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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求带之烈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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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烈起来让周焱坐下去,给他捏颈肩,捏得很有力道,很舒服。他脸挨着周焱,问,“你们文人该是能自己作诗吧?你作一首给哥看看。”


周焱略微思忖一会儿,提笔一挥而就,宣纸上一首周氏风格的诗应运而生:
奉君曲
风雨未归夜,巴山涨秋池。
荣枯戴春秋,奉君心上尘。


李烈拿起纸,不知道懂还是不懂,只笑笑不说话。周焱噗嗤笑道,“哥,你就别装了,不懂就还给我。”
李烈笑道,“谁说我不懂了,我也会作诗!”
周焱,“……”


李烈不服气地拿起曹植诗赋道,“刚看了几篇诗赋,我要作赋。”
古文中,文最容易,其次是诗词,再次是赋,而后是戏曲,这文盲二货竟然要说作赋,周焱好奇地道,“你来念,我来写。”


谁知这文盲果真念了起来:


夫何一佳人兮,倚窗而独立。
起始一般,典型的赋辞开头。


初晤卿之容颜兮,吾心而坠深渊。
嗯。周焱知道李烈在说对他一见钟情,倒有点意思。


蹈荡火海之险兮,历万难而求之。
周焱毛笔略微停顿了一会儿,一大片墨氤氲了宣纸,只听见李烈继续念道:
恩泽长卿以谢兮,怀郁郁而无可报。


李烈即兴发挥念完了李烈式风格的赋,得意洋洋,“怎么样,哥有才吧?”
周焱搁下笔,拿起宣纸看了楞了半晌。李烈继续拿过来看他的杰作,笑道,“这就叫《恩卿赋》。”
周焱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李烈搂过周焱的腰,把他抱在怀里,笑笑地看着他,“我为你君,你当然是为我卿了,爱卿。”



周焱甜美地亲着李烈,抱紧他的脑袋,“我哥真有才!”
李烈笑得心花怒放,缠绵地吻着周焱。周焱呼吸急促道,“哥、哥,你最后一句不必说什么无可报,小焱不要你报,小焱现在很幸福,真的,有哥你在我身边,很幸福,每一年大年三十都有人陪我过,和我说话,关心我,搂我睡觉。”


李烈笑着刮周焱好看的鼻,周焱的长发因刚才激烈的亲吻半是扎着,半是凌乱地散落下来,他下意识想重新扎起来,李烈看得魂儿都呆了,他握住他的手,笑道,“不要扎了,就这样,让哥好好看着你。”


李烈搂着周焱足足目不转睛看了他三分钟,却还觉看不够,周焱难为情地掩住面,“哥,别看了。”
李烈拨开他的手,放在唇上,细细地吻着,“我媳妇儿好美,怎么看都看不够。”


周焱脸红心跳,他推开李烈,走到客厅,发现春晚马上要结束了,索性关了电视,给小肥和大胖喂吃的,撸完猫狗之后关掉客厅里的灯,李烈如无头苍蝇一样围着周焱转,像小孩撒赖般双手牵住周焱的手,左右摇晃,“走吧走吧,我们赶紧去睡觉!”


李烈拦腰抱住周焱,将他丢在床上,压在他身上,吻着他,房里只有二人急促的喘息声。周焱的手在李烈的后背上耐不住地抚摸,终于被李烈吻得情动,反身将他压在下面,眼放红光,双手用力,撕掉李烈的衬衫,扣子被弹得到处飞,李烈健美的上身赫然入目。


李烈笑道,“周焱啊,你数数,你已经撕烂了我多少件衬衫?”
周焱吻他的眉心,将李烈紧紧箍住,手死死抱着他,不住地喘息,急促地道,“哥,我恨不得把你也撕裂!”
李烈,“……”


周焱从上到下吻他的鼻尖,脸颊,唇,喉,锁骨,圆粒,肚脐,到下身滚烫的事物。


“小、小、焱——啊啊啊嗯嗯嗯嗯嗯嗯——”


周焱最喜欢看他哥这种浪态,李烈的身子异常敏感,只要他稍微一用力,李烈便会不自觉地挺起腰肢,嘴里呢喃不清,性感动人,真真是叫人欲罢不能。


而周焱偏偏是最有忍耐力的,他撩拨了好一会儿,李烈的身体已经绷到了顶点,双眼惺忪,双手不住地乱抓。


周焱手握李烈的下巴,呵道,“哥,看我,看我,说,你想要什么?”
李烈言语参齐不齐,“我、我、想要小焱。”
周焱紧抱着李烈一推而入,直达顶峰,周焱的力气很大,干得李烈既想骂娘又觉得爽快无比,恨不得现在和眼前这个男人此生此世合二为一融为一体,他双手圈紧周焱的脖子,周焱脑门上大颗大颗的汗不断坠落在他滚热的胸膛处。


