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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当好人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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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手折脚断!
太狠了!真的太狠了!
他就知道,他早就知道了:能到夜店来要公关跳皮卡丘舞的,这能是一般人吗?
莫约又过了五分钟,门外的打斗声、呻吟声、呼痛声逐渐微弱。然后,警笛响起,一声枪响。
“警察!全部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不知为何,向来厌烦甚至痛恨警察的领班经理和力哥竟同时松了口气。
——又要找新工作了!领班经理忍不住在心底暗自叹息。
第55章 社畜
“年崽!……啊啊!年崽……呜呜呜……”
齐耀辉刚一脚踩进半岛医院的急诊大厅,萝卜那凄厉尖锐的哭嚎声就传了出来。齐耀辉只觉脚下一软; 忙扶着墙爆了声粗:“卧槽!不是真的死了吧?”
他话音未落; 原本跟在他身后的马副队即刻给他了一眼白眼; 加快脚步超了过去。紧接着; 专案组的其他成员们也纷纷递来一个嫌弃的眼神; 超了过去。
唯有始终紧紧跟在他身后的云向光慌忙冲来扶住他。“耀辉,没事吧?”
“没事。”齐耀辉摇摇头; 甩下云向光也大步冲进了急诊室。
急诊室里; 被医生护士扒地只剩一条内裤的年知非正坐在诊疗床上由小护士给他清理身上的玻璃渣。只见他拿医院的毯子遮着重点部位; 正一脸无奈地劝慰萝卜:“萝卜; 我没事; 真的不疼……”
奈何萝卜充耳不闻,但凡小护士从年知非的肩头取出一块玻璃渣,就要嚎啕一声“年崽”。
走进来的齐耀辉见年知非好端端地坐着,立时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勃然大怒。“他又没事!你哭什么?”
“年崽不爱哭; 我替他哭还不行吗?这多疼啊!呜呜呜年崽……”萝卜理直气壮地回了两句; 竟是越哭越起劲。
齐耀辉立时一噎; 他又看了看年知非满身的血痕和微红的眼尾; 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毕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钢筋铁骨的机器; 怎么会真的不疼呢?注意到年知非左肩上的旧枪伤,齐耀辉忽然有点后悔,那个时候怎么就没送他去医院; 而是直接走了呢?
齐耀辉正呆呆地发怔,马副队不得不上前来询问医生:“大夫,人怎么样?没事吧?”
坐在一旁写病历的值班医生头也不抬。“没什么大碍。都是些擦伤和瘀伤,我已经开了药,这几天好好涂就行了。哦,被碎玻璃扎伤的地方注意些,尽量不要沾到水。”他起身将病历卡递给马副队,“一会护士给他包扎好,随时可以走。我外面还有病人。”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去。
外面一堆伤员,各个都比这一个伤地重。虽然都是古惑仔,但也是病人啊!
“到底怎么回事?”马副队又扭头来问年知非,“齐队不是派你们去夜店认人吗?怎么就跟敬新社的人打起来了?”
“你的监测环呢?”齐耀辉却盯着年知非空空荡荡的脚踝问道。
年知非奇怪地看看齐耀辉,又看看马副队,再看看齐耀辉,终是答道:“监测环在车上。打架是因为敬新社的人故意找茬,没办法才动的手。不过,我也正好试了试敬新社的成色,他们社团应该没有我们想找的人。”
“去车上拿。”齐耀辉扭头吩咐了跟在身边的小李一句,又正色叮嘱年知非。“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先跑再说。”
年知非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回话,急诊室的外面就传来一阵豪爽的笑声。
“好小子!没给你大哥丢脸!”只见半岛分局的王局在小丁的陪同下一阵风一般地走了进来,蒲扇般的大手用力一摁年知非那刚贴上纱布的右肩,狠狠地摇了两下。“对付这些古惑仔,就是不能软弱!干得不错!”
半岛分局的王局是个军人出身的警察,身材魁伟、作风豪爽、不拘小节,年知非被他摁住肩头伤处竟是顷刻脸上一白。
“王局!王局,我们年崽还有伤呢!”小丁见了一阵心疼,赶忙上去扯开王局的手。
王局却不以为意。“嗳!年轻人,这点小伤……”
哪知他话说半截,齐耀辉就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王局,现在新豪夜总会和敬新社是个什么情况?”
