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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糖块儿哗啦响-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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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川,怎么闷闷不乐的,在家里待烦了吗?”雪夫人扶着腰小心翼翼地在沙发上坐下,伸手替聂平川理了理松垮的衣领子。聂平川把人搂到自己的胸口,沉默片刻,对她开口道,“夫人,我不能带你走,也给不了你名分。你要是后悔了,等孩子生下来,我……”
  话说到一半,雪夫人抬手掩住了他的嘴,眼里却还是带着笑的,“我不信你舍得走。”
  “我……唉……”聂平川被她这么一说,心中一动,寻思了好些天的话愣是说不出来了。
  杨庆宗出了半山别墅,这回是真没要紧事去忙了。他开着车子到卤肉铺子买了几样小菜打包回家,一进门,就听到武越州把客房的门锁敲得哐当响,对着自己恨骂道,“畜生,你把我关在这里算什么?”
  杨庆宗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向他颠了颠手里的托盘,如同送牢饭一般把吃的喝的从铁门的空当里递了进去,嘴里叮嘱道,“你啊放心喝水,有尿就撒,床下面就放着夜壶,到时候上满了从这空当里送出来,喊老妈子过来帮你倒。”
  武越州听到这话,鼻子里呼哧呼哧地往外喘粗气。杨庆宗的“厚待”并未让他感到体贴,武越州直觉这坏种是在变相轻辱自己。杨庆宗斜眼一瞟,隐约觉得对方有张口破骂的势头,他鞋跟一调,丢出一句“你也有今天啊”,随即赶在武越州动嘴之前飘然离去。
  杨庆宗这番消失,直到傍晚方才现身,且进门的时候酒气熏熏,隐约还夹带了香水味。武越州冷眼旁观,看到杨庆宗搂着日本女人在家里进进出出,似是故意要在他面前晃个得意。他张嘴要骂,奈何今日嗓子用的过甚,实在无力再啐,便转在心里把杨庆宗翻来覆去地破骂个了狗血淋头。
  到了晚上,拉灯熄火,这一墙之隔,武越州听到对屋的“浪鸳鸯”翻滚上席,直干得床脚大动,哐里哐当。他坐在床上一阵头皮发麻,登时睡意全无,恨不得把墙凿了,冲上去甩杨庆宗两个大耳刮子。好不容易终于消停下来了,隔壁的娇声浪语却又一波赛过一波,很有些不知羞耻的势头。武越州紧着这么两次三番一闹腾,坐在凉坑上气得要死,当晚脑袋上又多添了一撮白头发。
  在这漫漫长夜,武越州一边忍耐着隔壁“浪鸳鸯”的动静,一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次落难之后,他不是很关心那几个手下的安危,心中只放心不下一个谢玉琦。武越州这辈子风里来雨里去,早该对生死看淡了,然而命运对他停不下捉弄,偏要选在武越州心灰意冷的时候,把谢玉琦给送上门。
  武越州一夜无眠,默默在心里念紧了谢玉琦,杨庆宗跟他心有灵犀,第二天把日本女人打发走了之后,顺路从胜子那儿把人给带到了住处。
  谢玉琦得知杨庆宗心里的弯道后没有太意外,他平静地上了汽车,动作从容得仿佛人家是要载他出去逛大街。临走时,胜子站在门口,对着杨庆宗搓了搓手,赔了一脸的紧张笑容,“庆哥啊,你别为难他。”
  “哟,胜子,对人家上了心?”杨庆宗手里拉着车门闷出一口烟,望向他的目光耐人寻味。胜子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臊红了脸搁原地站着,模样局促的很。
  “放心吧,我把人借回去添把柴罢了,完事了就给你送回来。”杨庆宗抬手拍了拍胜子的肩膀,接在后面补充道,“再说了,我也犯不着跟他较劲。”
  胜子听了这话心里有了数,他朝杨庆宗点了点头,目送着车子离开大门口后,转头走到院子里。这个时候,温香已经在厨房里做好了晚饭,只等把咸菜跟小粥端上桌子了。
  她以前从没干过这种累活,现在十个指头沾了阳春水,可把自己给心疼坏了。胜子看到她那副别扭模样,想跟温香替着做饭,但屋子里的一主一仆吃不下他那手只会煮疙瘩面的粗手艺。末了,温香只得亲自下厨简单捯饬点香米粥出来饱饱肚子。
  米粥出了锅,温香把饭碗端进屋里,没找到谢玉琦的身影,忙慌慌张张跑出去问胜子,“少爷呢?”
