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重晚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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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实在是太喜欢向家的气氛了，也太爱温柔的邵芳了。
　　奚南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又点进备忘录写了几行字，然后便又垂下头去看红包，没忍住在想，若是苑然也像邵芳该有多好。
　　不过奚南也没想太久，就将这个不成熟的想法赶出了脑海。因为奚南知道这完全不可能。
　　奚南今天算是马不停蹄的奔波了一天，所以哪怕现在他还没有倒过时差，可是身体上的绝对疲惫，却让奚南趴在床上没多久就熟睡过去。


第五十五章　
　　年初五，奚南才收拾东西准备回江城。
　　他起初是不想向晚光跟他一块回去的，因为向晚光难得有假，回来一次更是不容易，所以他想向晚光在家多陪陪邵芳，毕竟向晚光过完元宵才上班。
　　但是邵芳在知道他和向晚光住一起后，说什么都不愿意让他走，一定要让向晚光跟他一块回去，说多个人多个照应。
　　于是年初五的早上，在奚南提着行李箱，跟在向晚光身后，由向初秋代替邵芳送他们去了车站。
　　到了车站后，向晚光去放东西，奚南本想跟着过去帮忙的，可却突然被向初秋叫住。
　　“嗯？”
　　“奚南哥，这个给你。”向初秋递了个东西给奚南，嘴角上翘扯出一抹笑说，“另外，祝你和我哥幸福。”
　　奚南低头，看清了向初秋递过来的东西。那是一本不厚的相册，封面上贴了一张便利贴，上面写了几行字，解释了相册的内容。
　　向初秋这些天找出向晚光这些年的照片，做成了相册送给了奚南。
　　“南南，车快开了，你快过来。”向晚光的声音从后边传过来，没有改变的称呼让奚南脸一红。
　　奚南没好意思去看向初秋，在将相册塞进包里后，匆匆说了句谢谢便转身上车，而向初秋还站在原地等车开走。
　　“你们在聊什么呢？”向晚光帮奚南把东西放好，侧过脸问了他一句。
　　奚南视线落在窗外的向初秋身上，想着刚才他给他的东西，侧头对向晚光笑了下，神秘道，“秘密。”
　　闻言向晚光没再追问，只是替奚南拉上窗帘，说，“今天起得早，你先睡会吧，到了我叫你。”
　　奚南没矫情，靠着向晚光肩，“好。”
　　几个小时后，奚南和向晚光才总算抵达江城，下车后又是一番折腾，才最终回了向晚光租的地方。
　　向晚光离开之前打扫了一次卫生，所以现在回来家里也不是太脏。于是进了屋后，奚南将书包往旁边一放，就径直朝卧室走，然后闭着眼躺在床上，卷着被子开始补车上没睡饱的觉。
　　只是等他真的躺床上了，瞌睡又都跑了，明明身体很疲惫，可是精神上却十分亢奋，怎么都睡不着。
　　翻来覆去几次没睡着的奚南，索性坐了起来，大声叫了一句在外面整理从家里带过来的东西的向晚光。
　　“怎么了？”向晚光的声音透过没关紧的门传到奚南耳边。
　　奚南叹了口气，起身走了出去，在向晚光旁边蹲下，闷闷道，“我睡不着。”
　　“那就先坐会，刚刚下车就睡觉，醒来了会难受。”向晚光给奚南搬来一根矮凳子，让他坐着，“要是闷的话，就玩玩手机，我等下去给你做好吃的。”
　　奚南手撑着下巴，看向晚光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分类，再一一放进冰箱，感慨了一句，“阿姨给你带了好多东西。”
　　“她怕我吃不好。”向晚光笑着说了一句，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邵芳对儿子的关心。
　　奚南有些羡慕，要知道他参加这个竞赛是跟奚远城他们说过的，可是从他跟他说的那天起，直到现在，奚远城和苑然都没有主动问过他比赛怎么样了。
　　更别提他们会担心他吃不好了。
　　“真好。”陷入自己世界半天的奚南，最终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向晚光抬眸看他，失笑道，“你以后也会有的。”
　　“嗯？”奚南盯着向晚光看，逗他说，“你给我么？”
　　向晚光没拒
　　绝，算是应了奚南说的话。
　　奚南看向晚光这样，脸上的笑多了起来，心情也跟着变好，“哪儿都跟着我去？”
