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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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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的,却还是没跟去,而是乖乖回家收拾行李,早睡早起。

接到刘长青突发心梗死亡的消息,武文殊正拉着行李,和云秋泉从到达口出来。

他拿着手机,整个人僵化,一动不动地杵在飞机场的大厅中央。

云秋泉捧着两杯热巧,回来便看到武文殊不同寻常的表情,几乎就在同时,他口袋里的电话一通猛震,赶紧将其中一杯放到一旁的花坛上,他掏出手机搁到耳边喂了一声,马上,他也变成相同的模样。

武文殊挂掉电话,问他怎么了。

“您的电话占线,他们就给我打过来了……说那个……李云志李经理昨晚酒驾,出……出车祸了,抢救不及时,今早……走了……”

云秋泉从未见过武文殊如此凝重的表情,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嘴唇抿得实在太紧,只剩下一条细细的唇线。

他刚要张口问,突然,一个人大喊着武文殊的名字跑过来,这个声音音量足够大,透着兴奋和喜悦,引来机场大厅不少人的纷纷侧目。

没等云秋泉搞明白,一个身影便扑到武文殊身上。

这个人长得很好看,五官精致,身形匀称,随便穿穿就很亮眼,拥抱的那一瞬间,他头上的鸭舌帽被武文殊弄掉了,没了帽子,质地柔软的齐耳短发肆意蓬松,像个飞天树袋熊一样,直扑过来搂住武文殊脖子,整个人窜到他身上。

冲击力让武文殊不得不后退,并且努力地抱他,才不至于两个人都滚到地上。

武文殊的声音同样很大很猛,骂着却在笑,“干什么?!他妈疯了吧你!!胳膊!!小心你胳膊……!!”

把这人放下来,他拽过他的胳膊,急忙查看。

直到这时云秋泉才看到,这个男子右前臂直到手腕处被厚重的纱布绷着,也正是这个时候,他一眼发现这个人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银色婚戒,样式款式感觉跟武文殊的如出一辙。

啪嗒一声,一满杯热巧一口没喝全洒在地上。

云秋泉怎么也没想到,武文殊的妻子竟然是个男的。

两次撞到他跟他‘老婆’打电话,没看到人,更没听到声音,他从来不认为武文殊会是个GAY,还是个结过婚的深柜。

心脏狂跳重击,却特别难受。

杯子掉地,热汁飞溅,让周唯留意到旁边杵在那里呆滞,一脸震惊的云秋泉。

他偏头靠向武文殊,用手挡着悄声问:“有人啊……?”

“满飞机场的人!!”武文殊瞪他,好气又好笑,弯腰捡起周唯掉落的帽子,掸了掸,告诉云秋泉,今天不用去公司报道,先去宿舍安顿,还问他,跟这边的人力资源提前沟通安排了没有。

云秋泉恍然回神,霎时间脸憋得又红又紫,他不敢看周唯,低着头一个劲儿地跟武文殊道歉,说都联系好了,三言两语匆匆跟他告别,慌慌张张跑去找机场保洁人员,帮着清扫地上被他弄脏的一大片污渍……

“呦呵,这小男生好纯啊……”周唯揶揄武文殊,眼神一瞟一瞟:“谁啊?还跟你一起回来。”

“我在新沂的助理,工作不错,带回这边练练。”

“真行,后宫又多一个。”

一把掐在周唯的屁股上,武文殊拧了他好几道。

周唯嗷嗷地叫,挽过对方手臂腻歪:“好讨厌呢!你弄痛人家了嘛!!”

武文殊上去又是几脚,拉着行李,追着他的屁股一个劲地踢。

周唯护着臀,边跑边躲,两人一路笑闹往停车库去。

下到库里,周唯晃着手里的钥匙,说他把车开来了,要当一把武文殊的御用司机。

坐进车里,扣上安全带,着火,周唯抱怨这车档次真他妈的高,第一次开这么好的车,开得脚疼胳膊酸,哪哪都不得劲儿……

看着周唯用一只胳膊灵活地将方向盘转得飞起,熟练甩尾移库,从库位钻进排队向上的车流中,武文殊调笑:“开成这样还找我茬啊,给我开车的没一个比你老练。”

眼神大胆挑逗,周唯舔了舔嘴,睨他下面:“那当然,我可是老司机。”

