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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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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两三秒钟周唯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露馅了,思绪懵逼,手足无措……可无论如何,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个百分百的纯GAY,对于这事实太他妈理解不能了!!

讶异之下,他冲口而出:“为……为什么不做了?你不舒服?!”

武文殊一脸烦躁,像个没被伺候好的金主,厌烦地皱眉:“让你走,听不懂啊?”

周唯炸了,彻底炸了,高燃的怒火在胸中翻腾,他猛地起身,一把将他拽回沙发上,扑过去嘴对嘴亲他。

唇齿辗转吸允,唾液将腥臊味传遍两人的口腔,武文殊扳着周唯的后脑想要扯开他,却一不留神被这人狠狠啃咬在嘴上,立时一股腥甜血味入口……

武文殊疼得“唔”地一声,愤怒地将他推倒在地。

摸上嘴唇的伤口,整个手指殷红一片,他怒不可遏:“你他妈有病吧!”

“谁有病?!你把我跟招妓一样叫来又不敢了?!你他妈怕什么?!”周唯毫不留情地高喊:“怕你心上人知道?他今天不是得偿所愿了吗?怎么可能顾得上你?!从始至终他心里就根本没你!以后也不可能有你!你他妈贱啊!!”

武文殊瞪大眼睛,震惊地看他。

“不是要在我身上发泄吗?来啊!”周唯又一次骑到他身上,他不能让武文殊就这样赶他走,监听器还没装,必须有第二次见面的机会,他们必须继续……

手探进这个人内裤,咬着他的耳垂,周唯似诱惑又似命令:“进来,我让你爽。”

对方胸腔一起一伏,粗声粗气地压抑什么:“不行……我这儿没套……”

就在周唯从口袋里掏出安全套时,下一刻整个人被后背式摁在茶几上,烟灰缸,茶杯,摆台劈了啪啦散落一地……

身后是粗重急迫的喘息,皮带扣,拉锁和安全套撕开的声音,几乎同时,他用身体丈量了武文殊的尺寸。

多亏买的是润滑型,周唯如是想着。

即便跟魏鸣海在一起对方足够温柔,前戏时间足够长,换上这个尺寸也一样疼,他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更何况他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做了……

钻心的疼痛让周唯眼前一阵发黑,后面异常痛苦,他就好像被一柄长刀硬生生地从中间劈成两瓣……本能地,他四处移动来摆脱疼痛,却被武文殊死死扣住……上衣一件没脱,下面却精光……

有什么东西流到大腿根,麻痒难捱,周唯想上手去挠却被后面的人抓住手腕,身后是武文殊的声音:“别他妈动。”

借着手腕的拽力,力度更猛更狠……

太长时间没用下面,周唯疼得硬不起来,他一点不想射,却升起一阵阵难忍的尿意。

快到极限时,他抖着大腿喊:“武文殊!我操你妈!我要尿尿!你放开我……让我去厕所……”

武文殊告诉他,就尿在这儿。

这简直太过分太羞辱人了!

无论是心里还是生理周唯都承受不住……他眼圈殷红湿透,一个劲摇头拼命挣扎,却最终失禁,喷在茶几上,浸湿大片的地毯。

最后,武文殊放开他,扔掉保险套,把剩余的抹在他屁股上。

周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茶几上爬下来的,他的腿软得站不住,牛仔裤拉链还没拉就摔在沙发边沿,颤抖着把自己撑起来,余光中他看到武文殊已经穿好裤子,从沙发旁的柜上拿起钱包,抽出一叠现金……

周唯当然知道他在干什么,就算他已经想到这个人多半会把自己当成出来卖的,可事实摆在眼前,赤裸裸地让他的猜测成真时,他也根本无法承受……

何止接受不了,周唯感到他整条胳膊都因为狠命攥拳而大肆颤抖。

武文殊见他不言不语毫无反应,又把钞票放回去,拿出张卡:“这卡没上限,要多少你自己取。”

什么卧底,什么缉毒,什么忍辱负重,骨肉亲情,当愤怒升腾冲破理智的界限,一切条条框框的束缚全是枉然,周唯只感觉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好像在油锅里反复煎炸,炽热熊然的怒火把最后一丝理智焚烧殆尽……

他抄起旁边沙发柜上一个淡紫色的高脚花瓶,把里面半瓶鲜花水连同百合花全部倒在武文殊的头上。

最后,扔掉花瓶,临走时回头对武文殊说:“你就是个畜生。”

当周唯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边,武文殊把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捋,抹了把脸上的水,看着手中深黑色的钱包,缓缓牵动起一侧嘴角,像是苦笑又像是冷笑,把它扔在地毯上,向浴室走去。

周唯走得歪歪扭扭,所有肢体的行动都好像被打上石膏一样僵硬无比,好不容易挨到前廊他再走不动,倚在廊框上喘气……

刚才失态的结尾让他肠子都悔青了,他那样对待他,之前的操不都白挨了?!

