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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求带之烈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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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他多想让那个人也看到他的光芒,得到那个人的肯定。
幸好这么多年来他习惯了失望,就像受伤的人习惯了伤疼一样,他不介意。他骂自己,矫情个什么劲!
屋漏偏逢连夜雨,刚整顿完队形那边广播里的音乐声又卡住了,总是“现在让我们——”还没播完便蹦出呲呲的声音。
校长不慌不忙,临危不乱,打电话催,催了几遍没效果便亲自跑到广播里修,没过一会儿竟然修好了,广播里开始流利地发出音乐。
周焱刚才还在幸灾乐祸没有音乐是不是可以不用做操了,没想到这可恶的校长有着百折不挠的精神,非得让他们丢人现眼地做操。
音乐一响起整个年级的学生穿着黑白校服开始动了起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见周围的人都在一丝不苟地做操,周焱发现自己方才的担心是多余的,怕什么怕,不就是做操吗,谁还不会呢!他一时血气上涌,被逼出了一股劲,扯开脸面便随着音乐动了起来。
这妖娆的一动让站在他斜后方的李烈笑得手都伸不直,差点没忍住要笑趴在地上,他看着周焱滑稽的动作,想,他这是做操吗,怎么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干巴巴地挥手动脚要去起义呢,他是要学程胜吴广起义吗……
广播体操有一段是向后转的,李烈没转过去,他看到周焱一副一本正经的脸配上他滑稽搞笑僵硬得不得了的动作,终于没忍住一屁股笑趴在地上,活像发羊癫疯的人,笑得眼泪都挂在眼角。
幸亏他站在最后,老蔡站在最前面没看到他,他爬起来又开始做操,其实他自己比周焱也好不到哪儿去,就是小学生手脚乱比划,姿势是游泳初学者。
三分多钟的课间操时间终于结束了,大家一个个地像是木头桩子一样分开而站,直到校长说集合,大家才有秩序地合在一起,经过一番整顿,大家已经对这个严厉的校长心存畏惧,再也不敢随随便便拖拖拉拉。
校长扯着嗓子吼道,“今天相当于一个试演,从明天起只要不是下雨下雪,你们一下第二节课无论广播音乐响不响,你们都要第一时间跑下来做操!学生不仅要学习,也要锻炼身体锻炼纪律性!……”
和教务主任如出一辙的训话。
李烈从后面窜到前面来,对与周焱站在一排的吴胖说,“胖子,我们换个位置,你到后面站着。”
吴胖本来想躲在人群中间好搞小动作说说话的,他不情不愿,身体不动。李烈瞪了他一眼,说,“老蔡不在后面,再说有我在前面给你挡着你怕个毛线,等下下课了我请你吃东西。”
在李烈的软硬兼施下胖子笑成一团地稳居后位,和后面的老相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周焱见李烈这一系列动作,问,“你干嘛站这里?”
没想到李烈这货一本正经地说,“站这里可以更好的聆听校长的讲话。”
周焱的头上出现一大串省略号。他无语了。
李烈这货三分钟就绷不住了,一下子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他顺势靠在周焱肩上,笑着说,“周焱,你刚才做操的动作我看得一清二楚。”
周焱脸一红,李烈觉得更好玩,他特别想捏他的脸,但碍于人多,只得干吞一口口水,笑嘻嘻地望着他,说,“你做得特别标准,我就是以你为榜样的,课间操什么的早搞忘了,谁还记得呢,也只有你才能记得准做得好。”
说完这一堆屁话李烈又想起了刚才周焱做操时肢体不协调的样子,他顿时就笑了起来,笑得肆无忌惮。
周焱以为李烈真的在夸他,但转眼看这货作死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心里暗骂了一声,一个脚丫子踩在李烈的脚上封住了他放荡的笑声。
第16章 少年时代(十五)
少年时代(十五)
李烈不知道是不是被周焱踩习惯了,周焱一脚丫子下去他跳过了感受到“疼”这一步直接变成了麻木,脸上皮笑肉不笑,眼睛眯成一条缝装作若无其事。
