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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回到1993-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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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每个人都知道她在说谁,有人当场喝采,也有人吹起了口哨,夏天直了直脖子,看见幕布后有人露出个头,脸上的表情不知道该算蛋疼还是该算牙疼,反正明显已经听不下去,女主持人这种毫无节制地吹捧。
可惜女主持还没絮叨完:“但今天不一样,他要给我们带来一场别致的独唱加钢琴伴奏,下面有请高三一班,高建峰。”
……什么?不光弹,居然还唱上了?夏天随即一抖擞,他从没听过高建峰唱歌,能好听么?会不会跑调?不不,必然是不会的,会弹钢琴的人音准都没问题,他声音质感相当不错,低音浑厚,且不失清亮。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人不是一般的多,四面八方的声音跟着汇拢了过来。
“不是吧,高建峰唱歌?”
“怪不得压轴呢,那肯定不是严肃钢琴曲了,酷!”
“我操,同学三年了,我还没听过他唱歌呢。”
“别三年了,我跟他同学六年都没听过!”
“简直是世纪奇观啊……”
夏天感觉自己比即将演出的人还紧张,脑子兴奋得像只鸡,身子却只能死死钉在座位上,任凭心跳如擂,然后看着高建峰双手插兜,走上了台。
我天,高同学真穿了白衬衫、黑裤子,那裤子还是修身款,显出两条逆天的铅笔腿。衬衫一尘不染,文明扣扣得死紧,袖子则挽到胳膊肘,虽说一看就是他自己挽的吧,两只胳膊位置高低都不一样,一点都不整齐,不过无伤大雅,夏天反正只会盯着那截露出的紧实修长小臂看。
高建峰冲台下漫不经心地点个头,他穿着斯文,发型却不斯文,架不住头型实在是好,属于看脖子以下是翩翩白马王子,脖子以上则属于青春飞扬中……犹带了点痞。
他坐下去,把话筒移到自己面前,似乎笑了一下,做了个手势压住那些口哨声,“送给你们所有人,wild world。”
台下旋即又响起疯狂的口哨,但随着铿锵的前奏响起,刹那间,都齐齐安静下来了。
怎么是这歌,为什么是这歌?夏天心口狂跳,满脑子不解,为应景吗?这歌的确是讲分离,类似英文版的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当然也更无奈。
所以分别在即,请朋友们一定要坚强勇敢地去面对未来?
他思维奔逸着,耳听得高建峰一开口,全场再度沸腾了。嗯,音准果然很好,英文发音字正腔圆,不愧是学霸啊,一听就知道不是哑巴英语……
——“如果你真得要走请保重,希望你可以在外面的世界结交更多朋友。这是个狂野的世界,仅靠微笑很难应对,但我会永远记得,兄弟,你曾经天真的模样。”
副歌第二次循环时,夏天听见前排女生在抱怨:“原歌词不是girl么,怎么让他改成boy了?”
“他兄弟多呗,这也没有哪个girl能让他表白。”
“这么多女生坐下头,跟和尚帮混了三年,他最后也不能大方点嘛。”
和尚帮,夏天忍不住乐了,而高建峰好像也猜到台下女生们肯定有意见,在最后一段稍稍顿了一下,把唱词切换成了girl。
女孩子们尖叫起来,刚才那两个不满的姑娘在椅子上争相蹦开了高,其中一个伸手比划了个虚空的相机,食指按下快门,叫喊着:“就让我的高中生活结束在这一刻吧。”
是啊,高中就这样结束了,比起上辈子经历过的似乎更令人怀念,还能听到高同学唱歌,夏天感觉自己的少年时代算是圆满了。
高建峰谢幕时,遭遇了铺天盖地的鲜花和掌声,以周妈为首的一群人激动得上去搂着他,开始和他各种合影,高建峰嘴角还是吊着浅浅的笑,单手插兜,来者不拒,目光散散漫漫地扫过台下众人,在对上夏天视线的一刻,扬起下颌,眼里溢出了点点笑意来。
曲终人散,才下午三点半,去陈帆家尚有点早,高建峰最后走出来,在众人的打趣声中,解开了他的文明扣。
刘京拍着高同学的胸脯直咂吧嘴:“我现在觉得,你学什么电子工程啊,没劲,糟蹋了!改行唱摇滚得了,哎我跟你混北漂去,当你专属经纪人怎么样?”