他想不通自己那时候怎么那么大火气,卖屁股是骗,不择手段揭发罪行也是骗,本质不是一样吗?!不想他觉得自己是卖的,难道要让他知道自己另有所谋,还他妈是为了让他挨枪子?!

闭上眼睛,在心里反复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周唯去拿花盆底下藏着的刀,他不能把这东西扔在这儿……

或许是姿势的问题,稍微一动后面便是一阵痛麻,有种异样的感觉从脊椎骨攀爬至脖颈,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操他妈!

周唯扶上门廊,去克制这种羞耻却又刺激的感官激荡。

把弹簧刀握在手里,他吃力地向别墅区门口走去。


没办法,大环境如此,我只能删减。


第十三章

13。

从自行车下来,周唯刚把车推进前院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饭香。

他抬高鼻子嗅来嗅去,立刻神采奕奕地往楼道跑,推开门果然看到他哥周铮腰上系着围裙,正在煤气灶前专心致志地煎饺子。

桌子上摆了两大盘子,饺子金黄香脆热气腾腾,馋得人流口水。

周唯兴高采烈惊喜万分:“哥!不会吧?!真的是你?!你不是周末才回来吗?”

周铮转过头对他笑:“案子提早结束了,我跟局里请了假,早点回来看你。”

“卧槽!你太特么暖心了!还做了我最爱吃的猪肉茴香饺子,我要哭给你看……”周唯一把抱住周铮,假装痛哭流涕。

“去去!一边去!放开我,饺子胡了!”哥哥板起脸数落,周唯赶紧一溜烟跑去擦桌子摆碗筷。

两个指头像小人走路一样慢慢爬到碟子边,就在周唯一个海底捞月想把煎饺偷偷放进嘴里时,耳朵一下子被人揪得天高,他疼得举手投降,连连求饶,周铮好笑又无奈:“多大的人了!偷吃就算了,吃饭前不洗手啊?!”

周唯撇着嘴,不情不愿地去水龙头冲手。

再回到桌边,饺子,菜,汤一应俱全,周铮用围裙擦了擦手,招呼他吃饭。

自从奶奶走后,为了这个宝贝弟弟,周铮练就了一身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本事,做的一手好饭,色香味俱全。

哥哥做的饭沁满了家的味道。

周唯越吃越香,咬下一口滋滋流油的茴香饺子,对抿着嘴笑的哥哥说:“哎?你怎么不吃啊?”

周铮点上一颗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方盒,推给他。

周唯困惑地打开,里面是一对黄金项链坠子。

“妈的戒指你老跟我抢,我把它融了,打了两个坠子,咱俩一人一个,这下别闹了啊。”周铮指这个盒子。

周唯惊愕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坠子,坠子的原型是一枚纯金的婚戒,车祸时他和哥哥刚过完八岁的生日,周唯已经回忆不起来当时的情景,或者说他根本就记不起来,事后无论怎么回想脑海中都是一片空白,那段车祸的记忆就像光盘上某个区域物理性损坏一样,大脑根本没有存储,只有这枚孤零零的结婚戒指才让他真正意识到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

离世太匆忙,戒指是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有人告诉他,他应该是在车被撞飞的那一刹死死抓住妈妈的手,以至于把戒指硬生生地从母亲的手指上捋下来,攥在自己手中。

从那以后,这枚戒指就成了他的护身符。

一直到哥哥周铮当上刑警,他才把这个送给他佑他平安。

“不是……我说我的亲哥哥呦,你打就打了,怎么还是一对啊?”周唯一脸嫌弃,递给他:“你看一个是♂,一个是♀,你他妈什么情况啊你?!”

“啊?我看看,”周铮拿过来仔细瞧,真的发现坠子上刻有这两个符号:“啊???还有这玩意呢?我不知道啊,当时就觉得好看,正好是一对我就说打成这样……”

“操!谁他妈要跟你一对啊!”周唯恶心得大吐特吐:“你快留着吧,以后送我嫂子。”他把东西往周铮怀里一塞。

周铮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那我重新再去打!你不能不戴,东西戴惯了,有灵性……”

周唯赶紧又拿回来:“算了算了,融来融去再给融没了,凑合戴吧,”他撅起嘴:“咱可说好了,女的那个我不戴,我要男的!”

