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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见狂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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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面瘫,”江存无奈地拿起那个木头雕的小玩偶,还挺精致,“敛哥,你好吵。”
“还有一个,你那个叫江小存,我这个叫林小敛。”林敛举起另一个木头人,蛮横地上去撞了撞江存手中那个,笑得张扬。
江存认真端详了一下,说:“江小存比较好看。”
林敛白他一眼,问:“今天怎么不画画了?”
“本来是想画的。”江存突然伸手,冰凉的指尖触到林敛的额头,一下子弄得他不自在起来。
“宝贝你干嘛?”
江存的语气里透露出十二分的认真:“我看看你发烧没。”
“你够了啊!”
林敛抓住江存的手腕,笑得荡漾,一把把他扑到床上,用腿禁锢住他,用手指不停挠着他的痒痒肉,两个人笑作一团,翻来覆去打了好几个滚,跟抢食的猫儿似的,幼稚得很;片刻,江存突然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琥珀似的眼睛直盯着林敛,林敛愣了,只见他突然从背后扯出一个枕头,用力砸在林敛脸上,两人都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我操宝贝,你神经病啊?”
“你先打我的。”
“还跟老师告状啊?你丢不丢人?”
“跟你学的。”
闹了一阵,两人都累了,躺在软乎乎的被子上,像一团奶油一样慢慢融化在了棉花糖里,江存侧躺着,一动不动地看着林敛,看着他闭上眼睛,略显疲倦道:“宝贝,我睡一会儿,你等一下喊我。”
保守估计连十秒钟都不到,林敛的呼吸就均匀起来,睫毛轻轻颤动,似乎已经熟睡。
江存轻轻喊了好几声“敛哥”他都不应,怕他着凉,刚下床准备拿被子把他盖住,就看见林敛特别熟练地翻了个身,把被子卷入怀中,怎么扯都扯不出来。
“敛哥,真的睡着了?”
依然没有人回应他。
抢被子无果,江存又舍不得把他叫醒,只好拿了本书出来消磨时光,等着他自然醒。
书自然是林敛的,他自打开始在江存这儿住起,就跟小蚂蚁搬家似的一件一件把自个儿的书往江存屋子里拿,美名其曰害怕江存无聊,没想到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李碧华的《饺子》,江存刚看完第一篇就觉得恶心,胃里翻江倒海似的,合上书问自己为什么挑了这一本能令他生理性不适的。
以往病发再严重的时候江存都没真正想过死,因为他怕疼,他找不出任何一种能令自己接受的自杀方式;而不管是看小说还是看电影,他最接受不了的画面就是打架杀人,他几乎能把看见的一切疼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把书放回桌上,他想起林敛送自己的画集还没拆,饶有兴致地欣赏起画来,把那股恶心劲儿生生压了下去。
他平时的作息挺规律,放假后基本十一点就睡了,此时夜已深,生物钟迷迷糊糊地提醒他该睡觉了,他偏死脑筋地想等林敛“小睡一会儿后醒来”,拿着画册就在椅子上眯着了。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江存整个人都从椅子上滑下来了,把椅子碰出半米远,刺啦刺啦的声音像根针似的猛戳着两人的大脑,江存滚得清醒了,林敛还是半梦半醒地“别闹”了一声。
原本想着刚好到零点的时候给林敛唱生日歌呢,错过了啊。
纸袋还放在床头柜里,蛋糕还躺在冰箱里,原本计划好的东西都被瞌睡给赶跑了,有点扫兴。
蛋糕还是江存亲手做的,他跟着蛋糕店的小姐姐挤废了好几朵花才勾勒出一圈儿漂亮的粉玫瑰,白色的奶油上沾了些可食用的小珍珠,几十块钱一盒的草莓和车厘子他也毫不犹豫地买了,配上薄荷叶,小清新得很。
睡了几个小时再起来,江存这时候反而没有倦意了,从床头柜拿出纸袋,出神地望着它,就那样一直望着,什么也不想。
“宝贝?”
