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归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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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他的小小喜悦，以及在他面前的小心翼翼和讨好，为什么他以前没有发现小孩的眼睛里面都是他，只要他回头看一眼，都不会变成这样，都不会把他拱手相让。
　　　　“嗯。”苏墨缓缓应了一声，坐到旁边，取出听诊器，想要给小孩看诊，却没想到小孩忽然梦魇挣扎起来，苏墨拿着听诊器手足无措，想要抱一抱小孩，却带着近乡情怯的感情。
　　　　文轩一看小孩的动作，快步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搂住他，轻轻拍人儿的背，轻声哄道：“小砚乖，文轩哥哥在呢，乖，不怕不怕了。”
　　　　苏砚似是听到了文轩的话语，竟奇迹般安静下来。
　　　　文轩轻轻舒了一口气，抬头对苏墨歉意地笑笑：“哥，不好意思，小砚他一发烧就会梦魇，之前几次低烧也是这样。”
　　　　苏墨点点头，照例给弟弟检查，原来小砚发烧就会梦魇吗？他从来不知道。
　　　　“没事，腹部伤口没有好全，暂时不要做激烈运动。他的身体底子不好，按照往常的方子继续调养，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注意饮食，注意休息。”苏墨放好听诊器，取出针剂，“按住他，打一支退烧针。”
　　　　打针的时候，苏砚轻微挣扎了一下，文轩依旧耐心地给他拍背，似乎是感受到熟悉的体温，随后苏砚蹭了蹭文轩的肩膀又安心睡去。
　　　　苏墨把针拔出，用棉签轻轻按在针眼上面止血，眼神很平静，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把人叫起来，先吃点东西喝完药再睡吧。”苏墨轻声道。
　　　　“嗯，那哥你叫一下小砚，我去端粥。”文轩轻声开口，然后转身出去了。
　　　　苏墨站起来，第一次不敢面对，他微微一笑对好友说：“阳，你叫小砚吧，我怕我忍不住又伤了他。”说着就退到旁边，程希看见他这样子也不好受，轻轻把人拉出门，就这样隔着门听里面的动静。
　　　　秦阳点头，轻轻地把孩子叫醒：“小砚？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苏砚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是秦阳哥，小心抬头觑了觑他的脸色，手上扯着他的衣袖，讨好地笑笑：“秦阳哥～”
　　　　秦阳无奈地笑了，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开口：“你用得着吗？就这么急着把自己上赶着送上去，小笨蛋。”
　　　　苏砚咧开嘴笑了，秦阳哥没生气，特别理直气壮地开口：“小砚喜欢文轩哥哥，文轩哥哥答应给小砚一个家，他会疼我爱我。”
　　　　秦阳责备道：“那你就为了一句话把自己搭进去了，亏死了。”
　　　　苏砚无声地笑笑，一点都不亏，他还赚了。
　　　　门口的苏墨失力地靠在墙壁上，小孩十几年的执念，以前只有他可以给的，也许只要他一句话，一个承认，小孩都不会走掉，是他不懂珍惜，不然也不会把他推开。
　　　　“墨。”程希担忧地开口。
　　　　苏墨摇摇头，无声地笑了，轻轻吐出一句话：“明天带小砚再去检查一下，跟阳说一声，我去老地方。”
　　　　苏墨口中的老地方是他和秦阳以前烦恼喝酒的酒吧，自从他们两个越来越忙，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秦阳找来的时候，苏墨已经半醉，看见他来，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秦阳解开西装扣子，坐到旁边，一边给自己斟酒，一边听苏墨说胡话。
　　　　苏墨从他把小孩接回来一直说到现在，如果不是他太过骄傲，如果不是他去逃避，他们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小孩怎么会吃那么多的苦？怎么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一句话就失了心丢了魂，明明这些以前他都可以做到的。