“哦,是这样。新豪夜总会聚众斗殴,已经查封了。我们的人还在店里抓了几个进行毒品交易的小拆家,一会我吩咐手下把案子转到总队。至于敬新社那边么,现在就看能不能撬开张标的嘴了。他要是不肯说,我们就告他意图谋杀。”
原来,小丁和萝卜在车内打电话给齐耀辉求救后,齐耀辉自知鞭长莫及第一时间联系了半岛分局的王局。王局亲自带人赶到新豪夜总会,以袭警、聚众殴斗等罪名将现场的古惑仔们全控制了下来,还顺手查封了夜总会。现在的情况等于是年知非亲手给半岛分局打开了局面,日后要如何炮制敬新社,就看王局的能耐了。
“我觉得,那个标哥和他那个朋友今晚一定有大买卖要谈。不然不会我们表明了身份,他还要把事情搞大,他应该是不想也不能跟我们去警局。”小丁冷静分析。
“那他为什么一开始对我们不依不饶的?”萝卜哽咽着发问,“别自找麻烦,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
“你打了别人的大客户,他当然要帮客户找回场子顺便也展示他们敬新社的实力嘛!”王局了然回道,“谁知道……”
谁知道遇上年知非这个大杀器了呢?
所有人都不说话,只将敬畏的目光投向了仍安静坐着的年知非。
“那好,今天就麻烦王局了。”很快,齐耀辉打破沉默。“几个小拆家的案子,你们半岛分局自己处理了吧。我这边,也忙。”齐耀辉当然知道王局将案子转到总队是意在分功劳,但这点小功小劳,他还真没放在心上。
“齐队,客气了!”眼见齐耀辉让自己独享功劳,王局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我那边还有一堆事要忙,就先走了!”说着,他又伸手一指年知非。“年知非是吧?我记住你了!听说你想来我们半岛?随时打申请,我给你肩上加颗星!”
“王局,当着我的面挖我墙角,这就有些不地道了吧?”齐耀辉不满地道。
“哈哈哈!”王局又笑了几声,潇洒离去。
很快,小护士也完成了手上的工作,给年知非的肩上、左臂、右腿膝盖都裹上纱布。“可以了,配好药就能走了。回去了,自己记得一天换一次药。带衣服了吗?”
年知非今晚跟敬新社大打出手,一套白衣白裤现在满是酒水和血水,早已塞进了垃圾桶。
“带了,带了!”云向光急忙上前来,将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年知非。
“好的,谢谢护士。”齐耀辉跟护士道了声谢,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扶年知非。
哪知年知非右臂一撑床铺,自己从诊疗床上跳了下来。
“你给我悠着点!”齐耀辉不由又是大怒,当即破口大骂。“这才刚包扎好,伤口裂了算谁的?”
齐耀辉这无名火真是莫名其妙,年知非被他吼地一愣,不禁茫然地抬头望着他,眨了眨眼。
萝卜可不乐意了,即刻嗔道:“齐队,你凶什么凶嘛?!还说要罩着我们,说一个电话就来救我们,结果人呢?要不是年崽能打,我们三个今天都以身殉职了!”
“萝卜,齐队不是叫了王局来了吗?你别瞎挑刺!”眼见齐耀辉面色不善,小丁急忙劝话。
齐耀辉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接着,他又狠狠地瞪了年知非一眼。“还不快把衣服穿上?这秀身材给谁看呢?”
正在穿衣服的年知非目瞪口呆地看着齐耀辉,半天没反应过来。
“看着我干嘛?穿啊!真是看见你就心烦!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齐耀辉又骂。
齐耀辉,你特么有病吧?!
良久,年知非满心疲惫地长叹一声,用力拉上诊疗床前的帘子。
“嗳?你……”
被帘子隔在外面的齐耀辉还想说话,马副队急忙跳了出来扶着这炮仗往外走。“齐队,齐队!外面坐会儿,我们外面等。”
“……你看看他这什么态度?有没有当我是他上司?”齐耀辉一面往外走,一面气呼呼地抱怨。
“是是是……对对对……行行行……唉!”马副队却答地十分敷衍。
不一会,年知非穿好衣服,拖着右腿走了出来。他右膝上也被砸了一酒瓶,现在膝盖还不能弯。
“知非,我扶你。”云向光见状,赶忙上前来扶住他。
“谢谢。”年知非终于笑了,对云向光问道。“你怎么来了?”
