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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狂野情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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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上海站在查南美站宗隐的履历,这个人已经判定失踪。您看履历我们是不是给他?”
  梁元一叹,“人都死了,给就给了。把没出保密期的记录删掉,其他的整理好,等姓安的上门要吧。”
  宁凝讶然,“上门?”
  梁元苦笑,“还没听出来呢?‘谁要杀我’,这哪是提出质疑呀,这是开战。咱们局首当其冲,难以幸免了。”


第十六章 、某局(上)
  两天后,安思的体温稳定,整理好的资料上呈。会有一组专家对那些资料进行分析研究。
  安思和宗隐的任务已完成,即使他们中有一个人没能回来。
  小章汇报消息,“南美站站长亲手写了失踪报告交上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板突然关心起南美站。
  动作那么快,怕是连悼词都拟好了。安思一哂,过了四分之一秒才意识到这念头刻薄。哪个站的当家人死了手下会好过?他居然在这嫌南美站长不够痛心。
  他放任自己想了几秒钟宗隐的葬礼,能葬什么,一套制服?他穿过制服吗?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名姓。有外人的时候叫“仁孝”,独处只需要分“你”“我”。
  两天后,上海一座建筑。宁凝带着若干下属在门口等候。
  某局只收到上海站发来的一个时刻,双方都在上海,大摩擦没有,小龃龉不断。手下有时两边跑跑,公文偶尔夹枪带棒,基本属于井水不犯河水,大老板不走动。
  今天这个不走动的惯例即将被打破。
  宁处长第三次不着痕迹地看表,脚踩高跟,面带微笑。身边两个下属坐立不安,时间已经到了还没看见上海站的人,他们甚至很无厘头地想:不会堵车吧?
  其中一个下属的耳机传来对话,他呆滞地转向宁凝,“头儿,上海站……要征用我们楼顶停机坪……”
  抬头的上海市民今天又看见一架直升机。和一般的观光直升机不同,这架飞得比较高,没有带来被频繁投诉的噪音。
  宁凝深吸一口气,把高跟鞋摘了,大步向电梯冲去,身后跟着反应过来匆匆忙忙的一队人。
  原本宽敞的电梯挤得像沙丁鱼罐头,到了楼层宁凝把高跟鞋一穿,输人不输阵地率先走出去,其他人出电梯前也自我整理一番。
  顶楼妖风阵阵,噪音嘈杂,一架直升机在空中盘旋。
  属下抬头看看,认出那架机的型号,情不自禁来了句,“乖乖隆地咚,这也行?”
  宁凝面无表情,“在北京这么搞当然不行,上海,呵呵。”
  劲风吹得某局列行迎接的人发型凌乱,直升机落定,跳下一个穿美军蓝夹克戴耳机和通讯器的年轻人,上前完全拉开舱门,然后利落立正。
  安思从机上缓缓走下,身后跟着秘书以及另外两个人。
  宁凝上前迎接,“安总。”
  安思颔首,直接越过她走向电梯,“梁元呢?”问的是自己的秘书。
  小章笑嘻嘻捧着手机,“梁局长这几天马不停蹄告状,说您仗着是受害者,四处行凶。现在不知道在哪个领导办公室哭天抢地申诉您呢。”
  宁凝深呼吸,深呼吸。上海站的人知道他们老板要落局里面子,嘴自然够损。
  安思居然还风度翩翩一颔首,直直朝局长办公室去。
  他们局这建筑很是利用了视觉错觉,里面比外面看着大,安思就跟看过建筑图纸似的走到梁元办公室外,宁凝踩着高跟几步紧赶,在门口朝他欠身,“安总,我们梁局不在。”
  小章开门,门里果然空无一人。
  安思走进办公室,坐下,双腿交叠。宁凝镇定介绍,“梁局说,您要的履历在桌上,与此次任务相关的文件资料也在桌上。如果您实在要查,他的工作电话在右边抽屉第二格。保险柜里的文件,蓝色的您要是查了,后果您自己负责;红色的您要是查,就要我为捍卫国家机密和您拼命。”
  安思伸出手,“他的私人电话。”
  宁凝叹口气,这台电话,她们梁局原话是很牙疼地“你尽量保一保吧……保不住就让他查”。她蹲下从裤脚里摸出那台电话,递出去,安思不接,那电话转给小章。
  安思坐在某局局长办公室里,小章和另外一个年轻人查公私通讯,恢复删除消息,登入邮箱。
  安思的手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声音不大,宁凝听得头皮发麻。
  他带来的另外一个年轻人在外面查别人的电脑,脾气很好地从某局技术员手里拿那台怪模怪样的笔记本电脑,“侬不好逼我硬来的,给我好不啦?”
