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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求带之烈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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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长的教务主任讲话终于结束了,李烈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信口问道,“现在几点了?”
吴胖这会正梦游吃鸡腿呢,没工夫搭理他,周焱抬起手腕,剥开衣服正准备看手表,李烈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凑过去看时间,“七点四十,不用上早自习了,直接去吃早饭。”
周焱抽出他的手,有些恼怒地看着李烈,李烈不以为然,一副大尾巴狼的样子,他踩了吴胖一脚,“别睡了,起来吃饭了!”
吴胖从梦中惊醒,擦着口水,像梦游一样地东张西望,“什么,饭在哪里,可以吃饭了吗,我快要饿死了!”
教务主任放下话筒的时候就正式宣布会议终于可以结束了,大家纷纷作鸟兽散,该去食堂的去食堂,该去宿舍的去宿舍,该去教室的去教室,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周焱混在人群中,纵然大家都穿一样的黑白校服,李烈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他疾步赶上周焱,很自然地和他勾肩搭背走在一起,问,“你走这么快干嘛,要不要一起吃早饭?”
周焱拂开他的手,说,“不用,我吃过了。”
周焱是走读生,不住学校,早饭可能在家里就吃了,李烈也不好意思勉强他,他遗憾地说,“下次我们再一起吃吧。”
周焱不做声,继续走路回教室,李烈看着他的背影,叹口气,“真是个书呆子。”再转过身,看到气喘吁吁的吴胖。
“我的个亲娘,可喘死我了。你们怎么走那么快,我赶都赶不上。”吴胖还在喘气,但不耽误他说话,他问李烈,“烈哥,早饭在哪里吃?”
“我们去外面吃吧。”李烈说。
“外面?可是学校禁止外出啊!”吴胖一脸蒙圈地看着李烈。
李烈一个响指扣在他的脑袋瓜上,“笨!我们非得走正门吗?!你跟着我总有肉吃。”
吴胖笑嘻嘻地说,“那还请烈哥带路。”
第3章 少年时代(二)
少年时代(二)
西江一中是建在山上的,因为学校年年扩招,所以在原来旧校区的基础上又建了一座教学楼,并食堂硅胶操场等一切基础设施。
离校门口最近的是旧楼,高三高二的学生苦逼地住在那里,今年新建的楼让高一新生享用了。
在新旧地段交错处有的城墙还没来得及加工,矮破矮破地颓着。李烈来学校一个星期已经猴精似的将学校的里里外外各种都爬了个遍,简直洞若观火入木三分。
吴胖屁颠屁颠地跟着李烈,穿过小树林,来到一个不足一米的矮墙处,这矮墙处旁边还有一颗歪脖子树,歪得好像在说“快来踩我吧,我助你一臂之力,让你轻轻松松出学校浪。”
李烈骨骼惊奇,身轻如燕,一双大长腿迅速地踩在歪出来的树干上,一跃到墙上,再轻轻松松地落地。
李烈在墙外高声喊道,“胖子,你快点!”
吴胖艰难地迈着他胖乎乎的腿,牟足了劲踩上树,差一点滑倒,幸亏抓住了树枝,然后又很艰难地匍匐在墙上,不出意料地跌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李烈哈哈大笑,“真滑稽,你好像狗熊爬树,笑死我了!”
辛亏吴胖汁多肉厚,没大感觉多疼,他拍拍衣服站了起来,也不管李烈打笑他的话,只管说,“笑个毛线,我刚刚是饿晕了,快去吃饭吧!”
李烈吴胖一前一后走到了一家面馆,李烈很熟稔地喊道,“老板,来两碗牛肉面,加鸡蛋,不要葱,加香菜。”
随后李烈和吴胖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李烈毛躁地脱掉校服,三下五除二地左右长袖一系挂在腰间,“热死了!脱了正好凉快。”
李烈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色T恤,就在他抬手间吴胖不经意看见了他左手手腕内侧的一道伤疤,他心里泛起了一丝悲伤。
吴胖和李烈从小一起玩到大,两家一个在巷头一个在巷尾,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吴胖的爸妈长年打工在外,把他交给奶奶抚养,偏他奶奶年龄大了,脑子也不好使,经常忘东忘西的。
小学的时候吴胖放学回家,发现家里的门锁了,他惯性地往门后一摸找钥匙,发现没有,他想肯定是奶奶忘记放钥匙了,他四处猫着腰在周围到处翻,钥匙的毛都没看到。
完了!他绝望地想着。
吴胖一个人孤单地坐在大门口,奶奶出去每晚八点才会回来,也就是他要在外面忍饥受冻好几个小时。
吴胖将书包搁在地上,一屁股坐下去,无神地看着人来人往。天色越来越晚,他也越来越饿,饿得他要吐白水了。
就在他快要饿倒的时候,一个少年站在他面前,他肚子饿得呱呱叫,少年问,“家里没人?”
