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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我了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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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可没出声,刘肃奇怪的看了眼,“怎么了,你别再我给任性了,老子捧你这么久容易吗?”
“刘哥,我对不起您,但是我不想去了。”
凌可这话一出,刘肃觉得自己幻听了,下意识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我当初是想要钱,现在也没那么急了,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先休息会,陪夏慎恢复,然后……”
“如果可以?那我他么告诉你,不可能!”刘肃气得破口大骂,“凌可,你以为娱乐圈是什么地方,且不说你还是个根基不稳的靠脸吃饭的小明星,就是圈里的大腕,也没你这么自以为是的。休息会,你想休息多久,一个月?两个月?半年?还是一年,我告诉你,就是他么照这个趋势你在休息一个月,这圈里早没你位置了!”
“你是没什么野心,不过你要知道,在这个圈里,到你这个位置,那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没留在原地的好事!”
凌可僵直了身子站在原地不说话,他当然知道这些道理,他也不是不喜欢这个工作,然而现实是,他的身份,他的爱人,他的私生活容不得曝光,他不想让这个圈子伤害夏慎,或者说他都不敢冒这个险。
良久的沉默。刘肃吸完一支烟凌可才反应过来,“我们家不让吸烟的。”
气的刘肃差点就打人。
“你知道我想的什么吗?”
凌可抬起头问。
这场凌可说的不长的会谈,事实证明很长。
凌可洗漱好上床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床铺是温热的,凌可一上床就自动环抱住床上的人。
夏慎翻了身和凌可面对面。
“怎么了?”
凌可摇头,在夏慎脖子上深吸一口气。
“可可,如果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话这么说,我却的确做了这么多年这个东西。”
凌可皱眉打断,“不是,你不能这么说。”
夏慎无奈的笑笑,最近这个表情出现的实在频繁,他是无奈,对现状,对自己,对凌可。
“你别急,我说的是事实。”
“夏慎!”
“听我说完。”夏慎轻拍那双死死箍住自己的手,“你不知道我有多感谢幸亏你做了演员这个行当,这样我才能有机会见证你缺失的三年。你现在也许顾忌很多,我想我是很大一部分原因。”
凌可把头窝进夏慎怀里,夏慎把手挪到他背上,继续道,“我能想象你这几年有多难熬,你不知道我只要想到你有多辛苦我就有多心痛,但我知道你至少是喜爱的,你对你的粉丝很好,你上节目很认真,也很快乐。”
“所以,继续吧,让我知道,有我看着你,你能走多远。”
第23章 第 23 章
夏慎开始复健的时候,凌可被刘肃压上了飞机。
试镜很容易就通过了,凌可十分怀疑片方选人的标准,就他往常的蜜汁自信都有点不好说服自己。他这演技吧,还真不大上得了台面。
头等舱里坐着影帝安季和导演李晋,片子似乎没有女主,同行的并没有女演员。凌可坐在位置上不大自在,不知道刘肃怎么也给他搞了张机票,还正好在安季旁边。
倒不是因为什么粉丝心理,他进娱乐圈之后还真没什么偶像男神了。
他就是别扭。
试镜的时候,他挑了场中规中矩的戏,演完之后大家都没什么表示,他估摸着没戏了,没想到安季拿了剧本,挑了幕光看字就让人面红耳赤的戏让他再试一次。
凌可不大自在的说一个人不好演,安大影帝很给面子的充当了一回绿叶。
这是场尺度颇大的风流戏。
戏中的男二景沅被下药带到鱼龙混杂的人口贩卖点,在潮湿昏暗的地下交易场所被买卖者随意挑逗挑选。
一个买主给他注射了毒品,景沅在角落里陷进绝望而愉快的癫狂中,少年人姣好的面貌和身体,引发了不少人的驻足,少数甚至手口并上,完全是一副糜烂淫|荡的景象。
这场戏安季充当了注射药品的人、驻足观赏的人,以及在他陷进幻觉之后吻他的人。
尽管是借位,但那双手还是抚过他的身体,甚至最后接吻的时候,那只手还压在他嘴唇上。
演完起来他浑身衣服凌乱,脸上红晕未消,羞得无地自容。
好在导演拍手叫好,几乎当场定下凌可。
唉,演戏这种东西,虽然是假的,过后还是有些难为情。就说他不是个上得了台面的“演员”啦。
拍摄地在西南边境,条件艰苦,气候恶劣。
凌可到酒店就给家里打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起,夏慎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过来,立马勾起凌可的思念,抓心挠肺的想看到人。
“你等等。”凌可灵机一动,这才想起科技的力量,“在左边柜子有一个新手机,你先开机,我待会再打给你。”
夏慎转身从抽屉里拿了手机,开机才发现还有密码,他皱眉想了会,按着几年前的密码输进去,果不其然解锁了。
手机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一支,但里面的壁纸和程序都几乎是复制过来的。
夏慎看着手机,许久不知作何反应,直到一个视频请求发过来。
“啦啦啦,看到我了吗?”凌可兴奋的在屏幕里咧开嘴笑。
夏慎点点头,“累吗?”
