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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全靠编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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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音条里说：“醒了吗？”
方亭怀按着语音键回过去：“醒了，那个……你没生气吧？”
其实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在剧组也是挑那么点可怜的休息时间偷着温存一会，还得注意不能被陆银双发现，倘若他察觉出什么端倪，影响拍戏就出大事了。好不容易戏快拍完，方亭怀偏偏又是个男二，必须得提前离开剧组。
虽然他走是理所当然的，但走之前没告知程译，的确是他的过错。
程译过了一会才回，跟他说：“我可能不在国内过年。”
方亭怀吓得一愣，可能不在国内过年是什么意思？他也顾不上害羞了，直接打电话给程译，对方一接通方亭怀就急急问道：“你说可能不在国内过年是什么意思……”
剧组再不久就放假了，倘若程译不在国内过年，那么昨天就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了。
意思就是，一直持续到年后，方亭怀都不一定能见得着程译。
程译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反问他：“后悔早上没来见我了吗？”
“我……”方亭怀简直后悔死了，低声道：“那怎么办……”
程译嗤笑，说道：“下次还敢不敢自己偷偷走？”
方亭怀摇头，又想起程译现在看不到他的动作，才道：“不敢了，我早上是想来见你的……”
“那怎么没来？”程译问。
“我怕我看见你就舍不得走了……”方亭怀小声说。
他说这话原本也没想着讨好，却意外让程译听了很是舒心，语气也不那么没起伏了，而是刻意放轻放柔了问他：“真的？”
……
方亭怀嗯了一下，感觉脸有点烫。
程译那边一阵嘈杂，方亭怀听着好像是有人叫他去商量什么东西，忙道：“你去忙吧……晚上再说也行。”
说完也没等程译回，就火速把电话给挂了。
临近中午，方亭怀也饿了，去厨房打开冰箱一看，里头各式各样的食物材料应有尽有，看来应该是雨琪预先给他购置的。小姑娘做事倒细致，蔬菜水果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一目了然。
他仔细挑了几样好处理的，简单给自己做了个午饭，正当他穿着围裙把菜往桌上搬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老实说，他家这个门铃基本上就是个装饰物，因为本身他住的住宅区就比较隐蔽，一般人进不来，再则方亭怀本人也是个不爱交际的，常年不着家也就算了，连朋友都没几个。
所以他倒是有点奇怪，到底是谁会来找他。
方亭怀稍微矮下身去看门口的可视屏幕，只看了一眼就僵住了。
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居然是不久之前还在剧组的程译。
虽然剧组离他住的房子并不远，但赶过来也需要时间，程译看上去虽然不甚疲惫，但方亭怀还是马上开了门，紧张得舌头都有点打结：“你怎么会来……不，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程译站在门口，目光慢慢扫过方亭怀被围裙系带束得极为漂亮的腰身，室内开着暖空调，所以方亭怀里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领口的扣子还没扣好，隐隐约约能看见锁骨。
程译无声地笑了笑。
不枉他一路开快车过来。
“不欢迎？”程译收回目光，替方亭怀把门关上了，背靠在玄关的墙上看他。
“当然欢迎……”方亭怀被他略带侵略性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跳加速，咽了咽口水道：“进来吧？”说完就打算转身。
