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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为爱鼓掌的时候我们在想什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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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你。”他笑着说,眼睛弯成了两弯清泉。
  我愣了一下:“啊?”
  “怕你醒来之后以为昨天是在做梦,以后我每天对你说两次,”他凑过来亲亲我,“饿不饿?我去做饭。”
  我一时失言,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能如此轻易地看透我心中所想。不过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我确实觉得肚子空空的。
  “好啊,”我推推他,“去做饭吧。”
  陈谨言起身,一条腿已经迈下了床,又转过来凑到我面前:“你都没什么表示吗?”
  我不解:“你要什么表示?”
  “我都说喜欢你了,你都没什么要说的吗?”
  此时的陈谨言虽然仍然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睛亮晶晶,让我想起他说的邻居家养的金毛犬,我都能看到他身后摇着的尾巴。我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喜欢你。这样可以了吗?”
  “不行,”没想到他得寸进尺,“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啊,我要别的。”他把脸颊往我面前凑,这种接近明示的暗示我要是再不明白就说不过去了。
  我失笑,捧过他的脸亲在他的嘴唇上。
  事实证明白天不能随便撩,尤其是对陈谨言。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现在学会了蹬鼻子上脸的那一套,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掌握了主导权。
  我虽然享受,但是好歹没有白日宣淫的癖好,所幸陈谨言也只是亲了亲过过嘴瘾,不一会儿还是乖乖去做饭了。
  我从前认为陈谨言冷淡、刻薄、不近人情,全身上下透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与他分开之后才知道这个人也有失控和善妒的一面。但是我没想到他还又小心眼又一肚子坏水,把他做个横截面估计芯里都是黑的。
  这个周末和他一起呆在家里,我算是充分见识到陈谨言缠人的功底和颠倒黑白的能力了。
  比如说一起看电视的时候,他想看电影我想看足球,争执不下的时候我提议自己回卧室看,结果被他以敷衍他的理由压在沙发上乱啃一通,等到我迷迷糊糊坐起身时,足球比赛早就结束了。
  再比如说,陈谨言突发奇想和我计较那天晚上我说过会戒烟的事情,单方面和我约法三章。他说:“这样吧,以后我来监督你,如果你哪天偷偷抽烟被我发现了,就罚你亲我,时间长短我来定;要是你这天没有抽烟,那我就给你奖励。”我问他奖励是什么,他理直气壮地说:“奖励就是我亲你啊。”一副“是你赚到了”的表情。
  还有一次我被他从背后圈在洗漱池前,被逼着系上围裙。理由是我在他做饭的时候说他带着围裙的样子挺勾人的,看得我有点想日。陈谨言很委屈,一边戳我的屁股一边唠叨,一边掐我的腰一边问我还想不想日。我只要被掐着腰就会腿软,于是我靠在他身上好声好气地说不想了。
  花样真多。以前“花样多”这种形容词都是和他沾不上边的。
  这个周末我过得如坠梦中,以至于周一早上我有史以来第一次萌生出“不想上班”的念头。
  工作比谈恋爱重要吗?季行和晏诚比陈谨言好看吗?
  陈谨言依然充当着司机的角色,只不过这次在我下车之前主动与他交换一个吻。可能正好被路过的谁谁看到了,不过我没兴趣管。
  我猜不出中午所有人就都知道了这件事,但是管他呢。我巴不得昭告全天下。
  走进办公室,季行还是保持着他一贯的姿势,把脚放在桌子上,在那舒舒服服地吃着煎饼果子。我进门之后皱了皱眉,径直走过去把窗户打开:“你就不怕一会儿别人进来了闻着一股煎饼果子味儿吗?这好歹是个办公室,你注意点。”
  季行毫不在意:“哎呦,你今天就来上班呀?奖励你这么勤劳,还剩一个送给你了。”
  我摆摆手:“不用了,早上吃过了。”
  晏诚扑哧一声乐了出来:“得了,季行你就别在秦生面前丢单身狗的脸了。人家的早饭是陈谨言做的,你的呢?从大妈手里买的吧。”他冲我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夹,我走过去接过来。
  季行装模作样叹口气:“哎,想想当初,你们俩折腾来折腾去的时候我还给你们出过力,转眼就把我送的助攻不当回事。没我你们能这么快好上吗?”