“啊!——”


周焱紧抱住李烈,填补他剩下来的每一寸空虚,细细吻他被汗湿的发,温柔地喊着,“哥。哥。哥。”


周焱抱着李烈一起躺在床上,眉眼相对,手轻轻抚摸李烈的背。
“哥,我们明天去看看奶奶吧。”
李烈叹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奶奶和我妈妹妹在一起,在H市,我们明天起早一点开车去。”


周焱温柔道,“哥,挨我紧一点,来,到我怀里来。”
李烈果真把头埋在周焱胸前,奇怪问道,“你今天怎么——”
周焱笑道,把李烈抱得更紧,“因为哥以前大年三十都是孤身一个人过,你当年是不是还在我学校外面看我,哥为我做的我其实都知道。”


“都知道?”
“包括你那次跟踪我,假装买水果。”说到周焱略微停顿了一声,“我一直都在等你,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周焱按住李烈,吻他的发,“哥,我爱你。我这一生很少笑,很少快乐,仅有的快乐都是你给我的,所以我也想给哥多点温暖与快乐。”


李烈听得十分感动,他原以为那些默默的等待不会被这个人所见,原来还是自己隐藏得不够深,但这样也好,他知道,不算什么坏事,他不喜欢同床异梦,既然同床,就该彼此知无不晓,言无不说,他心里滚滚热浪而过,他他妈太幸福了,每一天都能安心地睡觉,然后第二天在另一个人温暖的怀抱中醒来,人生不过如此,贪图一个好梦,贪念一个佳人。


“哥,晚安。”
“嗯。”


第二天李烈开车,中午的时候赶到H市。奶奶李氏和他妈尤艳住在一起,他妹妹李知也在,李烈一进门便听到李知狂呼欢迎的高分贝声音,“哥!你丫的终于肯回来了!”


尤艳由于保养得当,不算显老,当年争夺来的钱差不多花光了,目前卖卖衣服加上李烈李知混出头,每年都会给她钱,日子过得甚是富足。


周焱把大袋子小袋子东西放在桌子上,李知从吴胖口中早就得知周焱这位鼎鼎大名的教授,见他举止文雅,面目清冷,长发飘飘,儒雅动人,心道难怪我哥会喜欢他,这教授长得比女人还漂亮。


周焱不惯见生人,很是拘谨,李知长大了性格也开放很多,加上尤艳天生就是浪荡不羁的,一对母女前后夹击,问左问右,问他和李烈是怎么恋爱的,男人和男人怎么谈恋爱,问得周焱窘得十分难看,频频抛眼色向李烈求救,李烈这大尾巴狼在一旁幸灾乐祸,笑出了花。


李烈走到最里的一间房,李氏坐在轮椅上,她多年前得了老年痴呆症,神智混沌不清。
李烈将新买的灰色围巾一圈一圈围在李氏脖子上,李氏仿佛不认识他般,呆呆的,她年逾八十,头发稀疏满白,脸上都是褶皱,但身上没有臭味,想必是尤艳和李知经常清洗的缘故。


李烈握着李氏满是皱纹发黑的手,眼泪滴在上面,谁知一滴,李氏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干瘪的嘴唇阖动,艰难吐字,“小、小烈。”
李烈猛地俯身抱住奶奶,答应道,“是我!是小烈回来了。”
尤艳李知眼角噙满泪水,周焱上前轻搭着李烈的肩。


随后一家人包饺子吃饭,放爆竹,看电视,李知的丈夫顾枫也来了,还带来了一儿一女,有了一对熊孩子,家里热闹得堪比战场,孩子们轻轻一带就被李烈勾引了过去,背上一个,怀里一个,纷纷嚷着要抱,周焱笑着看李烈。


晚饭过后便走了,仍旧是李烈开车,周焱靠在窗子上发呆。李烈牵过周焱的手,沉默半晌才道,“要不然我们回一次西城吧。”
周焱摇头,叹口气,“我妈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回去了除了吵架搞得不愉快,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想回去。”
李烈叹道,“好,听你的。”