林敛打了个哈欠,睡得梦里梦憧的,刚睁开个缝就瞧见江存坐在床边拿着什么东西。
“敛哥,十八岁生日快乐。”
江存朝他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把手里的纸袋递了过去。
林家对于过生日从来都没上心过,林敛突然反应过来江存在说什么,睡意全没了,心里特别感动,却不知道如何表达,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他妈的,十八岁了啊,我都老了。”
“临时赶起来的,粗制滥造,你要是不喜欢……那也没办法。”
纸袋还是江存初中的时候路过学校门口的小摊上买的,主要是刻花和纹路都特别好看,美得和剪纸有的一拼,即便他知道买来了没用处还是执拗地带回了家。一个画着大片飞鸟与海洋的蓝色、一个画着桃花与明月的粉色,蓝色那个在收拾屋子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他心疼了好一阵。
“粗制滥造?宝贝你就少谦虚了,我猜都猜得出来为了准备它你花了多长时间。”
解开绑成蝴蝶结的丝带,林敛突然想起来应该给温明彻拍张照片炫耀一下的——看看,我男朋友的品味,比你那玻璃砖头厉害多了吧?
“没事,你等下拍照也来得及。”看着林敛生动莫测的表情,江存心里有点儿无奈。
小心翼翼地将包装纸展开,映入眼帘的是纯白色的封皮,上面有两排烫金的正楷字——“江存有一本叫林敛的日记”。
最底下有一排黑色宋体小字,“算平生肝胆,因人常热”。
林敛感觉自己鼻尖一酸,连忙假意打趣:“你还挺有文化啊宝贝。”
“初中课本上抄的,承让了。”
翻开第一页,上面是江存写给他的话。
都说字如其人字如其人,江存就好像他的字一样规矩方正,要不是林敛去逗猫惹草,他怕是一辈子都得守在这憋屈的田字格里不敢出去。
“林敛同学,十八岁生日快乐。总算是能将这本‘书’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你,煽情的话说不出来,祝你前程似锦,万事胜意,以后老到头发胡子花白了我们依然能一起牵手,一起散步;我说以后你写文章,我就给你画画,一言为定。”
林敛不敢抬头去看江存的表情,他又往后翻了一页,是两人初遇情形时的一部分,被画成了两页漫画。
他那张扬恣意的样被江存描绘得淋漓尽致,自己都没察觉到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背后的配文是江存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略作了改动,“毕竟谁也想不到,当初那个找我借学生证的人,现在成了我身边的男朋友。”
再翻一页,上面画了两瓶带着水珠的草莓汽水,再翻一页,纸上印的是江存之前送给林敛的那幅油画。
林敛不敢再翻下去了,他已经知道了这本“日记”里面记录的全是江存眼里的自己,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在江存面前哭起来,哪晓得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眼圈儿已经红了,眼泪作自由落体运动,在纸上染开一片水渍。
本子里还夹了一个粉色的信封,里面是江存用尽自己十八年来的文学功底写的一封情书,文笔很稚嫩,林敛后来打开的时候却实在觉得他写得太好太好,看了无数遍,都几乎能背下来了。
十几岁的时候,再幼稚的学生都是诗人,再幼稚的情书都是诗句——毕竟他们只有十几岁,最最诗情画意的年纪。
“宝贝,你怎么这么……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他抹了抹眼泪,对江存绽开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就是矫情,就是感动,就是喜欢被喜欢的人放在心上的感觉。
从来没有人认真回忆和他一起经历的那些事,把它们记录下来,编成册子送给自己,从来没有人做过这么浪漫的事情。
江存帮他擦干眼泪,因为林敛那一句突如其来的表白而红了脸,嘟囔道:“反正你喜欢就行了。”
“宝贝,”林敛抱住他,“你这个芳心纵火犯,能让我亲一下吗?”
