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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守期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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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荷说:“没有。”

“是我强迫你?”

“没有。”

“那为什么?”霍瞿庭紧皱眉头,绷紧下颌问他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为什么?”

辛荷说:“什么都不因为。”

霍瞿庭不像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只是冷眼看他不说话,这次他问了很多问题,态度是相反的,悲哀和趋近绝望的情绪却是一样的。

换成辛荷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只是不停地哭,泪腺几乎要因为过度使用而坏掉。

霍瞿庭用力捏住他肩膀,带着为什么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那些照片逐渐被两个人纠缠的动作弄皱,辛荷躲开霍瞿庭来抓他的手的时候指尖扫过照片一角,伤口很快冒出血珠。

他的脸上全是泪,没多久,霍芳年进来了,钟择走过来把他拎起来。

辛荷在被迫退后的同时抬起头看坐在原地的霍瞿庭,发现蓝白色病号服下,他嘴唇苍白,双目赤红,一头在黑暗中受了重伤,嗅得到猎物却辨不清方向的困兽一般。

他的背后是不知什么时候大了起来的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过窗口,全港的人都在为此欢呼,庆祝这场百年难遇的盛景。

辛荷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他绝望而无力地意识到这就是诀别,一百年那么长,他们有过缘分,可惜太短,他的归处变成了设好期限的死亡,地点不定,可能是手术台,也可能是他乡,总之不再会是霍瞿庭。

他本身福薄,这十多年来,早就已经消耗殆尽。
























第二十五章





霍瞿庭翘着二郎腿靠在会客室的沙发背上,西裤微微撑起,露出一截黑袜,手里夹了根烟,有一会儿没抽,烟灰快要燃到指尖,他探身将烟头摁灭进烟灰缸里,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

“他全程很顺从,对我们提的保释没有任何意见。”律师一边把一些文件放到霍瞿庭面前的桌上,一边说,“也很配合,思路清晰、讲话条理分明,没有发现消极和抑郁的情绪。”

霍瞿庭问:“他知道是我找的你们吗?”

律师道:“知道。刚见面的时候我就说了。”

霍瞿庭突然看了他一眼,律师有些自己做错了的感觉,但又好像只是错觉,因为霍瞿庭那个表情一闪而过,继而好像又转变为愉悦。

他又抽出一根烟点燃,含着烟在打火机的火苗和升腾起的烟雾后面含糊地说:“他还说什么?”

今天才跟辛荷第一次见面,没什么大的进展,加上师傅要出庭没能来,充当本案助理的闻律师在来之前也没料到能见到霍瞿庭,所以来了以后一直有些紧张,闻言又愣了。

他已经把一场时长二十五分钟的对话几乎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面对这个问题,有违职业习惯的,让他一时语塞。

“我们离开之前,他问我下次去能不能帮他带杯冰奶茶,还想喝个酸奶,芦荟口味的。”想了半天,律师道,“没有别的了。”

霍瞿庭沉默地抽着那支烟,他已经抽了太多,烟灰缸几乎塞满,会客室里全是烟味。

闻律师本身也抽,所以起初还是一人一根的节奏,但没多久他就开始口干舌燥,最后成了霍瞿庭一人吞烟的现场。

“带杯热的。”

霍瞿庭大半天没说话,律师等着他吩咐重要的事情,一时间没有听懂:“什么?”

“奶茶。”霍瞿庭抽得凶,很快又伸手去磕烟灰,“别带冰的。”

“啊……”律师道,“好,好,我记住了。”


十天之后,辛荷走出看守所,被律师带着上了等在路边的车。

霍瞿庭坐在后座,脸上的表情不冷不热,他靠车窗坐下,中间隔着很大的空隙。

“里面怎么样。”霍瞿庭问他,“感觉好吗?”

辛荷道:“你自己进去体验一下,就不用问我。”

他头发有些长了,比起上次见面。但没瘦多少,看来真像律师说的那样,情绪良好、思路清晰。可能还因为再没有牵挂的事情,所以心宽,身体也没变得更加差劲。

但态度跟以前大不相同,甚至比他之前去澳门找他的那两次态度还要差。

霍瞿庭有些发狠地想,他是不怕死的,以前他在自己面前装得低三下四,但原来他是不怕死的。

辛裎说他的心比谁都善,但其实是比谁都狠。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辛荷穿了身宽松的黑色运动衣,上身是一件套头的圆领T恤,没有拉链,加上头发稍微有些长,又很软,圆领显得他年纪更小,甚至不像二十岁。