  胜子挠了挠脖子,伸手往外一指,“刚上车跟庆哥一道走了。”
  温香心中一慌,迈了门槛追出去,只看到从车屁股下面排出来的一溜烟尾巴,辗转消失在道路尽头。她急得跺脚,跑回来拉着胜子问道,“那少爷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胜子一想,冷不丁发现自己忘了问杨庆宗,不由得跟在温香后面一起着了急。
  车子到了地,谢玉琦跟在杨庆宗后面进了门。武越州病恹恹躺在床上,眼下布着一道青晕,显然是心力交瘁的模样。谢玉琦伸手替武越州顺了顺杂乱的分头,看到人睡得很沉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索性也没开口叫醒他。
  武越州在梦里睡得昏天暗地,谢玉琦坐在床边看着他多出来的两簇白发,默默发出一声轻叹。末了,他低头想了想,自己走到外面去找杨庆宗了。
  “杨先生,我不清楚你们两个之间的恩怨,但你既然没有伤越州性命的意思,想必心中也是怨大于恨的,这么待他又是何必。”谢玉琦站在客厅里,淡淡扫了杨庆宗一眼,面上八风不动。待在武越州身边的那段日子里,他们两个彼此都不陌生,只是没有交集罢了。
  “既然是怨啊恨的,那谁能说得清楚,我这会儿心情好不跟他计较,当然看得开。兴许明天脾气上来了,动刀动枪的也说不准。”杨庆宗抬起头,冲谢玉琦阴恻恻一笑,“谢少爷一心为人着想,你可知道自己在武越州面前不过是个替代品吗?”
  谢玉琦听了这话,嘴上惊讶地“嗯?”了一声,似是没听清楚。杨庆宗一字一顿地把话重复了一遍,“谢少爷,你在对武越州来说,不过是个替代品。”
  岂料,谢玉琦冲他淡淡一点头,脸上明显是不在意的,“不瞒你说,武越州待我不薄,自打跟了他,就算这位手里头再紧,也要想着给我留一口香的。这几年,无论日子苦甜,我受着他的庇护,手里就没缺过短。”
  杨庆宗打断了他的话,咄咄逼人道,“跟着雪夫人你的日子也不差,我很好奇你到底瞧上他什么了?”
  “因为我知道如果有那么一天,人人都自身难保了,只有武越州会为我去死。”谢玉琦掸了掸身上的袍子,笑得依旧从容,“武越州当我是替代品,我的目的也不单纯。大家的念头自私起来已经足够扯平了,还需要计较什么呢。”
  “你真大方。”
  良久,杨庆宗站在谢玉琦面前发出一声苦笑。他今天把谢玉琦叫到武越州跟前来,就是准备挑拨离间的。他本想等这二人撕破脸皮大闹一番,好叫自己看个高兴。没想到话里失了准头,差点暴露自己的心事,真是失算了。


第96章 急中生智
  这时节里,天津接连发生大事,渐渐起了一层时局动荡的诡谲氛围。在这人人忧患之际,只有三浦新久盘着手里的砝码,在日公馆里笑得很是开怀。
  陆流云心态沉稳地背对了他,默默待在房间里独自扮演疯子的角色,暗中酝酿着一场逃离。
  日子慢慢过去了,两个月后,三浦新久给陆流云秘密定好了去日本的船票。
  他自觉在中国该做的都已做完了,虽然没能成功把武越州给抓到上面顶罪,但风声放出去也算是涮净了自己的嫌疑。当务之急,是把陆流云看在身边好好安顿下来,其他的倒可以稍作打算。
  然而,就在预备动身的前一周,他接到了领事馆的电话,真田永一在那头陪着笑脸转述了“家族的指示”,三浦新久皱了皱眉头,只得暂时把行程搁置了下来。
  他怎么都没想到,那位解除婚约的“准大嫂”,会以自己未婚妻的身份主动上门造访。
  这事来得也实在是突然,如今外界皆以为,青木家那位痛失未婚夫的贵小姐已到英国疗情伤去了。殊不知青木社长另有想法,他当初替女儿琴织相中三浦家的大公子,本就是为了拉帮结盟来巩固商圈利益。
  可现在三浦风郎一死,青木社长的如意算盘打了水漂,他在痛心之余痛定思痛,脑筋一活络,想到这一家没了大公子还有个二公子,为了把利益损失降到最低点,他当机立断把走到半程的女儿拉回来给安排相亲。
  而三浦东晖本着对次子的私心,认为三浦新久跟青木琴织结婚的话,会有利于其日后在家族站稳脚跟。故此,那头青木社长刚一开口,他几乎是同一时间就爽快地跟人家握起了手。
  两边做父亲的一拍即合,唯一遗憾的是堵心的后辈们,而这当中又是青木琴织的为难更甚。青木小姐从小在国外接受西式教育,眼看回国之后自己的自由理念跟家族道义背道而驰,她对父亲苦苦哀求不得开恩,只得在保镖们的护送之下抹着眼泪踏上了去中国的远程。
  咸腥的海浪无时无刻不在拍着游轮的舱壁,彻夜难眠的青木琴织,在到陆的前一晚梦到了自己英年早逝的未婚夫。她跟三浦风郎没有青梅竹马那种深厚缘分,说起来也仅仅是少时在家族聚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罢了。可偏偏就因为那一眼,让她一直庆幸自己会成为三浦风郎的未来妻子。
