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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糖块儿哗啦响-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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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他那女朋友四处逮不到人,外面一层看着知书达理,里面一层却是个泼辣脾气,偶然发作了一回就可劲儿要命。今天偶然得了负心汉的行踪,竟然跑到学校对面蹲点堵人,杀了对方个措手不及。沈京九招架不住美人动怒,险些在学校门口被挠个满脸花,无奈之下提出分手,历经九死一生才逃出生天。
  陆流云见他偶然在正经地方现身一回,并非热衷学校活动,乃是找避风塘逃难来了,当即哭笑不得。
  沈京九见他这副模样实在尴尬,夺了他手里的点心哼了一声,“怎么了,好歹我也是文学社的挂名社长,谁还能过来挑我的理不是?”
  “你?”陆流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是啊,就是我。”沈京九无辜地咬了一口点心,非常认命地拍了拍陆流云的肩膀,“不要怀疑嘛,有时候事实就是这样无奈的。”
  沈京九对陆流云的惊讶表示理解,他闲云野鹤一个人,作为社长来去无踪又毫无建树,以至于别人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陆君,抱歉让你久等了。”打点完新社员的三浦新久回到了座位上,看到旁边的沈京九虽然没开口说话,也略点了点头。
  “哟,主事人啊。”他有意避开沈京九,没想到对方居然主动跟自己搭了腔。
  “算不上,只是配合师兄们出了几个点子。”三浦新久把礼貌做足了全套,不想跟沈京九多做纠缠。
  “陆兄,魅力大啊。”沈京九意味不明地捅了一下陆流云的胳膊肘,把人说得心里起了含糊。
  “怎么还有我的事呢?”陆流云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对方抽的什么疯。
  “社团里那帮老油条跟我一样不管事,要说忽然负责起来我是不信的。”沈京九打了个哈欠,都快把眼泪哈出来了,“三浦公子向来鲜少在人前露脸,主动包揽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当然是跟谁要好就为着谁了。”
  三浦新久见他如此有慧根,把事情的本末猜得八九不离十,心里也不慌张,脸上保持着平静微笑,坦然承认道,“沈君说得没错,我这是借了贵社的东风,来给自己行方便了。”


第40章 笑骂
  沈京九先时还目光灼灼,听了他这话却好似入魔,架起两条二郎腿往桌子上一翘,忽然发出一串大笑,“哪里,哪里,三浦公子言重了,在下一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别理我这疯话就是。”
  三浦新久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幽长的睫毛贴着眼根齐刷刷地往上一挑,展成了一尾开屏的雀羽,掩在其下的眼珠子却是两颗缺少温度的玻璃球。
  沈京九在他眼里向来是位可与疯魔妖邪相媲美的造孽人物,故而接触的有限,也发作的有限,能装聋作哑地忽略过去是最好不过。
  眼前的气氛尴尬出了一丝微妙,陆流云夹在两者之间很是脑热,又不能干坐着让场面凉得难看,只得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道,“哈哈,要不怎么说好事多磨呢,又不是娘家省亲来了,这热闹哪还用分人来起头啊。”
  说罢,手指绕到桌子底下悄悄勾了勾沈京九的袖子,省得这位麻烦精平白无故地又在人前抽起风来。麻烦精得了暗示心中会意,松了一口老虎牙,把叼在嘴里的三浦新久老老实实地放了下来。
  此时外面一阵锣鼓喧天,陆流云这才发觉不知何时教室里的人居然走的差不多了。他站在窗前一看,发现学生们全压到教学楼下去了。
  “校长为了拉动氛围请了杂耍班子过来表演。”三浦新久走到陆流云身边向他解释道。陆流云点点头,觉得今年的文化节比起往年来办的倒还有那么点意思。
  “嗨,走了。”沈京九本就无心过来参与活动,在教室里待久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便把二郎腿从桌子上放下去,抖了抖裤腿向门外走去。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陆流云跟在后面追了上来。
  “这就走啦?”
  “正经地方待不住,该走喽。”沈京九朝着三浦新久的方向跟陆流云努了努嘴,“毕竟不是一路人,长点心哈。”
  “你跟他也没结恩怨,怎么就这么瞧不上人家?”
  “我是羊头社长,他是名副其实的‘社长儿子’嘛。”沈京九拍了拍陆流云的肩膀,一本正经道,“所以犯冲!”