　　向晚光整理东西的手一顿，没回答奚南的这个问题，倒是反问他，“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年十二去隔壁市，十三号开始考，十五号结束。”奚南说，“估计这几天在学校就是做题吧。”
　　向晚光拿出手机，点开手机自带的天气，说，“那三天隔壁市气温很低，还有降雪预警。”向晚光顿顿，又说，“到时候我给你多带几件厚实的衣服过去。”
　　奚南不像以前那样会为了风度而不要温度，“还要准备暖宝宝，要不然过不下去。”
　　向晚光知道奚南体寒，冬天一天手都不会热起来，所以他听奚南这么说后，直点头道，“肯定不会忘的。”
　　奚南不说话了，就坐在向晚光给他的凳子上，撑着头看向晚光忙活，有时候还会被向晚光的动作给逗得笑开怀。至于向晚光呢，他在看见奚南笑后，则故意重复那个动作，直逗得奚南起不了腰。
　　“向晚光！”奚南揉了揉笑僵的脸，恼羞成怒道，“你别逗我了。”
　　奚南站了起来，再没一点困意，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他走到冰箱边，靠着向晚光，半撒娇的指着向晚光手里拿着的菜，软下声音说他想吃这个。
　　向晚光低头看奚南，见在他那么逗他后，奚南眼睛里已经没有刚开始的失落，他才不由松了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好，我马上去做。”向晚光凑过去嘬了奚南唇一下，声音温柔道，“你在旁边等着就好了。”
　　奚南没放过这次接吻的机会，他搂着向晚光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回竞赛班做的第一件事，是上交放假前蔡望布置的作业。奚南把作业放在桌子左上角，终究是没忍住趴了下来，准备趁机补会眠。
　　疯玩了一个假期的奚大少爷，在昨晚临睡前才突然想起来蔡望布置的试卷有一张忘做了。于是夜里九点半，他又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客厅的灯开始写试卷。向晚光坐在旁边陪着他。
　　若是平时，一张试卷他九十分钟就能做完了，可偏偏他落下的这张试卷，是蔡望发下来的一堆试卷里难度最高的。奚南几乎是写一题，就要卡上一会，后面到了大题，更是寸步难行。
　　因而夜里十一点，奚南和向晚光挤在桌边，人手一支笔开始攻克难题，而等他做完且全弄懂后，都凌晨两点半了。
　　又一番折腾后，真正上床睡觉，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可没睡几个小时，就得赶来一中上课，所以现在奚南正困得不行。
　　但偏偏有人要在这个时间点上，往奚南身边跑。
　　“奚南。”李澍压低声音叫了叫他，“我拿你试卷过去看看，有一道题我不会做。”
　　奚南皱眉，摆摆手忍着没出声。
　　李澍见此，从奚南摆在一边的试卷里找出他想要的。可他却没想马上离开，反而是还在奚南身边坐着，并且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放在奚南桌子上。
　　那是一块巧克力。
　　“这是过年我去国外旅游时买的，味道很不错，你尝尝。”李澍说，“要是你喜欢，明天我再多带一些过来给你。”
　　“哦对了，有句话我还忘记跟你说了。”李澍看奚南没反应，笑了下拿起巧克力，要往奚南虚握的手里塞，“奚南，新年快乐啊，新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动作起来的奚南给吓得咽了回去。
　　奚南躲开李澍的动作，将巧克力往旁边一推，然后冷着脸看向李澍，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李澍一脸懵懂，十分无害的对奚南笑了下，说，“给你巧克力，再祝你新年快乐啊。”
　　奚南睨了眼巧克力包装上的英文，再看还在笑着的李澍，不由扯了扯嘴角，兴致缺缺道，“有什么事一次性说清楚，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奚南顿了顿，冷道，“毕竟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李澍的脸色淡了下来，嘴角的弧度也不见了。他最开始知道奚南，对方就是这个样子。
　　李澍喜欢男人，也谈过几任对象，但是每当和那些人在一起后，李澍心里的感情马上被消磨干净，所以在一起没多久，他便会分手，开启下一段感情。
