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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们的八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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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斯文侧头看着秦御自信地说出上面一番话，微笑的表情让他看上去格外耀眼。
秦御说罢，从助手手上接过录音笔，他甚至准备好了小型的扬声器，录音笔中的声音清晰响起。
【杰福特：刚才斯文进道具室，发生的事已经全部摄录进顶上的摄像头里，斯文明确和我提出想割坏氧气管，让朴瑾楠也溺水。不过最后他可能胆小，没付诸行动。】【朴瑾楠：那我们就按照计划里讲的，将计就计，他不敢做手脚，我们就替他做手脚。然后我假装溺水，嫁祸给他。】【史蒂芬：我也觉得这计划可行，这次还是让昆兰负责那根做过手脚的氧气管，不过这次不能让昆兰跟着斯文，得让他跟着你了。】【朴瑾楠：我没问题，让他跟着我，到时候递给我氧气管时叫他和我打声招呼，我好准备假装溺水。之后的调查工作，亲爱的你肯定也没问题是吧。】【史蒂芬：当然。调查权限都在我手里，只要有视频证据，杰福特也能做我们的人证，还不是想要什么调查结果就是什么结果吗？】【杰福特：我做人证肯定可以，那我那个鱼尾的事情……】【史蒂芬：帮我们做事，我当然不会亏待你，鱼尾的事情就当意外处理，不会怪到你头上。】全场鸦雀无声……
史蒂芬和朴瑾楠在录音出现的那一刻，便如被定身 般根本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他们刚才高高兴兴觉得斯文那段录音能成为指证斯文的有力证据，没想到最后栽倒在录音上的是他们自己！
即使没有录音，指纹查出后，他们也逃不脱惩罚，可录音却是真真实实成为即刻压倒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斯文看着一手拿录音笔，一手托着小扬声器的秦御脸色平静的样子，眨眨眼，突然低下头勾起两边嘴角，眉眼也是控制不住的弯出一个让秦御醉心的弧度，即使低着头，时刻关注斯文的秦御，仍是眼尖的被那两个诱人弧度击中。
那个禁欲的长相一旦笑起，便是反差巨大的魅惑。
斯文再次抬头，看见正巧望过来的秦御，对视后又是一个微笑。
他不知道秦御在那天晚上匆匆赶在他和杰福特之前，在道具室门口放了个大功率的录音笔，他只觉得秦御这人特别神。
斯文犹记得他试镜那会儿，是秦御拿出手的一份完整剧本，帮他将结局逆转，而这一次，又是一份完整的录音，在终局时补上这神来一笔，将史蒂芬和朴瑾楠打得无法翻身。
录音里，朴瑾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出要代替斯文往氧气管上做手脚，然后假装溺水嫁祸斯文的言论。
史蒂芬的话，转头一想，也能想明白上一次斯文溺水时那根氧气管，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怪不得斯文刚才说史蒂芬和昆兰是一伙的，阿诺克如今回想起来，斯文溺水那会儿第一个挤进人群，说斯文是接触到氧气管前就呛水的，不就是昆兰吗？
好一个连环扣，好一个假装溺水再嫁祸，差点就被他们两人得逞。
阿诺克看着这个跟了自己五年的得力干将，脸上满是失望：“斯威夫特，氧气管还是拿去鉴定一下指纹吧。其他的等指纹结果出来后再说。在检验结果出来前，停止史蒂芬和朴瑾楠的一切工作。”
斯威夫特见阿诺克如此吩咐，问：“那朴瑾楠之前拍的戏份怎么处理？”
朴瑾楠紧张地望向阿诺克，如果把戏份全部删除，他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如今韩国娱乐圈全在炫耀他加入阿诺克剧组担当重要配角，如果一个镜头都不给他，他的脸往哪儿搁？
“我真的是无辜的！”朴瑾楠僵着脸，柔柔弱弱的样子真真叫人恻隐之心大起，“明明是斯文先说要算计我，不能把所有错误都归到我头上……”
斯文嘴一横，就把朴瑾楠接下去的话堵在喉口：“难不成你还想说所有事情全是史蒂芬一个人做的和你无关？”
