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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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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再见,已完全脱去了少年稚气。不管是他还是他,都一样。
萧盛瑄上前去打开了门,抬脚走进去,楚炀未抬头便先说了句:“欢迎观临。”
放下了手中的钟表,楚炀抬起头,闲适地表情渐渐在脸上凝滞、呆愣,刹那的错愕之后,便是欣喜的笑容:“盛瑄,你回来了?”
这一笑,仿佛又让时光回到了从前,这位老同学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他已经记不起来,有多久没有人这么亲切地叫他的名字了。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再见旧同学,千言万语没有,略微的激动过后,心情倒是挺平静。
楚炀和其他人不一样,问及他在国外的生活,如果他不肯讲,楚炀就不会再一直追问。展炎现在还在部队里出不来,可能得等到晚上才有时间。说来奇怪,对于展炎这个曾经最好的朋友,他虽说思念,可也没有特别迫切地想见他。似乎是觉得和他的分别,好似只是昨天的事情,也没很久。
只是回想起当年岁月,还是不得不对楚炀叹一句:“你真幸福,能跟展炎这么一直在一起。当然 ,他也很幸运,能和你。”
楚炀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你这么夸我,我还真不习惯。你当初走的时候一声不响,我还以为,你没把我当朋友呢。”楚炀半开玩笑地说,“我问展炎你怎么样了,他除了说你还好,其它都不说。”
萧盛瑄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回忆起了一些往事,“当初他知道我父母要离婚的事情,私下来开解过我很多次,那时候,我让他别把我的事情说出去。”
楚炀恍然明了,点了一下头说:“关于你的,他真的一个字都没有提。”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尽管早在中学他就有这点认知,可现在再提起,还是会有更深一层的感叹。
在温哥华那些朋友的对比下,他才更觉得,高中时期的朋友,他很好,他也很好,得亏有他们,他才度过了一个算不上遗憾的青春。后来的这些岁月,全当是老天赏赐的胰岛素,中和掉他青春的那颗柠檬糖。
一聊到过去,话便多了起来。
说到一半,楚炀就拉着他来到库房,说要给他看样东西。他掀开了遮尘布,一辆白色的山地车在白炽灯下闪着光芒。山地车看起来款式有挺老了,但由于没有一丝灰尘,白漆亦没有褪色,看起来一点也不陈旧。
萧盛瑄的手指在车身上轻轻擦过,他不可能会认不得,这辆他学生时期最宝贵的爱车。
“你当年送我的自行车,当初我朋友替我捎来北京。我每隔半年就会保养,现在还跟新的一样,你有时间就能骑着它去工体溜一圈了。”
“现在谁还会骑这种款式的,这么老土。”萧盛瑄嘴上虽这么嫌弃着,手却依旧轻柔地抚着车身,嘴角掠着眷恋的笑。
“这就是你不懂了,现在潮流倒转,复古的东西更受人喜爱。”楚炀拍了拍车垫子笑说。
萧盛瑄看着他的笑,心想他的性格还是和从前一样的阳光爽朗,再多的负面情绪看见他都能烟消云散。
以前看男人只会看个大概,根本不会也不想去深层地了解一个同性,因而那时知道展炎喜欢上楚炀,只是讶异于为什么自己的朋友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从未去想过,一个人无论是男是女,定是有着什么优点才会被人如此地喜欢着。
倘若早认清这一点,当初也不会被一些表象蒙蔽,“我好像有点理解,展炎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你了。”
“你这话听着像在酸我。”楚炀显然理解错了意思,把他的话和那句“复古”联系到了一起。
萧盛瑄连忙解释,“我没那个意思。”
楚炀自然也只是说笑,并无较真的意思。
他又转到一个书架后面,拿出了一个有点塌了的盒子,“还有一样,也是你的东西,前不久叔杰拿来给我的。”
一看到那个盒子,萧盛瑄就感觉自己的黑历史被端了出来,不禁扶额,“这东西也太羞耻了!”
