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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久_静水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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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喜欢你了。”白谨一咧开嘴,笑了笑,“我爱你,小天鹅。”


第45章 
  虽然没有一丁点的恋爱经验,但没吃过猪肉也至少见过猪跑,来仪从不限制学生之间的交往,所以江深也算是见识过各种小情侣间的相处模式,从拉拉小手到亲亲小嘴,反倒是白谨一,从小在糙男人群里长大,别说交往经验了,他对情爱的概念,从小到大也就只有在江深的身上积累出了雏形而已。
  两人倒也不能在村镇里表现的多亲密,当然,最重要的是也没那个机会。
  狗毛特意跟陈老实告了假,就为了陪江深玩,青灵子得上学,就没那么好运气了,沈树宝补足了觉,中午不到就来了江家,午饭都是和白谨一一块儿吃的。
  土鸡蛋,土鸡土鸭,还有新鲜的河虾鲫鱼,白谨一吃的虽多,但也得控制体重,沈树宝见了忍不住感慨:“你们做运动员的都挺辛苦的。”
  江深:“习惯就好了,白谨一还好,我容易发胖。”
  沈树宝笑:“你哪儿容易发胖了,这么瘦。”
  三人吃完了饭,出门去找狗毛,最近是大闸蟹的最后一波收成,大人们都在鱼塘忙活,沈树宝提议带白谨一去瞧瞧,顺便正好能吃上最新鲜的大闸蟹。
  狗毛拿了捞网,问他们:“要下水不?”
  白谨一没明白,他拧着眉峰:“下什么水?”
  江深解释:“就是下鱼塘,有些很浅的,你能直接下去捞。”他想了想,又说,“之前宋昕就下去捞过小龙虾,我拍照给你看过。”
  白谨一记得那张一群疯子在泥里打滚的照片,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他的偶像包袱比强迫症还重,要让他在江深面前狼狈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挺好玩的,你穿好防护裤子,下去能随便玩。”沈树宝怂恿他,“别担心,我和狗毛都在。”
  白谨一仍是很犹豫,他又看了一眼江深,再次确认道:“真不会弄的很脏?”
  江深笃定的安慰他:“你脏了也是天下第一大帅哥。”
  白谨一穿好了背带款式的防水裤,还戴了顶帽子,他本来身板就高挑结实,这么一穿更显壮硕,江深想给他拍照,白谨一臭着脸。
  “你笑一个。”江深说,“挺好看的。”
  白谨一将长竿子的网兜插在地上,硬声道:“瞎说。”
  江深:“真的,在我眼里你啥样子都好看。”
  他笑着,又补充了一句:“在拳台上的时候最帅。”
  “我被打的时候就不帅了。”白谨一把竿子拿在手上,“每次哪儿受伤了你都一副要哭的样子。”
  江深叹了口气:“那是我心疼你。”
  白谨一挑了下眉:“你心疼我,我也很高兴。”
  狗毛和树宝离得远,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与白谨一不同,土生土长的农村娃下塘可没那么多精致讲究,两人就挽起裤腿穿了个雨靴。
  “下去啦。”狗毛在岸边吆喝,他和沈树宝前后脚的滑下塘,长竿一捞,几只蟹就上来了。
  白谨一都穿成这样了,也不能临时打退堂鼓,他僵着脸道:“扶我下。”
  江深快笑死了,他抓着白谨一的手,小声嘀咕:“你跟大姑娘上花轿似的。”
  白谨一瞪了他一眼,但手却抓紧了没放,江深伸着胳膊将他小心翼翼的送了下去,白谨一终于站稳在了塘子里。
  “随便捞。”狗毛跟搅泥水似的,甩着长竿网子,他“哗”的一声突然把网举起来,塘里的泥水四溅,白谨一下意识闭上眼。
  网兜里五六只大闸蟹张牙舞爪的爬着,离白谨一的脸也就一两厘米的距离。
  白谨一:“……”
  狗毛兴冲冲道:“这几个都给你吃!”