朴瑾楠脸色难看的很。
斯文就是不给朴瑾楠任何洗脱罪名的机会：“到底是谁先算计谁，录音里说得很清楚，别装的跟个纯洁处女似的。你演技发挥最好的一次，就是刚才假装溺水的时候，骗过了在场大多数人。”
言下之意，就是不管谁是主犯，朴瑾楠都是计划执行者，别想把罪名全推给别人。
斯文平常在片场，说话一直客客气气，温和幽默，从没有见他这么犀利过，可见朴瑾楠和史蒂芬把他气得不轻。
果然混娱乐圈的，不能只看表面，没一个是简单单纯的。
斯文的反击也是出乎意料的猛烈，朴瑾楠和史蒂芬的计划不能说天衣无缝，但有一个负责案件调查的史蒂芬坐镇，至少也能算得上万无一失，结果却在一天内被逆转，马失前蹄。
别人不知道斯文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抓住两人的把柄，但是之前以为斯文好欺负的，尤其是朴瑾楠大势已去，他那帮小弟，都不得不忌惮地收起看不惯斯文的嘴脸，转而以笑脸相迎。
能让史蒂芬这个阿诺克的得力干将都吃瘪的人，还是少惹为好。
至于朴瑾楠委屈又乞求地望向阿诺克，希望阿诺克不要删减他戏份的眼神，被秦御直接半路用身体挡住。算计了斯文还奢望不付出代价？想都别想！
秦御走到阿诺克面前，悄悄问阿诺克：“朴瑾楠的戏份如果找人重拍，要多少投入？”
阿诺克和斯威夫特一起算计一番，回：“大约需要500万美金，如果重拍，电影的杀青时间也要延后十天左右。”
秦御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璀璨再追加500万美金投资，票房分红我要多1个百分点。”
阿诺克意有所指的看着秦御，又看看坐在池边侧脸望过来的斯文，了然一笑，露出个和大导演身份特别不相称的奸商表情：“我只能多给你0。5个百分点。”
“成交，明天补充协议拟好后我们就签约。”秦御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爽快答应的模样让阿诺克不停感叹红颜锅水啊，这种不平等条约，眼睛眨都不眨就答应。
第74章 好好拍戏
氧气管上的指纹比对两天后就得到结果，如果之前史蒂芬和朴瑾楠还抱有侥幸心理，那么在技术部门出具的比对结果公布后，他们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扯落。
阿诺克从剧组名声考虑，希望大事化小，因为剧组名声好坏，直接关系到影片在法律意识超强的美国和欧洲的票房。这点秦御也明白，斯文能不能红，和影片的票房是成正比的，这也是为什么秦御放任斯文和那两人斗，而没有起诉剧组的原因。
可史蒂芬和朴瑾楠做过这么恶劣的事，秦御也不会让他们两人过得太好。
他如今有人证，有斯文设计拿到的印着两人指纹的氧气管做物证，史蒂芬以为他辞职就能没事？
当天晚上，秦御就威逼利诱斯威夫特，联系了两个英国警察把史蒂芬悄声无息带往警局，好在英国法律注重隐私，史蒂芬被捕的事没有惊动媒体，对剧组的影响也降到最小。
至于那个朴瑾楠，秦御却觉得让他坐牢都便宜了他，他想出名？那么秦御就让他身败名裂！
曾经加诸在斯文身上的贬低，他要朴瑾楠一分不少的都承受一遍，让他体会一把什么叫无地自容。
斯文第三天要补几个重要镜头，早早去到片场化妆准备，无意间发现朴瑾楠居然还腆着脸求阿诺克原谅：“导演！你要相信我！真的是斯文先算计我，我为了自保才出此下策，我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个角色，珍惜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去害斯文呢！”
见阿诺克无视转头，朴瑾楠又立马转去另一边急切地说：“而且主谋是史蒂芬，他威胁我如果不配合，就剪我的戏份！我这么喜欢这个角色，怎么忍心见到戏份被剪然后影响影片的流畅性呢！”
嗯？这朴瑾楠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啊，为赶跑斯文做了那么多极品事，居然妄想全推给史蒂芬不说，还打着为影片完整性考虑的旗号？
他斯文不告他们蓄意谋杀让他们坐牢已经是仁慈了，这朴瑾楠还有脸说出“是斯文先算计我”这样的话？
斯文心中冷笑连连。
真当阿诺克是二百五，会信他朴瑾楠？
