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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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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朝一日”。
  对千帆那种与生俱来的疼爱是融入到血液里的,所以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所以究竟是亲情大于爱情,还是这根本就一直是亲情?
  陆征帆不明白这股酸涩是怎么来的,那段拷问像一鞭子抽在心上,像一鞭子下去,腾起了厚厚浮沉,露出来最真最原始的答案:我爱他。
  不然我在遇到泥石流以为自己快活不成的时候,不会写下那些字。
  是的,我爱他。
  管他怎么折腾,管他怎么让我心神不宁,我愿意陪着他护着他!
  这么一豁然开朗,陆征帆笑骂了自己一句:“真真有点贱啊……”
  这天,从来都是下班时间没到就坚守岗位的千帆竟然提早回来,陆征帆在厨房里煲汤,煲的是余小鱼带来的那堆药效奇特的补品。
  一闻见屋子里淡淡的药香,千帆就往厨房钻,那慌乱中想藏起来的陆大爷被撞了个正着。
  咳,事情是这样的:陆大爷这次把千帆救回来后,新仇旧恨叠加,情绪化全面升级,是空前绝后的烦躁全面贯彻“三不”原则:不理不看不照顾,所以千帆这个伤了一条胳膊的真正病号这几天都是自个儿解决个人卫生和一日三餐。
  陆征帆想他没这么快下班,偷偷煲了汤丢厨房,千帆饿了就会去厨房找吃的。只要没被他撞见自己亲自下厨的情景,不算原谅他了。
  看看,恋爱中的男人脑回路是不可理喻的!看见你煲汤和喝着你煲的汤有什么区别吗?!
  千帆还没走到厨房就看见陆征帆慌手慌脚地摘围裙要出来,他靠着门框堵在那:“哥,该消气了吧?”
  “滚。”
  陆征帆开口说了一个字,自己就后悔,不是打定主意不理他吗。
  千帆好几日没被骂了,浑身正不舒服呢,好像陆征帆这一开口,准确地挠到了他骨头缝里的痒,于是心情特别好地又说一句:“你再骂骂我。”
  “……你没毛病吧?”
  说完两个人面面相觑,一个是毫无表情地觑着对方,一个是喜逐颜开地盯着对方,这么瞧了两眼都笑了。
  陆征帆:“起开起开,吊着胳膊别在这添乱。”说完重新进去厨房,把中午饭也准备了。
  千帆其实很久没看见陆征帆为他做饭的样子,他前一段时间早出晚归,回到家都是手一洗就坐下来吃饭。陆征帆做事真的特别周到,碗筷摆好,饭菜温度刚好,所以他总是一坐下就双手齐来,偶尔陆征帆还帮他剥好虾蟹,不过控制着他的饮食。
  此时他站在那看陆征帆熟练地在厨房各个柜子里翻找要用的食材器具,换了他,他都说不清哪个柜子放了什么。百般滋味全在腹中,千帆眨了眨微湿的眼睛,走进去。
  陆征帆手没停眼没抬,说他:“出去等吃的,别进来人挤人……“
  他话还没说完,千帆没受伤的一条胳膊就揽住他的腰,前胸贴着他的后背,下巴靠在他的肩上,没有说话。
  手里的动作顿了顿,陆征帆叹气:“怎么……”
  千帆没有回答,抱着陆征帆的腰的手臂又加了点力,用力揽了揽。
  陆征帆似乎明白了,回头用脸颊蹭蹭千帆的脑袋,两个人谁也不再说话。
  时间仿似凝固,而依然有一种细水长流的感觉在两个人身边无声地上演。
  有一天,再炽热的感情终会剩下一捧燃烧过的灰,再艳丽的鲜花终会剩下干枯的标本,再年轻的面庞终会剩下皱纹横生,一辈子是那么遥不可及却又近在眼前。
  千帆那不长的年岁像一艘破破烂烂的帆船,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地方开始出发,在朗朗乾坤之中,他越过无尽黑暗与苦难,他携着孤独与倔强愤怒而不甘心地辗转一座又一座城市,征程时断时续,一直到遇见陆征帆。
  起初那股爱意讳莫如深,到了今日也算修成正果了。
  还好,我历尽千帆,抵达你身边了。


第二卷 忽见千帆隐映来 


正文完


第48章 番外一 遗书
  番外一 遗书
  千帆的公司,旅游经费补贴是按工龄计算的。像王学成和秀秀这样的元老级职员,自然是去补贴力度最大的旅游地点。
  至于千帆,以前一直是想去也没得去。
  看到了袋装烧烤的前景喜人,要瓜分这块蛋糕的后来者像雨后春笋蹭蹭地冒。
  老总坚守工作岗位,任劳任怨,主动放弃休假福利,大家是有目共睹,秀秀是不好意思扔下他自己逍遥快活去。毕竟,她现在是特助一般的身份。
  一直到十月份中旬,国庆人挤人的旅游旺季溜走了,千帆这才诧异地问秀秀:“今年怎么没见行政部把各部门的旅游补贴递上来?”