  我觉得好笑:“那我真应该谢谢你,又能牵线又能搭桥。不过我可是也在林珊面前给你说了好话了,很够意思了吧?我还听说当年是你没答应人家,是不是装逼大发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季行蔫了。我和晏诚损了他几句,就接着看晏诚递给我的文件,上面写着李成喻这个人的资料。我草草看了几眼,没觉得有什么可以的地方。
  晏诚说:“李成喻那个地产公司,你知道吧,我已经把资料发给你了。这个什么地产看着挺牛逼,城中那个商业广场还是他投资的,其实就是个菜包,表面光,实际上财务状况已经满是漏洞了。这个李成喻在政府高层有点关系,但是很可惜的是他的这条大腿前段时间被赶下台了,你明白吧?没人给他保驾护航,没人替他兜着一个窟窿又一个窟窿了。”
  “要说这些东西单凭我们查,等查到的时候人家早就毁尸灭迹了,多亏了陈谨言,还有顾朗和毛青。上个月李成喻买下了城西的一块地,价格低得简直了。但是城西你也知道,那里就是一个死角,就算价格低,他也别指望在城西建住宅能挣到什么钱。而且我们发现,城建局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李成喻外包给的承包商,也不过是个注册没多久的小公司。你猜猜这个公司的法人是谁?”
  我有种预感:“简昭?”
  “不,”晏诚摇摇头,“是一个女人,但是确实和简昭有关系。沿着李成喻这条线,我们知道了简昭能这么快出狱,也都是李成喻在暗中帮忙。现在你明白了吗?简昭的目的是卷土重来然后对付我们三个,李成喻的目的可能是希望来钱又多又快也可能是你,或者两者都有,然后有共同敌人的两伙人就合起手来。”
  季行补充道:“陈谨言抓到了李成喻的尾巴,他手里有这人非法集资和洗钱的证据,又有李成喻之前在机关的同伙的证词,估计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了。只是最近简昭可能会坐不住,而且他在暗里我们在明处,也只能小心点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所以,李成喻和林珊结婚,就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林珊怎么办?”
  “可能吧,这变态心里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林珊已经和他分手了,我看她也没有难过的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晏诚拿出一根烟来递给我。
  我摇摇头:“戒了。”
  晏诚一脸惊奇地看着我,季行在一旁吹了声口哨。
  “怎么了,本来我也没多大的瘾,”我耸耸肩,“而且用烟换来一个前夫,还是划算的。”
  “这好歹是个办公室,你注意点。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晏诚啧啧道,“是陈谨言让你戒的?”
  我点头:“他把我的烟都换成了棒棒糖,我有什么办法。”
  “等会儿,”季行突然说,“我说怎么陈谨言突然跟我说要送我烟,我还在纳闷为什么送我万宝路,合着就是你的烟啊?你们两口子像话吗,陈谨言心疼你不让你抽,就把尼古丁都给我让我得肺癌?”
  我笑着,特别没诚意地和他道歉,季行不耐烦地瞪我一眼:“你笑个屁啊,陈谨言不让你抽你就不抽,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我一脸无辜:“林珊也不喜欢男生抽烟,你还要抽吗?”一句话成功让季行熄了火。


第十九章 
  对于我和陈谨言的破事,季行与晏诚两人一脸的“虽然受不了你但是还是有点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用季行的话说就是“明明昨天还是三条狗,今天你就成了我俩的饲养员”,于是我不幸成为他们两个怒火的承受者。
  我后退一步,耸耸肩:“就那么回事呗。”
  “就那么回事?从前段时间陈谨言天天问我你什么时候下班开始我就觉得有猫腻,”季行举起手机晃了晃,“怎么,想通了?”
  “这有什么想不想通的,他说了喜欢,那就再试试,我们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必要磨磨唧唧。”
  晏诚掐着烟头,无意间说道:“那你们之前五年磨叽什么?陈谨言为什么现在才说喜欢你?”
