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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恋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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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沈峭寒的毛巾上擦了擦手,陶筱弯腰把之前洗好的衣服拎到筐里,抱去客房旁边的阳台,一件一件穿入衣架,挂在晾衣杆上。
  阳光从窗外斜照进来,打在陶筱的身上。
  房间里暖气足,他还没来得及穿裤子,只套了一条平角内裤,上身披着沈峭寒的一件白衬衫,随意扣了一颗纽扣,还扣错了位置,整件衣服松松垮垮搭在身上。他将袖子卷了两道,露出一截小巧的腕骨,抬起手挂衣服的时候,更显得手腕纤细骨感。
  沈峭寒设定好洗衣机的程序,来到阳台门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阳光,性感,居家。这三个不怎么搭配的词语,竟然能如此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一幅绝美的画面。
  他站在门边,凝望着阳光里的陶筱,心想,能遇到他,真是人生幸事。
  陶筱挂完最后一件衣服,扭头就看到沈峭寒在阳光里显得近乎透明的脸庞。
  沈峭寒皮肤白,眼珠和头发的颜色也浅,被阳光一照,真的有种冰雕玉砌的感觉。但沈峭寒的气质却丝毫不显文弱,只是略清冷。
  ……不,只是在别人面前清冷,这“冰雕”遇到了他,也是会燃烧的。陶筱回忆起方才的情景,忍不住笑了。
  “沈哥,”陶筱随手拎起衣筐,转身背对阳光,笑问,“你刚才怎么没继续?你应该知道最后能做到什么程度吧?”
  两人关系更进一步,他说话也就不像以前那么遮掩。
  “嗯,我知道。”沈峭寒轻声回答,“但现在……还要等等。”
  陶筱把筐子抱在胸前,好奇地眨眨眼睛:“等什么?等买东西?”
  沈峭寒失笑摇头,抬手在陶筱的发顶揉了一把。
  “等你成功。”他说,“我答应过的。”
  陶筱望着沈峭寒的眼睛。
  良久,他勾起嘴角笑着回答:“好,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要说:  沈:等我偷摸把那个页面的商品买下来(bushi
  ————
  今天突然写得有点顺哎,那就放一章存稿粗来叭…QwQ


第1章 生日快乐
  当天晚上; 陶筱和沈峭寒就睡到了一间屋子里。
  正年轻的身子; 又刚刚食髓知味,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面,难免总想黏在一起。即使有些晚上什么都不做; 也要躺在一张床上腻腻歪歪地聊一会儿天。
  日子就这样飞快地过去; 十二月三十一日晚,华夏交响乐年度盛典在燕市市中心的华夏大剧院完美落幕。
  这一次盛典持续了整整一周,从圣诞节开始; 到元旦前夜结束,上演了十余场高水准的音乐会,包含西方经典交响乐演奏、华夏经典交响乐演奏与华夏新锐交响乐发布等内容。
  沈峭寒携《陶然生长》及另外两首水准之上的钢琴协奏曲出席了盛典; 毫无意外地捧回了年度交响作曲金奖。
  在这段时间里; 沈茂竹给陶筱安排的经纪人李擎也开始着手为陶筱的出道做准备。
  他帮助陶筱开通了官方微博,不过暂时没有去做认证,只是将陶筱一部分生活照和他专门录制的翻唱、舞蹈练习小视频发了上去。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生活琐碎,比如做了什么新菜式,又去了哪里吃大餐,晨跑时随手拍到的朝霞; 或赞叹一句新买的口红色号绝美……
  积累粉丝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尤其是尚未出道的素人。不过; 陶筱有本身的外形优势,就算手机录制的歌声显不出他声线最美妙的细节,但他的嗓音特质极佳; 歌声具有很高的辨识度,也能令看到过他视频的人们牢牢记住。
  短短的一个月,陶筱的“官方”账号“冬小淘”就积累下了七百多名粉丝,一部分是冲着舔颜来的,一部分是冲着歌喉来的。
  这个数字说起来不显得多,但如今陶筱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且还没认证的素人,与茫茫大众的起点几乎一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笼络数百粉丝,已经足以证明他的耀眼。
  “所以,你确定将来要以‘冬小淘’作为艺名出道?”沈茂竹在电话里笑着问,“你当初要给微博取这个ID,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
  这天是元旦,陶筱和沈峭寒中午在外面吃了顿大餐“庆祝”。
  眼下刚刚回到家,陶筱懒懒散散躺在沙发里犯困,隔空把脚丫搭在一旁沈峭寒的腿上,闭着眼睛讲电话。
  “我不想这么快就把真实姓名暴露出去,”与神态相反,他话音里却没有丝毫倦意,“不过我向赵哥要了以前在酒吧的时候别人帮我拍的表演视频,回头发给李哥。什么时候开始揭我以前的事,还有引导舆论什么的,交给您,我放心。”
  沈茂竹又道:“今年春节早,一月二十五号除夕。二十二号是冬冬的生日,你看你们是在燕市自己过,还是早几天回来,跟家里人庆祝,顺便一起过个年?”