他的两只手都很规矩地放在膝盖上,上身向后靠,就露出一截很细的手腕,肤色是发冷的白,随着车身颠簸而微微晃动。

他睡着了。

霍瞿庭压低声音吩咐司机:“开慢点。”

但辛荷没睡多久,路上红灯又多,中途醒来,车还行驶在街道上。

他隔着车窗往外看,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在人行横道上快速通过。


回到白加道别墅以后,他熟门熟路地找去了自己的卧室,但那间房门锁着,单靠拧门把手是打不开的。

他只好重新去找还留在客厅的霍瞿庭,霍瞿庭惜字如金道:“问管家。”

最后管家把他带去了二楼,同样是一间符合他对朝向要求的客卧,但要比楼下那间精致不少,浴室里还装了个很大的浴缸。

出门前,管家说:“您来之前,霍生刚交代过把这里整理出来,床是新换的,也许您晚上可以睡得更好一些。”

辛荷说了句谢谢,然后把他送出了房门。

他动作很慢地洗了个澡,躺到床上,很快就又睡着了,所以并不知道随后霍瞿庭进了他的房间。

他稍微侧着身,两只手放松以后半握着叠在脸的旁边,霍瞿庭在他身边站定,低头看见他密密的睫毛和脸上浅浅的绒毛。

他睡得很安静,任谁都看不出他刚从看守所出来,还面临着重大经济犯罪的指控和随后十五年以上的刑期。

房间里空旷静谧,睡着的辛荷不算,所以霍瞿庭的周围并没有人。

他随着自己的心意在辛荷床边蹲下,伸手去碰辛荷没什么肉的侧脸时,才猛然间再次想起在船上的第一晚,辛荷趴在床边偷偷地看他。

但他也只是停顿了一会,并没收回手,继续让掌心靠近,贴住了辛荷泛着凉意的侧脸。

他在他这里住过几个月,霍瞿庭逐渐了解到一些,辛荷这样睡觉就是身体很累的情况,所以他很好心地没再继续做干扰他睡眠的动作,起身离开了客卧。


一整个下午连同晚上,霍瞿庭见了不少人,也喝了不少酒,所以司机把他送回家时,他罕见地失去了部分清醒,脸上的表情很严肃,但其实已经无法自己走路,被司机和佣人扶着上了楼。

到了卧室门口,他就甩开不要人再扶,佣人不敢坚持,只好在门外等着。

很长时间,没听到他摔倒的声音,打开门看到他已经在床上睡着,才帮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

一觉睡到阳光刺痛眼皮,领带和皮带都没解开,勒得浑身难受,霍瞿庭闭着眼下床,把衣服脱了一路,酒气冲天地去洗澡,洗到一半,有人敲门。

敲了两声,问他醒了没有,是辛荷的声音,霍瞿庭扬声说:“进。”

辛荷推门就见满地狼藉,仿佛经历一夜乱搞,抬眼,门大敞的浴室里还有裸体在冲澡,他呼吸一停,有些怕那里头是两个人,但定睛看完,两条胳膊两条腿,确实只有霍瞿庭。

“什么事?”霍瞿庭臭着脸走出来,只在腰间围一条浴巾,胡乱擦着滴水的头发。

辛荷站在门口,进退两难,霍瞿庭又问一遍:“什么事?”

“佣人说你昨晚醉了。”辛荷背着手说,“我来看看。”

霍瞿庭被炽烈的阳光照得太阳穴一抽一抽得疼,唰一声拉上窗帘,才回头说:“看完了,回去吧。”

辛荷也是这个意思,闻言赶紧走了,霍瞿庭又叫住他:“最近几天……”

“不出门。”辛荷说,“我不会给你找麻烦的。”

霍瞿庭擦头发的动作慢慢停下来,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辛荷就自己去找话里的缺漏,补充道:“已经造成的麻烦没有办法,我尽量不找新的麻烦。”

霍瞿庭发出一个短暂的音节,听不出喜怒,也无从分辨肯定与否定。

辛荷也没话好说,背着的手转开门把手,退了出去。

他在霍瞿庭的别墅里一待就是一个月,但霍瞿庭很忙,大多数时间早出晚归,喝醉回家的频率也日渐飘高,两个人几乎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这天下午,他回家很早,但身上还是带着酒气,司机扶着他路过坐在沙发上的辛荷,走了几步,霍瞿庭突然停下,顿了顿,接着推开了司机的手,在司机担心的惊呼里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辛荷很快起身,抓住他的胳膊,尽量扶住他,把他带上了楼。