  我愣了一下,“可能是,现在才发现吧。”
  “但是不管怎么说,有一点和从前不一样啦,”我笑着说,“你们晚上没什么不能随便找我出去喝酒了。从现在开始我也算是拖家带口了。”
  晚上的时候陈谨言来接我,我和他说起这件事。
  “我还听见茶水间里有人议论我,”我一边笑一边跟他讲,模仿着那个人的语调,“‘没想到秦总和他男朋友这么如胶似漆,我上班的时候还看到他们在车里亲,哎呦……”
  我笑得歪倒在车座上,陈谨言倒是没什么反应,嘴角噙着笑,在等红灯的时候拿出一瓶水递给我。
  “那你呢?你有什么反应?”
  “我?”我坐直了身体,双手无意识地微微握紧,“我当然是走过去跟他们说,那不是我男朋友,是和我领过证的,每个月都上交工资卡的关系。”
  只有我自己知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是忐忑的。白天晏诚脱口而出的疑惑就像一根针,轻易挑破了埋藏在我心里的恐慌。
  我抬起头看他,笑着问:“对吧?”
  陈谨言没说话,他垂着眼就这么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后面的司机开始不耐烦地按起了喇叭,他轻轻叹了口气,把手覆在我的头上。从他的掌心处传来一阵温热。
  那温度很快便离开了。甚至让我觉得有些冷。
  之后路上气氛一直很尴尬,我们俩五年相处产生的默契在此时发挥了作用,我们同时选择沉默。偶尔会有一两句交谈,但是看得出来他也有些心不在焉。我也不太知道说什么,挑了几次话头之后也放弃了。
  车停在了我的公寓底下。停稳后,我如往常一样同陈谨言道别,然后去推车门,发现陈谨言并没有把车门解锁。
  陈谨言啪的一声把车熄火,我明白他是有话要说,于是也慢慢靠在了椅背上。沉默的空气仿佛有重量,压得我喘不过气。
  “秦生,”陈谨言开口,“你在想什么?”
  没等我回答,他又道:“你肯定是在想,我是不是因为一时兴起才和你在一起的,只是玩玩而已,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故意要试试我的态度。”
  说完后他静静地看着我:“秦生,我不希望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压抑自己的想法。你要做你自己,不要因为我喜欢什么样子就把自己变成什么样子。我说我喜欢你,”他呼出一口气,“我的意思是,我喜欢的是真实的你。”
  我听着他的话,心底里浮起一点迷茫。我看向陈谨言的眼睛,从他的眼底里看出了一丝难过。
  陈谨言伸出手臂揽过我,轻如羽毛的吻细细碎碎落在我的耳朵上。我听见他哑声道对不起,心里的疑惑更甚。
  陈谨言说的确实没错。实话说,我的确不知道他的喜欢里,有几分是给现在的我,又有几分是给从前的我,并且我也不太习惯在陈谨言面前流露出真实的自己。我最受不了陈谨言在日渐相处中对我失望的样子。
  他见我不说话,于是问:“秦生,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你要对我坦诚,在我面前你什么都可以说。”
  我犹豫了一下,抬起头对上他鼓励的眼神,“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你不喜欢在你身边五年,温顺乖巧的秦生,却在我放手的时候,喜欢上了这个全身上下没什么值得你喜欢的,真正的秦生?”
  那一瞬间陈谨言的表情很悲伤。他的眼睫毛就像两把扇子一样,在眼底投下了阴影。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说:“谁说你全身上下没什么值得喜欢的?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我后面排队吗?”
  “你知道吗,其实我有一次去过你公司。那天你把文件落在家里,给我打电话让我送过去,”他想起来什么似的,轻轻笑了,“那是不是你唯一一次拜托我?我把文件送给你助理,然后在外面看着她拿给你。你当时在打电话,挂了电话之后直接听筒扔到桌子上。”
  这件事我也有印象。不过我一直以为陈谨言不会亲自送来。
  “你知道当时我的心情是什么样子吗?我觉得很生气。凭什么你那么多的表情,那么多情绪,都没有在我面前展现过?”他扭过头来看着我,“所以说,你问我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你,我的回答是,我喜欢的是所有样子的你。”
  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转过头去:“……哦。”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你这间公寓里面的东西我已经全都搬回我们家里了。你今晚还要住在这吗?”
