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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无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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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听懂了他们的对话,苏哲在找标本,他以为杨从白知道。
杨从白好像有点没办法,他伸出自己的左手递给苏哲,“那你看看这个怎么样。”
我忽然头皮发麻。
苏哲很认真地端详了一下,“还不错,挺全乎的,不过拆下来有点可惜,”他说着又朝我笑笑,顺手颠了颠他手里的那块骨头,“你还是留着你的手陪我师弟打球吧。”
拿着杨从白的猫粮,我落荒而逃了。
作者有话说:
12 第11章 苏哲
我当然没有忘记夏天的时候欠了苏哲一个人情,这次回家过年,我自然要请他吃饭。
我跟苏哲约在了一家东北菜,是他的最爱。
苏哲对东北菜的钟爱就如同梓墨对辣的痴迷。在上学的时候,苏哲最喜欢的就是西门的那家东北菜。
U大西门的饭店几乎每年都要倒闭几家,然后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那家东北菜居然能屹立多年不倒,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校史上的一个奇迹。
约他的那天很冷,衬托着节下这座城市更加空旷。
想必北城已经是半座空城。
我到了没过多久,苏哲也进门了。他穿了件羊绒大衣,围了条水貂围脖,还没等坐下就搓着手喊冷。我说他不穿羽绒服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年干脆去东北买身貂得了。
他当即表示“这主意不错。”
菜上齐之后我免不了说些感谢的话,他听了便笑笑,“我谢你才是,那家店真是好久没吃了。”他又招手跟服务员要了热茶,“他家连锅包肉都出新老双拼了,这世界变化快啊。”
我实在好奇,“二百块钱你都叫外卖了啊?”
那家店又不贵。
苏哲坦然,“是啊。”
“你一个人都吃完了?”
他有些惊讶,“你不是见过杨从白了吗?”
原来当时给朱彦安排手术是杨从白动用了家里的关系。怪不得,苏哲在电话里说,这件事出力的不是他。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原本以为如果是苏哲的话,这个人情我还有的还,没想到还是欠了杨从白。
虽然杨从白肯帮这个忙是也因为苏哲跟他开了口,可事情是我拜托出去的,我不能不承这个情。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我忍不住埋怨,“朱彦也不知道。就算杨从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总得让我们跟他说句谢谢吧?”
苏哲笑了,“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就喜欢做无名英雄。”
“你叫我怎么不放在心上啊?你跟他关系好,你们天天见,怎么都好说;我一下子欠他这么大个人情……”
“那你就不用操心了,”苏哲打断了我,“他也没少吃,剩下的还打包带走了,一点都没给我留。”
“……”
苏哲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听说吃饭的时候你还晕倒了?”苏哲笑道,“怎么样,好点了吗?”
“没事……”我被他问得不好意思,“没什么大事。”
“太危险了。”他夹了块肉给我,“你这日子是怎么过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很懊恼。
“我过得挺好的啊!你说就这么一次,怎么就让他赶上了呢?!”
苏哲笑着摇了摇头,“赶的早不如赶得巧。他本来还跟我犹豫要不要去找你,幸好去了,不然你倒在谁跟前都不知道。”
是啊,幸好是他来了。
他在对苏哲说起这些的时候,究竟是用了怎样的语气呢。
他向来心底宽大,应该不至于看不起我。他帮我的时候或许根本没想到会要我什么回报,甚至,他都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就算我跟他一样,都是一个人带着孩子,但我们还是相差得太远了。
我并没有跟他同病相临的资格。
趁我走神,苏哲已经帮我把酒倒满了,“喝酒吧,别胡思乱想了。”
我端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只听苏哲又说,“你看你,跟我出来吃饭,心里怎么还想着别人呢。”
我全都喷出来了。
我手忙脚乱地拿纸巾来擦,而苏哲似乎很愉快,他嘴角带着笑意,若无其事地吃菜。
“你怎么不喝啊?!”我恼羞成怒。
“嗯?我又没有胡思乱想,也不用借酒浇愁,我喝点茶就行了。”
“……”
苏哲这个人,从来都是这么自在,坦然,好像从来不曾纠结困惑过。我甚至都想象不出他将来结婚生子会是什么样。或许在他眼里,分分合合,为情所困,都只是庸人自扰。
可是淡漠之下,我同样也领受着苏哲不动声色的情义。比如这次帮朱彦看病,再比如,这几年关于杨从白的消息,我几乎都是从苏哲那里知道的。
我出国的时候微信还没有开始流行,出国之后校内网也不怎么上了,留学期间企鹅被盗号,一时间我跟很多同学都断了联系。但我与苏哲,或者说是苏哲与我,却一直断断续续保持着联络。
我听苏哲说,杨从白结婚了,杨从白生了个女儿,杨从白又离婚了。想必杨从白也是听苏哲说起,于飞在美国捡了个儿子,于飞带着儿子回国了。
我急于洗刷刚才的尴尬,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杨从白看上去挺好的,没怎么变。”
“但他说你看上去不太好。”
我和杨从白仿佛在一个看不见的局里过招,但是苏哲已经做出了评判,是我输了。
服务员又添了新茶,我生硬地转换了话题,“对了,你们医院是不是要换新系统了?”
