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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念昔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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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晨沮丧地低着头,恰逢长歌打来电话,那边温和地问:“许晨,你准备时候回家?”
“我……”许晨用手用力地扯了两下头发,说:“本来打算今天回去的,可是没有买到票。”
长歌觉得这个人好像离了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啊,心底柔软一片,他便笑:“没关系,我送你回家吧。”
时间被凝固了,许晨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听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嘟囔着说:“疲劳驾驶多不好……我还是看看有没有黄牛票吧。”
“许晨,”长歌很严肃地叫了他的名字,非常正义地说:“不要助长社会歪风邪气。”
许晨想反驳,可看到警察来了立马跳起来跑掉起来的黄牛,只能无力地叹气:“那……只有麻烦你了。”
“嗯,乐意之至。”长歌一面点头,一面问:“你在哪个车站?”许晨报了地址,他才继续说:“你到红绿灯那里等我。”
“好。”许晨应了,乖乖地拖着箱子到他说的地方去等。
已经是夏天的尾巴了,今天却出奇地闷热,蝉伏在树上无力地鸣叫,连马路都被晒得滚烫。
长歌开车到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正捧着脸蹲在路边,身后立了个超大的行李箱。
长歌把车窗放下来,伸出半个头去召唤他:“许晨,上车。”
许晨立马屁颠屁颠地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又自觉地钻进副驾驶,长歌看到他额头上一串晶莹的汗珠,扯了几张纸巾递给他,贴心地把打开空调。
许晨道了谢,热瘫在座椅上一动不动。
长歌看了他一眼,略一皱眉:“安全带。”
许晨连不迭地点头然后照做,长歌满意地颔首,这才踩下油门,又忍不住问:“刚刚,你蹲在那里干嘛?装蘑菇?”
许晨被他面无表情讲笑话的样子逗乐,笑嘻嘻地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手机没电了,无聊嘛。”
长歌也确实觉得,他也只能是因为这种理由,无奈地开口:“从这里到你家得要一天,你准备玩手指度过?”
“我可以睡觉啊!”许晨一脸天真。
长歌觉得自己真是被他打败了,说:“车上没有充电宝,你把我的手机拿出来玩吧。”
许晨点头,激动地问:“手机在哪?”
“我裤兜里,你自己摸吧,我现在手没空。”长歌正视前方,强装镇定,说话间喉结缓慢地滑动了一下。
许晨不疑有他,伸手去摸,没摸到,于是抬起来脸可怜巴巴地望着长歌。
长歌早已有些心猿意马,还要分神来回答他:“在另一边。”
许晨终于终于摸到了,兴奋地捧着,结果发现这闷骚手机里居然没有游戏,长歌瞥见他皱眉,一笑:“你下载吧。”
许晨下了一个粘连世界,玩到后面死活过不了关,他急得抓耳挠腮和大师兄就差一个上蹿下跳了,长歌扭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想还真是可爱啊。
“长歌,我能摔你手机吗?”生无可恋脸。
“不能。”
“哦……”
许晨一副心灰意冷的挺尸状靠在椅背上,然后悲愤地把游戏卸载掉。
长歌见他实在无聊,就提议说:“你可以看看我的图库,密码是2244。”
许晨眨了眨眼,心想反正也没事可做了就点进去输入密码,里面有很多风景照,取材和构图都十分精细,许晨一边小声称赞一边一张张往下翻下去。
直到翻不动了他才发现是最后一张了,许晨依稀辨认出那是自己的母校,照片中的主体是挂在画架上的一幅画,其中是一片森林,天空宁静悠远,森林寂静,还有流经的蜿蜒河流,连河面上的粼粼波光都刻画得十分传神。
许晨停顿了许久,他记忆中好像有过这幅画,可他想不起来,他退出去,那是那一年的唯一一张照片,时间是2006年。
“长歌……”许晨抬起眼,问:“你2006那年在做什么?”
长歌想了一下,认真地回答:“高三,兵荒马乱的一年。”
许晨抿了抿唇没再说话,他闭上眼睛,兵荒马乱的一年他哪里来的这样的闲情,停下来,去拍这样的一张照片呢?也许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就是这幅画的主人吧。
自己呢,许晨听到有个声音清晰地响了起来,又要放弃吗?自己对于他到底应当算是什么呢?
