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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是真心的-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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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承把杨雨来现场的照片也贴到他的战报里,找鲁翔过目后,群发到大部门、合作部门,特抄合作人顶头上司。再之后,跟他合作过的同事,每次在公司角角落落不经意撞见,大家对他都亲热得不得了。
  与此同时,超V部从披着黄马褂的虚名部门,变身为“实力部门”。再发起内部合作时,各部门老板都喜闻乐见。萨营华也不玩消失了,有事没事就在他们工位旁边转悠,笑眯眯逮着个人,闲话能问候半天。
  谷天骄过问:“你们部门最近好红,你有什么心得吗?”
  喻承嘻嘻笑:“就撕呗!”
  谷天骄:“撕?”
  喻承:“我们跟商家玩耍,一起背成交额,就按行业分工;分完行业,对接回公司内部,又按‘专业’分工。专业主要分三个端口:产品,营销和商家。产品端主要跟技术撕,天天抽打技术部葛阁:‘什么叫优先级排到后面?不管!我们必须是第一优先级!杨总说了!一定要先满足我们的要求!!!’营销端跟资源部撕,说:‘这首页的大图前三张必须给我们!我们多少牛逼,你们什么不给……敢不给!必须给!’商家端跟商家撕,逼他们:‘年中促,你们家必须扛五百万!……什么有难度?价格再降点儿啊!’商家说:‘领导,我这产品,成本就80,再降就亏了!’商家端同事就说:‘78、78,必须78!’”
  谷天骄:“……”
  喻承笑:“另外还要跟商家的运营撕,跟前端页面撕,跟公司UED(设计师)撕。为了页面会场位置,我们内部几个团队还要撕……反正,工作就是个撕逼的过程!”
  谷天骄微笑:“是嘛,你也学会撕啦?”
  喻承:“撕啊!跟外团队提单向需求,要的就是脸皮够厚!我尽量软,有时卖萌有时装可怜,但软的搞不定,只能撕。撕完再给他们贴剂马屁膏药,一切以拿到结果为目的。我发现越会撕的人,老板们越喜欢……哦——我们为事情撕得越狠,老板们拿成果、做判断就越轻松……怪不得!”
  七月中,鲁翔给喻承谈第二季度绩效,说:“喻承,这段时间,你几个项目轮流PM(项目经理)都做得很好。我给你打了7。5分,坚持到年底,我向老板们推荐你升P7!”
  喻承笑得见牙不见眼,信心爆棚。
  但两星期后,他见识了一件事,让他懂得了谷天骄传授的“真话的说法”,再次警醒。
  四月答辩的时候,部门里有十个人没通过。本来按约定,这些人该当场开除。但老板们出于各种考虑,出了条赦令:没过的,留司查看三个月,七月给最后一次机会。
  鲁翔团队里,千儿和阿俊四月都没过。鲁翔本着“男女不累”的搭配法则,把千儿交给宁康带,把阿俊交给高端喷带。
  谁知三个月过去,阿俊过了,千儿还是傻乎乎的,答辩又没过。
  资深经理找到千儿,大致宣布了她的“死刑”。
  千儿拉着鲁翔哭了一下午,说了两个问题。第一,宁康并没有好好带她,当鲁翔面时,他假装耐心,做做面子功夫。等她私下找他时,他爱答不理随便糊弄。喻承坐她对面,听她都这样儿了,还不好意思直说,对鲁翔说成是“康哥讲的话我都听不懂”;第二,她为了配合集团接下来要搬萧山“寻宝村”的举措,刚刚利用老员工福利,借公司三十万在萧山买了套房子。被开的话,她就得立马拿出三十万现金还公司,她哪儿拿得出来?
  鲁翔对她又失望又为难,纠结半天,为她刷了次脸,找来资深经理说情。
  资深经理冷笑了一下,说:“那再准备半个月,给她第三次机会?”
