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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久_静水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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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落云无奈的对着刘师弟的背影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江深,又不好意思起来:“你师兄……他脾气就这样……”
  江深满脑子都是刘星枝那非主流发型,神神秘秘问道:“他是外国人吗?”
  “刘星枝吗?”荆落云笑着摇头,“不,他是内蒙人。”
  刘星枝换好了舞蹈服,与江深相反,是纯黑色的,沈君仪带着他进教室,指了指江深:“以后江深就是你师弟了。”
  刘星枝看了他一眼,目光既是不以为然又有些敌意不甘,敷衍道:“知道了。”
  江深犹豫了一下,还是又喊了他一遍:“师兄。”
  刘星枝的回答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荆落云:“……”
  沈君仪显然不是一般的迟钝,冷着脸有些莫名其妙:“你们吵架了?”
  刘星枝很是不耐烦道:“没有。”
  沈君仪居然就信了,语重心长的严肃道:“没有就好,星枝你要多照顾照顾江深。”
  因为进度不同,刘星枝和荆落云已经开始练习跳正式的演出作品,而江深则由沈君仪单独辅导,从基本功开始重新需要捋一遍。
  “每个舞者都有自己的习惯和风格。”沈君仪盘着腿与江深面对面席地而坐,“你为什么跳舞,你得心里清楚。”
  江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沈君仪有些严厉:“还没想好,点什么头?”
  江深只好说:“但我喜欢跳舞呀。”
  “喜欢这东西,能坚持多久?”沈君仪的口气平淡,“不值钱的,明白吗?”
  江深既不好说明白,又不好说不明白,他纠结着都有些难受,却还是得不出答案来。
  以前文化宫教的一些基本功显然达不到沈君仪的要求,他示意江深扶着手杆,从手臂和抬腿姿势开始纠正,江深别的不说,就吃苦的功夫练的最到家,一堂课下来,大部分姿势在沈君仪的要求下居然全部都被纠正了过来,这当中江深一句苦累都没叫过,上衣背后的汗迹氤氲成了一片。
  前面排着舞的荆落云好几次忍不住回头去看,刘星枝边擦汗边瞟了她一眼,冷冷道:“你能不能认真点?”
  荆落云虽然个性害羞,但对刘星枝的态度却很不赞同:“你怎么了?在蒲先生那边受气了吗?”
  刘星枝将脏辫放下,把毛巾盖在头上:“谁敢让我受气?”
  荆落云不解:“那你发什么脾气?”
  刘星枝嗤了一声:“你也真没自觉,那么喜欢当好人?”
  荆落云:“?”
  刘星枝看向正在跳波的不拉斯(Port de bras)的江深,他的脸盖在毛巾之下,目光阴霾又复杂:“比赛的名额,演出的主舞,他来了,你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荆落云沉默着没有说话。
  刘星枝恨铁不成钢似的“切”了一声,他站起来,重新将脏辫扎好,将手臂扭向一边,冷酷道:“反正,我一个都不会让给他的。”
  江深在临近晚饭饭点的时候,才终于是爬着上了白家的车。
  白谨一坐在后座上,看到他这样下意识的挑了挑眉:“怎么回事?”
  江深气若游丝:“练舞练的……”
  白谨一示意他平躺着,抬起对方一条腿架在自己腿上,开始帮着放松肌肉:“回去热水泡一下。”白二代毕竟是练拳击的人,按摩手法熟练又精准,他按了一会儿,看江深有些昏昏欲睡。
  “见到你那个师兄了?”白谨一问。
  江深努力睁开打架的眼皮子,想起这件事,又烦恼的叹了口气:“哎!”
  白谨一:“你和沈君仪说好了没,不住宿舍?”
  江深嘟囔道:“说了……不说其实也住不了吧……”
  白谨一问:“怎么了?”
  “我那个师兄……”江深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好像非常讨厌我。”
  白谨一可不觉得江深是那种会随便得罪人的个性:“为什么?”
  江深打了个哈欠,他实在太困了:“不知道……可能因为我老盯着他头发看?”