  沈树宝是勤劳干活话最少的那个,捞了一网又一网,白谨一穿的笨重,又没那么熟练,捞了十几竿子也就七八只,他不知道什么毛病,自己捞的都要在蟹腿上绑个绳结,最后才放进了草兜里。
  傍晚青灵子回来后,几个人才收了工,狗毛拎着自己的两草兜蟹向妹妹炫耀:“今晚够你吃啦。”
  青灵子娇矜道:“你给我拆呀。”
  狗毛一拍胸脯:“没问题,哥哥拆好了都给你。”
  沈树宝那儿螃蟹最多,干脆一起提去江家煮,最后一大锅出来,白谨一仔仔细细挑了半天。
  “怎么了?”江深看他把蟹腿上有草绳的几只都给挑了出来。
  白谨一:“这些给你。”
  江深笑起来:“不都一样嘛。”
  “当然不一样。”白谨一说,“这是我抓的。”他特意强调了一遍“我抓的”这三个字,朝着江深抬了抬下巴,命令道,“吃。”
  江深:“……”
  他还好不是特别爱吃蟹,七八只就完全够了,白谨一毕竟是新手,抓的蟹也不会看公母,十月下旬,母蟹的黄已经不够饱满,公蟹的脂膏却不错,江深拆着蟹,沾了醋和姜,一个人慢慢品赏。
  白谨一回头看了他好几次,最后忍不住问:“好不好吃?”
  江深鲜的眯起眼,嘴角边上还沾了点膏黄:“当然好吃。”他边说边拆了几根蟹腿出来,混着姜醋一起捞进嘴里。
  白谨一的心情似乎终于好了起来,他没笑,眼神却是软的,白谨一伸出手,大拇指捻过了江深的嘴角。
  江深:“?”
  白谨一动作自然的舔过指尖的蟹黄,淡淡道:“沾上了。”
  江深脸有些红,他又擦了擦嘴,讷讷的“哦”了一声。
  青灵子抬头看到这一幕,倒是愣了愣,她看了眼白谨一,又看向江深,似乎有些不解的皱起了眉,还没往深处想,狗毛把一碗拆好的蟹递到了她面前。
  “吃吧。”陈毛秀又去剥下一只,心大道,“白二代你就别管深子了,自己吃啊。”
  白谨一转过头,正准备自己拿一只,沈树宝已经将拆好的推给了他。
  “我们来拆。”沈树宝温和道,“你们吃就行了。”
  弟弟妹妹们吃蟹的速度都赶不上两哥哥拆的,沈树宝简直是劳动楷模,人间机器,大钳子的尖头都能完整的拆出来。
  “理工男的技术。”狗毛吐槽,“他机床上呆久了大概。”
  青灵子倒是挺羡慕:“以后树宝哥要是有了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陈毛秀:“哪里幸福了……拆个蟹腿给她吗?”
  “对呀。”青灵子理所当然的点头,“给心上人拆蟹腿什么的多浪漫啊。”
  沈树宝扶了扶眼镜,他又拆完了一组,笑的有些狡诈:“别人想吃我蟹腿可没那么容易,就你们能吃得到。”
  他说完,又去看江深:“真要浪漫不浪漫的话,深子要是有了喜欢的人才最浪漫吧。”
  江深慢半拍的抬起头,不知道怎么突然提到了自己,莫名其妙的“啊”了一声。
  沈树宝:“我们理工男喜欢谁就做点小玩意儿给她,深子要是喜欢谁一定会跳舞给对方看,那可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好看多了。”
  “那白二代呢?”青灵子突然问白谨一,她好奇道。“你要喜欢谁怎么表示?带她去看你打拳?”
  “想看我打拳随时都可以。”白谨一淡淡道,他想了想,又说,“而且打拳没什么好看的,没跳舞漂亮,被打了还要受伤。”
  白谨一的目光扫过江深,嘟囔道:“他看到了还会哭。”
  江深埋着头吃蟹,耳朵尖有些红。
  白谨一看向青灵子,他认真道:“我也许没别人浪漫,但我喜欢了谁,便要做他的英雄,把一颗心完完整整的都给了他才行。”
  深秋之后院子里的水就有些凉了,江深抖抖索索的刷完牙洗好脸,又仔仔细细洗了脚,才进了自己屋里。
  白谨一躺在床上皱眉看他的那些职业材料,看到江深进来,掀开了被子。
  “冷不冷?”他问,等江深上床后捂住了对方的脚。
  江深摇了摇头:“现在不冷啦。”他探头看对方的笔记本电脑,“你在看什么?”