  而在另一边,迟迟不肯动身迎接相亲对象的三浦新久,在广濑户的劝诫下不情不愿地开始做准备。两个人大张旗鼓出了门,没想到到了码头之后扑了个空,青木小姐已经先行一步安排好了落脚地点。
  三浦新久纳闷而归,直到真田永一来了电话,才知道青木琴织在天津有位做生意的表叔父,她人生地不熟,身边又带着一大群保镖,出入酒店都是很惹眼的行为,故此到了地便借宿在这位青木表叔家里。
  两个当事人巧妙避开了尴尬的初见场面,在默默做足了心理准备后,终于定下了见面的日子。青木琴织为了弥补上回落地的“不辞而别”,欲要主动登门造访。三浦新久挂了电话后,为了保险起见,上楼把陆流云反锁进了房间。
  过不多久,日公馆的大门口响起了清脆的鸣笛声,青木琴织穿着浅咖色的呢子套裙下了汽车。陆流云人躲在二楼的窗帘后面,一路目送着这位陌生的年轻女客步入屋内,内心十分好奇。如果不是客卧的门被反锁了,他非得站在楼梯口看看三浦新久想搞什么名堂不可。
  这场正式见面的相亲话局进行了大半个下午,三浦新久跟青木琴织分坐沙发两侧,谈笑间把精心预备的客套说辞尽数发挥了出来。他知道跟青木琴织的婚姻是父亲抛给自己的橄榄枝,对于现在的三浦新久来说,如果牺牲一点小我去跟利益挂钩,能够收获地位跟财富的话,倒也未尝不可。
  而青木琴织如坐针毡地对上三浦新久那双沉静的眼眸,脑子里闪过的都是三浦风郎的影子。末了,她找了个牵强的理由婉拒了三浦新久的晚宴邀请,带着屋外的保镖团从日公馆逃之夭夭。
  可惜,天津的那位表叔父提前得到了青木社长的嘱托,亲自代表兄密切留意着侄女的动向。青木琴织被表叔父语重心长地叨叨了两天,因为不堪压力便又被叨出了门。且每逢双休日,次次都需到三浦新久门下做客。
  正当订婚事宜被提上日程的那一天,恰恰青木琴织走的这趟不凑巧,三浦新久人在家中被真田永一一通电话给提前叫出了门。而后脚到了日公馆的青木琴织,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如释重负地吸了吸通红的鼻尖。
  陆流云知道她来了以后,站在楼梯口往下张望。正在二楼洒扫的仆妇,把沾了水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用一口半生不熟的中文对他轻声劝阻道,“陆さん,今天家里有客人来了,你不要下去乱跑呀。”
  陆流云眼见自己被人盯得紧,也不作声,闷闷地垂着脑袋开始往卧室走。他已从下人们的闲言碎语中得知,青木琴织跟三浦家族的利益关系,这些天来一直想找个机会故意到她眼前晃。陆流云深知自己装疯卖傻并不是长久之计,而这家里处处都是三浦新久的眼线,他必须要找一个有力的跳板,才能确保自己能够成功脱身出去。
  想到这里,陆流云狠了恨心,抬手把桌上的玻璃杯子打翻在地,赤着脚往碎片上踩出了一片模糊殷红。守在外面的仆妇听到客卧的动静,忙丢下手里的活计跑进来查看。是时,陆流云已经在地上踩出了一小片血印子,仆妇捂着嘴巴惊呼了一声,慌慌张张地跑到储物间去找医药箱。陆流云钻了这个空子,潦草地用纱布裹了裹脚上的伤口,趁着仆妇还没回来,一瘸一拐地扶着楼梯把手下楼去了。
  青木琴织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喝茶,余光瞥到楼上晃下来一个清瘦的身影,心中暗讶,不由得愣在沙发上跟陆流云面面相觑。
  “你……”
  “嘘。”陆流云看到青木琴织欲要出声,忙竖起食指靠在唇上,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鬼使神差的,青木琴织竟然真的顺从了他的意思,默默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等两个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流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额角,指了指楼梯,示意她跟自己一起走。
  青木琴织绞着手指迟疑了一下,末了还是从沙发上起身跟了上去,直觉告诉她站在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也许会揭开一些关乎三浦家族的谜底。陆流云看到青木琴织跟着自己上了楼,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楼下传来仆妇的脚步声,陆流云急惶惶地朝青木琴织比了个手势,两个人放轻脚步慢慢走上了阁楼。