  白谨一:“……”这是什么破理由……
  江深的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合上时似乎还在努力搜刮着形容词,梦呓似的嘀咕了一句:“他的脑袋……好像一只大蜈蚣哦……”


第33章 
  整整三个月,江深都在沈君仪的摧残之下顽强生存,按照正常上学的时间来看,这个学期都快过去了。
  而另一边,因为省下了房租的钱,江深便自发开始主动干活来抵住在白家的人情,白谨一倒也没阻止他,让朱阿姨回了老宅,留下一个司机和日常采办。
  为了配合小天鹅的作息,白谨一顶着起床气每日早起,江深知道他脾气,大清早也不闹人,每天两人都在厕所相遇,对着一面镜子刷牙洗脸。
  白谨一阴沉着脸去厨房端荷包蛋,开了新的一盒牛奶,倒了两杯。
  “鸡肉今天多煮一点。”白谨一吃完一颗蛋,心情终于是好了一点,“晚上再多加一份白切牛肉。”
  江深惊讶道:“吃这么多吗?”
  白谨一指了指自己:“我吃。”
  江深在备忘录下记好,又去翻白谨一的日常训练表,看了一遍,撅起了嘴:“你无氧又增加了?教练要求的么?”
  “是。”白谨一拿了颗白煮蛋,“我准备打中量级了,所以得先增肌增重。”
  毕竟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江深对拳击的了解不说完全内行,但也不是刚开始的那种门外汉状态,中量级和轻量级相比虽然含金量更高,但血腥和危险的程度也是不言而喻成正比增加的,这三个月来白谨一的比赛他次次都到现场没落下过,对方没有输过一小场的积分,但身上的伤也是旧伤添新,新伤改朝换代了不知多少轮。
  江深抿着嘴,他第一次表现出明显的不高兴来,但又不知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最后也只能默默收了碗筷,去厨房间洗干净。
  白谨一气定神闲地喝完了最后一口奶,拎着杯子靠到了厨房门边上:“你今天什么时候下课?”
  江深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不想说话。
  白谨一将奶杯放到了他手边,淡淡道:“我老时间来接你。”
  荆落云天天都是第一个到舞蹈房的,她卫生打扫到一半时,江深就来了,不用她说,男生也会主动帮着擦地板,扫灰尘,两人干完了活刘星枝才姗姗来迟。
  江深主动与他打招呼:“师兄早。”
  刘星枝看他一眼,也不说话,换了舞蹈服将一头脏辫绑起来。
  荆落云捡起地上自己师弟扔下的衣服,无奈道:“你又是练完功过来的?”
  刘星枝换下来的衣服几乎全湿透了,荆落云要是再用力点都能拧出水来,刘星枝从她手里把自己衣服抢过去,粗身道:“啰嗦!”
  荆落云有些无奈:“练习过头了对你身体没什么好处,去年脚踝的伤你忘了吗?”
  “我注意着呢。”刘星枝懒洋洋的伸了伸腿,他一撇头,命令道,“下楼开晨会去。”
  三楼全是来仪舞蹈工作室收的学生,一部分是家长送来参加兴趣班的,另一部分是已经成年在不同舞蹈学校读书的学生,包括沈君仪舞团的群舞演员和不少任慧的弟子。
  荆落云曾经就是三楼的学生,后来因为天资和勤奋被沈君仪收了入门。
  沈君仪的地位在来仪自然不用说,他的入门弟子只有三人,从五楼下来时,三楼不少学生都聚在门口巴望着。
  刘星枝显然已经习惯了,他从小天赋不凡,和家里人来上海学艺时被沈君仪一眼看中,13岁横扫了国内奖项,之后就是沈君仪班底的固定主舞首席,15岁开始跟着师父到国外比赛,除了现在如日中天的周洛祥,刘星枝眼皮子浅的就没容过别人。
  江深还是第一次受这种夹道欢迎的待遇,他跟在荆落云后头,忍不住躲躲藏藏,怕被人发现了似的,当然最后还是被刘星枝鄙夷的瞪了一眼。
  “做什么畏畏缩缩的。”刘星枝将他提到前面,训斥道,“站直了,别丢我和荆落云的脸。”
  江深只好站前面,旁边都是比他大的学生盯着他瞧,有男女笑着问刘星枝:“刘首席,这是你小师弟?哪儿选来的人呀?”