李烈这副麻木不仁依旧靠在周焱身上的大义凛然的样子让周焱加深了对他的认识——要说他的脸皮和犀牛一样厚恐怕犀牛都要跳起来反对。
直到第三节课下课的铃声响了校长才终于将他唾沫横飞的训话大业结束,各个班级开始按照顺序解散,依次回到教室去上课。
17班最后解散,周焱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开学已经两个星期,他还是形单影只。他抬眼望去,大部分人都成群结队而行,男生四五成群,女生三五成群,男生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女生的马尾甩在明亮的太阳下,手牵手叽叽喳喳低头说闲话。
唯独他是一个人。
他放慢脚步,几乎是踱着的,他觉得自己在这庞大的人群中显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甚至有些羞赧。
一个人的生活真不好过。平时独来独往也不觉得有什么,但真正地将这种独处在人群中放大,他心里不仅害怕,也很难受。
整个高一年级的学生穿着黑白校服开始上下楼梯,周焱有轻微的密集恐惧症,他想等楼梯的人变少之后再上去。他走到一棵樟树底下,眼睛眯着,出神地看着在走廊上打打闹闹的人。
李烈被老蔡留下来交待一些班级的事物之后开始在人群中找周焱,他一眼就瞄到了站在树底下安安静静的少年。
李烈悄悄地走过去,拍了一下周焱,笑嘻嘻地问,“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要是以前周焱肯定会觉得李烈怎么这么烦,三天两头地招惹他,可刚刚他往他身上轻轻挨着的一拍那么像多年未见老友般的熟悉,好像他们已经相识多年,他心中莫名地涌起某些酸涩。
周焱没看李烈,只是轻轻地摇头,说,“发呆而已。”
李烈不怕脏地一把靠在樟树粗壮的树干上,大片大片的阳光透过翠绿的树叶散落下来掉在李烈身上,他微闭着双眼,似乎融化在温暖的阳光里。
周焱转过身看到李烈这副世外桃源的光景,无拘无束,自由不羁,心里很是羡慕,什么时候他也能像李烈这般自由自在毫不拘束呢。
这副安静沉着的样子和李烈平时五大三粗的形象标配实在冲突太大,要是吴胖肯定以为李烈发了春,可是周焱却莫名的有些欣赏这样的李烈,至少不讨厌,因此他特意多看了李烈一会儿。
李烈这货眼睛闭着也能看到周焱在他身上定住的目光,他劝自己忍耐住忍耐住,结果血气一上涌他到底没忍住,眼睛滋溜一睁开,活像诈尸,双手钳住周焱的肩膀,将他抵在树干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周焱大白天地亲身经历了活见鬼,他瞪着李烈问,“你干什么?!”
李烈当头被周焱肃杀冷峻的表情泼了一瓢冰冷的凉水,他心中太后悔,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他太贸然了。
正在焦头烂额间他鬼使神差地想出了一个惊天的借口,“你哥我是救你知道吗,刚才我看见有小鸟飞在你头上,幸亏我及时把你拉住,要不然你的校服可就不保了,糊上鸟屎多丢人。”
周焱虽然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但刚才那一瞬间他从李烈突如其来的几乎霸道的动作里感觉到了不详,似乎还暗含了别的意思。
还没等他细细揣摩李烈便高声喊道,“你看这还是早上的那三只鸟!”
周焱抬头,果然是那三只可爱的小鸟。那三只小鸟似乎很懂得李烈现在的窘境,给他落落大方的一只鸟拉了一泡屎,白色的鸟屎落在地上,李烈的心才安了下去,他拍拍胸膛,笑着对周焱说,“看,我没骗你吧。”说完他感激涕零地看了看那三只俏皮善解人意的小鸟,心里叹道,你们真是我的神助攻,明天我就带鸟食来喂你们。
周焱简直吃惊了,但也没办法,现在只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李烈喘息未定,周焱马上抛出了一个更具有杀伤力的问题,他以前所未有的真挚眼神看着李烈,问,“你为什么老是跟着我?”
就算周焱面冷心冷也耐不住李烈如火般的粘性,一次三次可以说是偶然,但九次十次就是必然了,李烈对他和对别人完全泾渭分明,不知道是他故意这样做还是另有原因。
他刚刚脑海里转过很多词,最终选择了不带感情的“跟”字来问他——你为什么老是跟着我?
