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_重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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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到家，家里人也都睡了。
　　　　念捷抽出来的那本《射雕》就扔在桌子上，徐云起翻翻准备□□书架，这是怎么样的神奇，能在约一百万字《射雕英雄传》随手翻到这样的情节。
　　　　陈玄风与梅超风相爱，为师门不容，偷走半部《九阴真经》私奔出桃花岛。因为只有半部经书不利于习武，后来两人再冒死去桃花岛。
　　　　恰看到黄药师大战周伯通。
　　　　陆玄风看了这一场大战，从此死了心，他说，“不但师父的本事咱们没学到一成，就是那个全真教的高手，咱俩又哪能及得上？”
　　　　梅超风说，“你懊悔了吗？若是跟着师父，总有一天能学到他的本事。”
　　　　他说，“你不懊悔，我也不懊悔。”
　　　　旁边是有光飘逸俊秀的字，“我不懊悔。”这就是他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就想告诉我的话，这就是景有光在所有武侠故事里最爱陈玄风的理由。
　　　　徐云起在这个夜晚，大彻大悟。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徐沛做梦也想不到在美好的周末清晨，他的大儿子目光坚毅，口气决然地告诉他，“我要回美国。”
　　　　他劝徐云起去找明朗玩是希望他能认清楚他当龄的伙伴们都在过怎么样正常的家庭生活，怎么徐云起看了人家有妻有子的幸福日子反而更想不开了呢？
　　　　“徐云起，你应该去量□□温，我确定你有病。”徐沛对儿子说话这样不客气，苏熙给他端盘子的手重了重，啪嗒一声响，砸在餐桌上。
　　　　徐沛惊了惊，没敢说话。
　　　　徐云起不以为意，“爸，妈，你们说得那些全部的全部，我都想好了。我相信我能够做到，并且，永远都不会懊悔。”
　　　　徐沛好像听了个笑话，不接他的话茬，切着自己的煎蛋，晾着云起。苏熙也采取了拖延症策，拉拉儿子，“先去洗手吃饭好吗？”
　　　　“妈妈，我……”云起一夜没睡，整个人疲惫又透着与身体状态完全不一样的亢奋，他兴致勃勃的宣告被揉着眼睛的云旗打断，“哥，你犯什么错误被妈妈骂啦？”
　　　　云起的话僵住，徐沛也给他眼神警告，他揉弟弟的头，“没事儿，先去吃饭，今天不是还有奥数课？”
　　　　徐云旗发出一声哀嚎，“妈呀，不要啊……为什么奥数老师从来都不生病啊，好烦啊。”
　　　　苏熙是老师，听了徐云旗这话格外生气，“徐云旗！我第一次听说还有学生盼着老师生病的呢！你今天上完课回来给我写检查！”
　　　　其余两个也盼过老师生病的人都沉默不语……
　　　　一家人终于团团圆圆地坐在餐桌上吃饭，云旗有模有样地关心了下云起，“哥，你有黑眼圈了，是不是没休息好？”
　　　　云起很宽慰，“还好，谢谢小旗子的关心。”
　　　　云旗年纪大了不喜欢人家叫他小旗子，只有有光总喊他云旗，有些想有光，问他哥，“哥，你一个人回来光光哥会不会很寂寞啊？”
　　　　徐沛腾得冒起火，“徐云旗，你先想想怎么搞定今天的测试再□□哥哥们的心吧。”
　　　　云旗煞有介事地拍他爸，“伙计，你懂不懂兄弟爱啊？像你们这样的独生子女是体会不到我和我哥哥们的感情的。”
　　　　徐沛越发觉得在教育两个儿子上的力不从心。
　　　　午饭后苏熙决定让徐沛送徐云旗去上课，以避免他和云起直接接触，从而产生激烈的交火，她还是先怀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先以父母爱，再以兄弟爱，祖辈爱打动云起。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徐云起这样说，“我相信你们很爱我，妈妈，我也很爱你们。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要为了你们放弃我的一生挚爱，妈妈，其实不是不可以放弃的……这一个多月我过得也挺好，真的挺好的，但是一想到以后都不能和景有光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委屈。或许跟他在一起也会有各种各样的委屈，但不会比现在更难受了。你们也不会舍得让我这么不开心的过下去的。”
