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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恋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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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筱只得点了点头,按着冰块,在餐厅里坐下。
  等到饭菜上齐,还没动筷子,沈峭寒就先抓着陶筱的胳膊看。
  见伤处只是发红,没有起泡,他松了口气,从药箱里取出烫伤膏,递给陶筱。
  陶筱嘀嘀咕咕地抹药,沈峭寒盯着他抹完,确认没有问题,这才让他去洗手准备吃饭。
  沈芷兰坐在两人对面,看着他们的动作和眼神,并不着急催促,反而抬手抵着下巴,露出一抹微笑。
  一顿晚餐宾主尽欢,陶筱的手艺得到了沈家母子两人的一致称赞。
  又在饭桌上聊了几句家常,陶筱就觉得,沈峭寒的母亲还挺好相处的,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高高在上,反倒很温柔,很平易近人,而且,好像……还挺喜欢他的。
  陶筱本就想努力给沈峭寒的母亲留一个好印象,于是调动了他在酒吧里练出来的表情和肢体语言控制,把一个开朗活泼、热情善良的形象塑造得十分完美。
  等到聊过天,消过食,沈芷兰满足地吃着陶筱切成小块的水果。
  见沈峭寒洗完碗碟,从厨房出来,她随意指了指仍然靠在大门边的行李箱,说:“帮我把箱子拿到楼上客房吧。”
  沈峭寒一愣。
  随即惊问:“你今天要住这儿?”
  沈芷兰笑道:“当然,我这段时间都会住这儿。月底你们跟我回趟苏省,给你外公过生日。”
  沈峭寒顾不得回苏省的事,短促地吸了一口气,说:“家里只有两间卧室。”
  沈芷兰微笑不变,挑起眉梢:“我知道呀。我看你主卧那张床挺大的,反正你们两个都是男孩子,挤一挤也没关系,应该能睡下。”
  沈峭寒……突然就理解之前母亲说的“快刀斩乱麻”是什么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妈,你想让我对自己的身体做什么???


第1章 同床共枕
  晚间; 沈峭寒拎着客房的枕头和被子回到主卧; 将它们与自己的寝具并排铺好。
  陶筱抱着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飞快地躲进了主卧内的卫生间。
  机械地刷牙洗漱完毕,陶筱撑着洗手池; 看向镜中的“自己”; 缓缓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
  他有点紧张——除了之前喝醉断片的那一宿,这还是他第一次要和沈峭寒同床共枕。好吧; 虽然他们现在是互换状态,谁也不可能真的对谁做什么,但“同床”这件事本身; 就存在着一种无比暧昧的气息。
  尤其是; 他清楚地知道,沈峭寒仍然在追求他。
  “没事的,陶筱。”他对着镜子,轻声安慰自己,“反正一人一个被窝,就当是睡通铺,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年刚到燕市那阵子; 他为了省钱; 去工地宿舍租过床位; 睡过通铺,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做好心理建设,陶筱拉开卫生间的门; 抿着嘴,慢慢走到卧室床边。
  沈峭寒正坐在一旁的扶手椅里看书。听见陶筱出来,他没有抬眼,依旧盯着书页,低声说:“你先睡,我再看会儿书。”
  陶筱抓了抓头发,“哦”了一声,辨出自己的被子枕头,默默钻进去,翻了个身,背对沈峭寒躺下。
  卧室内骤然安静下来,只余两个人淡淡的呼吸声。
  灯光幽微,只点亮了沈峭寒周身的一小片地方,陶筱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基本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但不知为什么,陶筱就觉得周围太亮了,书页偶尔翻动的声音太吵了,枕头太软了,床铺太硬了,被子太轻了——总之就是,周围的一切都不得劲儿,闹得他完全睡不着。压着枕头的耳中响着砰砰的心跳,一声赶着一声,好像电影背景里渲染紧张气氛的鼓点。
  陶筱就这样侧躺在床上,也不太敢动弹,就闭着眼睛假装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陶筱注意到,书页翻动的声音已经许久没有响起来了。
  沈峭寒在做什么?为什么不翻书了?
  该不会生物钟到了,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吧?
  现在已经入秋,晚上气温低,燕市还没到来暖气的日子,屋里还挺凉的,他可别感冒了……
  陶筱越想越担心,最后,他一咬牙,翻了个身,假装自己迷迷糊糊醒来,朝扶手椅的方向看了一眼。
  唰。
  沈峭寒翻了一页书。
  然后他“注意到”陶筱醒了,轻声问:“灯太亮,睡不着?”