就在斯文心底暗自等着看朴瑾楠笑话时，阿诺克不耐烦的声音响起：“阿尔伯！把这个无关人士赶走！他要是再闹，就把我的黑名单也更新一下！”
一句话，便叫朴瑾楠咬着唇再也说不出一个音。
朴瑾楠被保安架着经过斯文身边时，一张阴狠的脸根本不加掩饰，咬着牙死扛着保安钳制，对着斯文阴森森说：“别得意，如果不是杰福特叛变，赢的一定是我们！”
斯文嘴角一扯，看来这个朴瑾楠至今都没分清楚自己在整个计划中扮演着哪个角色，那他也不介意给朴瑾楠好好上一课，让朴瑾楠知道他扮演的是主角，还是小丑。
反正两人一个混大陆，一个混韩娱，从此之后也不会有交集，再怎么打他脸，斯文都不会有后顾之忧。
斯文示意保安停步，凑到朴瑾楠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清的声音说：“前几天塞在你门缝里的信销毁了吗？要学你和史蒂芬的笔迹可是花去我整整一天呢……”
“不可能！”朴瑾楠瞬间就想明白了斯文要表达的意思，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原来那个计划从头到尾，都是斯文布的棋？
他之前以为是史蒂芬想出的计划，原来压根就是斯文丢出来引他们上钩的鱼饵？
所以杰福特从始至终，都是斯文的人，别说叛变，连投靠都是个笑话。
亏他当时还以为计划一定能成功，原来从第一步开始，他们就一步步朝着陷阱里跳。
这个斯文，从最早就一直看他们笑话！
虽万分不甘心，但朴瑾楠在知道计划的真相后，不得不承认自己棋差一招。
朴瑾楠歇斯底里的表情让斯文心情大好，既然不服气，那我就告诉你什么叫败得彻底。
送走这个韩国人，斯文没有看见朴瑾楠被阿尔伯赶出片场大门时，秦御正躲在暗处一张张拍着照片。而此时秦御心里正琢磨着哪个娱乐标题更适合朴瑾楠。
是《朴瑾楠因演技糟糕遭“迷失海洋”剧组抛弃》好？还是《朴瑾楠因抢戏得罪导演被赶出剧组》更好？
不过无论哪个标题，朴瑾楠参演《迷失海洋》重要配角的新闻当时在韩国可是引起轰动的，朴瑾楠被誉为韩国男版章子怡，那可是要凭着这个角色在好莱坞一炮而红的，如今剧没拍完却被扫地出门，不知道朴瑾楠还有没有脸回韩国继续当他的花美男？
从此之后，秦御的案头上又多了一项新任务——雇水军天天黑朴瑾楠，黑到他退圈为止。
而另外一边，阿诺克正招呼斯文讲戏，今天需要拍摄鲛人头领从亲吻欧海洋到坠落裂缝下落不明期间，几个容貌变化的面部特写镜头。
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因此面部特写是化妆师在一旁，边化边拍。
看着监视器上的脸庞由立体变得柔和，即使阿诺克在香港已经见识过雌雄莫辩的斯文，如今再一次看到，还是忍不住赞叹，何况此次还是专业化妆师，一笔一划，渐渐把斯文塑造成了一个真正的神秘物种。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张脸从没有如此妖艳过，脸上每一个表情，都让那张明明很禁欲的脸显出反差强烈的诱惑感。这才是真正迷惑航行者们的鲛人。神秘、艳丽、充满危险又让人情不自禁受其蛊惑的深海妖孽。
只一眼，便让才算计完朴瑾楠，刚刚踏入片场的秦御意乱神迷。
秦御想象过斯文被化妆成雌性的模样，却没有想到那张脸在化妆师神乎其神的技艺下，会显出如此情色的特质。
如果说像程秘、朴瑾楠这样本就清秀异常的来演绎鲛人，他们男性时本就漂亮，女性妆容必然美丽，但也意味着他们绝不可能达到如此大的反差，绝不可能。
那一眼的惊艳和心跳，是阅美无数的秦御都难以概括出的强烈。
怎么办，好像每天都能发觉斯文新的一面，让他无法自拔，让他想把斯文锁在身边，让他想狠狠占有他。
两个小时的拍摄很快结束，而秦御却觉得远远看不够，半小时休息时间，他在斯文卸妆前叫住了他。
“斯文。”
“嗯？”
秦御用眼睛细细描绘脸上的每一个细节，上挑的眉毛，微笑的唇角，让一张雌雄莫辩的脸突然就绽放出勾人的精气。
而斯文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幅妆容对在场所有人的吸引力，又何况是整颗心都在他身上的秦御。
秦御只能暗自滚动喉结试图让不争气的心跳放缓：“突然替欧海洋觉得可悲，永远见不到鲛人头领最美丽的那一刻。”
斯文看着欧海洋打扮的秦御，转起心中的小九九，玩笑着说：“那我们要不要自编自演一段来弥补一下欧海洋的遗憾？”
