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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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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抬头看看翰宇,他满脸黑线,一脸的痛心疾首。
“那是我……刚刚冒芽的花……”
我倒是一点也没有愧疚之心,被翰宇滑稽的表情逗笑了,笑眼一出来,刚刚被激的眼泪淌的更狠了,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豆大的的泪珠下来了。
脸色蜡黄的小翰宇这下可慌了。
“哎,你,你别哭啊,我也没说什么呀……”
我破涕而笑,嘲笑他的脸色像变脸一样换来换去。
“我没哭,对不起啊,弄坏你种的花了……”
他见我道歉了,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啊,没关系,我再种……”
我环顾四周,阿姨把大阳台改成了花房,顺应季节的花都在五彩斑斓,争奇斗艳。
但我可以看出,大部分种的,都是一种花。
“你都种什么花啊?”
我好奇心盛,这个看看那个闻闻,翰宇就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像是怕我再一屁股遁下去。
“我种的是满天星!”
翰宇骄傲的把语气都提高了几分。
“满天星?”
当时还七岁的我并不知道这个浪漫文艺的名字,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是翰宇告诉我的。
“嗯,这名字很好听吧,它的英文名字更好听呢,叫宝贝的呼吸,可惜我还不会拼英文单词……”
翰宇蠕动着小小的身体,低下身子去松松已经被我墩严实的那盆可怜的,刚冒芽的满天星的土壤。
那颗可怜的小芽已经被我坐软了,瘪瘪的看起来很可怜。
我又心生愧疚,“对不起啊……”
“没关系,这种花不娇气,好养活,我再种……”
翰宇倒是开朗,还回过头来安慰我呢。
——
“孩子们,下来吃饭了……”
阿姨在叫我们了,翰宇扔了小铲子,拍拍手就拉起了我的手下楼,阿姨假装面带愠色,
“许翰宇!你又在土里倒腾的一上午!你作业写完了嘛?我真是后悔弄这个花房了!赶快带温桐去洗手吃饭!”
阿姨虽是生气的口气,可我知道她没有半点生气,因为我看到了她藏在转身之后的笑意。
— 你知道,满天星的花语是什么嘛?—
+++
翰宇沉默的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他突然起身,起身的动作带动整个床,带动着我整个身子和心脏一起颤抖。
他出去了一会儿,折回来的时候带了上午在那个被扔在地上的文件袋。
他把文件袋,摔在了我的身上。
——
袋子里面的东西都掉落了出来,其中还有色彩醒目的照片。
“你知道今天和我竞标的是谁嘛?”
翰宇终于开了口,而我心底却凉了一片,我认真的听完他问的话。
“不知道。”我说。
“今天的竞标魏佑东赢了,根据抽签顺序,他们先报价……魏佑东的报价和我的报价一模一样,连个零都不差……”
我听着,我都听着,就像曾经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就像曾经听完法官的宣判一样。
“我们整个团队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结束后魏佑东给了我这个袋子,完完整整的给了我……廖温桐,你又在背地里,瞒了我些什么啊……”
翰宇漠然的说完所有的话,甚至都听不出来话语里有什么情绪,只是气氛咬字吐息甚至是呼吸,我都无比无比清晰。
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因为他话语里带上的那个又字。
和那天从二十二楼上下来以后翰宇对我说的每一句话的状态,都一模一样。
只是这次,我没有再如所有人口中的那样‘狡辩’。
——
我听到了防盗门插梢打开的声音,还有清脆的关门声。
我拿起了那些照片,被我和魏佑东来回推拉的文件袋清晰的照在上面,怎么看都是有问题。
可眼见的不为实啊。
我慌了,我被误解了,我又被误解了。
可是不管谁怎么想我都不在乎,可是翰宇不能不相信我啊。
我又做错了什么让翰宇不相信了,不是才刚刚得到翰宇的信任嘛?今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嘛?
你又错了什么让翰宇不高兴了?让翰宇失望了?
廖温桐!你怎么能这么没用!