  陶筱装模作样地含糊“嗯”了一声,又翻身回去,继续装睡。
  耳中返回来的心跳节奏变快了许多,他感觉自己更睡不着了。
  然后,他听到沈峭寒放下书本,听到沈峭寒起身,听到沈峭寒走进卫生间,听到花洒水流的声音,听到水被关掉,又听到浴室拖鞋踩在地面挤出水渍的吱吱声,紧接着沈峭寒刷了牙,用了护肤品,最后拉开卫生间的门,换上室内拖鞋,走了出来。
  陶筱暗中咽了下口水。
  身边响起织物摩擦的微弱声音,紧接着,刚刚沐浴过后的淡淡清香萦绕而来。这张床铺着上好的乳胶垫,所以并没有明显的震动感,但陶筱还是能感觉到,沈峭寒在他身边躺下了。
  灯光骤然熄灭,室内一片昏暗。
  沈峭寒那边非常安静,连呼吸都低不可闻。
  陶筱在黑暗中听着自己砰砰作响的心音,觉得今晚他可能要失眠了。
  然后,他就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睁开眼睛的时候,陶筱还有点懵。
  他捏了捏被他抱在手里的织物,是绵绸柔顺的触感,还带着体温。
  ……体温?
  一声轻笑在他头顶响起:“手感不错?”
  陶筱猛地一惊,这才发现,他怀里正抱着沈峭寒的……不对,抱着他自己壳子的一条胳膊。
  胳膊的临时主人这时正躺在床上,另一只手举着手机,屏幕里是陶筱看不懂的外文网站。
  虽然“自己”早晨躺床上刷一会儿手机这场景好像挺正常的,但是搁在沈峭寒身上,陶筱就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这是什么诡异的赖床日常?沈哥平时这时候不是早就起床洗漱准备晨跑了吗?
  陶筱讪讪放开沈峭寒的胳膊,伸手拽了拽自己的被子,把它从床边即将滑落的状态挽救回来。
  沈峭寒状似淡定地看了陶筱一眼,问:“我才知道,你习惯裸睡。”
  陶筱抱着被子,嘿嘿笑:“没裸啊,穿着内裤呢……呵呵,嗯,今天怎么还不起床?不晨跑了?”
  沈峭寒勾了一下嘴角,用手机指了指窗户的方向:“听。”
  陶筱静静辨别了一会儿,才终于听到窗外传来的轻微唦唦声——下雨了。
  除此之外,他还隐约听到卧室门外溢进来的、非常微弱的音乐声。
  陶筱惊讶:“你妈已经醒了?”
  “嗯,她醒了。”沈峭寒放下手机,“现在可能在做瑜伽。”
  “哦,”陶筱垂着眼睫,想了想,说,“那我们也起床吧。”
  “嗯,”沈峭寒说,“好。”
  然而,没人先动。
  安静持续了好一阵,陶筱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继而一发不可收拾,逐渐演变成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
  沈峭寒扭头看他,嘴角已经不知不觉翘了起来。
  陶筱笑着转向沈峭寒,眼睛亮晶晶的,嗓音里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慵懒:“原来你也会口是心非?”
  沈峭寒思索了两秒,回答:“下雨赖床,天经地义。”
  陶筱就接着笑。
  沈峭寒也没说话,继续陪他躺着。
  陶筱笑过了劲儿,还是不想起床,就安安静静抱着被子,翻出自己的手机,刷微博。
  沈峭寒也重新按开手机,默默读之前那篇外语文章。
  卧室里没有人说话,但两人都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这种平静带着岁月与生活的味道,没有太重的酸甜苦辣,淡淡的,令人无比安心。
  沈峭寒忽然就理解,自家母亲为什么非要安排他和陶筱同床了。
  即便两人现在依旧处在互换的状态,谁也不可能对自己的身体做出什么逾距的行为,没有旖旎,没有暧昧,没有冲动,但不代表不会产生亲昵和爱意。
  尤其是,当这种爱意早已存在,距离的靠近,就会加深这亲昵和爱意在人心中的烙印。
  所以,哪怕没有耳鬓厮磨,没有温柔缠绵,只要这样安安静静躺在一起,两颗心就会愈走愈近。
  直到楼下的音乐停了,厨房似有打蛋的声音传来,沈峭寒才轻笑一声:“起床吧。”
  说完,他伸手在陶筱脸上刮了一下,率先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陶筱愣了一会儿,默默翻了个白眼:“……摸自己的脸不觉得奇怪吗?”