  秀秀在电脑后翻了个白眼,嘴上说:“今年各部门都挺忙的,那会儿刚好走不开吧。”却在腹诽:你都在岗拼命了,手下人哪个好意思走?
  千帆在这方面是有点迟钝,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他在耐心地把泡好的绿茶灌到一个水杯里。绿茶是余小鱼寄来孝敬他的,说是别人送顾桓的,不要白不要。
  余小鱼就是这样,市侩地坦然,市侩地让人不觉得他做作,可亲又可爱。
  千帆眼睛仍盯着茶,满怀体恤下属的情怀,说:“这样,通知下去,让各部门在相应补贴额度内自己挑要去的地方,整理好了你过目。没问题帮我签了。”
  他交代完还嘀咕了一句:“十月下旬是淡季,怎么一个个都替公司省钱。”
  秀秀看她老大灌好了茶、提了包抬脚要走,赶紧喊住:“老大!你今年有跟我们一起去吗?”
  这是帮各部门姑娘问的,毕竟跟年轻有为英俊多金等字沾上的“单身男人”总是特别吸引人的。
  千帆脚步一顿,笑了笑:“没——不过我今年会休息几天。”
  看着千帆抛下一个迷人的笑,秀秀在三秒后回神:“等等!老大去玩了,公司谁坐镇啊?!”
  “余总!”
  秀秀在后面偷偷骂:“所以我今年没法去玩了吗?我得留在本部协助余总吧!”
  欲哭无泪了。
  距离跛脚六绑架事件过了好几个月,千帆的胳膊完全恢复,所以自己开着车转到了学校。
  市中学将举办篮球赛,陆征帆作为本校的带队老师以及教练,最近都陪着学生在放学后训练。所以他和千帆,司机和乘客的身份调换,换千帆来接他回家了。
  担心太招摇,千帆把车停在离学校还有百来米远的地方,步行过去。
  时至今日,他对校园依然有一种一靠近就澎湃的心情。
  想想,在校园渡过的时光如此短暂,而在学习的同时,他还得为奶奶的医药费奔波苦恼,实在没尝过真正的校园生活。
  他总是过早过量地体味艰苦,以至于“享受”二字听起来那么令人诚惶诚恐,那么虚无缥缈。
  公文包放在车上,领带也解了丢车里,他把衬衫袖子挽起,露出白净的劲瘦的胳膊,衬衫下摆塞在裤子里,腰是窄的,肩背宽阔,腿直且长,背影仍是一个一米八多的风华少年。
  陆征帆一眼就看见了他走进篮球场,他打了个手势让学生自己练习,迎了过去。
  千帆抛给他一瓶绿茶,就是他刚才在办公室耐着性子冲泡的。
  陆征帆稳稳地接住:“刚好渴了你就送茶水来。”
  他说的时候正对着千帆笑,一边喝水还一边眼含笑意望着千帆。本来千帆对他这样的笑容是有免疫力了,然而许是在学校的缘故,他的心蓦地漏跳一拍,脸红了起来。
  有的人,你大概就是一起生活了三年五载,还会因为他一个表情一个动作红了眼红了脸。
  发现千帆脸红,陆征帆的心软得一塌糊涂,要不是环境不允许,他现在就想把他搂怀里了。于是局促地咳了咳,问道:“还有二十分钟,你等等?”
  “好。”
  看人打球一点也不会无聊,关健还是看陆征帆打篮球。千帆感觉他大哥身上有许多可挖掘的东西,好像他总是不断有惊喜呈现在他面前,那些意想不到的,总在一个契机之下蹦出来,让千帆吃惊。
  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千帆想,回去了得问问他。
  学生们训练完,陆续跟陆征帆道别,大男孩们一下球场就开始跟陆老师称兄道弟了:
  “老陆老陆,你刚才那个□□运球再投篮怎么做到的?帅呆了!快教我!”
  “别教他,他就想学了把妹用!”
  “老陆,接球,起跳,投篮,我为什么做得不如你好看?”