　　　　秦阳没答话，他知道好友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他静静地坐着，他知道，这一场酩酊大醉后，那个意气风发的苏墨又会回来了。
　　　　黎明悄然来临，秦阳架着烂醉如泥的苏墨走出酒吧，直接坐上车开回自己家。
　　　　秦阳刚刚按响门铃，程希就把门打开了，看见他回来，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看见苏墨连忙伸手扶住他。
　　　　“一会给他煮碗醒酒汤，我打个电话给叔叔阿姨，免得他们担心。”秦阳说道。
　　　　程希轻轻点头。
　　　　秦阳和程希把苏墨送回房间，给他换了身上的衣服，拉上窗帘，就这么让他在黑暗中沉沉睡去，等到醒来，一切又会过去。
　　　　
　　　　第85章　质问（修）
　　　　
　　　　秦阳和程希走后，文轩抱着小孩给他喂粥。
　　　　苏砚伸手碰了碰文轩的嘴角，那里有一片淤青，心疼地开口：“秦阳哥打的？”
　　　　文轩轻松一笑，把粥轻轻吹凉放到他的嘴边，待到人儿吃下去才笑着开口：“嗯，他心疼你。”
　　　　“下次要记得躲，你怎么那么笨？”苏砚险些落泪，这个人真的对他太好了。
　　　　文轩把人箍在怀里，认真开口道：“我该打，明明知道你的身体不好，今晚还要了那么多次。”
　　　　苏砚听见这话，红着脸低下头，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第一次有点难受，后来我也喜欢的。”
　　　　“乖，等你好了，我们再继续，我会让我的砚宝每天开开心心的。”叶文轩把药递给他，看他喝完，自己吻上去，把小孩嘴角残留的药汁抹掉。
　　　　“睡觉，明天还要去检查呢。”文轩把房间的灯关掉，留下床头的小夜灯，抱着人安心入睡。
　　　　——我是分割线——
　　　　机场里，秦峥一身西装站在那里，刘海松散地垂下来，嘴唇轻轻抿起，脸上没有表情，手上还点着烟，自从他受伤以来，几个月不曾吸烟了，哥哥看见一次就没收一次。
　　　　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告诉哥哥，连伊左也不知道，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
　　　　昨天晚上秦海打电话跟他说，他打算来h市定居，虽然秦海不喜欢他这个儿子，但养育之恩他也不能不报，何况秦海也没特别为难过他，除了不管他，不待见他，其余的都是这样了。所以今天他过来接人，先带他找地方住。
　　　　“父亲。”秦峥看见那个走出来的人，熄灭了手上的烟，喊了一声。
　　　　秦海这几年过得不错，看起来也没有多大年纪，只是头上的银丝显露了他的年纪，不说话的时候总是很严肃，说话也很严肃。
　　　　秦峥又想起自家叔叔，其实叔叔看起来更加年轻，可能是生活方式的问题，叔叔爱玩，放的开，严肃的时候气场也不容忽略，可是他常常说的是，我那么严肃还要你们两个干嘛？秦峥回想起来，嘴角弯了个弧度。
　　　　“等很久了？”秦海看着这个小儿子，从小都是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对他停留的最近的印象就是股东大会的时候被秦阳推着进来，那个时候很瘦弱，脸色也不好，但他还是撑起了秦氏，现在脸上的冷淡褪了不少，看来过的挺好。
　　　　“没有，我刚到。我订好酒店了，您休息一下，明天再看房子吧。”秦峥简单回答了问题，就接过秦海手上的行李箱，向车子走去。
　　　　“你哥哥呢？”秦海看着前面安静开车的人，微微晃神，什么时候自己需要跟自己的儿子找话题了？
　　　　“哥哥平时忙，还没下班。”秦峥性子上是像秦海的，冷冷的，两个人都是不会聊天的人。秦峥说完，车子里又沉默下来。
　　　　“铃铃铃”
　　　　秦峥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是叔叔，不知道这个时候叔叔找他什么事，他不是跟沂南哥去美容院了吗？
　　　　“喂，叔叔。”
　　　　“在哪里？刚刚伊左说没空回去陪你吃饭，你过来我们一起去吃饭，快点。”何允不客气地说道，“还有厨房里的药是怎么回事？你不用解释解释吗？”
　　　　“……”秦峥默，喝了这么久的中药，他只是倒了一次就被发现了？当时不知道怎么处理秦海的事，心里很乱，一时冲动就把药给倒了。
　　　　“额，那个，叔叔，我——”秦峥本来就不多话，现在东窗事发了，明明几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事结果害怕不敢说了。