我来回翻动着那些照片,脸上濡湿一片,神智已经不清醒了。
我突然想起来,刚刚翰宇看见我把药瓶背在身后的时候的厌恶表情。
对!对!一定是我偷偷摸摸的吃药惹翰宇怀疑了,惹翰宇不高兴了。
我慌张着起身,去找我的药,我看看里面还满满的药片,想都没想就全倒在了水池里,我猝然觉得恶心,觉得以前吃的药都是对翰宇的不诚实,胃里不停地翻滚,不管是不是自主的,我那天晚上,在水池边吐了一晚,
——
吐完了,吐到没有东西可吐,只剩无谓的干呕干咳。我茫然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不像当初那样把自己关在房间哭到休克。
现在只有空洞的眼神和被呕吐激红的眼眶。
我好像在镜子里看到了爸爸,看到了叔叔阿姨,甚至看到了佑东,可我怎么都看不到翰宇,怎么都找不到翰宇。
我去触摸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人像,我问他们每一个人,我问他们翰宇在哪里,翰宇为什么不来找我,和那在监狱一年里每一天都重复的话语一样的去问,去触摸。
可是回复我的只有冷漠的眼神,连魏佑东都冷漠的看着我。
我突然愤怒,我上去胡乱抓住魏佑东的领子,质问他!
“你凭什么这么看我!魏佑东!当初要不是你设计圈套害死叔叔,事情怎么会是今天这样!”
可我手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我清醒过来,裹了条毯子躲在墙角。
没关系,没有人告诉我翰宇在哪里没有关系,我等,我自己等,我要等翰宇。
可是无论我多么茫然的悔过,多少遍的细数反省自己的所有过错,翰宇都没有回来。
+++
“哎,你看你看,那不是咱老板的儿子嘛?”
“是啊,他来干什么呀?他从来没来过公司啊……”
“这你们不知道了吧,我听人事部的小刘说,廖董事去世了!”
“啊?真假啊?不会是因为许董事贪污吧?”
“那还能有跑啊,肯定是!你想啊你被好兄弟卷跑了六千万,你不闹心啊,而且我听说廖董事还有心脏病呢……”
“啧啧……”
——
从我进入公司的那一刻起,流言蜚语就没有一点遮挡的在我耳边四起。
我冷着脸,堂堂正正的往前走,但我的步子却是虚的。
推开爸爸办公室的门,我的心里更是虚的厉害了。
陈叔已经在那里等我了,我欠了欠身子,叫了声叔叔。
“陈叔,我让你带的东西……”
我话还没有说完,陈叔向我摆摆手掌,示意我他知道了。
接着他从他的公文包里颤颤巍巍的拿出了两份文件。
我猝然心酸,那个会领着我和翰宇去买棉花糖的年轻的陈叔,已经不再了。
他察觉我的异样,呆愣的看看我。
我缓了缓神,开始办正事。
我拿起那两份文件,那是两份完全一样的文件,只不过一张签了许叔的名字,一张没有签名。
这是一份简短的资金支出报表,金额远远超出规定的限额,不过这是其次,主要的是,这张支出单,整个都是违法的。
我没有犹豫,将那份签着许叔名字的文件放在垃圾桶里烧掉。
陈叔想拦我,又收回了手。
我紧接着,又在那份署名空白的文件上,签上了,我自己的名字。
落笔的那一瞬,我真的,松了口气。
我把这份文件,还有我手中已经署好名的股份转让书一并交给陈叔。
“陈叔,待会您直接去会议室吧,我就不去了,公司就交给你和佑东了,另外,陈叔,爸爸和许叔都嘱咐过我,翰宇……”
“你放心,翰宇我自然是能帮就帮的,只是小桐啊,你这后半辈子,就全毁了……”
“……陈叔,您去吧。”
我把陈叔送走,然后开始收拾爸爸的东西,爸爸在办公室的东西很少。我把桌子上的照片都擦干净,放在盒子里,自打助理把爸爸办公室的文件搬走之后,这屋子里就空荡荡的。
拉开抽屉,全都是我从小到大送给爸爸的礼物。手表,钢笔,还有我的毕业证,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复印件,居然还有我第一次学画画时的初品。
我破涕为笑,将它们都好好收到盒子里,一件一件从抽屉里拿出来以后,显露出本被覆盖的东西,我诧异的拿出来,这是个笔记本?