  白谨一也没瞒着他:“我在看国内的一些职业俱乐部。”
  江深眨了眨眼,他没说话。
  白谨一自顾自看了一会儿,才又听到江深轻声叫他的名字:“白谨一。”
  白谨一低下头。
  江深沉默了很久,才又继续说:“你去美国吧。”
  白谨一眯了眯眼,他不答应也不拒绝,关了电脑,躺在了江深身边。
  “你说你要做我的英雄。”江深说,“那就去做吧。”
  他看着白谨一,笑了下:“我喜欢你站在拳台上,我喜欢你挥出的每一下拳头,哪怕是受伤的你,我也喜欢。”
  “我的英雄,应该站到更高更大更亮的地方去。”江深的眼眶微红,他伸出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而我会好好的,永远藏着你的一颗心。”
  年少深情或是离别都令人幸福和悲苦,江深那时并不知未来又会何等漫长。
  经年之后,他再回忆起这晚,只留下了枕畔的秋水,入梦的稻香以及白谨一热烈而温柔的怀抱。
  他睡在了心爱里,他愿长眠而不醒。


第46章 
  虽说沈君仪给足了假期,但江深最后到底是没能休满,刘星枝是第一个来催他回去的。
  “你别玩疯了。”刘大首席在电话里仍旧严厉,“我的舞还没排好呢。”
  江深有些心虚:“我这几天没拉下功夫……”
  刘星枝不怎么信:“真的?”
  江深打包票:“真的,回去后师兄你随便考我。”
  刘星枝顺杆子向上爬:“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江深:“……”
  相比之下,虽然苏芳没怎么催白谨一,但森布却打来了电话,这老外现在的中文一点口音都没有,语速还贼快,用的都是咆哮体。
  “迈威瑟都愿意亲自教你了!”森布的声音大到电话另一边都能听见,“你知道这是多难得的机会吗?!你脑子吃shit了啊!”
  白谨一将手机拿远了一点,他的口气冷淡:“你不要学人家洋津浜,中文混着英文讲。”
  森布:“……”
  白谨一看了一眼江深,正巧对方也结束了电话,目光转了过来,两人的视线相接时,白谨一听到了自己声音:“森布,我会去美国的。”
  半个月后。
  在来仪五楼的舞蹈教室里,刘星枝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他的脏辫又长长了一些,茂盛的披在宽阔的肩膀上,与江深不同,他的形体是欧美标准,除了需要把控好肌肉的长势,并不一定要辛苦节食,因为舞蹈服是黑色的缘故,更加凸显出他精悍的胸膛。
  江深是真的很怕他,比起沈君仪不动声色的严苛,刘星枝是那种天天拿鞭子跟在屁股后面死命抽打你的类型,就算江深的确刻苦又努力,但他毕竟还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偶尔贪玩也胆战心惊的。
  来仪的“初舞”对每个舞者来说都是万分重要的,特别是像刘星枝这样,已经有了奖项名气傍身的“当家花旦”,他“初舞”会来的观众,除了国内有名的大师舞者外,还有国外的不少评委和顶尖舞者,这也是为什么刘星枝的“初舞”会有这么多人赶着要上他台的原因。
  江深跳完自己的次席部分后很是忐忑,他穿着舞鞋,规规矩矩站在刘星枝面前等着批评,刘星枝的面容严肃,他盯着江深半晌,突然问:“你告白成功了?”
  江深愣了一秒,脸就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刘星枝仿佛被噎了一口般嫌恶:“你害羞什么啊?!”
  一旁的荆落云也笑了:“看来是成功了。”
  江深脸上的绯色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笨拙的转移话题道:“还、还要练吗?”
  “不用练了。”刘星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最后看了江深一眼,矜贵的昂了昂下巴,“跳的不错。”
  “初舞”的剧名叫《芒草》,配乐沈君仪都是直接请的交响团来助场,曲子也是请的专业人士根据舞蹈内容谱的,可谓尽心尽力,鞠躬尽瘁。
  艾来看了几天刘星枝他们最后的彩排,倒也没再刻薄的骂人,他的目光落在刘星枝和江深之间,似乎想讲什么,却忍住了。
  “我希望你们能享受舞台。”艾来看着所有的年轻舞者道,“不要太在乎结果,跳舞是件开心的事情。”
  学生们集体应了“是”,散开后刘星枝拉住江深又去一旁合拍子,艾来叹了口气,无声的皱了皱眉。
  沈君仪到舞蹈房时,学生几乎已经走光了,艾来坐在中央,面对着落地镜不知在想什么,他从镜子里看到沈君仪,眉眼低垂,露了个笑容。
  “看完了?”沈君仪站在他身后。
  艾来:“看完了,跳的都不错。”
  沈君仪眉峰动了下:“跳的都不错你这个表情?”