  最后陈谨言又拉着我回到了他家。按照他的话说,“我们家”。
  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陈谨言把车停在路边,自己去便利店,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袋子。我好奇地凑过去看,在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有些无言。
  “你买这些东西干嘛?”
  “干……嘛你不知道吗?”他笑了,“家里没有了。”
  他说着,眼里一片光:“快回家,我都等不及了。”
  我从前没发现陈谨言这个人奸诈狡猾、颠倒是非。现在一看,果然切开里面全是黑的。
  他嘴上说等不及了,其实有的是耐心,一边慢慢地动,一边抱怨我不信任他,我听得不耐烦,又被他顶得没有力气,只能用力夹紧后面,想让他快点射出来。结果这点小计谋被他识破,他抓住我的脚腕扣在他的肩膀上,死死抓着我的小腿。最后我连眼皮都睁不开,迷糊间感觉他说了句什么。我随便应了声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是在陈谨言的怀里醒过来的。我抓起他的手臂扒拉到一边,结果他立马又搭了回来。来回几次之后我有些无奈,轻声叫他。
  “唔……”陈谨言皱着眉,微微睁开眼,伸出手环住我的脖颈,像摸狗头一样揉了揉我的发顶,“别闹了,再睡会儿。”
  起床是一场恶战。陈谨言缠人的功力有多强,前两天我已经见识过了。从睁开眼到坐上车,除了上厕所以外我们就没有分开超过五米。
  “对了,”系安全带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昨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陈谨言勾着嘴角,看上去心情大好:“没什么,就是问你周四晚上有事没有。”没等我反应,他又补充:“我不管,你昨天答应我了,你说你有空。”
  “……”我说,“随你吧。”
  想一出是一出,陈谨言的确有这毛病。说完之后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周四是什么日子,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于是便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
  “哟,我多少天没在停车场看到你了。”我在地下停车场停车的时候碰到了季行,这人脸上挂着假笑靠过来,“今天您怎么纡尊降贵,自己开车上班呢?”
  我没理他,走过去把按下电梯。
  季行戳了戳我的腰:“你也该动一动了,上下班有人接有人送,来了单位还是坐着,一天天也没机会走几步。你知道你现在微信步数有多少吗?我怎么觉得就这么几天你就胖了呢?”
  我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你烦不烦?关你什么事啊?你有这功夫能不能想想自己怎么把林珊再追回来?”
  果然,提到林珊,季行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我觉得有点难。她对我和对别人没什么两样啊,我约她看电影,她说忙,那我说饭总是要吃的吧,她说已经和别人有约了。”
  我好奇地问道:“那你当初到底为什么拒绝人家?”
  “我当时是想,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凭什么耽误人家姑娘啊,要在一起也得等我赚了钱能让她过得好点吧。谁知道她再也不搭理我了,我有什么办法?”
  “……”我感叹到,“林珊真惨,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傻逼。”
  季行白了我一眼,“你听说了吗,李成喻贩毒被抓住了,供出了简昭。现在两个人都萎了,估计下半辈子就蹲里面了,出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说,“不过前几天陈谨言动不动就给各种人打电话,神秘兮兮,就为了这事?”
  “是啊。陈谨言做事真狠啊,李成喻他们家有什么扒什么,估计没什么人干净的,”季行啧啧道,“看来他们能风光到现在,全是之前因为没惹到不该惹的人。”
  我忽略他意有所指的眼神,“我用和林珊一起吃晚饭的机会换你再也别说这件事了可以吗?”