苏哲看了我一眼,拿起酒瓶又要给我倒酒,“怎么,你要来北城了?”
我夺下酒瓶,“你真没听说?”
“骗你做什么。”
既然苏哲没有听说,那杨从白肯定也是一样。
说实话,我羡慕过苏哲。
当年杨从白那样闪耀的人物,走到哪里都不缺拥趸者。打球有人帮他占场,上课有人帮他占座,认识杨从白这件事本身就令人兴奋,如果还跟他有相同的交友圈,那可以算得上是一种谈资了。
但苏哲不属于杨从白的任何一个圈子。
他们两个人自己就是一个圈子。他们一直都是室友,据说宿舍的另外两个人很早就都搬出去租房住了,我曾经去过他们宿舍几次,但一直都没见过。毕业之后他们又一起去了附属医院,现在又是同一个科室的同事。当然不是说时间越久感情就会越好,但我知道,在苏哲面前,杨从白是不太一样的。
杨从白那么好的家庭,那么好的背景,他那么优秀,那么自信,好像没有什么事是他搞不定的。这是我对杨从白,一开始所抱有的盲目印象。
直到有一次我被周远迪打得头破血流,又不好去校医院,杨从白带我去找了苏哲。
那是大一上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考试周前,队里最后一次训练。
当初我被梓墨拉去参加校队的选拔,原本很拒绝的周远迪也跑来参加了。梓墨球技很差,被肖晴拉去做助理,可以说是歪打正着,他很满意。但球队里也不都是可敬可爱的师兄师姐,也有那么一两个讨厌的。当时有个叫雷凡体特生,很看不起我们这些业余选手,再加上周远迪甩过他的前女友,他就一直跟我们过不去。
雷凡很喜欢拿梓墨的口音开玩笑。
那天散场的时候我们正往馆外走,忘了因为什么,雷凡又说梓墨是娘娘腔。梓墨本来也没打算计较,可偏偏周远迪心情不好,他一把拉住我,把眼镜摘下来让我拿着。
他说,“拿好了”。
我下意识地接到手里,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周远迪的拳头就挥出去了。我吓了一跳,连忙冲上去拉架,混乱中反被周远迪揍了一拳,手里的眼镜磕到脑门上,火辣辣地疼了一下,然后流血了。姚若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来,带着几个人七手八脚终于把他们拉开了。
“都他妈疯了?!”姚若晨破口大骂,“想要处分啊?还考不考试了?!”
肖晴拉着我蹲下,血止不住,她有点慌了。她翻出好长一团绷带要给我缠,太有损我的光辉形象,我说什么也不肯就范。肖晴只好胡乱给我摁了一堆棉花,居然也奏效了。
“太好了!再不行我就要去借卫生巾了!”
我一脸黑线,正要问她怎么不见梓墨,杨从白也过来了。他看了看雷凡的伤,“姚若晨你带他去校医院吧。”
“我不去。”雷凡捂着脸闷闷地说。
“去拍个片子吧,鼻梁应该断了。”
他说完回过头看我和周远迪,这个场景就很好笑了。周远迪不仅出了气,而且毫发未伤,反倒是我,去拉架还挂了彩。
我摁着脑袋上的棉花,手里捏着那个破碎的眼镜,心里非常后悔。周远迪这个眼镜可是名牌,少说也有我一学年的学费,他叫我拿着,我怎么就没好好拿着呢?