程译却一把揽住了他的腰，把他整个人抵在墙上，右手撑在方亭怀脸侧。
“刚才你睡觉的时候，说要我亲……”程译抬起了他的下巴，拇指轻轻抚过方亭怀柔软的下唇，而后慢慢向他靠近。
“我……”方亭怀闭上眼睛，干脆什么也不说，安静地等着被亲。
他的确非常，非常想要程译亲他。
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他听见程译似乎极轻地笑了，熟悉的气息慢慢靠过来，肩膀被按住，然后……
他微微张了张口，顺从地让程译吻他。对方的舌尖无意间滑过他最为敏｜感的上颚，方亭怀觉得被舔的地方又酥又麻，险些站不稳。
程译及时地扶了一把他，顺手把方亭怀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贴着他的耳朵笑道：“这就站不稳了？”
“……”方亭怀睁开眼睛，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们进去吧……”
“好。”程译放开他，拉着他的手往里走。
……
方亭怀下意识去看两人的手，十指紧扣，掌心相贴。
程译一眼就看到了摆在餐桌上的午饭，侧过脸问他：“你还会做菜？”
“嗯，我很早就会了，你吃过了吗？没有我再去给你做点，先前只做了我一个人的，分量有点少。”方亭怀说。
“好。”程译松开他的手，又问道：“不能进去围观？”
“我会紧张……客厅那边可以看电视，你先过去等会吗？”方亭怀去拿洗干净的杯子倒了杯热水给他，指指客厅的方向。
“嗯。”
他带着程译走到客厅，把水杯放在桌上。
说起来方亭怀一个小明星，自然买不起很奢侈的大豪宅或者别墅之类，辛苦拍戏攒下来的钱大半都给了家里，剩下的就用来买了房子。他记得自己当初买的时候钱好像不够来着，后来还是那个同校的师兄借了他一笔钱，这才买下的这个房子。
虽然他自己在这里住的时间不多，但这个地方却算得上是方亭怀长大后的第一个，称得上是“家”的地方。而现在，程译就坐在客厅拿着遥控器换频道，他则在厨房准备要给程译吃的东西。
不知为何，一种名为“温馨”的感觉包裹着他。
之前方亭怀煮的饭还算多，所以只需要再炒几个菜出来就能吃午饭了，他在剧组的时候有留意过程译的忌口与喜好，照着程译口感做了几盘卖相很好的菜端出去摆在桌子上。
“可以过来了。”方亭怀提高音量说了句。
第35章 第 35 章
程译闻言抬起眼望向餐厅的方向，方亭怀已经将碗碟都放好，在等他。
客厅的电视被程译关掉，他走过去坐下，闻了闻桌上的饭菜，说：“好香。”
折腾了这么久，方亭怀早就饿得不行了，拿起筷子对程译道：“你先尝尝看，我也不知道做出来是不是合你口味。”
说完他就开始低头吃东西，时不时还抬起头来偷偷观察程译的表情，想看看程译有没有因为不好吃而皱眉之类。
程译自然看到了他的这些小动作，也没去戳穿，只是自顾自吃着饭，倒不像以往那样挑嘴，什么都会夹到碗里尝，吃得好像还比平时要多一点。方亭怀这才放下心，虽然以自己的水平不可能做出什么黑暗料理来，但是程译看上去对很多食物兴趣不大。
他能吃得下这么多自己做的东西，想来应该很合口味。
两个人食量虽然都不是很夸张，但也差不多把一桌菜吃得七七八八了，方亭怀自觉地站起来打算收拾碗筷去洗碗，却被程译拉住了手。
“怎么了？”他问。
程译直接半推半抱地将他强制性请到客厅，按进柔软的沙发里，道：“饭你做，碗就留给我洗。”
方亭怀当然不同意，他甚至觉得像程译这种人，可能从小到大都没自己洗过碗或者衣服，忙挣扎起来，道：“不行，还是我来吧……”
然而他整个人都被按住，又怎么起得来？程译放松了力道，说：“听话。”
方亭怀没办法，只好叮嘱他：“那你小心点……”
“你是觉得我会摔破碗碟还是割伤手指？”程译好笑地说，起身去厨房了。
其实倒是方亭怀想多了，程译虽然出身富贵，但很早就一个人去国外留学，所以洗碗洗衣服这种日常小事根本难不倒他。
他洗得很快，还顺手整理了一下厨房，才又回到客厅。
方亭怀没看电视，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等程译，身上的围裙也忘了脱下来。
程译在他身边坐下，手指灵活地帮他解开围裙的系带，道：“低头。”
方亭怀听话地低了一下头，好方便程译把围裙顺利地取下来。
“剧组还有事，下午就得回去。”程译看着方亭怀，目光显得有些专注，他抬起手指帮方亭怀把散开的睡衣领口重新扣好，道：“下次见面，就真是明年了。”
