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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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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夷光的脸上更加红了,扇子似的眼帘一闪一闪,娇煞人等。
  出差将头勾在施夷光的肩上,偷偷跟美人咬耳朵:“莫说一些寻常宝物了,便是你要,寡人连命给你都是使得的,你敢不敢要啊?”
  施夷光:“……”这话她哪敢接。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就只有面前的人敢说出来了。夫差不为难她,命人给她准备了最好的住处,将怀中人打横抱起,往殿外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呐!这满目的春光,可万万不能辜负。”
  施夷光:“……”这还是大白天!下雨天!压根儿没有太阳!
  侍从甲和侍从乙在偷偷地八卦。
  侍从甲:“你听说了么?”
  侍从乙:“听说了什么?”
  侍从甲兴奋道:“王上要在姑苏兴建馆娃阁!”
  侍从乙疑惑道:“不是已经有了春宵宫?为何还要再建一座阁楼?”
  侍从甲回道:“你懂什么?自然是为了施夫人!施夫人那般的美人,我这等阉人看了都要心动三分,要心甘情愿的将世间所有的东西都献给她!”
  侍从乙激动道:“你见过施夫人?如此说来……可真有传言那般美?”
  侍从甲:“那日我在姑苏台当值,施夫人正在为王上跳舞,别人都不敢看,我就偷偷抬起头来瞄了一眼……那可真是我这一辈子见过的最美的人了!”
  侍从乙:“姑苏台?可是在那条‘响屐廊’上?”
  侍从甲:“正是!”
  “二位在谈论何事?如此兴致勃勃……可否说与小生一乐?”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私语。
  甲乙二人转过身,连忙拜倒:“伍大人恕罪!”
  伍子胥仿佛也不在乎上下尊卑,连忙将二人扶起:“二位说笑了……小生只是好奇……今日宫中可是发生了什么新奇的趣事?”
  侍从乙正要开口说话,被侍从甲一把拉住。
  侍从甲小心翼翼的道:“回禀伍大人,最近宫中也无甚新鲜事,只不过我二人闲谈瞎掰罢了……”
  “闲谈瞎掰?”侍从甲看到面前青年脸上笑意越加温柔,心道不好,又立即回道:“不过是那王上的手下败将,曾经的越王勾践向王上进贡了一位美人,想必也是为了讨好王上,好让王上饶他一条狗命,这也不足为奇。”
  伍子胥轻轻皱起了眉头:“最近王上下令,修葺姑苏台、新建管娃阁,就是为了她?”
  侍从甲乙对视的片刻,谨慎回道:“王上的心意,奴婢们不敢揣测。”
  伍子胥的脸上笑意渐渐散去,也不再装腔作势,拂了拂袖子就往宫外去了。
  待他走远,侍从乙在怒道:“你刚才拉我干什么?”
  侍从甲呼出一口气:“你可欠着我吧!刚才要不是我拉你一把,你就没命了!”
  侍从乙瞪大了眼睛说:“伍大人平日里待人平和。一点都没有官架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
  侍从甲:“你懂什么?你可知这位前头的主子是谁?”
  侍从乙思量了片刻,不确定的回道:“楚王?”
  侍从甲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正在附近,便对侍从乙附耳:“他可是把楚王从坟墓里掘出来鞭尸了!”
  侍从乙吓坏了:“什么?那可是一位王啊!”
  侍从甲轻声道:“这可是绝等的机密,你可不许往外说,以后多避着些……这位伍大人可不像你说的那般好说话,什么时候犯到他手上,你就等着死无全尸吧!看不出他刚才脸色都透着黑气吗?”
  侍从乙讷讷道:“那伍大人这是为何生气?”
  侍从甲:“伍大人一心追随王上,是想开帮王上疆扩土,成绩一方霸业,青史留名的,他会希望王上沉迷于一个女人而不思进取吗?”侍从乙赶紧捂住侍从甲的嘴巴,说到:“你这可是大逆不道!这种话可万不要再说了!”
  “行啦行啦!”侍从甲挥掉了他的手:“要不是与你我也不会说这般话,你且避着点儿吧,我瞧着满朝上下最心狠手辣的就是你这位‘和善’的伍大人,看着敦厚良善,平日里连王上都要让他三分!”