盒子里面装的都是他当初上物理课时无聊写的小说,幻想着统一天下,美女随行,一堆红颜知己,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现在掀开一看,稚嫩的文笔让和满满的中二感简直让他想自戳双目。
盒子是一个普通的糖果包装盒子,那家糖果店以前在他家乡卖得很好,每人家中都有几个这家店的盒子。
萧盛瑄不禁发笑,“当初看过《罗琳的故事》,还学JK罗琳把文稿都放在盒子里。”
“时间过得真快。”
他点点头道:“嗯,现在就没人会给主角起名叫霸天了,多土。”
俩人一会儿聊这,一会儿聊那,喝过几杯茶,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六点多。
普通军人在部队里自由很受限,然而展炎是连级军官,以及身份也不一般,出入部队便理所当然的相对轻松自由。下午训练完后,队里没什么要事,他刚好接到了楚炀发来的消息,便请示了一下上级出部队。
萧盛瑄和展炎多年未见,竟没觉有一点陌生,除了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一句名字,也没特别多的话。他们之间那种不变的纯粹的兄弟情,久经多年不曾变质,没减过一丝一毫,甚至叫楚炀看得升起了一点醋味。
楚炀撇撇嘴说,“他跟我都不这么抱。”
展炎在他脸上掐了一下,淡笑着看他,无形间秀出来的恩爱,简直闪瞎萧盛瑄的狗眼。这种放在以前身为直男的他看不懂的细节,此时竟觉其中含义再明显不过。原来自己真的是蠢过。
展炎还是和以前一样,话不多也不少,时常目不转睛地盯着楚炀看,好像除了楚炀,他眼睛就看不见其他东西一样。其实从以前就一直如此,他说着话,他含笑看着他。
后来有客人来看画,楚炀忙去接待。借了楚炀去忙的空子,展炎才直接问萧盛瑄,“你在国外过得不好?”
他的好朋友过得好不好的,他一看就能看出来,也不必特意去问过得怎么样。
萧盛瑄耸了一下肩,不置可否,他点起一根烟,对展炎说:“我在温哥华的最后这几年,和一个男人同居。”
他以前不抽烟,是在离开那地方的那一天抽了一根,那时便觉烟真是个消除苦闷的好东西。之后只要心情不好,就买一包抽一包,抽着抽着,有了瘾头。
烟雾将他略显憔悴的脸笼罩,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不需要再往深入说,展炎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萧盛瑄从初中起就特别好面子,不肯让别人看见他软弱、狼狈的一面,考试考差了也只会抹把泪躲在楼梯后面偷偷哭,哪个认识他的人要是叫了他一声,他就红着眼眶把人吼走。可唯独是对展炎,他可以放下面子地倾诉自己的苦水。
当初他父亲创业失败、公司破产、又去赌输了一把钱,自那以后,常常因为偷拿他母亲的钱而和他母亲吵架,这些影响过学习的不顺心的事情都是展炎在开解他。还有他母亲,那年把他送到了机场扔给中介那边的人,就自己开着车走了,他也打过电话接受展炎的安慰。
今时今日的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难过的事情都跟他讲,可还是会说一些不会跟别人说的话。萧盛瑄又吐出了一口烟雾,“在国外诱惑太多,一个人无亲无故、无朋无友,就是犯傻了也不会有人提醒。”
这个事实被自己倒出来,他内心忽地一抽,眼睛顿时感觉润润的,倒是没红。
萧盛瑄的成长是一场残酷的蜕变,上天想让他独立,就让他直接被母亲丢弃;上天想让他对同性恋爱改变看法,就让他亲自把自己的脸打得发疼,然后再丢弃。
作为好朋友的展炎,此刻也不由得为之心疼,“回来了就好,你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在。”
萧盛瑄笑了一笑,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又吸了口烟,问道:“你呢?过得不错吧,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我爷爷的遗愿我已经完成了,再过几年准备转业。”展炎下意识侧头望了一下楼梯口,听到楚炀正在楼上为客人讲画,“他一直想去更多的地方看看,我的前半生他陪我走完了,接下来他的余生,得换我陪他。”
萧盛瑄一哂:“早期怎么没见你这么情圣。”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因为开始工作了,忙着拉客户真是忙得不行呀……先发一章,还在继续码下一章,等更的抱歉啦!!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这时,忽然听见楼上的楚炀对那女客人说,“这幅画不能卖,这幅是我们的镇店之宝,驱邪避灾的!”
听到这对话,展炎低笑了一声,念了念:“驱邪避灾。”
“嗯?”