打开盒子,拿出刻着男性标志的坠子,他把剩下的递给他哥:“给你,拿好了……”

话还没说完,突然之间哥哥周铮的脸如同电影里的科幻镜头,无数线段虚晃,发出滋滋的声音顷刻间消失不见。

周唯一惊,四周一下子暗下来,不再是禹州的老家,而是一段寂静的高速公路,两边茂林环绕,雨下得不小,打在林叶上窸窸窣窣,阴森又可怖……

他吓得全身颤栗,大口大口喘气,叫着他哥的名字,像只无头苍蝇胡乱穿梭在密林之中,辨不清方向,分不清南北,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上的高速公路……突然,眼前大灯明晃,一辆高速行驶的车冲他飞速而来,他本能地用手遮挡,这辆车却在下一瞬间完完整整地从他身体中穿过,他像一个没有实体的幽灵,通体透明……

惊讶地看向自己的身体,他忽然想起什么,赶紧向那辆车张望,他站立的位置正是一段通往山涧桥洞的要道,车速根本不能开这么快,眼看这辆车的车头就要撞到桥柱,一个猛力打轮调转,最终撞在一侧树干上。

他走过去,看到一个人歪歪扭扭地从车里下来。

夜空惊雷四起,电闪雷鸣,雨势滂沱,是他经历这一整天没完没了的阴雨天,只不过雨比从梅苑出来时大很多,像是用盆浇下来一样……可就算周唯再怎么淋得睁不开眼,他也能认出这个人就是武文殊。

车前盖撞得稀巴烂,这个人拖着沉重的身体艰难地蹒跚几步倒在不远处的树下,可能是方才车祸冲击力太猛,他跪在地上吐得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

周唯皱起眉,慢慢走过去,他知道他根本看不见他……

印象里武文殊从没这么痛苦颓废过,他瞟了一眼旁边已经成为一堆废铁的名车,不禁摇摇头,实在不明白干嘛把车开成这幅作死样赶着去投胎?

有什么东西在嗡嗡震动,武文殊咳嗽几声,从裤袋里拿出手机,周唯看得很清楚,是武喆来的电话。

划开屏幕,里面的声音一股脑冒出来:“叔!姜明晗完全清醒了!!刚医生检查过,身体机能没受损伤,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啊!没有你刺激他,他现在还躺在床上呢……叔……你怎么不说话?!你在那儿呢?!!喂喂喂……叔,叔……你干嘛呢……”

武文殊把手机拿开,屏幕上一闪一闪打出水花,手一松,掉在地上。

他缓缓坐下,先是笑,笑得很闷很沉,渐渐笑容褪去,像是很冷很难受,把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头深深埋进膝盖,双肩不住地颤抖……

周唯挨着他面对面蹲下来,这才隐约听到这个人臂弯中传出的抽泣声,喉咙深处沙哑而压抑的哭声让他瞪大眼睛,他不敢相信他居然在……哭?

武文殊缓缓抬起头,蜿蜒的泪水伴着雨水,一滴滴流下来,湿了整个脖子……他毫无焦距地看向前方,正对上周唯的脸,红润的眼眶中泪水不断向外溢,像一个迷路的孩子茫然无措心碎无助,哭得让人揪心……

周唯跪下来,他胸口又热又疼,手不受控制地想帮他擦眼泪,伸过去不出意外变成空气,他轻声对他说:“你别哭了,不要哭了好吗?你哭得我特难受……别哭了……”

明明什么都摸不到,却感觉异常滚烫。

……



“周周,周周!你醒醒!快醒醒啊!!”一个中气十足的女中音在自己耳边不断回响,有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摸上他的脸颊,周唯惊得诈尸一样弹坐起身;后面一阵钻心疼痛,一身的汗。

秦笑笑收回手,惊恐地顺着胸口:“我的妈呀!你被梦魇住吓人,醒了更吓人!”

周唯皱眉忍痛,茫然地看她:“笑笑姐?我……我这是在哪啊??”