　　　　苏熙再说不出什么话来。母亲跟孩子的羁绊总是更为深刻，因此他们的感情也更加深刻，他们更容易彼此深爱和理解。
　　　　或许徐沛能扛得住徐云起的怨恨，苏熙自己是承受不来的，她看着云起，深情又无奈，“云起啊，以后呢？以后你怎么办呐。”
　　　　徐云起目光灼灼，“妈妈，我永远也不会懊悔。”
　　　　徐沛回到家的时候苏熙已经被打成二比零，徐云起已经买好机票准备继续回去念书了，现在正踏踏实实地补眠呢。徐沛气得手都抖，“苏熙！我绝对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有用吗？”
　　　　徐沛终于暴露自己是只纸老虎，很颓然，“早知道他长大了这么混，他小时候就应该……”
　　　　苏熙吐槽，“应该把他掐死吗？”
　　　　不是。哪怕徐云起现在这么不如我的意，我也从来都没有后悔生下他过。
　　　　徐沛去房间看儿子，云起安然地睡着，他想起云起小时候的样子来，那时他才那么一点点大，转眼就比他还要高站在他的对面捍卫自己那狗屁不如的爱情了。景，有，光。他看着他出生，看着他一点点显露出和普通孩子的不一样，明朗就是有光的对照组。无论站在家长还是个人的角度，他都对景有光极为欣赏，但是……你他娘的为什么跟我儿子搞到一起去了！
　　　　每次想到这两个家伙是一对，徐沛都觉得自己要炸裂。
　　　　看徐云起这一个月要死不活的样子，真以为自己在演梁山伯与祝英台啊。话说只有自己做了父母之后才觉得祝英台她爹妈不容易啊，让哪个父母看都是家境优涡，出身名门的富二代学霸要远胜过克爹克妈克全家的穷酸书生凤凰男。
　　　　可祝英台偏偏就是喜欢梁山伯，你说气人不气人。
　　　　他们俩最后变成幺蛾子了倒缠缠绵绵去了，一点也没想过爹娘怎么办。不过这倒说明，自古以来人们都是谈了对象就忘了爹娘的……他徐沛的形象就是那种刻板狠毒拆散有情人的猥琐老头儿……
　　　　他当年也是背着亲妈搞对象的人，那时候他下定决心要做一个开明的家长。他的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他告诉自己，我要对这家伙百依百顺，他喜欢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我以前没做到的都要让他做到。
　　　　但是他还是在儿子非要闹着喝冰饮料的时候制止，还是在儿子准备通宵打游戏的时候拔掉网线，现在，他在阻挠他的爱情。徐沛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是做了父母的人很少还能过得像以前一样酷。
　　　　父母是一种什么样的人
　　　　你捅了他一刀，他还在担心血溅到你的衣服，冬天水凉，我死了谁来给你洗衣服。
　　　　父母之爱，为之计之深远。
　　　　有光绝非良配。
　　　　景蓝的一对双胞胎出生以后，两个孩子表现出了明显的差异性。景蓝曾经对有光对外界过于迟缓的反应忧心忡忡，甚至带有光找专家排除儿童孤独症的可能。幸好，有光并不自闭，但有极大可能罹患情感应激障碍。这种障碍是指，他的情感敏锐度和接受度都会极低。景蓝和邓迟都忧心忡忡。
　　　　景有光智商的绝对优越性四岁起开始逐渐体现，更令人欣慰的是他并没有成为情感应激障碍的患者，除了性子偏冷，他跟一切小男孩没什么区别，甚至表现出智商情商双方面的绝对碾压。徐沛和苏熙也为有光放了心。但是景有光用内向寡言成功地掩饰了自己对周围世界感情匮乏的事实，仔细观察仍然会发现，他对外界世界的感情刺激的阀值与常人相比依然极高。或许景蓝和邓迟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对大儿子的婚事虽然着急但迟迟不敢过于催促。他们清楚，让有光和一个完全的陌生人经过相知相处相爱走到一起有多难。
　　　　徐沛怎么敢把儿子托付到这样的人的手上，云起通过有光交的一对朋友搬家搬走了，云起沮丧了很久，苏熙问有光的情况，徐云起视频的时候说，“有光哥挺好的，他可能也不开心但是没有表现出来。”苏熙在这边让徐云起学学有光的坚强，徐沛在内心感叹，有光哪里是坚强，他是真得没有那么多的情绪。跟一个情绪少的人谈感情，徐云起，哪天他眼睛不眨地甩了你，你哭到死都不会影响他分毫。这叫家长怎么放得下心？