萧盛瑄刚表示疑惑,就听见那女客人的声音接道:“楼下那帅哥还有这样的功能啊!”
萧盛瑄方知晓,他现在说的这幅驱邪避灾的画,画的是展炎,也跟着摇头轻笑了一声。
那天跟他们两个聊了不少话,心情舒畅了不少。
逛过北京,见过朋友,在这个地方他就闲待不住。天气和食物都不合心,更重要的是交通时常让人闹心。
楚炀有问过萧盛瑄要不要留在北京,萧盛瑄说他还有一定积蓄,还想去其他地方逛一逛,说完这句话后,第二天就离开了北京。
这次回国回得突然,没有任何计划,一时间也不知道想留在哪个地方工作,回家倒是不可能,于是只能开始一场漫无目的的旅行。积蓄其实也不算丰裕,去不了太多的地方,偶尔在某处停靠,找到招义工包吃住的客栈,每天帮他们干点活,晚上就跟客栈老板一起抽抽烟、喝喝酒、聊聊天。
客栈老板一直以为是萧盛瑄是那类爱旅行,爱诗和远方,爱让自己有点故事的文艺青年。因而每回聊起天,总是喜欢说“以前来过像你这样的年青人”,他怎么怎么样了。萧盛瑄数了数,发现他口中来过的那样的年青人,起码有五十七个。
一日看见老板在翻旅游杂志,页面上蓝澄澄的海瞬间吸引住他。老板察觉到他的目光,遂指着图片跟他说,“这地方是人称海上花园的厦门,很多像你这样的青年都喜欢去,尤其是那些文艺女青年,那里的海啊花啊,可真是好看,你要是没去过,可以去走走。”
“高消费的地方,去了也得玩得起。”萧盛瑄递了一根烟给那老板,自己也夹了一根。
老板接过烟,盯着他的脸说,“你走的地方应该不少,看你挺瘦的,气色也不太好。以前那些像你一样的年轻人,几乎都是宁愿自己少吃几顿,也要拿钱来旅游。”
“我是没睡好,刚从国外回来,时差没倒过来。”
老板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原来你还是从国外回来的呀!是哪个国家?”
“加拿大。”
“回来多久了?”
“上个月月初回来的。”
老板笑道:“那都回来一个月了还在倒时差呢?你这时差战斗力挺猛的。”
萧盛瑄顿时哑口无言。他还在疑惑,为什么一个时差倒了一两个月都没倒过来,这会儿蓦然发觉,原来是失眠。
已经好几天了,夜里会睡不着,会做着醒不来的噩梦,会难受到窒息。以为换个地方一切会好一点,结果地方换了一个又一个,丝毫不见起色。
“那可能是普通失眠吧。”萧盛瑄把没抽完的烟灭了,扔进了垃圾桶里。他埋怨了自己一句,毛病真是一年比一年多。
这两个月内,他没上过在温哥华时用的邮箱,有时会想着,是否有人联系过他,是否有哪个朋友会告诉他一些什么事情,是否有哪些被自己忽略掉了的实情此刻就变成了一封邮件躺在他的邮件箱里。
“他怎么样了。”
这句话共有五个字,不长不短,时常会在他脑袋里蹦跶出来,再让他条件反射地排斥、硬生生抹去。
萧盛瑄宁愿让自己去关心Iris、去关心艾文奇、甚至是去关心阿妮,也不肯让自己去关心那个人。
想了又想,到最后,萧盛瑄依旧没点开邮箱。他一点也不思念温哥华,他在那里,身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值得信任的人,美好的回忆被不堪掩盖,那些人围绕在他身边,只会使他逐渐浑浊,成为一个让自己恶心的人。
闲逸的日子让萧盛瑄感觉自己正在腐朽,过后几天他就来到了厦门,积蓄仅剩三分之一,以这样的积蓄,想要再这么浪荡下去估计略微吃力。
这期间他还是忍不住打电话给母亲,对母亲关心的话说不到两句,母亲态度冷冷,显然不是很想跟他继续通话。他思索来思索去,最后还是跟她说自己已经回了国。
他母亲听到这话时,一瞬间怔了几秒,遂冷淡的态度转为震怒,骂了他很久很久,尖锐的声音既大声又刺耳,很多难听的话都说尽了,骂到最后,一边哭着一边哑着嗓子说,“你怎么能和你爸一样骗我!你们吃我的吃了这么多年,到头来都这么对我!你们对得起我吗!你这么厉害,自己在外面去死好了!别回来让我看见你!”