　　　　这要是被哥哥知道——
　　　　“过来接我，今晚跟你算账，你哥忙你就大胆了是吧？吃过早餐了没？”何允就猜到了是这样，谁知道他只是进去象征性地看看，发现这个臭小子竟然倒药，洗手盆上还残留了药汁。
　　　　“没……”秦峥觉得自己运气真是透支了，早知道就起床先吃了饭再来机场了。
　　　　“……”何允直接挂了电话，随后发了条信息让他来美容院接他。
　　　　秦峥硬着头皮继续开车，额，迟到一点叔叔应该不会很生气吧？应该不会的……秦峥暗搓搓地安慰自己。自从胃受伤以后，他就变成了家里的珍稀动物，用哥夫的话就是他一不看紧就作死，不知道沂南哥在不在，要是在的话，叔叔就不会那么生气。
　　　　“何允？”秦海听了人的电话，也猜到了是何允，只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儿子那么慌乱的神色。
　　　　“嗯。”秦峥才反应过来自家父亲还坐在后面，有点不好意思道。
　　　　“他要是急着找你，你先过去吧。”秦海说道，他知道已经挽不回来何允，但还是抱着期待。
　　　　“没事，我先送您过去。”秦峥也没有要把自家父亲丢在路上的想法，让他叔叔知道他干这种事，估计更生气了。
　　　　“那一起去吧。”秦海开口道，“我应该谢谢他照顾你。”
　　　　“好。”秦峥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是叔叔因为他不爱惜自己身体比较生气，还是因为自己带秦海去见他比较生气，他觉得是前者，他还是有点自信的，自己应该比自家父亲重要一点点。秦峥不想否认自己竟然有点窃喜。于是秦峥默默转了个弯，准备去接何允一起吃饭。
　　　　秦峥到的时候，何允早就等在那里了，旁边站着裹成一团的沂南。
　　　　沂南的店有客人还要忙，何允就回去给他做饭，家里几个人除了秦峥都是会做饭的，每天秦峥不是去秦阳那里就是去伊左那里，到了吃饭的时候就安心等投喂，而秦小少爷是连青菜都认不全的人，偏偏这人的胃容不得一点差错，每天药要按时喝，饭也不敢让他点外卖，平时他跟张翔赵磊他们出去安排以后公司的事的时候，每次饭点都会有人提醒他，好友每次都打趣，跟着他有饭吃。
　　　　秦峥自然也看见了等在那里的何允，脸色好像还好，把车停好，自己下了车。
　　　　“叔叔，沂南哥。”秦峥特别乖地叫了人，微微低着头，认错态度特别好。
　　　　“哼”
　　　　何允冷哼一声没理他，倒是旁边的沂南笑着开口：“阿允，我家小少爷饿了，你赶紧回去投喂，不然饿坏了我心疼。”
　　　　秦峥浅浅地勾起嘴角，看着叔叔才讨好的开口：“叔叔，我饿了，回去做好吃的好不好？”
　　　　何允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安抚了旁边的爱人，这才上车了。他也看见了后座上的秦海，没说什么，直接坐进副驾驶座。这种无视的行为让秦海想说的话直接憋在喉咙里。
　　　　沂南连忙扯了扯秦峥，忍俊不禁：“小少爷一会哄哄阿允，他很快就不生气的，下次不要不吃饭和倒药了。”
　　　　秦峥点点头：“我知道了，沂南哥你先忙。”
　　　　秦峥回到车上，看了旁边低气压的叔叔一眼，默默搜寻话题。
　　　　“抽烟了？”何允看他坐上来，悠悠来一句，“能耐了，你哥哥在忙，你就敢不吃饭，倒药，抽烟了。”
　　　　秦峥听见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今天大概不宜出门。
　　　　“叔叔，你不陪沂南哥吃饭吗？”秦峥勉强扯出一抹笑，希望把这页翻过去，他秦小少爷才不管面子，先哄好自家叔叔是正事。
　　　　“他那里有几个预约的客户，在忙。我早上出门的时候闻到厨房里一大股药味，小峥你不解释解释？”何允悠悠道，小样，他还治不了这个人。
　　　　“我——把它倒了。”秦峥可不敢对着他叔叔说谎，被拆穿了后果很严重。
　　　　“喝药的时候不见你那么老实，认错就数你最快。”何允笑骂道，“开车，不先送秦先生回去吗？”
　　　　“哎。”秦峥笑着应了一声，回家再哄叔叔，只要哥哥不知道。
　　　　“秦峥不懂事，多谢何先生照顾，以后常来家里看他。”秦海自然地说道。
　　　　“父亲，你说什么？”秦峥听了这话，一个急刹车，也不顾及何允还在了，直接质问出声，他凭什么要他回去就回去，凭什么决定他的人生，而且谁都看的出来秦海是为了挽留何允，那他秦峥算什么？
　　　　“等我安定下来，难道你还不过来一起住吗？一直住在外人家里算什么？”秦海有点不满意秦峥的语气，考虑到何允还在，只是微微蹙眉。
　　　　“我不！我要跟哥哥住一起！”秦峥倔强说道，“哥哥才不是外人！”