“哎呀,还好啦,坐个飞机累什么累。”
夏慎看着对方没说话,凌可被他盯的不自在,赶紧找话题,“你晚上吃的什么啊?”
夏慎遂把凌可今天走后做了什么一五一十报告了一遍。间或插着凌可的盘问,一点遗漏都不许有。
说着说着也有一个小时了,凌可担心夏慎身体吃不消,只得恋恋不舍的挂电话,挂之前欲言又止的模样简直不要更明显。
“怎么了?”
凌可从床上翻身而起,“那个,夏慎,我现在就想你了怎么办,很想很想。”
夏慎露出浅浅的笑,“我也是啊。”
“唉,”凌可扒着指头数日子,“我一有假就回来好不好。”
“嗯,我等你。”
之后的日子忙得马不停蹄,凌可依然每日保持视频通话的习惯,虽然熬得心肝疼,倒还是比之前状态好多了。
杜蘅是个称职的脑残粉助理,即便凌可中间经历了短时间的“雪藏”,又间接获悉了一个重大秘密,她依然坚守自己一颗为爱豆鞠躬尽瘁的铁粉心。
想她当初知道她可可居然金屋藏娇一个大男人的时候,那颗心无异于遭遇八级地震。好在她灾后重建比较及时稳固,以至于第一次看到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简直要被亮瞎一双狗眼,狠狠吃了一把狗粮。
果然自古帅哥都搞基啊!
凌可前期的戏份不算多,和安季的对手戏也多在中后部分。
他在剧中是一个身世悲惨、性情阴郁的少年景沅,年少被拐卖到边境贩毒小国,和种植毒、品的人关在一起。少年期间与偷偷潜入内部的缉毒警察杜越有过短暂的相处,并帮他脱离险境。
此后再相遇就是几年后景沅出逃失败,被抓回再次贩卖,在人口买卖场所受人□□之时被已经该换身份成为卧底的杜越买回去。
景沅在这一带长大,对这一片贩毒种毒了解的程度明显超过杜越。性格阴郁的少年在杜越说出请求之前就主动回了那个他拼死想要逃离的地方。
景沅的结局是《烈焰》中最惨烈的一个。在掌握犯罪团伙最大的证据之后,景沅没能逃出来,最后和走投无路的毒品贩子同归于尽,一场大火烧尽了这片既美丽又肮脏的地方,尸骨无存。
景沅拼尽自己短暂的一生也没能走出这个他厌恶至极的地方,甚至最后和那些他厌弃的东西化为一体,但却是摧毁这一切的巨大推力,其一生不可谓不悲壮。
当然,这戏里面隐藏的其他感情就靠凌可自行体会了。
戏初始,凌可只用中规中矩表现少年人那种绝望和阴郁,拍摄的十分顺利。只是到了和安季的对手戏,他就怎么都过不去了。
安季的气场太强大,凌可在他面前怎么都阴郁顽固不起来。连拍好几次都过不了,只得一个劲给安季和导演道歉。
安季好脾气的让他别急,细细体会戏中人的感情变化。但凌可连静心演戏都做不到,哪里能细细体会。
导演和他讲戏,终于发现问题的症结,凌可只懂单一的变现人物感情,一旦复杂了,他就体会不出来了,外加上对安季的气势所迫,更是反应迟钝。
李晋给凌可讲戏讲得口干舌燥,“你得想想,这是第一个可能带你离开的人,但你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你怕他,又不想错过他,你想试试又不敢跨出第一步,这种心情,你体会一下,找一找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感觉。”
凌可开始脑补,想起高中那段隐秘而不可宣告秘密的时期,顿时脸红了。
李晋看得无语,“你想什么呢?”