话说完,武文殊气息变粗,开始微微低喘。

周唯口干舌燥,一把火撩起来,他猛地打轮,顺手倒进一个车位,摘下安全带,身体前探勾上武文殊的脖子,拿过帽子,挡在两人脸前,深深地舌吻他。

武文殊也被撩起来,揪住他的头发,手指插进去发力揉弄。

唇齿相交,肆意妄为。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唇边被唾液打得湿亮,喘息舔咬声混杂一起,让人脸红。

揉着周唯热腾腾的脸,武文殊用额头顶他的脑门,努力分开:“……这里不行,回家去……床上我弄死你……”

周唯依依不舍地坐回去,重新开车。

想起上次车上他闹自己,武文殊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雪耻机会,趁周唯开车不能随便动,他手伸进去使坏……

周唯呻吟着,费力地喊:“武文殊!我他妈开车呢!……”

手下一个到位揉掐,周唯的腿一软,脚底没踩住,直奔红灯过去,他眼疾手快,向右迅速打轮,直行变右拐,过了口直接刹车,拉手刹。

对周唯的开车技术不仅在床上,在路上武文殊也一向满意,他坏笑着挤兑他:“干什么呢,好好开车啊。”

“妈的!!”周唯咬牙切齿,一个大力旋转方向盘,掉头一脚踩到底,直飙进一座空旷的堤坝上,不远处几辆星星点点的练习车正在蜗牛爬地缓慢移动。

熄了火,松开安全带,周唯扑过去爬到武文殊身上,像一只发情的兽,红着眼咬他喉结,扒他裤子……

……



归位后,扯了几张纸巾擦脸,舔了舔唇边的白液,周唯咂咂嘴打趣他:“你多久洗一次车啊?骚死了,都是爱爱的腥味……”

“不洗了,我爱闻。”

玩的太厉害,武文殊面颊红润,还在喘。

周唯笑:“别人闻到怎么办?”

“没人坐,除了你。”

说着,他整理衣服,系裤子。

周唯不让他动,说他就爱看他这副衣冠不整的骚样。

武文殊果然不再继续,翻出香烟点火,闭上眼贪婪地吞吐烟雾,享受性爱的余波。

倚在车窗边,这个人睫毛半合,捏着烟卷,一口一口将烟慢慢吸入喷出,惹得周遭白烟弥漫,他领带歪歪扭扭挂在脖颈上,衬衣扣子全开,隐隐地露出胸肌,裤子里面鼓鼓囊囊……

开着车,周唯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他那边跑,心里痒痒的……

……



回到梅苑,撞上门,武文殊将周唯扔到床上就开始扒他衣服。

他跪在他身上,拉开床头柜,问他:“洗了吗?要戴套吗?”

周唯一个翻身将他牢牢压在身下,吻像雨点一样落在身体各处:“穿什么雨衣啊……从昨天晚上十点之后我就禁食,可干净了……还用沐浴露里里外外地搓洗,都是香的呢……”

武文殊一怔,半撑起身:“……干嘛啊?”

“往死了榨干你,弄出尿来。”周唯说骚话。

武文殊狞笑着,抱着他滚到床上……

周唯显得相当兴奋,忘乎所以,他打破规矩地向武文殊后面摸,却被对方一巴掌扇开,骂他骚货,一点都不乖,周唯不甘心,奋起反抗,爪子不安分地又上去了,惩罚式地,武文殊狠抽周唯的屁股蛋,留下鲜红的五枚指印,高冷戏虐地一笑:“……想玩我啊?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周唯疼得眼角飙泪,气急败坏,当下一脚踹过去,武文殊没想到他这么激动,当下使出柔道的寝技,用双腿把对方夹倒,周唯本能地反击挣扎,却被一套组合动作稳稳地固在武文殊身下,双腿刚绕上才猛然发现他拽压的是周唯那只伤过的胳膊,情急之下,武文殊赶紧送手。

一压一松,周唯却来劲了,他一把抓上武文殊后脑的头发,正碰到他头上的伤口,对方疼得捂住头,跪在床上……

周唯完全傻了眼,吓得赶紧上前查看,却被武文殊一下子反扑回来,让周唯惊愕的是这个人胯下的宝剑依然雄风不减,扭打间被他占领制高点,压在床上制服……

一场近乎柔道切磋似的啪啪啪让两人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通体湿汗,谁都没有力气洗澡,就这么脏着汗淋淋,倚在床头抽烟。

自从跟武文殊搞在一起,近墨者黑,周唯越来越喜欢‘干’后一支烟,仿佛只有尼古丁才能把高潮的余味扩散到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里,让它发酵到最完美的极致……

夹着烟,武文殊把周唯的伤臂拿到手中轻轻抚摸……

“还疼吗?好点没啊?”他问。

“好点,就是有时候还丝丝拉拉扯着疼。”

“这么慢?怎么还没好?!不是给你罗医生电话了吗……”武文殊皱眉。

周唯惊讶,瞪眼:“大哥,才四天,伤筋动骨百来天呢行吗?”

