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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在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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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想到,陆意北还是个少年,干净美好,虽然没了亲人,但待在自己身边,人生应当顺遂,在该有的年纪保留纯真。
而不是因为他的自私,被卷入这些成年人龌龊的臆想中。
用餐完毕,陆以信要和人谈点事,就让陆意北先行回去。
他们下午有不少活动可以选择,骑马射箭,打球游泳,常见的娱乐设施这里一应俱全。
“累了就休息会儿,等我回来,不要乱跑。”陆以信嘱咐道。
陆意北满口答应,暗中腹诽不停。他好歹半只脚迈入十八岁,又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
回头就栽进沙发打游戏去了。
那些高雅的娱乐活动对他而言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他这个身心健全的平凡高中生,一款电子游戏就能安心度过好几个周末。
然而陆意北坐下没多久,就有访客上门。门铃反复响起,像极了来访者的急切心思。
门外站着的是季承宁。
说意外也不意外。
陆意北脑中的第一个念头,是陆以信让他好好表现的机会来了。他从容不迫地把人放进客厅,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一时相顾无语。
最后还是陆意北先打破沉默:“你有事吗?”
普通的问句,语气冷冷的,或许还有一点傲慢。
如果他知道季承宁以前追求陆以信时干过的事,肯定会惊讶于对方现在拘谨的姿态,嚣张跋扈的季家二少何时这么过忍气吞声过。
实则季承宁不是怂,他只是懵了。
就算出国,他也从没想过放弃陆以信。这个男人的魅力令他心驰神往,远在异国他乡,也不忘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知道陆以信这几年身边没有固定的伴侣。床伴倒不是没有,成年人一夜情泄欲再正常不过。
即便上过陆以信床的都是女人。
季承宁甚至感到一丝喜悦,他觉得自己会是第一个爬上陆以信床的男人。
他从不把家庭的阻碍放在眼里,连父亲的盛怒都不在乎。他只知道,两家关系往来密切,门当户对,等正式确立关系后可以去国外领证,然后代孕两个孩子,岂不美哉。
显赫的家世灌溉出了过于膨胀的自信,根植于心,更遑论他从小被宠到大,何其不知天高地厚。四年过去,对陆以信的念头非但没有消减,反而愈演愈烈。
那些得不到的东西总有着特殊的地位。
季承宁一毕业就欢天喜地回到国内,这次得知他哥周末在自己山庄招待陆以信,便认为是天赐良机。他一定要借此机会,不择手段搞到陆以信。
谁知半路竟杀出个陆意北。
他盯着眼前的少年,长得是真的好看,可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凭什么抢走他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男人。
这个认知令他丧失理智。
陆以信是他的。必须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第05章
一时的冲动,疯狂且缺乏理智。
等季承宁回神的时候,已经被陆意北压在身下,结结实实挨了顿揍。
脸颊痛得发热,上眼帘几乎抬不起来,肯定肿了,唇角还渗出了血。他挣扎了几下,没能掀起身上的人。
是他挑起的争端,却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季承宁没想到会被打得还不了手,他的对手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身高体重都不及他。这么一来面子登时挂不住,不禁口出恶言:“你以为陆哥会包你多久,他就玩玩你,很快就会生厌!”
一周之内,第二次被类似的评价羞辱,陆意北偷偷在小账本上给陆以信记了一笔。
“季二少是吧,”陆意北很久没有跟人打架,有点人来疯,一下子没控制住力道,把人揍狠了。然则他丝毫没有愧色,言语中甚至不乏得意,“你跟我横什么呢,有本事去问问陆以信,他到底哪里看不上你?”