秦御瞬间就来了兴致，将手机调至录像功能交给助手，回复说：“有意思，演鲛人头领顺利封印裂缝回到欧海洋身边？”
“当然不是。”斯文左右摆动食指，“演鲛人头领向欧海洋告白，并且得到欧海洋回应，然后带着欣喜死在了裂缝底，欧海洋从此痛不欲生。”
秦御：“……”
说好的弥补遗憾的HE呢？
“怎么样？来玩玩吗？”斯文动着坏脑筋问，“再来一点赌注。”
“来，让我看看你想怎么表白。”秦御期待地说，“至于赌注……怎么判定输赢？赌注又是什么？”
休息期间，一群演员和工作人员本就闲聊无事，见到两人要玩个游戏，还下赌注，都兴致勃勃望过来。
斯文眯起眼，想一想说：“我们设定一个主线，自由发挥，谁先卡壳便算输。赌注的话，如果我赢，你之后得按照我的要求用你的号发一条微博。”
秦御一瞬间就明了了，原来是在动和他传绯闻炒作的坏心思。
秦御恨不得下一秒就告诉全世界斯文是他的人，传个绯闻，难道他还能不同意吗？
“行，如果我赢，戏份杀青回家后，你得负责我一个月的晚饭。”
斯文看秦御就像在看奸商：“一周。”
奸商露出个计谋得逞的笑：“成交。”
两人粗略讨论出主线后，各自酝酿情绪，斯威夫特自告奋勇来做两人裁判，还煞有其事给两人打板：“开始。”
秦御背过身，这个场景他们在家曾经练过很多次，两人都非常熟悉，只是今天的情感设定不太一样，鲛人头领的情感没有变化，可欧海洋却不再是那个懵懂的迟钝男人，和影片中所呈现出的不同的是，他也爱着鲛人头领。
所以秦御觉得自己是占优势的，他要让斯文看到一个想象不到的欧海洋，打一个措手不及，确保自己赢。
斯文的体温又一次覆盖在秦御背脊，秦御没有如之前几次那般疑惑地问“怎么了”，而是伸手握住圈在他身前的那双手。
秦御的这双手有力，沉稳，带来意想不到的安心感，让将脸埋在秦御肩膀的斯文有一瞬间心跳加快，然而此时，他居然觉得这心跳声让他无法判断他是否已经入戏。
这是属于谁的心跳？
我的？还是头领的？
这安心感从何而来？我的？还是头领的？
斯文纠结的思维让他一直徘徊于剧情内外，却误打误撞让秦御以为鲛人头领正在犹豫是否要向他表白，他强硬的转身，面对向斯文，一眼便望见皱着眉纠结着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斯文。
“在想什么？别怕，告诉我。”温柔的嗓音，如大提琴流淌而过，而此时斯文终于因为这安抚而沉稳的声音，跳出那奇怪的思绪圈子。
持续的心跳依旧猛烈撞击着胸腔，斯文决定不管这异常的情绪因何而生，不如充分利用起来，就当他是鲛人的情绪，原本，鲛人不就深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吗？看到欧海洋，又怎么可能平静？
放任心跳失控，斯文告诉自己，他就是鲛人头领，不要想那么多，只需要演好鲛人就好。可再抬眼，他却没有料到他会在瞬间因为欧海洋一个从未表现过的鼓励眼神沦陷。
第75章 戏份杀青
只一眼便沦陷。
这是斯文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觉得欧海洋和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不同，让他情不自禁产生只有梦中才会有的奢望，让他无法自控的捧起欧海洋双颊，就此亲吻下去。
事后，连斯文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个吻会如此自然的发生，更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公共场合，去吻一个男人。
他原本的计划里，根本没有亲吻这个场景，毕竟光天化日之下去和个男人接吻，他觉得他做不到。
而在当时，他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达，他只是迫切的想告诉欧海洋，他爱他。
回答他的，是欧海洋错愕的眼神。
仅仅一瞬，欧海洋便从诧异中醒来，而鲛人的脸已经被欧海洋那双手掌捧住推开。
鲛人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他不喜欢我……
是啊，我和他毕竟不同，他怎么会喜欢我……