武文殊一怔,慢慢地,一点一点将头靠在软枕上,怅然道:“才四天啊……我怎么觉得过了很长时间……”

吐出一个个飘飘散散的烟圈,周唯偏头看他:“……想我吗?”

武文殊低头掐灭:“想啊,能不想嘛。”

对方笑笑,也去掐烟,忽然想起刚才揪他头发时这个人的反常动作,周唯直起身,问他脑袋怎么了。

突然扯到这个问题,武文殊毫无防备,仅仅一秒的眼神飘忽便泄了底,周唯蹭地一下坐起来,非要查他头上是怎么回事……

武文殊不让他看,周唯故技重施,毫不吝惜地跟自己伤手过不去,逼得武文殊乖乖任他摆布。

纱布取下得太早,一寸长的口子鲜红凸起,绕着缝上的痕迹一同丑陋地攀爬在武文殊后脑的头发里,为了便于治疗,一些挨近的疏密头发被修剪过,本来很容易发现,却因为故意将上边的头发遮盖下来掩盖痕迹而错过。

周唯急了,怒斥:“这是什么?!啊?!你怎么弄的?!”

“去库里,被东西砸了。”

周唯气得半天讲不出话,狠狠搡了他一把:“你他妈个屎人!!不是让你好好保护自己吗?!成心的是吧?!说成什么样就不当一回事是吧?!!我`操!!你他妈要心疼死我!!!”

武文殊被骂懵了,随即发火;“你总算知道看见你那只手我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了吧,你手还他妈是枪伤!!”

周唯立刻萎了。

“你还骂我……”武文殊愤愤不平:“你在北化林场那晚我他妈跑了一夜,烟都没顾得上抽一口……我说你什么了?!”

想到林场,是魏明宇挥不去的狰狞面孔,再到方同,像快进的电影镜头,脑中乍然闪现出周铮开枪的画面……

周唯心里一阵绞痛,又去点烟,吸了半天,却怎么也压不住胸口涌上来的那股难受劲儿……

或许面相太难看,武文殊感觉到了什么,问他怎么了?

默默地把烟一抽到底,灭掉后,周唯最终缓缓开口:“……我见到我哥了。”

惊愕,甚至带着惊喜,武文殊问:“在哪儿啊?”

“视频里,”周唯淡淡地,没有什么语气:“我不知道他人在哪里,就看见一段他的视频。”

“视频?”武文殊听不太懂:“视频里没有线索?不能找到他吗?”

叼着烟,周唯靠在床头,目光毫无焦距地散在前方,无法聚拢:“他杀人了,视频里他朝人开枪……”

面对武文殊已经瘫痪的面部肌肉,他更深刻地形容:“一枪毙命。”

卧室极静。

无声无息。

很久,周唯的沉声缓缓响起,泛着沙哑:“我不信……就是亲眼看见我他妈都不信……真的,我没法信!……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从记事起我就只有他,他是我妈,是我爸,是我亲哥,他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他不可能这样!!绝对不可能!!”

湿气在眼中放肆升腾,大颗泪滴往下滚落,周唯抹了把眼泪,湿着眼眶望向对方:

“对不起,武文殊……我不能停下来,我必须找到他,我要当面跟他问个明白他他妈逼为什么这么做!!要真是……真是他……”周唯龇牙咧嘴,压着抽泣,狠绝地发声:“他要真的被捕了,坐牢我天天去看他,吃枪子我他妈给他收尸,我要陪着他,死也要陪着他……他是我哥……在我妈肚子里……我们……就在一起……”

再说不下去,周唯哭着,咬不出字。

武文殊搂过他,把他的头使劲按向自己肩膀,这个人紧紧抓着他不放,连那只用不上力气的手也是如此,他听到他痛哭的声音,失声地,悲凉地,动情地,回荡在整个卧室之中……

第七十九章

79。

到底怎么从甜甜的爱爱发展成难以自制地痛哭,周唯自己都想不明白,他只知道他是真的在武文殊怀里哭痛快了。

眼睛肿得睁不开,火辣辣干得要命,他上手使劲揉眼睛,被武文殊阻止,让他平躺在自己膝盖上,为他点眼药。

一两滴药剂落入眼中,冰凉舒畅的感觉让周唯不禁低吟出声,扶上武文殊胳膊的手微微收紧……

放下药瓶,武文殊为他按摩。

周唯从没觉得这个人手法会这么厉害,手指柔软灵活,像含在嘴里的棉花糖入口即化,他拨弄周唯的眼皮帮助药水吸收防止测流,捋他的头发,在太阳穴上不停地轻轻揉捏,轻拍额头,用不硬不软的力道按压头皮……

