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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他八成有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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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狗仔,我见过几次,老蹲点儿偷拍我们,染着一头黄毛,长得挺磕碜的,丑出我的描述范围了,一言难尽。”童飞耸耸肩,又道,“不过别人都叫他小吴,可能是姓吴的。”
谭骁一一记下了,点头道,“行,我一会儿转告宁修,至于你的戏约……我看看安总那边有没有适合你的好本子,到时候推荐你去,你别担心。”
童飞哈哈笑道,“担心啥呀,我跟你讲啊宝贝儿,我没啥野心,这圈子来钱快,我就趁年轻混两口饭吃,攒点钱,然后退圈做个小买卖,一辈子不愁吃穿就成啦。本来也没想大红大紫,谁也奈何不了我,你甭替我操心,”童飞说到这儿就呵呵冷笑道,“最近有个傻逼还想包养我,还威胁我说不给他养就要雪藏我,真给他能耐的,有点钱不知道怎么嘚瑟好了。当谁都稀罕他那点破钱呐,大不了退圈儿呗,谁怕谁呀。”
谭骁吓了一跳,赶忙问,“谁啊?谁欺负你呢!”
童飞抱着手臂哼哼,“得了吧,他想欺负也得我在乎才行啊,反正无所谓,我经纪人对我不错,那傻逼能伸到手的地方都帮我避开了,我下部戏就是个小投资的网剧,没啥名气,不过有钱赚就行,我也不咋挑啦。”
谭骁听得一阵心疼,责怪道,“你怎么不早说啊!哪个混蛋挡你路呢?我找个麻袋给他削一顿!”
童飞哈哈大笑,“够哥们儿!我看行,咱俩脑袋上围个黑丝袜,去他娘的削他一顿!哈哈哈,超解气!”
说干就干!
于是俩人盘算着要怎么不着痕迹地揍人,身后冷不丁传过来一句,“你俩要削谁?”
谭骁蓦地一颤,赶紧打哈哈,“没没,我俩对台词,对台词哈?对吧童飞?”
童飞迅速点头,“我要演一个手撕鬼子的雷剧!谭骁帮我顺词!”
杜宁修也没多想,又去抱了一大摞杂志,往外走的时候瞥了一眼那俩人站着的地方,忽然皱皱眉,大步走过去挤到俩人中间,屁股一拧撞了下谭骁,把人又撞远了半米,才满意地退回来,说道,“就这么站着说,不许动,动一下我封杀你,听见没?”
说罢没等童飞回答,便高贵冷艳地抱着杂志走了。
童飞生无可恋地盯着男人消失的背影,歪着脖子呵呵道,“看来我是真不用混了,两个大佬要封杀我呢,我还不如去种地。”
谭骁默默又往后退了一步,同情道,“这个可不能揍,再嚣张也不能揍,还是离你远点……”
童飞看看俩人之间再次拉远的距离,顿时哭唧唧道,“哎,这什么事儿呀!事业和爱情双双失利啊嘤嘤嘤!骁宝贝儿你都不爱我了,你在外面有了金主就抛弃我了,说好做彼此的香菇呢嘤嘤嘤……”
突然折回来拿东西,秒变死鱼脸的杜宁修:“……封杀你。”
童飞:“……嘤QAQ”
作者有话要说: 。
金主2号:呵,从没有人敢对我如此不屑,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童飞:……傻逼。
第39章
杜宁修做事一向非常利索,买家具装修房子一星期内全部搞定; 等两人搬进去的时候也快过年了。谭骁这一星期里一直在联系骆文轩; 不过医院年底太忙,骆文轩的手术能从天亮排到天黑; 实在抽不出空; 谭骁也只能耐心等着。
一直到除夕前一天晚上,杜宁修和谭骁彻底安营扎寨了; 骆文轩才总算放了假,有时间了。
当天晚上约好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谭骁钻进被子里搂住杜宁修蹭了蹭; 高兴道; “你明儿别紧张啊; 有什么说什么; 骆大哥很敬业的; 不用怕隐私泄露哈。”
杜宁修嗯了一声; 最近因为太忙身体有点疲惫,靠在谭骁怀里有点昏昏欲睡。谭骁低头看着男人清俊的脸,看得又心疼又满足; 忍不住细细抚摸了一会儿,才在他耳边轻声说,“宁修,好梦哦。”
杜宁修没睁眼,只伸出手臂把人揽进怀里,侧头吻了下他的眼睛; 沉声喃喃,“嗯,晚安。”
忽然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凝缩在了这个人的臂弯里,变得很小很小,只剩下满怀宁静幸福的味道。
就这么笑着入睡了,醒来的时候心情也非常好。阳光很明亮,倾斜在杜宁修精致如画的脸颊上,谭骁眯着眼在他肩窝里蹭了下,笑着说,“醒了不叫我呢?”