没有人回答那个声音,因为就连他自己都选择了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吧,大年初一,不能洗头不能睡回笼觉不能扫地不能吃药……都是些啥啊……累趴……_(:зゝ∠)_祝看到这里的你们新年大吉吧……
第11章 你是我所有选择的根源
长歌注意到许晨睡着了,默不作声地将座椅放下去,方便他睡得舒服一点。
长歌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他不愿意解释的原因是,他害怕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后会逃得远远的。他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已经有了几分心动,以他眼中流露出的情意就可窥一二,但这份心动是否足够支撑他走到自己身边来,长歌却没有信心,他不能冒险,也不敢操之过急。
这是长歌极度渴望的一份感情,他企盼自己能和他走到最后,所以他步步警惕步步小心。为了最后的能是他所期待的结局,他会给予他足够的时间去做出选择,他愿意等。
准备出柜的那段时间的煎熬,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楚,他不确定他是否敢走出这一步,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都算不上什么,最难以面对的是自己的父母。
他犹豫思量了许久才告诉了母亲。
母亲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又一再确认,最后那个一向看起来无忧无虑的女人哭了起来,将他搂在怀里,只一个劲地问:“长歌,长歌你以后该怎么办啊?”
天底下的父母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已,她只是为自己的孩子以后要面对的事情而感到担忧。
因为他选择了一条与众人相反与纲常伦相悖而且荆棘载途的道路,那些人会回头嘲笑他,那些荆棘也会刺伤他,可作为母亲,她已经没有办法再保护他让不受到伤害。
父亲知道后反应比母亲反应要大,他狠狠地打了长歌一巴掌,长歌抬头看着他,一言不发,他可以理解父亲的愤怒,可是,他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父子俩就这样沉默地对峙着,没有人愿意认输。
最后妥协的还父亲,他抽着烟,在烟雾缭绕中盯着长歌的眼睛,声音沉静:“顾长歌,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我只告诉你,好自为之,因为你没有后悔这条路可以走。”
长歌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出柜确实比自己所能想象的还要艰难。
在学校里,他走到哪里都听得到那些极力压低了声音但难掩其中嘲笑意味意味的讨论,那些黏着在他身上的目光也叫人不快。
长歌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次是有一回在食堂吃饭,有个坐在他对面的男生突然开口问他:“喂,男人的菊花真有那么舒服吗?”
他身后还跟了一群乌泱泱的人,在此刻哄笑起来,长歌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地把餐盘里的食物全部盖在他的脸上,肉汁顺着男人的脸滑下来,油腻得叫人作呕。
长歌本就身材高大,因为动了几分怒意的缘故看起来就更是气势逼人,在众人的鸦雀无声当中,长歌一字一顿地警告他:“管好你的臭嘴,别拿你龌蹉的思想去揣测别人的心意。”
这件事很快就不了了之,在学校里所听到的此类声音渐弱。
而在商场上,那时长歌的新公司才刚刚起步,除了那些毫不掩饰的讥笑,更有甚者,会顶着猪一样的脸对自己涎笑,说,你答应我一晚我就签合同怎么样?
那时的长歌唯有忍受那些目光或冰冷拒绝那些邀请。
而现在他则可以毫不在乎这些目光,他有足够的实力和魄力来支撑自己挺直腰背,对那些人说,我希望你看到的不是我的性取向,而是我的能力,若实在介怀,那么出门左转不送。
长歌早早出柜的也原因是许晨,他记忆中的男孩子突然出现在了同一个学校,他震惊而后是狂喜,他发现心里那团他以为已经熄灭的火焰又重修燃烧了起来,那么明亮温暖,又那么强烈,直到无法忽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那火焰反复折磨着他的内心,他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感情,他想要靠近他的男孩,而在此之前,他需要做准备好一切,以免他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和伤害。
长歌想,自己可算得上耐性好的人,一忍就是这么多年。
到了许晨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深夜,长歌轻轻摇醒许晨,看他露出迷茫可爱的神情,心下一软:“许晨,到家了。”
许晨打着哈欠把安全带解开,他想问他是怎么知道在这里的,但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对他说:“走吧,这么晚了,一起上去吧。”
“不太好,这么晚了。”长歌有点迟疑,连夜开车他现在看上去实在糟糕,况且他也不想两手空空还一脸沧桑的去见自己的岳父岳母。
“走吧,不然待会儿我妈知道你送我回来我还让你去住宾馆,她一定骂死我。”许晨扯着长歌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走吧,就当帮我国庆能不被我妈念叨死,好不好?”