不等他回答,林敛就在他脸上浮萍点水一般掠过,接着爱不释手地拿着本子,一直盯着雪白的封皮:“这是利息,本金以后再慢慢还。”
“吃蛋糕吗?在冰箱里。”
“我拿出来照个相,现在吃了我怕睡不着。”
“花挤得有点丑。”
“宝贝,你都这么心灵手巧了,我读什么书啊,不读了,跟存哥你混了。”
江存用食指戳了半朵奶油花下来,塞到林敛嘴里:“你就知道乱说。”
“唔,这奶油挺好吃的,像你。”
他就着不怎么好看的灯光拍了张照片,照片上有个缺了半朵花的蛋糕,有那个本子的封皮,有已经卸下来的丝带和包装纸,还有那个信封和林敛带回来的两个小人,整个画面满满当当的,看起来特别舒服。
关灯,上床,睡觉,黑夜里谁也看不清谁,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出现在眼前。
“宝贝,晚安。”
“晚安。”
其实那个本子后面留了几乎一半的空白,全部用来记录八月份之后的事情,江存期待着把这个本子写完的一天,也期待着等到他们都老得走不动了,能从抽屉里翻出一摞本子,戴着老花镜津津有味地回味自己的少年时光。
那样就,最好不过了。






第47章 小气巴巴
第二天两人都没能起来床,快圆钟了才睡眼惺忪地换衣服吃饭,一觉起来太阳都升到正头顶了,就着江存做的那个蛋糕吃了几口权当早午饭了。
日子逐渐变得无所事事起来,两人得过且过地混了几天,终于要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学校了。
北京很大,饶是林敛已经做好了自己是一只井底之蛙的准备,入学之后还是被震惊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顶尖人才聚集到这里,他觉得自己的每一位同学都有吊打自己的能力,他怀疑每个人是不是都从小在国外长大,拥有一个来自未来的科技大脑。
他不知道到底是高三更累还是现在更累,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却支撑着他努力跟上别人的脚步,逐渐从倒数的地位慢慢爬上去。
从小就在大城市长大的,和他们还真不能比。
不是有没有钱的问题,眼界、谈吐、规划,他们身上缺少了很多人家早已具备的东西。
仅仅惭凫企鹤是徒劳的,能找出差距已经成功了一半,剩下那一半就是把差距弥补起来的方法。
有时候林敛会跑到清华去找江存,那是他疲倦之后生活里的一丝甜味。
他们宿舍一共四个人,言简意赅地介绍一下的话,他的舍友们分别是热衷于ACGN文化的小帅哥张柏凉,每天坚持给高三女友补习的学霸陈则,沉迷电脑永远在制作东西的理工男晏可平,四个人相处还蛮和平,迄今为止连个小摩擦都没有过。
生活已经充实到了怨天尤人的地步,林敛稀里糊涂地被张柏凉拉去参了个什么企划,刚走到他们聚会的房间就被不少人围住,环顾四周发现大半都是女孩,还有个和自己一样张扬的,一头长发染成了橘色,在人群中格外耀眼,后来成了张柏凉的女朋友。
他特别后悔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戴个假发,大家都盯着他那头鲜艳夺目的粉毛,弄得他硬生生变得羞涩起来。
“大家好啊……”
张柏凉特别外向,长得又好看又爱笑,林敛觉得他跟温明彻应该挺合得来的,俩人既视感太强了,他就一特别话唠的温明彻。
“社长,你不是说拍片儿还差个人嘛,你看看我朋友行吗?”
副社长是个不太高的小姑娘,戴着圆乎乎的眼睛,特别可爱:“行啊,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拍什么片儿啊?”
“我们社自己做了个企划,人设小说漫画剧情歌什么的都弄好了基本,最近在搞s那一块的,刚好差人,我觉得你和其中一个男主角挺像,就叫你了,”张柏凉怕林敛不高兴会退社,那人数就实在不够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眼缘的,他不想让林敛离开,循循善诱道,“这个还算体验生活的嘛!而且我们在网上参赛,得奖了还有奖金分。”
林敛似乎抓住了重点:“其中一个男主角?还有两个男一号啊。”
张柏凉一时语塞,副社长推了推眼镜,解围道:“两个男主,男生和男生谈恋爱的故事,你要是接受不了我们不强迫。其实这两个人选我们都没找到,大不了不出片也没事。”
一听两个人选都没确定,林敛头上突然顶了个大灯泡:“不是,我能接受。我还有个朋友,长得……也挺好看……”
“随时欢迎你朋友来玩,”副社长微笑着递过一叠复印纸,看出了林敛的欲言又止,“这是设定,麻烦认真看完,我们不是闹着玩,有报酬的。”
散会后张柏凉特别激动地和林敛击了个掌,弄得林敛一头雾水。
“林敛,绝对没有人比你更适合那个兔子的角色了,现在网上各方面的人气票数都是我们社领先,你知道第一名的奖品是什么吗?是pper(本文虚构的知名人气游戏)的限定手办!还能和原画师、游戏制作人什么的采访……”
张柏凉越说越激动,仿佛手办已经摆在自己眼前一样:“你都不知道!阿故她特别喜欢pper,满屋子都是他们的海报和周边……”
话说了一半,突然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他白净的脸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绯红。
“阿顾是谁?”