我擦了擦眼泪,把那个本子拿出来打开,扉页是一手清秀的字体,还贴着一张好多年的照片,那是……我的妈妈抱着我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大概是一岁多,我对母亲的记忆太少,妈妈自从生下我以后,身体就不太好了,终于还是只撑到了我两岁就撒手人寰。
我继续往后翻,横线格上都是妈妈的日记,从和爸爸谈恋爱,一直写到结婚,怀孕,有了我……写到爸爸31岁生日的时候戛然而止。
我心酸的翻着,后面的每一页并没有空白,爸爸都贴上了我每一年过生日时的照片,还有每一年写给妈妈的一段话……
看到这我已经潸然泪下,原来爸爸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只有我和妈妈,原来爸爸的世界这么脆弱,因为妈妈离开了……
我痛苦的弯曲了身子,跌倒在地上,想把堵的胸口要炸掉的委屈情绪都哭出来,我却羞愧的哭不出来……
对不起……爸爸对不起……我让你失去了你的最爱之人,我没有守护好你的心血,我甚至,连我自己都踏进去了……让你的世界全部崩塌了……
可是爸爸……
我没有办法,我的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即使我要失去他,我也不能……让这个世界受到一点伤害……
——
“爸爸,我都安排好了,公司交给了佑东,你帮叔叔还债借的钱,我也都还回去了……”我把手里的盒子都放在爸爸的墓碑前,“爸,叔叔和阿姨已经安葬好了……对不起……我没有联系到妈妈那边的墓地,你们不能合葬……”
“爸,我可能有几年……不能来看你了,我替叔叔顶罪了……你不要怪佑东,都是因为我……”说到此处,我发现,我已经哭不出来了,眼泪淌到心里,盘踞成海。
“佑东说,那钱他还了一部分,我会减刑吧……爸爸,我走了。”
我幡然起身,身后是端端正正穿着制服的警_察,我把双手伸过去,配合的让他们拷上我,配合的上警车,配合的,像个人偶一样。
—
—你知道,满天星的花语是什么嘛?—
作者有话要说:
放假了。。。。。。
第24章 许翰宇
我恍惚着走进音乐室,成俊果然还在,他看见我,目光中带着疑惑。我冲他笑了笑,“什么都不用问,做你自己的事就行,不用管我。”
我也没理他,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就着沙发躺下了,啤酒的冰凉从脖颈流到胸口再到胃里。
我看看手表,现在已经四点了,我清醒无比。
第二口啤酒还没到唇边,我的电话就响起来。
我接起电话,也不知道是谁。
“宇哥,你没睡吗?”是我的朋友,我奇怪,这么晚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嗯,你怎么了?”
“宇哥,你让我查的事,有点眉目了……”
我打了个激灵,从沙发上起来。
“你说。”我声音镇定,心里却跳个不停了。
“宇哥,魏佑东把消息锁的挺严,我只查出来,当年廖温桐只坐了两年牢……”
“两年?不是判了三年嘛?”
“不是三年,是六年……”
“六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开始发慌了,这巨大的变故使我猝不及防。
“宇哥,当年廖温桐的确是被判了六年,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的部分是,当年判决的罪行不是无证据的故意杀人罪,而是公款贪污罪。”
“公款贪污?他哪来的公款贪污?!”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
“宇哥,廖温桐应该是替叔叔顶罪了,叔叔去世……所以宇哥,更准确的来说,他是替你顶罪。至于为什么坐三年牢,我想,应该是魏佑东还了一部分钱。我还查到了廖温桐在服刑期间,有过一段时间的精神问题所以才会减刑,另外……廖温桐的父亲,早就去世了,和您的父亲是同一天。”
我恍然,那天为什么会在墓地碰到廖温桐,贪污?替我顶罪?
我脑袋里乱成一片,强打着精神,继续把问题问下去。
“那我父亲的案子呢?”