  江深不敢说话,脸都涨红了,他怕一开口惹人笑话,急的汗流浃背。
  刘星枝站他身后,哼了一声,冷冷道:“你们管他哪儿选来的,反正跳的比你们好,天赋也比你们高,老实点。”
  他首席架子一摆,还真没人敢非议什么,江深倒是有些意外,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师兄。
  刘星枝皱眉瞪着他:“看什么看,开晨会了。”
  来仪的每星期晨会其实也就是布置任务,讲下这阵子的演出进度和一些比赛报名,舞团有舞团的规矩,有了点名气的舞者是可以自己接活的,工作室不会太多干预,像荆落云和刘星枝这种在全国都数一数二的舞者,不但有大把的舞迷,就连任慧这样的老师都会帮他们的演出打下手。
  “刘星枝十八岁生日时准备举办一场答谢宴。”晨会结束后,荆落云朝着江深解释,“师父也在帮他编排,毕竟是大事情,一辈子就一次的‘初舞’”她看着江深,抿嘴笑了下,“等过几年你也会经历的。”
  江深其实不太敢想那么远,但还是羡慕的,又有些泄气:“我还在练基本功呢……”
  荆落云笑:“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你这才三个月,我刚上来时练了一年多,刘星枝这么有天赋,也被纠正了半年。”
  江深:“师兄以前是在大草原上跳舞的吗?”
  荆落云:“他虽然户籍上是内蒙人,但身份却是养子。”她见江深一脸惊讶,安慰道,“这都不是秘密啦,他以后熟了也会和你说的。”
  江深烦恼的叹了口气,小声道:“那也要看,师兄肯不肯跟我熟啊……”
  荆落云似乎不觉得这是什么烦恼,反正还没正式上课,她便也难得偷偷懒,带着小师弟熟悉下舞蹈房的同行们,刘星枝比他们忙多了,正面试着准备“初舞”上台的群演们,他人气高,能上他的舞台由此借光的人不在少数,排着队跳他指定的部分。
  荆落云带着江深在后门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刘星枝大概看不上几个?”
  江深只觉得大部分人都跳的不错,好奇道:“为什么呀?”
  “你没看过刘星枝跳舞吧?”荆落云低着头,笑容温柔,“你刚问我他有没有在大草原上跳过舞?”
  江深点了点头。
  荆落云看着舞蹈房里的刘星枝,目光里有着欢欣与羡慕:“不论刘星枝在哪儿跳舞,你都会觉得,他就是在草原上。”
  沈君仪曾经说过,舞者的灵魂是自由的。
  江深以前不懂,但看到刘星枝,他似乎明白了。
  再大的舞蹈房好像都拘不住刘星枝的灵魂,少年宽阔的肩膀,清晰的肌肉律动,刘星枝的脚下有着钟鼓一般的力量,他粗犷,野蛮,跳着磅礴与自由,却包含了内敛的热烈。
  他仿佛是额济纳河边,胡杨一般的少年。
  刘星枝跳完一支舞,身上都是汗,他的肌肉层次明显,与欧美舞者的风格相似,体魄要更加健美,他的脏辫儿散落下来,不羁的披在肩上。
  荆落云推了推江深:“你要不要去试试看?”
  江深还没从刘星枝的舞里出来,怔愣着重复了一遍:“试试?”
  荆落云:“刘星枝的初舞需要不少群舞演员,你要不要去参加?”
  江深终于听明白了,吓得摇头道:“师兄一定不肯的。”
  荆落云惊讶道:“为什么?”
  “我差太远啦……”江深苦着脸,“会拖师兄后腿的。”
  荆落云:“还有一段时间呢,你从现在开始练,没问题的。”
  “不行。”江深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师兄他不喜欢我,不会让我跳的。”
  白谨一从拳馆出来的时候脸上又添了新伤,他心情明显不怎么好,上了车后扔包的动作都比平时大。
  司机似乎很明白他气的点,将一早准备好的创口贴递了过去。
  白谨一对着后视镜,把脸上的伤口贴住,结果看了半天,还是气鼓鼓的抱着胳膊往后座一靠。
  司机笑了起来:“小少爷一定会发现的,您遮住也没用啊。”
  白谨一冷道:“所以才麻烦,说多少遍了,别打破脸,那帮傻逼忍不住的。”
  司机:“要不把拳馆买下来吧,好方便筛选掉一些人。”
  白谨一嗤了一声,他闭上眼养神,平静道:“我妈又和你说什么了?”