说完低低一笑,语气倏然转硬,自顾自替人回答:“我觉得哪里都看不上。”
他自上而下俯视对方,湿漉漉的舌尖舔过牙齿,刻意挑衅道:“哎,你浑身上下就没有一点符合他的喜好。”
陆以信打开别墅大门,正巧听到了最后这句。
他一眼就看到了陆意北此刻的模样。少年衣衫凌乱,T恤向上翻起,露出了一小截雪白劲瘦的腰肢。听到关门声扭过头,脸上的狠戾瞬间收起,甚至还调皮地笑了一下。
陆以信的视线下移到被压在地上的季承宁身上,挑了挑眉,而后努力抚平嘴角,以免当场笑出来。
这小东西。
那边季承宁看到陆以信,戏精上身,一口一个陆哥,不停控诉陆意北打人的恶行,急于颠倒黑白,抹去自己先动手的事实。
陆以信几不可见地蹙起眉,缓缓走过去,安抚似地捏了捏陆意北的后颈:“好了,起来吧。”
少年却无动于衷,不为自己辩解,只扬起纤长的脖颈,直勾勾地盯着他。陆以信这才看到他磕破的嘴角,伤疤浮在瓷白的肌肤表面,红得异常张扬。他叹了口气,纡尊降贵俯下身,面对面将人按进怀里,然后直接抱了起来,走向卧室。
陆意北很轻,骨骼纤细,身体柔软,此刻就像一只被捋顺了毛的猫,乖巧安静。陆以信伸手按在他的脑后,很轻地摸了两下。他的掌心很热,身上有一层薄汗,这么紧贴着并不舒服,但陆意北感到很顺心。
那边季承宁还躺在地上,被眼前的状况惊得说不出话。受伤严重的分明是他,可陆以信毫不在意。他就像被随意丢弃的垃圾,遭人嫌弃。
进入卧室前,陆以信停住脚步,只说了短短一句话:“有什么问题让你哥来找我。”
他没回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卧室的门一合上,陆意北突然笑了下,很典型的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怎么样叔叔,我表现得还不错吧?”
他将下巴垫在陆以信的肩上,说话间气息全部喷在男人的颈部,温热潮湿。陆以信微微偏过脸,看到的是少年明亮的眼眸,像个讨要奖赏的小孩,一颗糖果就能令他喜逐颜开。
陆以信实话实说:“太过了。”
“会吗?可这傻逼一言不和就要打我,”陆意北无意识地抿抿嘴,“你别听他瞎扯,是他先动手的。”
“现在知道告状了?”陆以信单手拖住他的臀,使劲向上提了提,让他能够更紧密地勾住自己,就像真的抱着一个小孩。
可怜陆意北将近一米八的个子,整个人挂在陆以信身上,两腿勾住他的腰,没什么自觉地来回晃荡。他压着音量,贴近陆以信的耳朵:“因为我不能在他面前示弱啊!”
“还挺敬业的。”陆以信表扬了他。
“雇主配合得也很好,”陆意北笑眯眯地说,“你先把我放下来,太丢人了。”
“丢人还让我抱?”陆以信把人放到床上,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我故意的,”陆意北摸了摸自己的半边脸,陆以信手劲大,有一点残留的酸麻感,“你没看到他刚刚的眼神,恨不得能杀了我是吧。”
陆以信转过身,脱去了沾着汗的衬衫,换上一件干净的T恤。天气太热,很多室外活动不宜进行,他也不知道高中生喜欢玩什么,打算带陆意北四处看看:“刚才看到我进来在想什么?”
陆意北骑在季承宁身上的样子一直留在他的脑中,那个看到他后顷刻收敛的表情,令人很难忽视。
“没什么,就……他打了我一拳,看到没,”陆意北指了指嘴角的伤口,“一下子扑上来的,跟疯狗一样,我没挡住,还挺痛的,所以就想报复一下。”
“我看看。”陆以信捏住他的下颌,调整角度,低头仔细检查伤口,似乎比刚才肿了一点,周边泛起青紫色,在白嫩的皮肤上显得尤为突兀。
“没事,”陆意北侧过脸,躲开他的钳制,“就这一下,后来都是我打他。”
他口气寡淡,表现得无所谓,好像把一个成年人打成那样没什么大不了。
陆以信去洗手间找出消炎药,亲自给他涂:“经常打架?”
“没……”陆意北抬头迎合,表情天真又无辜,但被陆以信那样盯着,很快败下阵来,“好吧,现在不太打了。”
陆以信不太满意这个答案,直视着那双水光潋潋的眼睛,又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陆意北做贼心虚,脸颊有些发热,“中二病啊,能自愈的。”
陆以信不知道中二病是个什么毛病,但没有继续追问。
他只是名义上的监护人,对陆意北很不了解,因为最初觉得没有了解的必要。可一旦产生想要了解的念头,又觉得没有足够的底气。
尽管不久之后,他就会对陆意北有全新的由内而外的深刻了解,并且还因为不知道中二病是什么,遭到对方的嘲笑。
两人过了半小时走出卧室,季承宁已经不见踪影。
陆意北玩的游戏还摊在沙发前,电视里一遍又一遍重复播放胜利后的画面,他走过去关上了电视。
“叔叔,他会放弃吗?”陆意北问道。
“不会,”陆以信拉着他的手,“想去哪儿玩?”