杜宁修拍拍他的脑袋,撑起身来,“看你睡的香,没舍得叫。”
杜宁修掀开被子下床,一身的伤疤清晰烙印在他白皙的肌肤上,谭骁看得心里一涩,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手,又摸了摸他前胸上一块狰狞的刀疤,半天才说,“当时……很疼吧?”
杜宁修歪头看看他,忽然眯起眼睛,顺着他手掌的力气弯下腰,伸手握住了他胳膊上一条十多厘米长的疤痕,“骁哥,你看,我们多相配。”
“……”
“我们分开的时候,各自受了一身的伤,现在在一起了,永远不会再受伤了,”杜宁修抬起他的下巴,蜻蜓点水似的轻轻亲吻他的唇,“所以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只有我们彼此,才是最心疼对方的。”
谭骁的呼吸有点颤,半晌缓缓扯出一个笑,抬手抱住他,在他耳侧印下一个吻。
之后一起做饭,一起吃饭,一起分享工作上有意思的事,最后一起开车去仁和医院,一路上都有说有笑。谭骁忽然就觉得,其实人生最幸福的模样不过如此,你痛苦的时候我整颗心都要碎裂,你微笑的时候我眼里也在熠熠发光。
我们只有彼此,却已经足够填满过去所有伤痛和寂寞的时光了。
因为医院已经放假,仁和的院门今天纯粹就是为了他俩敞开的。
杜宁修泊好车进了大门,找到副院长的办公室,不意外看到霍逸和骆文轩坐在一起,也是彼此相视而笑说着什么,就和他们俩在车里时一样。
“来了?”骆文轩站起身,朝杜宁修伸出手,“初次见面,我是骆文轩,您未来的主治医生。”
杜宁修细细打量他几眼,才握住手,说道,“一直听说骆家有位长辈是医生,应该就是您吧。”
骆文轩笑了笑,说道,“杜总消息很灵通么,所以是看在我们家小一的面子上才相信我的?”
杜宁修松开手,不置可否地垂下眼,没多说什么。
谭骁没太听懂,不过看他俩要说正事了,便拉着背景板的霍逸退到门口,说了句你俩好好聊就把人拉出了门。霍逸估计最近被滋润得不错,意气风发的样子,特别好说话,被他拉着就出来了,靠在墙上心情很好地打招呼,“一星期没见,你倒是胖了点啊。”
谭骁挠挠头,嘿嘿笑道,“还好吧,天天被他拉着吃山珍海味,是沉了点。”说着他就跟着霍逸一起靠墙站着,随口问道,“小一是谁啊?刚才他俩说啥呢?”
霍逸打量他一眼,说道,“你真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是知道了什么,才那么黏着我家文轩呢。”
谭骁有点迷糊,实话实话,“我就是敬佩骆大哥的为人和才学,没别的意思啊。”
霍逸的尾巴立刻翘起来,得意洋洋道,“算你有眼光。”
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霍逸也没掩饰,解释道,“骆阳集团的骆总和莫总,这俩人你总听说过吧?”
……何止听过,那不是国内出了名的豪门一家吗?财富排行榜全球前一百的大家族啊。
“……所以?”谭骁愣了下,难以置信道,“骆……骆大哥跟骆阳的骆总……”
“哦,骆一么?那是他儿子,”霍逸又翘起尾巴,特别欠扁地说,“所以我是他干爹啊~”
谭骁:“……”
这信息量有点大,让我静一静……
而门内的气氛倒还平静,骆文轩仔细看完杜宁修的病例,又把了会儿脉,说道,“你这病已经有五六年了吧?”
杜宁修眉头一跳,有点信任他了,点头道,“五年多。”
骆文轩起身道,“来跟我拍几个片子,做全身检查。”
杜宁修点头,小尾巴似的乖乖跟着骆文轩到检查室转了一圈。骆文轩回头看他,笑道,“杜总比传言中好相处多了么,这么乖呢。”
杜宁修瞥他一眼,一脸冷漠,“我哥让我听你的话。”
骆文轩噗地一乐,眨眼睛逗他,“哥哥的话是圣旨哦?”