  “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想学个花把式骗小女孩嘛!”
  男生们嗓子大,声音都传到场外坐等的千帆耳朵里。千帆饶有兴致地拉长耳朵听陆征帆回答。
  陆征帆大手一挥把他们轰走:“拿下分数才算漂亮,动作光漂亮顶屁用?”
  几个男生哈哈哈大笑:“顶屁用……”
  “想什么呢,明天蹲跳加一百,跳到你们心如止水了!”
  赶走叫苦不迭的学生,陆征帆抓着毛巾走到千帆跟前:“走吧。”
  他竟有些腼腆!
  千帆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往教练专用的休息室走。这条走廊幽深狭窄,在篮球场,也就是学校最角落的边缘,经常是晚自习后学生们幽会的绝佳场所。陆征帆一拽千帆的胳膊,将把拉至面前用力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唇分,陆征帆恶作剧地啾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千帆的嘴唇,发出一声脆而亮的声音。
  千帆的脸红后知后觉地出现了。他先是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才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骂:“你干什么呢……”
  陆征帆洋洋得意地继续走在前头,摇头晃脑得像个调戏得逞的小流氓!
  “你确定要去那座迦蓝?”车上,千帆开着车,给喊着手臂酸痛的陆老爷当司机。
  “嗯,那和尚修行修行修到了隔壁寺庙了,我既然也在这又有时间不能不去看看。”
  千帆听到这就好奇了:“你这说话语气,好像那位师父是坑蒙拐骗的和尚似的。”
  陆征帆笑,伸手捏着千帆的耳垂,亲密的小动作伸手就来:“他占了坑蒙,拐骗是万万没有的。”
  千帆一听,更想去看看了。
  陆征帆调休三天,跟千帆两个人带着简单行李去了行正师父所修行的庙宇。
  庙在一座山峰的半山腰,在山脚下望,能看见成块浮云将山顶拦腰遮断,又像一块巨大的丝帛把山尖包裹了头巾,摩登又醒目。
  拾级而上,两手旁皆是郁郁葱葱的草木,或独树一帜地高耸入云,或俯首谦卑地低垂蔓蔓枝叶。大概是沾染了香火与灵气,连这里的草木,每一种姿态看在眼里都是高风亮节光风霁月的精神面貌。
  千帆有段时间没进行户外运动,还听了陆征帆不坐缆车的提议,这会儿爬石阶爬得恨不能手脚并用了。
  陆征帆早已体贴地把他的那部分行李背到胸前,拉起裤腿蹲下:“我背你。”
  这使不得啊。千帆看了看四周零星的香客,有的老叟登山比他还有劲,这一对比,他活像一个体虚的年轻人,哪里能让他哥背自己上山?
  陆征帆也不强逞英雄,偶尔在角度较陡的地方拉一把千帆。
  见到行正是在临近正午时分,一个应门的小和尚一见两位气度不凡的男人就知道他们是贵客,积极地往大殿引,边走边介绍各种套餐。
  反正千帆是没有力气再跟小和尚解释什么了,只顾着伸舌头喘气。陆征帆在听到小和尚滔滔不绝地介绍“抽签解签”套餐时打断,问:“那个行正……师父呢?”
  小和尚的嘴巴刹车失灵,还说着这个签啊如何如何灵验呢,就听到眼前这个英俊男子蹙眉问他师傅。
  “啊,施主,行正师傅出去做法事了,这几天都不在庙里……”
  陆征帆狐疑地瞧着不自在的小和尚,他直觉眼前这人一被问起行正就闪烁其次态度躲闪,真是可疑极了!
  千帆没那么多心思,他此刻人疲乏得很,有个地方坐着喝水纳凉就阿弥陀佛了,于是拉陆征帆衣服:“给师父打个电话呀。”
  “我没那秃……和尚电话啊。”
  “那你们怎么联系?”
  “他那天用一个固话拨过来的。”
  千帆眨巴眨巴被汗水浸湿的眼皮,叹气:“小师父,这位是行正大师的故交,接到通知来拜望的。”
  这个看过去友善多了。小和尚又不放心确认了几次千帆的面相,这才嗫嚅道:“师傅在靠后的房间,我引你们去。”
  陆征帆与千帆交换一个眼神:看吧!有问题!
  见了面才知道问题不是他们想的那样,是行正“坑蒙”了当地一个暴发户的儿子,人家事情没顺利找上门要算账了!