长歌实在无法拒绝,他为自己的没有原则叹了口气,熄火,下车,自觉地去提许晨的行李箱。
许晨要了几次行李长歌都不给,就干脆一个人兴冲冲地走在前面,熟悉环境和迎面而来的记忆让他的心情十分雀跃,长歌在后头看着他撒欢,无奈地笑了。
许晨按门铃没人开门,就拿长歌的手机给老妈打了电话,那头睡意浓重地问:“哪个?”
“是我,妈,我在门口,你给我开开门。”许晨笑的时候露出整齐的大白牙。
老妈很快开了门,后面还又被强行拎起来的一脸睡意的老爸,许晨激动地往自家老妈怀里扑:“哎呀我的妈妈哎,我想死你咯!”
老妈敷衍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饿了吗?我给你下点面吃?”
“要的要的,”许晨一遍连不迭地点头,一边拉着长歌进门,介绍道:“妈,这是我朋友顾长歌,他送我回来的。”
老妈赶紧热情地去拉长歌,一顿夸,然后吩咐许爸:“老头子,你去楼下便利店买点洗漱用品回来。”
许爸不情愿地嘟囔:“弄晚了……”
“快点去,这俩还在住这么久车多累啊,真的是。”老妈命令完许爸,又推着两人去沙发上坐:“你们可以先眯会儿,我去把面煮好,待会儿你们吃了面就去洗个澡睡觉休息。”
“哎,爸,你顺便也给我买个牙刷吧,我那个放了好久了。”许晨朝着在门口刚准备关门的许爸说,许爸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轻声把门合上了。
老妈煮面煮得特好,每人碗里有两个荷包蛋,加了青菜和蘑菇,汤汁鲜亮,面条筋道,热气腾腾地冒着香味,看着就十分诱人。
许晨呼噜呼噜地干掉一大碗,满足的摸着肚皮长叹了一声,不过要不是长歌在这儿,他怕是吃着吃着眼泪就要掉进碗里去了,绕来绕去还是自己家好啊。
长歌也吃得一点不剩,对着一边坐着的许母说:“阿姨,您手艺真好。”
话是真心实意的,颇讨人喜欢,许母听了笑眯眯的,看上去特别和气:“一碗面而已算得上什么,我还得多谢你送我们家许晨回来呀。”
“你坐会儿就去洗澡吧,对了,本来本来有间客房的,不过因为不常有人来,所以用来做杂物间了,今晚只能委屈你和许晨挤一挤了。”
长歌这一刻觉得对面的人真的是天使了,他低下头微不可闻地笑了笑:“不介意的。”
何止是不介意,简直是不能再满意了。
长歌先去洗澡,许母拿来许晨的一套睡衣给他,说让他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好帮他洗了,长歌笑着道了谢。
穿着那套手脚都短了一截的衣服,长歌并不是很想出去,但考虑到他父母在这里,不方便裸l露上半身,他才忍住了把那勒得要死的衣服脱掉的冲动。
坐在沙发上等洗澡的许晨表示,他对自家老爸买回来的情侣牙刷深深地感到无奈。算了,许晨坏笑起来,既然一蓝一粉,那就把粉色的给长歌吧啊哈哈哈~
而至于长歌只在意情侣牙刷这回事,粉色又怎么样,自己可是总攻啊。
长歌躺在许晨的床上,仰面看着天花板,床比他的要小一些,睡着不太舒服,但是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明明知道新换上的被单上绝不会有许晨的味道,但他还是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很香,是让人放松的薰衣草的味道,许晨的妈妈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呀。
床头柜上的照片被擦得一尘不染,上面是少年时期,眉眼清秀而稚嫩,面向镜头微微笑着,露出左边脸颊上一个小小的酒窝。看上去像是初春的太阳,有些纤弱,不过足够温暖。
长歌伸出手指,轻轻抚在照片上,像是抚摸恋人的眉眼般的温柔,流连忘返。
香喷喷的许晨在长歌旁边躺下,长歌往边上挪了一点,坐起身,许晨看他一眼:“你干嘛?”