凌可赶紧摆摆头,“体会一□□会一下。”
李晋招手让安季过来,“过来指导指导,你跟他再对几遍戏,气场先别放那么开。”
于是凌可只得顶着安季对戏,气场没有大开的安季还是比较容易相处的。
凌可对了几遍戏终于好了点,安季便拿开剧本,没继续纠结这一幕。
“手好了?”
“啊,早好了。”凌可没想到影帝居然还记得这事,颇有些受宠若惊。
安季点点头,没再说话。
接下来的戏进度快了些。拍摄地在西南边境,靠近热带的地方,很快雨季就要来临。剧组为了把这地区的戏份拍完,紧赶慢赶,没让凌可找出半点空闲。
以至于再回家看到夏慎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了。
第24章 第 24 章
凌可是请假离开剧组的,对外没有透露消息,如果不是刘肃给杜蘅打了死规定必须交代凌可去向,估计连刘肃都不知道这丫偷摸着从祖国西南又跑回最北了。
离开Y市之前,凌可特意去当地农场挑了几盆开得正艳的花,叫啥名他自己都不知道,就是拍戏的时候看到了,觉得生命力忒旺盛,一定得带点回去。
于是夏慎从屋子落地窗看到了就是凌可一人抱了两株盆栽,硕大的花簇把人脑袋都遮住看不清。
夏慎眼睛眯缝了下,露出个浅淡的笑,放下手中的资料,等那人进来献宝。
果不其然,还没见人就先闻其声。凌可在门口就开始叫人,语气里的兴奋和愉悦难掩。
夏慎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看着这人急匆匆把花盆给保姆。
“等等,放这边。”保姆想把盆栽拿去院子里,被凌可急忙制止。
眼见着投怀送抱的人要跑,夏慎出声了。
“我还比不上两盆花吗?”
凌可心满意足的看着两盆花放到客厅矮柜上,过去搂住夏慎。
“怎么可能,你才是我的大宝贝。”
凌可说着亲了一口夏慎,“想死我了。”伸了个懒腰想拉人过去看花。
“轮椅呢?不然我抱你过去?”凌可找了一圈没看到轮椅,弯下腰就要公主抱。
“我倒是乐意之至,不过,我想这么短一截路,我还走得过去。”
说罢夏慎就站起身,对着目瞪口呆的人笑了下。
“夏慎。”凌可一出声,没想到已经略带哭音,“我居然错过了你学会走路的阶段!都怪刘肃,非要我去拍电影,气死我了!”
夏慎:……
凌可假期不长,两个人在家里蜜里调油的过了两天,凌可又要远赴西南边境拍戏了。
走之前那晚,凌可翻来覆去不愿意睡。
夏慎被磨得没法,手脚并用的把凌可压在身下。
“你明早几点飞机?”
“九点吧?”凌可闷闷出声,不敢说自己也不确定,到时候反正有杜蘅来接他,这些事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不是九点,是八点,这里去机场一个多小时,你六点多久得起床了,还不赶紧睡。”
凌可使了使劲,从夏慎身下挣脱出两只手臂。
“那个,我不是舍不得这么快睡着看不着你了?”凌可调戏一样,笑着拍了拍夏慎的脸,冷不防被夏慎轻轻咬住食指。
“老实一点。”
夏慎吐出他的手指,眸光闪烁的说出这句话。
凌可胆子大了起来,那什么,夫夫性|生活可以来一发的。
然后那双手就想蛇一样钻进身侧人睡衣里,游移着越来越往下。眼见着即将过界,夏慎按住这只热火的手。
凌可带着点不满瞪了眼夏慎,装什么装,都石更了。
这一眼直接就把夏慎看笑了,想起当年他就这样把人吓跑了的事,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懂投怀送抱主动挑逗了。
“很想?”夏慎问,语气促狭。
凌可一张脸烧的通红,内心骂娘,我去,要不要这么不要脸,闭嘴上啊。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夏慎把凌可那只作乱的手捏在手里,另一只从裤腰伸进去。
凌可一瞬间绷紧了身体,夏慎温热的手让他一动不敢动。
下一刻,湿热的气息就靠近他耳边。
“我帮你,其他的,暂时别想。”
完事之后,凌可气喘吁吁仰躺在床上想人生。
为什么用手呢?从前天看到夏慎已经能行走自如,后来甚至还是夏慎亲自煮的晚餐,凌可就以为他已经恢复如初了。
难道?凌可不可避免的想到那方面的原因。啊。
想到这,凌可转过身,抱了抱刚刚进去洗手间处理完躺下的人。
“能别乱想吗?”