  “知道啦,你不是还要去当差嘛!小心误了时辰,又被责罚,你快些去吧。我……我晚些再来找你。”
  甲乙二人这才匆匆分开。


第28章 吴侬话细语【修】
  馆娃阁历时三月才修建完成。
  在这三个月里面,伍子胥没有一次见到过夫差。每每召人上报,都被夫差以有要事为由而回绝。
  不只是他,这三个月里,其他朝廷重臣也没见过夫差几面。其他文武大臣纷纷来找伍子胥抱怨,顺带着探一探他的口风,伍子胥自然没给他们什么好脸,只回道:“大王自有他的心意。再让小生听见你们在背后乱嚼舌根子,小生就让你们领教一下伍家的鞭子!”
  旁人一听,皆静若寒蝉。
  大臣们私下里互相说道:往日里他是宠臣,两只鼻孔看人便不说什么了,现如今他也失了宠,凭什么用这样的语气同咱们说话,总有一天,要叫他领教一下我们的厉害!
  话虽说出口,但底气却不足,只敢私下里抱怨。说了几句便也纷纷散了。
  以往伍子胥跟楚王关系最为亲近,出入宫廷也都是寻常事,现如今伍子胥沦落到和他们一样的下场。也不乏有心中幸灾乐祸的人。
  伍子胥并没有理睬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反而又一次到金殿外求见夫差。
  那守门的奴婢赶忙将伍子胥从地上扶起:“伍大人,您就别为难奴婢了,这一遍一遍的,可是要折煞奴婢,奴婢就跟您透个底吧,现在大王根本就没有在宫里!”那小太监看了看四周,复道:“这都三个月了,大王还跟那位在一起呢!真是一刻找不到人就要发脾气,现如今,馆娃阁已经建成,伍大人要是真有要事要寻大王,不如去馆娃阁探一探口风。”
  这三个月还没有磨掉伍子胥所有的好脾气,向那小侍从道谢告辞,表面功夫依旧做的得体。但他确实心中有气,眼睛里也多了几分平时不会有的戾气。
  馆娃阁临江而建,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细心烧制的瓦片在日光下熠熠发光。阁内传来靡靡的丝胡之音,还有歌女用姑苏话就能唱着缠绵的软曲。
  伍子胥站阁外听了一会儿,去敲大门,大声道:“启禀大王,伍子胥求见。”
  各种乐伶之声并未中断,有一个侍从开门出来对伍子胥一拜,恭敬道:“伍大人,王上说他有要事在身,不便与伍大人相见,请伍大人先回,待王上有空了,自会召见您。”
  伍子胥听了这话并未理会,更加大声的道:“启禀大王,伍子胥求见!”
  侍从又道:“伍大人,王上吩咐了,在他出广馆娃阁之前,谁都不见,您还是先回吧,这日头这么大,小心伤着您的身子。”
  伍子胥继续道:“启禀大王,伍子胥求见!”
  “大人!您这……哎!”
  侍从见他劝不动也不再劝了,况且日头实在是大,出来一会儿便晒的人晕乎乎的,伍大人的皮肉瞧着又白又细,比女郎还要更娇贵三分,他想着,大王不见伍大人,伍大人自会退去,便也不再管了。侍从朝阁内走去,躲避天上的烈日阳光。
  伍子胥今日穿了一身深紫色宽衣,虽然颜色艳丽,衣制却是标准的冠服制,里外三层将他从头包到尾,被这么大的太阳晒着,很快出了一身细密的汗,将衣物黏在皮肤上,很是不爽利。
  他眉头也未皱半分,直挺挺的站在馆娃阁前,下定的决心似的,只要夫差不见他,他便不离去。
  那侍从回去之后频频查看,见伍子胥顶着大太阳就是不走,也不敢就这么将伍子胥晾在外面,急匆匆的回去向夫差禀报。
  那传说中正沉溺美人乡的吴王夫差,却一本正经地坐在案台边批阅奏文,台下又是乐器又是歌舞的,他却毫不关心正在殿中翩翩起舞的各色美人——忽略他那只藏在案牍下的手,神色倒也算得上是严肃认真了。
  穿着一身素纱罗裙的施夷光一只手也藏在桌子下面,另一只手却在替夫差磨墨。她这几十日与夫差一块儿,少有分离的时候。虽然阁中歌舞不断,但夫差大多数时候还是在处理小山一般的奏疏。有时候让她躺在他怀里,有时候握着她的手,有时候把玩她的头发。
  她也不知他是如何这般一心二用了。
  “启禀大王,伍大人已经在阁外站了一个时辰了。”
  夫差单手卷开一份奏疏,是参伍子胥“任意妄为”,欺辱大臣之子的,听到侍从的回报,回了一句:“他要站着就让他站着,这可不算寡人罚他。”
  侍从得了回信,虽然于心不忍,但也不敢多说什么。低着头又退了出去。
  他一出去,施夷光就绷不住了,啪的一下扔掉了墨淀,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王,伍大人在阁外占了一个时辰,奴婢可也在您身边站了一个时辰,您不心疼他总该心疼奴婢!”西施说话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灵气,一句埋怨的话挺起来就像在与情人俏皮。
  “怎么,让你给寡人磨墨你还不乐意了?”