他脸更红了:“刚才那个橘色头发的妹子,看到没。”
“懂了。”
去食堂的一路上张柏凉都在如数家珍地讲他和动画片相知相识的故事,林敛第一次体会到了江存说自己吵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忍不住打断他道:“张柏凉,我认真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到底怎么考上大学的?”
“高考就考上了啊。”他一脸迷茫。
“你行,你牛……厉害。”
到嘴的“你牛逼”没说出口,林敛还是想在新同学面前留点面子,哪怕这位新同学极度自来熟。
回到寝室的时候陈则已经开始耐心地给女友讲题了,为了不打扰舍友,特地搬了张小桌子在阳台上喂蚊子,晏可平还没回来,电脑倒是没关,屏幕上全是一堆林敛看不懂的符号。
他拿出副社长给的那一堆复印纸,权当消遣时间了。
故事讲的是一个童话,小王子生活在白塔上,从来没想过要去看看其他地方的景色,遇见了一只会魔术的兔子,兔子帮他逃出白塔。
兔子一路上被其他的小孩欺负笑话,说从来没见过会魔术会说话的兔子,扯他的帽子和耳朵,小王子不懂得爱,也不懂得保护别人,一路上从来没有安慰过他。
兔子却通过这一件件事教会小王子成长,让他拥有情绪,但是小王子懂得爱的时候,兔子已经奄奄一息了。
兔子告诉小王子,他其实是一只木偶,玩具被主人抛弃之后就会很快丢失掉情感和记忆,消亡,而自己躺在垃圾桶里掉眼泪的时候,是那位小王子朝他微笑,把他领回了家。
故事的最后,小王子抱着破破烂烂的兔子嚎啕大哭,兔子却没有力气帮他擦眼泪了,他说:“小王子,你不要哭,你永远是我最最喜欢的王子。”
一个庸俗又狗血的故事,作者的文风诡异,林敛看着却觉得特别舒服,一整篇读下来心都闷了,仿佛自己真的是故事里的角色一样。
他打心底喜欢这个故事,当时听到双男主的时候就想好要邀请江存,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喂,宝贝,你在干嘛呀?”
“画画,准备去吃饭了。”
“这么晚还在画?”
“今天状态挺好,我等会儿点外卖。”
“好辛苦啊,敛哥抱抱你!我问你个事啊,我们社团想拍一个故事的照片,我想和你一起拍,感兴趣吗?”
“我们不一个学校啊?”
“跟学校没关系,那个社团也不是北大的,你要是想拍我就把故事给你发过来。”
“敛哥,你觉得我会拒绝吗?”江存歪头把手机抵在肩上,收拾起画具来,“你发过来吧。”
林敛和江存都是较真的人,要做一件事情,就要做到最好,学习画画之余认认真真揣摩了角色性格,拍片那天状态好得出人意料。
拍摄地点选在一家私影工作室,社里当后勤的来了不少人,第一次见江存,都忍不住赞叹起妆后的他到底是怎样令人心动。
机械、淡然、眼神空洞,整个人看上去就像瓷器一般,精致而毫无生气,几乎能算是完美演绎了小王子,着实大大令人惊艳。
虽然角色是兔子,但是拍片子的时候不用戴上傻里傻气的兔子头套,只用了一顶圆礼帽,上面粘着毛茸茸的假耳朵,看起来可爱而不失帅气。
换完服装之后林敛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领结,优雅地朝江存单膝下跪,轻佻地吻了吻他的手背,好看得令人移不开眼睛:“小王子殿下,请问您能教导一只兔子如何去爱别人吗?”
大家都笑了,江存低下头去,一下子恢复到自己害羞的本色,脸上又开始发烧:“你少说几句。”
林敛这厮算是圆梦了,从高二校庆那会儿他就想着能和江存一起像这样……玩?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想假借演戏之意□□裸地昭告全世界——这是我的男朋友,我喜欢他。
“别闹了啊,大家好好工作,拍完了我们出去吃饭。”
说话的是那位橘发女孩,为了了解人物,他特地加了社长的微信,没想到就是她,名字叫花故,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姓顾的顾,林敛从前看温明彻的某本言情小说还看见过女主角叫花故的,违和感一上来,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契合角色的原因,拍摄过程很顺利,一天不到就搞定了,花故去付钱的时候毫无波澜,仿佛是在买一瓶三块钱的冰红茶,林敛看了一眼价位,心里直打抖抖,突然意识到整个社团应该就自己最穷。
他们搞这些都不是为了钱,只想离自己喜欢的东西更近一点,社团里的富二代多了去了,真真正正地用爱发电,视金钱如粪土。
“有钱真好啊,看我们社长气定神闲地给钱,我泛酸。”
吃完饭后他们便分道扬镳了,林敛和江存慢悠悠地走到地铁站去等车,脸上的妆都没卸。
“拍照片的钱也不少了,”江存被他牵着手,认真盯着林敛,只觉得今天的他格外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化了妆了缘故,“敛哥,我想照张相。”
画面中突然蹦出个张柏凉,他瞪大了眼睛道:“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
“我操,你不说我都没发现你,你不是说送花故回家去了吗?”