“奶奶忘记放钥匙了,我在等她回来。”吴胖有气无力地回答。
“你起来,我们一起吃饭,我看你饿得两眼发绿了都。”少年斩钉截铁地看着吴胖说。
一听到有吃的,吴胖立马不怂了,有精神了,紧跟在这个少年后面。少年拿出身上仅剩的钱点了两份牛肉面,吴胖狼吞虎咽,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高效地吸光了所有的面条,一口汤都没浪费。
吃饱了这个小胖子还打了一个闷大的饱嗝,这才睁开他的小眼看清楚了这个少年的样子,浓眉大眼,龙马精神,是一个看起来很阳光明朗的少年。
吴胖说,“今天谢谢你请我吃饭,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烈。”少年这时也吃完了,放下碗筷。
吴胖点头,“我叫吴飞,周吴郑王的吴,飞翔的飞。”
李烈点头,站起身,结账,然后走了。
吴胖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憋了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出来:
下次让我来请你吃饭!
西城不过是一个三线不足的城市,市中心的治安还算得上模样,可在交界地方的治安就不太好,本来这种地方都是穷人住的,政府没那个心思把钱投在安保警力上,更多的是选择让这些边缘地带的人自生自灭。
吴胖所在的街区就是这样的一个边缘地带,一方面是人住的楼,一方面是推土机钩机推掉的楼,整天轰轰响个不停,灰尘满天飞。
这人住的楼又破又旧,没一处干净的墙,住的人都是市井之民,开骂撕逼是常有的事,一群叼着烟满头油腻的中年妇女挤在一起议论纷纷,贱笑连连。
因此在这种人和楼都不成样子的环境下滋生了很多黑社会的人,都是一些不良少年染着头发恐吓小孩子或者半夜抢劫。
吴胖胆小如鼠,从小学到初中,在学校里别人都把他当作消遣的胖子,叫他跑腿买东西是常有的事,一个其貌不扬成绩又差家庭环境一般的人往往是大家攻击的目标,吴胖每次都是呵呵一笑,显示胖子的心宽体胖。
初一的时候吴胖放学回家遇到了黑社会,三个不良少年,中间一个卷毛,黄头发,另外两个是光头,他们粗着膀子,刺着恐怖的文青,凶神恶煞,将吴胖围了起来。
吴胖一向怂惯了,当即跪在地上,哭着说,“我身上只有五块钱,你们要就给你们,求你们不要打我。”
黄毛抢过吴胖手上的五块钱,塞进口袋里,恶狠狠地骂道,“操!吃这么胖只有五块钱,你的书包那么鼓,是什么?!”
还没等吴胖反应过来,两个光头粗暴地将他背上的书包扯下来,拉开拉链,哗啦啦地将东西全部倒在地上。
都是一些文具和课本,鼓鼓的两袋是薯片,光头里三层外三层搜了一遍,对黄毛说,“大哥,真没有。”
黄毛气炸了,一脚踩碎薯片,嘭的一声让吴胖心跳得老高,黄毛恶狠狠地捏着他的脸,“老子倒了什么霉,第一次出来抢劫才只有五块钱!你现在让我很不爽,我非得打你才能出气!”
吴胖听说要打他,怕得双手抱住脑袋,哭着喊着,“我怕疼,求你们不要打我,求你们了……”
黄毛哈哈大笑,一手掌准备打下去,突然一个人闪现出来,钳住了他的手腕,使他动弹不得,还没等黄毛要说什么,这个人当即一腿将黄毛踢倒在地。
吴胖耸着鼻涕惊喜地喊道“烈哥!”
李烈转过身,大声音喊道,“还不赶紧起来给我跑!”