  “就是不乐意,给人磨墨有什么好玩儿的,站着还不能动,奴婢这都快要睡着啦!不如您放伍大人进来?听闻伍大人,是神仙下凡投的胎,奴婢心里可好奇着呢。”
  夫差听完当即黑沉着脸放下手中的奏折,走到西施旁边,抬手就将西施抱了起来,也不嫌她脏,就将赖在地上耍赖的美人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勾了勾美人的鼻子。
  “你的小心思寡人还不知道。你放心,寡人心里有数,伍子胥仗着自己有些功绩,便越发不将别人放在眼里。连御守的儿子都敢下鞭子,你说他该不该罚?这时间,寡人正是该晾一晾他,好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在我这里受独一份宠的。寡人看中他,但也不能任他胡作非为。”
  施夷光一脸疑惑:“王上,您是吴国的君王,伍大人眼中只要有您就行了,还要别人做什么?”
  夫差哈哈大笑:“哈哈哈,你说得对,那寡人就暂且放他一马。”
  “来人,去宣伍子胥。”


第29章 亭台佳人觅【修】
  “伍大人,大王宣召。”
  伍子胥的嘴唇紧抿,点了点头,刚想抬脚,脑袋里便传来一阵眩晕,站在原地稳了一刻,才往阁内走去。
  馆娃阁阁外金碧辉煌,阁内也是另有钱坤。九曲回廊,假山怪石,奇花异草,应有尽有。转了好几个弯儿,侍从带伍子胥来到一个二层的阁楼前。此阁没有装门窗,除了必要的承重柱外,三面环水,一面做桥,四周皆以轻纱代替墙壁。
  二楼是如何的光景一时也看不到,许是周围的湖水,一走进这地儿,竟比别处凉快许多。
  “伍大人,请进。”那侍从将伍子胥引进了阁楼,便不再跟进去了。
  伍子胥用手撩开了层层叠叠的轻纱,看见他站了一个时辰才见到的君王,正抱着一个女人,吃葡萄。
  那女人穿的简单梳妆也简单,可那一张脸却不简单。
  伍子胥狠狠皱了皱眉头:妖女祸国。
  “臣拜见大王。”
  “伍爱卿,别来无恙?寡人正要陪夷光去小憩,爱卿有何事要禀报,就快快说了罢。”
  楚王看着伍子胥,心中啧啧称奇,之前不论是谁第一次见到夷光,不免怔愣(痴汉)上一时半会儿,连他自己也不例外。这伍子胥到是一反常态,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神色中还多有愤懑,也是个怪胎,莫非这老处男心中真的只有国家大事而无一点风花雪月之事?
  男人,食色性也。他还就不信了,狗还能改得了吃屎。
  “大王之前与臣商议攻打齐国之事,大王可有所决断。”
  夫差又喂西施吃了一颗葡萄,将怀中人黏在伍子胥身上的眼睛给硬掰了回来。
  “爱卿呐,你这年岁比寡人还大上几许,却久未成家,不知心中可有意中人?”
  伍子胥身形一僵:“大王,臣在与您商议国事。”
  “寡人也在与你商议正事。儒家有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男儿应当先成家后立业,爱卿身旁无人照顾,寡人实在不放心让爱卿出去拼杀疆场。爱卿万一有了个好歹。寡人可不好像伍家先祖交代。”
  伍子胥冷漠脸:“臣并无意中人。”
  夫差搞事脸:“既然你没有意中人,不如让寡人来帮你挑一挑。这世家大族之中也多有名门闺秀,窈窕淑女,一个不行就挑十个,十个不行就挑一百个,总有一个能让爱卿满意。”
  “大王,臣的家务之事,就不劳大王操心了。臣此番觐见,乃有一事要劝谏大王,臣知大王日日留宿搞娃阁,名为嬉戏,实为暗自屯练兵力。意欲北伐齐国。”
  夫差神色不明:“爱卿知道到挺多。”
  “大王,此事万万不可!”伍子胥重重磕了个头。
  夫差不耐:“有何不妥?”