“行,就这么定了,谁不去谁是孙子。”高建峰笑笑,看了一眼夏天,好像在无声地问对方感觉如何。
夏天心有灵犀地比了个大拇指:“相当酷!”
只不过这歌送给别人行,却不适合你和我,他心想,纵然这个世界再野蛮残酷,我也还是会拼尽全力,努力在和你相处的每一天里,把你掰弯。
“走吧,吃点冷饮去。”汪洋提议说。
高建峰难得从善如流了一下午,这会儿可算原形毕露了:“你们去,我回家换衣服了,整这么一身连饭都吃不下去。”
于是众人约好五点半,在大院篮球场见,夏天回宿舍歇了一会儿,等到太阳没那么毒了,才慢悠悠往大院骑。
还是熟悉的感觉,过了岗哨,世界仿佛倏地就变安静了,道路两边的梧桐叶子搭在一起,连树荫底下的走着的人,都显得比大街上的行人要步履从容。
就快离开了,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回来。
他转个弯,到了操场,篮球架下已围了有一群人,不错嘛,吃饭个个很积极,可见思想都没问题。
但……似乎又不大对,夏天看见刘京转过脸,表情带着一股惆怅,其他人……看上去也很丧……
他再定睛看,没看见高同学,却只看见坐在汪洋车上的小朋友,是高志远?!
心里蓦地涌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夏天迎上去,看见刘京冲他挥了下手:“寿星,高建峰出事了……”
“啧,会说话嘛!”汪洋横了他一眼,赶在夏天脸色变白前,吞吞吐吐地解释,“没出事,就是和他爸……”
“建峰没事,人在家呢,”高志远听不下去了,淡定地开口说,“就是跟我爸吵了一架,之后就把自己关小黑屋去了。”
第40章
高建峰把自己反锁在阁楼里; 试图理清思路和情绪。
从开始的震惊恐惧,到后来的怀疑不确定; 再到泼天的愤怒; 全数大起大落。
事情的起因是他回家换衣服,李亚男刚好也在,说洗衣机出了点小毛病; 让他修理一下。家用电器一般都是由他和老高负责整治,于是他就去抽屉里翻找工具箱。
那是个只有他和高克艰才会打开的抽屉,外表擦得挺干净,里面因为这对父子的不经心难免落了些许灰尘,打开来的瞬间; 他看见了“随意”放在里面的两页纸。
一份是常规体检报告,体检人是高克艰; 日期则是上个月; 再往下看,一行字猛地惊了他一跳——肺部大面积阴影,待查。
手当时就有点抖,再看另一页纸; 却是一张新兵入伍登记表。
这两份东西摆在一起,同时出现在眼前; 高建峰的第一反应首先是有假; 这是要施苦肉计了吧?
可随即他就不解了,他想不通高克艰会在什么情况下承认自己身体出了状况,那不是个号称永远都打不垮的人吗?
他没声张; 默默收起那页纸,观察了一下李亚男,琢磨着她对这事应该也是一无所知。
很快,高克艰回来了,他明天即将出差,一走就是一个多月,提前下了班打算上楼收拾点行装。
夫妻俩谈论着出差的事,高建峰越听越觉得迷惑,索性去试探高克艰是否真的打算下部队。
想当然的,他得到了言简意赅的确定答复,高建峰再试探,几回下来,高克艰就有点不耐烦了。
高建峰也没什么多余的耐性,干脆直截了当把体检报告摆到了桌面上。
高克艰严丝合缝的表情下突兀地露出了一丝裂纹,那东西他是随手塞进去的,本意就是不想让家人知道,尤其是不想让李亚男知道,他自己则选择性的遗忘这件事,逃避去复查,逃着逃着连他自己都忘了,没想到竟然被这小子给发现了。
惯性驱使之下,让他不愿意去承认,半天过去,他始终保持缄默不作答。
高建峰再拿出那份新兵登记表,语气里多少带了点嘲讽,他问什么意思,是不是打算用体检报告让自己心软,逼自己就范。
高克艰顿时火了,回来的时候他对儿子的高考成绩给予过祝贺,虽然面上很淡,但他心里是高兴的。别说他没想过不择手段去逼迫,就是真用手段那也一定是强硬的,绝不可能使出这种幺蛾子来要挟。那份登记表,他很早以前拿回来了,当时想再劝儿子一句,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现在他已经接受高建峰要去读大学的事实,自然而然地,也就接受不了高建峰这样揣测、诋毁他。
父子两个就这样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高,言辞也越来越犀利刻薄。
高建峰是担心、怀疑,高克艰是生气、伤心,高建峰不惜讽刺老爸为了事业拼死拼活——倘若报告不假,他还肯去出差就真是不要命了!如此敬业,别是因为怕死,所以才不敢去复查吧?