“哦。”我不会嫌弃你的。
“我说,你不是这么想的吧。”
凌可欲言又止的看了眼人。
“来来来,明天不用起来了。”
“我信我信,咱睡吧。”
第二天凌可是被夏慎叫醒的。
杜蘅在客厅百无聊赖,看着夏慎像交代小孩子春游一样把行李和其他生活用品跟凌可细细讲了一遍,直觉狗眼又要瞎了。
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终于意识到客厅还有只单身狗,回了卧室继续说话。
杜蘅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瞟到客厅桌上还摆着被画得花花绿绿的剧本,暗叹一声把一大叠剧本抱起来。
两个人不知道又进去腻腻歪歪了什么,出来的时候凌可眉梢带笑,眼含□□,做了什么简直不要更明显。
夏慎把两人送到院门口,正值盛夏,早上还是浓雾弥漫。凌可担心露重,摆摆手让夏慎回屋。
夏慎没动,等车开出去才回屋。吃过早饭后雷打不动的复健。
不知道谁走漏了行程风声,凌可到机场的时候居然出现个小□□,几十个粉丝估计是提前一天就过来了,热情的喊可可。
凌可摘了口罩跟大家打招呼,看还有时间,又跟几个要签名的小姑娘签了名。
其中一个小姑娘估计还在读高中,穿着校服就过来了。
凌可拿着少女气息满满的本子多写了几个字。
小姑娘拿回来受宠若惊的尖叫出声。
“啊啊啊!凌可让我好好学习!我决定了我一定要考A大!”
旁边的女孩子看了一眼,上面不过写了六字:好好学习。凌可不远处身着连身长裙的女子一张精致的脸蛋带着大大的墨镜,闻声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凌可正好带上口罩,和大家挥挥手进安检。
梁小可收回视线,往机场外走去。
“哥,你车呢?”
“我让王珏来接你了,你等一会,他应该还没到。”
梁小可仰天一个白眼,“你知道他不喜欢我还让他接我。”
梁思源轻笑一声,“我早上有台手术,没办法过来,好好相处。”说罢就挂了电话,留下梁小可一个人在机场外面吹鼻子瞪眼。
“美女,打车吗?”出租车司机一声口哨,梁小可戴上墨镜,趾高气昂进了旁边星巴克。
上飞机前,杜蘅把装着剧本的袋子给了凌可。在飞机上打了会盹,凌可百无聊赖终于决定敬业一回,把拿回来摆了几天一眼没看过的一堆剧本从袋子抽出来。
回忆了半天没想起上次看到哪本了,翻来翻去,没想到翻出了一张不是自己的东西。
薄薄的一张纸,凌可直到下了飞机才回过神。拿了手机开机就给夏慎打电话。
“那张申请书是怎么回事?”