杜宁修扬起下巴,非常利索地点了一下,“嗯。”
骆文轩看他那模样有点可爱,忍不住说,“怪不得谭骁那么紧张你,你们感情真好呢。”
杜宁修听到这话,对骆文轩的好感度瞬间UP,下巴扬得更高了,“那是当然。”
骆文轩心里哈哈一乐,不逗他了,带他做完检查拿了报告,又把脉诊了一会儿,才道,“你这心理生理原因都有,不过我得问你个问题,你要跟我说实话。”
杜宁修立刻绷紧了身子,没点头也没摇头,可明显紧张起来了。
骆文轩斟酌着措辞,小心道,“你是不是……那里不行?”
杜宁修的腮帮子往里浅浅缩了一下,明显是咬紧了牙。
“你全身都受过很多次重伤,那地方也被……嗯,不止一次,所以被打坏了,是吗?”
“……”
“你是五年前,或者更早前发现了问题,压抑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开始出现心理疾病了,是吗?”
“……”
骆文轩叹了口气,有点心疼眼前这孩子,说孩子也不为过,杜宁修跟他儿子骆一也差不多大,于是说,“你配合我好吗?一直压在心里,我没办法帮你的。”
杜宁修还是不说话,还垂下了脑袋,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骆文轩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故意笑了下,惊奇道,“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没想到,你跟谭骁……你居然是下面那个。”
杜宁修这下坐不住了,抬起头,板着脸说,“不。”
骆文轩立刻循循善诱,“什么不?”
“……”杜宁修又绷直了,表情却忽然跟个小孩子似的,很挣扎,又很沮丧,半天才闷声说,“要是那样,我才不会来看病。”
骆文轩看他松懈了一点,紧跟着又哄道,“哦,那其实不来看也没事儿啊,你和谭骁商量下,你乖乖躺着让他主导不就好了吗?”
杜宁修:“……”
骆文轩又笑眯眯道,“谭骁居然肯放过你,你知不知道他们片场里想跟他打炮的小零特别多啊,光我知道的就有三……”
杜宁修吸了口气,皱紧了眉,明显有点烦,“你靠不靠谱啊?什么医生满脑子黄色废料,能不能说点正题,能治还是不能治,哪那么多废话。”
骆文轩哈哈一笑,好脾气道,“那你得合作啊,否则只能躺平了当小受喽。”
杜宁修烦躁地撇开眼,郁闷道,“骁哥……我是说谭骁,他更喜欢在下面。”
骆文轩显然被噎到了,好一会儿才艰难道,“这……还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呢……”
杜宁修瞪着他,没好气道,“所以到底能不能治,你有把握没有?”
骆文轩看他总算有精神了,才笑道,“你好好听话,我就能治好你。”
杜宁修一愣,瞳孔猛地一缩,迟疑道,“你能治?我请了十多个医生,刚开始都说能……”
“我说能治,就一定能治,只不过需要点时间,”骆文轩放缓声音,眼里透着一丝安慰人的温润之色,“放心吧,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会胡乱给人希望的。”
“……”
杜宁修咬紧牙沉默了很久,才终于垂下头,闭上眼睛,很低很低的声音慢慢说,“很疼……”
骆文轩敛了笑,坐直了身子不插话了。
“从我十二岁,到二十岁……被打了多少回我都数不清了,后来有心理障碍,不敢碰那个地方……因为家里的事,小时候那些人……觉得我是婊子生的,是杂种,没资格再继续祸害别人,他们就……就总是故意踢我那里……我也不知道是被打废了还是怎么的……现在碰一下我都觉得疼,谁走近我我都潜意识怕他们打我,我自己也不敢随便碰自己,只有谭骁……只有他碰触我我会很安心,我不会怕,而且……很依赖他。”
“我怕他知道我这种心理,我不敢告诉他,也说不出口。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护着我,我想长大以后,也能保护他的……我其实已经做到了,我想让他看到我是很强大的,我早就不是那个没本事又脆弱的小孩子了,可是……我心里其实知道,我根本就没长大,我的身体困在了过去的阴影里,怎么都长不大了。”
“可是只有他……我想守护他,不想……不想再被他保护了。所有人都怕我,连他有时候也会怕我,可这样反而会让我有安全感……我不敢有真正的情绪,我怕被人看透了,怕他们又觉得我原来这么没用,这么软弱,他们又要压在我头上了……我知道我心理有病,可如果不是因为谭骁,我宁可这么病着,他们觉得我是神经病,觉得我冷漠无情,我反而特别放心,我不敢让自己正常,我怕他们又要打我……”
杜宁修断断续续说着,渐渐说得没有条理,说得很乱,骆文轩慢慢咬紧了唇,手里握着笔一字字记着,握着笔的手指却越发苍白,呼吸都没法平顺了。
实在是……差点听不下去。
等杜宁修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足足半个小时。
骆文轩平静了一会儿情绪,声音有点涩,“我大概清楚了,加上这体检报告,我假期好好研究一下怎么治疗,你就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我有进展就会联系你,好吗?”
