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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_空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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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妈妈晚婚晚育,年近四十才生了赵京,她虽然看起来年轻,顶多四十来岁的样子,但真实的年龄,当贺珀帆的奶奶都绰绰有余了。
“行,还早,你们别想太多,我说过,有我。”他爸四十来岁才结婚的,爷爷也差不多是三十多才结的,他们家的人结婚都晚,离他结婚还有十来年,赵京也做好了把小孩带到差不多三十岁的准备。
到那时候,无论是从心智还是情感,小孩都成熟了,可以放心让他一个人去创造属于自己的生活。当然了,前提是孩子这些年不想离开家,如果想离开的话,他再定计划。
赵京各个方面都考虑到了,所以从容不迫,赵家人一想他那能把各方面都能平衡到一个极致的能力,对他也放心,于是这次老太爷开了口,结束了这段对话:“先这样,别先操心那些有的没有,船到桥头自然直,作为家人,我们首当其冲的就是给他制造一些美好的家庭回忆,医生都说了,他现在各方面都很健康,我们维持住这种健康就好了。”
怕贺珀帆听到,大嗓门的老太爷故意压着嗓子说话,但那边原本专心至致拆礼物的小少年这时候扭过了头来,怔怔地看着他们。
老太爷说话,傻怔着的小孩儿似是突然回过了神,朝爷爷比了个心,迅速用手语跟老爷子比了一句话。
他说:爷爷,我爱你。
刹那之间,老爷子热泪盈眶。
(我也爱一直在的你们,比心。)
第10章
高三的第一学期,跟家里斗智斗勇的贺珀帆的小日子一如既往过得美滋滋。
相比之下,王昱就惨多了。
他爸在外养的小三被他妈发现了,过了几天,她又发现这小三已经存在很多年了,王昱还有个不到三岁的私生子弟弟。
前期王昱妈妈信誓旦旦要离婚,发现有私生子后,王昱妈妈眼泪一抹,婚不离了,正在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给王昱揽财。
“我也不在乎能不能继承到什么,我有手有脚,以后想要什么可以自己挣,”这天下午放学,王昱让贺珀帆和他到学校体育馆那边的饮料店聊会天,等点好饮料一坐下来,他就扒着头发,痛苦道。
他最近半个月被家里弄得心神不宁,每天就像晴天挨雷劈了一样魂不守舍。
贺珀帆拿他的事回去跟他哥讨论过了,所以跟王昱建议起来也像模像样,“你妈做的挺对的,不能因为恶心就放弃自己的利益。当年也是你妈牺牲了自己的事业和时间和你爸一起打的江山,打江山有她,坐享成果却没有她,这不只是傻的问题,而是整个人没有竞争力的问题,这种思维,离婚了,只会过得很惨的,你不要阻止阿姨战斗,咱不能没成为助力,反成拖后腿的,那样也太孬了。”
还能这样解释?王昱愣了一下,犹犹豫豫道:“我爸说就是我妈这样爱斤斤计较,太爱算计,没个女人样,他才……”
贺珀帆一口把刚入嘴的果汁喷了,拍桌子“我呸”了一句,甩手拍了王昱脑袋一掌,“你是不是傻逼,要论算计,有谁强过你那爱溜须拍马的亲爹?他有那功夫嫌弃谁,怎么不先嫌弃下自己?我操,你怎么容易这么被洗脑。”
“那是我亲爹,他说的话我能不……仔细想想吗。”王昱把“信”字半路改道,梗着脖子道。
“得了呗,想搞小三就搞小三,他想搞了,就是再完美的人,他不要了,也能挑出一百个毛病来安慰自己。”贺珀帆不屑,“我哥说了,你妈现在的做法挺清醒的,老哭不干事拱手让人的那才叫傻逼,不叫清高。”
“你哥说的?”王昱看他。
“前面那句他说的。”
“哪句?”
贺珀帆翻白眼,“除了脏活是我说的其它都是他说的,老子都被你带坏了。”
偶像的话是最管用的,赵京虽然不是王昱偶像,但比偶像还偶像,他现在没心情管贺珀帆的栽赃污陷,只顾急急道:“你哥还说什么了?”
