰块，拒人于千里之外，想到他对唐筱芸的温柔呵护，对自己却冷若冰霜就忍不住想发火，想撕开他的假面具，想打破现在的局面，于是一切前功尽弃回到原点。。。。。。这样的自己沈粲一边恨死一边也无力改变。
　　再明白不过的状况让沈粲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压住季钧旭捧着他的脸亲吻，一边吻一边去解季钧旭的衣服：“我知道你喜欢的，你以前就很喜欢的。。。。。。”
　　“够了！”季钧旭推开压在身上的沈粲，坐起整理衣服，“沈少如果觉得空虚寂寞请找别人，恕不奉陪。”说完拉开车门就要下车。
　　“我喜欢你。”沈粲从背后将季钧旭抱住，“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相信我，再相信我一次。。。。。。”
　　手指一根根被掰开，季钧旭打开车门坐回驾驶座，启动离开。
　　第二天清早季钧旭照例去叫沈粲起床，沈粲依旧恶言恶语，只有一双水肿的眼睛提醒两人昨晚的一切不是梦，但不是梦又能是什么？什么都没有改变，什么都在原地打转。
　　其实这样的事并不算偶然，每年都会发生那么几次，最后也都跟这次一样，有如梦境虚妄而不真实。
　　一个铁了心不回头，一个不知道要用恒心去坚持，相交后的两条直线只会越走越远。

☆、情愫

　　
　　双眼肿得厉害的沈粲实在不愿意坐在教室里被人围观“嘘寒问暖”躲进了学生会。
　　“又哭了？”郁卫恒一推门便见稀客上门，沈粲正靠坐在真皮座椅上，头仰着眼睛上还敷了毛巾，上前将脸上的毛巾拿开，果然肿的跟泡在水里胀开似的。
　　“谁说我哭了，这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沈粲夺过郁卫恒手中的毛巾继续敷上。
　　“好好，没睡好。毛巾都冷了敷着没效果，我去给你换热的。”说完再次将毛巾拿开。沈粲怕被看出来干脆闭着眼不肯睁开。
　　温热的毛巾重新贴回眼部，大大缓解的的眼部的酸涩，很是舒服。
　　“谢谢。”沈粲向郁卫恒道谢，伸手将毛巾扶好却无意中碰到对方的手。
　　“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郁卫恒的声音从别处传来。
　　沈粲吃了一惊将毛巾拿下，只见一张陌生的脸在头顶上方。
　　“会长好，我是二年级的何凯锐。”男生似乎看出沈粲的疑惑，自我介绍。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沈粲面色不悦，他讨厌别人随意进自己的地方，更讨厌陌生人过分亲近的接触。
　　“我去投毛巾时遇到导师说了两句话就让他先把毛巾给你送过来。”郁卫恒答道，但他没想到何凯锐竟会直接帮沈粲敷上。
　　“出去吧，以后进来先敲门。”沈粲挥挥手让人离开。
　　“抱歉，下次一定注意。”何凯锐道歉离开。
　　这么一闹沈粲也没了再敷的心情，将毛巾直接扔进垃圾桶，刚刚那个人总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抱歉，我没想到他这么自来熟。”外面人走来走去，难得看到两位会长都在忍不住都往里面瞧，郁卫恒将门关上挡住外面的视线。
　　“你的嘴怎么了？”沈粲这才发现郁卫恒的嘴唇有伤，似被人咬破。
　　郁卫恒摸摸唇上的伤口：“被条疯狗咬的。”
　　“你那女朋友够野的，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别三天两头不是这儿破就是那儿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家暴呢。”
　　“我没女朋友。”
　　“男朋友？”
　　“更不可能。”
　　沈粲给了他一个信你才有鬼的白眼，一天到晚捧着手机偷偷聊天脸上挂满的笑，某特定铃声一响起就躲到一旁，还有晚上不定时的关机，怎么看都像在偷…情，这么想来沈粲到真有些好奇了，什么样的人才能让郁卫恒如此上心却又不愿意公布于众？
　　“今天圣诞节不知会长大人是否赏光一起吃晚饭？”郁卫恒借口岔开话题。
　　“哦？你不怕又被咬？”沈粲不怀好意。
　　“怕，但更怕你闺房寂寞。”话音未落一本词典飞过来。
　　沈粲提前打电话回家告诉祥嫂不要煮自己的饭，有事跟朋友在外面吃，祥嫂在电话里嘀嘀咕咕抱怨说一个个都不回来，小旭昨天没回来今天又不回来。沈粲的心情瞬间跌至谷底，又不回去？还是跟唐筱芸一起？
　　傍晚时分沈粲的眼睛已经彻底消肿，又恢复了平时的英俊潇洒。沈粲心不在焉地被郁卫恒拉到市中心的一家川菜馆，圣诞节人多，大小餐馆都爆满，这家川菜馆也是门口排起长龙，不过郁卫恒是这家的VIP所以特别对待。
　　“郁先生您好，您的包房已经事先给您预留，这边请。”服务员殷勤地迎上来给郁卫恒和沈粲引路。
　　沈粲却定在大厅似乎无法动弹，顺着沈粲的目光看去郁卫恒的太阳穴直跳，大厅内坐着的不是季钧旭还能有谁？唐筱芸坐在季钧旭身旁两人贴在一起看菜单，对面还坐着两男生，应该是他们的朋友。
