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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恋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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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陶筱的神情和刚才沈峭寒的表现,他看得出来,这俩人昨晚应该什么都没发生,顶多也不过是沈峭寒留陶筱在家住了一晚。
想到这儿,周亚旻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又哼笑一声,语气却渐渐软和了些:“得,也怪我,我就不该让小睿来酒吧找我。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受不得刺激,但你要是生气,打我骂我干什么都成,别去打扰人家沈峭寒呐……”
陶筱没吭声。
他每次用沉默应对周亚旻的训斥时,就表示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这个习惯,他身边的人都知道。
所以,见他一言不发,周亚旻也明白他是不想认错服软。
周亚旻脾气不好,但是对陶筱他还真下不去什么狠手。毕竟也是在一起混了五年的哥们儿,总不能真的为了沈峭寒,就把人揍一顿。
这时心里的火气灭不掉,但他也没什么辙,最后只能伸出手呼到陶筱的脑袋上,狠狠揉了一把。
“哎,气死我了你!”他伸胳膊勾住陶筱的脖子,把他拉到身边,“你丫没跟沈峭寒乱说我的事儿吧?啊?”
听到这句话,陶筱知道事情算是过去了,周亚旻不会继续刨根问底,他和沈峭寒灵魂互换的秘密算是藏住了。
陶筱松了口气,冲周亚旻笑了一下:“我跟他又说不上几句话,没事儿干嘛跟他黑你……”
当然,灵魂互换期间周亚旻自己把自己卖了的事,这就不是他陶筱的问题了。
至于周亚旻的猜忌和训斥,说实话,陶筱见识得不少,也基本没往心里去。酒吧里那群哥们儿关系铁,有事没事就互相刺儿几句,骂几句,嫌弃几句,喝多了甚至还逮着人心窝子戳,也没影响他们之间的友谊。
有火气当面撒,总比背地里阴人要好。
“等下,”周亚旻忽然又抬高了嗓音,伸手攥了陶筱的手腕,扯到眼前,“这什么?嚯,你还去游乐园玩儿了?有钱了啊你!”
陶筱的手背上,还明晃晃地印着一个雁湖游乐园蹦极塔的戳。
陶筱:……
糟,忘了这玩意儿还没擦掉呢。
他脑子转得飞快,一脸平静地胡诌:“我心情不好,今儿早上说想去游乐园,他就陪我一起了……估计也是想找找写歌的灵感吧。”
周亚旻在陶筱脑后呼了一巴掌,“啧”一声:“你还真是个人物!他那叫写歌么?人家那是艺术创作!”
陶筱抓了抓头发,笑着装傻:“我这不是见识浅么……”
“得,你也知道。”周亚旻嗤笑了一声,“你回宿舍吧,我还有事儿,走了。”
目送周亚旻离开,陶筱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也好,灵魂互换的事情解决了,一切回到正轨,就当他这两天是直接昏迷过去做了场梦,也没什么影响。
陶筱慢慢走回宿舍,正巧赶上大家凑满减订午餐,就随口要了一份剁椒竹笋肉丝饭——沈峭寒的口味实在太淡,从昨天午餐开始,晚饭加上早餐,就没一样辣的,他嘴里都快淡出鸟儿来了。
下了单,王杰看了陶筱一眼,问:“你刚在门口遇到亚旻了?”
陶筱一愣:“你怎么知道?”
王杰笑道:“你回来要是没见着亚旻,早问我们他去哪儿了,你没问,那肯定就是见着了呗,知道他中午不跟咱们一起吃。”
陶筱不置可否,顿了顿,问:“他又和李言睿出去了?”