“就这些了。”贺珀帆耸肩,“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我哥说了,给钱给爱的才叫爱,不给钱给爱的那叫耍流氓,是骗子,不给钱还不给爱的,那就是见面就得踹两脚的敌人,对待敌人要怎么着你还不知道?往死里打啊。”
王昱瞠目结舌,“你,你哥不能这么说……说吧……”
“差不多喽。”是没这样说,他哥说法斯文多了,说什么人一旦到了一个绝境,往往置之死地才能后生,逃避是疗了不伤的,直面迎击才能。
听在贺珀帆耳里,自动引申为:干他丫的!弄死丫的!
“真的?”王昱还是想确认一下。
“真的,不信你等会跟我回家,你自己去问他。”
王昱猛摇头,到底是信了贺珀帆的话。
等他回去跟他妈一说,王妈妈泪中带笑:“行,你不给妈拖后腿劝妈妈仁慈就行,老娘保证把你爸的底裤刮干刮净。”
这句话王妈妈说得挺温柔的,言语当中连个起伏都没有,王昱却忍不住因为内容生生哆嗦了一下。
他可怜的爸。
王昱家的变敌就是贺珀帆生活当中最大的波澜起伏了,赵京借机还教育了他一番。
贺珀帆哪还不能知道赵京这是敲山震虎,警告他以后别被外面的小骗子几句甜言蜜语就骗住了。
他挺苦恼的,有些话他不敢跟赵京说,但他敢跟爷爷和爱他爱得没办法的爸爸说啊。所以这天放学回来,一家人等赵京回来吃晚饭的时候,他跟老太爷还有赵刚挤坐在一起,跟老太爷和赵爸爸苦恼道:“哥哥教我给钱给爱的才叫爱,道理是对的,但他忘了,我是个男人,我跟小姑娘谈恋爱,难道还要人家往我身上砸一个亿,我才能跟人谈个小恋爱吗?这身价也太昂贵了吧。”
老太爷一时没听明白,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哈哈大笑。
赵刚也被逗乐了,问:“你哥说得一个亿才能跟你谈小恋爱啊?”
“那倒没有,”贺珀帆挠挠脸,“他就是说不要被没诚意的人搞晕了思维。”
“你哥那是让你别早恋。”知道儿子意思的赵爸爸憋笑道。
“我知道,所以我给自己定位了一个亿这样子,爸爸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赵刚乐死了,“我觉得有点高了,谈个小恋爱,不至于。”
这么高的价,这恋爱谁谈得起?小儿子要是给自己定出这个价来,别说早恋没门了,晚恋也没门。
“我也这样觉得,爸爸你要不要问一下哥哥,我得怎么样才能具体谈个小恋爱?”贺珀帆擦边球打得飞起。
“你就放心谈,出什么事了,爸爸给你兜着。”赵刚霸气一挥手,都答应了。
贺珀帆也就想知道他要是想恋爱了,对方具体得什么条件,他哥才会放人。他觉得自己挺乖的,恋爱还没谈,就知道先摆平,不,征询他哥意见了。
但话一传到赵京耳朵里,赵京以为他喜欢上了谁,当尽管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一下就冷了,背部下意识绷得紧紧。
他敷衍了他爸几句,回头就去了他书房,把趴在他书桌上做作业的小崽子提拎了起来,冷着脸道:“寒梅梅?”
寒梅梅谁啊?趴着打哈欠打得好好的却被拎着脖子提了起来贺珀帆傻眼,张着嘴像个小傻瓜一样地问:“寒梅梅怎么了?”
最近没见她给他塞粉红色小情书啊。
第11章
赵京打量着他,见他一脸无辜,心中闪过无数猜测。
“轻点,轻点,疼,你发什么疯呢,我就打个哈欠,至于吗?”贺珀帆都烦死了他了。
“谈恋爱怎么回事?”赵京不想为点小事就浪费时间妄自猜测,他松开人,拉开领带,满心的不悦。
高三正是关键的时候,谈什么恋爱。
“就是谈恋爱啊。”贺珀帆摸着后颈,见他哥脸色不好看,他下意识也凶了,不想显得比他哥差。
“想谈恋爱?跟谁谈?”
贺珀帆这才恍然大悟,“寒梅梅啊?”
原来他哥莫名其妙提起寒梅梅,是这么回事。
见他哥刹那冷酷至极,求生欲让贺少爷的话飞快闪出了嘴,“哪儿的事,我怎么可能跟她谈恋爱?诶?不对,我跟她谈恋爱你不高兴个毛线,还有没有人权了。”
“说清楚。”
“说什么说?我说,你不高兴什么?板着个脸给谁看,还辅导我作业不?”老大不高兴,贺少爷也不高兴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不是跟爷爷他们说你想谈恋爱?”