一年过一年,来年除夕前一天李烈一个人单独回了西城,他找的不是程芳,是周树之。
两个人对坐,周树之倒是老了不少,不过面目依旧平和,一派闲适。


“吸烟吧?”周树之开门见山给李烈递烟,李烈接住,吸了起来。
周树之笑笑问,“怎么你来找我?”
李烈吐出一口浓烟,踌躇片刻,道,“明天大年三十,我想把叔叔阿姨接到A市去吃一场团圆饭。”


周树之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这个很容易,我跟你去就是了,只不过我跟你阿姨已经离婚了,她不一定会去。”
李烈震惊地呛了一口,“什么?!”
周树之让李烈喝水镇静下来,语气平静道,“既然有结婚便有离婚,不必太惊讶,周焱已经成人,我们也没什么可顾忌的。”


说着周树之叹了一口气,“这婚姻啊,就像一只笼子,会紧紧地束缚你。人生处处都是围城,婚姻便是围城里的围城,想当年我对你阿姨也是一片真心,婚后真是三天两头吵架,为了孩子,加上我性情寡淡,也难得和她计较,别说什么男人的自尊了,日子过久了,我觉得我连个人都算不上,猪狗不如倒可以匹配得上我。”


他苦笑一声,又叹了口气,“本来以为我能继续这样活着,但直到终于忍不了,打破了那牢笼,我才觉得外面的世界多么好。”说毕他看着仍在震惊的李烈,继续道,“你现在不能理解,等到了我这个年龄,你自然就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
都木有人留言啊
写得好累啊
本来今天完结,算了,明天争取完结。





第71章 烈焱小确幸(六)终章
烈焱小确幸(六)




李烈摁灭烟头,微微一笑,“可我为什么和叔叔想得相反,我觉得结婚是人生中很幸福的事,每天都很幸福,身边有个人,不空虚,很温暖,如果我真正到了叔叔你这个年龄,恐怕只有别人嫌弃我的份儿,我一点都不腻。”


周树之瞥到了李烈左手戴的戒指,便知道怎么回事了,他笑笑道,“也许吧,结婚无错,主要看和谁结婚。”他又叹了一口气,“像你叔叔我就一时迷了眼,鬼迷心窍,不过幸好,现在也解脱了,活到这把年龄,老死不活,也不觉得多寂寞,一个人反而更自由些。”


和程芳结婚竟然是鬼迷心窍,离婚反而是解脱,哪怕像周树之这样脾气温和的人都忍不了程芳炸天雷的性格,李烈既觉得惊讶又觉得程芳可怜,儿子怕她,丈夫烦他,当然都是以沉默的方式,一个女人到老除了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颇有点晚景凄凉的意味。


见李烈皱眉思忖,周树之便提起话头,问,“现在周焱和你生活在一起吧?”
李烈点头,“嗯。”
周树之抿了一口浓茶,“你们在一起挺好的,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们的关系没那么简单,他妈大大咧咧,粗心,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周焱他自小性格封闭,怕人,特别到了高中,几乎都不和我说话。”他又叹了一口气,回想起往事,自责道,“哎,我也没管他,算得上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像我这样的性子,也不想费心力。”


说着他看了一眼李烈,继续说,“幸亏有你,周焱遇到你是他的福气。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爱他,从高中到现在,始终如一,难得。”


李烈感动道,“叔叔您和阿姨真不一样,她想方设法要把我赶走,认为我侮辱玷污了周焱,配不上他,但您却说我是他的福气,您说这话我差点要喊你爸了。”


周树之搁下茶杯,慈祥笑道,“难道我不是你爸吗,想喊就喊,你不是和周焱已经结婚了吗?”
李烈尴尬地把手收回,轻轻抚摸戒指,望向周树之,郑重道,“谢谢您。”


周树之继续道,“小李啊,别那么拘谨,我看得开,有机会你和周焱可以经常回来看看我,或者我去你们那里也行。”
李烈激动点头,“我们巴不得和爸您一起过年。”


眼见气氛越谈越开,这一个丈人和一个女婿聊得越来越有兴致,周树之也好久没和人说得这么开心,便一股脑和李烈聊起了近年来西城发生的各种大事,侃完大事开始叙家常,说的都是周焱小时候各种出糗小事,什么一岁吃饭必摔碗,三岁抱着玩具火车玩,六岁还尿床,八岁犯中二扮火影忍者……周树之记得很清楚,李烈听得哈哈大笑,想周焱这小子小时候也是个败家的熊孩子。


末了,李烈感激地对周树之说,“叔叔,今天谢谢您。阿姨那边还请你多帮帮忙,过不去她那条坎,我和周焱总是不好受。”
周树之平静道,“我尽我所能。”