王杰点了点头。
陶筱没说什么,起身随手把身上穿着的Jason的衬衫脱掉,打开衣柜,翻出自己的T恤。
Jason在一旁随口说:“帮我扔洗衣机里。”
陶筱应了一声,从衣柜边角找到沈峭寒曾提起的那只黄色护身符小包。
小荷包里装着折成方形的符纸,纸上用朱砂画着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字的符,感觉……也没什么神异的。
陶筱撇撇嘴,觉得自家老妈肯定是被娘娘庙骗了,要是就凭一张纸就能有个好姻缘,全天下估计就没那么多人闹离婚闹情杀的了。
但陶筱最后还是没有把符丢掉。想了想,他抬手把自己床上的枕头拽下来,将护符塞了进去,又丢回床上。
“洗衣机里好像有几件衣服了。”许磊噼里啪啦地按着手机,打游戏,一边说,“陶子你看要是差不多了,就洗一下。”
“哦。”陶筱拎了Jason的衬衫,又从柜子顶和床架上拾起几件乱丢的衣服,一起拿进卫生间,也没挑颜色,全部塞到洗衣机里。
……
“您好,这是您送洗的衣物,请检查确认一下。”
洗衣店里,服务人员面带微笑,十分礼貌地将两件衣服递给沈峭寒。
透明防尘袋里装着一套西服和一件真丝衬衫,每颗纽扣都被半透明的纸张仔仔细细包着,衣架的颈部印着洗衣店的LOGO——衣架是在这里洗衣服的附赠品,虽然不算精致,但也是曲线圆润的宽肩型号,不会把衣服肩部顶出鼓包。
将衣物取出仔细检查之后,沈峭寒表示没有问题,服务员又耐心地将防尘袋重新套好。
这家洗衣店就在沈峭寒家小区楼下,十分便利,沈峭寒步行回家,挂好衣服,开始准备午餐。
冰箱里剩余的生鲜不多了,由于意外住院,预留的几样绿叶菜没来得及吃完,都有些发蔫,看着不太新鲜。
沈峭寒皱了皱眉,把它们全部取出来,丢进垃圾桶,又取出两颗玉米和一块牛上脑,准备用简单的牛排打发午餐。心想等晚餐前去一趟超市,再买点菜回来。
他回国之后一直一个人住,家里没请阿姨,事事都要自己操心,有时候也觉得挺麻烦。
简单吃过饭,沈峭寒取了乐谱本,坐到钢琴前,打开手机,将里面的录音反复听了几遍,开始在钢琴上弹奏、修改。
弹奏了几遍,修改了几处细节,沈峭寒忽然闭上眼睛,微微侧头,似乎在回想什么。
过了许久,他睁开眼,颓然叹了口气。
还是不行。
虽说当时就用手机记录了灵感,但当时那种情绪却早已不见了踪迹,就好像手中攥着一把细沙,他越想紧紧抓住它们,它们就流失得愈发厉害。
沈峭寒看着他记录在本子上的乐谱,只觉得所有音符似乎都失去了生命,完全无法将他当时感受到的东西诠释出来。
难道……需要再去一次蹦极?
这个念头刚一产生,沈峭寒立刻摇了摇头。
不,关键的不是蹦极,而是……
脑海里骤然浮现出一张笑脸,模糊了五官,但那被笑容点亮的双眼却熠熠生辉,仿佛能够照亮一切、驱散阴霾,能够让任何人充满活力、无比灿烂。
沈峭寒不禁勾起嘴角,极为难得地露出一抹微笑。
合上乐谱本,他暂停创作,抬手在琴键上按下一串音符,开始进行其它曲谱的弹奏练习。
……
“上路塔上路塔!要掉了!来人啊!”
陶筱双腿岔开,在床上摆了个一字码,同时抱着手机打游戏。
宿舍里播放着流行歌曲,他无意识地随着节奏摇摆,腰肢柔软得好像一条蛇,劣质高低床的木板被压得吱呀作响。
下铺,王小斌翻了个白眼,抬手在床板上锤了一拳:“你多动症啊,打游戏都不老实!”
说着扭头冲Jason喊:“把你歌关了,陶子这家伙属眼镜蛇的,一听到音乐就抽抽。”
听到这个形容,陶筱噗嗤乐了,收回一条腿盘到身前,往前下腰趴在床边,笑道:“多新鲜嘿!要不是有这个天分,我也不能吃这碗饭呀!”
作者有话要说: 性感妖姬(x)
性感腰肌(√)
第1章 椅子与舞
各自的生活回归原位,时间就好像过得飞快。
一周后,陶筱脚腕的小伤彻底痊愈,“淆”的舞台也修缮完成,可以重新开始现场表演了。
在这一星期里,陶筱没有主动联系沈峭寒,倒是周亚旻试图约对方出来喝酒,被委婉地推迟了几天。
周六晚上,燕市的夜生活最为火爆,忙碌的人们已经好好休息了一天,调整好状态,而周末还未结束,正是最适合狂欢的时候。
人工运河“白河”河畔,各色各类酒吧门前的霓虹灯相继点亮,不同品味的音乐从门缝、窗棱中隐隐传来。酒吧门外沿河的空地和部分酒吧二层的露台上,摆放着小圆桌和藤椅,点着蜡烛,将氛围营造得颇浪漫。
陶筱在宿舍对着镜子描眼线,将眼尾拉成微挑起的模样,把原本一双杏核眼修得狭长魅惑。
由于灯光的关系,舞台妆容大都浓郁,他从开始在“淆”演出,已经画了近五年的妆,早已手到擒来,能驾驭各种风格。
盖好眼线液的瓶盖,他扭头冲卫生间外说:“王杰,眼线快用完了,回头再下单一瓶……这牌子挺好用,还买一样的呗!”