“滚蛋,我是让他们问你,跟我谈恋爱要什么条件,是不是女孩子得准备一个亿,我们才能交往。我倒是过了18岁,能勉强凑出一个亿来。”等他成年,父母给他留的遗产到手,再加上这些年家里给他打理帐户的那些盈余和不动产,东凑西凑凑齐了,还是能凑出一个真诚的“爱”来的。
赵京每年过年前都要给贺珀帆开一个他现有资产的小会,贺珀帆知道自己还挺富有的,谈一段真挚的爱还是很有希望的。
就是不能多谈,多谈就谈不起了。
赵京听着,联系上下,有点明白了。
小家伙跟“给钱给爱才是真爱”干上了。
他舒了一大口气,伸手过去揉着小家伙的脖子,推他入座,“你还小,用不着想这事。”
“赵老大,”小少爷翻白眼,“未雨绸缪可是你教我的。”
小少爷坐下,不满地哼叽个不停,“你教我一套,做又是另外一套,言行不一,你就不怕教出个没用的纨绔子弟出来。”
“那你得有这个本事。”赵京站在他背后低头,仔细看着小少爷后颈上刚才被他捏出来的那点红痕。
“我有!”小少爷倔强。
“没事,你有,我到时候也有治你的办法!”
“听听,听听,爷爷……”贺珀帆扯着脖子往外喊,“赵老大就是想治我,他对我没安好心。”
门已经关上,外边听不到什么。赵京却被他引笑,见红痕只是点小淤痕,没有什么关系,他站起来拍了小家伙脑袋一记,“别闹,做作业。”
贺珀帆哼哼,拿起笔,看赵老大坐下,他咬着触碰笔看赵老大。
有惊无险,赵京坐下又长舒了口气,又因自己这几分钟起的那些情绪,此时心绪更是分外复杂。
他从来不是个自欺欺人的人,于是也无法跟自己否认,他听到小家伙有意跟人谈恋爱那一刻的极度不快。
那种不快,不是自家养的白菜要被外面的猪拱了的不快,而是他就是不高兴,打心底排斥小家伙和外面的人有男女关系的不快。
他分析着自己,又察觉到了小家伙的眼神,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多看人一眼,以免更受影响,他躺在人工椅上垂着眼,懒懒道:“说。”
又这副超屌的霸道总裁样,小少爷不屑地撇撇嘴,但被人收拾得多了,他挑战权威的心也没有过去那么猛烈,撇完嘴乖乖地问:“哥哥,那你觉得我要是喜欢上了谁,谈恋爱对方得什么条件啊?我是男孩子,总不能跟女孩子谈恋爱还让对方准备钱吗?那也太扯了,现在本来就是男多女少了,我不想凭实力单身。”
还凭实力单身,赵京哼笑了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撩,“你就先问问自己,谁受得了你吧。”
小少爷别的不说,人情世故是知道一点的,自知之明也是知道一点的。他经常和家里人跟赵家的亲戚们聚会,当着面他是乖宝宝,一背过面,拉着家里人能把那群亲戚吐槽到天荒地老。
亲戚们里的小辈也一样,都是心高气傲的年轻人,碰到个眼睛长在额头上的无知少年,当着面假惺惺,背过面就是你妈的,被小少爷一知道,下次见他们,眼睛不单单长额头上了,而是长头顶上了。
小少爷脾气大,还受不得一点点委屈,可不是什么好鸟,自从进了赵家做了赵家人,他就跟赵家亲戚里那帮和他年龄差不多大小的人斗到大。
他还特别没节操,爱跟大人告状,赵家有几个小辈恨他恨得牙痒痒。
仔细想想,他真有本事凭实力单身。在熟知他底细,甚至底裤什么颜色的哥哥面前,贺珀帆不敢太逞强,不好意思挠挠脸,有点羞愧道:“也是哈。”
他无理取闹起来,往往睡一觉起来都替自己害羞,觉得自己不要脸。
例如现在他还硬蹭哥哥爷爷的床呢,要他们陪他。并且就算有知耻的心,但他一点改的意思也没有,打算继续蹭下去,蹭到他不想蹭的那天为止。
小家伙自己害羞上了,赵京敷衍了过去,睁开一只眼看到小家伙已经不好意思低下头,乖乖做作业去了,他又无声地长吐了口气。
看着这样的小少爷,他满心里都是痛快和舒适。
这是一种平静的愉快舒服,这种愉悦,就如春天从雪山顶上流下的涓涓细流,氤氲着温暖雾气,让整座雪山,让他的全身心都温暖了起来。
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对小家伙过于太好,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对小家伙的好,从来不是无缘无故。
第12章
这晚还是贺珀帆的作业先做完,赵京辅导他功课在先,有些今天就要处理的工作暂时放着。
一般赵京都要加班,正常十二点他能睡,但有时候工作上的事一多,他还要加到两三点。
贺珀帆做完作业已经到十一点了,他看看时间,突然良心发现,跟赵京说:“哥,要不你再给我找个晚上和我一起做作业的吧。”