  “先生,现在应该方便说出你的身份了吧?”青木琴织把阁楼的木门虚掩上,靠在门框上对陆流云说道。
  “青木小姐,时间宝贵,我觉得还是先谈一谈你挂心的那位先生比较好。”陆流云扶墙站着,吃力地把黏在脚底的松垮纱布打了个抽结,转向青木琴织一字一顿道,“三浦风郎在中国意外身死的这件事,应该说是一场有预谋的家族暗杀。”
  青木琴织听陆流云提到自己的挚爱,猛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陆流云低头做了一个深呼吸,慢慢往下补充道,“青木小姐,我知道陌生人的片面之言很难具备说服力,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再继续往下讲。”
  青木琴织双手紧紧攥着袖角,直叫指节泛白。片刻之后,她捂住嘴无声地抽泣了一下,向陆流云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之后,三浦新久回到了家,一进客厅,他看到青木琴织呆坐在沙发上出神,眼眶湿漉漉的,鼻尖微微泛着红,疑似一副刚哭过的模样。他心中纳闷,走上去关切道,“琴织,你怎么了?”
  “哦,我刚才等你的时候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可能……可能被冻着了,不要紧的。”青木琴织眼见三浦新久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下位置,故作镇定地抬起手背碰了碰脸颊,做出了一副大梦方醒的倦怠模样来。
  三浦新久看她情况有些不太对,挨着青木琴织在沙发上坐下,状似无意地开口问道,“你下午什么时候来的,在这里等很久了吧?”
  “也没有多久。”青木琴织一只手悄悄背在身后,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不叫三浦新久察觉自己的怪异。其实这说的倒还真是实话,她刚刚听到外面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便匆匆从阁楼上跑了下来,那边陆流云的话还只说到一半,实在算不得时间充裕。
  “那今天留下一起吃晚饭吧,我们也好把订婚的……”三浦新久话未说完,就被青木琴织打断了,“三浦君,今天早上父亲来的电报还没看呢,兴许……兴许是有关订婚的嘱咐,我先回去看了再跟你商量吧。”
  青木琴织低头别开了他的视线,手心起了一层薄汗。
  “哦,这样么。”三浦新久听了这话也不再留她,略一思索,转向青木琴织献殷勤道,“也好,父亲们总是想得比较周到,那我现在开车送你回去吧。”
  青木琴织此刻颇想自己一个人清净待会儿,可是三浦新久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实在叫她不便推脱,只得定了定神,按耐住内心的慌乱对他点了点头。
  三浦新久转身去拿车钥匙,经过门口的时候,眼神示意停好车子的广濑户上楼去看看情况。青木琴织心情复杂地跟在他后面走出了大门,心中不断回想起下楼之前陆流云对自己说的话,“帮我一个忙,我替你把杀害三浦风郎的真正凶手公诸于众。”
  是时,陆流云正在二楼的书房里翻找资料。他上回躲在门外偷听三浦新久跟广濑户的谈话,已然得知杀害三浦风郎的事情跟他们脱不了关系。如今他为了借助青木琴织的力量脱身,不得不险中求胜,偷偷潜入三浦新久的书房寻找证据。
  陆流云独自在桌柜附近摸索片刻,并未见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正当他站在书桌面前干着急时,一不留神脚上一蹬,往下踢出了一声闷响。他低头一看,发现三浦新久在桌子下面装嵌了一个保险柜。陆流云眼前一亮,也不顾自己脚上有伤,直接咕咚一声就着膝盖趴了下去,开始动手鼓捣保险柜。
  幸亏保险柜上只安了数字锁,并未旁添什么其他机窍。陆流云随手拨了几个数字,耳朵凑上去探听灵敏度,发现难度实在太大,便开始改挑具体数字试探。他输入三浦新久的学位数号,日公馆的电话,甚至于把自己的生日输入进去都未能打开保险柜。