她难听地尖叫了一声,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发出来的,在他耳边挥之不去,深深扎进心窝里。
跟母亲打完这通电话,萧盛瑄觉得自己的世界有两秒钟的时间是天昏地暗的,两秒钟过后,深吸一口气,眼前的景象又恢复正常。
后来几天他再打电话给母亲,她要么不接,要么直接按掉。
在厦门,萧盛瑄找了许久才找到了间不贵的单身公寓租来住。待在公寓内的这几天,本想好好设计出几样像样的作品来作为应聘用,奈何灵感枯竭,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东西来。
积郁过久,情绪如同洪水决堤,一度崩溃,要不是房子是别人的、家具是别人的,他简直想把整个房间都砸了来宣泄情绪。
他望着自己的手腕,心里想着,一刀割下去会流多少血、痛不痛、死得是快还是慢?可惜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这么想想,不敢付出行动。
他常常在想,一个人情绪崩溃到了极点,怎么还不死。他骂自己太过懦弱,活该活成这样。
灵感枯竭的那几天,萧盛瑄时常会去附近一条街道的咖啡厅里喝咖啡看书度日,然后一坐就是一下午。都说这地方文艺女青年多,看到这么个模样清秀、气质“忧郁”的独身男人天天坐那看书,脑子就能排出一场美丽的邂逅,然后开始找各种各样能搭讪的机会,在他面前掉个东西、上来问他“你也看这本书”,总叫他不能安生。后来萧盛瑄干脆就直接坐咖啡台前,以避免掉这些文艺女青年的骚扰。
咖啡台前调咖啡的女孩名字叫温祈,曾经用不同颜色的糖浆,给他的咖啡上拉花拉出了一片“星空”。
那杯咖啡做得很让萧盛瑄震撼,忍不住问她:“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笑,答非所问地回答:“我只会画这幅名画,在网上学的。”
萧盛瑄点了点头,之后再没主动跟她说过话,倒是会照旧每天坐在这里,然后看她做拉花咖啡。
温祈看见萧盛瑄一直望着自己的手腕,且还时不时的拿手在脉搏处划来划去,那瞬间就知道他脑子里有什么样的想法。
他天天跑来咖啡店沉闷地看书,浑身散发着一种“我有故事”的气息,时而眉头紧皱,时而眼眶微红,不知是看书看的,还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想的。一个大男人有这种情况,要么是有意来花钱装逼吸引妹子,要么真的心中有结。
萧盛瑄若是前者,那么之前就不会刻意避开那些上前来搭讪的女孩。
“割腕很疼的,根本死不了。”温祈一边擦着咖啡杯,一边不觉失礼地说:“我有个朋友是心理医生,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免预约,花点钱让人开导开导总比成天想着自杀好。”
要是换作以前,一个不熟的人一上来就跟他讲这种话,他一定会认为这女人失礼到让他不想搭理。
不过现在,他好像就是需要这种这么直接的人来逼他说些话。
萧盛瑄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得了吧,他们那种收价我宁愿去自杀。”
“还能开玩笑,看来你的心理状况还不是很糟糕。”温祈擦好咖啡杯,把杯子摆放在托盘上,将煮好的咖啡倒进杯子里。
之前那一两个月,萧盛瑄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心理状况很糟糕,难受早就没有了,只是很难开心起来,似乎找不到什么值得去高兴、去大笑的事情。可最近这几天,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出现了一些问题,值得他打响警铃。
他抿紧嘴唇,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盯着脉搏位置,好似能听到那稳定的跳动声。
温祈这次在咖啡上画出了睡莲,递到他面前说:“我刚学会的,尝一尝吧,不收钱。”
这杯免费的咖啡让萧盛瑄颇有触动,因为怕自己给认识的朋友太多负能量,他一直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温祈这女孩的出现正是时候。