  艾来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江深跳的更好。”
  沈君仪没说话,似乎早料到了这个结果。
  艾来有些烦躁:“你为什么要答应让江深跳次席?刘星枝的‘初舞’那么重要,第二天媒体会怎么说,你们都没想过吗?”
  “不是我答应的。”沈君仪平静道,“刘星枝一定要他跳。”
  艾来张了张嘴,他扶着额头,苦笑了下:“师兄师弟……还真是孽缘。”
  刘星枝毕竟是来仪明星,永远少不了前仆后继的拥趸,江深第二天到三楼的时候,众人见了他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聊天。
  江深:“?”
  不少人看向他,目光或试探或提防。江深还真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不怎么擅长应付他人那些细微的恶意,但也没有傻的察觉不到。
  江深放下自己的包和舞鞋,拿了手机出去,白谨一来了电话。
  “你那边几点?”白谨一在电话里问。
  江深:“9点啦,美国呢?”
  白谨一:“晚上8点,但我和你差了一天。”
  江深笑了起来,白谨一答应森布去美国后,没几天就动了身,也不知道白谨一和家里怎么说的,别墅、司机还有朱阿姨都被留了下来,平日里照顾江深的饮食起居。
  两人又黏黏糊糊说了会儿话,正准备挂断时,白谨一突然问:“你那边没什么事吧?”
  江深愣了下,他倒是没想到白谨一会那么敏感,下意识否认道:“没事……怎么啦?”
  白谨一的语气仍有些怀疑:“真的没事?”
  江深吸了一口气,他只觉得浑身都暖洋洋了起来,低声道:“真的没事,我很好,你不要担心。”
  刘星枝坐在更衣室的椅子上给自己的脚踝绑上肌肉胶布,回头就见江深拎着舞鞋进来,也不知道他这师弟怎么搞的,芭蕾舞鞋湿哒哒的滴着水,在更衣室的地板上蜿蜒了一路。
  “怎么了?”刘星枝绑好了一只脚的胶布,不怎么在意的问道,“鞋掉水里了?”
  江深抿着唇笑了笑:“嗯啊,不当心的。”
  刘星枝皱眉,冷嘲道:“自己的鞋都看不好,你想什么呢?”
  江深乖乖听着训,也不回嘴,他坐到自己师兄面前,帮着刘星枝拆了胶布:“我帮师兄绑。”
  刘星枝也不拒绝,伸出了另一只脚。
  “师兄这几天不要练太多了。”江深边给他缠着脚踝,边轻声劝他,“受伤就不好了。”
  刘星枝懒洋洋的:“我心里有数啦,你也要认真练习,我看你这几天都不留堂。”
  江深抬头看了他一眼,说:“这是师兄的‘初舞’,我跳怎么样不重要。”
  刘星枝愣了下,有些不高兴的踹了江深一腿,冷冷道:“说什么呢你。”
  江深僵着脸,他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倒还算麻利。
  刘星枝越想越不对,他另一只脚的胶布还没绑完,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江深:“你讲清楚,刚那话什么意思,你的舞鞋到底怎么回事?!”
  江深并不想事情闹得太大,放软了口气道:“真没什么……师兄……师兄?!”
  刘星枝赤着一只脚,扎起了一头脏辫冲下楼去,三楼的更衣室没关门,里面几个学生正在说说笑笑。
  “他还妄想要抢刘首席的风头,也不瞧瞧才来多久。”
  另一人道:“但祖宗也说他跳的更好……就怕到时候上了台……”
  “怕什么,给过他教训了,聪明点的都知道到时候台上该怎么做,这是刘星枝的‘初舞’,他跳的要是比首席好想干嘛?砸场子?”
  刘星枝面若寒霜的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人显然都没发现他,江深跟着追了下来,喘着气站在他身后,战战兢兢的唤了一声“师兄”
  一片笑声中,又有人提议:“不如整的他不敢跳次席吧?我们也能少个竞争对手,刘首席毕竟是来仪的排面,也不希望自己到时候丢脸吧。”
  这话江深也听见了,他的脸色苍白,抬头看了眼刘星枝的背影,嚅嗫道:“师兄……次席我还是……”
  “闭嘴!”刘星枝咬着牙,他突然脱下另一只脚的舞鞋,大步冲了进去。
  那几个说话的学生发现刘星枝时已经来不及了,迎面飞过来的舞鞋直接拍在了一人脸上,刘星枝杀气腾腾的站在更衣室中央,大声命令道:“江深!”他伸出手,“鞋子给我!”