  技术员快哭了。
  对方还很斯文地接着商量,“密钥一起给我好不啦?你不给我我也黑得进去的,但是你给我比较方便。”
  某局还没见过这种场面,属下震惊哭诉,“宁处,我们被抄家啦?传出去我们局不要面子的啦?”
  宁凝看眼局长办公室里八风吹不动坐着的那位,再看看走廊里鬼哭狼嚎,就是一阵头疼,把人扶起来哄了哄,“不至于,也就算是……某种程度上的‘通力合作’吧。”


第十六章 、某局(下)
  办公室里响起一阵铃声,小章一愣,是梁局那私人手机上的加密线路。加密加得太密,他刚才竟没查出来。
  那手机现在响,在场的人都猜到电话是给谁的。宁凝对他的洁癖略有耳闻,找出个全新耳机递出,安思戴上,对小章挥手,小章了然地退出办公室,关上门。
  宁凝得留在这里,上海站站长进了她们局长办公室,要是没证人全程目击,以后说起平白留个错漏。
  宁处长很有眼力见地离得远,安思戴上耳机,信号渐渐变好,传出一个久病病人有气无力的声音。
  “……办公室都让给你了,安老板,这么大的戏台,还不够你发挥?非要欺负我的人呀?”
  安思坐着按了按眉心,这才开口,“觉悟不行,梁局长。什么你的我的,都是组织的。”
  完全是搞思想工作的态度,梁元扯风箱似的“呵呵”笑,“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
  梁元装作苦恼,“我知道你想借着这事闹一闹,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闹。这件事之前,你都要到北欧站去养老了。现在猛一下火气那么足,哪里冒出来的?”
  有七八年左右资历的人都大概知道,上海站安总和某局梁局长有点渊源。要是真正有高得恐怖的级别,翻看他们履历,就会发现二十年前这两个人师出同门,同一批受训,一起派驻伦敦站。
  后来他们都有份参与的一个任务出了问题,结果安思还留在这个系统里,梁元被某局挖走,从此半真半假演不和戏码。
  两个系统是上面的左耳和右耳,谁会希望左耳右耳联合起来,自己变成聋子。他们关系越差越好,这样上头才能拍拍这个,训训那个,高高在上。
  安思不说话。
  梁元心情很好地说,“险些没命,你是要闹的。换我我也闹,会闹的孩子有奶吃,闹了你才得好处,你下面的人也才能得好处。”
  “……打的旗号也漂亮,嘿,‘谁要杀我’,坐实了你安思惜命怕死。惜命怕死才好,你要是真险些没命,还不闹,上面指不定嫌你心机深沉,防着你。去别人的地盘受审,也是要闹起来,你要是回上海受审,动静哪有这么大?”
  安思不置可否,“你话未免太多。”
  “心里煎熬,没处吐露,安老板包容则个。”梁元文绉绉念了句白。“这台电话我就想看你查不查,你不查就是纯做戏,你查了,那可就是心里真烧着火。“
  梁元语气转厉,“这次你被人上房抽梯,无非三种可能:第一,这是个阴谋,有人不想你把资料带回来。你心里明白,这些资料涉及一些小规模战役,上面有人想打,也有人不想打,掐得跟乌眼鸡似的。你无非是被人拿来填坑。”
  “……第二,这是个阴谋,上海站你握得太紧,针扎不进水泼不入,别人想动上海站,只能一狠心把你干掉。当然,这要是个阴谋,一二种人绝对是可以合作的。第三,这就TM不是个阴谋,你走背字真的凑巧遇到西欧站叛变了一大半。”
  梁元口气十分困惑,“……我很好奇,这些可能,你我都见惯了。什么让你这么有火,你这火做到哪一步才能息?”