长歌一言不发地把上衣脱掉,露出线条流畅肌肉饱满的上身,锁骨精致,宽肩窄腰。
许晨愣愣地盯着他看,然后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卧槽!你要干嘛?”
长歌在心里默默地接了一句“想干你”,面上不动声色地道:“你衣服太小了,穿着不舒服。”
许晨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为自己想太多而感到羞愧,把头埋进被子里反省自己,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那个,我去关灯咯。”
没有得到回答,疑惑地转身,才发现长歌已经睡着了,呼吸绵长,过分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睑。
许晨呆看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了一句:“谢谢啦,你辛苦了。”
关了灯,一夜好眠。
因为体谅孩子,第二天十一点多许母才来敲门叫两人起床,这时太阳已经从窗户懒洋洋地晒了进来。
两人挤在洗手间刷牙,长歌从镜子里注视着满嘴泡沫的许晨,突然就觉得很满足,如果以后住在一起,也会是这个情形吧。
许晨抬起眼,两人在镜子中对视,看着长歌的粉色牙刷,他高高地扬起唇角,眼睛随之弯了起来,可爱得想让人狠狠搓l揉一顿。
长歌把手放在他的发顶,许晨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一双眼睛清澈得见底,长歌轻轻揉揉了他柔软的发,又对着他一笑。
吃饭的时候,许晨和长歌坐在一边,对面的许母一脸狐疑地盯着自家儿子:“许晨,你脸怎么这么红?”
许晨用力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见长歌也侧头看着他,干脆把头埋进碗里,这回是连耳根都红了起来,含糊道:“天气太热了,妈你能不能把窗户开开。”
许母拿脚踢了踢一边安静吃饭的许爸,“去,把窗户打开。”
许爸扭头怒视许晨:“多大人了,看你懒成什么样了,自己去。”
许晨不情不愿地把椅子挪开,长歌抢先起身,微笑道:“我去吧。”
等长歌回去的时候,已经转换到了“许晨什么时候交女朋友”这种沉重的话题,许晨低着头不想回答。
长歌挨着他坐下,自然地接过话题:“阿姨,他这个年纪还早呢,不用急。”
“那长歌你有女朋友吗?”许母把注意力转换到长歌身上,一脸兴致很高的样子。
“还没有呢。”长歌得体地回答,又说:“但是已经找到方向了。”
“这也好啊,许晨,你看看人家。”许母絮叨起来,“我看之前来过咱家的左萌那丫头就不错呀,不然和她处处看?”
“妈,”许晨无奈道,“我和左萌只是朋友,而且都对对方不感兴趣,你别瞎操心,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
“算了,懒得管你。”许母不高兴地哼哼,转身去客厅看电视了。
许晨长长地舒了口气,有些别扭地挪开长歌探寻的视线,他遇上了眼前这个人,有些事情不过迟早的,只是他难以鼓起勇气,他害怕看到父母失望的眼神……
许晨偏过头看他,那张相当英俊的面孔,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纤薄。那双眼睛,幽黑的瞳仁正映着自己的身影,像是倒映在了黑夜下波澜不惊的海面一般,深邃而平静,让人凝视着就不自觉深陷其中。
长歌感受到视线,于是抬头,轻轻弯了弯唇角,眼中顿时透出如春水般温柔而荡漾的笑意。
许晨暗自想,似乎他对着自己总是有无尽的温柔,明明最开始看起来是那样冷漠自持的人,现在却渐渐爱笑了。
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笑起来有多好看,无论是星河天悬还是碧海云天都不及眼前景色的千分之一。
“怎么了?”长歌居然被注视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表面上倒看不出什么。
“长歌,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有多好看?”许晨脱口而出,等意思到自己说了什么,懊恼地咬了咬嘴唇。
长歌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怔了一下,又不自然地扭过头去,闷声说:“没、没有过。”
许晨心中愉悦起来,猜想到对方对自己的心意,便得意地笑着凑过去:“你害羞了吗?”