这话触及了高克艰无法对人言说的困窘,恼羞成怒的成年人也愤怒地指责开,儿子才是真正的懦夫,不敢去当兵,其实就是少爷当惯了,怕吃苦怕受累,一天都坚持不下来,就算去了也只会是逃兵,一个连母亲遗留的信都没胆量看的家伙,这辈子注定只能做遇事逃避的懦夫!
两个人吵得是天翻地覆,李亚男从旁全听明白了,在那之前,她冷静地把高志远带了出去,让他去找汪洋他们玩一会儿,小朋友从听来的只言片语里判断是因为当兵那点事,以为老爸又旧话重提,却丝毫不知道这场争吵是由一份体检报告引发的。
像以往任何时候一样,根本吵不出什么结果来,父子俩气得都像是要杀人,高克艰摔门而去,高建峰直接把自己关进了个阁楼。
高建峰身子抵在门上,觉得整条胳膊都在抖。高克艰太了解他了,知道什么最能戳痛他,懦夫——这词他自己说自己可以,但别人说就是不行,尤其是高克艰不能说!
过去种种,一一浮现于眼前,为了让高克艰实现早点培养锻炼他的目的,他五岁就从爷爷奶奶家回到西京,上了小学。多少个晚上,他咬着牙在雪里雨里完成了那些训练,他吐过,恨过,也累得不想再爬起来过,之所以没放弃是不想让高克艰看扁,他内心深处一直期望得到父亲的认可,然而等了快十八年了,原来在父亲眼里,他依然只是个怕苦怕累的少爷秧子。
高建峰满心气苦,直到李亚男来敲门,告诉他那份体检报告是真的,她已经打过电话确认,在这种情况下,高克艰该做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高建峰平静地让她再劝劝丈夫,之后转身关门,再度落了锁。
这一回,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从心底扶摇直上,仿佛有两根绳子同时从两端紧紧地拽住他,让他动弹不得,一头是来自于父亲的看不起,另一头则是对于茫然未知的担忧恐惧。
从前怨恨鄙夷时,他从不信父亲真能克服所有艰难,然则内心深处呢,他又存有这样的向往,父亲会永远屹立在那儿,如同一座高山,哪怕终他一生都逾越不过去,也是一份想到就会觉得安心的存在,可突然之间,山峦倾覆了,天也跟着倾颓了半边。
再后来,是夏天来敲门,两个人相对坐着,高建峰不想解释,夏天知道的也只是一部分,以至于连劝慰的话都说的驴唇不对马嘴。
夏天思考着说:“吵不通,就交给时间吧,你好好去读大学,如果觉得心里过不去,大不了到时候申请奖学金,生活费我给你一些也行,打工肯定能有富裕,等将来毕业工作了你再还我。”
高建峰听着这话,心底舌尖都涌上一阵涩然发苦——这就是他朋友对他的判断,原来在别人眼里,他真是个百无一用的少爷,除了学习、打架,肆意张扬自己的青春,其余什么都不会!连离家独立生存的能力都没有!
夏天是出于心疼,本能的不想让高建峰过早体会生活的压力,高建峰是天之骄子,那就该一直无忧无虑,一直保持着他的少年意气,能走多远都远。可倘若夏天知道自己一席话起到了反作用,估计能当场悔得把舌头咬下一截来。
高建峰不会迁怒,他没流露真实的情绪,只是点了点头。平和地和夏天聊了会天,之后拿出一本厚厚的字典一样的书,那是他给夏天准备的生日礼物。
是一本国际上公认的,权威发布的大药典。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送生日礼物!夏天认为高建峰的利他主义实在有点爆棚,他其实更希望高建峰能对着自己大喊大叫,哪怕是痛哭失声也丝毫不影响其人形象,只要能发泄出来就好。
然而,一样都没有。
俩人找出阁楼里的存货啤酒,夏天试图用不醉不归来释放高建峰的情绪,结果呢,高建峰从头到尾还是一样地清醒——高克艰的好酒量是会遗传的,醉翻的那个人是夏天。
在仅剩最后一线清明的时候,夏天问高建峰,到底打算怎么办?