自这两次谈话以后,他和温祈便有了天可以聊。俩人三观挺合,聊的话题彼此都有兴趣。
若说他高中时曾幻想过要有一个红颜知己,那么温祈再合适不过。曾经所学专业一样、趣味相投、思想同步、观点相同,聊起天来都很舒服。
要是早几年和她碰见,他一定会对她一见钟情。 只不过他在“一见钟情”这种东西上摔过太多次,已不会再轻易相信这种浅薄的情感。或者是,他必须要承认,他现在对女生确实已经找不到感觉。
第30章 第三十章
心理医生没有去看,能有温祈这样一个人可以跟他说说话,让他的情况转好了不少。起码自杀的念头渐渐地消了下去。
他和温祈能聊人生哲理,能聊艺术文学,也能聊兴趣爱好。很自然而然的结成了知心朋友,可以互诉衷肠、不会生出任何男女情感的那种。
温祈在厦门待得比萧盛瑄久,休假日主动约他出来,带他去逛了厦大,也去白城沙滩吹了半天海风,还说定下一次要一起去鼓浪屿。
有海有花有朋友,萧盛瑄忽然觉得这地方挺好的,有了在这里工作暂居的想法。
回去以后,他投了几份简历去几家品牌口碑较好的设计公司去,毕竟国外名牌大学硕士生,还有过国外设计公司的工作经验,想找份这类工作不会太难。第三天他就收到了壹未设计公司的消息,要求他在这两天去公司面试,应聘工业设计师一职。
为了准备这场面试,萧盛瑄两天没有去那家咖啡厅。过了两天,温祈打来电话说她已经在回家的动车上,因为犯了一些错误被老板辞退了,现在想回家乡去,希望还能和萧盛瑄保持联系。
朋友没了,花与海只剩他自己一个人看,不由觉得失落。但路终究还是得自己走下去,翌日去壹未设计公司面试,学历高的人有不少,海外回归的也不止他一个。
萧盛瑄有奖项和工作经验傍身,更重要的是,他不会嫌这个职位不是管理层。不像其他人一样浑身透着一股认为自己“大材小用”的气息。
他最终获得了这份工作,试用期三个月,第二天开始正式上班。
在萧盛瑄临走前,面试官拿了桌上一个飞机模型递给他,示意让他帮忙带走,“你前面那个人留下的,做工还不错,不过我们要招的毕竟是设计师,不是技工。”
萧盛瑄拿着那飞机模型,一脸莫名其妙。出了公司,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小男孩,跑上来拉住了他的手。他委实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要被人碰瓷喊爸爸。
这孩子看起来至多七岁,问他要干嘛他也不说,要抽回手他也不让,就是对着萧盛瑄嘻嘻地笑,然后指着他手上的飞机模型。
萧盛瑄顿时明白其意,蹲下身来将这飞机模型递给他,揉了揉他的头说:“送给你。”
那男孩接过飞机模型,又嘻嘻嘻笑了三声,欺身在萧盛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把飞机模型举过头顶,高兴地“呼呼”喊,跑走了。
男孩跑向了站在宝马车前的一个男人,抓着他的衣服,指了指萧盛瑄的位置,不知在说些什么。男人循着他指的方向望过来,对萧盛瑄点头微笑,随后就跟孩子上车走了。
萧盛瑄租的单身公寓离公司不近,租金不贵,相对的公寓条件称不上好,跟他在温哥华所住的地方简直是云泥之别。
每天一大清早,不到七点萧盛瑄就得起床去等公车,即使提前出来了两个小时,等公车的人仍是人满为患,一上公车,所有人抢位置抢得飞起,占到位置的,无论男女,仰头就睡。占不到位置的,有的累及了靠在扶杆上也能眯着,他算是真正体验了一把中国打工族的艰辛。
他工作了两三个礼拜就熟悉了公司的环境,也大概适应了公司的规章制度。做这行的很辛苦,大家每天都要加班,埋头计算数据、画图纸画得昏天暗地,或是一天坐在电脑前设计十几个小时不停歇。
萧盛瑄忽然觉得自己很厉害,厉害的不是自己竟能工作时间这么长,而是连续工作时间这么长,居然还没猝死。
开始忙起来就不会有心思再去想其它的事情,脑子一放空,感觉自己什么情感都没有,眼里只有设计设计设计。
偶尔有时间会和一个办公室里的同事聊两句天,大家相处得都还可以。
某天在咖啡间碰见那天站在宝马车前的男人,萧盛瑄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同一个公司的。有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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