  “去你的!”陆流云无话可说,笑骂着把他送走了。
  三浦新久眼见麻烦精走了,不由得也心中暗松一口气,感觉自己这下终于神清气爽了。
  他抬头看向门外,陆流云恰好迎着微风从门口走进来,头发跟肩头跳跃着细碎的阳光,连笑容都是和煦的,让人瞧了打心里头暖洋洋。
  “陆君,听说今天有好些学生在下面摆小吃摊做生意呢,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三浦新久把体育馆门口的那片场地指给陆流云看。
  “是吗?”陆流云探身到窗户外面,果真在体育馆那儿看到了推车和大洋伞。他转身对三浦新久点了点头,脸上已然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了。
  楼下的学生摊位林林总总,从爆米花到卖汽水的应有尽有。而正对体育馆大门的那家生意最好,摊位四周里里外外围着人,简直看不出来卖的东西是什么。
  该摊的爆满原因主要得力于学生的宣传到位。负责揽客的女学生是位很伶俐的摩登女郎,身材苗条然而脸蛋很圆,像是还没褪去婴儿肥。披肩的长发尾梢烫得毛茸茸,一双杏仁似的大眼睛很黑,涂了口红膏子的嘴巴笑出来两颗小虎牙,甜得像块奶油夹心的苹果糖。
  陆流云从其穿着打扮来看,判断出这应该是哪家的贵小姐,趁着文化节到学校忙新鲜来了。
  “两位师兄,要不要试试我们的冰淇淋?”贵小姐眼神很好,看到陆流云跟三浦新久两手空空站在路边,立刻挖掘出了推销机会。
  “这个天气吃冰淇淋?”三浦新久疑心自己听错了,在跟对方反复确认了之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豆沙馅儿做的料,装在蛋筒里以假乱真呢。”贵小姐显然对他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弯了弯嘴角,露出两颗小虎牙,“师兄不用担心,都是现蒸的豆沙,吃了不会碜牙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呢?”陆流云看贵小姐这么会说话,笑起来又是个孩子气的美法,登时就想逗一逗。
  “外面来的讲究先生,才没有兴趣逛我们穷学生的小摊位呢。”贵小姐巧妙地化解了他的难题,俏皮地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小摊低声说道,“冰淇淋有甜和不甜的,两位师兄要是一起买的话,我第一时间给你们插队拿货。”
  陆流云看她言行举止从容大方,是位活泼开朗的可爱女性,自己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也弯腰学她的俏皮模样,用手指着小摊低声说道,“那行,师妹你给我随便挑两个过来,甜和不甜的我都爱吃。”
  贵小姐眯着眼睛被他逗得“噗嗤”一笑,说了一叠声的“好”之后,转眼就到摊上拿了冰淇淋过来。
  贵小姐举着冰淇淋慢悠悠地走过来,一路吸引了不少惊讶目光。她手里冰淇淋的个数确实是俩,然而每个上面又倒扣了一个尖角朝上的蛋筒,看起来就像托着两座微型小塔。
  陆流云接过来的时候几乎有些受宠若惊,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额角,刚想开口,贵小姐已经转身挤进人堆里跑没了影子。
  “来,三浦君,给你一个。”陆流云十分大方地递过去一个冰淇淋,三浦新久沉甸甸地接在手里,心中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往蛋筒里填豆沙馅的中式冰淇淋,论起口感来并没有洋奶油细腻,但这股子蒸熟了的热乎滋味,尝到嘴里好像也不错。陆流云站在路边低头在上面咬了一大口,呼吸着空气中四处飘荡的甜香,忽然发现这时节很好。
  沈家大院,杨似仙拖着小板车进进出出好几趟,总算把存放在龙王庙的家什全部移到了身边来。
  他老爹留下来的那堆古董玩意儿真假半参,其实际价值估算下来并不可观。但杨似仙几经考虑,还是回去把东西给搬出来了,毕竟祖上旧物,多少还是会让人顾念这份传承情结的。
  杨似仙从龙王庙搬出来后,一直到现在都住在沈家。他在生活上受着沈家父子的庇护,虽然没有寄人篱下的苦楚,却终归心里不太舒服。他在沈府住得太自在了,自在得几乎有些羞愧难安。
  这人一旦生活优渥下来,冷不丁地就容易犯昏。杨似仙吃在沈家,住在沈家,既无需出去奔波生计,又不必亲自操劳一日三餐,渐渐地也就把自己过得不分时节了。