高建峰望着他,夏天微醺的时候,不自觉说了很多,都是他从不知道的一些经历,好比夏天曾经有那么多的无力,好比从小到大没人认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存在,可那又如何,夏天把它们都一一打败了,亲手埋葬了那些无力感,不需要他的人他从不留恋,他相信未来总有人愿意爱他、值得他期待。
如果自己能有他一半勇气就好了,高建峰想,一个人战天斗地无所畏惧的勇气,可惜事到如今,他依然犹豫着做不了决定,他知道,他需要再去问一个人,才能得到最终的答案。
翌日天明,夏天醒来时,高建峰人已不见,他独自一人去了烈士陵园。
今夏的雨水并不多,找出那封信,却还是被阴湿了大半,有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高建峰在母亲的墓碑前一目十行地看完,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期望他当兵的字眼,只在结尾处看到:“希望他将来能成长为一个俯仰天地无愧于心的人,一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再回望自己一生选择能够觉得无怨无悔的人。”
这两句深受保尔柯察金影响的话,看似很平淡,却如同两道绳索倏忽缠缚在高建峰心上,他明白自己在看到的刹那就已经被捆绑住了,而有些事业已有了答案,他回不了头了。
高建峰又擦拭了一遍墓碑,凝视着母亲的照片,良久以后,在心里做出了承诺,如果你希望我成为那样的人,我会尽量努力去做到。
家里陆陆续续来了许多说客,苦口婆心劝说着高克艰。高克艰勉为其难地正视了一下自己身体的问题,十分不易地克服了他讳疾忌医背后隐藏的懦弱,停下手边工作,由家人陪伴住院去了。
医生的术前谈话总有种预示着病人再也下不来手术台的严谨,不过高克艰的情况的确谁也说不准,打开来,如果是恶性已扩散,那基本上就只有几个月活头。如果是良性当然皆大欢喜,不过术后大概也需要一个多月去休整恢复。
高建峰在手术前那晚,对高克艰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他想去当兵——是想,而不是会。
一字之差,昭示了心甘情愿,继而,一锤定音。
兄弟们无话可说,夏天闻听这个决定,觉得仿佛是一颗手雷轰地落在眼前,把他既往精心构筑的所有一切全炸了个灰飞烟灭,面对残垣断壁,也只能欲哭无泪,收到录取通知书,他完全笑不出来——去A大,A大里也没有了高建峰,这个选择,现在再看,简直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不能去阻止,也知道阻止没用。那是人家父子间的承诺,任何人都撼不动。至于高建峰入伍意味着什么,他更是心知肚明,即便不会放弃,他也不敢用高建峰的前途命运来豪赌。那么,大概也是时候,该想想自己究竟往哪个方向走了。
好在高克艰的肿瘤是良性的,术后高建峰整天陪在医院,高克艰身上插着一堆管子,说不出话来,父子俩难得平静相对,气氛和谐,超越了过往十几年加在一起相处的所有时间。
高建峰说话算话,那时实行冬季征兵,他九月报名,十二月应征入伍。八月底的时候,他抽出时间,一个个地亲自送走了所有的兄弟。
包括夏天。
再坦白自己去A大已无意义,而且还有伤口撒盐的嫌疑,只是想到要断了联系,夏天心口就揪着疼得难以言喻,他鼓足勇气,却在站台上被挤挤搡搡得失去了最后言说的机会。
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他看着高建峰在站台不远处,火车开动,彼此渐行渐远,高建峰挥了挥手,阳光洒在他身上,他穿的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件海魂衫。
夏天不错眼地凝视着,觉得这幅画面是要深深刻进脑子里的,以后一个人午夜梦回,总要时不时拿出来温习一遍,那是关于他的,永远的十七岁少年。