  他一边嘀咕,一边翻身坐起,在床边发了会儿呆,抬手摸了摸刚才被沈峭寒触碰的地方。
  等到两人轮流洗漱完毕,换上衣服,来到楼下,沈芷兰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早餐。
  她将餐盘端上桌,笑眯眯看着两人,问:“昨晚睡得好吗?”
  被这么一问,陶筱才有点不好意思,害羞地笑了一下:“嗯,挺好的。”
  于是沈芷兰挑眉看向自家儿子。
  沈峭寒在餐桌前坐下,勾了勾嘴角,说:“还不错。”
  看着两人的情态,沈芷兰笑了笑,故意逗道:“听说华夏的物流效率挺高的,不如我今天下单一张行军床,回头在书房支起来,也省得你们总是挤一起。”
  陶筱一愣,下意识道:“啊,不用麻烦……”
  沈峭寒也立刻跟上:“入秋了,来暖气之前,屋里太冷。行军床底薄,别冻着。”
  陶筱点头:“嗯,没错。主卧那床挺大的,不挤,您就安心住客房,没事儿的!”
  沈芷兰优雅地往面包上抹果酱,看着面前两个大儿子一唱一和,笑得特别开心。
  “对了,我看你钢琴上放着写了一半的谱子。”
  吃完早餐,陶筱去刷碗,沈芷兰坐在餐桌前和自家儿子聊天。
  “看曲调和格式,你在写歌曲?”她向厨房的方向扫了一眼,笑问,“是写给他的吧?”
  沈峭寒点头承认:“是。”
  沈芷兰靠向椅背,问:“你向我要发声训练的方法,是打算教他唱歌?”
  “是。”沈峭寒道,“他声线独特,识别度很高。而且,他嗓音好,气息稳定,音域也不算窄,加以训练,应该能够成为优秀的歌手。”
  沈芷兰用指节叩了叩下巴尖,略微思索,问:“这是他自愿的,还是你强加给他的?”
  “我问过他,他本人也的确有向这方面发展的意愿。”沈峭寒如实回答。
  沈芷兰点了点头,说:“正巧,离老爷子的生日还有几天,我们不着急回去。我先看看他的资质,然后帮他拟定最适合他的发展方向和训练计划。”
  说着,她忽然又想起什么,勾起嘴角,笑道:“既然你跟我说过,他是你的学生,那不如你们就把这个关系确定下来。咱们不像老朽,不需要敬茶拜师,也没有师徒不能恋爱的规矩,他有着这一层身份,回去跟你外公舅舅他们也好介绍。”
  沈峭寒微笑着答应:“好。”
  有自家母亲亲自教导,陶筱的演唱技巧一定会突飞猛进。
  ……
  这天,外面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天的小雨,沈峭寒陶筱两人便和沈芷兰一起,在公寓里待了一整天。
  沈芷兰先听沈峭寒唱了几首风格不同的歌曲,借以确定陶筱躯体的声线类型,然后又让陶筱唱了几首歌,找准他发声方式和呼吸习惯的错误以及薄弱点。最后,她让陶筱用他希望发展的方向,以唱跳的形式表演了两首歌。
  “唱跳这方面的技巧,编舞的技巧,我不擅长,将来可以从茂竹的公司请老师来教小桃子。”
  沈芷兰一谈到演唱,就十分尽心尽责。
  “至于演唱部分,我会给出一套发声技巧的训练方法。这段时间,每天上午,你们两人跟我一起做练习,确保小桃子在学会技巧的同时,他的身体也能适应这种训练。”
  陶筱望向沈峭寒,沈峭寒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两人一起朝沈芷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超豪华教师阵容get√


第1章 沈家的人
  当年; 沈芷兰曾经是华夏最出色的歌剧演员之一; 后来她随沈峭寒的父亲移居法兰西,在语言关尚未完全跨过时,就能够被法兰西本土剧团接受; 足以体现她的优秀。
  演出多年; 直到因为年纪渐高,嗓音退化,她才转向幕后; 在某所私立音乐学校担任歌唱老师。如今虽然辞去了老师的职务,常年在外旅行,但她依旧带着两个学生; 平时也会录制一些教学视频。
  有她为陶筱的嗓音和资质量身定制训练计划; 陶筱的演唱技巧一日千里,从呼吸到咬字,从情绪到表达,都在极短的时间内有了质的飞跃。
  当然,这也与陶筱本人的努力分不开。他在这段时间暂停了舞蹈练习,将时间都投入了演唱技巧的进修上面——毕竟,沈芷兰不会一直住在燕市; 能够跟着她学习的日子; 浪费一天就少一天。
  没有老师不喜欢勤奋的学生; 尤其是,当这个学生还极具灵性,一点就透的时候。
  沈芷兰不止一次向自家儿子提起; 说陶筱是一个极为难得的艺术苗子。只是太可惜,受到成长环境的限制,他没能在幼年时接受最专业的艺术教导,否则,成就一定还会更上一层楼,就算想要达到世界顶尖,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其实很聪明,悟性高,本来就学什么都快,又足够勤奋……”沈芷兰站在落地窗前,看向远方夕阳,语气幽然,“幸好,你找到了他,把他从泥潭里挖出来,没让明珠继续蒙尘。”
  陶筱以前的事情,沈峭寒已经全部讲给了自己母亲,沈芷兰在惜才之余,对陶筱更多了一层怜爱。
  “你正在写的那部交响乐,我看过了。”她笑着说,“旋律里有一种不惧艰险、向阳而生的力量。是他带给你的灵感吧?”