  说起这事,陶筱不好自己拿主意,就扭头问了沈峭寒一句。
  沈峭寒接过电话说:“今年生日我们单独过,陶筱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春节还是回去陪她比较合适。以后我和筱筱搬去苏省,总有机会一起过年的。”
  沈茂竹也没强求,又和沈峭寒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嘿嘿,二十二号,说着好像挺远,一眨眼就到了。”陶筱把腿盘回来,窝在沙发里,歪着头冲沈峭寒笑,“想要什么礼物?我的存款还剩了一点儿,准备个生日礼物应该够了。嗯,我还没成功,也不能把我自个儿送给你,只能委屈你啦。”
  沈峭寒想了想,问:“你的护照后天下来?”
  陶筱眨巴了一下眼睛:“对,后天。”
  沈峭寒伸手在陶筱的头上揉了一把,说:“等护照下来,我带你出去玩,顺便过个生日。有什么想去的国家吗?”
  听沈峭寒这么说,陶筱不由得愣怔了一下。
  当初李擎让他办护照,他还以为将来只有在工作上可能用得着,却没想到还可以出国旅游。也不怪他,他从小生活就不算富裕,虽然不至于穷到饿肚子,但也真没什么闲钱花在旅游上,更别提出国了。这突然被沈峭寒问想去哪个国家玩儿,陶筱一时还真没什么主意。
  “嗯,要说最想去的,肯定是法兰西。”最后,陶筱抓了抓头发,嘿嘿笑道,“燕市使馆区那条街和你当年上的学校,你都带我看过了,法兰西那边,我也想去你生活过的地方转转。顺便,嗯,见见你父亲那边的家人。”
  沈峭寒凝望着陶筱的笑容,静静听他说完。
  然后他倾身过去,在陶筱的唇上落下了一个温柔的亲吻。
  “法兰西,不急。”他轻压在陶筱身上,低低笑了一声,“等将来,我会带你回去的。我们可以在巴黎办一场小型婚礼,只邀请家人。”
  陶筱就被沈峭寒这句话里的信息量给惊到了。
  他猛地支起身,瞪大了眼睛看向搂着自己腰肢的男人,不可置信地问:“你,你这该不会是,在向我求婚吧?!”
  “你说呢?”沈峭寒抬手捏了一下陶筱的下巴尖。
  “这就算求婚了?”陶筱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没有花,没有戒指,也没有冰淇淋和蛋糕……不是,说好的法兰西式浪漫呢?你就这么随随便便……就求婚了?”
  沈峭寒轻叹了一声,坐直起身,牵过陶筱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恰好说到这里,就问问你的想法。”他看向陶筱,“我知道华夏还没有这方面的法案,而且,这个圈子有些人并不愿意被婚姻束缚。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也可以一直这样生活在一起。我不想直接用仪式感的求婚,把你架上去,让你为难。”
  说着,他微微勾了嘴角,柔声道:“如果你愿意,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再向你正式请求一次。”
  听完这些话,陶筱半晌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他情不自禁地抱住沈峭寒,把自己的脸埋进对方的颈窝。
  “我这是哪儿来的运气……”他在沈峭寒耳边喃喃,“……能遇到你。”
  沈峭寒将手掌覆在陶筱的脑袋上,手指穿过他的发丝,轻轻摩挲。
  陶筱抱了一会儿,忽地起身,笑着回答:“我等你的正式请求。”
  沈峭寒什么也没说,手掌用力,托着陶筱的下颌,与他接了一个漫长而缠绵的吻。
  ……
  一月十八号,陶筱和沈峭寒一起,登上了飞往普吉岛的航班。
  这是两人商量之后确定的旅行目的地,因为陶筱一直住在北方,还没有见过热带的风情,想借这个机会去看看南边的大海。
  “度假”虽然安排了五天,但他们没有计划太紧凑的行程,只是订了极具当地特色的海景酒店,准备放慢节奏,享受这次旅行。
  看过了海豚,乘过了游艇,体验过了四驱越野丛林探险,又做了泰式按摩……陶筱尽情体验了许多娱乐项目,把爱吃的热带水果吃了个够。
  二十一号这天,陶筱终于如愿以偿,在沈峭寒的陪伴下潜了一次水,拍了好几条小视频。
  直至夕阳西下,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岸边。陶筱挑了几段潜水视频发给李擎,让经纪人代发到微博上。
  而后,他们在昏暗光线的遮掩下手牵着手,两人踩着海滩柔软的细沙,缓缓漫步。
  海风仍带着一丝热带难以摆脱的暑气,但轻轻吹着,还算舒适。身处异国他乡,周围都是来去匆匆的游客和商贩,能够认出陶筱和沈峭寒的人极少,再加上这里本身十分开放,男男牵手也不足为奇,所以两人的举动并没有吸引旁人探究的目光。
  “这样真的很舒服。”陶筱沐着橙红色的夕阳,叹了口气,“如果以后在华夏也可以这样就好了,能跟你拉着手逛街,也不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沈峭寒盯着陶筱的侧颜看了半晌,笑问:“你不是说,这是我们的私生活,没必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吗?”