霍瞿庭很重。其实他根本没怎么去压辛荷,辛荷还是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把霍瞿庭扶到床上坐下,蹲下身帮他脱掉皮鞋,看他眼睛发亮,眼神沉凝,判断他喝得不少,打算先去倒杯水,但转身转到一半,就被霍瞿庭握住手腕。

“脱衣服。”霍瞿庭很慢地说,口齿清晰,没什么窘态,但仍听起来醉得不轻,“领带,皮带。”

辛荷“哦”了声,转回来低头帮他解开领带的时候,他的那只手还在辛荷手腕上攥着,领带刚刚抽下来放在床上,就把辛荷的手按向胯下。

皮带也解得很快,裤口还系着,拉链也完好,但他的阴茎已经勃起,所以仍不算体面。

辛荷刚开始怀疑他是否真的喝了那么多,脸上已经涌起难堪的红色。

面对这种场景,他缺乏经验,所以当霍瞿庭抓着他肩膀把他往床上带的时候,他没有反抗,对霍瞿庭来说,就是顺从。

霍瞿庭回来之前,他已经洗过了澡,也吃过了晚饭,房子安静下来,没什么佣人走动,他就穿着睡衣在客厅弹钢琴。

这方便了动作有些急切的霍瞿庭,他的手从辛荷宽松的睡衣下摆伸进去,干燥的掌心贴上辛荷腰间的皮肤,接着把睡衣推高,一些混乱的吻落在那具干瘦的胸膛上,呼吸越来越灼热。

不过他好像很快就不再满足于此,所以还是耐心地一粒粒解开辛荷睡衣的扣子,将他的上半身完全袒露出来。

辛荷不停地发抖,没有分神去思考能解扣子的霍瞿庭为什么解不开自己的领带和皮带。

霍瞿庭好像也感觉到辛荷的不安,他停下在辛荷胸口略显粗暴的吻,抬起身去看辛荷。

他的脸上有潮意,似乎哭了,又似乎没有,霍瞿庭把自己的衬衣扣子也解开两颗,低下头去慢慢靠近,让辛荷的视线里只剩下他的脸和宽阔的肩膀。

被酒精熏热的眼神直直地停留在辛荷的脸上,划过他细腻的皮肤纹理,和对男生来说有些太红的嘴唇。

霍瞿庭用手碰了碰,辛荷就很明显地抖了一下,他又碰,辛荷偏过脸,咬住下唇,闭着眼睛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霍瞿庭想确认,就靠得更近,几乎和他挨着嘴唇,叫了声:“辛荷。”

“霍瞿庭。”辛荷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似乎很害怕地问他,“你怎么了?”

霍瞿庭却觉得他不敢看自己的样子有些可爱,粗喘着笑了笑,嘴唇挨着他的嘴角亲,辛荷绷紧身体,又叫了声“霍瞿庭”,被他按在头顶的手腕也动了动,霍瞿庭用腰胯压住他,边亲他边说:“今天还是见法院的人,你瞒着我那么久,把事情拖到没办法了。”

辛荷立刻就不动了,霍瞿庭亲得很认真,没去看他的表情,继续说:“每天喝酒,喝死我算了。”

“辛荷?”

但辛荷没再说话,霍瞿庭抬起头等了几秒钟,自觉已经足够耐心,于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继续吻了下去。

他脱掉辛荷一拽就掉的睡裤,因为辛荷从始至终的顺从,所以插入也很顺利,他掐着辛荷的腰用力撞了很多下,才缓掉那一瞬间麻痹神经的快感。

辛荷被霍瞿庭正面朝上摆在床上,两条腿大张,屁股放在跪在他两腿中间的霍瞿庭大腿上,感觉到一个粗长硬烫的刑具在他身体里进出,太久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让他根本抓不住飘渺的快感,只有疼和麻木的感觉轮番传递到大脑。

他感到身体很冷,过会儿又热起来,如此反复。

辛荷的脑子都乱了,只知道霍瞿庭做了很久,射了一次也没有拿出去,把他拽到身上抱着,磨了一会,很快就重新硬起来。

第二天早上,是霍瞿庭先醒来。

他昨天下午本来没喝多少,生物钟还算准时,睁开眼时,辛荷正乖乖睡在他臂弯里,一只手还在他腰上搭着,眼角有些红,让他想起昨天晚上去浴室清理,被他用手指导出内射得太深的精液时辛荷红着脸流出的眼泪。

他怎么这么乖,霍瞿庭神色平静地想着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为什么辛荷在床上这么乖。