  伍子胥劝谏道:“越王勾践吃饭不设两样以上的菜肴,穿衣不用两种以上的颜色,吊唁死者,慰问病者,这是想要利用民众伐吴报仇!勾践不死,必为吾国大患。现在越国是我国的心腹大患,您却不注重,反而把力量用于齐国,岂非大错特错?”
  夫差听完,将手中的酒杯猛地砸上了柱子,酒杯应声而碎,里面剩余的酒水也撒了一地。西施看夫差动了怒,担心的看了看那跪在地上的青年——这个大美人就是伍子胥啊……在她的面前劝谏大王攻打越国,也太耿直了吧……
  “越国所剩不过弹丸之地,兵马不兴,早已是寡人囊中之物。寡人伐齐心意已定,爱卿不必多说,退下吧。”
  伍子胥方才在太阳下站了一个时辰,脸色没有被晒红,反而是煞白煞白的,这会儿子进了阁,与夫差说了不过几句,整个人倒一下子被气的红润起来了。额间晶莹的汗滴还没有消散,凉薄的嘴唇的颜色如血一般的浓艳,衣服也因为汗水更加贴近身体。
  他并未束冠,而是用了一条红丝带在背后束了一头的青丝。青丝迆地,紫衣昭华,把西施看的目不转睛。
  伍子胥大人果然名不虚传,是神仙转世!
  伍子胥担心他自己继续待在这儿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便叩头告退了。
  适施夷光的心已经落在了他那一双勾人的丹凤眼上,看他走出去,便也想跟着出去。
  “你这是要去哪?”
  施夷光转头,看见夫差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黑。
  “奴婢……奴婢只是想去看看院中的花草,今日太阳这么大,可不是要被晒蔫儿了。”
  “哦?你何时如此关心那些院中的花草?平日里不是看都不看一眼的吗?你且说说……外面那些花好看吗?”
  施夷光心虚回道:“好看!且配这良辰美景!”
  “那刚刚走出去的伍子胥好看吗?”
  施夷光脱口而出:“好看!奴婢从未见过比伍大人更好看的男子!”
  “你说什么?寡人未曾听清,你且再说一遍。”
  “奴婢……奴婢……”施夷光的求生欲一向是很强的,赶紧回道:“奴婢说……奴婢从未见过比大王更加好伟岸的男子!”
  夫差的脸色这才转好了些,也不计较她的油嘴滑舌了。
  这下反倒让施夷光感到忐忑,赶忙跑上去给夫差倒了一杯酒,剥了颗葡萄喂到嘴边,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刚才伍大人来劝谏大王,不要攻打齐国,而是举兵越国。大王为何不同意?”
  夫差安心享受着美人的伺候,看了她一眼才回道:“自齐景公死后,齐国大臣们为了一己之私争权夺利,而那齐国的新立之君幼小无势,季孙之忧,在萧墙之内也,此时齐国正是外强中干之时,是一举拿下的好时候。”
  “大王,请您跟奴婢说实话——您不攻打越国,转而攻打齐国,真的不是因为奴婢吗?”这话一说出口,很有些自作多情的味道。施夷光虽然心中确有此疑问,但也恨不得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咽回去。
  夫差脸色彻底转晴,大笑道:“如果寡人说寡人是为了你才不攻打越国,你岂不是要感动的以身相许?”
  施夷光腾地一下脸红了。
  “不过以身相许也没用啦!你已经是寡人的人……你不如换个方式报答寡人?”


第30章 昔人抛丝去【修】
  在经历一整晚的以身相许之后,夫差将他软成一团的小娘子裹着被子抱上了二楼。原来这二楼上的阁顶是可以向四周散开的,无雨之时,躺在那阁楼之上,便可直面漫天的星光,是个神仙羡煞的好去处。
  夫差将夷光抱在手中,打开了二楼的阁顶机关,二人安静的沐浴在星光之下。
  西施卷在被子里面,睁开眼睛看着天空。此情此景让她心境一下子开拓许多,往日的那些烟云,什么国破家亡,什么以色侍人,通通都抛之脑后了。她现在就躺在她夫君的臂弯里面,静静的看着天空上那些带笑的眼睛,心中不由得想:时间要是能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却不料夫差是个煞风景的。
  “我的小乖乖,我的腰扭了,快帮我揉揉!”