  司机:“夫人也是关心您。”
  白谨一嘴角抽了抽:“钱多烧手是吧,让她多买几个包去。”
  司机:“……”
  江深进车里时,看见白谨一套着卫衣帽子似乎是睡着了,他刻意放轻了动作,蹑手蹑脚坐到了旁边,过了会儿又忍不住凑过头去看男生的脸。
  白谨一让了让,眼睛却没睁开。
  江深:“……”
  他又凑上去。
  白谨一又转过脑袋,继续睡。
  江深:“…………”
  “白谨一。”他有些生气,“你装睡干嘛?”
  白谨一纹丝不动。
  江深眯了眯眼,他突然伸手,捧住白谨一的脸将人脑袋抬了起来,白谨一没想到小天鹅会那么执着,想抬手遮脸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脸怎么了?!”江深的音调都难得高了起来,他大声道,“谁打你了?!!”


第34章 
  江深板着脸,用手指扣了一大坨药膏,擦在了白谨一受伤的脸颊上。
  白二代嘶了一声,垂着目光没说话。
  江深看了他一眼:“痛?”
  白谨一用舌尖顶起了腮帮子,含混道:“其实也还好……”
  江深面无表情地加重了擦药的力道。
  白谨一:“……”
  脸上的伤看着青青肿肿的吓人,但是口腔内没破就无大碍,江深一开始就算有天大的气,药涂到最后也消了,只觉得心疼的紧,擦完药还是没忍住给白谨一吹了很久的伤口。
  “最近有比赛吗?”江深收拾好了药膏问他。
  白谨一点头:“双休有一场,打去年的全国少年组亚军。”
  江深紧张起来:“已经要打亚军了吗?”
  白谨一挑眉:“国内的拳击杂志都评我为明日之星了,当然要往上打,赢越多场越好。”
  家里每天送来的拳击杂志江深也见过,但之前都没放在心上,他最多只负责摆整齐了方便白谨一随时看。
  “你要来看我比赛不?”白谨一躺在沙发上,他见江深不生气了,又皮起来,拿脚蹭着江深的腿,“这次可是拳馆的正规比赛,进来都要票的,给你一张第一排的怎么样?”
  江深躲了下,没让他踢到,故意说:“我才不去,我要在舞蹈房练师兄排的舞。”
  白谨一“切”了一声:“你师兄又不喜欢你。”
  江深气鼓鼓道:“那也比去看你挨打好!”
  白谨一:“……”
  虽然江深嘴上说着不去看比赛,但白谨一还是在周五晚上留了张票,并且贴在了卫生间镜子的正中间,江深第二天抬头都得对着票刷牙。
  比赛当天白谨一都会提早去拳馆,江深一个人吃了早饭,出门前又折回身撕下拳击票塞进了包里。
  荆落云果然又是第一个到舞蹈房的。
  连江深都忍不住感慨:“师姐你好早。”
  荆落云不太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笑:“没有没有……深深师弟也很早。”
  江深这阵子终于不再被沈君仪揪着练基本功了,他参加了荆落云下个月的一场歌舞剧表演,除了排练空出来的时间外还要上文化课。
  “上午是语文和数学。”荆落云帮着他拉筋,“差不多都是初一初二的内容,多做题就行了。”
  江深叹了口气:“师姐你以前都哪来的时间做题呀?”
  荆落云:“挤出来呗,总有时间的。”
  江深:“那师兄呢?”
  “刘星枝啊?”荆落云笑起来,“他的文化课特别好,不学跳舞都能去考大学的那种水平。”
  “……”江深的下巴磕在地板上,佩服的不行,“师兄是个天才吧?!”
  荆落云还没说话,门口方向突然传来几声咳嗽,刘星枝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站着,脏辫也没扎起来。
  “下去上课了。”他一脸平静道。
  江深极是敬重这位师兄,赶忙从地上爬起来问好,刘星枝勉为其难的点了下头,又吩咐道:“你吃完中饭早点上来,要帮着师姐排舞呢。”
  上文化课的教室在二楼,沈君仪请的都是正规重点高中的老师来辅导,初一初二的学生里,除了江深,其他都是三楼来补课的。
  就算没有刘星枝和荆落云的名气响,但五楼就是五楼,江深刚进教室,就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的盯着他瞧。
  第一堂课下来倒是风平浪静,江深记了功课笔记就准备听荆落云的话抄些题来做,正翻着参考书,书面上忽然落下了一个人影。
  江深抬起头,只见一个稍大点的少年站在他桌旁边。
  “你一个人?”对方挺自来熟的打招呼。
  江深点了下脑袋:“你是?”