吴胖比别人慢三根神经的脑袋才反应过来,赶紧捡起自己的书包。
黄毛又站了起来,两个光头逼近李烈,李烈心里忖度着他一个人不能打三个人,于是想着走为上计,但黄毛恶狠狠地逼近他。
李烈天生有一股蛮力,他打算从左边跑出去,将左边的光头踹倒之后,另一个光头拉住了他,就在此刻黄毛从身后面抽出了一把小刀要捅他,李烈眼疾手快,用左手挡了一下,锋利的刀刃滑向手腕内内侧,李烈觉得一阵刺痛,下身一用力,将黄毛狠狠地踹了一脚,转身拉着吴胖一起跑。
李烈熟门熟路,他带着吴胖一路飞跑到一个偏僻角落,等确定那三个不良少年没追上来的时候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看见吴胖还在哆哆嗦嗦,便说,“他们已经走了你还哆嗦个球啊,这么胆小。”
吴胖惊恐地看着李烈,指着他的左手手腕处喊,“烈哥,你流血了,好多血!”
李烈这才回过神来,他淡然一笑,“不就是流血吗,有什么好怕的!”
吴胖紧跟着李烈回家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说,“烈哥,要不然我们去医院吧,让医生给你包扎一下。”
李烈说,“这点小伤算个毛线,我自己回家扎个纱布就好了。”
吴胖不放心地跟在李烈后面。李烈回到家,拿出常用的纱布,忍着痛咧着嘴把伤口冲洗干净,再用纱布一缠。
他右手搭在吴胖的肩上,“靠!老子又不是死了,你摆出一副愁苦的脸是要演林黛玉吗?!天已经黑了,快点滚回去,要不然你奶奶又得到处找你了。”
吴胖眼里含着眼泪,激动地说,“烈哥,我以后决定跟你混了,一辈子!”
李烈刚喝下的一杯水差点没被呛出来,“你怎么那么好收买,一点小伤你就要以身相许了。”
吴胖笑了,嘴上没说话,心里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跟着烈哥,绝对没错!
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打断了吴胖的思绪,他端起饭碗开始一顿猛龙过江狼吞虎咽起来。李烈也闷头吃面。
吃完之后吴胖仿佛想起了什么事,压低声音对李烈说,“烈哥,最近卫哥让我问你你到底去不去那个地方,要去的话尽早去。”
李烈放下饭碗,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我最近不缺钱,那个地方去了很难出来,你替我回复说我不去。”
吴胖点头,“好。”
李烈看着吴胖,嘱咐他,“不要和他们搞得太熟,以后不好脱身。”
吴胖拍拍胸膛,“烈哥你不去我怎么可能会去。”
“你知道就好。”说毕,李烈起身结账付了钱。吴胖跟在他身后回学校。
忽然李烈转过身,想起了什么事,对吴胖下命令,“胖子,等一下你跟着我到教务处领练习册。”
“啊——又是这种苦力活!有好吃的不叫我,每次这种累人的活第一个想的就是我!”吴胖一脸哭丧样。
李烈在吴胖凸起的肚子上打了一拳,“你摸着你的良心说哪次不是我请你吃饭,叫你干点活就叨个不停,闭上你的胖嘴,否则你以后别跟着我了。”
一听到这话吴胖担心了起来,他笑哈哈地说,“别说搬书了,烈哥你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得硬着头皮上不是吗。”
“你这死胖子就会油嘴滑舌。”李烈平静地说。他加快了脚步,吴胖紧跟在他身后。刚才这一路,事想得太多,话说得太多,他不禁很想念某个人,尽管和那个人天天见面,又是同桌,朝夕相处,可只要稍微分开一会儿,他就感到难受的空虚,莫名地很想见到他。
李烈这一念头带动了他的脚步,他一双大长腿疾如风,恨不得跑了起来,一口气跑到五楼,眼都不带眨地靠在教室前门喘气。
周焱坐在第一大组后面的靠窗位置,全班闹哄哄的,唯独他像个世外高人,安静地看书,做作业。
李烈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很充实,他总觉得周焱全身朦胧了一层柔和的光,离他越近,他的心越平静。
李烈嘴角露出一丝明媚的笑意,他妖娆地靠在前门处,转过眼看到外面的天气晴朗,心情大好,傻笑个不停。
幸福原来也可以如此简单。他想着。
体育委员杨威正好走进来,他贼兮兮地问,“班长,你又在做什么春梦,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李烈正了身子,丢个白眼给他,“要你管!”