贺珀帆有给他辅导功课的家教,但家教每个星期只来上一天的大课,主要是教他怎么考试,而他每天放学的作业是赵京辅导的。
赵家对他实行快乐教育,让他放学就回来,在家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所以就算到高三了,贺珀帆每天放学回来不是捣鼓喜欢的乐器等事情,就是打游戏,反正就是玩,等到赵京回来了,哥俩汇合,吃完饭,一人干工作,一人干作业。
家里人对贺珀帆的规划很好,学习要学习好,玩也要玩到,兴趣也要发挥,实在无法都顾齐,学习不好点也没事。
但贺珀帆成绩挺好,一直是第一名,这也是他班主任看重他,也担心他的原因。她还指望着贺珀帆这个高徒高中状元,让她在学校从此扬眉吐气,走路横着像王八。
贺珀帆从没让她失望,也不敢让她失望,就怕成绩一掉,钱老师太心一狠,他就别想正常上下学了。
自由都是相对的,有时候还必须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才能得到。
赵京这晚精神有点分散,心思不大能集中,好不容易把小家伙的作业完成,让他赶紧去睡觉,冷不丁听他这样一说,还愣了一下。
愣完,他想也没想到,“用不着,有我。”
小家伙只有一个高中,一个高三,这段陪伴过程,他不想错过。
“那你今晚要工作到几点?”贺珀帆呲牙咧嘴,“年纪轻轻,你也不怕猝死。”
他摇头晃脑,老气横秋。
赵京听出了里面的担心,目光一柔,摸摸他的头,“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个屁!”贺珀帆一激动,声音就忍不住地大,尤其那个“屁”字,吐露得相当真情实感,掷地有声。
赵京冷横了他一眼。
贺珀帆畏缩着缩了下脑袋。
“不许说粗话,听到了没有?”赵京冷脸。
“哼。”小的不服气。
“贺珀帆!”
“知道了,知道了。”
“去睡。”
“知道了,烦死了。”贺珀帆很不满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你早点睡嘛,行不行?”
刚发过脾气,又开始撒娇,小朋友这前后转变完全不需要什么衔接,很自然而然,也让人惊心动魄。
赵京脸上面无表情,冷眼看着人,眼神毫无波澜,“去,睡。”
“你就作吧你就,我等着给你……”“上坟”两字咽下,不想咒他哥哥死的贺珀帆扇了下自己的嘴巴,走了,再次逞能失败。
“砰”地一声,门开门关,人走了,赵京才把刚刚憋住的长气吐露了出来。
不知在什么时候,在不知不觉、无声无息当中,孩子,长大了。
长大的不止是他的人,就连自己这个教养他的,也不知道从何时,心思竟然起了连自己都没及时察觉到的变化,等到突然发现,种子已发芽。
下面该怎么办?
赵京静坐了半个小时,在取舍之间摇摆不定,最后想及自己半小时之前那声斩钉截铁的“用不着”,不由在心里轻叹了口气。
他自己的性格,他知道,他是个从来不懂得放弃,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尽管那不是“目的”,是个活生生的人,可不试一试,试到无法可试,他是不可能放手的。
且走着看吧。
赵京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但并没有因此对贺珀帆的态度有什么变化,还是以前是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
但有一点很不同,他明确拒绝贺珀帆蹭床。
贺珀帆蹭了两次没蹭到,就发火了,这晚他蹭床遭柜,抱着枕头气呼呼地跑到老爷子的房间,又把早睡但又浅眠的老爷子惊醒了。
“帆帆,来了?来……”老爷子掀开被子,拍拍床铺,对小孙子一点脾气也没有。
“爷爷,你说说哥哥,他是个男的,我是个男的,我又不占他便宜,我睡觉又老实,他床又大,分我一点怎么了?我是个高三生,别人家的高考生都恨不得捧手尖尖上,我们家这个怎么对我这么差劲?哄着我点怎么了,我还是不是他弟弟了。”贺珀帆爬上床,飞快把枕头放好,躺到老爷子身边,一股脑地抱怨。
“啊,这个……”
“爷爷,别敷衍我,我要听真话。”老爷子太极刚打,贺珀帆就闻到味了,拒绝被随便对待。
“可爷爷讲真话帆帆也不爱听啊。”老爷子慈祥地道。
这可不是,很不爱听,贺珀帆内心纠结,别扭了几秒钟,道:“爷爷,我是不是很不要脸啊?内心是不是还是很不坚强?”