　　他遇见奚南时，刚和上一任男友分手，而当时奚南一个人走着在打电话，且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奚南笑着骂了句脏话。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瞬间，李澍被击中了心，不受控制的为奚南心动。
　　起初李澍以为奚南是高一的，因为他从没在同年级听说过他这号人。但是后面李澍才知道，他不知道只是因为奚南才转学过来，并且在第一次考试后，奚南开始疯狂出现在大家的视线。
　　奚南成绩好到意外，而原本经常是第一的他，在这之后总是被奚南压在后边，再也没有考过第一。
　　成绩好还长得好看，这样的人天生就是来引别人喜欢的，李澍如是想。除了脾气不太行。
　　但是后面李澍发现，奚南并不是脾气好，只不过值得他软下声音说话的人，只有那么一个罢了。
　　想到这里李澍扯扯嘴角，抬眸看奚南，不咸不淡的反问一句，“是吗？”
　　奚南不知道李澍要做什么事，也没兴趣听他说下去，所以就淡淡应了声，想快点结束这无聊的对话。
　　哪知李澍却出口惊人。
　　“我喜欢你奚南，”李澍笑了笑，继续说，“从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你。”
　　奚南不意外李澍的话，甚至在他说完后脸色都没有变化，“所以呢？”
　　李澍没想到奚南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以为奚南好歹会露出意外的表情，而不应该这么平静。
　　奚南等了一会见李澍还是沉默，便耐心告罄，冷下脸来想结束这无意义的话局。然而李澍却再一次抢在他前头，主动说起话来，且问的还是让奚南意外的问题。
　　李澍盯着奚南，一字一句道，“你有对象了吗？”
　　奚南动作微顿，没回答他的问题。
　　李澍笑了下，又问，“那是有喜欢的人了？”
　　奚南照旧沉默，看着李澍不说话。
　　“既然两种情况都没有，”李澍浅浅的笑着，慢道，“那为何不考虑一下我？”
　　“奚南，当你走近我后，或许你会发现一个不一样的我，并且觉得我值得去喜欢。”
　　“没必要。”奚南冷冷的拒绝了他的提议，紧跟着说，“另外，我单身还是心有所属，关你什么事？”
　　说完奚南也不看李澍表情，就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转过身趴下继续睡了，因此奚南没能看见李澍阴狠的眼神。


第五十六章　
　　一周眨眼即过。
　　奚南盘腿坐在地上，看向晚光往行李箱里放衣服，没忍住说，“这件也太厚了吧？卫衣套羽绒服就够了，真的。”
　　向晚光不回他的话，只是拿出手机让奚南看隔壁市的天气。奚南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大雪，皱了皱眉，原本想好的话没再说出来。
　　见奚南不说话了，向晚光才笑了下继续说，“衣服都帮你搭配好了，到时候直接穿就行。”向晚光又从一边拿了一叠暖宝宝，塞在了行李箱最边边角落，“暖宝宝我准备了一周的量，应该够你用三天。”
　　“考试在下午的话，早上也别赖床，一定要起来吃早餐。就算困得不行，也要吃了早餐再睡，“向晚光说，“到时我会打电话监督的。”
　　向晚光又说了一些其他注意事项，直到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要说的，才总算停了下来。他合上行李箱，看奚南还坐在一边，双眼空洞，不由起身在他旁边蹲下，伸手将他揽进了怀里。
　　“最后，“向晚光轻拍奚南背，沉声说出本该明天才说的话，“南南考试加油，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奚南抬手回抱向晚光，声音有些闷，问他，“明天真没时间了吗？”
　　一中订的机票在早上十点，而那个时候恰恰是向晚光兼职家教的点，所以原本要去送奚南的向晚光，便不得不改变行程。
　　向晚光听见奚南这么说，心有些动摇，甚至都想请假去送奚南了。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听奚南说，“反正是从学校出发的，你去了我们俩也没时间说话，还不如不去了。”
　　奚南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向晚光面前，他会变成这个样子，粘人得像个女生。他笑了笑，打断自己发散的思维，从向晚光怀里起身，跟他打商量道，“那这几天电话可不能少。”