  本来这种事没个绝对,再说抽签解签是很不靠谱的外来力量,对自己的事业能不能成,辅助意义真心不大,对白手起家的千帆而言,太愚昧了。
  可是人家爆发后不这么想,他觉得行正收了钱就得办好事,其他一概不管!
  所以行正是躲起来了。
  陆征帆坐在行正对面,喝着苦丁茶,笑他:“看你这出息的!”
  “哎呀施主,戒骄戒躁,说话这么冲。”说着转向千帆,“这位就是你跟我提的那一位吧?”
  陆征帆对身边的千帆温柔一笑,转向行正说话,又马上刷了一张脸。
  千帆不知道他们像讲暗语似的聊什么,但应该与自己有关。
  “说吧,叫我来干什么?”陆征帆大马金刀地往那一坐,一点也没有见外和拘谨。看来跟行正是相当熟络了。
  “你听听这人说的,非得有事才叫你来吗——”行正这话是对着千帆说的,而后者正认真喝茶,就是苦,他也觉得是甘露。
  行正话锋一转:“我是找你来捐款的。”
  陆征帆眼皮一掀:“我没钱。”
  “这也是一桩功德啊施主。”
  “没钱。”
  “我们在云南时你那遗书写的哟……”
  “多少?”
  行正一计得逞,并无喜形于色,面上仍似一块湖泊,青天白日昭昭朗朗。千帆怀疑这样一位胸怀磊落的和尚怎么会做出教小和尚推销所谓套餐的俗事呢。
  似乎看出千帆的疑问,行正道:“大俗即大雅。雅积大伪,俗存厚德啊。”
  千帆的心事被点中,一时忘记追问遗书是怎么回事。
  寺庙太破败,无怪乎行正到了这里就想方设法吸引香客前来,想办法让他们“掏钱”。千帆笑陆征帆此行就是来济贫的,笑得肩膀直抖,陆征帆哪里肯饶他,在佛门清净之地两个人也不敢造次,抱抱亲亲就算打发了。
  千帆枕着陆征帆胳膊,旧事重提:“哥,那个遗书是什么?”
  记性这么好干什么?陆征帆盯着屋顶,在想要不要编个什么搪塞过去。
  千帆掐他胸口:“不准编故事骗我!”
  太了解自己的人还怎么一起生活?陆征帆抓住千帆的手在嘴巴亲了亲:“让我好好回忆回忆,明天睡醒了告诉你?你今天爬山累得腿都合不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唉你又掐我干吗呢?”
  可是第二天,陆征帆拉千帆下山,另外找旅舍又把千帆翻来覆去舒服了几次,千帆被伺候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十分干净地忘记了那份遗书。
  一直到第三天,千帆已经没有提起来遗书了,陆征帆以为这一茬算过去了,谁知道行正晃悠到山下补给,遇见千帆,又跟他嚼了舌根,回去的路上千帆一个劲地追问。
  这不像千帆的做事风格,通常他对陆征帆不想说的事,事不过三,绝对没有追问一说的。
  这次的执着劲不知道是哪来的。
  可是陆征帆怎么也不愿说,千帆自己生气两天,咬着陆征帆的耳垂解气了。
  他说,这么不吉利的东西,不准留着了。
  原来,行正告诉他,那张遗书陆征帆一直随身携带着。
  选了一个千帆不在家的时候,陆征帆从皮夹里抠出一张满是折痕的纸,那或许不算一张,是仓促地从某一张纸撕下的空白处。
  空白并不干净,有斑驳色印,有潦草笔迹。
  上书:“我叫陆征帆。在这世上我只有一个最挚爱的人,是我的弟弟陆谦(千帆)。我死后,我的全部财产都留给他。在这一刻我才明白,人的一生实在短,说没就没,我有点后悔没能留下千帆。这一刻我想告诉他,我爱他,愿意给他这个世上各种意义的爱。不过没机会了。”
  那时候他是抱着必死的心匆忙又悲壮地写下那段话,他其实只想写“我爱你”,可是这三个字太没分量了。
  死亡横在面前时,人反而有一种从容的忧伤,这来的莫名其妙。他一闭眼就只想到了千帆。他死里逃生后想:小帆真的是我拼却生死也不忘交托的人啊。
  大概是这份执念太深重,用情太深,非得以死做句读,神明都想给他一个机会,所以留了他一命。
  陆征帆把那张纸烧了,他知道不论这遗书在不在,有些深情和爱是镌刻在心上的,有些不用说的承诺就像铜版画的线条,柔挺,慎重,能珍而重之地随身携带。


第49章 番外二
  番外二老房有喜
  余小鱼今天的打扮整一个许文强。
  梳个大背头、搭着白围巾,黑礼帽加黑色大衣,这是一个风流倜傥又自信儒雅的装扮,凑在余小鱼身上险些拼出了四不像的效果,好在余小鱼的脸长得好看,颜值能极大地挽救搭配上的失误。
  千帆寒碜他一句:“您这样出门顾总没拦着啊?”