  外面隐约传来了踏上楼梯的脚步声,陆流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趴在地上凝神屏息,重新输入了一串数字。刹那间,只听锁舌松开孔眼发出了轻轻一咔,保险柜的柜门应声弹跳了出来。陆云流无声苦笑,三浦新久设置的密码数字,竟然是他第一天被困在这里的日期。
  外面的脚步声离得越来越近了,陆流云眉头一紧,也顾不上思虑太多,直接把里面的文件袋给尽数扒拉了出来。此时,到了书房门外的广濑户,不动声色地拧开了门把手,探进头来看了一眼,发现屋子里没有异样后放心地把门给带上了。
  陆流云躲在桌子底下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平坐在地上,从文件袋里随意抽出一张表单来,细细浏览了一遍,而后悄无声息地把里面的纸张全部卷到了怀里。这些文件所囊括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他不拿白不拿,既然有机会那还是全部带走的好。


第97章 曙光
  次日,日公馆来了电话,本该在书房处理文件的三浦新久,面对青木琴织的主动邀约,不便拂人美意,匆匆挂断听筒后便走到衣帽间置办行头去了。
  出发前,他上楼看了一眼陆流云。客卧的门虚掩着,陆流云躺在床上睡得昏沉。三浦新久怕吵醒他,只在门外观望片刻便悄悄走了出去。与此同时,广濑户正拿着车钥匙站在楼下等他,看到三浦新久来了忙迎上去替他开门。
  三浦新久顺手接过广濑户托在手里的外套,语气不咸不淡道,“阿户,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珠宝商随时恭候您的光临,只等把青木小姐带过去定尺寸就好。”广濑户脸上微微一笑,伸手替他抚平了肩膀上的衣褶。
  “其实你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两边人都心知肚明这桩亲事是个什么性质,估计青木琴织在这上面也不会在意的。”三浦新久眼帘轻垂,动了动幽深的睫毛,笑得很局促。
  广濑户听到这话,低头替他拉开了大门,语气体谅道,“那我直接让店员按照正常尺寸做好送过来就行了。”
  三浦新久无声地点了点头,带着他迈步向门外走去。
  是时,躺在床上的陆流云听到窗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睛。他拉开柜子找出三浦新久给自己做的西服套装,站在镜子面前仔仔细细地穿戴整齐。
  镜子里的人容貌清减,面色憔悴,身上的骨头把皮肉绷得笔直。陆流云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抬起手腕把衬衫扣子一粒一粒系好。今天是他逃离这里的大日子,理所应当要体体面面地走出去。
  不一会儿,负责看护的仆妇端着热汤碗在外面轻轻敲了两下门,“陆さん,起来喝药了。”
  陆流云从床垫下面抽出一把勃朗宁,一边抓着门把手,一边站在墙角里应了一声好。等仆妇端着汤碗进来后,迅速把门一关,拿枪指着她的眉心低声说道,“别出声,我不想伤害你,但是从现在开始,必须听我的吩咐去做。”
  手上的这把枪是他从三浦新久的书房里顺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仆妇未及出气的一声惊呼哑在嗓子里,哆嗦着肩膀勉勉强强地把泼泼洒洒的汤碗拿住了,双眼盯着黑漆漆的枪口慌乱地点了点头。
  稍后,陆流云把人打发出去办事,自己站在楼梯口用枪瞄准了仆妇的背影,盯着她走到了客厅。可怜的仆妇站在他的射程范围里,强行稳准心中的恐慌,把搁在茶几上的电话拿了起来,偷偷摊开陆流云递给她的小纸条,开始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看在楼下的几个下人,听到仆妇在电话这头“请医生过来一趟”也没往心里去,陆流云在日公馆“疯癫失常”是公开的秘密,一旦闹起来常有个严重磕碰,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仆妇挂断电话后,缩手缩脚地上了楼。这回陆流云没有再搭理她,只默默站在窗前等青木琴织派来接应他的人到了地,这才施施然走出了卧室。
  但凡主子不在家,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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