长歌无奈地看他一眼,见他一副尾巴都要翘上天的得意神态,不忍让他失望,于是坦然道:“嗯。”
许晨心里“卧槽”了一声,没想到他会不按常理出牌,这样的坦然反而叫他窘迫得脸颊发烫。
长歌轻笑了一声,学他的样子问了一句:“许晨,你害羞了?”
“我没有!”许晨被他一声笑扰得心神不宁,羞愤地一口否认。
“是吗?”长歌低低地笑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耳朵,无意识地摩挲着,轻声说:“可是你耳朵都红了。”
语速放得极慢,字正腔圆,满含着调侃的笑意。
许晨哼哼唧唧地跑开,长歌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俊不禁。
跑到稍远的地方,许晨才捧住自己脸上的肉揉啊揉,那一刻真是心如鹿撞。
有些事情越是压抑,越是清晰得无法忽视,埋藏在心底的那棵幼苗已经疯长成了参天大树,将他的心脏紧密地缠绕起来,他再也无法摆脱也无处可逃。
那棵树,名为顾长歌。
因为许母的热情,长歌在许晨家多留了两天。每天晚上都偷偷把睡得像猪一样的某人搂进怀里,如果发现就一脸正直地告诉对方:“是你昨天晚上自己钻过来的,我制止不了。”
在对方忏悔的时候,默默揉揉自己被他的脑袋压得发麻的手臂,弯了弯唇,他确实乐在其中。
两人还是准备去日本了,原因是许母觉得自家儿子待在家里久了看烦了,正好长歌和她聊天的时候提到了之前两人的计划。
许母一拍大腿,道:“这感情好啊,现在去也来得及,赶紧给我把他带走!”
长歌得体的说“好”,在旁边默默吃开心果的某人无辜地抬起头看着自家老妈,这是把自己给卖了……?还当着自己的面??妈妈再爱我一次吧嘤嘤嘤……
订好了飞机票,但是长歌的车不方便带走,知道许爸对车颇感兴趣,又确认了许爸有驾驶证,长歌干脆把车钥匙给许爸:“叔叔,你喜欢的话可以开着。”
许爸知道这于理不合,但是出于一个男人对汽车的热爱,他没能控制住自己去接钥匙的手,被许母狠狠地瞪了一眼。
两人临走时,许母悄悄把许晨拉到一边问:“你那个朋友这么年轻怎么这么大方呀,不会是贩毒的吧?”
“妈,”许晨无语,“您都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是做正经生意的。”
“可是他塞给你爸那车可不便宜,路虎啊我的天……”许母一脸受惊的表情,又碎碎念着:“要是出去被刮坏了,不如把你卖给他抵债好了。”
“我是您亲生的吗?”许晨抬头看天,,见长歌在一边看了他一眼,才轻轻抱了抱自己想太多的妈妈:“好啦,我走了,老妈拜拜。”
在飞机上许晨有点打瞌睡,就靠在长歌肩膀上睡了一会儿,长歌撑着下颚,看着如此接近蓝得几乎透明的天空,心情舒畅且愉悦。
他轻轻哼着歌,一边抬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许晨的肩,免得他睡了起来肩膀酸痛,大概是因为舒服,许晨像猫一样的发出轻微的鼻息。
若忽视掉长歌跑掉跑到太平洋的歌声,这画面倒是显得美好又温馨,如同有人细心描绘润色出的般动人。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学啦……蜜汁激动……最近肝阴阳师……非洲命啊哭……这段川普表示乐死
第12章 愉快的日本之行
很快飞到了日本,许晨两手空空地走在前面,伸着懒腰露出一小截纤细的腰线,后面拖着行李箱的顾某人立马觉得动力十足。
两人坐计程车去预定的酒店,许晨趴在窗户上,好奇地张望,可惜道:“呀,都没有樱花了。”
“樱花花期太短,下次二三月间再来吧。”长歌宽慰,又问,“对了,你饿了吗?”
“嗯,有点,我们去吃拉面吧。”许晨顿时开心起来,眼睛闪闪发光。
“好,去一兰吧,味道不错。”长歌点头赞同。
前面的师傅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问道:“你们是在交往吗?”
日本真是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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