平时周焱高冷骇人,对李烈说得最多的不过是“滚!”“发什么神经!”“滚一边去!”“别老是挨着我!”……但李烈这货天生在周焱面前就莫名有一种受虐倾向,他甘之如饴的同时脸皮越来越厚,一刻不挨周焱的骂心里慌得很。
可是此刻,周焱却那么认真,他一旦认真,李烈马上就要倒戈弃甲,所有的忍耐即将全部付之东流。
李烈背过手,左手死命地掐住右手,逼着自己沉静一会儿,随后像顿悟了什么一样,又如往常嬉皮笑脸地看着周焱回答道,“当然是想和你做朋友了,要不然谁没事老是跟着你,没事找罪受吗。”
朋友?
周焱仔细地咀嚼这两个字,从小到大他没有朋友,或许有同学同桌,但这不是朋友。
所以朋友该是怎样的?
他不仅身体上独自生活了十五年,精神上也一个人落寞孤独地活了十五年。
从小到大他处于害怕人的艰难状态中,没有人理解他,没有人关心他,他所拥有的不过是补不完的补习班,掉渣一样的成绩排名,和来自他妈无休止的恶狠狠的训斥。
要不是他成绩突然上去了,他估计永远会是一个透明人,连名字别人都懒得记。
好悲惨的人生。就像没活过一样。
但在他那被钝化的心里有一点点的缝,这个缝的名字叫青春的叛逆,他极端到了深处最后酿成了一股偏执的性情,对人一般不理,若是相识必然得是深交。
这哪是朋友啊,这明明是恋人。
对自己严是自己的事,可是对别人以恋人的标准交朋友只能说害人害己,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够无聊了,没必要再拿一个不相干的人陪葬。
抱着这样的心态周焱以极其郑重的语气对李烈说,“你朋友那么多,不缺我一个。”
“可你不一样!”李烈急得要上火。要不是在学校里,他早按捺不住霸王硬上弓强行向周焱表白了。
“我哪里不一样?”周焱反问道。
你哪里都不一样!李烈心里如狂风呼啸,万木倾倒,但脸上却纹丝不动,也只有在周焱面前他才有这个定性。
他忍着汹涌澎湃的感情故作嬉皮笑脸,双手搁在脑后,嘴里不知什么时候叼了一根草,嘻嘻地回答道,“你比他们长得都要好看。”
“死不正经!”周焱脱口骂道,他今天就想好好地认真地和李烈沟通,然后劝他远离自己,现在看来别说劝了,这货连人话都听不懂,真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真傻。周焱内心再次叹了一口长气,暗暗发誓:不管他,等他自尝苦果。
第四节课的上课铃声已经响了,楼梯走廊上都没人,周焱说,“不和你鬼扯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现在要回教室上课了。”
周焱前脚刚走,李烈后脚便向他扑了过去,从背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并在他耳边呢喃,“上课一起去上嘛,你走那么快干嘛,也不等等我。”
周焱真想把“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句话给收回,他要是让李烈走开,李烈肯定会用这句话来怼他……他拖着李烈真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这货现在对他是咬定青山不放松,脸皮厚到不忍直视的地步了。
第四节课是化学课,化学老师是一个戴着眼镜极其古板的男老师,他冷着眼看见迟到的周焱李烈,李烈迟到是家常便饭司空见惯了的,但周焱今天居然也迟到了,全班人不禁唏嘘起来。
周焱没喊“报告”,低头羞愧地对已经讲了十分钟课的化学老师说,“对不起老师,我迟到了,我自己到外面罚站。”
话毕周焱主动站在外面走廊上,李烈当然也屁颠地跟在他身后,心里很乐意地跟他一起罚站。
校园很大,教室的人很多,他和周焱单独相处的机会真是屈指可数,所以刚才他故意和周焱拉拉扯扯,又是拖着他又是惹着他硬是在上课铃十分钟后两个人才紧赶慢赶地走到教室。
李烈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周焱说,“嘿嘿,都是我不好让你迟到了。”
周焱说,“当然是你不好了。”
这小爷情商堪忧啊,说话一阵见血毫不委婉,连点余地都不留。
忽而周焱嘴角抿着,似笑非笑,对李烈说,“其实也得感谢你,我觉得罚站也蛮不错的。”
“哇!你这么变态的吗?竟然喜欢罚站。”李烈有点惊讶。
周焱露出一个完整的甜美兼具邪气的笑脸望着李烈,缓慢而自信地承认道,“我就是一个变态你能怎样。”
李烈自然地把手贴在周焱的额头上,问,“这位小爷,你是被什么附体了,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周焱仍旧笑着,这笑里按捺了他多年被压抑的躁动的神经,以前他总是顺从于忍耐,在别人面前无论自己是高兴还是悲伤他都绷着一张机器人的脸,酷似面瘫,伪装久了一度让他以为自己就像机器人一样是没有感情的。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不经意间撩动了他被压抑的神经,在他面前他无须伪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甚至像今天这样精神分裂都觉得舒心。
周焱抓住李烈的手,恢复了他的腼腆羞涩,细声说,“我正常得很,没事。”继而眼里渗出一道凛冽坚定的光,盯着李烈问,“怎么,你害怕了吗?”