高克艰出院后,高建峰忙着报名体检,日子过得飞快。夏天到了学校,上课的同时帮彭浩光招销售人员,寻觅库房。二流专业果然没法激起他的热情,他对彭浩光说了想法,打算现在就申请出国,准备考托,在国外把本科和硕士一起读下来。
为前途奔忙,各有各的收获。94年底,高建峰入伍,夏天申请到了学校,转年开春,他带着彭浩光“借贷”给他的一千美金,只身飞去了遥远的太平洋彼岸。
在异国他乡,夏天忙得晕头转向,一方面要适应,一方面还要跟上学业进程,闲下来时,他会格外思念高建峰,辗转联系上汪洋,他才得知高建峰所在部队的地址,之后开始了通信往来,至此,还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在A大有过短暂的停留。
那时节没有MSN,没有Skype,越洋电话又贵信号又不清晰,只能沿用写信这种古老的方式。高建峰虽说奇懒无比,却也真能做到有信必回,只不过两个人的风格都是报喜不报忧那一类。
夏天不提自己那些打工经历,什么刷盘子都是最基本的,放假为省机票钱他从不会回国,一度在华人餐馆干活,从帮厨到上菜再到洗碗筷,赶上旅行团大波来袭,盘子堆成小山高,看着那些恶心的油腻,他经常反胃的一个礼拜都不想粘油星。
高建峰也不说自己对于内务整齐划一的各种不适应,好在除了这项,其它他都游刃有余,体能方面真得感谢他老爸,底子打得好,让他很快就脱颖而出,一年后,作为定向委培生他去了洛城的军校,专业还是电子信息工程,一不小心就成了汪洋那家伙的小师弟。
只在极偶尔的时候,夏天会假装轻描淡写地试问一句,有没有谈恋爱,跟着就会收到一个标准的高建峰式不正经回答——满眼都是公的,他无从下爪啊。
不断往来的书信,无声地见证着彼此之间剪不断的牵连,那些信越积越厚,字里行间写满两个年轻人的成长,不知不觉就已经积累了四年半。
99年初夏,夏天提前完成了硕士论文,拿到学位回到西京。双脚踏上这片土地,他这才发觉变化大得几乎快要认不出了,虽然和后世相比,城市依然显得有些土气,但那些突然拔地而起的高楼,更宽更多车的街道,都已初具了大都市的雏形,连彭浩光的公司也已搬进了市中心最高档的写字楼。
他可是还欠人家钱呢,不亚于一份卖身契,他还上了一部分,即刻开始投入新的战斗。
彭浩光现在肩挑两头,早前听取了他的意见,分销商公司也运营得如火如荼。夏天一进去,忙不迭和西京各大医院的院长、药剂科主任、科室大主任建立关系、联络感情,又巡视药店,完善销售数据库,扩张县级医院的送货平台,忙得忘乎所以,一段时间内,居然连高建峰都忽略了。
夜夜笙歌,晚晚都喝得扶墙而出,客户见了他通常会笑赞一句,哦,留学硕士,不得了不得了,人才啊。然后呢,该灌酒灌酒,该说荤段子说荤段子,谁管你什么学历会说几门外语?
年轻人一头跌进世俗大染缸,再难受也得忍着受!
夏天每每喝得快断片前,都会不由自主想到高建峰,以他那好酒量估计还能再坚持一阵吧,也不知道这些年有没有退步。
殊不知,酒量这东西其实是能练出来的,强行喝了一个多月,夏天明显觉得自己对酒精的耐受度变高了,唯独担心这么喝下去脑子会不会坏掉,他还有几个新药准备立项,即将开始研发和临床实验呢。
除了伤胃,钱倒是不少赚。自从他回来,用从老外那偷学的经验结合接地气的本土思路,销售业绩有了明显增长,市场开发借由他出的点子也收效甚佳。他够拼,彭浩光也够慷慨,给他开出了外资高管才有的价码,更在市中心租了个二室一厅高层公寓给他,精装修的,拎包即可入住。
而就在他昏天黑地扑事业的时候,高建峰那边,也完成了人生的另一次大转折。
98年夏季的一场洪水,席卷南方,许多城市变成了一片泽国,高建峰彼时已回归老部队,参与了整个抢险过程,在执行任务期间腰椎脱滑,住院修养后被判定为永久性损伤,并建议不适宜再做激烈运动。
作为陆军兵种,即便是有技术在手,不能做剧烈运动听上去也十分的可笑。高建峰觉得大概是时候离开了,四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对部队有了比从前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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