  杨似仙一早听到了杨庆宗在牢里出事的消息,虽然对这二叔没多大感情,但顾及他爹的情分想着替这亲戚理理丧也好。
  然而他这二叔实在命背,被一把火烧得尸体人形不辨,连死都死得不便安葬。杨似仙寻思着自己总不能去乱葬岗上乱刨焦土,只能给他二叔逢年过节多敬点香火聊表心意了。
  这人死后游魂归家有头七,可等他忙完手头的事情,一拍脑袋已经把他二叔的头七,不知道忘到哪个猴年马月去了。
  杨似仙猛然想起这茬子事,火急火燎地跑出去裁了两刀黄纸,等到东西拎进了沈家大门,这才想起来在人家家里烧纸不吉利。于是他手里头捏着的三柱清香,只能孝敬给锅膛门口的灶王爷受用去了。
  “唉——”他长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照这样混下去,要是再往沈家待上两个月的现成日子,恐怕连身上的骨头缝都得发酥。
  杨似仙站在沈家的大花园里想了好半天,把好不容易在肚子里拟出来的一腔别辞,委婉地告诉了沈老爷。
  “老弟你急着走什么呀,是我家不够宽敞还是伙食不够好?”沈老爷大惑不解,自己好吃好喝又好住的招待这位小老弟,还能把人给伺候走了不成。
  杨似仙挠了挠头皮,臊着一张白脸皮吞吞吐吐道,“我瞧着吧都挺好的,就是觉得自己非亲非故,一个有手有脚的少年人,成天赖人家好吃懒做,真怪没脸的。”
  “天师先生说的这是哪里话。”沈京九摘下帽子,从门口走进来,替他老子挽留道,“我们家现在就缺先生这样的伶俐人,坐在桌上什么话茬都能接,说得一口好词片子,怎么着都不用担心冷场子。”
  沈京九一旦张开这张利嘴,丑话都能说出香味来。杨似仙站在原地,虽然好话过了耳朵,可想了想自己的不符作为,愣没听懂沈少爷到底是夸还是骂,心里觉得别扭极了。
  “爸爸是个顶重情谊的人,你这么着可不是既拂了他的面子,又辜负他的一片好心?”沈京九搂着杨似仙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捣鼓,眼神却是不住地往其领口飘。
  “这个……”杨似仙不自在地在他怀里扭了一下身子,感觉沈少爷好像对自己太过热情了。
  沈老爷审时度势,跟在儿子后面一唱一和,“哎呀老弟,你要是觉得日子萧条耽误了发展,我这手头现在倒有个差事正缺着人,你要是觉得行就点个头过来帮衬。”
  沈老爷打得一手好算盘,借着话头把跟聂家合开旅馆的消息透风给杨似仙,想勾他去做龙祥旅馆的主事老板。
  论资历,杨似仙一介神棍从商能力乃是未知数;论关系,沈家无论从哪块儿拉个领班出来,都可胜任该职。但沈老爷偏偏把位子让给个乏善可陈的落魄角色,听着倒也挺有意思。
  杨似仙犹豫了,沈老爷给他的待遇很可观,委实是件香差事。可他很有自知之明,生怕把人家的好生意搞砸了,到时候不能下台面。
  沈京九看出了他的隐忧,走上前好言相劝道,“先生啊,干细致活儿的专门人好找,抛头露脸的体面人难寻。不需要有负担,你只需要过去帮咱家镇镇场子就行了。”
  这话说出来让人听了很是心动,杨似仙又得沈老爷拍着胸脯做了两句担保,心中想了想认为可以一试,于是就把这桩好事顺理成章地答应下来了。
  沈京九眼见杨似仙跟自家的牵绊越来越深,不由自主地蹬了蹬脚上的低帮牛皮靴,从心眼儿里生发出一股子求仁得仁的满意劲来。


第41章 搬家
  陆流云下午在学校赏玩文化节,待了很久才跟三浦新久道别回家。
  这期间,周衡西抽空来了一趟没见到人,索性回去忙完了手头的事情之后才驱车登门。等到人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帅府的小偏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打起了瞌睡。
  于是,陆流云进门之后就看到了这样一副情景:周衡西单手撑着额头,交叠起两条长腿斜靠在沙发上,修长的脖子从没系全纽扣的呢子大衣里露了出来,充满线条感的侧脸禁欲迷人。陆流云无声地笑弯了眉眼,放轻了脚下的步子,踱到周衡西面前弯下腰来,伸手去挑他的长睫毛。
  周衡西这一对浓秀的好睫毛实在惹眼,跟两排小刷子似的密密匝匝地贴在眼根上,让人扫在指腹上麻麻的有点痒。陆流云玩了一会儿没能把周衡西闹醒,促狭心起,鼓起腮帮子往他脸上轻轻吹了一口气。
  本来靠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的人忽然眉头一紧,睁开双眼把蹲在地上作祟的小混球勒到了自己面前。
  “过分了啊。”周衡西无奈地点了点他的鼻尖,好气又好笑道,“云哥儿,我要是不起来拆穿你,接下来是不是要拿巴掌往人脸上招呼了?”