靠!这小子是向我挑衅了吗?!李烈心里想道。
李烈在周焱面前温顺,但绝不是什么软货,见识了周焱的冰山一角,他兴奋了起来,毫不畏惧地接下周焱沉甸甸的目光,抓住他刚才触碰他的手腕,身体一侧,将周焱抵在墙上,不说话,只是用黑色眼眸望着他。
树欲静而风不止,周焱不经意间又拨动了李烈的心,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李烈见周焱也没动,血气上涌,他的脸烧成了红烧云,他心一横,嘴唇慢慢地凑了过去。
这一春梦来得快去得也快,化学老师一声喊叫让两个人尴尬分开,走近教室的时候两个人仿佛三魂七魄都丢了,茫茫然的。
周焱恢复得快,他板起脸开始认真听讲做笔记。只苦了李烈,他如履薄冰地隐忍着他的寸缕真心,方寸之间的行动与言语都要考虑得失。
他刚才想如果能够亲上周焱那就立马和他表白,大胆地袒露他的真心,成败与否他一力承担,最多不过是提前结束他的幻梦,落得个一身心伤。
谁承想但非但没亲上,还惹了一脸烧红和一身尴尬,他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第17章 少年时代(十六)
少年时代(十六)
两个星期以来周焱的耳根特别清净,李烈一夕之间仿佛变了一个人,从熊熊的烈火秒变为正常的同桌,不再三天两头对他嬉皮笑脸,不再跟他勾肩搭背,上课趴着,下课便出去。
因为落差太大,以致于让周焱觉得这货是故意在冷落他。
但这样清净的一个人的生活不正是他渴望的吗?周焱闷声地想着。
朋友吗?
他想李烈说的很多话都不过是拿来糊弄他的,对别人他估计不下上千次这样说过,或者说得比这还动听。
反正他身边总有很多人,人来人往,人山人海,他又算是什么呢,也许三年过后就会各奔东西再不相识,或者高二分科之后不在一个班,变成路人。近一点来说,下次月考选座位他们不一定还会坐在一起。
人世变化,谁还能留得住谁呢?
他早早的从他贫瘠的生命里退场还省下了不少以后的纠缠和矫情。
但李烈好像一滴水混入他内心里冰封的湖,看起来只是在湖面上打了一个小旋,实则已经掀起了不少的波浪,虽不至于波涛汹涌,可到底也不是个滋味。
自尊极了便会自卑,而自卑过了头便会犯贱。
周焱被心里上上下下起伏的心绪搞得寝食难安,表面上看起来和平时孤僻得不食人间烟火的他一模一样,可上课他会走神,下课时常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没有人看出他的变化,连离得他最近的李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操蛋的生活。周焱酸涩地想着,他仿佛有些生李烈的气,之前还粘得那么紧,叫他滚都不滚,怎么突然说漠视就漠视,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好。绝交就绝交!你不说话那就一辈子咱们都别说话!周焱越想越气,越来越委屈,他纵然把自己逼得像机器人,但他终究还是人,人非冰石,孰能无情?
