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上位系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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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勇和李康正庆祝新年，一直到后半夜，蔡勇喝得烂醉如泥，因为酒精的作用脸上泛起淡淡潮红，平凡的脸上添上几分……可爱？
　　好吧，至少在他眼中是的。
　　李康推了推蔡勇，小声叫道：“喂，蔡勇。”
　　蔡勇没有反应。
　　李康加大音量，推了推道：“蔡勇。醒醒，别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李康……”蔡勇眼睛睁开一条缝，一脸迷茫的表情，就像婴儿一样不设防。
　　李康耐着性子道：“是我，既然醒了就好办了。来靠着我站起来，我先送回房间。”
　　蔡勇皱眉，“不用，我自己能走。”
　　说着摇摇晃晃就要站起来，李康把他胳膊架在自己肩上，奈何自己力气没有蔡勇大，被他扯得东摇西晃。
　　“蔡勇，喂，你别乱动！哎哎……我快……撑不住了……听不懂话是不是！让你别动，再动我就把你扔在这不管你了！”
　　李康被压的站不住脚，被蔡勇扯得差点摔倒，忍不住大吼一声。
　　蔡勇愣了，李康没好气道：“看什么看，还不走。”
　　“去哪儿？”
　　“回房间。”
　　蔡勇闷闷道：“哦。”
　　让李康意外的是，这次竟然出奇的顺利，蔡勇很配合，甚至一句话都没说，乖乖任他安置在床上，听话的闭上眼。
　　李康以为他睡着了，也安置好他后，正要出去，却被人拉住。
　　蔡勇拉着他的衣角，道：“乞儿听话，别气，别丢下我不管。”

　　☆、过往的过往是曾经

　　蔡勇拉着他的衣角，道：“乞儿听话，你别气，别丢下我。”
　　李康一震，回头看着蔡勇期待又害怕不安地眼神，让他想起路边的野狗，露出这种表情，乞求路人的施舍。
　　李康蹲在床边，伸手揉揉这个十九岁的少年，柔声道：“放心吧，我不走。”
　　“恩。”蔡勇笑着应下，弯弯的眼睛透着光，李康心下一软，鬼使神差地撩开他额前的碎发，薄唇缓缓贴了上去，烙下一个轻柔的吻。
　　蔡勇是被父母抛弃在路边，被一个老乞丐收养，取名叫乞儿。
　　在他四岁那年，老乞丐死后，他又被人贩子卖到青楼，青楼老鸨看他可怜一心软留下了他，但是他那个时候才五岁，什么都做不了，可是青楼是什么地方，从来不养闲人。而他相貌普通，年纪幼小，所以老鸨没多久就把他赶了出来。
　　谁知道遇到牙子，他跟着队伍辗转了很多地方，因为之前的遗弃，让他格外的渴望集体，不管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受多重的伤，都咬牙坚持下来，即使被买走，也会偷偷溜回去。一开始牙子对他拳打脚踢，后来次数多了，直接就把他打得动不了扔了出去。
　　七岁的他不明白他只是想要一个家而已，他们都是他的家人，为什么要扔下他……
　　他哀求别抛弃他，那人只说，不听话的人就是废物，他们不要。
　　他开始四处流浪，乞讨求生。直到他遇到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他对她说：“我需要你。”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对他说。
　　男孩说：“我要你帮我一件事情，办得好我就用你，你给我打工。”
　　“什么是打工？”
　　“帮我办事，我给你报酬。这样你就不用乞讨了。”
　　他心动了，犹豫半晌决定答应他。
　　谁知道他居然给他换衣服，给他清理，还让他吃饱。
　　他简直难以置信，这样的好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看惯了形形□□的人，还不至于让他完全相信。
　　“这是报酬，我让你做的事情就是，在我身边做事，听我命令。”
　　“你？”笑话，让他听一个小孩儿的话？
　　“对啊，你都接受我的报酬了，难道想反悔？”
　　“谁说反悔了！”
　　“那就这么定了哦！我叫辰时，你呢？”
　　他垂下眼帘，目光暗淡道：“乞儿。”
　　“这个名字有着很重要的过去吧。不管过去怎么样，但是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给你重新取一个名字吧。恩……蔡勇，怎么样？”