　　　　“小峥，好好开车。”何允听了秦海的话也怒火中烧，这人还是这么自以为是，以为只要自己服个软就可以挽回一切，自己都还没欺负自己儿子，凭什么他来管？
　　　　“秦先生说笑了，何某关心自己的孩子是情理之中，不劳您费心，何况，何某有家室了，不敢做那种始乱终弃的事。”何允这话的语气要多淡就多淡，是个人都听出来他在生气，秦海听了这话成功噤声，秦峥恢复沉默继续开车，只是那脸比寒冰还冷。
　　　　“到了，我送您下去，叔叔你等我一下。”秦峥一路上都没再说话，帮秦海把行李给送上酒店房间就走了，期间秦海频频要发作都忍住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儿子脾气那么臭？
　　　　“去我家，我一会跟你哥说。”何允没多说什么，吩咐了一句就安静了。他知道秦峥很敏感，秦海冷不丁来这话，肯定让他心里又乱想。
　　　　“嗯。”秦峥应了一声就开车了。
　　　　十几分钟后，秦峥就来到何允以前住的公寓了，现在他常常在秦阳那边一起住，所以秦峥很少来这里。
　　　　“进来吧，去那边坐一会，我先做饭，可不能饿着我家小祖宗。”何允看着人还是臭着脸也不恼，调笑道。
　　　　“叔叔，我来帮忙。”秦峥说道，他不想一个人呆着。
　　　　“好，过来给你挽袖子，会洗菜吧？”何允说着就低头帮人把袖子挽起来。秦峥看着那个低头在认真挽袖子的人，眼眶就红了，为什么自家父亲把自己当做工具，一个没有关系的叔叔却把自己当宝？
　　　　“想什么呢？快洗菜，有什么事都吃完饭再说。”何允笑道。
　　　　何允的厨艺也是数一数二的，毕竟常常自己做，没几分钟就把三菜一汤给端了上来。
　　　　“坐下来吃饭。”何允盛好汤放在秦峥面前。
　　　　“叔叔，我不想喝汤，没胃口。”秦峥低声道。
　　　　“不是没有吃饭吗？我告诉你，要是不好好吃饭，我现在就跟你算账。”何允提高声音道，这小子也太敏感了，只一句话就想了那么多，还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不吃饭。
　　　　秦峥没有答话，低下头，眼眶已经完全红了，他也不想的，他也知道哥哥不会让自己走的，可是秦海的话就像一根刺在他心里，很难受。
　　　　“小峥过来。”何允放下碗坐到沙发那边去，一边挽袖子一边喊秦峥，动作虽然做得很慢，却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秦峥听话地坐了过去，何允把人揽过来让他趴在腿上，并且解开了人的皮带，褪下他的裤子。他平时虽然爱玩，不着调，但是对于这两个自己承认的孩子，该教导的时候却是很严肃的，就怕自己纵容过头了，一个是曦阳总裁，一个是秦氏总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抓了辫子。
　　　　“叔叔！”秦峥才反应过来叔叔要干什么，连忙挣扎，不过他怎么挣扎得过何允？
　　　　“趴好，再动，一会打重点。”何允压制住人说道，用手点点他的腰，给人细细说他的错处，“早上倒药，不吃早餐，现在又来耍小性子是吧？还有刚刚抽烟。你不知道你的身体现在不可以抽烟吗？你不知道你的胃不能不吃早餐吗？合着以前说了那么多都没记住吗？你哥哥现在忙没空管你，你就翻天了是吧？”何允轻描淡写地把秦海对他的影响理解成耍性子。
　　　　“叔叔，不要，疼，唔。”何允说完直接上巴掌，用了不少力，秦峥动不了，只能被动地挨打，慢慢地有眼泪留了下来。
　　　　何允打了四十就暂停了，秦峥身后已经通红一片，何允把人拉起来一看，秦峥脸上都是泪水，除了偶尔呼痛外基本不出声，明显在赌气。
　　　　“还闹？”何允看人这样，知道压抑不是好事，重新压住他，继续挥巴掌，这次用了十分力，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峥终于开口了：“叔叔，痛。”
　　　　“还闹不闹？身体是自己的，你听外人的话糟蹋自己，让你哥和我怎么办？又去医院陪你一顿？还有伊左你考虑过没有，你就是爱乱想，先不说你哥同不同意你过去，就是我也不同意，难道他秦海还能绑你走不成？”何允疾言厉色道。
　　　　“叔叔我错了。”秦峥痛哭出声，“为什么他可以那么轻描淡写地把我当成工具？我怕你们会答应，叔叔——”
　　　　“好了，没事了，我跟你哥都不会答应的。你敢走我就打你一顿，打得你走不了行了吧？”何允把人抱着让他哭，哭出来就好了。
　　　　秦峥也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发泄完了自己又不好意思了，缩在那里不说话，何允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那个人，直接把他抱进房间，放在床上让他休息。