  鲁翔为了帮她,把她转交给高端喷带。之后,喻承经常看到千儿跟高端喷同进出,天天加班到凌晨。但喻承猜,按照谷天骄的说法,千儿这次是逃不脱了。
  致命失误当然是没在恰当的时候抓住第二次机会,而关于“拿不出三十万还公司”的真心话,不但对她的麻烦毫无积极作用,反而会在失败钟声敲响时,更伤她的自尊。
  千儿的第三次答辩,评审就两个,资深经理和鲁翔。旁听的,是鲁翔团队所有人。
  这一次,千儿的表现让所有人亮瞎了眼。十五分钟从头到尾没一句废话,没一个磕巴,演讲内容有深度有高度,漂亮得要死。
  然而,她说完前三分钟,坐评审席后面一排的众人,看到资深经理跟鲁翔低声说了句话。
  鲁翔神色一僵,资深经理起身走了。三分钟后,千儿如释重负看着台下被惊呆的听众,等候“通过”的加冕。
  但没有。
  鲁翔沉默了几秒钟,望向高端喷,尴尬笑笑:“你是她师父,你来做个评论。”
  高端喷秒懂鲁翔要她干嘛。资深经理递了一把刀,鲁翔不忍心也没有理由在这种情况下出手,高端喷必须妥妥接住,她来替鲁翔斩。
  于是,在众人的围观下,高端喷愣了三秒,开嗓:“其实,大家都看到千儿的成长,今天表现好像特别好……但是,”她声音越说越弱,突然就哽咽了,“她……我带的这半个月吧,一个概念,要反复跟她说N次!我……”她捂着嘴,失声痛哭,“这……这些观点,都是我……”她边哭,边抬手指着投影布上的内容,潜台词“都是我的”,她摇头,“千儿,你不适合这个岗位……可能也是我没带好你!对不起……我当了三年讲师,做P7带过很多人,”她继续甩着眼泪摇头,“没带过一个人像你这样更不适合干运营的了……”接着就哭得说不出话。
  千儿满眼惊恐满脸黑,傻在讲台边。
  全场寂静,鲁翔笑了下,遗憾:“千儿,这是你师父的评价。你不适合这里,去其他地方再好好发展吧!”
  这时候,门推开,资深经理回来,看看台下哭的高端喷和台上也开始哭的千儿,问鲁翔:“怎么样?”
  鲁翔憔悴笑:“不OK,过不了。”
  资深经理慈爱笑笑看着千儿:“走,我们聊聊!”
  喻承望着资深经理揽着千儿的肩出去了,那一刻,大家似乎都听到,刀落下的钢音,又一个可怜人的前路,被哗啦一声劈断。

  第五十章 真与假

  千儿的教训是喻承的镜子,她的遭遇帮喻承认清:前一秒是你贵人的人,因为种种伤筋动骨的利害关系,后一秒就会成为你的“失足推手”。
  主席说过:战场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
  喻承延展解读:职场中,同样只有永恒的自身利益。
  这时候,喻承再反观自己早期的“十六字方针”和“修正版十六字方针”,果然都是大笑话。
  笑脸、马屁之类的表面功夫,他现在身边人,情商硬伤的除外,人人都会。顶多让同事之间相处顺滑开心,一旦利益对冲,就“然并卵”了。
  但也不能像宁康那样儿,用的时候捧,不用就踩,还捧得、踩得那么明显,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也懂“大家都为钱”。这种人,抛开人品不谈,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跟他一起玩耍。
  有人批评中国人的个性就像一桌麻将,吃着上家,防着下家。几千年的文化,根深蒂固。
  喻承改变不了这种现状,只能让自己保持警惕,摸清各种规则,理顺各条关系,让自己不成为别人登高的垫脚石和牺牲品。
  工作烧脑,但每当喻承钻进谷天骄的车,世界好像一下子就变了。
  两人不管说什么,喻承都开心,不说话,他心里也在雀跃。两人感情似乎超过了他的初恋,还在持续变得更浓。
  八月第三周周末,天光明媚,蝉声阵阵喊热。
  谷天骄载着喻承到市区逛街,两人在杭州大厦各大楼且走且看。谷天骄给喻承搭衣服,搭包包;喻承呢,这么美好搅基的时候,偏偏一进商场就接了个电话。
  来电人叫“孟阿姨”,喻承接起后,半天没能挂。
  谷天骄比手势,问他“这个喜不喜欢”,喻承笑着猛点头,谷天骄唇语说:“那我买啦?”喻承又慌忙摆手。
  谷天骄只能拉他到星巴克坐下,买了咖啡等他慢慢聊。
  手机发烫,喻承插上耳线,听到的内容火爆,他干脆分出一只耳塞给谷天骄,两人一起“分享”。
  孟阿姨:“小承,说真的,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和你爸爸好。当初别人都说,小孟,你知道喻总有多花吗?他兜兜转转几十个女人,你还愿意……”
  谷天骄囧了一下,回眼望过来。喻承故作惊讶:“啊,几十个?”
  孟阿姨:“对的小承,阿姨没骗你。你爸爸是花花公子,阿姨知道,但阿姨还是想跟他。”
  喻承:“呃……为什么?”