“师傅好手艺啊,多少钱?下次还找你。”周唯笑。

“我不要钱,免费。”

“真不错,那来个全套吧,我还要前列腺按摩,带肉棒有温度的那种。”

武文殊上手狠狠一掐。

对方嘤地一声,受用地咬紧下唇,扭捏羞涩:“……要开始了么?”说着起来便往武文殊身上爬,粗鲁地拉拽他的内裤:“来嘛……我要嘛……给我……快给我嘛……”

武文殊笑骂,打他屁股。

周唯来劲了,弯下腰,强行攻击他下盘,非咬到那两坨肉不可……

武文殊抗拒地挣扎,嘴里不干不净地骂,说他个骚逼浪货,要翻天了。

两人扭打纠缠在一起,不知不觉战场又回到床上……

刚想梅开二度,叮咚叮咚的门铃声从一楼传上来。

一把将周唯掀翻在床,武文殊笑着下战书,说等着,一会回来玩死他,他把睡袍穿好,下楼前顺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手机拨在静音位置,阻挡了一连串的未接来电。

除了公司电话外,还有几条李宝祥的。

在新沂,武文殊没能接到李宝祥的电话,后来他打回去,李宝祥并没在电话里说出什么,而是让武文殊回到北化第一时间找他。

对于武家,李宝祥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这个人年轻时便为武家效力,干了大半辈子,最开始是武刚公司里一个最普通的小职员,那时的中泰才刚刚起步,武刚病逝后,他成为蒋玉珍的专属司机,车一开就是三十多年,与蒋玉珍非常亲近,深得蒋玉珍的信任。

武家人丁凋落,蒋玉珍育有一儿一女,武刚去世的那一年,武文殊六岁,他姐姐武小玲八岁,一个女人拉扯两个孩子还要打理公司实属不易,李宝祥跟他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武文殊从不过问,更不会干涉,但无论如何他心里明白,这个人早已与同他们武家有着不可分割千丝万缕的牵绊,往重了说,算是武家半个至亲。

武文殊一边回拨电话,一边往楼下走。

拨叫的铃声在听筒里一遍一遍回响,却与门外不知谁的手机铃声恰好重叠上了……

……



等在二楼卧室的周唯抽了半根烟还不见人上来,索性下床,他草草穿上内裤,披着睡袍,下楼去找武文殊。

不知谁把烟头掉拖鞋里了,他三蹦两蹦下了楼,哎哎哎地嘴里叽歪,一屁股坐到地板上,把那只穿着硌脚的鞋脱下来往地下磕,发出呯呯的响动,一抬头正与玄关外两个人投过来齐刷刷的目光相撞。

门里是武文殊,门外是上次那个衣着整肃有些岁数的男士。

周唯一下子记忆倒流,猛然想起这人就是蒋玉珍的司机,他一惊,迅速起身拍拍屁股,全身僵硬……尴尬,甚至有些惧怕。

这当然不是第一次见到李宝祥,上一次用什么‘助理’的烂梗蒙混过关,而这一回却又逮个正着,他简直百口莫辩……最要命的是,他和武文殊两人还他妈穿着同款的睡袍!!

周唯硬着头皮走到武文殊身边。

扯起嘴角艰难地笑笑,算是打招呼。

李宝祥却不再友善,他理都没理周唯,面容木然肃穆,冷冷睨了一眼两人手指上款式相同的戒指,开口:“武先生,好久不见,您近来可好?”

“祥叔,不用客气,我是您的小辈,不必加敬语,”武文殊笑笑:“我最近忙,这周就去疗养院,妈那边还好吗?治疗如何?”