他环顾左右,蓝色的床帘,旁边立着输液架子,一根细细的透明管子被医用胶布牢牢地黏在自己手背上。

秦笑笑语重心长:“你曾经和一直战斗过的地方。”

周唯一把扯开帘子,旁边好几个床位都被人占满,输液室病人真是不少,他愣了几秒钟:“急诊……部??”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秦笑笑超级惊讶:“大雨天你跑出去一整晚,回来时玩命按门铃,一开门就栽我身上晕过去,全身火烫,差点把我烤熟了。”

周唯比秦笑笑还惊讶,张口结舌。

“不用试表我就知道你肯定40度,怕你高热惊厥我和力生帮你把温度降下来才送来急诊……这些你都不记得了?!”秦笑笑惊诧万分。

周唯摇了摇头。

对方唇角抖了三抖:“那你记得什么?”

他蹙眉仔细回忆,从武文殊的梅苑出来雨越下越大,很难打到车,在雨里他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到宿舍楼,然后就是哥哥的笑容,禹州的老房子,暗夜的公路和武文殊的痛哭……

想到武文殊,他张开手,手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原来,都是大梦一场。

不知为何他有些怅然若失,苦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慢慢移动屁股,去拿桌上的水杯。

秦笑笑削着苹果,平静地问他:“你是GAY吧?”

噗地一口水全喷到床单上。

周唯扭动僵硬的脖子,去看一脸姨母笑的秦笑笑。

“别忘了我是肛肠科医生,见多识广,你后面那样,我能不知道怎么弄的?”秦笑笑解释得很坦然。

咣当一声闷响,塑料水杯滚落在地,水溅出一尺多高。

周唯惊恐地去瞅被单下的自己。

果然,已经不是去梅宛的那套衣服。

他整个灵魂都在颤抖,表情七扭八歪。

秦笑笑捂嘴笑:“看把你吓的,放心吧我没看见你那个,是听力生说的,他给你换的衣服。”

周唯觉得他又活过来了。

忽然想起什么,他冲口而出:“陈力生也知道了?!”

这话,这语气,这逻辑不但承认自己是个GAY,还把这个标签结结实实地给坐实了。

周唯真想去死一死。

“他知道个屁,那瓜娃子满脑袋就是日日日,驴一样,放心吧,他不懂,还以为你是辣子吃多了,”秦笑笑一眼看穿他,笑着安抚:“他到急诊帮你结账开药去了,你得的是急性肺炎,得输好几天的消炎药,你也真是的!打不着车给我们打电话啊!去接你不就得了,用得着淋一晚上雨把自己淋成肺炎吗!”

秦笑笑一边数落他,一边想起个事:“对了,你昏睡时,有个男的给你打了好几遍电话,把我震烦了,我就接起来……”

“谁啊?!”周唯迫不及待地问。

“一个叫李峰的,说是你表哥。”对方把手机扔给他,唇边漾起暧昧的笑:“你们这圈子不都哥哥的叫嘛,是这个人吧?跟他说下次别把你玩得这么狠,会坏的。”

跟女孩说话尺度大一点都脸红的人如今几近崩溃边缘,周唯像一个原地爆炸的番茄,红晕一直蔓延到脖子根,臊得全身汗。

秦笑笑捂着嘴偷乐,用手指戳戳他的脸:“行啦,姐姐我百无禁忌,这都不是事,绝对帮你保守秘密,瞧这脸红的,怎么这么纯情啊~~~”说完,指了指药房的方向,出去找陈力生。

当这个女人完全消失后,周唯郁闷地把自己拍在床上。

默哀了几分钟。

直起身,拿过被子上的手机不断翻弄未接来电,除了一排李峰打的匿名电话外,什么也没有。

他怎么可能来电话。

周唯好笑地把手机放下,觉得自己真他妈有病。

第十四章

14。

秦笑笑要出夜诊,陈力生要加夜班,两个人却非要送周唯回去。

百般推脱,最后决定由陈力生护送一程并为这个病号煮好白米粥再折返回医院上班。

坐在车里,周唯一直揉着太阳穴听陈力生叨逼叨。

他真没想到一个大老爷们能这么婆婆妈妈,比他的娘们更娘们,雨夜回家感染肺炎这一件事就能口若悬河不带重样地数落他十来分钟……

周唯担心李峰再打来电话,直接将手机调成静音,就这么会儿功夫,屏幕亮了好几次。

他没让陈力生帮他煮粥,好说歹说把他赶回医院,人走后,赶紧关门回屋,给李峰拨过去。

周唯本以为这哥哥又要发飙,却没想到他只是操着沉厚的声音,语气比平时温柔许多,沁满关切和担忧。

“你好点了吗?”对方问。

周唯有点不太适应:“啊……我没事,小感冒。”

“少蒙我!你朋友说你是肺炎,大晚上跑出去淋雨干什么!”李峰埋怨他。

还真当自己是亲哥啊。

周唯叼了根烟,点上火,转移话题:“峰哥,我已经大致能画出武文殊家里的房间结构图了,待会儿发你,明早跟谢队开个会,看看监控放哪儿最合适……”

那边突然拉高音调,冲口而出:“你说什么?!你去过武文殊家了?!”