  “哪有!”陆流云把脑袋从周衡西的胳膊弯里挣脱出来,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嘴里拖长了声音,“我怎么舍得呀——”
  周衡西被陆流云这副娇憨模样吃得死死的,心上一软,不由得放他一马,松开自己卡在他细腰上反复揉搓的手。陆流云阴谋得逞,咧嘴一笑,大剌剌地把手伸进他的口袋,从里面摸出来两包酥糖,拆了外层的油纸捏出一片就往嘴里送。
  周衡西看陆流云举止自然,丝毫没有羞赧的自觉,趁着四下无人,伸出手来飞快地捏了一把他脸上薄薄的颊子肉,又爱又怜道,“真真儿是越过越小了你。”
  身边那人冲他理直气壮一抬头,“那是肯定的嘛,谁让你宠我呢。”
  眼前这光景似曾相识,周衡西想到陆流云幼儿时期已经初显神气,在跟自己交情不熟的时候,一双眼睛从来只认识他装了零食的兜儿,对其本人却是不屑一顾……而后就被自己连糖带人拐了过来。
  陆流云没有读心术,并不知道他这番拉远回忆的心理活动,反过来天真无邪地调戏人家道,“我说的对不对呀,衡西哥?”
  周衡西忍俊不禁地凑上去,把陆流云蹭在嘴角的糖渣舔干净,顺带一口把他捏在手里的半片酥糖吞进了肚子。
  “喂,瞧你这厚脸皮的,咱俩现在到底谁比谁小。”
  “比大小吗,那你说说我身上哪儿比你小?”
  周衡西偶尔耍了次无赖,势必要坚持到底,拉了陆流云的手就想往裤部那处鼓囊囊的地方放,把身边这人吓得小脸通红,猫着腰一个劲儿地往后缩。
  闹了一阵,两个人手脚并用,气喘吁吁地扭在沙发上挣成了两条活龙。末了,陆流云主动上前在周衡西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才把大腹黑哄得收了手。
  陆流云得以一吻买安心,并不觉得做了亏本生意。他坐在沙发上吃完了酥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转头对周衡西说道,“本来今天在学校的小摊上尝了个点心挺不错,想回来的时候带给你吃的。可惜那玩意儿包着现蒸的豆沙馅儿,凉了怪腻人。因这么着一想,你就没有口福啦。”
  周衡西无心去牵扯这些琐事,一颗心只吊在游荡久归的陆流云身上,此刻就笑着叨了他一句,“稀罕!”
  “晚上留下来一起吃饭吧,我让张妈炖点热汤给你补补身子。”陆流云的本意是想说暖暖身子,可话到嘴边绕了个弯儿就说岔了词,偏偏自己还没意识得到。
  周衡西听他这话生出了歧义,也不开口纠正,嘴上挑了一抹坏笑,往陆流云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意有所指道,“媳妇儿别担心,我还年轻呢,你要多少就能满足多少。”
  “哎呀烦人。”陆流云作势要往他脸上拍巴掌,“你到底留是不留?”
  “今天不行。”周衡西张开手掌包住陆流云的小拳头,低头蹭了蹭他雪白光洁的额头,语气中带了歉意。
  “嗯?”陆流云眉毛上挑,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怎么,这些天难得过来聚上一次,你在外面还有别的应酬不成?”
  “云哥儿,其实我……”周衡西言辞之间吞吞吐吐,忽而抬头冲他一笑,“我们的家,今天晚上就能装修完工了,你说我能不去仔细检查一下吗?”
  “什么?!”