第4章 少年时代(三)
少年时代(三)
在中国,高中生的生活其实在哪里都大同小异,每个班注定都要有一个胖子来协调班级气氛,有坐在正中间前三排低头疯狂刷题可以做到连厕所都不上的学霸,有坐在后面嘻嘻哈哈不成体统的学渣,也有像周焱那样学习成绩年级第一却选择坐在后面靠窗位置的人。
他不一样。李烈见周焱第一眼便这样认为。
17班选座位是严格按照优胜劣汰来的,前十名的学生自由选择座位,剩下的统一按照老师安排,基本上是按照成绩排名从前往后坐。
李烈成绩年级第二,刚开学选座位的时候他一眼就相中了靠窗的位置,但还没把书搬过去,周焱就走过来,不动声色地将书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表明了这是他的座位。
李烈从前一向都是只有别人听他的分,别人让他的,要是以前他肯定二话不说地霸占他想要的座位,但看见这个干净秀气的少年,他以前混黑道的痞气就不管用了,嘎嘣一下全消失了,嬉皮笑脸地噌的一下站起来,看着周焱说,“你坐,你坐。”
两个人就这样成了同桌。
李烈走到讲台,再贪婪地看了一眼周焱,心情变得更好,他拍了拍桌子,示意全班同学安静下来他有话要说。
体育委员杨威长得瘦高瘦高的,皮得很,他把李烈的话当做耳旁风,还是在后面和前后桌的人勾三搭四嬉皮笑脸的。
李烈抓起讲台上的一只粉笔向杨威丢过去,杨威眼疾手快地用手一挡,校服黑边上沾满了粉笔灰,他抬眼看到李烈马上要暴怒的脸,他马上像老太婆一样缩紧嘴巴,用双手捂住,示意“我现在不说话了,班长有话请讲。”
领头的不说话了,跟队的马上也就安静下来了。李烈清了一下嗓子,看着全班的人说,“教务处通知今天领练习册,九大科都有,女生不用看着我,这些粗活交给我们男生做就行。现在我叫几个人,你们跟我去教务处搬练习册。”
李烈假装看着讲台上贴的座位表,其实心里早有数,他喊道,“周焱,吴飞,杨威,XX,XX,你们几个跟我去一趟。”
周焱正在预习马上要上的数学,f(x)函数的f刚写完就听到李烈喊自己的名字,他有点心烦,这货为什么总是那么爱惹他。
这是开学第二周,前一个星期相处下来,周焱理想中的安安静静一心学习的梦完全被李烈打破了。
上课时李烈趴在桌子上睡觉,还老爱往他那边挤,周焱义正言辞地跟他说完之后李烈保证不再挤他,但是下一次还是照样挤他,周焱觉得和李烈沟通简直是对牛弹琴愚不可及。
不过这货一天到晚不正经竟然成绩能与他不相上下,这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下课了周焱想好好复习上一节课的知识点,李烈就一个劲地找他说话,他老是不理,等李烈说累了,又开始找坐在后面的吴飞杨威一起搞东搞西的,不整个大动静出来仿佛对不起“烈”字。
烦。周焱甚至想到要换个座位,但他也就是想想,他不想坐前面,前面太压抑了,他还是喜欢后面靠窗的位置,做题做累了看看外面的蓝色天空就是他最大的自由。
索性周焱性格比较善于忍耐,慢慢的他已经习惯了李烈的吵闹,也就无所谓了。
周焱放下笔,一抬头看到李烈走了过来,他左手决然地合上周焱的数学课本,看着他说,“请吧,学委,跟我们搬书去。”
周焱不得不起身跟他们一起去搬书。
教务处在七楼,这一群人高马大的男生成群结队地走上去,像一中F4,引得不少人侧目,不过可不包括吴胖,他恬不知耻地还以为自己颜值很高,脸上的肉笑成一团。
到了教务处可以看到地上摆满了书,李烈迅速又果断地吩咐谁谁谁搬哪些书,并且把他们又迅速地赶回了教室。
唯独留下了周焱。
周焱有点蒙圈,他问,“我搬什么?”
李烈笑而不语,他蹲下身子,将地上一堆最干净的书拾起来,仔细地吹掉上面的灰尘,轻轻地放在周焱的手上,“这是你要搬的。”
随后李烈自己搬起剩下的两摞书。
周焱有点哭笑不得,他问,“这点书也要我来搬?”