“天太热了,我懒得动,”陆意北出门被太阳一烤就歇菜,玩的心思也没了,“为什么不会?我都把他打成那样了。”
小孩子的世界很简单,遇到不同立场,相互对峙,很多时候打架就能解决问题。至于情情爱爱,像他这种还来不及早恋的小屁孩,自然不会觉得有多重要。
况且陆以信并没有提过四年前的事,他只给出了结论:“季承宁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陆意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么说,会让人觉得你在默许他的追求。”
“他那是追求吗,”陆以信似笑非笑,“那你是不是应该看紧我。”
陆意北想了两分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撩而不自知,还是有心如此。
不管哪一种,都是实打实的祸害。
在与陆意北讨论后,陆以信把他带到了室内攀岩场。
面对从未接触过的运动项目,陆意北很是新奇,迫不及待换上运动服,由教练领着上了攀岩墙。
度假山庄的娱乐区尚未对外开放,除去零星的工作人员,偌大的场馆只有他们两个访客。陆意北本身吃得开,长得又讨人喜欢,很快与几个教练混成一片,爬了几次不到五米的新手墙,少年争强好斗的性格就显现出来,提议去需要背安全绳的高度试试。
而陆以信坐在场外,没有要加入的打算。
陆意北只能穿上防护装备,自己一个人去了。
可玩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忍住,冲正在看书的陆以信跑了过去。
冷气打得很足,陆意北仍然流了不少汗,刘海湿淋淋地贴在额前,滚落的汗珠浸在红唇上,被他勾起舌尖舔走。少年气喘吁吁,对着陆以信笑道:“叔叔,不一起玩吗?”
陆以信合上书,看了眼攀岩墙,反问他:“双人攀岩?”
陆意北不知道还有这种玩法,朝他眨眨眼,又跑回去问教练。一来一回蹦达了两次,看起来格外高兴。
“我知道怎么玩了,”陆意北意气风发,眼中的雀跃藏也藏不住,“来吗?”
“你行吗?”陆以信低声笑了下。
陆意北对于自己被看扁了这件事十分不满:“你怎么可以问男人行不行,快点,让你见识见识小爷的厉害!”
没人告诉陆意北,双人攀岩多是情侣一起玩的。他才不管那么多,单纯只是想让陆以信一起来,不然一头热的自己显得有点蠢。
也有点寂寞。
陆意北虽然不久前成了孤儿,但已经十八岁,正值有些尴尬的青春期,不愿坦诚这种懦弱的情感。
他哭过,伤心过,一时的情感发泄,激烈但短暂,都过去了。
他最擅长向前看。是男人就要勇往直前。
双人攀岩极其考验彼此间的默契,双方需以对方身体为支点,相互支撑,相互配合。
两人显然没有这种默契。
陆以信是个老手,一个人的时候,甚至不用安全绳。一旦带上陆意北这个大号拖油瓶,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并且,这小孩屁话实在太多,活像一只精力旺盛的鹦鹉,陆以信被他吵得头痛。
“嗳你别摸我屁股……”
“陆以信你轻一点我怕痒,啊!”
“挂不住了挂不住了你快点上去。”
“卧槽爷爷的腰要断了!”
“别往那儿走我够不到……”
在他们不知道第几次连三分之一面墙都搞不定之后,陆以信的耐心终于见底。他把陆意北逼到墙角,用近乎审视的目光困住对方:“陆意北,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啊!”陆意北大呼冤枉。
他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高中生,四肢灵活身手矫健,运动神经不说优秀,怎么也算得上良好,一个人明明玩得很转,不知怎么就和陆以信不对盘,手脚灵活成了手忙脚乱。
虽然他的技术比不上陆以信,但是这项运动需要两人配合,陆以信这么说,就好像都是他的责任,这也太欺负人了。
“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陆意北揶揄道,说完偷偷看了陆以信一眼,对方没什么反应,他又觉得没意思了。他们可能真的没有默契,而且陆以信好像在生气。他有点难过,先前的热情都没有了。两人又试了一次,还是配合不好。
“算了,不玩了吧。”陆意北遗憾地看了一眼双人攀岩墙,转身走向场外。
没走出去几步,被陆以信叫住:“去哪?”