王杰闲暇时喜欢搜罗各类网购APP的优惠券,整个宿舍要买什么基本都会让他下单,回来再分账,硬是把他的各种购物账号都堆成了超级会员。陶筱花钱虽然也不大手大脚,但不耐烦弄那些优惠券,有王杰在,省了不少事。
“成,我刚好看中他家一款唇膏,回头一起买。”王杰已经化好了妆,正对着门后穿衣镜整理衣服头发。
两人今天的安排是合舞,服装类似情侣款,只是颜色不同。王杰穿银灰色流光衬衫加深蓝色马甲,白色紧身裤,陶筱的则是深蓝打底、缀着银色细线和亮片的深V领衬衫,露出一片性感的蜜色胸膛,衬衫下摆扎进白色中腰紧身裤里,脚上套着白色漆皮靴。
陶筱最后涂好唇膏,打开门后穿衣镜——镜子后面是储物空间,挂着各类配饰。这些配饰基本是宿舍里几个人共用的,大家都习惯了,谁也不嫌弃谁。
再三挑选,陶筱最后取出一副水钻流苏耳坠和一只项圈,关上镜子柜门。
王杰看了一眼他选的配饰,嘿嘿一笑:“你今儿这是要当妖精啊!”
陶筱“啧”了一声,歪着脑袋戴耳坠,一边无所谓地说:“这曲子可不就是正配妖精,光听着就浑身冒火的……每次跳完不都有人问价?”
王杰抱着胳膊笑:“那么多人问你价,也不见你搭理谁,就非要给亚旻哥留着啊?”
听到这句口无遮拦的话,陶筱横了王杰一眼,抬脚在他小腿上轻轻一踹:“我这叫洁身自好!懂?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得,就你是好公民!”王杰笑着回怼了陶筱一胳膊肘。
“淆”是正经酒吧,自然不会安排人员从事非法勾当,但架不住有些服务生和员工私下与顾客达成共识,去外面过夜。王杰虽然不像Jason那么随便,曾经倒也跟过一个老板,处了两个月,分手之后就安分了许多,没再找人。
“行了。”
陶筱最后扣上项圈,令项圈中间的金属圆环恰巧落在喉结,调整了一下松紧,抬手抓了抓头发,把发型弄得更加凌乱不羁。
“亚旻哥他们几首了?是不是快该上舞了?”
王杰点点头:“走吧,先去场子里准备着。”
“淆”的营业面积不是特别大,但在燕市使馆区附近这寸土寸金的地界,也着实不算小型酒吧。场子中央是半人高的T形舞台,后部挨着墙壁较宽的那边摆着乐队需要的架子鼓、键盘、乐谱架和调音设备,前部两米来宽的伸出部分才是舞蹈表演的地方。
舞台T字最顶头是个圆形小台面,中心可以安装舞蹈钢管,整个台面还能自行转动,大部分舞蹈最高潮的部分都会被安排在这里360度展现,每每都能激起酒吧里高声的呼喊和口哨。
不过,今天这场不是钢管舞,圆形台面中间,取钢管而代之,摆着一把看起来极为沉重的欧式高背扶手椅。
看到这个阵仗,酒吧熟客们都知道今天将要演出的是哪支舞了,于是各自兴致勃勃地找了好位置,一边等待舞者就绪,一边随意听着舞台上乐队正在演唱的轻摇滚。
……
黄色灯光照亮的三环高架桥上,沈峭寒开着刚修好不到两天的车,向着使馆区方向行驶。
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个棕发绿眼的外国男人,右手抓着车窗上方的把手,左手无比熟练地滑着手机。
“为什么在华夏不能用推特和脸书!”他用法语高声抱怨,“看不到我亲爱的宝贝们,我要死了!”
沈峭寒瞥了一眼右边反光镜,向外并线,准备下桥。
“你要是在家里待着,我可以找朋友帮你翻墙。”他语气淡淡,“刚下飞机就想着出来玩,不困吗?”