  陶筱抬手抓了抓头发,无奈地耸了下肩膀:“说是这么说,也的确是没必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咱俩什么关系。但是,我说的不是咱俩,嗯,不只是咱俩。”
  他望向渐渐变成深蓝的星空,轻声说:“如果我们这种……能被人接受,如果没人再用‘那种’眼光看我们……不管是鄙视还是好奇,或者哪怕是同情和佩服,其实还是觉得我们跟别人不一样。不像在这儿,大家都习惯了,不会因为取向不一样就特别疏远,或者特别关注。”
  “真的到那种时候,我们大概才是真的被人们接受了吧。真到那个时候,我肯定也想让咱俩的关系被所有人知道的。”陶筱扭头看向沈峭寒,笑得特别好看,“我男朋友这么优秀,又帅,我怎么忍得了别人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呢!我肯定要跟全世界面前盖戳儿的!”
  沈峭寒缓缓吸了一口气,扭头四下看了一圈。
  他什么也没说,见周围空旷且昏暗,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抬手捏着陶筱的下巴,吻住了那仿佛饴糖般甜蜜的嘴唇。
  夜色已经完全降临,海边响彻连绵的浪潮声,一对彼此极为靠近的身影就这样隐没在夜幕群星与海面倒影之中,仿佛遁入隐世,开辟出独属于他们的一片小天地。
  许久之后,陶筱呼吸凌乱地攥住沈峭寒的衣领,努力让自己离开这片温柔乡。
  “沈哥,”他话语微哑,带着鼻音,有些软绵,“我们……回酒店吧。”
  沈峭寒轻笑:“还没吃晚饭。”
  陶筱安静片刻,说:“晚点打电话叫人送上来嘛。”
  沈峭寒逗他:“哦,这么着急回去?”
  陶筱丝毫不忸怩:“当然急啊,我……嗯,想了。”
  沈峭寒:“想什么?”
  陶筱:“明知故问,别告诉我你不想。”说着伸手就要作乱。
  沈峭寒慌忙按住,笑了两声,忽然倾身附在陶筱耳边,说:“天黑,沙滩上没什么人,我们在这儿坐一会儿吧。”
  说着,他从运动背包里取出两人白天带去潜水的大浴巾,随手披在陶筱肩头,拉着他就地坐在了细沙上。
  陶筱跟着沈峭寒坐下,被他紧紧环抱在身边,老半天才意识到沈峭寒想做什么。
  他震惊地捉住对方的手腕,压低声音,仿佛已经做了什么坏事儿:“我靠,你丫不是吧……你、你这么大胆子?!”
  沈峭寒在陶筱脸颊上亲了一口:“放心,我观察了几天,这片沙滩晚上没有灯光,游客和居民都不怎么来。”
  不是,这、这也太刺激了点儿吧!