“今天星期三啊。”云向光轻声回道。
“啊?”年知非却一脸茫然。
云向光了然地叹了口气,续道:“俱乐部里的人等了你跟耀辉一个晚上,结果你们谁都没有到。打电话给你们,你的电话关机,耀辉的电话转到了留言信箱。所以,我才去总队找你们,然后就听说你进了医院。”
年知非无奈地摇摇头,感慨道:“最近一直在忙案子的事,都忘了日子了。”
“我知道。”云向光轻声回了一句,也没再说话,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
因为不但你忘了,耀辉也忘了。你没调入总队的时候,耀辉就是再忙每个星期三也都不忘去俱乐部;你一调进总队,他就全忘了。究竟对他而言,重要的是实战训练,还是那个陪他做实战训练的人?
两人走出急诊室,即刻就发现齐耀辉竟然还等在外面没有走,手上正拿着年知非的监测环。
见到年知非出来,齐耀辉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单膝跪地亲自将那监测环扣在了年知非的左脚脚踝上。
见证了整个过程的刑警总队的警察们:YOOOOOOOOOOOO!
齐耀辉本人却对这诡异的氛围毫无察觉,他的手掌在半空中停滞了许久,终是缓缓地落在年知非没有受伤的左肩上,语重心长地道:“办案有冲劲是很好,但当警察也要懂得保护自己。”
同样不会读空气的还有年知非,他见齐耀辉恢复正常,赶忙提意见:“齐队,警队的警棍质量太差了!抽几下就断了!”
“抽不断的,我怕你打死人哪!”齐耀辉白了他一眼,与年知非并肩走出医院。
“耀辉,现在送知非回家吗?”云向光不动声色地跟年知非换了个位置,走到两人中间。
“什么回家?回什么家?案子还没破,所有人都不准请假!”一听到云向光说“回家”这两个字,齐队立时就想起了他的“齐扒皮”的人设。
“不是吧?我都这样了,还要上班?”年知非也是一脸震惊。这没日没夜地忙了好几天,说实话,年知非也很想年奶奶和小叶子。
“你怎样了?”齐耀辉拿眼瞪他,理直气壮。“没病没灾、没缺胳膊没少腿的,为什么不能上班?今天晚上的事,你、小丁、萝卜,明天下班前都要交一份详细的报告给我,内容不得少于两千字!你受了点伤,这几天尽量安排你做内勤,外勤的事我看情况再说。还有问题吗?”
“Yes,Sir!”这官大一级压死人,年知非纵然忍无可忍也只能重头再忍,不禁仰天长叹。
“这样不太好吧,耀辉?”云向光却还想为年知非争取,“知非伤不轻,还流了那么多血。总该让他休息一下,好好补一补啊?”
“补?”齐耀辉扭头看向萝卜,“萝卜,今天年知非英雄救美,你有什么表示?”
“年崽,你这几天的三餐我包了!”正亦步亦趋跟着年知非的萝卜果然不愧是警界巾帼,豪气干云。“我知道好几家外卖,补汤做得特别好!”
“我来!萝卜,还是我来吧!”紧贴着萝卜的小丁赶忙插话,“年崽今天也救了我呢!年崽的补汤外卖,我包了!”
“外卖哪有营养啊?”眼见大势已去,云向光只得退而求其次。“知非,我亲自下厨来给你送餐。”
“啊?这样不好吧?太麻烦你了!”年知非急忙推辞。
“不麻烦,我们是朋友嘛!”云向光摇摇头,不由年知非分说便一锤定音。“知非,你当我是朋友的就别推辞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跟在这五人后面的马副队神情复杂地问他身边的老严。“老严,你怎么看?”
老严呵呵笑了两声,摇摇头,没发话。
现在的年轻人啊!这关系复杂地都能画个蜘蛛网了!
跟在马副队和老严后面的几个年轻警察彼此互视一眼,同时自心底冒出三个字:
修!罗!场!
第56章 撩拨
云向光果然言出必践,第二天中午就提着保温壶来到了刑警总队。
那时; 年知非正对着电脑搜肠刮肚地思考该如何写昨晚夜店事件的情况汇报。见到云向光出现; 他即刻大摇其头。“你还真的来啊?”