第25章 第 25 章
凌可在飞机上反反复复看了几十遍那张薄薄的纸。
他得承认,他刻意不去考虑那些现实的问题,把所有的一切都维持在表面的风平浪静上,假装什么事也没有,然而,到底没办法自欺欺人。
夏赫永出事在夏慎大三这一年,前者失去了生命,后者在床上无知无觉躺了三年,朝夕之间,人生轨迹骤改不外如是。
凌可对那个夏天的记忆刻入骨髓。所有的矛盾和灾难似乎都在一瞬间爆发,他不懂为什么不久之前还在跟他打电话让他等一会送他去机场的人,怎么就无故爽约,而下一个电话就是足以淹没他的绝望。
大三结束的暑假,凌可还没有跟家里摊牌。这让凌可一度觉得对夏慎不公平,因为夏慎早在他们初在一起的夏天就告诉的夏赫永。凌可不知道夏赫永是如何接受的,但夏慎一向能把这些事处理好,等他终于在夏慎的鼓励下再一次踏进夏家,看到的已经是一个强做淡定,却面色僵硬的中年男子了。
夏赫永是个民主而开放的人,这是凌可从小到大对他最大的印象,当然,这也直接决定了后来凌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所谓的贪污受贿达千万的人是他夏叔叔。
相比起夏慎的果断决绝,凌可就寡断了不止一点两点。
夏慎从没有逼过他,凌可愧疚而鸵鸟的一拖再拖。高考过后他考的不错,夏慎一年的补课成效显著,凌可跟着夏慎报了A大,凌峰少见的慎重的跟他分析专业,最后还是摒弃了其他考虑,从兴趣出发,第一志愿填报了A大数学系。
凌可已经下定决心,收到录取通知那天一定要告诉家里他和夏慎的事。然而世事总是难料,凌峰出事出得突然,凌可懵了,连伤心都来不及。
不过那时候他还有人可以依靠。
有夏慎,有他妈妈,还有那么多亲戚朋友。
他只需要在大家的安排中做一个孝子,在父亲的灵堂前跪下,对来往的宾客表达感谢。
凌峰被追加为烈士,他是在山洪中舍我救人的英雄。被困山洪的几个背包客也来到灵堂前祭拜。李舒冷淡客气的送走了几个年轻而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人,对他们,她不可能选择原谅,就算是她丈夫自己选择,对于这个女人来说,那也是直接害死她丈夫的凶手。
这件事过去之后,凌可很长时间没敢和夏慎接触。
他似乎忘了灵堂前是谁紧紧拉过他的手,是谁在他半夜惊醒时陪在他身边。
等他终于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才发现,面前的人比他更瘦了不少。
凌可头一次在凌峰去世之后大哭。惊惧和心痛夹杂在一起,凌可几乎要被愧疚淹没窒息。
他既怕他父亲不同意,又深觉愧对夏慎,前者永远也不会有答案了,后者却让他心痛难耐。
夏慎一遍又一遍的跟他说没关系,有时候他们的关系就是这么神奇,明明他什么都没说,夏慎却总是清楚他最怕的是什么,最想要的是什么。
这件事情过去他们很快就开学。李舒请了长假,回了她和凌峰的老家。这倒是让凌可放心了不少,相比起自己,母亲李舒受到的打击显然更大,中年丧夫,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谈何容易。
凌可此后三年再没有提过他和夏慎的事,夏慎一如既往的包容他,直到三年后他面临的是比之前更绝望的场景。
凌可甚至能记得那个午后他坐在校门口咖啡屋等人那一个多小时阳光偏斜的角度。
直到飞机时间快到点,他不得再等下去,又担心夏慎此时正在谈事,发了短信告诉他自己去机场。
同行的伙伴早就等在机场,然而没等他们欢呼人终于到齐,就见姗姗来迟的人接起电话后僵立片刻,连行李都忘在原地转身往机场外跑。
那是超乎他想象更长的十几秒。
他把电话拨通之后第一次没有听到“可可”两个字。
“你好,请问你是夏慎先生的家人吗?这里是市中心医院,您的朋友发生了事故正在医院抢救,你能尽快赶来吗?”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市医院里到处是炸伤烧伤的急诊病人。记者蜂拥而至,在医院门口采访目击者。他实在拼凑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说,他在剧烈的惊惧之下很难做出该有的思考和分析。
他就站在手术室外等待,十几个小时的抢救,多次濒危的通告,凌可一无反应,就连现在,他也想不起来,原来当时王珏和梁思源曾经在旁边的座椅上一起陪着他。
然而那不过是把呆立的位置从手术室外换到了ICU。但还有那么多事需要他去处理,他怎么可能一直留在这里。
很快凌可就发现,他的顶起的事远不止眼前这一点
让他如何相信,他尊敬的夏叔叔竟然被控贪污受贿高达数千万?政治上的事情他搞不懂,他只知道这不可能。然而那又有什么办法。
当电视上开始播报审判这起特大贪污案件,当他看到矗立市中心的建设局楼层冒出浓烟,凌可心几近枯竭。
不是这样的啊。
夏慎明明说的是去工地实习,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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