杜宁修的脸色有点苍白,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冷静地点了点头。
骆文轩呼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哄了一句,“我从医这么多年,手术没有失败过一台,调理过的病人没有一个没有痊愈,虽然这么说有点狂妄,不过……这世上没有我说要治,还会治不好的人,相信我吧。”
杜宁修抬眼看看他,男人眼角有着很浅淡的细纹,应该是上了些年纪的人,眼里的光却像晨曦一样,温柔而充满力量。
这样的人,也许……真的可以相信吧。
推开门的时候,紧张等在外面的谭骁立刻弹起身来,急切问道,“骆大哥怎么样?可以治好吗?”
骆文轩看了看谭骁,心里微微叹气——杜宁修比他想象得病得重得多,可他能理解杜宁修,换做是自己,也没办法把最脆弱的地方展示给最爱的人看。
正因为太爱了,想伪装出最完美,最想让他放心的样子。
骆文轩忍不住悄悄握住了身后霍逸的手,朝着对面两人笑了笑,“你们好好过年,其他交给我吧。”说着他抬起霍逸的手一起,朝那两人挥了挥,“新年快乐哈。”
谭骁早就查过骆文轩的医学履历,简直称得上奇迹,被他说放心,心里还真就安心了不少,于是赶忙朝骆文轩鞠了个躬,感激道,“那……先谢谢您了。”
骆文轩赶紧把他扶起来,笑着摇摇头,然后道了声再见,便拉着霍逸进门了。
走廊里一时无比地安静,谭骁小心看着杜宁修的脸色,也不敢多问,怕他伤心,便扯出一个笑打哈哈道,“那个……去吃点好吃的?或者回家准备年夜饭……”
杜宁修忽然把他拉进怀里,用尽全力抱紧了,手臂微微有些发抖。谭骁心口猛地一疼,更不敢胡说,只回抱住他,任他几乎要勒断自己的肩膀。
过了很久,杜宁修窝在他肩头低低说了一句,“骁哥。”
“……嗯,怎么啦?”
“你背我一会儿,好吗?”
谭骁一愣,不过很快回过神来,立刻蹲下身,回头看他,“来,上来。”
杜宁修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伏在他背上,搂住他的脖子跨了上去。谭骁轻松就把人背起来,摸到他瘦削的大腿心里又被扯了一下,勉强笑道,“你怎么怎么喂都喂不胖呢,你看我,胡吃海塞一星期,立马就胖了。”
杜宁修趴在他背上,没说话,谭骁只好尴尬地又笑着说了一会儿,一直到背着他走出医院,经过外面广阔的草坪,杜宁修才伏在他肩头,低声说了句,“哥哥,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
谭骁把人往上提了提,侧头亲亲他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杜宁修闭上眼睛,低声说,“你第一次背我的时候。”
“……”
“也是这样的冬天,下着雪,我衣服都被人扯坏了,黏着血,好冷的……”杜宁修的声音很低,几乎只有气息缓缓浮在谭骁的脖子上,“然后你就背着我,一步一步走在雪地里,一声声哄我,叫我不要怕,你说有你在,我可以不用再害怕了……你那时候的样子,看我的表情,我后来梦到过很多次,可每次梦见了醒过来,却都只是个梦。”
“好多年了,一直想让你再背我一次,今天……要过年了,想让你再背我一次,背我回家,行吗?”
谭骁没有说话,他沉默着低垂着头,看着雪地里自己的脚印,看着那脚印之间掉落的什么东西,看了好一会儿,才咬紧牙扯出一个笑来。
“以后每一天,我都背你回家好不好?”