  陶筱试图压下心中属于雄性本能的跃跃欲试,努力找回理智:“你还看了好几天?!你丫是不是早有预谋,就想着……”
  后半句话,被沈峭寒尽数吞进口中。
  ……
  在夜幕下的沙滩胡作非为了一通,两人回到酒店房间,心跳都还有些难以平复。
  他们在灯光下彼此对视许久,终于忍不住笑作一团,互相嫌弃了两句,闹着闹着便再次拥抱亲吻,为彼此脱下沾满砂砾的衣服,在宽敞的浴缸里一起洗了澡。
  然后他们慵懒地靠着床头软垫,偎依在一起,很默契地,谁也没有早早入睡。
  直到时钟跳到零点整。
  陶筱忽然翻身跨坐在沈峭寒腿上,在对方的嘴唇落下一个亲吻。
  “亲爱的沈冬冬先生,”他嗓音微哑,唤了一个从未出过口的称呼,轻笑着说,“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づ ̄ 3 ̄)づ


第1章 冬去春来
  从普吉岛返回华夏; 就已经到了年根儿。陶筱和沈峭寒按照计划; 回齐省陪着陶妈一起过春节。
  家里人口简单,年夜饭只按照吉祥的意头,煮了饺子; 又烧了条鱼。不过陶妈跟邻里之间的关系好; 隔壁王阿姨送了半只乌鸡,楼上老廖送了一碟小羊排,楼下秦叔也亲自送了一盘牛肉上来。凑着凑着; 一大桌子菜竟然也丰盛了起来。
  陶妈当然不会白拿人家东西,把自己年前做好的猪皮冻给大家分了分,又给秦叔装了一盒瑶柱水饺带走——那瑶柱还是秦叔年前送来的。
  等到零点一过; 陶妈在外面震天响的鞭炮声里; 给两个大儿子一人包了一叠压岁钱。
  沈峭寒自认为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能再拿长辈的钱,却被陶妈直接把红包塞进了口袋。
  “小沈你别推辞,我们这儿的习俗,没结婚的都算孩子,都得拿压岁钱。”她拍了拍沈峭寒的手背,笑着说; “你和筱筱在一起; 我也把你当成我自家的孩子看。筱筱虽然懂事儿; 毕竟还年轻,有些什么做不到位的事情,也希望你能多迁就着些……”
  这话听着; 怎么都怪怪的。
  陶筱无奈地低唤了一声“妈”,嘀咕道:“现在又不是旧社会,跟了他就是他的人。你这搞得,跟我真要嫁人了以后回不来了似的!”
  陶妈剜了他一眼,继续跟沈峭寒说话:“他要是犯了什么错,你也不用太惯着他,该打打该骂骂,实在管不住,你就跟我说!我来管教他!”
  陶筱一个白眼翻到天花板,那边沈峭寒竟然还笑着一本正经地点头!气不气人。
  小镇上的年味儿,其实比大城市还要浓郁。
  陶筱和沈峭寒在青县住了五天,见识了邻里之间串门拜年,一群老头老太叽叽喳喳问起儿孙辈学习考试结婚生娃的事儿;见识了放假的熊孩子们三五成群满地乱跑,拿着炮竹什么都敢炸一炸;还见识了庙会人山人海,吃根糖葫芦都能戳到别人后脖颈……
  沈峭寒沉浸在这无比乡土的氛围里,短短五天,就录了七八条灵感记录,外加一些庙会上吹吹打打和摊贩吆喝的背景音。
  过完年回到燕市,两人来不及休息,就立刻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期间雷诺带着闫轻来做过一次客,聊起春节期间他们两人去法兰西玩了一圈。这是雷诺第一次带“情人”回家,虽然他们两人都说,这场恋爱只是你情我愿凑对儿过日子,也没考虑将来会不会分手、会不会结婚,但沈峭寒却看得出,雷诺是真的有定下来的想法了。
  ……
  初七,燕市这座安静了整整一周的巨大城市,再次开始飞速运转。街上的行人匆匆而来,碌碌而往,投入到新一年的工作之中。
  周亚旻的案子在经过三个月的调查取证与和解谈判,终于在一个飘雪的二月初正式开庭。由于关键证据的缺失,最终,案件的性质只能被定为故意伤人,那几个拦路的小混混被判了犯罪未遂,而周亚旻则被判为教唆犯罪,处两年有期徒刑。
  正式离开燕市之前,陶筱在沈峭寒的陪同下,去监狱探望了一次。
  尽管他从没想过要原谅周亚旻,也深知周亚旻最后得到这个结果是咎由自取,但毕竟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了五年,临走一句道别还是应该说的。
  关在玻璃窗后的周亚旻看起来十分憔悴,见到陶筱的时候,他双眼骤然一红,紧接着便痛哭流涕,叠声道歉。他说他在被拘留的这段时间里想了很多,终于想明白他当初其实一直在伤害陶筱,他不再埋怨任何人,也不会责怪陶筱,他只想好好改造,争取出狱之后还能重新做人。
  陶筱默默听完,冲周亚旻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
  “加油。”他说,“人生还长。”
  周亚旻愣了一会儿,红着眼睛问:“我们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是吗?”