方亭怀闻言颤了颤眸子，一种强烈的不舍涌上心头，明明还没分别，他却好像提前感受到了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煎熬。
“我不在国内的日子，帮我照顾一下猫？”程译又说。
“嗯，你到时候找人把它送过来就行，我暂时没有行程了，都在家。”
方亭怀想了想，头一次主动抱住程译，有点舍不得让他离开。
“你怎么知道的我家地址？”方亭怀在他怀里闷声说。
“你助理告诉我的。”
“我助理？她……”方亭怀刚想说你们又不熟，忽然又想起来雨琪是个见到好看男人就走不动路的……程译都用不着严｜刑｜逼｜供，稍微勾勾手指头就什么都知道了。
“算了。”他重新把头埋进程译怀里，也不想计较这些小事。
就这么抱了一会，方亭怀想起程译之前说要去国外过年的话，就顺嘴问：“为什么要去国外过年？”
程译：“我父母住在那边，但还是过的国内的年，所以要去陪他们。不光是我，还有我大哥也会去。”
程家老爷子老早年也是是纵横商界的厉害人物，后来年纪大了，就把公司丢给长子程泽管理，带着老婆跑到国外养老去了。
他说完摸了一下方亭怀的腰，问道：“你呢？不回家？”
这还是程译第一次问及方亭怀的家人。
方亭怀：“不回去。”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对于那个家最大的作用就是能赚钱，并没有人会期待他回去吃年夜饭。从小他父母就不太管他，方亭怀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
直到两个老人去世，他也稍微长大一点了，才被别人告知他父母其实早就离婚了，是家里长辈怕他难过，没告诉他。
他就一个人住在从前的老房子里，每天晚上抱着爷爷奶奶的照片入睡，也学会了自己做饭洗衣服。偶尔，他妈会过来给他一些钱，不多但是够他吃穿，匆匆而来，又很快离去，似乎连抱一抱他的时间都没有。
他一点也不想把这些事讲给程译听，只是静默了一会，才说：“……我家也不止我一个孩子，人多挺热闹的，我工作又忙，就不太回去。”
程译淡淡应了，若有所思。
四天之后，剧组放假了，方亭怀也接到了程译托人送来的猫，附带了一堆猫咪用品猫粮什么的，装了满满几大箱子。皮皮不愧毛色带橘，成长得非常迅速，方亭怀抱了抱它，感觉是比先前重了不少。
猫咪到了新环境总是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方亭怀没有急着摸它，而是抱着它放到房间的地毯上，让小家伙自己到处跑跑，熟悉熟悉周围环境。皮皮甩着尾巴走了两个来回，又跑回来绕着方亭怀的腿打转，喵喵叫了几声。
方亭怀迟疑着蹲下来：“……要抱抱吗？”
皮皮借着力跳到了方亭怀身上，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很舒服。
方亭怀被萌得不行，伸手在它头顶轻轻摸了摸，道：“这几天就委屈你跟我住，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皮皮哪能听得懂人话，不过还是配合地喵喵叫，弄得方亭怀又忍不住摸了它好几下，显然已经沉迷撸猫了。
他拿出手机，想着也有很久没发自拍了，就抱着小皮皮拍了几张照片，传到了微博上。
@方亭怀：它是不是很可爱？
＇图片＇
他一更博，粉丝又炸了，瞬间就是好几万的评论，人气着实可怕。
@有为青年富小yuan：这也太可爱了8！！！！快过来给我亲亲！！！！！！！
@马达不起立：卧——槽——！！这！是！什么！大猫咪抱着小猫咪！的！可！爱！场！面！！！！！
@howk：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新粉原地爆炸了啊啊啊啊啊啊好帅的猫好萌的人！！！！！啊不对我说反了好萌的猫好帅的人！！！！！！！！！！
@真好x：帅哥日我！！！！！！！！！！！！！！！！！！！！！！！！！
第36章 第 36 章
当然，方亭怀向来不怎么看这些充满了感叹号的彩虹屁，只是挑了比较靠前的三条和最新评论的三条留言回复了一下，就退出微博认真吸猫了。
让人意外的是，皮皮非常依赖方亭怀，或许是因为之前跟他有过接触，并没有怎么费力气就熟悉了方亭怀家的环境，才十几分钟就已经能够欢快地在地毯上扑腾打滚撒欢了。