  孟阿姨:“因为你爸爸真!他从一开始就没骗我!他敢作敢当你知道吧?而且,他做生意这么多年,遇到困难从来不妥协,阿姨打心里佩服你爸爸!”
  谷天骄:“……”
  他在自己手机上打了一行字给喻承看:你家里的私事,我听会不会不大好?
  喻承:“阿姨,你虚怀若谷,我也佩服你呀!”
  他打字回给谷天骄:你当自己在逛天涯好了!有兴趣就听呗,省得我等会儿还要跟你转述。
  谷天骄没脾气了,继续捧着咖啡“围听”。
  孟阿姨叹气:“唉,实在是没想到,我跟他分手快一年了。我今天生日,他都没有响动……你还记得我,给我买礼物,发短信,阿姨……”她哽咽,“阿姨很感动。”
  喻承冷汗安慰:“应该的,阿姨。我爸天性这样,你别把他当回事儿,不伤心了啊!”
  孟阿姨边哽咽边说:“小承,别这样说你爸爸!这三年多来,跟他在一起,阿姨很幸福!”
  喻承看看窗外,想收线,敷衍说:“阿姨,你真伟大!”
  没想到这话孟阿姨还接得下去,继续说:“不是阿姨怎么样,跟你爸爸分手,还是我提的。”
  喻承振作:“啊?”
  孟阿姨:“因为你家玉帝,你知道吧,他去年十六岁,刚上完高一。你爸爸塞了几万块钱,把他转到那所寄宿制重点高中,本来指望他一门心思好好学习。可是呢,他逮着机会就跟一帮同学唱K泡网吧。你爸妈都说‘管不住,不管了’,随他出去玩……”
  喻承笑了一下。哟,臭小子真有钱!
  不过,玉帝的灵魂化身为精子、从天上堕入凡尘之前,毕竟肩负“喻家孝子”的希望。娘胎里就养得巨好,生下来像个人参娃娃似的,一身藕节肉晶莹剔透。长大过程中,喻承爸和三姨太无视喻承,就带他,天南海北玩儿,锦衣玉食宠,过的是皇帝的日子。
  可惜三姨太这人,脑筋回路跟孟阿姨不一个级别。她初中文化,全凭年轻时姿色逼人,在二姨太面前也以第三者上位,小心思一把一把的。
  喻家的事儿,她分得很清楚。对喻承爸撒娇的常用句式是:“你爸妈是你爸妈,我一个女人家,哪管得了那么多!”提到她的家人,就变成:“喻总啊,我妈就不是你妈?我爸就不是你爸?你给什么好处,要一碗水端平撒!”
  但是对喻承,三姨太就从来不跟喻承爸说“那是你儿子”,也不叫“小承”。只用一个单音字,“他”,代替。她口中的“你儿子咯~”,特指玉帝。对她来说,丈夫前妻的孩子,跟她的儿子从父爱到家产,都是竞争关系。为了儿子前途,当娘的拼一把,那是义不容辞!
  十多年下来,三姨太步步挺近,好多次差点就得手。反正在喻承的记忆中,自打有了玉帝后,喻承爸对他反复说的就是:“你跟你妈感情好!那把你妈喊拢来,我们白纸黑字写清楚:今后断绝父子关系!”
  那还是喻承没犯什么事儿的时候。
  可笑近两三年,喻承跟他爸没能断,却从各渠道收到风,说三姨太跟喻承爸分房住了。
  回家几次,喻承没看出大变化,但三姨太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即便是玉帝,她也能分离出去,独立成“你喻家的人”。孟阿姨透露的信息证明了这一点,好像她对自己儿子不关心,就是对喻承爸的惩罚——当然,如果哪天玉帝真成了个报应崽子,她现在的作为也的确是“惩罚”。
  孟阿姨:“……所以我就说,喻总,你回去吧!玉帝叛逆期,是最需要家人的时候。他跟小承不一样,你们不能两口子都不管他。”
  喻承和谷天骄对视一眼,词穷重复:“……阿姨,你真伟大。”
  孟阿姨:“阿姨为他考虑是应该的。但我没想到,我劝他回去,他转个背儿就跟一个更小的姑娘好上了,去年年底跟玉帝妈离了婚。”
  喻承一愣:“啊?”
  孟阿姨:“离了,他没跟你说?你爸爸净身出户……既然他没说,你就当不知道,啊!千万不要跟你玉帝说——他们现在还假装生活在一起,主要是怕影响你玉帝学习!”