这年除夕家里只有小肥和大胖,幸好有吃的,这一喵星人汪星人吃得津津有味,眼睛时不时朝着门口望去,似乎在等着爸爸妈妈。
大胖的耳朵灵,时不时竖起耳朵听门是不是开了,小肥见了,对大胖说,“别听了,爸爸妈妈今天会晚点回来。”
大胖汪了一声,继续吃饭,小肥把肥爪按在大胖身上,一猫一狗开始了毁家大业,前后追逐嬉闹。


与此形成对比的是鸿德酒店五楼包间安安静静,周焱给李烈打电话叫他快点来,尤艳李知在一旁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但李烈的电话一直不通,周焱暗骂了一声“靠!”转眼见到李知的笑容,周焱仓促道,“他马上来。”


尤艳道,“他上学是不是也经常迟到,你你说说这样的人怎么当上什么公司的CEO的?怕不是抢了别人的吧。”
周焱李知,“……”
李知道,“妈,反正又不急,干脆我们点点菜吧,等哥来了正好一起吃。”说着她和尤艳一起点菜,周焱还在拨李烈的电话。


突然门一开,李烈来了,周焱赶紧迎上,一眼便觑到了站在李烈身后的周树之,他喊道,“爸,你怎么来了?”
周树之笑道,“团圆饭不叫上我像话吗?”
说着这老头子坐在主席上,尤艳自然是大方的,她笑喊道,“亲家,你也来了。”
周树之回应道,“亲家母,第一次见面,你比我想象的年轻太多。”
此话说得尤艳心花怒放,李知见李烈和周焱细细地说着什么,她便不打扰他们,钻进了尤艳周树之的谈话中。


没过一会儿吴胖竟然也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走近一看,是程芳,周焱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李烈紧握着他的手,按捺住他疑惑惊惧的目光,眼神告诉他道:别害怕,哥在这里。


程芳好比帐里的大帅,她一进门原本欢快的气氛瞬间冻结,所有人都在看着她。李烈迎上去,将她请到了周树之身边坐着。
“麻烦你了。”李烈对吴胖道。
吴胖,“靠,烈哥,能不要和我肉麻吗,举手之劳而已。”
吴胖便在末席坐了下去。


服务员一一上菜,餐桌悄然无声,谁也没动筷。李烈给每人倒了一杯酒,站起身,举起来,道,“今天除夕,先祝我们新年快乐。”说完便猛地灌了下去。


李烈再倒一杯酒,单独望向程芳,目光笃定,声音恳切,“今天谢谢阿姨不远万里到这里来。阿姨,这边是我妈和我妹妹,自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吴飞,还有周叔叔,还有周焱,我代他们敬您一杯!”


程芳铁着脸看着激昂但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李烈,手握着酒杯,并未沾唇。
李烈灌了第二杯酒,意气风发,风度丝毫不乱,他向程芳道,“阿姨,我知道您到现在还不能理解我和周焱,但您今天肯来,说明您至少心里还在意周焱,毕竟您是他的母亲,他是您唯一的儿子,如果你要抱怨要恨,你就怨我恨我,是我喜欢周焱在先。”


他跪在地上,看着脸色苍白的程芳,继续陈情,“但我对周焱是真心的,绝无二心,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我只爱只在意他一个人。如果您要孙子,我们可以去抱一个孩子,过年的时候我们回西城或者把您接来过年,我一定把您当亲妈来待,或者比亲妈还亲。”


“我不恳求您的祝福,只希望您能原谅周焱,不要恨他。”李烈说到此时,声音哽咽,“真的,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们的关系闹这么僵,阿姨,我李烈长这么大,很少跪下来求人,您是第一个,我真的希望您能原谅我们。”


说完李烈向程芳磕头,磕得很响,额头一下子就起了包,周焱见了跪在他身旁,紧抱着他,哭喊道,“哥,哥,别跪了,哥!”


李知早就眼眶红了,她也跪了下来,朝程芳道,“阿姨,我哥对周焱哥是真心的,我希望阿姨能体谅他们。”
吴胖这辈子就没见李烈跪过别人,他是这一路上最知道李烈悲苦欢乐的人,心酸至极,忍不住掉泪,也跪了下来,尤艳哭着小声呢喃“傻儿子”,也跪了下来,哀求看着程芳,“亲家母,您就行行好,让他们在一起吧。”


周树之摘掉眼镜,擦了擦眼泪,跪在程芳面前,周焱哭喊道,“爸!”
周树之神情悲痛,看着程芳道,“小芳,周焱都这么大了,你就不要再逼孩子了,我们都真心地求你,李烈是个好孩子,他在小焱身边比我们当父母在身边还安全。”