  沈峭寒自然不会隐瞒:“是。”
  沈芷兰微笑着抚摸了一下沈峭寒的发顶:“一定要珍惜你的缪斯,永远不要抛弃他。他之前那段恋情无疾而终,却还愿意信你,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你伤到他,他可能会就此破碎,再也不会相信爱情。到时候不论你再怎么追悔,也不会有任何机会了,明白吗?”
  沈峭寒郑重点头:“明白。”
  沈芷兰面色严肃地叮嘱:“别总跟着雷诺那小子一起玩,万一被带歪了,我认小桃子是我的学生,也不认你是我儿子!”
  沈峭寒无奈失笑:“妈,雷诺虽然比较浪,但他有分寸,从没拉着我跟他一起玩儿那些……而且,他最近挺老实的,和现在这个男朋友已经交往一个多月了。”
  沈芷兰挑眉:“哦?真的?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真的成了,我得告诉你皮埃尔叔叔。”
  想到和闫轻为数不多的碰面,沈峭寒轻咳一声,说:“是个挺特别的人,雷诺那些花花肠子,骗不了他。这个,还是等雷诺自己跟皮埃尔叔叔说比较好。”
  沈芷兰点点头,忽然笑着斜睨了沈峭寒一眼。
  “你跟小桃子在一起久了,爱笑了,说话也活泼了许多,”她用开玩笑的语气感叹,“我以前还一直后悔,不该把你的华夏名字取成‘峭寒’,小名也该叫你‘阳阳’的。”
  沈峭寒:……
  “好了,后天就是你外公生日,”沈芷兰拍了拍沈峭寒的肩膀,“你去陪小桃子吧,明天一早的飞机回苏省,让他今天别练得太晚了,早点休息。”
  沈峭寒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客房,去楼下健身室寻陶筱。
  ……
  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分,沈芷兰带着沈峭寒和陶筱抵达了苏省沈家老宅。
  这是她在当年私奔离开之后,时隔近三十年,第一次回到这里。
  沈茂竹一路亲自开车把人从机场接回家,等到在车库停稳,他才终于意识到什么,有点儿紧张了。
  “姐,你回去,跟爸说话软着点儿,别太强硬了。”沈茂竹低声劝道,又扫了一眼后座,“别让孩子们看笑话。”
  沈芷兰微微一笑,回答:“我都是知天命的年纪了,有什么可强硬的。”
  陶筱跟着沈峭寒下车,紧张得手指冰凉,手心全是汗。
  虽然,在确定要一起来苏省的时候,沈峭寒和沈芷兰就给他做过“培训”,告诉他该怎么行事说话才能不露破绽,还特别教导了他一些谈论音乐的专用术语,以免露怯。
  但即便准备充分,到了真该上场的时候,陶筱还是有点发怵。
  毕竟他的职业不是演员,想要扮演好一个年轻音乐家,一个外孙,他心里还真没底气。
  好就好在,沈家人对沈峭寒本尊也不是特别熟悉,他就算演得不那么像,倒也没有穿帮的危险——只要沈老爷子别再突发奇想,让他演奏个什么乐器。
  将行李交给管家直接拿去客房,一行人先前去给沈老爷子请安。
  当然,现代社会的请安也不需要行什么大礼,就是见见面,喝口茶,坐在一起聊会儿天。
  沈家老宅是一处占地面积不算小的院落,早年间受了点西方影响,虽然保留了两进四合院的格局,建筑也是红墙黑瓦、立柱挑檐的华夏古典式小二层,但内部装潢却带着一点点欧罗巴的风范。正屋整个都是会客场所,绕过门口屏风进去,客厅中间摆的也不再是太师椅,而是三面合围的红木沙发。
  沈家老爷子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穿着没什么形状的休闲衬衫,外面套了件V领羊绒背心,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咪,正悠悠然地给“主子”梳毛。这样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富家老翁,比陶筱印象里曾经那惊鸿一瞥显得随和不少。