  西施倒没注意到夫差的自称变了,虽然心中很不想动弹,但还是坐起来,温柔的问道:
  “大王扭着哪儿了?”
  “还不是因为你做出那般的表情看的我,不然我会扭着腰吗?”
  西施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纯洁的少女了,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夫差在说什么,气愤的回道:“我何时做了何等表情了?你可不要冤枉人!”
  夫差听了她这话,扭头就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挠她的咯吱窝,只挠到她投降为止。
  他也实在没有力气了,抱住夷光,二人并排躺在阁楼之上,看着星空说道:“夷光。以后只有我们二人独处的时候,便不必再称大王了。”
  “也不要再自称奴婢。”
  “只有我们二人的时候,我就是你一个人的夫君。”
  西施听了这话,竟不知怎的,眼睛就兀的湿润起来,泪珠儿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沉默良久,才回道:“好,就我们二人的时候,我就是你一个人的妻子。”
  二人也实在是累急,卷在同一个被窝里面,就这么睡去了。
  又过了几日,夫差对西施说道:“再不过几日,我就要出征齐国了,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不能带你去。不过出征之前,我可以陪你三日,这三日里,你想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西施很是高兴,问道:“大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真的奴婢让大王做什么,大王就做什么吗? ”
  夫差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看见西施进了阁内,拿出来了一绢手帕。那绢手帕之上,绣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和一只蝴蝶。针法倒不是很复杂,但格外传神,连蝴蝶的触角都栩栩如生。
  西施将那方帕子散开举了起来,说道:“这是奴婢心爱的一方帕子,前儿个日里,才发现它不知被何物勾坏了丝绢,裂了一道大口子。奴婢出生农家,针线功夫不是和好,又不想舍弃了这方帕子,故此寻大王帮忙。”
  夫差的冷汗下来了,镇定的说道:“吴宫之内善针线者数不胜数,不就一破口子,寡人这就找人来帮你补它!”
  西施一把抓住了急于逃窜的吴王,说道:“若是让下人来补,何时不行?但这方帕子实在是奴婢心头之好,若是让下人做这些事,那大王陪着奴婢这三日还有何意义?”
  自从那日二人敞开了心扉,西施就越来越不怕夫差了,不说表面上恭敬,明里暗里顶嘴,小性子是越发的大。
  “让寡人一个君王,帮你补帕子,这成何体统!”
  西施就不肯放过吴王:“这可不是普通的帕子,这帕子,可是范大夫帮我绣的,天下有几人能得?”
  “你说谁?什么范大夫?哪个范大夫?”夫差脸都绿了。
  “还有哪个范大夫,自然是送我来的那个越国的范蠡大夫啊。”西施貌似天真的回答:“范大夫丰神俊朗,可不拘泥于你们那些臭男人脾气,就算连针线活都做的比女儿家好呢!瞧这牡丹,可不跟真开了一样!”
  这下子玩笑可开大了,夫差感到自己头上冒着绿油油的光,一时怒不可遏,又不想动手打人,夺过西施手上的那方帕子扭头就走。
  西施也赌气不去追,二人便这么晾了对方一整日。
  直到晚间,夫差才回到馆娃阁,他来到西施的床前,看房中只亮了一盏昏暗的灯火,床上的人正躺着打香呼噜。
  夫差心中气骂道:“你这小没良心的,我为你生了一整天的气,你竟然一个人睡得这般安稳。”
  越想越发气不过,凭什么你能睡我就不能睡?草草脱了衣服钻进被窝,硬生生的将西施给弄醒了。
  西施睁开眼,看着没脸没皮的挤进被窝的某人说道:“大王不是生气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看到大王今日那出门的样子,奴婢还以为在出征之前大王都不会再来见我了。”
  “你这小蹄子,该生气的可是本王!瞧你那怪腔怪调,难道今天之事倒是本王的不对了?”
  “大王可是一国之主,怎会有不对之处?自然是奴婢的过错了,奴婢这就去负荆请罪,大王,您自个儿睡吧。”
  西施说完就要翻身下床,被夫差一把拉了回来:“你这是干什么?不就说你两句,还要上天啦!你这小性子可越发无法无天了,还不快回来,要让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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