“当年关于廖温桐推您父亲下楼的事情,各方都没有证据,最后以廖温桐的公款贪污罪被捕入狱而告终。我找到了当时楼顶的监控室,但是负责人告诉我,录像带已经被取走了,应该是魏佑东拿走的。”
“那公款贪污呢?坐支现金的是我父亲,为什么会是廖温桐入狱?”
“翰宇,我找到了一份文件,法院的朋友给了我一份电子卷宗,这是当时您父亲支出现金的文件,但上面是廖温桐的签字。并且这是份伪造的文件。应该是廖温桐伪造了这份文件签上自己的名字。柾哥,我查到文件是陈叔伪造的,具体事情您得去问问他……”
挂了电话,我已经震住,心里的恐慌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甚至有些承受不住这有些让人难以置信的情绪。
成俊察觉出来我的不对劲,放下了他手里的东西。
“怎么了?你脸色这么白。”
我冲他摆摆手,拨通了陈叔的电话。
“喂……”
苍老低沉的声音响起,我已经很久没有给陈叔打过电话了。
“叔,我是翰宇,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我看看手表,现在才五点钟。
“是翰宇啊,没事,本来我就起的早,人越老起的越早哈哈……”
陈叔话尾爽朗的笑了起来,我心情沉重,没有被这笑带动。
“陈叔,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问你温桐的事儿……”
电话那头静默,气氛也突然变得像我的心情一样。
听筒里传来陈叔坐起来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陈叔的声音才响起。
“臭小子!这么多年了才想起问他!”
我愣住,继续听陈叔的下文。
“翰宇啊……温桐替你爸顶罪了……”
岁月的沙哑从陈叔的声音的传出来,变故得到证实,我全身麻痹,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失去感知外界的能力。
“翰宇,当年小桐让我伪造了文件偷换了你爸的那份,为的就是保你平安啊,佑东这些年把公司里的老人都赶回家了,你这么聪明,怎么就猜不到当年是谁带你爸爸入的陷阱啊,还说什么,啊,温桐故意杀人罪,许翰宇,你糊涂啊!你怎么比你陈叔还糊涂!”
“是,陈叔,我糊涂……”
眼泪已经带出来,成俊惊讶的看着我,我喘着粗气,皱紧了眉头也发泄不出来替廖温桐感到委屈的情绪。
“你联系小桐了嘛?”
陈叔叹了气,向我发问。
“叔,我现在和小桐在一起了……”
我清清嗓子,尽量不让陈叔听出什么。
“好,也好,你啊,好好对待他,我也算是对我那两个老伙计有个交代。”
——
挂了陈叔的电话,我猛然起身,想马上开车回家,回家好好抱着他,抱抱我的廖温桐,再也不放开。
走到门口时看见成俊放在柜子上的录像带,目录条上写着酒店。
我拿起他,问成俊。
“这是什么?”
“哦,酒店的录像……”
我疑惑,他见我疑惑,继续往下说着。
“我回来的时候有一份曲子找不到了,我觉得应该落酒店了,就把录像带调出来了,但回来的时候助理又给找到了,我就把录像带撂那了……”
我心里突然通透,把录像带放进DV机里。
——
良久,我拿出来带子。
开上车就往家里冲,
脑袋里冲转的陈叔的那句好好待他,我心虚的要命,我说过要好好待他,要爱他信任他,要把他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
我质问自己,我就是这么做的嘛?就是这么兑现自己的承诺的嘛?
我心里乱麻一片,只想快点回家看到廖温桐……
——
车子停在了楼下,天空已经放明,大片大片白的透明,我还是心慌,连车钥匙都拔的心虚。
不是说好了要让他毫无顾忌,完完全全的回到我身边吗?