“那当然啦!”云向光笑着将手上的保温壶放到年知非的面前。“山药田七炖鸡汤; 补气益血、消肿散瘀; 最适合你了。”
“这马上都要吃午饭了……”奈何年知非上次受枪伤就天天喝补汤; 都已经喝怕了。
“警队食堂的饭菜哪有营养?快喝!这汤我从早上炖到现在,三四个小时的心血; 不准浪费!”云向光却是难得的强势; 不等年知非动手就自行旋开了保温壶; 亲手倒上一碗汤放在年知非的面前。“你看看你这一身伤的; 多让人心疼啊!”
原来; 为了方便换药和让伤口透气,年知非今天只穿着一件背心和一条短裤。他身上三处被玻璃扎伤的地方都好好地贴着纱布,一时也看不出来什么来。只是经过一夜,满身的瘀伤由红肿转为紫黑,大片大片地高高隆起; 看着却是触目惊心。
这汤都送到面前来了; 年知非也知不能推辞; 便乖乖捧起了汤碗。
云向光笑眯眯地看了年知非一阵; 忽然问道:“你穿成这样,没问题吧?”
警队的纪律向来严格; 上班必得穿制服。年知非穿着背心和短裤显然是不守纪律了,而且……云向光也觉得太过扎眼。
如果只看这具肉体,年知非身材健硕线条清晰; 再搭配那满身的伤痕,任谁都能感受到曾受网友们交口称赞的凌虐的美感。
可如果看他的脸,年知非生得秀美幼齿一脸无辜,白背心黑短裤穿地端端正正,既不激凸也不露点,分明是清纯至极。
再观察他的言行举止,年知非显然也没将自己的这一身伤当回事,那大大咧咧混不在意的模样,顷刻就能让人体会到那炸裂的Alpha荷尔蒙。
相比这气质复杂的年知非,一向以俊秀精致沈腰潘鬓示人的云向光就难免有些单调和单薄了。
可云向光却并不知道,年知非这么穿还是齐耀辉特许的。上司都点头了,年知非当然更无压力。“没事,别出外勤就行了。”
“哦。”云向光点点头,又问。“那换药方便吗?”
“方便。同事们都能帮忙。”
哪个同事帮的忙?——这话,云向光却不敢问出口了。
哪知,云向光正怔怔地出神,齐耀辉的办公室里却传来一声怒吼:“年知非!死哪去了?年知非!咖啡呢?”
年知非唉声叹气地放下碗,对云向光小声抱怨:“我真是不明白,他这么讨人厌,你究竟喜欢他什么?”
可云向光却是一脸震惊之色,急忙问道:“难道自从你来了总队,耀辉一直使唤你给他泡咖啡?”
“嗯!”年知非一脸不忿地哼了一声,续道。“我听说我来之前他都是喝速溶的,我来之后就天天让我给他泡咖啡!泡咖啡!泡他妹的咖啡!我是警察,又不是专门给他泡咖啡的!”
“年知非!是不是要我三催四请啊?”齐耀辉却又在办公室里吼了一声。
“唉……”年知非长叹着站起身。
谁知,云向光竟也站了起来。“不许去!”许是意识到自己这话太过强势,他顿了一下又急忙委婉地补充。“你还有伤呢,耀辉这么使唤你太不应该了。你乖乖坐着把汤喝了,还是我去吧。”
年知非认真地看了云向光一眼。云向光的脸上挂着一抹微笑,只是这笑容看起来十分勉强。但这勉强并非为难,却是有些狼狈和急切。年知非即刻以为他懂了,这是云向光想争取跟齐耀辉相处的机会,只是有些害羞。可既然是好朋友,这点小忙总要帮的。
因而,他只笑道:“太好了!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云向光再顾不上年知非,匆匆忙忙地向茶水间跑去。
然而,见到是云向光而不是年知非端着咖啡进入自己的办公室,齐耀辉却很意外。“你怎么来了?”
虽然齐耀辉对着他时仍是不耐烦,云向光却早已免疫,只扬着热情洋溢的笑脸回道:“我来给知非送汤啊!”他上前将咖啡递到齐耀辉的面前,柔声道。“知非不方便,咖啡是我泡的。试试?”