  喻承:“……”
  谷天骄望过来,伸手握住喻承的手,轻轻捏了捏,喻承朝他傻笑。
  孟阿姨:“他现在可潇洒了,新房子也不买!周末回家到玉帝面前刷个脸,平时就住在他‘新宠’家,呵呵……”
  喻承回过神来:“阿姨,别理他!你这么好条件,随便找谁都比他强!”
  孟阿姨:“小承,别这么说你爸爸!不过,喻总也真是,最近品位都变了!听说他跟了那女孩子以后,穿衣打扮,都走小年轻路线!哎哟,那个女孩子,你爸爸给她买了块百达翡丽,她高兴得不得了!到哪儿都手托香腮,露出腕子上那块表……”
  喻承:“……”
  提到“新上位的人”,孟阿姨画风突变,表达不甘再喷了十多分钟。等挂断时,喻承看看通话时间,一小时整。
  谷天骄笑笑说:“信息量好大!”
  喻承扫他一眼:“是啊,我说呢,过年我不回,他问都不问就答应……就是要离,怎么不早离?我酝酿那么多年的报复行动,白瞎了!”
  谷天骄:“……本来你打算怎么报复?”
  喻承嘿嘿笑:“等三姨太老了,我尽量不给她零花钱!我做不出在我爸面前上纲上线冤枉她——就琢磨着,找机会也给她脸色看!”
  谷天骄噗的一笑,点评:“弱爆了。”
  喻承撇撇嘴:“喻总艳福真深~哟,还百达翡丽!这又是真爱的节奏!”
  谷天骄:“你……怎么样?还能逛街吗?”
  喻承嘻嘻笑:“那肯定,又不关我事儿!”
  谷天骄拉他起身:“好,有几件东西很适合你,咱再去看看!”
  谷天骄当导路,一间间重回刚刚逛过的店面。店员一件件拿出衣服、包包、配饰之类。喻承开心拿到身上比,对着镜子满眼红心。谷氏提款机立在旁边宠爱笑,拿出随时冲刺结账的斗志。但喻承冒完红心就把东西递还给店员,拖谷天骄撤。
  几次下来,谷天骄囧了:“喻少,你就是来视察物价的吧?”
  喻承:“假的,不要!”
  谷天骄:“专柜还有假的?你还一眼就看出来啦?”
  喻承嘻嘻笑,抬手指:“这座物欲横流的大厦,名牌,还有周围这些穿金戴银的路人,都是假的!”
  谷天骄察言观色:“要不,咱先回去吧?你看你,接个电话,顿悟成仙啦?”
  喻承大笑:“不看透不行!以前我们这些小gay吧,都好喜欢大牌啊!永不冷场的话题,就是什么牌子有逼格,什么牌子low。后来才知道,”他拉着谷天骄挨着人家大牌店,也不收声,“线下这些大牌,衣服啊化妆品什么的,加价倍率三十到四十。你看,瑟琳一件衣服,卖价一万五,其实成本也就四五百!别提那些卖价两三千的东西了,就值个几十吧!”
  瑟琳柜姐:“……”
  谷天骄满头冷汗把他拖走,旁边是一大片化妆品柜台。
  喻承正要接着喷,被谷天骄笑哈哈拖到门外:“你非要得罪完是吧?打算跟名牌儿绝缘啦?”
  喻承笑:“绝吧绝吧,我们赚点儿钱,天天跟演戏似的!嬉笑怒骂,走脑力拼体力,无所谓真心、全为剧情。这么累死累活,干啥偏要花一千块的代价,换个三四十的待遇呢?”
  谷天骄看他一眼,明白这一天刚过中午就毁了。他揽住喻承肩去车位,说咱们直接回家。
  没想到刚上主道,喻承又接到另一个电话。呼叫人:前方八卦男主,喻承爸。
  喻承盯着屏幕,咕哝说:“晚上说鬼见鬼,白天……喻总好啊!”
  喻承爸:“在干嘛?”
  喻承:“想你撒!”喻承爸一静,喻承接着说,“想你哪时候给我也买块百达翡丽!”
  喻承爸:“……老子!”
  两人拐弯抹角,虚实兼用相互打探半天。喻承确认了喻承爸真净身出户、真有了新情人的消息,同时传达“我有消息渠道,您在我这儿就甭藏着掖着”的神秘感。
  喻承爸干脆摊牌,再托给喻承一件事。
  通完话,喻承靠到座椅后背,不响了。
  谷天骄不失时机问:“今天的聊天对象都很意外哈。那位‘孟阿姨’——你怎么会跟你爸的情人有来往?”