　　少年沉默了很久，终于轻轻地点下头。
　　男孩开始请人教他习武，识字。有时候也会带着孔笙还有白修过来和他说话，玩闹，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幸福过。
　　即使，他知道男孩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无害，甚至很可能在利用他，对他不怀好意，但是他心甘情愿走进男孩给他编织的梦境。
　　从那个时候，他对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也许就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渴望，渴望有人发现他，给他救赎，将他从深渊里拉出来。
　　李康遇到蔡勇的时候是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李康家是做生意的，但是在运货的时候，他们一家遇到了山贼，逃亡途中他遇到了正要启程上京都的蔡勇，然后被他带回了辰时那里。
　　蔡勇对于他来说，是希望。
　　而这份希望，开始慢慢变成一种特殊的情愫，让他依恋又畏惧。
　　李康看到他睡熟之后，偷偷抽出自己的衣角，慢慢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眯了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鸡鸣声，李康迷迷糊糊醒来，揉了揉太阳穴，看着蒙蒙亮的天，心道才睡了一会儿好吗！
　　想着伙计们快来了，收拾好自己准备下楼，却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打开窗户，只见一只灰色的鸽子站在窗台上。
　　李康抽出竹筒的字条，不由会心一笑。

　　☆、怎么会有…我去，真有！

　　清晨
　　阳光照进紧闭的窗，落在蔡勇的脸上，温暖的阳光让他从梦里醒过来。
　　“嘶……”
　　蔡勇扶着脑袋坐起来，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缓缓起身，
　　自己昨天晚上又喝多了，真头疼……
　　用木架上的盆里打好的水洗了把脸，漱了漱口，收拾好自己，这才出去。
　　这次自己喝醉，肯定又免不得麻烦了李康。
　　这里是果源主家，一楼是平常的来客，二楼就要有些身份了，看你舍不舍得砸钱，三楼就是有钱也未必能进；四楼则是饭厅，五楼才是他们休息，办公的地方。
　　至于他们一介商人为何还能这般狂妄，这得看他们卖的东西了，有钱人追求与众不同那是众所周知，根本不在乎钱，皇城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果源能和有着世家产业的白家可以对抗的资本。
　　白家被人占了，可是他们没有，即使商人地位并不高，那些显贵也纷纷示好，又怎么会打压他们？
　　事到如今，倒不如说，帮他们的人多了。
　　如今日上三竿，李康应该在查账。
　　蔡勇推开办公的书房门，李康从账本上抬头，
　　“你来啦？”
　　“恩。又给你添麻烦了。”
　　“你也知道啊？谁说不喝酒了？”
　　蔡勇挠挠头发道：“这不是过年高兴吗，下次我……”
　　“得了，你别下次了，我估计你下次也兑现不了了。”
　　蔡勇不服，他像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虽然在酒这件事上有点……
　　李康打断他的胡思乱想，道：“今天破晓，公子来信了。”
　　“是吗，快给我看看。”
　　李康从袖子里拿出来，道：“公子他们已经开始准备来了，不过先要安顿好夫人他们，到了也就秋天了。”
　　“啊……”
　　蔡勇有些失落，皱眉道：“我去带人接吧，这样比较快些。”
　　“有什么区别？”
　　“我当然是骑马去。小公子也喜欢骑马。”
　　李康无奈地摇摇头道：“好吧，我告诉小公子。现在下去吃饭。”
　　蔡勇被李康推着下楼。
　　辰时早早起来和孔笙进城准备置办几身衣服，李氏忙道：“那得多花多少钱，把布买回来，娘给你们做。”
　　辰时和孔笙拗不过，乖乖去买东西了，反正还有一个月，不急。
　　“辰辰，你们这是要进城啊。”一个中年的农夫架着牛车道。
　　“对啊，去买些东西。”
　　“正好我也进城，送你们吧。”
　　辰时笑道：“好。”