声音有点大,横穿整个场馆。
远处有两个工作人员闻声朝他们看过来,交头接耳,一点都不掩饰。陆意北怕人误会什么,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连忙停下脚步,退到陆以信身旁,捏了捏他的手掌:“累死了,回去吧。”
“好。”陆以信看着他,若有所思。
第06章
两人回到别墅,陆意北洗了个澡,然后就窝进沙发里,继续打他的游戏。等陆以信洗完澡出来,他已经睡着了。
陆意北微侧着脑袋,身体歪向一边,游戏手柄从手里滑下,悬在指尖,摇摇欲坠。少年睡得安稳,身上套着纯黑背心,衬得露出部分尤其白皙,皮肤水嫩细腻,胸腔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他想起下午双人攀岩时陆意北皮肤的触感。
陆以信盯着看了一会儿,目光一寸寸扫过,最后停在嘴唇中间那颗殷红的果实上。他不得不赞叹这具身体的美妙,犹如上帝精心雕琢,有资本叫所有爱他的人欲壑难平。
离晚餐还有一段时间,陆以信的朋友约了一起吃饭,听说季承安特意从国外挖来几个大厨,各式菜色都有涉及。陆以信想了想,去外面拨了通电话,把晚上的饭局推了。电话里热闹非凡,一群老友凑在一起没个正形,在得知陆以信不来后,纷纷扯开嗓子调侃,笑他重色轻友,作势要敲生意上几个点的让利。
陆以信笑着挂断电话,回到客厅,陆意北还是保持着原来的睡姿,双目轻合,好像稍微有点动静就会睁开。他上前弯腰将人打横抱起,陆意北睡得果然极浅,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嗯……”可能因为下午被抱过,已经习惯,陆意北一点也不惊讶,反而将脑袋往陆以信怀里挤了挤,嘀咕道,“困。”
陆以信抱着他上楼,一边提议:“睡醒了再去吃饭?”
陆意北下意识点点头,毛绒绒的头发蹭着陆以信的胸口,小声而口齿不清地问:“叔叔……你生气了吗?”
“为什么这么觉得?”陆以信反问他。
“不知道,”陆意北完全被困意支配,没有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仅凭直觉回应,“你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陆以信轻声否认,似乎听到陆意北笑了一声,又或许没有。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喜欢看到陆意北笑的。年轻人的笑容干净明亮,鲜活且充满朝气。
陆意北这一觉直接躺到晚上八点,迷迷糊糊没醒透,睁眼只觉得陌生,一时迷茫,不知身在何处。直到十秒后陆以信出现在视线里,才稍微找回点神智。他爬到床头翻出手机,瞥一眼时间,吓得滚了下去,“砰”的一声,屁股先着地,忍不住憋出一句脏:“操!这么晚了啊?”
“是啊,小孩子才这么能睡。”陆以信收起笔电。他在陆意北睡觉的时候处理了一点工作上的事,都不是急事,本来可以放到周一开工再做。但看到小孩露在被子外的半张脸,忽然生出要陪伴的念头,就留在了房里,用工作打发时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陆意北一连道了三次歉,他知道晚上有饭局,可因为他的过错,导致陆以信爽了约,“现在过去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你说怎么办。”陆以信不说原本就没想去,恶作剧般,不太要脸。
他不笑的时候,薄唇会彰显冷峻,看起来总是不太高兴。陆意北挠挠头,想到白天翻冰箱时看到的东西,灵机一动:“要不我做点?”
陆以信头也没抬,问道:“做出来能吃吗?”
“没问题。”陆意北没有因为对方的不信任而沮丧,他的水平顶多也只能和凑合沾一点边,但也总比没的吃要好,这里又叫不到外卖。亲历亲为的关键是展示心意,做出来之后再装装可怜,同情分一加,应该能过及格线。
等了很久,总算等到陆以信点头,他松了口气:“我下午看过冰箱里的食材,都是处理好的,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法式鹅肝?”陆以信随口答。
“……”陆意北一个踉跄,差点被他气得摔到地上,“我只会做中餐!”
陆以信改口道:“那就做条鱼。”
“你喜欢吃鱼?”陆意北问,“清蒸还是红烧?”