　　　　下午六点钟徐沛叫云起起床，徐云起一睁眼发现是他爸，还是有些害怕，但是，“爸爸，我买好机票了，明天就走。”
　　　　“无所谓，好好欢度下最后的时光。明朗的孩子还有一个多月出生，到时候你干妈就能腾得出手收拾他了。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和景有光在一起的。”
　　　　“那么，爸爸，我一定一定会和景有光在一起的。”
　　　　“徐云起，你难道从来都没有发现有光跟你们不一样的地方吗？除了智商。”
　　　　“啊？”徐云起茫然…除了智商不一样的话，有光和其他男孩子之间不一样的……他最先想到的是，少儿不宜。但是没人比他更清楚有光不可描述的部位到底有多不可描述啊……
　　　　徐沛见儿子木木呆呆的样子，暗恨，只能很含蓄的说，“你没有发现有光是个……很冷漠的人吗？”
　　　　“我没发现。”
　　　　“……”徐云起，你干脆蠢死算了！
　　　　徐云起看他爸怒气冲冲的背影直觉得莫名其妙。
　　　　云起还是上了飞美国的航班，徐沛凉凉地，“徐云起，期待和你下个月的见面。”
　　　　我并不期待！！！
　　　　十几个小时之后，徐云起打开家门，有光正坐在客厅看书。一个月没见，有光憔悴很多，虽然心心念念了很久，但是乍然相见，云起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你…怎么没去上班”
　　　　有光放下书，偏头想了一会儿，“我在等你回来。”
　　　　徐云起泪下，有光笑笑，起来拥他入怀。云起埋在他的胸口，“你都不联系我。”这是甜蜜的抱怨。
　　　　有光低声道歉，“是我不好，徐云起，对不起。”
　　　　云起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好了，有光。”
　　　　有光问他，“你想好什么了”
　　　　“我想，你不懊悔，我也不会懊悔。”
　　　　景有光等这一句等了很多年，然后终于圆满。
　　　　“云起，其实……”
　　　　徐云起眉毛一竖，“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又懊悔了。”
　　　　有光大笑，“不是。我是说懊悔这个词我们用得并不准确，它在辞海的意思是因过错而悔恨，云起，我们并没有做错过。”
　　　　云起无言，果然，刚刚有光专心致志正在看的那本书就是《辞海》。现在有光已经修炼到这个地步了看辞海看得都津津有味的。
　　　　有光解释，“明朗的孩子要出生了，我在给她们两个想名字。”
　　　　“想好了吗？”
　　　　“没有，女孩子的名字要起得慎重一些。”
　　　　“你很会起名字啊，云旗就很好听。”
　　　　“多谢～”
　　　　徐云起，多谢夸奖。还有多谢你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第50章　第五十章
　　　　
　　　　这一个月的时间因为有光的失业，云起的休学期还未结束变得格外的缠绵，两个人在一起吃，做，睡，各种缠绵恩爱不提。
　　　　有门铃声响，□□刚了，但因为都有过被抓奸的经历，有光还是在这个晚上穿着整齐才去开门，是特助先生，眼泪汪汪的，“老大，你以后打算怎么干，我也要辞职跟着你一起。”
　　　　“额……怎么了，Joe”
　　　　“新来的那个人是个变态，他整天都想着潜规则我。”
　　　　这算是很严重的指控，在有光看来，强逼英俊男下属陪同出差这种事情只在社会新闻里面见过，云起也跟着出来听故事，间或为特助递上一张纸巾方便他擦眼泪。特助声泪俱下地说了现任老板一个多小时的坏话，听得还没有出社会的云起毛骨悚然……真是吓人。
　　　　有光见特助楚楚可怜的样子，再联想到那个人对他犹如杀了爹一样的恨意，心里琢磨着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又有门铃声响，然后是很没礼貌的砸门声，“你还真是不知羞耻，景有光都走了，你他妈地还给他送上门来了。”
　　　　云起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就十分不好，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果然有光打开门是一张气急败坏的脸，还冒着热气。