　　孔笙不情愿地被辰时拉着上车，小声道：“为什么要坐他的车，你忘了他们怎么对我们的了？”
　　辰时无奈道：“不情愿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孔笙不说话，虽然一脸不情愿但是没反驳。
　　索性还是个孩子，下了车到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辰辰，你看。”孔笙跑到一家买面具的摊位，挑了一个猫面具。
　　辰时乐道：“挺配你的。”
　　孔笙一脸灿烂，
　　“多少钱？”
　　“十文钱。”
　　孔笙侧带到自己头上，道：“我们再去那边逛逛吧。”
　　“老板，这个怎么卖？”
　　“小公子好眼光，这可是我们新到的许愿石。”
　　“许愿石？”
　　辰时走近一看，那个小格子里装着五颜六色的石头，有些像玻璃，但是也有一些乳白色，黑色，棕色的杂质，交织在一起显得很漂亮。
　　“只要串成一串，真心许愿，然后让那人带上就会愿望成真。”
　　辰时笑，这种话也只是心理暗示罢了，怎么可能……
　　“真的吗！”孔笙惊喜道。
　　……真的会有人信啊……
　　“哥，该走了。”辰时提醒道。
　　“可是，可是……”孔笙不舍的看着那些石头，整张脸写着‘我想要我想要你给我吧，你不给我我就不走’。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
　　“好吧。”
　　“辰辰你真好。”
　　说罢欢天喜地挑着石头，拿着红色的丝线一个一个地认真地串起来，比着自己的手腕，差不多后停下来打了一个结，然后又开始串第二串，第三串，石头都被用完了。
　　孔笙看着三串手链乐了。
　　老板看着孔笙乐了……
　　孔笙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慢慢睁开。
　　“老板多少钱？”
　　“二两。”
　　孔笙瞪大眼睛：“二两你去抢啊！！”
　　老板看着孔笙有些不乐意了，心下有些不悦：“小公子，我们这可是从都城那边来的。二两很便宜了。”
　　“那好吧。”孔笙想了想也是。
　　辰时抬头，看着头上的乌鸦……
　　孔笙欢天喜地的把一串链子给他，道：“你一串我一串，这个给修修。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
　　他还在介意么，白修的离开……
　　孔笙带上乐呵呵地看着手腕上的链子，真好，这样他就不会失去家人了……失去家人的感觉……
　　辰时带上道：“这些东西不值钱的。”
　　孔笙放好那个链子乐道：“管用就成了。”
　　说着问道：“我们要去买什么？啊，对了，还有布匹和针线……”
　　辰时笑着跟上去。
　　买好东西后，辰时他们又去找了全子。
　　“小公子，孔笙公子。”
　　“辛苦你了。”
　　全子摇头道：“不辛苦，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那么对公子。”
　　辰时不在意道：“那都过去了，我们准备启程去都城，在那之前我们要先去锦城，把我们父母安顿下来。”
　　辰时一顿道：“那个地方李康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分店的事情了，所以我想让你过去管。”
　　“公子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公子。”
　　辰时拿出两张银票道：“我信你。这是给你的，我们二月就会走，你拿着这个先去安顿。”
　　“是。”全子接过，目送他们离开。

　　☆、所谓水土不服

　　二月初，天气开始渐渐转暖。
　　走的时候李氏有些不舍，看着村口送行的人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一路上到是有不少风景，走了十天，到了一个叫锦城的地方，是个很美的城，锦城四季如春，桃花酒最为著名，所以也有个别名叫酒城。
　　更重要的是这里是果源的分店首选地。
　　当晚他们在客栈休息，辰时和孔笙给他们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工作，这才敲定定居。
　　第二天孔笙和辰时他们逛了一天，找了一个小院子。
　　地段不错，不偏僻，但也不吵，周围也有邻里，原来的主人因为搬迁所以想要卖了，最后辰时用二百一十两买下来，但是一些家具什么的都要重新买。
　　第三天辰时领着他们，道：“爹，娘，这就是我和孔笙哥给你们寻的住处。”