我既然做了保证,我让他毫无顾忌的信任我,又对他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
对啊,他还是个病人,我又想起来刚刚电话里听到的廖温桐的精神问题。
我遽然想起杨灵的话,心脏忽地痛苦无比的缩起来。
我明明都这么开始做了,带他出去放松心情,让他知道他存在的价值,让他知道我离不开他,然后我再亲手摧毁这一切。
许翰宇,原来你才是那个最残忍的人……
——
嗟悔无及。
我颤栗着打开家门,每一个步子都踩着愧疚在家里寻找廖温桐。
最终看到了缩在墙角的一团。
这此刻我却更不能安心。
反而心里的不安和对廖温桐负疚崩到了极点。
我不敢上前,好像每靠近他一分都会更深刻的感知我的负罪感。
我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他,连解决问题的勇气和能力都被自己摧毁一样。
他也看到了我,我不知道这一夜他发生了什么,但无神的双目都让我涌上无限的心疼。
我就和他这么对视。
他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眼里有什么情绪。
但我能清晰的明白,那是当年在法院,他看向我最后一眼的眼神。
——
但做错了事情就要道歉,就要面对自己的惩处。
我蹒跚着步子向他走过去。
比起红肿的双眼令我更心疼是他在往后缩,他看到我走向他,他竟然往墙角里缩。
我无可奈何,只有上前抱住他,感知的只有他身上的一阵寒颤。
“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这最没用的三个字,其他的都让我哑口无言。
可廖温桐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回抱我,没有原谅我,连责怪都没有……
这样的他让我害怕,可我没有摆正他的身子,我现在…还没有办法直视他的眼睛。
我只能紧紧的抱住他,再一次告诉他,用我这颗灼热的心紧紧的贴着他的,告诉他我所有的歉意和不舍,所有的心疼与挚爱。
我所有的……寒来暑往的惦念和感谢。
——
我曾以为是我披荆斩棘做成了你的英雄。
从未想到是你一直站在孤廖孤寂的英雄背后,是天使,是希望,是光……
我抬抬手腕,腕表的玻璃罩上有些灰渍,我拿了桌上的纸巾擦了擦,表壳又重新恢复它的亮度,映出我的人像。
已经下午五点了,我刚刚给小桐打了电话,没有人接……
该是在睡觉吧……
我动身来公司的时候他已经睡下了,等他睡下我就立马联系了杨灵,不出意外被骂的狗血喷头,
“许少爷,你能看到他好好的待在你家而不是需要待在医院的急救室里,这就算是个奇迹了。”
奇迹吗?我想想杨灵的话,自嘲的笑笑。
连最基本的生命健康都是奇迹吗?
我最爱的人,为我坐牢,为我承担责任,为我吞下一切委屈。
还要忍受我的不理解,我的误解,我的,抛弃。
我的爱人,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我叹口气,喉口变得干涩,我伸手去够桌子上的水,却摸到一片冰凉,我皱皱眉头,我约的人怎么还没到。
念头还没放下,我前面的位置就站了人。
我一愣,做个请坐的手势。
坐下的人没有看我,显然是已经知道我约他出来的目的。
我正正身形:“李亦宁…先生?对吧。”
面前的人还是毫无表情,“是。”
我往前坐了坐,“喝点什么。”
“不必了,你要说什么,直说吧。”
我挑挑眉,把那盘从成俊工作室拿的录像带推到他面前。
“李先生知道盗取商业机密是犯法的嘛?”
我直接了当,心里却扯着一丝丝的痛楚,我电脑的资料,不是小桐外泄给魏佑东的。
李亦宁迟迟没有说话。
我点点头,再开口。
“我真没想到,魏佑东居然做到这种地步,居然派人监视……”
我也没有什么表情,魏佑东的手段,领教过多次了。
“不,这个不是,我没有监视……”
“是,起初你确实只是个雇员,只不过后来,被魏佑东雇佣了吧……”
我说的清楚明白,对方没有再开口说话。
“温桐最近出了点问题,所以,我打算把他的店面关了……李先生,其他的问题我都不追究,我先告辞,您自便。”
“温桐,他。。。他怎么了?”
我刚转身,身后的人又开了口,我没说话,身后又响起声音。
“我知道我对不起他,这是他给我的卡……你能,别告诉他嘛……”
我转过去,他还是低着头,双手恭敬的把□□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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