  陆流云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周衡西在暗地里,已经把一切都给准备妥当了。
  周衡西买了一座带花园的小公馆,环境不错位置也挺好,跟帅府隔得还不远,充其量也就两条街。
  房子是刚盖了一两年的新房子,里面水电通的都挺好,就是床帘灯具等家居设施看着不太上相。周衡西按照陆流云的喜好把东西全部换了一遍,又让钟点工过来打扫了两趟,上下挑到无处可挑,这才放了心。
  搬家那天,民区大院的人闹着要来家里摆酒,周衡西多留了个心眼,早上带他们过来参观了一趟,下午就直接把人请到饭店里折腾去了。他好不容易一手整出来的家,怎么能正主还没到就给这帮老粗兄弟们给搞得乌烟瘴气。
  陆元帅早就听闻周衡西在找房子往外搬家,在接到本人的乔迁信之余不但不意外,还特地差勤务兵送过去一份不菲的迁安礼金。他唯独纳闷的是自家的混蛋儿子,居然也想跟人家搬到一块儿去,这不得不让做老子的感到惊讶。
  陆流云心中早有思量,十分缜密地在肚子里拟出了一套好说辞,把陆元帅唬得头头是道,当真以为他是跟在周衡西后面取长补短,为将来接手家业做准备去了。儿子好不容易有了远大抱负,做老子的当然要鼎力支持。陆元帅长话短说,简单叮嘱了儿子几句,就把人撵回去收拾行李了。
  晚上,在陆府吃完一顿团圆饭,陆流云拎了一只皮箱跟周衡西回了公馆。
  屋子里很亮堂,打开客厅的水晶吊灯,能在光洁的地板上映照出人影子。陆流云四处走了一圈,并无换了陌生住所的疏离感。因为公馆里的陈设,基本都是按照帅府的格局来布置的。
  现在没有闲人会来打扰他们,为了好好跟陆流云享受私人空间,周衡西只雇佣了钟点工过来做饭打扫,故而只要关上大门,这里就成了他们的一方小天地。周衡西盯着陆流云雀跃的身影,感觉这房子直到现在,才算是完整了一个“家”的模样。
  “咱们上去看看。”他提着皮箱走上前,往陆流云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把人带上了楼。
  楼上有两间大卧室,靠近书房的一间用来空着做样子,另外一间挨着浴室的才是他们两个人的卧房。陆流云拉开浴室的大门,伸着脑袋往里看了一下,发现周衡西当真把面积改得十分可观。他瞧了一眼占据半边地方的浴缸,认为里面大得足以躺下两个人了。
  “云哥儿,对我们的家……还满意吗?”周衡西在陆流云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张开双臂环住他意犹未尽地问道。陆流云搂着他的脖子,红着脸点了点头,周衡西确实完完整整地还原了,他心目中的“家”的样子。
  “现在外面这么黑,咱们晚上就不去花园逛了吧。”周衡西难耐地揉上他的温软细腰,“不如我们……”
  “我、我先去洗个澡。”
  陆流云慌慌张张地按住他的手,身子一矮动作灵巧地钻进了浴室,把对方留在原地一脸茫然。周衡西哭笑不得地把空出来的双手插进兜里,知道这磨人精事到临头了又要开始打怵。
  浴室里水汽氤氲,墙上的白瓷砖照着朦胧人影,陆流云抱着膝盖坐在热水里,心里小鼓乱敲。他虽然没尝过“那种滋味”,但也有所耳闻,知道身体开辟之初少不得要吃点苦头。可偏就因为不大清楚具体是个什么疼法,这心里头惴惴的就有点怕。
  “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陆流云愣坐在热水里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周衡西围着一条浴巾走了进来。
  “浴缸这么大,一起洗比较节约时间。”
  周衡西故作单纯目光,趁着陆流云愣神的间隙,解开身上的浴巾跨进了宽阔的浴缸里。体积可观的物事在陆流云的面前一晃而过,立刻就把人招红了脸。
  两人坐在浴缸里相对而坐,陆流云无处安放的目光,总忍不住被对方小腹上的腱子肉吸引过去。
  “害羞?”周衡西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赤脚,把人往身边一拉,“我有的你也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陆流云晃了晃身子,扶着浴缸边缘坐稳了屁股,有些心猿意马。
  “云哥儿。”周衡西揉捏着陆流云的雪白赤脚轻轻喊了一声,望向他的眼神里装满了灼热的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省了一大节(咳)_(:з」∠)_


第42章 大姐
  次日,陆流云跟周衡西头靠头,腿枕腿地躺在床上醒了过来。
  他的第一反应只是腰酸,其次才轮到后部钝痛。周衡西很懂得怜惜人,虽然没有点到即止,但也不会由着性子对他使猛力。故此陆流云事后并不曾痛出圈去,且除了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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