  季行撇撇嘴:“行吧行吧。”
  我虽然让季行别再提这件事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的。季行说他做事狠厉不留余地,是夸张了点,但是也有道理。陈谨言仍然有很多方面是我不了解的。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提这件事。
  我特地提早下班,在路上买了一束花。在送礼物这方面我和季行的品味半斤八两,但是好歹陈谨言不是女生,对于礼物这方面向来比较宽容,心意到了就可以了。所以我决定回去做一顿晚饭来犒劳他。
  结果我可能是过分高估自己的水平了。我把菜板放平,把菜刀擦一遍,旁边放着刚刚搜出来的食谱——就只为了炒一盘土豆丝。
  料理的乐趣我是不太懂,俗人如我只知道饿了就吃,食物味道不错就可以。然而陈谨言对于这种东西的要求简直是达到一种偏执,除了味道,食材要新鲜,卖相还要好看。所以对于陈谨言能不能看得上我做的菜,我是没什么把握,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顿晚餐对他来说肯定不是犒劳。
  陈谨言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我正在打鸡蛋,端着碗走到门边对他说:“回来了?”
  陈谨言把公文包丢到一边,见了鬼一样问我:“你在……做晚饭?”
  我突然觉得有些羞耻,于是转过身不理他。站在料理台旁边时陈谨言走过来,从后面搂住我,裹挟的一身寒气也袭过来,我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
  他抓住我的手,微微用力,“你不能这样,要往一个方向用力,像这样……”
  “哦,”我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等着吧。”
  陈谨言松开手,却仍然站在我身后。我放下碗转过身,他便上前一步,把我卡在自己和料理台之间。
  “……”我推推他,“你不想吃饭了?”
  陈谨言把手绕到我后面,我能感到他似乎是解开了围裙后面松松系着的结,“你今天抽烟了吗?”
  他凑过来嗅了嗅,然后很满意地笑了,“不错,没有烟味,我是不是应该奖励你?”
  他说这话时候已经把我的衬衫下摆从裤腰里面扯出来了,不过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所以在后腰上传来微凉触感的时候,我还能冷静地问他:“你到底想不想吃饭了?”
  最后我们两个在饭桌旁坐好的时候,菜已经快凉了。饭桌上开天辟地头一遭出现了非常接地气的西红柿炒鸡蛋。最违和的是旁边的花瓶里插着一束花,我直接从花店买来的,用小熊玩具点缀的香槟玫瑰。
  我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冰镇啤酒递给陈谨言,又拿起筷子每道菜都尝了尝。我自己什么水平心里还是很清楚的,我猜陈谨言也很清楚。
  “还行吧,”我说,“看着是丑了点,味道还可以。”
  陈谨言也点点头:“不错。比上次强多了。”他说的上次指的是某次我心血来潮,差点炸掉厨房的那次。
  “宝贝,你是不是记错日期了,”陈谨言笑着问我,“这次就先原谅你了。”
  我愣了愣。又是周四这个日子。我在脑内飞快地把所有的节日都过了一遍,最后小心翼翼地说:“哈哈哈,是吗。周四是什么日子哈哈哈。”
  果不其然,陈谨言的脸拉下去,他把筷子放到一旁,摆出一副要长谈的架势。我最受不了他这样,总让我想起高中时那个在校门口堵我的教导主任。
  “你不知道周四是什么日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跟我说你不知道?”
  陈谨言真的有些生气,他绷着脸,眉头拧在一块。我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再说什么话来激怒他,于是一脸讨好地看着他。
  陈谨言就像是一个男朋友忘记纪念日的小女生一样,“秦生,结婚纪念日你都能忘记,你的心里有没有我?”
  哦,我真的不知道。我差点脱口而出“结婚的时候都没庆祝过结婚纪念日,离了婚纪念什么”,考虑到女朋友现在已经不能接受任何刺激,所以我明智地没有说出口。只是陈谨言太过了解我,他看着我的表情就已经明白了我在想什么。
  “过去那几年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还有结婚纪念日这回事?”
  这是实话。他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过去确实每年都有一天我会收到陈谨言的礼物,只不过我一直以为是陈公子每年心血来潮这么一次,所以都是赶着去买了礼物还回去。没想到是这样。
  不过实话不能告诉他。我只能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啊,只是最近有点忙,忘了这件事。对不起啊,乖。”
  陈谨言毫不犹豫地戳穿了我的谎言:“季行说你们最近根本就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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