  喻承:“不算来往。她跟我爸好了三年,是我爸历任最长情的一位。我一度以为,她会打倒我家三姨太修成正宫娘娘,就先跟她打好关系。过年吃个饭,其他待遇跟我爸妈和小开叔叔一样。就是……我不知道他们分了,前几天拍了条丝巾寄给她当生日礼物,她刚刚收到——然后就这样儿了。”
  谷天骄:“嗯……你没把你爸的花心放在心上?”
  喻承耸耸肩:“我跟他关系修复的重点,是因为我对他说:‘女朋友多是因为你魅力大,我崇拜!’”
  谷天骄没说话,喻承自己解释:“反正我家都是第三者上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二姨太对我阴晴不定,好的时候当她自己儿子,不好的时候,她倾情出演白雪公主的后妈;三姨太不消说了,她是有勇有谋的高级黑。所以,我妈之后,我爸跟谁好,我都喜闻乐见。而且我爸这种被人唾弃的本性,我先朝他打包容牌,为我今后铺个路。”
  谷天骄:“既然这样,你不该被影响啊!”
  喻承笑笑:“我现在就担心他的身体。他今年五十了,还跟一个‘小姑娘’在一起——腰花儿再好,也会榨干吧!当年他和孟阿姨都跟我说……噗,什么‘真爱’,男人嘛……啧!都扯几巴蛋的!”
  谷天骄扫他一眼,喻承呵呵笑:“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谷天骄欲言又止,喻承忽然想起来:“哥,咱还得往回开!喻总说他今年没空来杭州,让我替他去灵隐烧柱香。”
  谷天骄嗯了一声,找机会调头。
  下午三点,喻承和谷天骄买了两重门票,挤过无数游人,在灵隐寺的核心建筑群替他爸还愿。
  在喻承印象中,灵隐寺就是个青山深处的喧哗吸金坑。沿路果皮箱、小吃车、佛牌铺,亭子里、石头上,到处是脱鞋歇脚吃零食的游客,不见一个世外人。说是佛门净地,其实比景点还景点。
  喻承沿主路往上,逢殿四向拜,叨念:“各位菩萨,我是替喻总来的,不用记得我,记得他就行!那他想要什么,各位肯定知道,我就不转述了……”
  拾阶上山挨殿拜完,喻承拉谷天骄往回走。脑波突然搭回不久前的电话里,诈尸:“哎!哎对!我爸‘净身’……我家现在是三姨太家了!那我还留了好多东西在那边,怎么办?”
  谷天骄问:“很重要吗?”
  喻承:“就是一些小时候的纪念品,我的相册、个人藏书,哦,还有我好多日记本!”
  谷天骄挑起眉:“日记?你?”
  喻承正要答,身边的大雄宝殿忽然传出洪亮的诵经声。回头只见殿门口挤满了上香的人,个个神情迷茫而肃穆,好像在参与什么仪式。
  喻承好奇心大起,拉着谷天骄往殿里钻。钻到前排,呆住。
  原来空旷的殿堂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肃清,俗人们挤归挤,却全堵在门口,没人敢再进殿内一步。摆着长排白色拜垫的殿内缝隙里,沿中线对立站着两队双手合十的僧人方阵,有上百人,齐声吟唱梵音。
  佛陀身前的香案边,有和尚敲磬,敲法鼓,还有一位穿袈裟的老法师在亲自发号施令。众僧人或唱或拜,态度虔诚;殿边俗人们或听,或傻傻跟着拜,氛围庄严而诡异。
  喻承吊着胆儿围观,没见识过这种场面。身边不断有人好奇挤进来,他跟着退几步,看不清烟雾袅袅的内殿里有什么,更搞不清人们在拜什么。
  但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袭上心来。
  寺庙、梵音、烟气和熏香味,形成一团平常生活中不可想象、这里却牢不可破的“宿命场”。
  磬一响,喻承小脑仁儿跟着共鸣,伴随山涛般环绕的诵经声,他开始飘魂。
  就像眼前事全部发生过。
  好久没出现的即视现象,刹那间就撞回眼前。他胸口闭气,正要飘远时,谷天骄扯了他一下,低声说:“旁边阿姨讲,他们念的是往生咒。这里在超度……我们走吧!”
  喻承脚下飘忽出了殿门,周遭忽然又清晰真实。
  他看看谷天骄:“哥,你脸怎么白了?不舒服?”
  谷天骄笑:“嗯,刚刚那种氛围,有点怪……不像让我‘六根清净’,反倒让我怕怕的。有什么好久远的事……”
  喻承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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