　　“我们还是换。。。。。。”话还没说完沈粲就大步上前，径直走到季钧旭那桌：“这么巧？服务员麻烦再加两套餐具和座椅拼桌。”
　　郁卫恒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前：“呵呵，好巧。”
　　饭自然吃得很不融洽，季钧旭和唐筱芸完全无视沈粲，你侬我侬。
　　“钧旭，你爱吃的剁椒鱼头，这家味道挺正宗的，尝尝。”唐筱芸将一块鱼肉剃去鱼刺夹给季钧旭。
　　“他又不是残废，你干脆用嘴喂得了。”沈粲冷哼一声。
　　“用嘴喂貌似也不错。”说着唐筱芸便噘起嘴凑过去。
　　“你！”沈粲眉头紧皱，死死地盯着两人，手中的筷子攥紧。
　　“哎哎，够了啊，这么多人看着，你们不害臊我还害臊呢。”坐季钧旭对面的富凡伸手拦到两人中间打断两人毫无顾忌秀恩爱的举动。
　　沈粲不由地松下一口气，但仍是紧盯两人，恨得牙痒痒。
　　郁卫恒埋头只顾吃饭，伸出去夹菜的竹筷却被旁边人按住，郁卫恒抬头看向富凡，其他几人也好奇地看向他。
　　“你夹的辣椒，看着点，别吃完又胃不舒服。”富凡打下郁卫恒竹筷上的辣椒，将炖蛋推到他面前。
　　“你们很熟？”唐筱芸问道。
　　“副。。。。。。”
　　“高中同学，高中同学！”没等富凡开口郁卫恒抢先答道。
　　唐筱芸半信半疑看向富凡求证。
　　“嗯，老同学。”富凡咬牙切齿道。
　　“凡哥，这就是你转校后的同学？”富凡身旁的男生长得十分可爱乖巧。
　　“嗯，郁大公子。”
　　小男生眼神在郁卫恒身上打了个转，并不算友好。
　　“这位是？”郁卫恒问道。
　　“巧了，这也是我老同学，小学加初中同学，庄衡。仔细一想这一桌子全是我同学，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全TM是同学。”富凡的语气很是暴躁。
　　季钧旭看看三人，跟唐筱芸交换眼神，便叫来服务员买单提前结束这场尴尬的聚会。
　　看到季钧旭起身沈粲也赶紧站起，紧紧跟在他身后。
　　“我先送你回校。”季钧旭替唐筱芸将围巾围上。
　　“我要回家。”沈粲提出异议。
　　季钧旭仿佛这才看见身后还有一人，目光从他身上扫过，唐筱芸挽住季钧旭的手臂柔声道：“那就先送他回家吧，到时候我们直接回来住学校宿舍，悠悠今晚不在。”
　　“不行！先送你回校！”沈粲立即改口。
　　唐筱芸偷笑。
　　当沈粲习惯性地打开车右侧后座的车门时唐筱芸很自觉地打开副驾驶座坐上去，沈粲错愕，唐筱芸的动作太自然，自然到就像她是这部车的女主人，而自己却是无法融入的客人。
　　副驾驶上唐筱芸和季钧旭说说笑笑，沈粲在后面看得眼睛冒火：“好好开车，别只顾说话！”
　　闻言，唐筱芸笑声更大，手摸上季钧旭的大腿：“旭，开慢点，人家不想这么快跟你分开。”
　　季钧旭果然依言降低车速。
　　回学校的路并不长，沈粲却如坐针毡度秒如年，恨不得将季钧旭挤下驾驶座自己来开。
　　终于见到学校的大门，沈粲暗自松了口气，车刚停下就跨步下车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下来，到了。”
　　唐筱芸并不看沈粲，倾身上前抱住季钧旭：“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晚安。”季钧旭回抱住她。
　　“没有你的晚安吻我会睡不着的。”唐筱芸嘟嘴。
　　季钧旭无奈地笑笑身体前倾。
　　“啊！你干什么？”没等两人亲上唐筱芸就被沈粲从后面拉下车，气得火冒三丈，“神经病！”
　　沈粲也不理她，推开她就坐上副驾驶，关门！
　　季钧旭忙下车去安抚唐筱芸，两人站在一起不知说了些什么，唐筱芸时不时地朝沈粲看看。就在沈粲快要忍不住再去上去分开两人时，唐筱芸终于露出笑容，踮起脚抱抱季钧旭后挥手道别。
　　来时很慢，回去时却很快。
　　沈粲坐在副驾驶上侧头看着季钧旭，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目光似有千言万语，情绪波澜起伏。
　　其实沈康远没有要求沈粲必须每天回家睡觉，只是要求季钧旭每天晚上必须回来，第一次听到沈康远近乎无理的要求后沈粲很不开心，但也没多想每天理所当然地跟着季钧旭一同回来，后来没多久季钧旭就公开恋爱了，那时沈粲甚至开始感谢沈康远的这个决定，这样至少晚上他们还在一起，还在一个屋檐下。
　　只有沈粲自己知道每天一起上下学的这段时间是自己最开心的时候，只有他们俩个人，没有唐筱芸，没有其他所有碍眼的人，所以他每次都喜欢做车后面而且是右边，因为这样他可以偷偷看季钧旭，看得更清楚一点。也只有沈粲自己知道他是想跟季钧旭在一起的，他喜欢他，不想分开。他的恶语相向、他的针锋相对也全是因为他的喜欢他的嫉妒，说他幼稚也好、偏激也罢，喜欢就是喜欢，改不了，就如同他的个性一般。