这个黯淡又独自忍耐悲伤的表情，即使秦御知道都是演技，还是让他心疼。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无论是欧海洋，还是秦御，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秦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斯文的。
明明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明明一点都不乖巧，一点都不小鸟依人，却让他陷得最深。
而且他心甘情愿掉进这个沼泽，连挣扎都不愿，就想早点沉到底，沉到斯文心里。
秦御依旧捧着斯文脸颊，这一次，温柔又强硬地将那张因化妆堪称妖孽的脸拉到自己近前，鼻尖对鼻尖，在鲛人无助的想挣扎时，微笑着对鲛人说：“你喜欢我。”
四个字一出，鲛人便心虚地将手撑在欧海洋肩膀，想要挣脱开钳制，又无法自控地直直望进那两只深情眼眸。
眼眸中倒映出他被戳穿心事时的慌张，欧海洋又说：“别怕，喜欢我让你觉得很丢脸吗？”
鲛人连忙摇头。
欧海洋：“那么我告诉你，我也喜欢你。”
鲛人鼻头微颤，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看欧海洋。
他一辈子都没想过欧海洋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甚至有些胆怯的不敢相信这是不是又一个梦境。
欧海洋却眯起眼微笑着贴近那张呆愣无措，明明妖艳，此时却显得特别可爱的脸，用斯文喜欢的，仿佛总有一股让人安心的魔力的声音，柔和地说：“我爱你，不论我们是不是同一个种族，我都没法欺骗自己。我爱你。”
这是斯文自出生以来，第一次面对表白举足无措。
好像秦御表白的对象不是鲛人，而是他斯文。这样的一个认知，让斯文不知道该怎么表演下去。
秦御深情的眼神如烙印，印在他身上不知名的角落，而秦御传递过来的情感，斯文体会得到，是一种求而不得的隐忍，隐忍中却带着强势和温柔，是一种莫名让他心安的情感。
好恐怖的演技，好恐怖的情感流淌。
演员们都知晓，爆发戏其实才是最简单最容易演绎的，而秦御表现出来的那种渗透入骨髓，能让斯文觉得每一个细胞，都被秦御细细流露出的情感而感染的，润物细无声的情绪，才是最难演的。
哪怕他知道是演戏，哪怕他知道这不是真的，在秦御恐怖的演技发挥下，都败下阵来，并且在秦御的带动下，斯文此刻强烈的渴望着现实中真的有一个人，能如眼前这人一样，用真心告诉他，我爱你。
太恐怖，不能再继续下去，再继续下去，斯文会忍不住去乞求更多。
在斯文眼神变幻着想逃避的一瞬间，秦御仿佛早就预见斯文的反应，拉过斯文吻了上去，轻轻浅浅的碰触后说：“别怕。”
这两个字让斯文想起做恶梦时，秦御那犹如安慰小学生的口气，一点都不严肃，但是意外让人安心。
秦御又说：“我会等你，等你从裂缝回来，然后我一定会教会你发音，教会你念我爱你。”
斯文轻轻一笑，美得如夕阳下升起的云烟，无论如何都抓不住。
因为他知道再也没有机会了。
鲛人会消失在裂缝中，终其一生，欧海洋的愿望都无法实现。
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叫他如何不怕。
就像他如今对待感情的态度，他害怕结束，害怕被伤害被背叛，因此也害怕开始。
秦御深情又让人信赖的眼神像是要穿过鲛人头领照进斯文心中，斯文知道作为一个演员，首先要做到不能将自己与角色混淆，但是在这样的眼神面前，他竟然没法将自己和鲛人清清楚楚拆分开，于是他胆怯了。
他没法将戏演下去。
脸还被捧在秦御手中，斯文垂下眼，妄图避开那双眼，秦御却好似察觉他心中所想，穷追不舍起来：“别怕，伤疤总有愈合的一天。我会一直等你。”
斯文勾起嘴角：“你是在和我说话，还是在和鲛人说话？”
“你希望我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秦御反问。
斯文没有答，他不知道答案，或者说，他没有勇气去思考答案。
“我输了。”斯文叹气。
秦御摸了摸斯文的后脑勺，就像许多家长安慰失意的孩子那样：“休息会儿吧，下一场可是我们俩气氛最轻松的一场对手戏，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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