  小章敲门,安思对宁凝点头,宁凝开门让他进来。
  小章对安思摇头耸肩,梁元这里无所获。他并不知道这任务会是个圈套。
  安思平静地说,“和我一起做任务的人没回来。”
  “噢,死了的。那小子的履历我看过,背景和你差不多,满门英烈,忠良之后。他父亲也是南美站的,开拓疆土的那一代。死了五年他老婆孩子才知道人死了。这年轻人第一次参与选拔的时候,北京站说,人家爹都捐躯了,儿子应该有个光明的前程,干嘛干我们这种见不得光的行当。建设社会主义也不能尽薅一家羊毛吧,就做主找个由头把这小子刷掉了。”
  安思听他说宗隐的过往,陌生又熟悉。
  梁元又很有趣地“呵呵”笑两声,“结果下一次选拔,这小子又来了。成绩还比上次更好,想刷掉他都没理由。北京站想要他,谁知道人一门心思去南美,就被南美站喜滋滋叼走了。”
  那是零八年,唯一一次安思把挑人的事全部交给副站长。那年看不见的战场硝烟四起,占据他全部精力。于是十年前的他和一个更年轻的宗隐擦肩而过。
  梁元笑得很冷,“老安,干这行都知道会死的。那小子有过机会,他自己选择了死路。我们也早就选择了死路。居然能活到现在才奇怪。”
  安思按了按眉心,“把他找回来,我就停下。”
  梁元嗤笑,“找个屁,人都炸成灰了。”
  然后他听见安思的声音。
  “他是我的人。”
  “……什么?”梁元略感诧异。
  宗隐是安思埋下的棋子?不可能。他们在这个圈套任务前根本没有交集。
  “准确地说,还没有插入式性行为。但是他已经是我的人。”
  梁局长近十年来第一次陷入震惊,大脑停止运转。这TM是个梦吧,别人说我疯十几年,我终于TMD真疯了?他伸手掐自己人中。
  指甲下的小块皮肉痛起来,他嘶一声,听见通讯那头的通知,“我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化成灰,也得给我捧回这把灰。”


第十七章 、北京
  高速上一架奔驰的奥迪车里,梁元被通讯另一端干脆地切断通话。
  梁局其实是个细眉凤眼,白净斯文的男人,近视又嫌框架镜麻烦,常年戴着隐形。他人中被掐红了,搓搓脸,转连接另一个号码,“姓安的呢?”
  “撤了。”宁凝看了一眼空荡的办公室,嘴唇微动,“我刚才‘不小心’读到唇语,安总要去北京。”
  这件事问题不出在梁元这里,那就是更往上的问题。要查到底,只有入京。
  北京风高浪急,神仙打架,他不置身事外还上赶着去趟这浑水!
  梁元假笑两声,开始扯衣领,“给你记一功。从现在开始,不管你用航空管制还是别的手段,不必汇报,不留记录,姓安的疑似搭乘的任何一架飞机都不许起飞。”
  “……是。”
  通话切断,梁元把那辆改装车的隔音板拉开,踹司机的座椅,“回上海!”
  司机无奈,“局长,你不是写好了剧本,要到南京撒泼打滚哭倒办公楼?”
  “哭个屁!再哭老子明年清明就要给姓安的扫墓了!”梁元熟练扯下鞋,一只意大利皮鞋照着司机后脑砸出去,“回头!”
  司机侧头避过,找紧急停车点掉头,嘴里抱怨,“晓得啦晓得啦,那么大一个局长,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嘛。”
  梁元脚下带风地回办公室,见宁凝戴着耳机,递给他,耳机里是安思和助手小章的对话。
  梁元往后一靠,眼里笑意盈盈,“你往他身上弄了个监听器?”
  宁凝仍是一派冷静,“您说过,安总往人身上丢这些东西的水平也就比不过您了,行家面前,我哪敢献丑。是他助理的外套里‘不小心’装了一个我‘不小心’拿出来的监听器。”
  这种监听器不仅能监听,还能定位。定位已经朝机场移动,耳机里还传来那个年轻人的声音,“老板,真坐飞机呀?我怎么觉得一点也不吉利啊,想想当年戴老板——天不我与呀——”
  安思说,“安静。”
  小章就嘿嘿一笑闭嘴了。
  监听里传来机场播报,宁凝派去机场的人就快抵达。
  小章声音说,“老板,加密线路,接不接?”
  “接进来。”
  梁元亲切地开口,“我说安老板,这是去哪呢?”
  安思竟一笑,“进京上访。”
  “别说兄弟没劝过你,上访可没好结果。”梁元突然口气一变,“你是上访还是上坟啊?你TM二十的时候跟个性冷淡似的,四十了反倒临老入花丛,直接死男人,演起小寡妇上坟了?”