　　进门后是一个前院，正对着是大堂，两旁一个柴房，一个厨房。
　　客厅连着后院，后院有五个屋子一口井。
　　李氏他们都很满意。
　　用完午饭后，孔笙就去找木匠定了一些柜子，床什么的，穆生和穆青购置了一些锅碗瓢盆，辰时在院子里帮着两个女人收拾家。
　　零零总总什么的，竟然耽误了一个月。
　　要不是李康他们催促，他还不想走，这种安逸的日子，真是太快了。
　　辰时和孔笙隔天提出离开，李氏他们只当孔笙科举赶时间，只是有些遗憾也就没说什么。
　　穆青他们把他们送出城，知道看不见了，这才回去。
　　辰时他们走到下一个城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他们意想不到的人。
　　竟然是蔡勇！！
　　“你怎么在这儿？”
　　虽然李康他们告诉过蔡勇会来，但是从这里到京都至少将近两个月……
　　“小公子，孔笙公子，我十天前就已经到了”
　　“……”辰时默。
　　“你一定早就出发了吧。”
　　蔡勇看到瞒不过孔笙老实交代道：“我只比公子们早两天。”
　　辰时：……
　　孔笙：……
　　他们怎么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明明路程要比他近很多，然而……
　　蔡勇安顿好辰时他们，又给李康回信之后道：“小公子可有什么安排？”
　　辰时略心虚的咳了两声：他会说他准备一路游山玩水然后慢慢晃荡吗？
　　“附近几个城这几天正好有个节日，不妨过了节再启程可好？”
　　辰时点头：“这个提议不错。”
　　孔笙道：“蔡勇蔡勇，修修还好吗？”
　　“白小公子一切都好，只是白家和六爷走得很近，而丽娘听白家说六爷男女不忌……我猜白家可能有把白小公子献给六爷的打算，把他关在一个小院子里。每日会从丽春院叫丽娘去教一些闺房之事。而我和李康通过丽娘也会接济一些，也吩咐了白府里的人看着。”
　　“做的好，如果这个时候贸然公开，可能会适得其反。”
　　孔笙在一边呆萌问：“为什么？”
　　“你想啊，我们一介商人虽然实力仅次于白家，根基却没有他们深，可他们却是有百年基业，在官场上的名号信誉远高于我们，如果贸然对立吃亏的还是我们。”
　　“哦~懂了。那修修不是好危险的？”
　　“也不算危险……到了就知道了。”
　　“那，我就先出去了，公子好好休息。”
　　“好。”辰时看着他出去，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孔笙一脸纠结的看着地面。
　　“在想什么呢？”
　　孔笙抬头道：“辰辰。”
　　“恩？”
　　“我知道有些大户会把女儿献出去，但是修修是男孩子啊，白家把他怎么献出去？而且那个六爷好奇怪，他要修修做什么？”
　　辰时老脸一红，张了张嘴，道：“我……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就是……当下人之类的吧……”
　　做男宠和下人……差不多……的吧……虽然前世听女同事们讨论男生酱酱酿酿……好羞人……
　　等等，他害羞干什么？虽然他没对哪个女孩子动过心有过想法，但也不代表他是……gay吧……可是他害羞什么！！连亲自看见楚墨那个身材棒极的人他都没有什么想法好吗！！
　　“辰辰，辰辰！”
　　“啊？恩，怎么了？”
　　“你脸好红哦。”
　　辰时摸上自己的脸，滚烫滚烫的，仿佛要把手烧穿一样。
　　“你是不是生病了？”
　　辰时低头捂着脸道：“可能有点水土不服，我睡一觉就好了。”
　　孔笙担心道：“那我出去了，你要好好休息。”
　　“恩。”
　　辰时听到关门声，才从手臂里把脸拯救出来，扑到床上打滚。
　　嘤嘤嘤，他绝对是水土不服！！！！
　　

　　☆、你怎么在这？？

　　两天后，每个人都穿着广袖长袍出门，灯笼点亮了整座城，彩旗飘飘，美得让人窒息，妇女们将长发挽起，步摇，发簪点缀，在街上挽着伴侣的手臂。
　　天哪，这……这不是和服吗……
　　辰时看着蔡勇送来的衣服震惊了，难道这个世界的背景是日本？不对啊，他在这里生活了整整十二年，过得都是华夏节日啊。
　　蔡勇看辰时表情忽明忽暗，以为他是不喜欢，小心翼翼问道：“小公子，你不喜欢吗？”
　　“啊？没有，我挺喜欢的，这是什么节？”
　　“这是他们陵城特有的节日，叫暮元节，是为了感谢神明的节日。”
　　辰时没有多说什么，脱下外衣换了上去，布料很软很舒服，就是隔着里衣，享受就掉了一个档次，多买几身当睡衣挺好的。
　　“蔡勇，衣服哪儿买的？”
　　“就在这条街的成衣店。”
　　“唔……走的时候多买几身，穿着挺舒服的。”