　　车停进车库，熄火，季钧旭开门准备下车却被沈粲从背后抱住：“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紧抱的手臂被扯开，传来季钧旭冷漠的话语：“我不想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门砰地关上，只留下沈粲一人呆坐在副驾驶上，思绪万千。
　　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是啊，有谁会这么傻，吃过亏上过当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凑上去？但是这次我是认真的，我没有骗你，真的不是骗你。。。。。。

☆、原来

　　沈粲第一次见季钧旭是七岁，那时的季钧旭也不过八岁。
　　县里政府举办的贫困生与资助人的见面感谢会。
　　七岁的沈粲活脱脱童话里走出来的小王子，白色的小西服小皮鞋配上红色的小领结，背手在他们一排邋里邋遢的孩子面前就像王子在接见难民。因此季钧旭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正好对上沈粲的目光，吓得急忙把头低下看地。
　　“你叫什么？”小王子来到难民面前询问道。
　　“你。。。。。。你好。。。。。。”季钧旭紧张到结巴。
　　“他叫季钧旭！”旁边的小男孩抢答道，还推了一把将季钧旭推上前。
　　被推出人群外的季钧旭更加手足无措，头低得快贴上胸膛。
　　“粲粲喜欢他吗？”沈妈妈走到季钧旭面前蹲下。
　　季钧旭一抬头就看见沈妈妈和蔼可亲的笑脸，脸一红吓得又低下了头。
　　“不喜欢！”沈粲漂亮的小脸都皱到一起。
　　沈爸爸沈妈妈被县长请去交谈，沈粲被留下。大人们一走，小王子就被小难民们团团围住，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新奇。终于有人忍不住动手去摸沈粲的衣服，看到面前黑乎乎的手沈粲忙往后退：“别碰我，会把衣服弄脏的。”
　　伸手的小女孩难过地低下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稍大一点的小男孩看到喜欢的小女孩受委屈忍不住替她出头：“你把她弄哭了，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新衣服不能被弄脏的。”沈粲也不肯让步。
　　小男孩儿气得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就往沈粲身上撒。沈粲猝不及防被尘土撒了一脸，眼里嘴里身上全是土，急得上前要跟小男孩拼命。
　　有大人往这边走，小男孩理亏忙跑开，众人见小男孩走了也跟着跑开，被土糊了眼的沈粲想要去追却看不清脚下被绊倒，趴在土地上哇哇大哭。
　　“别哭了，我带你去洗脸。”眼泪混着泥土沈粲真成了泥人儿，眼睛睁都睁不开，只得摸黑跟牵着自己的人走。
　　“这里有凳子你坐，我打水给你洗脸。”幼稚的童声再次响起，沈粲被扶着坐下，随后手又被拉着伸进水盆里。
　　“呐，这里有水，你洗洗。”
　　洗完脸沈粲终于又能看见，睁开眼就看到他之前说不喜欢的那个男孩儿的脸：“谢谢。”
　　突如其来的谢谢季钧旭足足愣了三秒随后笑开了花，毕竟能被小王子虽然现在是个泥巴小王子道谢是多么值得自豪的事：“不用谢！”声音洪亮。
　　事后撒土的孩子被好好教育了番，沈粲虽然不乐意但还是说了没关系，此后更不喜欢陌生人的接触。不过因为这事，沈家父母倒越发的喜欢季钧旭了，除了明面上公司的资助外，私下也会贴补不少。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到初中。
　　严格说起来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并不能说不愉快，反而应该说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但谁又能想到后来沈粲对季钧旭会越来越讨厌、越来越厌恶。
　　十四岁那年季钧旭的母亲病重，尽管有沈家的资助但无奈药石罔顾，季妈妈还是走了。从此本就单亲的季钧旭彻底无依无靠，被送到伯父家寄养。
　　贫困的小村庄里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因季钧旭的到来更加穷困，单是负担两个孩子的学费就已经捉襟见肘。沈妈妈有次去看季钧旭，见到这一贫如洗的家庭，还有变得沉默寡言不愿与人亲近不愿说话的季钧旭，着实心疼，便跟沈康远商量将他领回了家。
　　第一次住进豪华的大房子，家里的家具摆设也都是只在电视上见到过，季钧旭显得更加惶恐不安，一个人躲在被按排的房间里偷偷哭。
　　听闻季钧旭遭遇的沈粲很是同情，主动走过去似模似样地安慰他，但越安慰季钧旭哭得越厉害，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