他料定自己不会吃亏,也不需要我插手;而我只能怪我自己,关键时刻不够相信兄弟。
“你们两个跟我来。”
我和周远迪乖乖地跟在杨从白的身后,跟他一起走进了隆冬的冷风里。我头上的棉花已经跟伤口黏在一起了,不知道是湿透了还是冻的,闻着有一股血腥。没走多远,杨从白忽然停住了脚步,我来不及刹车,差点撞到他身上。
“梓墨和肖晴呢?”他回头问我们。
周远迪脸色很差,“不知道。”
杨从白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往前走。走了没几步,他忽然又停下了。
这回我结结实实撞到了他身上。
周远迪连忙伸手将我拉了回去。
“马上就要考试了,”杨从白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我怕你们都去校医院会不太好,怕老师会问。”他顿了顿,“周远迪,你下手真够狠的。”
把人家鼻梁都打歪了,周远迪自然无话可说。
他回过身继续走路,周远迪跟在后面问,“那咱们这是去哪啊?于飞这样不行吧?”
“去缝针。”
他惜字如金。
我们就这样一路跟着他回到了宿舍楼,又跟着他去了十一楼,他的宿舍。进门之后,他指着我对苏哲说,“你给他缝两针。”
他说话的语气就跟平时周远迪跟我借笔记差不多,理所当然得甚至令人惊悚。而更令人惊悚的是苏哲。他完全没有任何类似于“等等你先给我解释一下”的反应,他只是放下书,起身去洗了手。
他回来一边消毒一边还笑着问杨从白,“你打的?”
我连忙替杨从白否认,“不是!”
杨从白不做评论。
他又笑着去问他并不认识的周远迪,“那就是你了?”
我又连忙替周远迪辩解,“是误伤!”
周远迪抽搐了一下嘴角。
苏哲挑了根针,我听见他问杨从白,“你怎么不自己来?”
杨从白似乎被问住了,直到苏哲第一针扎进来,我才听见他回答说,“我手不稳。”
苏哲一听就笑了,好像杨从白说了一句很好笑的话,我和周远迪没有听懂这其中的笑点,但是苏哲听懂了。
他说,“从白兄,这是在所难免的。”
他说着又扎了一针。我有点扛不住了,想跟他商量能不能轻点,只听他又说,“他日我若如此,你也要帮我才是。”
“那是自然。”
杨从白说。
作者有话说:
13 第12章 拜年
我有机会去北城的消息成了春节期间家里最热门的话题。
爸妈很高兴,叫我一定要把握住机会。于帆也很高兴,我逃离她的压迫已是数年,如今还带了个小的过去,她非常地跃跃欲试。
与当初那个一心要远走他乡的游子不同,现在我想离家近一点。
我已经明显感觉到爸妈在变老,于帆也是一样。她跟我说,“这次回来,我怎么觉着咱爸妈又老了呢?”
我一手在糖盒里翻巧克力,另一只手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换台。
“那你看,我都多大,你都多大了,咱爸妈能不老吗。”
爸妈三十岁才生下于帆,三十五岁又生下我,如今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
她瞪了我一眼,“你可别拐弯抹角地说我老啊,当我听不出来呢!”
“哪能呢,咱们姐弟俩说的都是掏心掏肺的话。诶我说姐,你到底什么时候嫁人啊?”
她一脚把我从沙发上踹下去了。
我这个姐姐,整治我从不手软。不过要是我在外面受了欺负,她也绝不肯善罢甘休。小时候我个头不高,脾气又软,经常被大院里的孩子们欺负,她没少替我出去跟人家打架。
“飞飞你就是心太软了!”于帆总是这么说。
于帆读书很一般,在老家念了一所普普通通的大学,出来找了份安安稳稳的工作。可工作了两三年之后,她却忽然提出要辞职去北城闯荡。
那时候我正在焦头烂额地申请学校,我问她为什么一定要来北城,她说,她想换一种活法。
“飞飞,你就要出国了,你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我就想,为什么我不行呢?”