  安思没被激怒,居然还顺势引一句小寡妇上坟的唱词,“那你算什么,‘小姑子嘴骚爱骂人’?”
  “呵!”梁元又肺里呼呼地笑一声,“要为这件事负责的人,都高不可攀呢。光凭你,搞不死人家,除非你站人家仇家的队。安思,你可从来没站过队啊。两手一叉置身事外,跟谁都没来往,上海站才能干干净净。你TM一站队,哪怕把你想斗的人斗垮了,你也被你站的这派拖下水。你想落到我这样,什么高官显贵做过的恶心事我都知道,但是只要人家政治上站对了山头,就其他事都不是问题,我TM还得对着人家笑,笑得像个出来卖的。我反正已经洗不干净了,我做得到,你可比我清高,你行吗?”
  他们都曾是天真热血的青年人,太过傲气,傲气得不愿选择阳光下触手可及的一切,非要到黑暗中背负最沉重的东西。
  然后后来他们见了太多同行人死去,做了太多一开始的他们不愿做的事,争权夺利,游走在黑白之间。只是安思的底线比梁元高一些。
  十五年前那个出问题的任务,出的问题就是梁元不幸被擒获。被某小国扣押一年半,后来通过交换计划回来。但他因为长期拷问遭受肺损伤,并被判定存在心理问题。身体和精神都不允许他再做特工,虽然被妥善安置,公费疗养,但是形同弃子。
  某局在那时候把他挖走,一颗弃子没有退路,可以做一些脏事。再之后,这颗弃子在某局大放光彩,把死棋走活,变成了今天的“梁局”。
  安思说,“你弄错了一点。要顾忌我的前途,还想往上爬,才需要站队,才会弄脏手。如果我根本不要这个前途,就不必站任何人的队。”
  “还有,”安思继续,“下次要惨痛,冲着你的心上人惨痛。少跟我来这套。”
  梁元“呵”一声,听安思切断通话。搓了把脸,抬头诧异地看宁凝,“不是吧,你真信了?”他笑容满面,“我不痛苦,手里握着这么多把柄,我开心着呢。”
  十分钟后,某局的人在机场找到了小章,但没找到安思。
  小章正对着笔记本电脑码字,那个监听器放在手边,他对监听器说,“梁局,你要找我们老板,那是真不在。刚才能听见他声音,那是因为我把他的线路接进监听器了。等于群聊,聊得愉快吗?”
  梁元含笑瞥了眼宁凝,“你们这些年轻人,厉害呀。”
  小章一边噼里啪啦打字,一边说,“那位‘不小心’小姐,哎,没错,就是你。你道行是比我高,我莫名其妙被你放了个监听器还傻乎乎的,给我们老板发现,要我写一万字深刻检讨,我把他接进线路诓了你们都不能将功折罪。一万字还带查重啊!”
  宁凝面不改色,小章收拾好满腹悲愤,又笑起来,很有上下尊卑地说,“梁局长,我们老板也觉得有戴老板前车之鉴,飞机不怎么吉利。这回高铁走的,他让我带句话,有本事您截停高铁试试?”
  梁元轻飘飘地笑,“我日他大爷。”
  “行啊。”小章欢快地接口,“我们老板料到您会这么说了,他让您自己到八宝山慢慢找吧。”


第十八章 、尘埃落定(上)
  四个月后,深秋夜晚上海巷弄里的一家小馄饨店。
  店里小得只能摆三张木头桌子,梁元坐在一张桌子边吸溜鸡汁小馄饨。
  他在馄饨店摇晃的灯光下,看上去有点糙,有点潦倒,眼里几条红血丝,头发懒得打理,衬衣也有一截没系进裤子里。
  他又吃了两个小馄饨,喝了一勺汤。对面坐下一个人来,穿三件套,手臂搭着大衣,颈上一条开司米长围巾。这么一副绝对不该出现在一家脏兮兮小馄饨店的打扮,安思平静坐下,也要了碗馄饨。
  煮馄饨的老板根本没多看他们一眼,直接掩上店门谢客。等馄饨煮好端给安思,就一瘸一拐回去睡觉了。
  梁元幸灾乐祸,“听说你一到北京,就给老头子的人绑走,关了禁闭了?”