这名法兰西男人名叫雷诺,是沈峭寒的堂弟,由于沈峭寒从事了艺术职业,他家的生意将来会交给雷诺打理,而沈峭寒本人只持股,不参与经营。
如今沈峭寒的父亲和叔叔还正当年,没有要隐退的意思,但培养后辈的计划已经提上日程,这次雷诺来华夏,就是为了接管家族企业在华夏的分公司。别看他一副花花公子的做派,但其实绝对算得上精英,而且由于早就知道将来的人生规划,他大学时还辅修了华夏语。
“困倦不能打败我过周末的决心!”雷诺按灭手机,扭头冲沈峭寒笑着说,“而且,倒时差的最佳方式,就是找个小美人儿一起彻夜狂欢,筋疲力尽然后睡上一觉,明天,不,周一,就绝对能把时差解决掉!”
沈峭寒摇摇头,对此不以为然。
由于他选了不同的职业道路,与家里的堂兄弟们没有针锋相对的利益冲突,因此他和叔叔家的孩子们关系都不错。他与雷诺因为同龄,高中同校同级,更是相处融洽。
雷诺的品性他了解,正事上绝不含糊,爱玩,但也有他自己的一套原则,走肾不走心,绝不拖泥带水,目的性极其明确。
对雷诺这样的“游戏”观念,沈峭寒不认同,却也不会指责。毕竟,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人生是他们自己过,旁人其实没有置喙的立场。雷诺又不是小孩子,身为成年人,他有自己安排生活的权利。
车子驶下高架桥,转入使馆区附近的商圈街道,两旁一片火树银花,灯红酒绿。
雷诺借着五彩斑斓的灯光,眯着眼睛打量了自家堂兄一眼,忽然开口:“我比较好奇的是,我一问燕市哪里有地方玩,你立刻就想到了,你竟然知道燕市的Homo们聚集在哪里?”
沈峭寒随口说:“我小时候住在这附近。”
雷诺没怀疑,恍然点了点头。
……
酒吧内的灯光骤然黯淡,乐队被隐没在一片黑暗中,借着微光迅速退场。
陶筱原本正靠在立柱边听周亚旻唱歌,这时站直了身体,笑着抬起手,与王小斌和周亚旻击掌,算作表演的交接。
随着场内亮起无数彩色射灯光线,互相旋转交织,陶筱短促地吸了一口气,跳上舞台。
背景音乐响起,沙哑性感的男声哼唱起低沉的旋律,陶筱很快找回表演的感觉,踏着舞步,腰肢轻转,在舞台中央与王杰汇合。
台下立刻响起了一阵口哨声。
这支双人舞最突出的格调就是魅惑,陶筱作为两人中领舞的那个,全程都要将他由内自外的性感展现出来。不能太阴柔,也不能太霸道,必须表现得如同能够将人溺毙的海水,既柔情又刺激。
宽松的上衣,敞开的领口,在舞蹈动作与灯光的照射下,胸口的肌肤时隐时现。
袖口随着胳膊的舞动,偶尔露出一小节玲珑的手腕,而紧贴身躯的裤管,则毫无遮掩地展示着线条优美的双腿。
脖颈的项圈卡在喉结处,视觉效果带着一丝折磨的意味,配合肆意闪烁的流苏耳坠,更有一种自由的鸟儿被无情囚禁的感觉。
陶筱与王杰舞姿互动,时分时合,缠缠绵绵又藕断丝连,一路来到T形舞台前端的圆形平台。
踩住乐曲的一个高音,陶筱翻身横倒进扶手椅中,腰肢斜靠着另一边椅背与扶手的交界处,一条腿散漫地垂在地板,一条腿举起来,脚腕搁在王杰肩头。
舞台周围轰然爆发出一阵掌声和唿哨,熟客们都知道,接下来的舞蹈内容才是“主菜”。
……
沈峭寒和雷诺踏进“淆”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中央舞台前端,散漫斜坐在黑色高背扶手椅里的陶筱。
——他正抬起一条修长笔直的腿,搭在另一人肩头,以靴面轻拍对方的侧脸。他眉梢轻挑,眼尾微眯,目光迷离地扫向台下众人,红润欲滴的双唇微微张开,灵活小巧的舌尖沿着唇缝滑至嘴角,化为一道极尽魅惑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雷诺:(眼前一亮)哥!我……
沈峭寒:不,你不想。
————
哇的一声哭粗来,同一个榜单,就蠢作者收藏涨得最慢…QAQ
明明是都市背景的故事,因为频繁互穿这个梗就被分到了幻耽,蠢作者表示很绝望…
求…求个收藏叭QAQ
第1章 万事如意
刚进酒吧门的雷诺眼睛一亮,习惯性地吹了个口哨。
他扭头对沈峭寒耳语:“这个小美人儿击中了我的心脏!我一定要得到他的电话号码!你猜猜,他一晚值多少钱?”