“送了十秒钟她家司机到了,我就回来了……那个,不方便的话可以不说啊,你们两个是不是,男朋友啊?”
江存出现的那一刻张柏凉就觉得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瞅着林敛看江存那个眼神就不对劲,再一看俩人手都牵上了,心里更笃定了几分,眼瞧着小情侣直接把自己甩在了后面,忍不住出来哀嚎了一声。
“介绍一下,我男朋友,江存;这是我室友,张柏凉。”
江存朝他点了点头,张柏凉也识趣地不再插话,给花故打电话去了。
拍一天片子也不轻松,两人都累了,一路上偶尔说两句,林敛假装自己是个哑巴,朝他眨眨眼睛,捏捏他的腰,小动作倒是做得其乐无穷。
只是一路上江存都显得好像有点烦躁,大部分时间别着头看窗外,面无表情。
下车后走到岔路口了,两人该分道扬镳了,林敛刚开口想说“再见”,袖口就被江存拉住,轻轻扯了扯。
他失笑:“怎么了宝贝?”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宝贝,到底怎么了?”
江存松手,低头,林敛顺势蹲下身来,像一只傻里傻气的哈士奇一样仰头观察他的表情,却因为夜幕已至,看不清楚。
“你不说话,我就走啦?”
蹲了大概一分钟,林敛试探性地起身,扭头刚踏出半步,只见江存又拉住他衣服的下摆,不让他走。
随后闷闷道:“我不高兴。”
“怎么不高兴了?”
见江存余光瞟着旁边的张柏凉,林敛大致猜出他这会儿心里应该正在灌着陈年老醋呢——方才拍片的时候张柏凉为了给花故一个好印象,又是帮林敛折腾假发又是给他倒水的,道具组灯光组他都特别认真地帮忙,别提多热情了;原本也是想帮江存的,谁知道他全不着痕迹地躲开了,紧盯着林敛闷声吃醋呢。
林敛就爱看他这个样子,捉弄人的小心思一刻都没停过,今天偏要江存大大方方地对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才满意。他只觉得自己男朋友怎么这么别扭啊,别扭得太可爱了,想让人抱在怀里可劲儿地揉他脑袋,吻他的脸颊。
隔了半晌,林敛都以为他哑巴了,江存才轻声说:“我吃醋了。”
“什么?”林敛刻意使坏,睁着迷茫的双眼看向他。
“我说,我吃醋了。”
声音更低了些。
“不是宝贝,我没听清楚……”
此刻的江存抬头,正看见林敛坏笑着,嘴角都快比得上一弯新月了,突然觉得尴尬,血液全往脑袋上涌,脸红得和灯笼似的,抿嘴道:“没听清就算了。”
“哦——这样啊,”他笑得越来越奸诈,学着江存的语气,轻声说,“我吃醋了……是这样吗?”
“你只会欺负我。”
林敛听得这软软的一句话,心都快化掉了,忍不住抱住他,语气特别温柔:“宝贝,他只是我室友啊。”
“近水楼台先得月,挺好。”
林敛看他说的话都跟放醋坛子里泡了再捞出来似的,笑意更浓:“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吃醋啊,宝贝?人家有喜欢的女孩子的,你敛哥魅力还没那么大。”
“我就是不高兴。”
江存一副三岁小孩的样子,舍出仅有的一点羞耻心跟林敛撒娇,无赖,又不讲理,只想听林敛安慰他,一句一句地对他说话。
“那我也吃醋了。”
他干脆豪放不羁地直接坐在大街上,不顾地上脏不脏,大有一副“我今儿就赖在这里不走了”的意味,抬头摆出幼稚的表情,和江存四目相对。
“拿你没办法。”
江存无意识地嘟嘴嘀咕了一句,偏偏这小表情被他尽收眼底,江存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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