  陶筱垂着眼睛,没回答。
  周亚旻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笑容:“我知道了。没事儿。就,祝你心想事成吧。我……时间到了。”
  走出大门,冬日正午灿烂的阳光照得陶筱眯了一下眼睛。
  沈峭寒牵起他的手,轻叹道:“他比我想象的状态好,至少看起来良心还没有完全泯灭。这样很好,我就不用担心他出狱之后再对你做什么。”
  陶筱扯着沈峭寒的手晃了晃,扭头冲他笑:“我不是想为他说话,但实事求是,他其实真没坏到那种程度,当初应该只是钻了牛角尖儿……嗐,我们都会有新生活,不要在意他了。”
  不必念念不忘,也不必刻意遗忘,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过去的人也过去了。
  ……
  二月中旬,陶筱和沈峭寒终于正式迁居苏省南直市。
  当初沈峭寒在燕市的房子本是租的,虽然自己改造过一部分,但依旧需要按年支付租金。如今他和陶筱一起搬走,那间房子距离租期满一年还有四个月,为了不浪费,雷诺便带着闫轻住了进去,使馆区那边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彻底被抛弃了。
  受到法兰西那边价值观的影响,沈峭寒原本觉得,买房和租房其实没有多大差别,只要住着舒服就好。但现在,他突然想真正地安家置业。
  ——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和爱人一起将它装点起来,才有真正组建新家庭的感觉。
  于是,沈峭寒亲自跑了周边的几个楼盘,最后在临近机场的别墅区订了一户独立小院,又拜托刘召联系了优秀的室内设计师,要求对方给出几套装修方案备选。
  陶筱在练习唱跳的间隙跟沈峭寒发微信,聊的都是家里怎么装修的事,就连偶尔去逛购物网站,他都开始关注布艺软装、收纳厨具之类。
  恍惚间,陶筱竟然真的有一种即将步入婚姻、与沈峭寒共筑爱巢的感觉。
  选秀综艺“造梦歌坛”将从三月初开始海选,在新家还没有准备就绪的这段时间,陶筱便住在苏艺传媒的练习生宿舍,方便平时练习舞蹈和声乐。
  沈峭寒这些日子其实也在苏艺的宿舍暂住,但因为这里都是酒店式的单人间,又有其他练习生住在同层,即便两人的房间是门对门,他们也不得不收敛许多。
  再加上海选渐近,陶筱被安排了老师,带着他进行突击强化,每天从练习室回来他都一身疲惫,洗过澡倒头就睡,也实在提不起与沈峭寒温存的兴趣。
  直到最忙碌的阶段过去,陶筱闯过层层海选,冲进了前百名大关,他的生活才再次轻松下来——这一百名成绩优异的选手将会进入真正意义上的复赛,比赛过程会进行为期两个月的网络直播,确定最终入围的三十二个人。
  所以,没有比赛的日子,陶筱就能喘一口气,和沈峭寒一起出门逛逛,或者偷摸去他的房间里,在床上窝一整天。
  ……
  冬去春来,气温在五月骤然转暖,大地被生机盎然的各色花朵点缀一新。
  陶筱站在舞台的聚光灯下,方才歌舞造成的喘息尚未平复,他握着话筒的手也有些微微出汗。
  直到身后响起一阵电子模拟的礼炮与掌声,大屏幕亮起金光璀璨的“晋级”二字,他才骤然松了口气,控制不住地绽开一道甜美的微笑。
  台下一片尖叫,有粉丝举着写了“冬小淘”的应援灯牌,冲着台上不停挥舞。
  陶筱眼中映满星光,向台下鞠躬致谢。
  直到入围的三十二个人全部确定,陶筱和他的竞争对手们一起,接受了一次网络媒体采访。
  采访中,他按照沈茂竹的提示,模糊地讲述了儿时家境的贫困,讲到曾在夜店跳舞为生的经历,又讲到得遇“伯乐”的幸运。
  借着采访在网络平台播出的时机,陶筱在“淆”跳舞的视频被放出了一部分,经由微博转发,很快引起了粉丝们的讨论。
  当然,这些视频并没有刻意避开陶筱曾经跳过脱衣舞和钢管舞的事实——陶筱之前海选时的表演风格就十分多变,能驾驭极具潮流的艳色,也能撑得起白衬衫的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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