杜宁修静了一下,摇摇头,“不好,我只是要个新年礼物,哪能天天让你背。”
“天天背怎么了?我就乐意天天背你,背你上班,背你下班,背你吃饭,背你睡觉,你就当我的壳,我就驮着你走,走到哪驮到哪,一秒也不分开。”
杜宁修圈住他的脖子,小声道,“你当自己是王八吗?”
谭骁呵地一笑,渐渐又静了,一直到把人背到了车子前,然后停下来,又静默了很久,低声说了一句,“宁修,我一直一直,都很爱你。”
杜宁修垂下眼,看着他微微湿润的眼眶,很久后眯起眼睛,露出一个笑来。
“这么巧,我也是一直一直,都在想你呢。”
第40章
到家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谭骁匆匆脱了外衣,卷起袖子; 开始倒腾两人的年夜饭。因为想大大露一手; 他昨天就去超市采购了一冰箱的食材,没一会儿屋子里就满满飘起酸甜辛辣的各种菜香味; 闻得杜宁修直流口水,实在等不及; 凑到谭骁身边去耍赖。
“哥哥我尝一口。”
“要那块牛肉,不是,那个带筋的。”
“嘶,好辣啊……”
“这个甜; 你放什么了?”
谭骁一边忙着做饭一边忙着投喂,听到最后一句嘿地一乐; 扭头亲亲杜宁修香甜的嘴巴; 笑道,“放什么也比不上你甜呀; 宝贝。”
杜宁修有点不好意思,严肃地抗议了一句“不要叫我宝贝”,可动作却非常宝里宝气,手臂伸长了搂住谭骁的腰; 哼哼唧唧地挂在他身上撒娇。
谭骁心里软绵绵的,一边收拾鱼肠剔骨,一边仰头撞了下他的脑门儿,微笑道; “怎么了?饿啦?”
杜宁修在他肩头蹭了一蹭,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小声说,“没,就是觉得……太幸福了。”
谭骁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不知道想了什么,忽然缓缓说了句,“说起来,这也不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年,以前都是我妈妈做饭,我爸和我打下手,你在边上就是一小吃货……呵,真是很久了呢。”
杜宁修搂着他的手臂微微僵了一下,有点不敢接话。
谭骁沉默了半晌,又笑了笑,回头说,“你就从来不奇怪,我家里人都去哪儿了吗?”
杜宁修搂紧他,语气很小心,迟疑地说,“不说也没关系……别说了,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谭骁嘴角的笑容慢慢散了,很久后才轻呼了口气,问道,“你去查过了吧?”
杜宁修不敢乱说,在他身后抿着唇,半天才道,“我只是担心你。”
谭骁怔怔看着前方,菜板上的鱼大张着嘴,肝肠寸断、四分五裂的,看起来颇为残酷。他撇开眼,垂着头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放松了脊背,像是忽然很疲惫,整个身子向后倚靠着,落进了杜宁修敞开的怀抱里。
男人闭上眼,声音很低,很沉,像是陷入了一片浓重的雾霭里。
“我爸爸……是被人陷害的,他投资失败,被骗着借了高利贷,其实都是对手的圈套……可没人可怜我们,欠债了就是欠债了,那些人每天都来逼债,又言语羞辱我妈妈,爸爸实在没办法,才带着我们跑了……”
“可跑得再远,那些人也不放过我们,就算我们已经一点钱都没有了,饭都吃不上了……他们都是专业催债的,手段很残忍,我们躲了很多地方都没有用,只要赚了一点点的钱,很快就会被他们抢走……我们穷困潦倒整整三年,有天妈妈终于受不了了,崩溃了,哭着闹着不想活了,我和爸爸拼了命才终于拉住她……”
“没有人帮我们,所有亲戚朋友全都躲瘟疫一样躲着我们,最后爸爸没有办法,用所有的积蓄买了最高额的人身保险,然后……在追债人的面前,从楼顶跳下去了。”
谭骁的声音很小,越发空洞,几乎让人听不清,杜宁修一动不动地抱着他,任他无意识似的喃喃说着,却像是撑不住什么了,在他身后闭上了眼睛。
“保险的赔偿金不少,我和妈妈把闹得最凶的几个债主应付了,可爸爸……却连葬礼都没有,只有一个小盒子装着他,连埋他的地方都买不起……”
“后来剩下的几百万,我和妈妈拼了命赚钱,一点一点还。你问我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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