  安思拿了只汤匙,“老领导关爱,让我到禁闭室重温往昔峥嵘岁月,然后去封闭学习两个月。”
  他悄无声息进京,几方人来试探。正在那觥筹交错,琵琶半掩,什么协议都没达成,就被人当众压走。
  “老领导”是这个系统的创立者,最早一任北京站长。也是安思和梁元当年的老师,安思一直留在这个系统里,能叫一声老领导。梁元改投某局阵营,只能叫一声老头子。
  禁闭室他们年轻的时候都关过,什么都没有,四面墙,每天二十四小时没人跟你说话,呆久了感觉房顶都要掉下来把人压死。
  对安思而言最受不了的是不能洗澡,不能剃须。老领导关了他七天,然后把他提出来审,想对付谁,手上有哪些能用的东西,说完给他半小时,让他把自己打理干净,换上衣服,直接塞到一个封闭学习班,开始为期两个月的学习。
  一队专家对他带回来的图纸资料进行分析,列席的有中科院院士,也有军方的人,安思混迹其中,当然不会有人非要来介绍一句“这就是把资料带回来的情报人员”。
  他根本没有留在那里的必要,都从磁盘里把资料拷出来了,讨论的时候还非要磁盘在场?所以把他塞进这场旷日持久的研究,纯粹是隔绝他和外界的联系。
  安思就接受了两个月科研熏陶,学者们济济一堂,每个人面前一个名牌,无论年纪资历,站起来发言前先介绍一下自己的研究方向。
  安思略一观察各位专家发言时听众聆听的状态,便看出引领意见的是哪两位。难得这两位讲起话来客客气气,老的那位说,“小陈的话给我们很大启发,我也稍微说说。”年轻的那位说,“李老说得很是,我再补充两句。”
  对高精尖科技,安思一开始只能听懂十分一二,闲暇时间找论文补课,等到两个月过去,竟能把讨论内容听个四五成明白,理论知识水平突飞猛进。
  他天生一副智珠在握,淡定自若的样子,每日列席听讲,不说话只是微笑,对研究者的兴趣比对话题浓。许多学者都暗暗猜测他是某部某些项目的负责人之一,甚至有人打听他主管的是哪个方向的研究,还缺不缺人。
  梁元斜他一眼,“你就没一点收获?”
  安思看天花板,“最大的收获就是,发现中科院福利不错,都在聊入冬就去海南。我也考虑买套房。”
  梁元翻个白眼,安思一笑,从胸前口袋里抽出一张绿色旧版的贰圆纸币,还给梁元。
  他能这么坐得住,就是因为在封闭的第一个月月尾,有人透过重重封闭,让这张纸币出现。
  这是很多年前梁元的代号,出现只有一个理由:他要找的某个人找到了,还活着。
  梁元接过纸币,哂笑,“这小子命是硬,那岛居然不是西班牙军方炸的,是他引爆了岛上的军械库。那边不能照实说‘我们培养出的军火贩子大本营被人炸了’,只能军方顶锅。我倒真开始欣赏他,抱个救生艇橡皮筏就敢出海,还敢向DGSE搜救机求救。被那边扣着折腾了一个月还能逃,高空跳伞,顺便给人留了个美军留言,受美国大片影响够深的。”
  他摸出手机,手指轻点,安思收到,是一份协和医院病历。
  他从开始看到末尾,软组织损失,开放性骨折,感染,那么多条——没有停下,只在看见“手指肌腱损伤”时想到,狙击一定受影响。那么出色的狙击,不必观察手,不必试射,不必风速仪……一击毙命,也许成为绝响了。
  梁元咬着烟打量他,兴高采烈,“哟,心疼啦?”


第十八章 、尘埃落定(下)
  全封闭环境只传得进一张纸币,安思只知道宗隐没有死,但在今晚之前,都不知伤情。
  他做过一些梦,梦见各种各样肢体残缺的宗隐,但梦醒之后能吃能睡,作息规律,两个月下来难得的长了一两斤。
  这时把那份越权得到的病例从手机里删除——反正已经印在脑内——轻轻说,“活着就好。”
  还活着就足够好。
  梁元看着他的神情动作,脸上漾起意味深长的笑,“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拼命复健,预计愈后好得医生都想不通。下周隔离审查结束出报告,身体素质没问题。”
  被另一个国家的间谍机构扣押过,没人能确定他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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