命运这个玩意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毁坏人捏着四指发出来的誓言。这小爷心里窝着的火被绝交的誓言压下去之后命运就开始在他身上作起妖来。
周焱闷着头做卷子,做完之后要用红笔来订正,谁知找了半天那该死的红笔硬是人间蒸发了,他平时做题有强迫症,非得黑笔做红笔改。
既然桌子上不在肯定是掉在地上吧,周焱猫着腰低头开始在地上找,闹了一会动静之后他看到他的红笔在李烈那边,还在一个特别尴尬的位置。
李烈正趴在桌子上睡觉,他的长腿向前抵着,那红笔就不死不活地正好在他的大腿下面躺尸。
周焱要想拿回红笔只有两个方法,第一是忍辱负重地模范当年韩信的□□之辱取回红笔,第二是喊醒李烈让他起开身子以便他拿回红笔。
周焱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想□□之辱是万万不可受的,只有委屈自己先和李烈说话了。
周焱摆着一张友好的脸,用手轻拍李烈的身体,说,“不好意思,我的笔落在你那里,你能起开让我捡一下吗?”
李烈其实没睡,他怎么可能睡得着,自上次事件之后他一直提心吊胆,心里像绑了一个□□,稍不谨慎,他就有可能被炸得面目全非。
要不是周焱这小爷任性的挑逗,他怎么可能绷不住,原来他想着他和他之间有一堵墙,这堵厚实的墙让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撩他逗他,可现在这堵墙被他硬是磨成了一层薄薄的纸,他若是再冲动一点,再在他面前忍不住,那他和周焱连同学都做不成。
所以这些天他迫使自己不去想,冷静冷静再冷静,不能再让事情往更坏的地方发展了。
李烈略去了平时的笑嘻嘻,以正常同桌的神情看着周焱,问,“怎么了?”
以前周焱就算是掉了一个橡皮擦李烈恨不得变成李莲英,以极其虔诚的姿态马上捡起来奉给周焱老佛爷。
对比之下,周焱莫名感觉到某种不能言说的酸涩,他忍住了,脸色平静地说,“我的红笔掉在你那里,你能让开一下让我捡吗?”
好官方的礼貌。
但这是两个星期以来他们第一次对话。李烈心里叹了口气,他说,“我来捡吧。”说毕他长手地在地上哗啦一番,谁知那笔像是长脚了一样,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周焱的凳子旁,李烈眼尖地左手准备捡起来,谁知周焱也弯下腰去捡笔,他的手覆在了李烈的手上,李烈像是被火烫了一下,急忙丢开笔,周焱奇怪地看着他,李烈急急地掩饰道,“刚才睡觉不小心枕在这个手上,手有点抽筋。”
周焱捡起笔,看着脸红的李烈,问,“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
李烈听了更紧张,摆摆手,说,“你哥我能有什么事,我估计是睡多了缺氧,我到外面去透透气。”
李烈敞着校服做贼心虚地跑到了外面走廊上,确定周焱看不见他时他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他摸着还在发烫的左手手背,想起了李煜的一首诗: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心上仍旧缠着一股线,他以为喜欢是一件很简单很单纯的事,谁知要承受这么多起起落落心绪交缠。
不过也罢了,谁叫他一眼就看中了那小爷呢?自作也愿意自受。
周焱满腹疑问地看着李烈落荒而逃的背影,想这货到底怎么了,他难道招惹他了么,以前他不是赶都赶不走么,怎么现在对自己有点唯恐避之不及的意思?
上次化学课迟到他和李烈在外面罚站,他叛逆的羁性刚刚才冒头,所以便当着李烈的面想挑逗他一下,而直到李烈越靠越近,连嘴唇都不禁向他靠拢,他大脑瞬间空白,不知所措,幸亏化学老师一时善心大发不忍他们俩在外罚站,把满脸通红神魂无措的他们及时叫了进来,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想着上次李烈那副深情望着自己的样子,倒不像是玩,像是真的,难道他……!周焱下意识地猛烈摇头,再说也是两个男生,他长期坐后面也知道一些玩得好的男生之间经常有这些戏谑的动作,别人不说就说坐在他后面的吴胖和杨威,不是贱人就是基友的胡乱叫,李烈和他们属于同一性质,未免也不是这样。
肯定是自己太敏感了。周焱想自己怎么这么变态了,别人的一点恩惠他都当成好大的一件事,这么没有自尊么……
靠!他心里骂着自己。骂完之后继续埋头做题。
周焱与李烈又这样不温不火地过了一个星期,周焱的忍耐力强,心里虽然不清不楚裹成一团乱麻,但该做的卷子该听的课该吃的饭全都正常进行,看上去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但李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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