方亭怀越看它越觉得可爱，也坐在地毯上陪它玩，顺便把一些猫咪用品都从箱子里拿出来放好，在碗里分别放了足够的粮和水。他上网查了一下，怕漏掉什么养猫的注意事项，还特地弄了个备忘录记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忙完这些之后，他才想起来应该给程译拍个视频报平安，就用微信拍了段短小的视频过去，告诉他猫已经到自己家了。
天色渐暗，皮皮终于玩累了，开始到处闻闻嗅嗅找吃的，方亭怀抱起它到客厅，把它放在猫粮碗旁边道：“以后饿了就来这里吃，知道了吗？”
皮皮正埋头苦吃，充分发挥了橘猫天赋中的能吃这一点，吃得异常投入。方亭怀想使坏逗它，把猫粮碗轻轻拿起来了一点点，推着它凑过来的小脑袋，笑道：“别光顾着吃，你听听我说话好不好？”
皮皮很委屈地用猫爪子扒着碗，它一只猫要怎么才能听得懂人话，那小眼神看得方亭怀都不忍心了，忙把碗放下，让它好好吃完。虽然才几个月，但是它的食量却并不小，方亭怀让它自己慢慢在客厅吃，转身去了餐厅开始填饱自己的肚子。
他一个人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还笑了一下，想。
今年的除夕夜，总算不是自己一个人过了。
还有只小猫陪他。
皮皮吃了一会就把猫粮都吃完了，还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碗边，又吧嗒吧嗒喝了几口水，才开始慢条斯理地清理自己的毛发。
做完这些，它迈开小爪子跑到餐厅，左右看了看，跳上了方亭怀的膝盖。
“你怎么来了？”方亭怀其实也吃饱了，搁下筷子好笑地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一小团。他动了动腿，皮皮不满地喵喵叫，不想下去。
“先下去好不好？让我洗个碗再来陪你玩。”方亭怀把它抱了下去，放到猫爬架上，自己回去洗碗收拾厨房。
他做这些事都习惯了，动作也很快，只是洗碗的时候衣服上沾到了污渍，所以一整理好餐具就去浴室洗澡换了睡衣。再去猫爬架上看猫的时候皮皮已经不见了，方亭怀花了好长时间才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找到它。
“你还挺会找地方……”方亭怀笑着走过去，掀开被子。
小皮皮舒服地滚了一圈儿，冲方亭怀眨眼睛。
“想跟我睡吗？”方亭怀躺上床，把猫抱在怀里揉了揉，说：“满足你。”
他其实不是很想看电视，但还是拿起遥控器调到了正在直播春晚的频道，靠在床头和猫一起看节目，房间里顿时热闹了许多，总算有那么一点点除夕夜的氛围了。
小猫不老实，总是喜欢乱动，没过一会就蹭开了方亭怀的睡衣，好奇地看来看去。
方亭怀刚想把它抱走，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急忙拿起手机看了看，是程译发过来的视频通话请求。
他去的国家同属东八区，所以跟方亭怀没有时差，一有空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跟他视频。
几天没见了，方亭怀早就想程译想得不行，毫不犹豫地点了接受。
于是程译的手机屏幕里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副画面……
刚洗完澡的方亭怀看上去又纯又养眼，就连隔在镜片后的眼神都湿润而柔软，薄薄的睡衣竟然略微敞开，一团橘黄色的小东西正霸占在方亭怀胸口，而那只小爪子竟然……
踩在了离方亭怀某个部位只差一点点的地方。
程译眯了眯眼睛。
他轻声道：“皮皮，下去。”
那声音非常特殊，又低沉，甚至还带了点威胁的意思。
方亭怀没听过他这样的语气，毫无防备又被苏了一脸，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吓唬它。”
然而皮皮这回却像是能听懂一样，立刻就滚下了方亭怀的胸膛，在一边咬被子玩。
程译满意地看了看方亭怀大敞的胸口，淡淡道：“我都没跟你一块睡过觉，它倒捷足先登了。”
说完他问：“洗过澡了？”
方亭怀：“嗯，跟皮皮看春晚呢。”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睡衣都散着。
程译当然不会提醒他，只是说：“春晚？我很久不看了。”