“清蒸,”陆以信起身,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给你补补脑子。”
陆意北:“……”
两人一起下楼,一人进客厅一人进厨房。
陆意北打开冰箱,食材齐活,样样新鲜。不过,住到这里来的人谁会自己下厨?难不成还自备厨师?他取出一条大小适中的鱼,然后偷偷掏出手机,上网搜了下具体做法,以备不时之需。
陆意北会做饭,倒是没叫陆以信太惊讶,单亲家庭的孩子,多少能点上些生活技能。他捡起扔在地上的游戏,包装上写着游戏人数1…4人,不知道一个人和系统玩会不会有点无聊。
陆以信收起游戏,到影音室挑了几部电影,美国科幻大片,打算吃完饭和陆意北一起看。
他又回到客厅,从架子后往厨房望去。陆意北忙前忙后,又是切又是炒,还要兼顾烤箱,多线程同时进行,看起来很像回事。
他走进厨房,近距离观察。
少年分身乏术,回头被杵在门口的身影吓一跳:“你站在这干吗?”
“看你会不会把厨房拆了。”陆以信说。
陆意北飞了个白眼,牛头不对马嘴地配合他:“我不会给你下毒的。”一边刨开鱼腹,洗净,抹上调料,将事先切好的葱姜蒜放进去。盘上底料已经铺好,蒸锅也已就绪。清蒸的东西做出来不难,至于口味,个人喜好不同,食材新鲜倒是个优势。
待鱼入锅,他随之热油,以及其余佐料。没过多久,一道清蒸鲫鱼就已做成。
陆意北端着盘子要去餐厅,被陆以接下,他从善如流,转身去拿碗筷:“叔叔,饿了你先吃吧。”
很多食材是现成的,光冷盘就能摆十个,最后只做了三个。原因无他,陆意北饿了,摆盘过程中已经吃了不少,只不过陆以信没几分钟就过来凑个热闹,他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偷吃。
陆以信没有先动筷子,等陆意北收拾好,两人一起上餐桌。
“怎么样?”陆意北试吃的时候,觉得今天自己超常发挥了,可能因为求生欲很强。
陆以信吃了一口,评价道:“吃不死人的水平。”
说的是事实,陆意北不意外,点头附和道:“没错,吃不死人,放心吃,多吃点。”
两人都饿了,一桌菜很快一扫而空。
吃完饭,他们一起把餐具收进洗碗机,然后陆以信把小孩带进了影音室。
他把刚才挑出来的电影摆在陆意北面前,问他想看哪部。都是近期的电影,陆意北全都没看过,挑挑拣拣,最后选了部超英。
“喜欢看这种?”陆以信放完碟回来,揽着陆意北躺进沙发。
“喜欢主角的演员。”放映开始,室内灯光自动熄灭,陆意北的眼睛倒映着屏幕的光亮,惹人得很。
陆以信笑着问:“男主还是女主?”
“男主,这片子有女主吗?”陆意北说完才想起来,超英多搞基这种梗,他叔叔八成听不懂。
陆以信确实没明白,这女主戏份不是挺多的。
事实上这位演员陆以信还曾见过,在拉斯维加斯某个酒会上,不过这会儿他肯定不记得了。
陆意北靠在陆以信怀里,沙发很软,男人胸膛宽阔,身上的味道令人安心。他想起一个多月前,母亲去世的那一晚,兵荒马乱,一筹莫展,来不及悲伤,各种消极的情绪被迫压下去,堵在心口令人惊慌失措。
那个时候,如果陆以信在就好了。
他又往对方身上靠了靠,好让彼此紧密相贴。陆以信搭在他肩上的手微顿一下,而后抬起,很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第二天,陆意北醒得很早。
眼睛睁开的时候,陆以信还躺在身边,呼吸平稳。他小心翼翼地翻过身,打算先去准备早餐。
结果一条腿还没跨下床,就被陆以信捞了回去。男人从身后抱住他,像对待小动物那样,胡乱揉了几下,没睡醒的嗓音又低又哑:“多睡会儿,长个子。”
陆意北昨天睡太多,这会儿怎么也睡不着了。他翻了个身,与陆以信面对面,偷偷观察他的脸。
陆以信的头发有点长了,刘海垂下来遮住眼睛,柔和了一点眉峰的凌厉。他英俊得极具攻击性,五官深邃,气场十足,叫人难以招架。
第一次见到陆以信的时候,陆意北其实很紧张。他没有父亲,也没有男性长辈,很少与这样成熟且英俊的男人打交道,心脏就像缠绕着一根细线,陆以信的一举一动决定着这根线的松紧。
最初与对方相处,这根线时刻都是绷紧的,常常令他瞻前顾后,谨言慎行;后来他们熟悉了,这根线也就跟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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