我的姐姐啊,我那么骄傲的姐姐,你的未来,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帮于帆去说服爸妈,让他们同意她掉工作离家远走。他们对于我这个从小就学习好的儿子有着更多的信服。他们相信我的眼界更宽阔,判断更正确。于帆孤身一人来到北城,不久后便开始创业,等我回国的时候,她的工作室已经走上正轨了。
那个从小就爱好武斗,学习只混及格的姐姐,已经比我更成功。
这其中的艰难她从不跟爸妈说,也就只有我知道。
“我嫁人有你什么好处啊?”于帆斜眼哼哼,“我现在一个人,高兴了还能把爸妈接过去,我要是结了婚,哪个男的能乐意啊?”
“你别瞎想了好不好?”我终于翻出一块巧克力,揉揉屁股,重新爬回沙发里,“爸妈不是早就说了吗,哪都不去。”
于帆一直都说要把爸妈接去北城,但是爸妈一直都不答应。他们说人老了不想折腾,况且于帆也没有孩子可以让他们帮忙带,去了北城岂不是要憋出毛病来。
在这一点上爸妈还是很传统的,他们吃了晚育的苦,更希望我们能早早结婚生子,完成人生大事。可偏偏我和于帆都不太争气。舅舅家的表哥今年生了小孩,还是龙凤胎,可把爸妈给羡慕坏了。过年串门的时候我和于帆都包了不小的红包,不过我有悠悠在,有出有进还不算太赔。但于帆就不行了,打麻将连胡好几把也没赢回来。
“不是我说啊,”于帆抢走我手里的遥控器,把频道换掉了,“悠悠虽然好,但我觉得爸妈肯定也想要亲孙子。我说趁你还没有人老珠黄,你是不是得抓点紧啊?”
“我的亲姐姐,说我之前你先照照镜子好吧?”
“我有什么好照的啊?我已经人老珠黄了啊!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想生也生不出来了。”
“你才多大你就生不出来了啊?你要相信现代医学!”
“医学它再发达,我凭什么受那个罪啊?你是儿子,你传宗接代好吧?!”
“哦,知道儿子的厉害了是不是?快点发个敬业福给我。”
“你想的美。”
“我都晕倒了好不好?你不心疼心疼我啊?”
我很感激爸妈,在那个独生子女政策严格的年代里,我和于帆能有彼此。
过年期间悠悠收到了好几套新衣服,但无论穿哪一套,他一定都要把杨从白送的那个领结给戴上。
我闲来无事上网想搜一下价格,可是搜了半天也没搜到。
于帆说我是老土,“这八成是限定款,说不定人家都不在网上卖呢。”
没想到白悠悠的眼光这么高,净喜欢他老爸买不起的东西。
假期最后一天的早上,我赖在床上怎么都不想起来,一想到明天就要滚蛋了,我心情那个灰暗啊。
悠悠早饭过后跑过来叫我,“爸爸!”
“让爸爸再睡一会儿,乖……十分钟!”
“我能不能给杨叔叔拜个年呀?”
坏了,我怎么没想起来这个!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抓起手机迅速复制粘贴了一条喜气洋洋的微信发给杨从白。我问他现在方不方便,悠悠想给他拜年。
他很快回复了一个“好”。
我把手机交给悠悠,鉴于我既没梳头也没洗脸,我抢在视频接通之前躲开了镜头。
悠悠那小声音别提有多甜了,“杨叔叔过年好!”
“悠悠过年好。”
“杨叔叔你在哪里呀?”
“在叔叔的哥哥家里。”
“哦。”
悠悠扭捏了一下,这才开口道,“杨叔叔,我可想你了!”
喂喂喂,白悠悠小朋友你矜持一点好不好。
那边轻轻地笑了,“叔叔也想你。”
悠悠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想了想又说,“爸爸也很想你!”
我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拍了他一下,“别胡说!”
他调皮地冲我做了个鬼脸,手机那边却完全没有了声音,我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杨从白的尴尬。就在这时,我听见一个女孩说,“爸爸这是谁呀?”
这应该就是杨从白的女儿了吧。
“这是白悠悠。”杨从白介绍道,仿佛悠悠已经是个人物了,“这是杨叔叔的女儿,叫杨可可。你们同岁,叫可可就行了。”
两个小孩互相打了招呼,我听见可可说,“爸爸,悠悠好可爱呀!……”
那当然了!我心里骄傲得很,我家白悠悠那可是老少通杀的。受到夸奖的悠悠兴致高涨,很快就和可可聊得热火朝天。小鬼们聊得前言不搭后语,驴唇不对马嘴,但并不妨碍他们一见如故。
那边杨从白听得认真,居然还能时不时插上两句,他的好耐心我可真是要说一声佩服。
“行了悠悠,”我实在忍不住了,“杨叔叔挺忙的,差不多得了啊。”
“于飞。”
“哎!”