　　怕向晚光会觉得这样会打扰他，奚南说完这句话后又继续说，“不许拒绝。”奚南顿了顿，继续说，“你要是不跟我打电话，才会影响我呢。”
　　向晚光无奈，直应了好，“那你每天考完，我就给你打电话，行吗？”
　　“行。”奚南笑了，又马上补充，“早上也不能少。”
　　向晚光低声笑，说，“好。”
　　奚南这才满意了，再次凑到向晚光怀里，抱着他的腰抬头索吻，像是要将这几天不能亲的吻一次性要回来。
　　奚南跟向晚光提这么多要求，实则是怕去外面比赛的几天会想向晚光，索性提前跟向晚光谈好福利，免得到时犯了相思。
　　但是奚南哪里想得到，哪怕他和向晚光联系密切，每晚睡觉前都还会聊一会视频，可是他心底对向晚光的想念却一丝不少，甚至在看见手机那边的向晚光后，想念更甚。
　　这是考试的第一天，奚南在挂断视频电话后，并没有像他答应向晚光的那样直接回去睡觉，相反在跟蔡望打了声招呼后，他出了酒店，去外面买东西去了。
　　在向家的那几天，奚南除了和向晚光腻歪，剩下的绝大多数时间，则交给了邵芳。每次向晚光一不在身边，奚南就凑到邵芳身边，跟她打探起东西来。
　　奚南还记得年前和向晚光一块剪窗花的事，更没忘记当时他什么都没剪成功的模样。向晚光说向母窗花剪得好，奚南一直记在心上，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相处的时间，奚南自然要好好跟她请教
　　。
　　所以现在奚南离开酒店，其实为的就是去买剪窗花需要的纸。他想在回去那天给向晚光一个惊喜。
　　一中是百年老校，每年优秀毕业生捐款数不胜数，所以这次出来比赛，一中也是财大气粗的一人一间房，也因而奚南也能放心在房间里剪窗花，而不用防着别人看见。
　　奚南想着那次向晚光剪出来的花样，循着记忆一点点往下剪，眼看着就要成功了，但是突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声，却让奚南手一抖，一张快剪好的作品就此废了。
　　奚南脸一黑，把剪刀往旁边一丢，拿出手机摁了接听，下一秒夏冬欢快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奚南扯了下嘴角，冷笑道，“夏冬，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夏冬不傻，听奚南这么说话，很快就知道了奚南心情不佳，一时声音里的笑意敛去不少；小心的试探道，“谁惹着你了吗？”
　　夏冬会这么问其实并不奇怪，因为以前每次奚南被人触了逆鳞，奚南就是这副反应。
　　奚南愣了下，余光瞥了眼被他丢到一边的被毁了的成品，在心里叹了口气，调整好心情，认真问他，“找我什么事？”
　　看奚南恢复了正常语气，夏冬也放松下来，语气也欢快起来，“当然是大事。”
　　“？”
　　“外国语附中今年仁慈，十八号才开学，所以我和老池琢磨着去一趟江城。”夏冬保证道，“这次绝对不会再让单于跟着了。”
　　“。。。。。。你提他干嘛？”奚南问他，“你们过来干嘛？江城没什么好玩的。”
　　“大少爷，你说谈恋爱谈傻了吗？”夏冬语气震惊，不敢相信奚南说出来的话。
　　“怎么？”奚南开了扩音，将手机丢到一边，又拿了张纸，却没有再剪向晚光剪过的图样。
　　“年十五你生日，你忘了么？”夏冬叹了口气说，“苑姨巡演又开始了，奚叔还在国外，等他们给你过生日估计有点难，而你又不能回浮市，索性我和老池过来给你过生日。”
　　夏冬这席话，让奚南一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天也就是元宵节，是他生日了。
　　往年奚南还在外国语附中时，每次生日他都会拉着一帮兄弟去外面通宵，也不买蛋糕，更不兴送礼物，只是会在最后一分钟时，几个玩得好的人手一瓶酒，对吹完后再道一句明年再约，也就当过完了生日。
　　这个习惯数年不变，并且不管这一天有什么事，这场聚会也不会取消。哪怕今年奚南在江城，夏冬几人也想着过来陪他过生日。
　　奚南盯着一边他剪出来的几个试验品，眼里浮现一丝笑意，开始好奇向晚光会怎么给他过生日。
　　“没事，我都习惯了。”
　　夏冬知道奚南这是在说苑然他们，所以理智的保持了沉默没接茬，只是问他，“那到时我和老池过来，你记得叫上向晚光一起，我们几个好好出去玩一会。”
　　“不用了，太麻烦了。”奚南说。
　　“？？？”夏冬诧异，反应敏锐道，“你别告诉我你说让我们别过来了，只是因为你想和向晚光独过。”