  听到一群人进屋的动静,沈老爷子掀了掀眼皮,然后继续垂眸服侍膝盖上趴着的主子,随意说:“找地方坐吧。”
  沈茂竹就引着两位小辈往老爷子身边走,估摸着是觉得,隔代祖孙挨着坐显得亲近,而且能在沈老爷子和沈芷兰之间做个缓冲,别让两个倔脾气直接对上。
  陶筱倒没什么,跟着往前走,余光却忽然注意到,沈峭寒站在原地没动。
  他疑惑地回头看去,却见沈峭寒脸色微僵,死死盯着沈老爷子怀里那团雪白的毛茸茸。
  想起当初两人第二次互换的细节,陶筱忍不住乐了。
  客厅里原本很安静,他笑得虽然不算特别大声,但也无比突兀。
  于是沈老爷子和沈茂竹的目光,就都落到了陶筱身上。
  陶筱尴尬了一下,觉得这时候如果不解释,显得有些奇怪。
  他犹犹豫豫地将身后披着他自己壳子的沈峭寒让出来,解释道:“他……怕猫。”
  沈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叫来保姆,将怀里的猫咪和梳子一起递了过去。
  “带瑞雪回它屋里吧。”老爷子细心叮嘱,“把毛梳顺了,盯着它吃点东西。”
  保姆应了一声,抱着猫转身离开。
  沈茂竹这才招呼几人顺利坐下。
  沈老爷子也没问跟来的这个陌生小家伙是谁,只垂着眼睛,稍稍整理了一下粘在身上的猫毛,咳嗽了两声,伸手端起茶几上的水,喝了一口。
  “瑞雪是……秋绒的孙女,今年已经十七岁了。老了,自己走不动路,也总不记得舔毛,有时候连吃饭也想不起来,必须把它抱到饭碗前面,它才肯吃一点。”他声音淡淡,仿佛在自言自语,“你当年离家的时候,秋绒还是个巴掌大的小毛团呢。”
  沈芷兰没说话。好在,也没像年轻的时候那样跟老爷子呛声。
  沈老爷子放下茶杯,看向“沈峭寒”,问:“是冬冬吧?今年,二十七了?”
  陶筱立刻挺直腰背,正襟危坐,认真回答:“外公好,我是……沈峭寒,嗯,二十七了。”
  沈老爷子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几乎初次见面的外孙说话。
  憋了好一阵,他问:“年纪也不小了,有对象了吗?”
  陶筱:……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点尴尬,沈老爷子咳了两声,没等答案,直接换了个话题:“我听过你写的曲子,技巧没什么问题,就是缺少些灵性,缺少些感情。这个,这个音乐创作呀,是要能调动听众的情感才好嘛,对不对?只靠技巧,是写不出好曲子的,哎,对不对?”
  说起音乐,他果然顺溜了不少,口癖也冒了出来。
  但是,陶筱不敢让沈老爷子说得太顺溜了,万一这个话题溜得太远,说不定沈老爷子一高兴,就该让他弹一首来听听了!
  这也是当初沈峭寒和沈芷兰在“培训”他的时候,达成的共识——绝对不能让沈老爷子跟陶筱谈音乐超过三句话!
  于是,沈芷兰出面救场:“爸,我还没向您介绍呢,这位,”她指了指披着陶筱躯壳的自家儿子,笑着说,“这位是冬冬的学生,嗓音天赋极佳。我这次带他来,也是想拜托您给掌掌眼。”
  和沈峭寒聊音乐,沈老爷子就算聊一整天,沈芷兰也不怕。
  沈老爷子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哦?学生?”
  沈峭寒十分淡定地打招呼:“您好,我叫陶筱。”
  沈老爷子审视他几秒钟,问:“你跟他都学些什么呀?演奏,还是作曲?”
  沈峭寒:“他主要教我乐理基础,也有一部分演奏技巧。不过,我的发展方向是声乐。”
  沈老爷子少年时是戏曲班子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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