冷不丁地被点了名,我连忙答应了一声,“师兄过年好啊。”
悠悠看了我一眼,他谨慎地把手机偏了偏,以确保我不会出镜。
“对不起啊叔叔,爸爸刚起床,还没洗脸呢,他不好意思让你看见!”
“……”
啊啊啊啊这个臭小子!居然出卖我!
好在杨从白并没有深究,“那悠悠再见。”
“杨叔叔再见!可可再见!”
“悠悠再见啦!”
我感觉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悠悠把手机塞到我怀里,还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爸爸你放心,杨叔叔一点都没看见你!”
还不如让他看见了呢!……也不知道要被脑补成什么样。
“可可好看吗?”我问悠悠。
“好看!”他用力点头,“是女生里最好看的!”
是啊,那是杨从白和伍忆桐生的女儿,要是不好看那可真是没有天理了。
妈给我和于帆准备了好多吃的和土特产,比如这个小米拿来煮粥是最好的,养胃;那个黑米就掺在大米里焖饭,对头发好。
于帆早就已经放弃挣扎了,但我还想再争取一下。
“妈,这也太多了吧?”
“托运呀,下飞机就打车。又不要你背回去,你怕什么?”
“这我们爷俩能吃到明年去……”
“那我孤家寡人的吃到下辈子去。”于帆小声嘟囔。
妈瞪了于帆一眼,仍旧苦口婆心地劝我们,“吃不掉就拿去送送同事什么的,这都是好东西。”她又问我,“你不是说求了校友帮忙?要不要我给人家寄点过去呀?”
苏哲吗?他肯定不需要。至于杨从白,“不用了吧,人家有的是钱,要什么没有啊。”
“你这孩子,这是你的一片心意呀!”
“诶呀妈,你就别操心了。”于帆不耐烦了,“现在家里不做饭的都多得是,你知道人家吃不吃这个啊?”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
意犹未尽里,我带着悠悠回到南方,开始了离开的倒数。
作者有话说:
14 第13章 对不起
节后上班我正式回复了邹原,紧接着开始走内部程序。
邹原说北城人手不够,问我这边有没有推荐的,可以一起带过去。
他这么一说,我想到了郝梦。这丫头虽然毛手毛脚的,但听话又上进。这批新人里,我挺看好她。
当然,我也是考虑到她男朋友在北城。两个人异地好像还挺辛苦的,要是能带她过去,那岂不是成人之美。她要是能念我的好,工作上再加把劲儿,那就更好了。
果然,我把这件事跟郝梦一说,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于经理!我再也不给你闯祸了!”
靠,不提这茬还好!
“慢着慢着,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害怕!”
“不怕不怕!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坚决服从组织安排!”
“不不,你再给组织一次机会!”
“请组织放心,我再也不给组织抹黑了!”
“你说话算话吗?我可记住了啊!”
“我立字据!”
郝梦的字据并不值钱,我甚至能预见像她这种选手,大概得把所有错误都犯一遍才能成长起来。
如果她有这个机会的话。
毕竟人都会犯错,也需要有人来原谅。
我开始处理公寓租约,车也挂到了二手网站。
一想到马上就要回到北城,我心里真是有太多的感慨。
我跟悠悠召开了家庭会议,他对这次迁徙还很懵懂,只知道自己要离开幼儿园,离开老师和那些小朋友,他很难过。但我跟他保证,他还会有新的朋友,而我会永远跟他在一起。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另一件事让他牵肠挂肚。他几乎每天都要问我一句,“杨叔叔到底什么时候来呀?”
之前杨从白说春节过后会来给病人开刀,他一直很惦记。
“你那么喜欢杨叔叔啊?”我有点吃醋了。
“但我更喜欢爸爸!”他搂着我的脖子撒娇。
这让我找回了一点老父亲的自信,我亲了一下他的脸蛋,可是他马上又问,“爸爸,我能不能跟杨叔叔视频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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