太乖了,他收紧胳膊,辛荷就贴近他胸膛,脸上的软肉全蹭在他胳膊上,好乖。

但辛荷也没再睡多久,就慢慢睁开了眼,醒来以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谢谢。”

他爬出了霍瞿庭的怀抱,坐起身时露出短暂的尴尬的神情,不过还是好好地又跟霍瞿庭道了遍谢。

谢他处理检察院和法院复杂的事情,谢他到处找人活动,谢他砸下的大额的金钱。

霍瞿庭看着他公事公办的表情,心里想自己更愿意辛荷因为把他当成“哥哥”而心甘情愿地跟他上床,还是嘴硬地把他当成“恩人”而报恩似的跟他上床。

他当然选后者。

所以他的表情并没多大变化。

“不过原本我外公已经答应我会处理这些事。”辛荷感谢完没多久,又没良心地说,“但要是你怕给自己留下什么隐患,想保险一些,亲自来做的话,也可以理解。”

霍瞿庭单手撑着头,闻言脸上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带些嘲讽道:“他答应你怎么处理?给你减刑到多少年?”

辛荷有一瞬间的茫然:“什么减刑?”

霍瞿庭闭上嘴,只是看着他,辛荷表情变了,又问一遍:“什么减刑?”

霍瞿庭继续盯着他快要藏不住慌乱的脸,心里那种发凉的感觉又深了一层。

原来辛荷去求他的外公,用一个肾换来的只是这件事的干净结束:不再牵扯出更多的人和更多的事。

稍微活动一下,就可以办到。

原来辛荷从来就没想着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而辛或与竟然也敢、也忍心做这样的交易,对他来说根本零成本的交易。

霍瞿庭心里五味杂陈,暂时不想再面对辛荷,起身下床,先倒了杯水喝。

辛荷回了自己的房间,心里害怕的情绪多了很多,他感觉自己有些弄不懂霍瞿庭了,但又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后来霍瞿庭醉酒的次数慢慢减少,找他的频率却高了很多,几乎每次都会跟他上床,如果他表现出不愿意,就随口提起处理检察院那边的事有多麻烦,对付记者和律师有多辛苦。

但讲得含糊,似乎只是一个拿来跟他上床的筹码。

辛荷再问更多,霍瞿庭就不再顾虑他的意愿,反正他们体型和力量全都悬殊,霍瞿庭纾解性欲这回事本身就不需要太多的请求。

这天晚上,霍瞿庭又做到很晚,他好像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力气,所以总会在辛荷身上留下太多的印子。

这半个月来,辛荷大腿和腰上的掐痕没有完全消过,总是旧的还没退,新的就浮了起来。

辛荷浑身都没有力气,被他弄在怀里抱着,一只手夹了根烟抽,一只手捏着辛荷的屁股。

他脸上的表情很淡,射了以后就没再说过话,带辛荷去洗澡,也只是很简短地让他“腿分开”、“放松”。

已经过了太长时间,不知道事情究竟怎么样,问霍瞿庭也问不出来,辛荷越来越着急,在他怀里磕磕绊绊地说:“霍瞿庭,你是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不可能的,肯定要有人负责,你不要再掺和了。”

“你在看守所的时候是怎么跟律师说的?”霍瞿庭吸了口烟道,“你说恨霍芳年和我把有问题的公司给你,说不想坐牢,律师提出先保释,你比谁都高兴,现在又装不下去了。你告诉我,你说的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辛荷的脸有些白,霍瞿庭也没再问他,看了眼门口,面无表情道:“出去吧,我要睡了。” 

辛荷没动,他就说:“怎么了,想留着过夜?睡在这我不能保证待会不操你。”

“待会的意思是这根烟抽完。”他补充道。


















第二十六章




霍瞿庭又吸了口烟,没看辛荷,过了会儿,还坐在他怀里的辛荷说:“你刚才抽那口时间好长。”

霍瞿庭低头,他就认真地深呼吸示范了一下:“这样。”

接着他用正常的时间长度吸了口气:“本来你是这样抽。”

霍瞿庭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把烟头摁了,说:“还可以这样。”

辛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想说“那你还没硬怎么操”,但很快就想起刚才洗澡的时候霍瞿庭就又硬了,并且一直没消,贴在他股缝里,因为时间有点久,所以他忘了。