　　　　“趴着，我去拿毛巾。”何允认命地给人换衣服伺候他吃饭，喂他喝药。秦峥挨了一顿打也老实了，乖乖地吃饭喝药。
　　　　“叔叔，痛。”秦峥感到身后有些火辣辣的，回头发现何允正在上药。
　　　　“都肿了，不上药你只能趴着了。”何允笑道，手下放放轻了力度。
　　　　“叔叔打得那么狠，比哥哥还狠。”秦峥小声抗议道。
　　　　“要是下次再不吃饭，再倒药，再抽烟，我就再打一顿狠的，多大的人了，还闹。”何允没好气道。
　　　　“痛～”恢复过来的秦峥也有心思傲娇了，虽然痛的直哼哼，却享受这一刻家人的关心。
　　　　不知不觉中秦峥直接睡过去了，何允好笑地看着那个卸下防备的人，终究是个孩子。
　　　　
　　　　第86章　学霸（修）
　　　　
　　　　秦阳接了叔叔的电话就过来了，刚好看见弟弟在床上睡得正熟，给人掩了一下被子。半晌，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一会，轻声问道：“叔叔，你说秦海要接小峥过去？”
　　　　“嗯，听他的意思是，就为这个，臭小子又乱想，还不吃饭。”何允冷哼一声，“只要小峥不愿意，秦海自然没有本事接人，这里可不是g市，他更不是当年的秦家主。”
　　　　“他跟我不一样，以前他跟秦海表面上还是父慈子孝的，所以他才会有顾虑。”秦阳不愧是哥哥，一针见血。
　　　　“行了行了，你们真是兄弟，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当年你不也差不多么，小峥也是，快过年了还来这么一出，说好的我当甩手掌柜呢？”何允笑骂。
　　　　“叔叔最好了～小峥经过这次估计也不会再顾虑秦海了，我会请两个人暗中保护你们，料想秦海也不会有动作，他那样说也不过是以为小峥还是当年的小孩子，叔叔你一会等他醒来再回家吧。”秦阳笑着应道，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你公司有事就先回去吧，我一会带他回去，对了，跟伊左说一声，小峥在他面前脸皮薄着呢，真是想不明白。”何允笑着看秦阳耍宝，儿子能力还是很好的，由着他安排就是了。
　　　　“那我先走啦～叔叔今晚见～”秦阳不客气地出门了，把弟弟留给叔叔，离开后，安排了两个身手好的保镖保护他们。
　　　　何允笑着摆摆手，等到儿子走远后，这才转身进来。
　　　　“哐当”
　　　　还没走到房间，就听见里面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连忙推门进去，就看见秦峥半个身子探出床头，伸手想拿水杯，估计是够不着才打破了，委屈地看着他：“叔叔，我想喝水～”
　　　　“挨顿打连水都不会喝了？”何允笑骂，却到饮水机重新接了一杯水喂他喝。
　　　　“还不是叔叔打太重了。”秦峥喝完水控诉道。
　　　　“重吗？叔叔看看。”何允笑道，掀开被子看了一下，还有点红肿，“那打重了，叔叔抱你回家吧？”
　　　　“嗯哼～”秦峥同意地哼哼一声，随后安静地窝在叔叔怀里，被抱下楼，抱进车。
　　　　“哥哥来过了？”秦峥趴在后座上问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委屈的时候他就会叫哥哥，而不是哥。
　　　　“嗯，看你睡着了就没叫你，回去给你做好吃的。”何允笑着发动车子。
　　　　“好～”
　　　　秦峥是醒来的时候闻到房间里有哥哥常用的香水味，才推测哥哥来了的，叔叔用的是另外一种，所以他记住了。
　　　　“铃铃铃”
　　　　秦峥纳闷，谁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公司的事都安排好了，就连张翔他们都去度假了，说过年再回来。带着疑惑拿起手机，看见是秦海，刚刚缓和的脸色又冷了下来，他不知道作为一个“工具”应该怎么跟他相处。
　　　　“好好说话。”何允看着人的脸色就猜到了，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秦海是长辈，没亏待秦峥，就这层关系，秦峥作为后辈就应该有礼貌，不过也只是一个后辈的礼貌罢了，而不是一个儿子了。
　　　　秦峥点点头，他懂叔叔的意思，接起了电话。
　　　　一个“喂”字还没说完，那边却传来秦海的责怪声。
　　　　“秦峥你在哪？”
　　　　秦海本来就对他有意见，加上这个儿子接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