李烈嘿嘿笑着不说话。随后周焱抱着一摞轻轻的书走出了教务处。
李烈跟在周焱后面,他以前一向站在他的右边,这次他偶然地站在他左边,他故意挨得他很近,看见他的左耳后面也有两颗痣,小小的,十分可爱,和右边耳朵上的形成了完美的对称,他想他的身上真是盛产痣啊,这样一想,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周焱已经习惯了李烈时而发神经的笑,但不习惯他老是挨自己这么近,他往走廊的右边再靠了点,李烈大尾巴狼似的又挨得他很近,直到周焱怒目瞪了他一眼,他笑嘻嘻说,“你不要老是动不动瞪眼,笑一笑,十年少知道不?你生气久了会有抬头纹的。”
周焱心里暗想:还不是你天天惹我生气!
李烈说,“学委,我知道你热爱学习,可不能天天坐着啊,坐多了会长痔疮的知道不,我叫你跟我出来搬书就是想让你放松一下,你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吗,我可都是为了你好……”
周焱回过头看见李烈笑得灿烂千阳的样子,准备一脚封住他比他妈还絮絮叨叨的嘴,李烈在周焱身边待久了,察言观色顺溜得很,他一撒脚丫子向前跑走了。
这货还倒着走,双手抱着两摞练习册,得意地看着周焱说,“看你哥我给你表演个迈克杰克逊的太空舞步。”
太空没舞两步,冷不防撞在一个人挺起来的大肚子上,李烈一转身,看到了堪比包公还铁青发黑的老蔡的脸。
老蔡严厉地训斥李烈道,“搬个书还吊儿郎当的!你还有班长的样子吗?!你倒着走万一撞到了别人怎么办?!”
李烈秒变柔顺的小猫,低下头,马上认错,“老师我错了,下次绝不倒着走,一定正着走。”
老蔡经过周焱身边的时候周焱礼貌地说了一句“老师好。”老蔡轻微点下头。所有的师生都绝对认可周焱,老蔡也不例外,刚李烈把他气得个半死,周焱的一句问好把他波动的心给抚平了。
李烈转身看周焱,他千年难遇地竟然看到周焱在笑,一个星期下来这高冷的学霸天天皱着眉头活像瘟神附体,没想到他此时竟然在笑。
李烈一生都记得那时候的周焱,美得不像话,金色的阳光落在走廊上,落在少年的侧影上,清秀的少年低着头腼腆的露出两个似有似无的酒窝在笑。
李烈脑中突然冒出那一句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对他来说,博他一笑,作死也值。
两个人到了17班门口,李烈对周焱说,“你把书给我吧,现在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座位了。”
周焱二话不说地将轻轻的一摞书丢在李烈手上,然后自顾自地回到了座位上,李烈小声叹道,“真是个冷血动物。”
李烈将练习册放在地上,九大科的练习册耀武扬威地盘踞着讲台四周的地面。李烈拍了拍手,全班人抬起头望着他。他说,“现在从第一组起开始轮流领练习册,每个人有九本,都迅速点,不要东看西看耽误时间。”
随后李烈回到座位上,忙了那么久,他终于可以坐下来了,坐在那个人的身边,他太享受他给他的安静与舒适,他沉迷于这种感觉。
到了李烈这一排领练习册,周焱准备起身去拿,李烈按住他,说,“你不用去了,我帮你拿。”
后排坐着的吴胖喊了起来,“班长,求带。”
杨威也不甘落后地加了句,“还有我的也捎带。”
李烈白了他们一眼,骂道,“你们这帮懒孙子!”
李烈脚下生风地迅速跑到讲台上,麻利地抱着几个人的练习册又走了下来,把几摞书往吴胖桌子上一丢,不耐烦地说,“自己分。”
这货时刻在上演京剧变脸,他扭正了身子转向周焱,笑嘻嘻地把一套已经分好了科目的书整整齐齐地轻放在他桌子上,非常干净整洁。
李烈心里躁动得很,他期盼周焱能再笑一下,没想到这高冷小爷只是面无表情说了两个字“谢谢。”连“你”都没有。
周焱拿过桌上的练习册开始写名字,李烈凑了过来,将自己的练字册推了过去,嬉皮笑脸地说,“学委,也给我写个名字呗。”
周焱看也不看他,“你没手吗,没笔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李烈委屈地看着他,“有手有笔,可惜字太丑见不得人。”
周焱犹豫了片刻之后只得同意了,他拿过李烈的练习册,发现他的练习册有些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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