  “我叫张直。”男生一屁股坐下来,顺便比了比自己,“三楼的,之前我在刘首席的排演课上见过你,你大概不记得了。”
  这么一套自问自答下来江深还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因为他的确没注意过张直,毕竟刘星枝的排演课看刘星枝一个人跳舞都来不及,哪还有时间去看别人。
  张直倒是毫不介意,问他:“你多大?”
  江深:“虚岁十五了。”
  张直笑起来:“说什么虚岁呀。”他看着江深,“你们五楼每天都干嘛的?”
  江深:“也是每天练功排舞……和你们一样的。”
  张直摇着头:“我们可不一样,你们是主角,我们是配角,刘首席的排演我想进还不一定进得去呢。”
  “怎么会进不去?”江深天真道,“努力练习就进得去的,师兄虽然很严格,但也很努力。”
  张直愣了下,他转了转眼珠子,笑的有些意味不明:“你又瞎客气了,谁不知道你们五楼都是天才啊。”
  江深从小到大还真没把自己和天才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过。他昨夜熬了一晚去看之前的拳击杂志,把关于白谨一的报道大大小小的都给剪了下来,跟豆腐块似的,一张张贴在了自己最好的空白本子上。
  在他心里,天才就是形容白谨一,刘星枝这样的人的,和他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
  他不懂张直为何会这么想,但哪怕被说“天才”,江深的心里也并不舒坦。
  中午吃饭张直却还是硬拉上他一起,三楼的学生对他这个五楼的小师弟显然好奇关心不止一点,围着饭桌问东问西。
  全是些“你得过什么奖”“之前在哪儿跳舞”“沈师哪儿去找你的”这种话,江深实话实说了,他们却又不信,搞的江深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最后张直替他解围道:“之前刘首席不都说了嘛,人家是天才,跳的好,天赋高,我们这等凡夫俗子是比不上的,都是太子爷陪读,懂了吧?”他做了个驱赶的动作,“散了散了,别打扰我们小太子吃饭。”
  江深觉着他乱说话,有些急了,辩驳道:“我不是什么天才,我练功跳舞也很努力,大家都是一样的。”
  张直像看傻子似的看他,转着勺子,无所谓道:“你那么较真干嘛?我是在夸你啊,天赋高就是好,不对吗?”
  荆落云看饭点差不多过了,准备下楼接江深上来,她前几天又去剪短了头发,现在整个人都看着英气勃勃,俊朗丰神,三楼的女孩子们围在门口看着她下来,欢天喜地喊着“云首席”,荆落云稍一点头,笑容羞涩道:“师妹们好。”
  师妹们各个好的不行,捂心口尖叫的尖叫,拿手机拍照的拍照,荆落云也随她们去,到了江深的教室后门,轻喊了一声:“深深师弟。”
  江深刚整理好了包,回过头答应道:“师姐。”
  荆落云像踩着七彩云朵似的,万丈光芒般走到他面前,接过他的包,抿唇一笑:“我来接你。”
  江深知道她爱照顾人的脾气,也没什么不适应的,跟在她身后上了楼。
  刘星枝在走廊上等他们,臭脸道:“都叫你别下去了,三楼的叫声都能传到这儿来。”
  相比之下,荆落云就温柔多了:“她们多可爱啊。”
  刘星枝受不了的翻白眼:“在你眼里谁不可爱吧?”
  荆落云还真认真想了想,看着自己的大师弟,严肃道:“你发脾气的时候就不怎么可爱。”
  刘星枝:“……”
  对于优秀的舞者来说,如何自己编排舞蹈是仅次于把它跳出来的第二件大事,荆落云一个月后的演出主题已经定了,只是她的主舞部分还不满意。
  刘星枝这次算是义务帮忙,荆落云与他讨论了一个上午,效果都不佳。
  “你们女孩子就爱跳什么花呀云呀的。”刘星枝放弃似的躺在地板上,恼火道,“就不能换个跳跳?”
  荆落云无奈:“你说换什么嘛?”
  刘星枝:“换鸟啊,鹰啊鹤啊不都挺好看的!”
  荆落云难得赌气:“你喜欢鸟,你去跳。”
  “我哪次没跳鸟?”刘星枝一骨碌爬起来,骄傲道,“草原的苍鹰都被我跳遍了!”
  说完,还不肯服输似的,继续道,“还有你看亚当·库伯,人家都跳男天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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