　　“好。”
　　孔笙穿着一件蓝色的站在楼下，手足无措被一群女子围着，
　　“公子是哪里人？”
　　“公子要去哪里？”
　　“公子可有婚配？”
　　“公子觉得小女子如何？”
　　“公子……”
　　孔笙一开始还会回答，可是一谈婚嫁立刻红了脸，清秀文雅的脸上平添几分让人想要占有的可爱模样。
　　“女子怎可说话如此……”
　　“公子，小女子家住……”
　　“公子……”
　　“哥，我们该走了。”
　　辰时穿着红色外袍，缓缓下楼，白皙修长的手扶着深色的栏杆，狭长的眼角自然上挑，多了几分妖娆的魅惑，虽然还有几分稚气，却依稀可见长大的他如何让人惊艳。
　　“辰辰，我等你好久了。你真好看。”
　　“你也好看，走吧。”
　　“恩。”孔笙牵着他的手，往门外走去。
　　众女子：……长得那么好看，居然喜欢男的……真是可惜了，生了一副好相貌……
　　四个人走到一半，孔笙好像看到了什么，松开辰时的手就跑到了一边。
　　“　孔笙！”
　　“小公子，拉好我。”蔡勇拉住辰时。
　　“你们先去找孔笙，我没事，我在这儿等你们。”
　　“可是人这么多……”
　　“我又不像孔笙那个笨蛋！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我走散了大不了原路返回到客栈就好了。你快去！”
　　“是，公子你小心。”
　　辰时看着蔡勇他们离开，这才放下心。
　　要不先回客栈吧。
　　但是辰时低估了人民群众的力量，没办法只能跟着人流走，到了稍微空旷一点的地方，这才挤出来。
　　这是哪儿啊……
　　辰时看着四周陌生的建筑，哪还分得清从哪来，顿时有一种被自己打脸的感觉……
　　卧槽卧槽……辰时原地转着圈，各种跳，想找到蔡勇他们，但是只看到了一片黑压压的头顶……
　　“辰时？”
　　辰时猛地回头：“楚墨？！你怎么在这儿？”
　　楚墨穿着黑色外袍，墨发随意披散，如同夜里的精灵一样，站在黑暗，却格外突出。
　　“我当然是奉旨出来巡视的。”
　　辰时疑惑：“巡视？”
　　楚墨看着他被人群挤得松垮的衣服，鬼使神差地伸过去替他整理。
　　“恩，从去年回去的时候。”
　　“喂你干什么？我自己来。”
　　辰时后退自己开始整理。
　　“不是吧，你受那么重的伤回去，没一会儿又让你出来，你爹害你呢帮你呢？”
　　楚墨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辰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
　　暗自吞了口口水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
　　“没事，我没在意。”
　　辰时闭嘴乖乖的不说话了。
　　楚墨看着有些好笑：“之前不是对我恶语相向，拳脚相加吗？怎么现在想起来讨好我了？”
　　“……”今非昔比，但是他能说吗！
　　“他的意思我理解，上次我受伤是因为私自出游，被歹人陷害。回去的时候伤都好了，但是却也暴露了出游，这次他也是想给我树立威信吧。”
　　“哦。”辰时心不在焉的应道，眼神却一直看着别处，好像找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人。”
　　话音刚落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小公子！”
　　“辰辰！辰辰我错了，你在哪！”
　　“这个笨蛋……”辰时听到孔笙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头疼……环顾四周，也就楚墨一米七多的个子比较出众。
　　“你能抱起来我吗？我想让他们看到我。”
　　楚墨愣，随后道：“好啊。”说着抱起辰时，为了让他更高，楚墨抱着他的小腿弯，这样辰时就必须要全部靠着他。
　　抱起他的时候辰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抱自己，这样很难保持平衡的，他几乎是坐在他的肩膀上……
　　“喂，你慢点，吓死我了。”辰时扶着他道。
　　“你太轻了……我没注意……”
　　辰时选择沉默，这种打击人的话还是装作没听到吧……
　　“我在这！”
　　蔡勇一眼就看到的灯下的那抹红色，欣喜道：“孔笙公子，小公子在那！”
　　“辰辰！”
　　辰时挥了挥手，道：“行了，可以放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