没等周唯回答李峰就急了:“周唯!你他妈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啊?!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再去?!你是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啊?!你……你简直……”对方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喘了好几口粗气压火:“你给我老实说!到底受没受伤?!”

“啊?受伤是不是有伤残抚恤金啊?”周唯一点不正经:“那我必须伤了,我那个……”

砰地一声门被大力推开,陈力生慌慌张张跑进来,四处乱翻,嘴里念叨:“哎??我烟呢?跑哪儿去了?”

一抬头,正瞅见周唯手拿电话,嘴里叼烟,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

过去一把抽出烟咬进自己嘴里,又搜了他身上的烟和火,做了个多谢的手势。

没走几步,醒过味来,回头:“哎?……刚才你不是躺床上了吗?这是跟谁打电话呢?”

周唯赶紧摇头:“没……谁也没打。”

“你一病号打什么电话,赶紧歇着!”陈力生说完,砰地一声关门走人。

屋中一片寂静,很久,李峰小心翼翼地问:“这谁啊?”

周唯不胜其烦地挠挠头:“嗨,没事,我一室友……”

噌地一下门又奇迹般地开了,陈力生阴魂不散地挤进一个脑袋:“哎!说你呢!别抽烟啊,肺炎还抽烟咳不死你!这回我真走了啊,别忘盖好被子,拉窗帘,还有那个晾衣架……”

周唯笑嘻嘻地走过去,一脚把他踹出去,锁上门。

“我说副组长,组织上能给换个室友吗?这个忒他妈不靠谱。” 周唯很是苦恼。

“你当专案组是开幼儿园的?!给你换尿不湿你要不要?!”李峰大吼,话顺口就冒出来:“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挂电话!”

“没了。”周唯赶紧接上。

“那就这样吧……哎?不对啊,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受伤了?!”李峰很快反应过来。

见这个人没进套,周唯吐了吐舌头:“肺炎算工伤吗?去梅苑忘带伞淋成肺炎,组织给报销医药费不?”

李峰长长吁出一口气,立时轻松不少:“报你个大嘴巴,要吗?”

周唯笑:“你找我就这点事儿啊?”

“不是……都被你带跑偏了!你不是上次让我查武文殊看病的事吗?有眉目了,疑点很多……”李峰搓开打火机,点烟:“有人跟我说,北化往西靠近山区有一片废弃的厂房,武文殊看病那晚曾听到里面传出爆炸声……”

周唯想了想,问:“西山工业区?”

“对,就是那个地方,有人看见厂区门口有车辆进出的迹象,那片工业区早就废了,活物都不见一个,这太反常了,”李峰呼出烟雾,弹了弹烟灰:“我让人过去看过,其中有一家厂房炸得只剩一半,里面没尸体,但有血迹,找到一个蓝色小药瓶,被压在石头块的缝隙下,保存完好,我让他们送到痕检科进行化验,报告刚出来,有毒品残留物还有好几枚指纹,正在技术科做比对……”

这么大的爆炸案,网上一点动静没有,一个报道,一张照片都没流出来,跟没发生过一样。

周唯不禁打个寒颤,口气凝重:“武文殊在北化权势滔天牛‘逼到这份上,还有人敢动他?! 他遭人毒打,武喆伤成那样,还有一个差点成植物人,难道……真的有另一伙人在跟他们作对??”

“贩毒集团是一个犯罪组织,有人就有争斗,不排除他们内部出现分裂,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太少,不能妄下定论。”

周唯问:“你还发现什么?”

李峰吐出一串长长烟雾:“当天夜里,从西山工业区进淮州的主干道上发生一起车辆剐蹭事故,双方拍照引起争执,按照其中一方的说法,事故责任方很痛快地走保险可就是不让拍照,拉扯时后备箱不知怎么就给弹开了,里面是两大旅行袋子的钞票,金额相当可观,事故方见东窗事发驾车逃逸了……我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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