程芳跌坐在椅子上,手指按揉疼痛的太阳穴,眼角皱纹耸动,一颗泪滑落。
她看着茫茫一群跪在地上的人,既讽刺又心酸,年轻时一心发疯赚钱,年老时丈夫和自己离婚,儿子离自己而去,一群人向她下跪,这人做得是不是太失败了?
然而仔细回忆起来,她快乐吗,她因为钱幸福了吗?在家逼着周焱考第一考名校,骂周树之不中用没志气,和亲人好像只有生气争吵。
她到现在才觉出一丝悔意与歉疚。


程芳对李烈道,“你起来。”
周焱扶着李烈起来,额头已经磕破了皮。程芳举起酒,看着李烈道,“这一杯我敬你,敬你是一个敢担当的真男人。”
第二杯程芳道,“这杯我再敬你,依旧敬你是条汉子,不冲动,肯担责任。”
第三杯程芳道,“这第三杯我敬你,敬你今天的勇气。”


程芳猛喝三杯,脸色严肃,将李烈的手拉住,又看了一眼周焱,周焱会意,将自己的手伸出,程芳将周焱的手搁在李烈的手上,露出母亲爱子深切的神情,朝李烈说,“从今天起,我把小焱正式交给你,我要你好好照顾好他,要是你对他不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烈一听,感激道,“谢谢阿姨!”
程芳感慨一笑,“今天总算做了件好事,要是早知道这样做,何必再搞这么多苦果呢。”
李烈使了个眼色给周焱,周焱上前抱住程芳,眼角噙泪,“妈,谢谢您。”
程芳笑道,“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朝妈怀里钻。”


李知见状,高兴地喊道,“谢谢程姨!”
尤艳赶紧上前去和程芳亲家母说话,吴胖看着也笑了,周树之转过身长叹了一口气,周焱将他拉过来继续坐在首席,大年三十齐齐整整地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饭,团圆的感觉真好。


末了李烈开车,周焱坐副驾驶座位上。
周焱轻声喊着,“哥。”
李烈朝他转过头,触到了周焱深情一吻。周焱握住他的手,道,“哥,谢谢你。”
李烈手抓着周焱的头发,“瞧你这傻样,谢谢要攒着说,以后要感谢我的地方多着去了。现在你眯着一会儿,到了家我喊你。”



第二年隆冬的时候李烈说要带周焱去日本玩,周焱想着难道是看樱花,不会啊,大冬天的,只能看个大光树杈子,鬼的樱花,再说武大的樱花不是近在眼前,何必跑到日本去看,李烈这货神秘兮兮的不肯说。


周焱没想到李烈的冬日惊喜是村上春树——他少年时代最喜欢的一位作家,也是他曾以为世上唯一懂他的人。


李烈买了村上春树的新书,给周焱,笑着说,“去排队向你的偶像要签名吧。”
周焱说,“哥和我一起。”
“好。”


周焱虽说因为学术交流来过日本,却一次也没见过村上,排队的大都是女生,他和李烈两个大男人杵在中间很“鹤立鸡群。”


签完了名,李烈笑嘻嘻道,“怎么样,哥伟大吧,快夸夸哥。”
周焱将村上签名的那一页撕了下来,撕成许多小碎片,双手向上挥扬,白色碎片纷纷扬扬,像美丽的樱花旋转在李烈漆黑的眼眸里。


周焱握住李烈的领带,从上到下,缓缓滑落,温柔地亲吻领带尾端,道,“哥,我现在不喜欢村上先生,我只想让我的眼里独留你一个人。”
一时风起,吹得周焱的乌发飘飘。
伊人独立,弱水三千,烈酒入喉,甘醇暖心。


李烈拉着周焱赶紧跑,喘气道,“你这小子,就知道给我捣乱,你知不道日本街道是禁止乱丢垃圾的,咱们趁没人发现得赶紧跑,还有下次给哥说情话的时候可以提前预告一下吗,你哥老男人一个,可经不起你这么撩。”
周焱,“……”
周焱哈哈大笑,和他哥一起在人群中快乐地奔跑。


第二天李烈带着周焱去富士山,樱花一片都没有,全都是光秃的树杈,不过天气好,人不多,倒是别有一番风景。
到台阶时,李烈蹲下身,拍拍背,“我背你。”
周焱看着这下山的快三百多台阶,拒绝道,“别玩什么矫情了,我自己走,我腿又没残。”


李烈不由分说将周焱架起来,背在身上,“高一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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