所以老是戒不掉对大人的依赖。
“哪有,”老爷子听不得他自我检讨,这下整个人都精神了,脑袋一摇就道,“我们帆帆最坚强了,小时候一个人长大,长大了又那么听话,从来不给爷爷爸爸妈妈添麻烦。”
听话是真,但不添麻烦……
饶是贺珀帆把自己当宝贝中的宝贝,看自己向来带着十来厚的滤镜,但听老爷子这么一说也怪心虚的,他清清喉咙,给老爷子的话加注脚,“偶尔还是会添的。”
“也就偶尔,偶尔而已。”老爷子呵呵笑,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偶尔”。
在哥哥那里没得到的温暖,在爷爷这里得到了,贺珀帆这下火气也没了,在老爷子身边躺下,他心下一松懈,困意就来了,打着哈欠和老爷子表白道:“爷爷,还是你最爱我。”
不像那个谁,冷酷得跟个冷血动物似的,不讲感情,他发脾气撒娇哀求都不管用,说不行就不行。
难怪外面的人都要喊他赵无情,王昱看到他,腿肚子都哆嗦。
这样的人,老了肯定没人要,等他孤寡老人谁都不要的时候,到时候看他怎么嘲笑他!
带着对“那谁”的恨意,贺珀帆一下子睡了过去。
他睡过去没多久,老爷子发现半掩着的门被人推开了。
“睡了?”穿着睡衣的赵京轻步走过来,看了看人已经睡着,朝老爷子一笑,轻声道:“那我关灯了,爷爷你好好睡。”
老爷子点头。
等到赵京把灯关上,轻合上门走了,黑暗中老爷子想着大孙子那对小孙子不是父却胜似父的关心和珍爱,心中隐隐有些不踏实。
但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孙的日子是他们自己在过,命运也是靠他们自己创造,老人终究是管不了他们一辈子的。
想及此,赵老太爷到底是坦然了下来,不再多想,轻拍了拍小孙子的手臂,靠着暖和和的小太阳的体温,睡了过去。
(同学们,周末快乐。)
第13章
接着一个月,在贺珀帆跟赵京的赌气跟别扭中过去了,紧接着元旦来了,贺珀帆的学校临时放两天半的新年假,贺珀帆中午回到家吃过饭,就和司机,赵京还有老太爷坐上了车,赶往机场,去海边度新年假。
赵刚夫妇俩因另有事情,没跟他们一起。
这次去海边是根据贺珀帆的放假时间定的,他们学校在前两天才决定放假时间,赵家家族中这次打算和老太爷、赵京一起度假的两个家庭一直在等着赵京通知具体时间。一等到确切时间,在外省的那家则昨天就买好了机票,昨晚就到了海市赵家海边的度假别墅里,赵京他们则和在本地的另一家在机场碰头,一起去往海市。
老太爷是个凝聚力很强的领头人,他大半生对后辈提携爱护有加,很受亲戚朋友爱戴,赵家放到赵京手里,赵京也只半取代了祖父、父母的地位,很多时候,还是会拉老太爷出面,跟每个阶段性着重培养的人见面谈话。
这些见面,老太爷以前往往会放在度假的时候进行,到赵刚手里的时候,赵刚也是这种安排,到赵京这辈,赵京也沿用了家里的这个习惯。
这次度假,赵家开出了两辆车去机场。一辆车里,赵京和司机坐在前面,贺珀帆和老太爷坐在后面,前半个小时贺珀帆还好好的,跟老太爷和他说这次摸底考他的成绩,吐槽校领导的一些奇葩事件,正单方面跟老太爷唠得不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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