“你怎么这样啊。”他干巴巴地说。

两个人猜谜语一样“这样那样”了几个来回,霍瞿庭耐心耗尽,看他真不走,自己也是真的还想做,索性坐起身把他向上抱了点,贴近自己,上翘的阴茎顶着辛荷的小腹。

他的两只手很用力地捏着辛荷的屁股,十指都陷进肉里,动作粗鄙地把两瓣臀肉朝两边扯,伸了三根手指进去扩张。

里头正湿润,不需要多少额外的工作就变得适于插入,辛荷看着他的表情还很惊讶,就被他又一次操了进去。

这一场做得格外折磨,不是他以往粗暴追求快感的做法,虽然依旧进得很深,但他动作变慢,好像多数兴趣都在辛荷的胸脯上,吻和咬轮番落下,下面却是有一下没一下,深入浅出地磨蹭,戳在敏感点上,没多久辛荷就流出泪来。

霍瞿庭含着他乳头吃奶一样地吮,把两边都弄得红红的挺立起来,又躬身亲他被顶出一点痕迹的小腹,暂时弄够了,才抬头看哭了的辛荷。

“哭什么?”他说,“不是你自己不走?”

辛荷把被子扯过来盖住脸,在下面抽抽嗒嗒地说:“你管我。”

霍瞿庭不知气还是笑地挑了挑眉,也没管他,就让他蒙着脸,挺腰重重插了他一下,听见他猝不及防地叫了声,英俊的脸上带着些隐忍,也有些喘,两只大手掐着辛荷的腰,动作才认真起来。

做完以后,辛荷好半天没缓过来。

他趴在床上,感觉心脏闷闷得不舒服,刚才霍瞿庭没再带他去洗澡,只拧了毛巾简单擦了一下,两个人就挨着躺下。

这会儿霍瞿庭已经闭眼睡了,辛荷趴了好一会儿,不舒服变成绞痛,思考是不是刚才用被子闷着的缘故,他伸手碰了下霍瞿庭露在外面的肩膀,声音很低地叫他:“霍瞿庭。”

霍瞿庭没动也没说话,他更低声地叫了声“哥哥”,还是没反应,就又缓了缓,慢慢从床上爬起来,下床前被霍瞿庭拖着腰捞回去,道:“折腾什么?”

辛荷不出声,没力气地靠在他怀里,霍瞿庭低头看,才发现他脸很白,是没有血色的那种白,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这样了。

他只在下了邮轮以后见过一次辛荷这样,有些无措似的说:“怎么了?要吃药吗?”

辛荷皱着眉说:“桌子上的药,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霍瞿庭松开他,迈大步出了房间,辛荷的卧室就在隔壁,他很快就拿了一大盒药回来,照着辛荷的指示从里面拿了一粒喂到他嘴里,蹲在床边守了他一会,看他慢慢缓了过来。

辛荷慢吞吞地爬回被窝,给自己把被子盖好,对他说:“谢谢。”

霍瞿庭不否认自己的心软,但今天辛荷这样,大概率是被他操的,一时也有些受之有愧,问他:“要不要喝水。”

辛荷半闭着眼说:“不喝,睡吧。”

霍瞿庭又站在床边看了他好一会,才重新上了床,在他身边躺下,闻到辛荷身上好像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香的,很浅淡,让人想靠近,所以他就把辛荷抱住了。

还很贴心地问:“抱着你好点吗?”

辛荷没有说话的力气,点了点头,霍瞿庭就说:“那我抱着你睡。”

辛荷小声说:“谢谢。”

霍瞿庭说:“没事。”


第二天早上,霍瞿庭教育刚醒的辛荷:“下次受不了要告诉我。”

辛荷还没从被窝里坐起来,大脑百分之八十没有重启,接话道:“以后我们还会做很多次吗?”

他的问题很长时间都没有得到答复,等他完全睁开眼,发现霍瞿庭已经穿好了衣服,倒了杯水在喝,看他醒了,就说:“我发现喝水比较好。”

比咖啡好。

辛荷没有听懂,点头道:“哦。”

两个人一起吃早餐,准备出门。

今天辛荷要和辛裎见一面,这是前几天就定下来的,霍瞿庭问他要不要见,辛荷觉得既然霍瞿庭不觉得抵触,那就没什么不可以见的,所以就定了个霍瞿庭没有工作的日子。

他们约在一家西餐厅,辛裎到得早,面前的柠檬水已经喝了半杯,辛荷先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跟他打招呼,说:“辛先生好。”

辛裎对他笑了一下,让他坐在他对面,霍瞿庭挨着辛荷坐下,服务生就过来点餐。

其实辛荷也不知道辛裎见他的目的,他想了想,没有想出他们俩之间可以进行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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