  “懂什么你?气势不能输人!我打听过了,他们的战斗力就一个七十岁的老太婆比较强悍些,撒泼骂街是胡同老霸王,我决定了一出场就让她怯三分!”
  千帆哼哼:“你一看见老的就犯怂,我还不知道。”
  “余文强”把帽沿压了压:“别揭我的短啊,我可是带了靠山来。”说完眼风往边上一扫,千帆看见路口停着辆熟悉的车,顾桓的。
  “你这样不好吧,不是说了这是咱兄弟俩的事吗?”
  “他非要跟来——出门前看我这一身服饰,怎么都要来看看我闹哪出戏。”
  “丢人现眼的戏!”
  两人还走在路上呢就开始拌嘴了,好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们见面六十五天,有六十天在拌嘴,其他五天在正经说公司的事和坐下来吃饭。
  路上孩子瞧见两个大人边走边吵架,似乎很有意思,胆子大的干脆尾随,有模有样地学舌,被余小鱼一个怒视,纷纷做鸟兽状散了。
  走的是年久失修的石板路,踩在上面磔硌作响,因此还得小心石板落下后压起的水花。就前几天的雨水,都浸入缝隙了。
  余小鱼没接他的话,低着头仔细地走,因而千帆只看见他的尖下巴。余小鱼说:“嗳,你看我们今天的把握有多大?”
  千帆歪着头看他:“你知道我不猜的。”
  余小鱼扯他袖子:“不是吧你?没有金刚钻还敢揽瓷器活——可是你让我来的呀!”
  “是啊,我叫你来不代表我有百分百把握。”千帆很无辜地摊手。
  “你做事不是特别稳妥吗,怎么这么重要的事你不事先打听好?我以为你只是叫我来当吉祥物,必要时出面唬唬人!”
  两个人又在路上吵起来了,余小鱼突觉头顶一轻,正保持着怒目圆睁的神态回头,一瞧见是顾桓,手里拿着他帽子。他马上展颜,温言软语:“你怎么也过来了?在车上等我就好啦。”
  千帆知道余小鱼变脸很快的,然而耳闻和想象毕竟不如亲见,心里为这速度和无缝连接而折服。
  顾桓说:“听见你激动的声音不放心过来。怎么,还没对外开战你倒是自家人先打起来了?”
  余小鱼:“哎呀不是这样的!小帆没有战前准备就拉我参战,我这不是没底嘛。”说完又瞥一眼千帆。
  千帆在此刻无比期待陆征帆也在现场。心说:余小鱼这种逮到机会就秀恩爱的人必须打死!
  三个人走到一座老宅前,发现门是虚掩的。
  千帆生出一股近乡情怯的感觉。在他的认知里,这里就是他的故乡他的老家。
  不论他走过十万八千里,看过多少比这更好的万家灯火,他的内心仍想着给这里留一块地方,插上“老家”的标示牌。
  余小鱼脚步也停了,路上跃跃欲试的冲动一下就偃旗息鼓,也在门口踟蹰起来。
  还是顾桓拍了拍门。老房没有门铃很正常。这一拍,门就开了,院子的石桌旁坐着三五个人,其中一个怎么看怎么像陆征帆。
  余小鱼把千帆往前一推,差点把千帆推了个趔趄。
  咳,不正是陆征帆嘛!他在那喝茶聊天的,怎么是上宾的待遇?
  “哎哟要死啦,别人家也好随便进来呐?”说话的正是余小鱼路上提到的胡同老霸王。
  千帆这边还不明白陆征帆的用意,他不是应该在家给两只鹦鹉换新房子吗?而且他没说今天要跟过来啊,他甚至不知道我今天打算去哪里……
  等等,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又是什么奇怪的高科技定位吗?千帆打了个寒战,下意识摸了摸衣领下的吊坠。
  余小鱼又把千帆往前推半步:“敌人开始扔炮弹了,司令发什么呆啊?”
  眼下这情况怎么回事?帆哥是打入敌人内部了吗?是的话就好办了!
  余小鱼不敢轻举妄动,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生怕说错一个字,让陆征帆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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