　　奚南轻笑，反问道，“不可以吗？”
　　“我去你大爷的。”夏冬到底没忍住爆粗，“大
　　少爷，你这也太特么重色轻友了吧。”
　　夏冬开始数半年来奚南双标名场面，然后越数越觉得他这个发小地位越低，到了现在竟然连给他过生日的资格都没了。
　　奚南也不反驳，由着夏冬说，然后看他话说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道，“说完了？”
　　夏冬当然还有很多话没说，只是听奚南这么问，以为他有话要说，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嗯。”
　　“我们几个的聚会先往后推，暑假我回来跟你们聚。”奚南说，“至于生日那天就别想了，我私心只想和向晚光过。”
　　“……”
　　夏冬叹了口气，心说其实这样挺好的，毕竟他认识奚南这么多年来，除了很小的时候，他就再也没见奚南对生日有期待了，更别提主动说想和谁过生日了。
　　“…行吧，那我和老池把生日礼物给你寄过去，”怕奚南拒绝，夏冬飞速道，“你可别说不要，今年都不一起过了，难道连个礼物都不收么？”
　　知道奚南没住他自己家，夏冬了然道，“到时把地址给我，我给你寄到向晚光家去。”
　　奚南应了好，又跟夏冬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如果不是今晚夏冬提起，奚南是真的记不住他生日了。因为从小过生日父母都不在身边，次数一多奚南也就厌烦起过生日，从四年级起就没再过过生日，时间一久他也就忘了自己生日。
　　奚南掏出脖子上的项链，低头看套在上头的戒指，看清上头刻着的字母，抿嘴笑了起来。而一想到另一枚戒指在向晚光手上戴着，奚南脸上的笑就更灿烂了。
　　他突然很想向晚光。但是奚南没有拿手机去给向晚光发消息，而是躺在床上，想熬过这一阵思念。
　　只是若是思念能够挺过去，那世上便没有那么多被思念折磨得不行的男男女女。所以在忍了十几分钟后，奚南还是没忍住拿出手机给向晚光发了条微信。
　　奚南：睡不着。
　　奚南：太想你了。
　　奚南本以为向晚光肯定已经睡了，也就没想过会收到向晚光的回复。只是奚南哪里想得到，他消息才发过去，向晚光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向晚光打的语音电话。
　　奚南手忙脚乱点了接听，将手机贴近耳朵，声音软软的叫了一句向晚光的名字。
　　向晚光轻声应道，没有解释他为什么回消息这么快，也没问为什么都这么晚了奚南还没有睡。
　　但两人心照不宣，知道这背后的答案。
　　向晚光笑了一下，声音轻柔道，“南南，想听歌吗？”
　　“嗯？”奚南把床上的东西收拾到一边，顺势躺了下来，“晚安曲吗？”
　　“这么想也行。”向晚光笑，“听吗？”
　　“好。”
　　奚南本以为向晚光会跟以前一样，唱一些调子温柔的情歌，可是他哪里想到这次向晚光唱的是儿歌，且歌词甜腻的要死。
　　偏偏向晚光嗓子低沉暗哑，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唱起儿歌来别有一番味道，让奚南红了耳朵。
　　“You're　my　Honeybunch；　Sugarplum
　　你是我的小蜜糖，小糖果
　　Pumpy…umpy…umpkin；You're　my　Sweetie　Pie
　　南瓜瓜，你是我甜甜的派
　　You're　my　Cuppycake；　Gumdrop
　　你是我的小甜糕，小糖果
　　Snoogums…Boogum
　　s；　You're　the　Apple　of　my　Eye
　　小胶糖，你是我的心肝
　　And　I　love　you　so　and　I　want　you　to　know
　　我要你知道，我如此的爱你
　　That　I'll　always　be　right　here
　　我永远在这里
　　And　I　love　to　sing　sweet　songs　to　you
　　我喜欢给你唱甜甜的歌
　　Because　you　are　so　dear
　　因为你如此可爱
　　……
　　……


第五十七章　
　　最后一天的考试结束在六点半，奚南提前二十分钟交卷，打车去机场赶最快一趟航班，争取在七点前到家。
　　赶到机场时正好下考，一分钟后他收到向晚光发来的微信，说结束考试快乐，完全没提生日当然事。向晚光不说，奚南也就假装不知道，然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