沈峭寒将目光从陶筱身上移开,看向身边风流倜傥的堂弟,语气淡漠:“他不卖。”
雷诺抬手摩挲着下巴,勾起一边嘴角,笑着说:“相信我,只要出对了价,没有人能坚持不卖……只是,有些人要的‘价’并不是金钱,而是感情,是婚姻,这就比较麻烦。花钱能解决的事情,我没必要搭上自己……”
沈峭寒没理他,视线又转回舞台。
热舞到这里,基本上每个动作都是在挑逗台下观众的情绪。陶筱的身体随着沙哑的男声唱调摇摆,整个人与王杰凑得极近,看起来像是要亲上了似的,但目光却并没有落在王杰的方向,而是看向舞台下,明晃晃地给观众们递送秋波。
他倒不是有意勾引什么人,而是这舞蹈表演本身的意义就在于此,需要把场子里的气氛烘托起来。
这样的陶筱,却完全出乎了沈峭寒的意料。
舞台上这浑身都在疯狂散发着魅惑荷尔蒙的男人,与那天在游乐园里,一身纯白衬衫、素面朝天、扎着简单马尾、没戴任何配饰的大男孩儿,竟然是同一个人?
那双黑如点漆、璨如星辰的眼睛,竟然也能变成一对钩子,直直刺进人的心里,要把灵魂都勾出去似的。
而这张脸上,可以绽放爽朗天真的笑容,竟也能笑得如此魔魅……
沈峭寒脑海里忽然划过一丝灵感,但在酒吧舞曲的背景音下,它消失得太快,连记录都来不及,就已经悄然溜走。
这时,服务生前来问询,引着沈峭寒和雷诺来到酒吧角落仅剩的一处卡座。
沈峭寒要开车,没碰酒,只点了一杯薄荷苏打水。雷诺用带着浓重法兰西口音的华夏语要了两杯曼哈顿鸡尾酒,并告诉服务生,将其中一杯送给台上跳舞的小美人。
沈峭寒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雷诺捕捉到他的神情,笑道:“冬冬,出来玩别这么严肃嘛!”
沈峭寒:“不要这样叫我。”
他的名字发音对法兰西的拼读习惯不太友好,于是家里长辈都学沈峭寒的母亲,喊他的乳名。雷诺分明学过华夏语,按理是能直接喊他名字的,还叫他冬冬,分明是在拿他开玩笑。
第一支舞蹈表演结束,酒吧里响起节奏明快的乐曲,供客人们借着被点燃的情绪在场子里跳一会儿舞。
下场表演大约在半小时到四十分钟之后,依旧是热舞,零点之后才会安排乐队的第二场演唱,最后则是舒缓的慢摇舞曲,直至结束营业。
陶筱回到台下,沿着墙壁转向吧台,要了一杯柠檬水。
调酒师刘宁冲他笑笑:“有两个客人给你点酒,12号和26号桌。”说着指了指手边托盘放着的两杯干马提尼,“这是12号的。”
燕市的酒吧文化里,有一项不成文的习俗——要是有客人为酒吧员工赠饮,员工即使不愿进行什么交易,也要亲自将顾客点的酒送去,这酒喝不喝都可以,但表达谢意是必须的。
陶筱在娱乐场讨生活,就算再不愿沾惹麻烦,有些规矩他还是要守的,这就是生活的无奈。
当然,客人送他这杯酒的利润,他能分三成。
陶筱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柠檬水,抽了张纸巾将额头跳舞出的薄汗蘸干净,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襟,这才端起托盘,往12号桌送去。
沿途不少熟客向他打招呼,陶筱礼貌地回以微笑,从场中穿过,来到12号卡座边。
闻少正搂着一个清秀的男孩儿,闲散地靠坐在主位,旁边还有两男一女正在喝酒——“淆”虽然是Gay吧,但并不拒绝女客,场子里其实有不少好奇的妹子们,都是专程来看帅哥的。
陶筱嘴角熟练地绽放出营业的笑容:“闻少,原来是您呐,还给我点单,这也太客气了!”
闻少挑了眉梢,嗤地笑出来:“谢谢就不用说了,不过我寻思着,你是不是欠我一个道歉啊?”
陶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上次闻少来酒吧时遇到的是沈峭寒版的自己。沈峭寒没见过这阵仗,下意识出手打了人。虽然严格来讲,他那次反抗应该还算不上“打”,但闻少是顾客,只要有肢体碰撞,那都算陶筱的错。
不过……
陶筱保持着完美的笑容,心里已经开始琢磨:闻少这人他熟悉,喜欢追求的快感,喜欢“带劲儿”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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