坐在位置上的齐耀辉仰头看了云向光一会,叹了口气,将咖啡接了过去。
“怎么样?手艺没退步吧?”齐耀辉这才喝了一口,云向光就已一脸紧张地发问。
“……还不错。”齐耀辉点点头,久久才又轻声补上一句。“还是原来的味道……”
只这一句,云向光就好似吃了蜜糖一般,立时泛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整个人容光焕发。
齐耀辉的确是渴了,又埋头灌了两口方才抬眸看了云向光一眼。
云向光登即了然,忙道:“我等你喝完,再给你加一杯再走。”
齐耀辉却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他看了眼手表,说道:“快到饭点了,在警队食堂吃顿便饭再走吧。”
当云向光心满意足地拿着空咖啡杯又回到茶水间时,年知非也正巧拿着空汤碗和保温壶在清洗。
“知非,我来吧。”云向光见状,赶忙放下咖啡杯上前去接手年知非的工作。
“没事,都洗好了。”年知非扭头笑道,“喝了你的汤,碗总要帮你洗吧?”他一面说,一面擦干净水滴,将保温壶收拾好。见到云向光拿着空咖啡杯走到水池边,他不禁奇道:“居然都喝完了?”
“那当然啦!”云向光得意地笑笑,“耀辉一向就只爱喝我泡的咖啡,别人泡的,他都觉得不合口味呢。”
“啧!”年知非嫌弃地感慨,“嘴可真刁!”
原来,年知非给齐耀辉泡了一个多月咖啡,齐耀辉喝最多的一次也只喝了半杯。原本年知非还以为是齐耀辉不喜欢喝咖啡,存心折腾他。闹了半天,居然是因为不合口味!擦!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学学?”云向光一边洗杯子一边凑近年知非的耳边笑道。“照顾好上级的喜好,也是职场必备技能啊!”
“让我照顾他?!”年知非完全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好大脸!”
“哈哈哈!”云向光笑地前仰后合,显然是心情好地不得了。只见他望了年知非一阵,忽而摇头叹道。“知非,你自己都是小孩子呢,哪会照顾人啊?还是找个人照顾你吧!”
年知非本能地抗拒着这个话题,不由微微皱眉。
可云向光却极有兴致,随手将洗干净的杯子摆在一旁,低声问道:“你觉得,萝卜怎么样?”
“萝卜?”云向光的这一问年知非就更糊涂了。“这跟萝卜有什么关系?”
“你都已经英雄救美了,那美女应该如何表示呀?”云向光俨然情场老手,为年知非指点迷津。“当然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这是什么话?”年知非哑然失笑。“我们是同事啊。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的。”
“你是这么想的,萝卜也是吗?”云向光又问。
“那当然啦!”
这一回,云向光没有说话,而是好笑地伸手摸摸年知非的脑袋。好似狗主人抚摸自己那不懂人事的爱犬。
年知非茫然无措地眨了眨眼,半晌方不确定地挤出一句:“……不是……吗?”
云向光拿起杯子又泡好第二杯咖啡,对着年知非莞尔一笑。“马上就吃午餐了,你可以看看萝卜今天是不是对你特别热情?”
说完,他就端着杯子走了出去。
午餐时,萝卜果然很热情,甚至可以说是兴奋,出奇地兴奋。偌大的刑警总队餐厅,能容纳百来人同时用餐,现在却只听到她一个人叽叽喳喳。
“……当时太慌了,看到车在前面我就往前冲,根本没注意到边上有古惑仔拿酒瓶子砸我,幸亏年崽帮我挡,不然我铁定毁容了!年崽肩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萝卜,这都过去了就不用再提了吧?”眼见萝卜几乎将半个餐厅的同事都招来了,坐在萝卜对面用餐的年知非终于忍不住了。
哪知他话音未落,就有三五个端着餐盘听故事的同事随手夹了自己盘子的菜给他。
“来来,猪爪给你,以形补形。”
“吃猪肝!猪肝好,补血!”
“吃鸡!吃鸡!乖乖吃你的吧!”
年知非:“……”
“萝卜,后来呢?”大伙异口同声地发问。
“后来啊……年崽就把我和小丁都锁车上了,连配枪都给了小丁。他自己一个人,手上就只有一根警棍,对着敬新社的全部人马……”
只见萝卜脸颊红红、两眼发光、犹如醉酒,明显是被年知非给迷地五迷三道,几乎连自己姓谁名谁都快忘了。
“他转过身,两腿分立,手上的警棍指向地面,对着那些古惑仔一抬下巴……哎嘛!我的少女心啊!砰砰砰!砰砰砰地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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