  江深:“……”他乖乖把自己的鞋脱下来递给了师兄。
  刘星枝抄起他的鞋子就开始抽人,几个说闲话的男生更是抱头鼠窜,抽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钟,刘星枝喘着气让他们并排跪在地上。
  “好本事啊。”他手里敲着江深的舞鞋,赤着脚来回转圈,磨牙冷笑道,“都会欺负人了是吧?”
  跪着的大部分人呼吸都不敢用力,但也有胆子大的,叫屈道:“我们也是为了师兄好,师兄也不想‘初舞’那天被当笑柄吧!”
  刘星枝怒道:“你再叫我一声师兄我撕烂你的嘴!”他发狠道,“你们还有脸说为我好?!是你们怕了江深还是他妈我怕了?!”
  刘星枝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猛地伸出手,指着江深,大声道:“江深跳的好,那也是他努力挣来的!就算他在‘初舞’上抢了我的风头,那也是我刘星枝技不如人!你们他妈凭什么搞他?!”
  似乎还嫌不够消气,刘星枝又是举起舞鞋一人抽了一头皮,他打够了,才重新把鞋塞进江深怀里,看着自己的师弟冷硬道:“还有你,给我好好跳,要是让我发现在‘初舞’上你不认真或是放水,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叫我一声师兄。”
  刘星枝一撇头,他昂起下巴,傲慢道:“身为舞者的尊严,不需要别人用这种方式来施舍我!”


第47章 
  迈威瑟的拳馆在LA可说是久负盛名,佛洛依德·迈威瑟本人自然是管内的大老板和大明星。他在美国职业拳坛上纵横了快20年,最后以49场的全胜战绩退役,号称是一代传奇无人能出其右。
  白谨一呆的一个多月中,森布很少出现,倒是佛洛依德每天都会来看他练习。
  在拳场上,佛洛依德以“海盗拳法”著称,擅长围城打法,他的体格不属于黑人中强壮的那一类,打的也多是次中量级或是轻量级的比赛,因为身体柔韧,步伐移动灵活,所以闪躲能力非常出色,再加上拳法技术全面精湛,体力充沛,他用的往往都是防守反击的中远距离技术型打法,这一点也很符合白谨一的风格。
  亚洲人的体格同样不适合中量级以上的级别,就连次中量级和轻量级的都很少,佛洛依德以羽量级出道,之后才打上的轻量级和次中量级。
  “你很不喜欢别人打你的脸吗?”一场练习赛结束后,佛洛依德在场边与白谨一搭话。
  白谨一拿了毛巾盖在头上,他用牙咬开拳套,用英文回答了“是的。”
  佛洛依德笑了起来:“我也不喜欢。”
  白谨一看了对方一眼,他并不知道迈威瑟是什么意思,虽然每天来看他练习,但这位世纪拳王并没有真的下场亲自指导过他,这对白谨一来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他除了大部分时间扑在训练上外,其余的空闲也都用在了观摩各种类似自己风格的拳手赛事上。
  更何况,拳馆根本不是什么岁月静好的地方。
  食物链的生存模式——优胜劣汰。
  白谨一亚洲人的面孔太过耳目一新,在一众种族优势彪形大汉的黑人和白人中,白谨一真正算得上“弱小,无助,又可怜”,再加上都是一群差不多年纪好战因子与雄性荷尔蒙一样旺盛的男性,刚来这几个月白谨一几乎每天都要被找茬。
  这种烦人的歧视和骚扰,直到他在第二个月的第一天KO了拳馆里与他同一量级的黑人拳手才彻底宣告结束。
  白谨一其实胜的非常狼狈且惨烈,要不是在第八回 合就把对方KO了,最后裁判那边算点数也是绝对赢不了的。
  他下场后才发现肋下一片淤青,唯一幸运的是肋骨没被打断,一只眼睛肿的很严重,为了不让江深担心,晚上的视频也取消了。
  对方并不是傻瓜,想一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痛不痛?”江深在电话里问他。
  白谨一轻笑了下:“你总问我这个问题。”
  江深叹了口气:“因为除了问这个我也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
  白谨一没说话,他住在比弗利山庄日落大道以北的住宅区,那儿的地价虽比不上丘陵顶部的豪宅,但也称得上寸土寸金,富豪们的地盘。
  当然,要是他妈来,山顶豪宅也是买得起的。
  “赢了比赛就不是很痛。”白谨一接过了保姆递来的冰袋,他敷在眼睛上,“你‘初舞’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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