“蒋董事长身体指标大部分合格,胃口也比之前能吃很多,就是病情还……”李宝祥拧紧眉,长吁口气:“慢慢来吧,只要不恶化就好。”

说完,他冷冷瞟向周唯,眼神锐利如刀,透出毫无掩饰的……敌意。

周唯一惊,愣在那里,没等他反应,李宝祥沉声说:“武先生,可以让外人回避一下吗?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要给您说,这关乎整个武家的命脉和根基。”

武文殊困惑,转头望向周唯,为难,欲言又止……

周唯不想让他难做,主动提出离开,说是饿了,去外面吃个饭。

直到他换好衣服从二楼下来,两人都是缄默的状态,武文殊看向周唯,表情蕴着满满的歉意,而李宝祥的眼神却是戒备和一种无由来的蔑视。

穿上大衣,周唯快速闪身,跟李宝祥擦肩而过。

一直到人行渐远,李宝祥才将目光收回,他问武文殊:“我可以进来吗?”

对方忙将他让进屋,叫李宝祥到二楼的大书房等他。

迅速来到厨房,关上门,武文殊一边煮水泡茶,一边给周唯拨打电话。

那边的声音明显不太高兴。

“你在哪里吃饭?”武文殊看了看腕表:“要不等等我,我完事……”

“等不了你,早上没吃,我饿得难受。”对方声音冷淡。

“行吧,那你先吃,一会儿我找……”

咔嚓,盲音。

武文殊抿紧嘴,皱眉。

**

同一时间,在别墅区步行的周唯心里一阵光火。

他不明白好好的一场恋人重逢温情脉脉怎么就演变成自己被逐出家门,挨饿受冻,像一只被抛弃的野狗在外面游荡无依,他更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哪里得罪这老头了,看他这么不顺眼。

周唯烦得胡乱揉抓自己的头发,突然,他的动作停住了……

他记起好像这个人提到过武家的‘命脉’‘根基’,他猛地一惊,立刻拿出手机,插入耳机线控,打开监控软件。

没费几秒,他就搜索到他们在二楼的大书房。

书房很静,茶水细细流动,倒入杯中,一阵水流声响充斥在周唯的耳机里,监听装置就放在抽屉内侧,位置近,武文殊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中空的感觉,音色清晰。

……



“祥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武文殊将泡好的茶向对方那边推了推。

李宝祥拿起来,徐徐吹着热气,动作很慢,似乎在考虑该怎么说……就在武文殊开口催促时,李宝祥说话了:

“武先生,您知道小武少爷曾经跟蒋董事长做过一个交易吗?”

武文殊没接话,脸色却变了。

李宝祥将茶放下,一声重重叹息:

“按照交易约定,小武少爷将他的精子赠送给蒋董事长任凭处理,您也知道,那个时候蒋董并未发病,神志清晰,您跟韩婷婷女士一直无后,蒋董唯一的念想就是要为武家延续香火,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小武少爷他……”

“叫他武喆。”冷冷地,武文殊打断他。

“啊……武喆少爷……”李宝祥一时改不了口。

“我的话你听不懂吗?”脸色发青,武文殊抬起眼看他,从牙缝中狠狠挤出。

李宝祥愣了一下,流汗:“武喆提供精子后,便被蒋董事长安排在美国代孕生育,代孕妈妈是由蒋董一手挑选送去美国备孕的,一切相当顺利,她现在正在美国备产,预产期就在下周。”

武文殊几乎是用掐地重揉太阳穴,呼吸也粗很多。

“这件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问。

“就是您出差的时候,”李宝祥解释:“因为整件事都是由蒋董事长亲自安排,外人无从得知,她的手机我一直开着,是前几天收到美国月子中心那边的电话,他们一般会在孕妇预产期前十五天通知家属。”

“男孩女孩?”

“一对龙凤胎。”

武文殊惊异地看向李宝祥,随后闭上眼,狠狠搓了把脸。

李宝祥翻出口袋里的小本,将夹在其中的一张纸递给武文殊,说这个是那个代孕妈妈和月子中心的电话。

“武先生,蒋董事长这辈子不容易,她辛辛苦苦熬出这份家业,自然不想旁落他人,也许行为上是真的极端,但我希望您能理解她,至于小武少……不是,武喆心性稚嫩,冲动不计后果,这件事是错了,可就算做得再错也已经这样了,无法逆转,就是您不想要这两个孩子现在都已经晚了,马上临盆,孩子打不掉,只能生下来,更何况孩子何其无辜,又是你们武家的血脉,是您母亲唯一的愿望,您舍得吗?”

缄默。

毫无动静。

武文殊一个字也没说。

李宝祥从来没这么多话,对武家他一向谨言慎行,但在见过周唯后,他真的忍不住:

“武先生,我知道您有您自己的生活要过,但人生在世又怎么可能只为自己而活?蒋董事长一直希望您能过上常人的日子,走大多数人走过的路,结婚生子,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可您现在……”他没说下去,口风一转,脸上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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