说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拿着手机走到床边，开了手提搜出春晚的网络直播。
程译：“陪你一起看。”
方亭怀只是看到屏幕里的程译就很满足了，他本来以为程译只会跟自己视频一小会，怕耽误他时间，忙道：“没事，你去陪你爸妈吧。”
程译却摇摇头，说：“他们睡得早，也没有守岁的习惯。”
“这样……”方亭怀忍不住咬着唇偷偷笑了笑，眼睛一直看着屏幕里的程译，都不舍得眨眼。
“……”程译被他撩得差点压制不住自己，咳了几声，慢慢说：“不是要看春晚？”
“春晚……没你好看啊。”方亭怀一点都不想移开视线，虽然有点害羞，还是说了实话。
虽然不是明星，但程译长得是真帅，跟他不一样，是那种很有男人味的感觉。不笑的时候疏离又冷漠，偶尔也会对比较熟悉和喜欢的人露出温柔面貌。
他这会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平时粉丝吹的那些彩虹屁和日常尖叫，特想冲着屏幕喊一句程编真酷程编正面上｜我。
……
虽然绝对是喊不出口的。
他在心里小小地放纵了一把，脸上却不敢泄露分毫，可很多事情控制不住，比如程译越来越戏谑的低笑，比如方亭怀泛起薄红的脸。
两人都不怎么频繁说话，安静地看着节目，有时候会点评几句。
到后来，方亭怀就在程译低低的说话声中睡着了，还是不舍地握着手机。
第37章 第 37 章
他睡了个好觉，早上是被趴在肚子上的皮皮踩醒的，小家伙可能是真的饿得不行了，喵喵喵地喊方亭怀起来给它放猫粮。
方亭怀睡意朦胧地抱着猫去客厅，拆开猫粮袋子给它倒了足够的粮和水之后，简单洗漱了一下，又回了卧室的床上睡回笼觉，才安静地闭上眼睛眯了一小会就被手机铃声又给闹醒了。他虽然不至于有起床气，但睡不饱觉也很不开心，揉着眉心接了电话，连来电显示都没看：“喂？”
会这么早打电话来的除了经纪人于慧就没谁了，她简单明了地跟方亭怀说PQ杂志下一期想用他当封面人物，问他今天下午有没有时间去拍图。
“……PQ？”方亭怀一下子清醒过来，坐直了身子。
PQ杂志，是圈内最知名的时尚杂志，能上封面的不是影帝影后就是流量巨星，非常具有权威性。而且他们杂志社有个毛病，想拍什么明星从来不提前预约时间或者告知，确定好了主题就直接打电话给经纪人，有空就去，立刻拍摄。
如果明星那天正好有活动或在拍戏，那他们也不管，直接换人，反正想上封面的人多得是。
说起来有点霸，但也没办法。
“我……他们怎么会想到找我？”方亭怀说。
而且大年初一，杂志社都不放假的？
“你可清醒点儿吧，”于慧恨铁不成钢地说：“别总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小透明了亭怀，就算你不相信别的东西，那最近疯长的微博粉丝和评论，你总该看到了？还有你的那个代言，谁没事吃饱了撑的找个小透明代言他们的产品，莫不是脑子进水了？既然人家选择了你当代言人就是认可了你的人气，商人哪会做赔本的买卖？你自己想想对不对。”
“亭怀，你太不自信了。”
方亭怀沉默了一会，往枕头上一靠，道：“是……您说得对。”
于慧叹了口气，问道：“先前也是，你跟我说不想接男主，电影也不演，归根结底就是觉得自己还不配是吗？”
方亭怀：“……”
“你真是……”于慧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方亭怀看起来脾气很好，平时也不像别的艺人那样总喜欢折腾些幺蛾子来闹得她头疼，大多数时候，他都是顺从而容易心软的。
只有很少的几次，他会表现地得异常一根筋，怎么说都说不通。
“算了，先不说这个，你下午有时间的吧？”于慧问道，问完了又觉得不太对，重新补了一句：“没时间也得给我挤出时间来，PQ封面多难得啊。”
“您放心，我有时间。”方亭怀还不至于蠢成这样，忽然，他在床的角落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完了粮跳上床趴着的一坨猫团团，想了想，又跟于慧说：“那什么，于姐，我还有个问题。”
于慧顿时警惕起来，道：“什么问题？”
“就……”方亭怀不太好意思地说：“能问问杂志社，下午我把家里养的猫带过去可以吗？它特别乖，真的，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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