　　　　小特助哆嗦了一小下，准备往楼上跑，这个动作更是激怒了陆博彦，“你还想往他床上送？”
　　　　八点档言情剧看多了，因此特别地想自己亲自出演，体会那种爱要大声说出口，以肉麻死其他人的快感。云起和有光都在旁边看着戏，这个表演的层次非常好，陆博彦在这一刻奉献了影帝级别的表演，将那种又爱又恨，又气又想的情绪发挥到了极致。然后他冲过去扛起小特助就往外跑，如同一阵风般把小特助塞回车里。然后再想着来找有光理论。
　　　　有光好整以暇地靠在门口，“哦，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热衷于给我找不痛快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陆博彦难得地娇羞起来。
　　　　有光现在自己完全的心满意足，“你千万别整什么虐恋情深，爱在心口难开。Joe很单纯，你总这么调戏他，当心他告诉Brain，Brain是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额……”这人虽然没礼貌中二了一点，但是好赖话还是听得出来的，他有些难为情地道了声谢，“可是，他太崇拜你了…他……审美能力实在太低下了！”
　　　　“……”这情商……
　　　　有光懒得继续看他犯病，回去跟云起今宵有酒，陆博彦喊住他，“你要是想工作，我有个还不错的去处，也在波士顿做风控，收入也还算过得去。”
　　　　有光想了想，道声谢，“那倒不用了，等到忙过这段再说。”
　　　　“你脑子应该不太行了，真的，景有光，转去做后台吧，太高强度的工作量你真的扛不住了。”
　　　　有光笑，“多谢关心。”
　　　　云起看了这么一出电视剧跟有光吐槽，“有光哥，你认识的人感觉都…有些奇怪。”
　　　　有光闷笑。
　　　　小透预产期的前十天，明朗打电话强逼有光回国，“就算你现在没有待业，要竞选美国总台你也得给我回来。”
　　　　有光同志遵命，与徐云起一起飞回国。临下飞机的时候，他握徐云起的手，”你害怕吗？“云起摇头，看窗外蓝天白云，“我不害怕，有光，我们说好的。”
　　　　我们说好的，你不懊悔，那么我也绝对不会懊悔。
　　　　徐沛开车来接他们两个，真是看到就来气，有光和云起一起往后座钻的时候，徐沛冷斥一声，“徐云起，你给我滚到前面的座位上面去。”
　　　　徐云起拒绝。
　　　　徐沛是很要面子的那种人，实在做不出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的蠢样子，咬牙切齿地上了车，对两个孩子各种冷嘲热讽，“现在觉得我特别封建特别坏是不是景有光，等到你亲妈知道了，你就看着吧。”
　　　　“徐叔，我妈思想真的是很开放的。”
　　　　“没关系，你妈的妈们不那么开放就行。”
　　　　这里的妈们指的是邓迟的亲妈和景蓝的亲妈，这两位老太太都不是好惹的善茬。如果景有光他外婆还只是老传统的话，那么景有光他奶奶就是老封建，这次小透怀了两个小女儿，全家从上到下都欣喜若狂的，就老太太心里各种不乐意，还没瓜熟蒂落就整天催着再生下一胎。明朗很爱女儿们，在又一次家庭聚会上老太太絮叨要是一对孙子就好了的时候，明朗震怒，“奶奶，生孩子对小透消耗极大，这又是一对双胞胎，我这辈子就这一对女儿了，您别再琢磨着抱我的重孙子了。要是真这么喜欢男孩儿，还有有光，让他给你生。”
　　　　景有光默，真是想想就发愁。
　　　　云起见有光被他爸挤兑得眉头越皱越紧的眉头，心里烦，“爸，你能别再说了吗”
　　　　有光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刺激地徐沛又想炸裂。
　　　　把有光送回家以后，徐沛载着儿子回家，一路上两父子都沉默不语。
　　　　“爸，我……我出国前都跟你说清楚了，这一个月更坚定了我的想法，我们在一起很快乐。”
　　　　“我现在不想在这儿跟你扯犊子，等明朗有了孩子，我们坐在一起慢慢聊这个话题。”
　　　　回家看到苏熙，她的情绪比云起早前好了很多，还能平静地问候一下有光，“有光最近怎么样？”
　　　　妈妈对于孩子总是要比爸爸多几分的包容和理解，相比于总想强逼云起去治疗的徐沛，苏熙自己去做了心理咨询。专业的就是专业的，苏熙自己在家开解了自己小半个月，还不如这么一小会儿的咨询有效。她第二次去的时候心理咨询师为她准备了很详细专业的同性恋的资料，方便他深入了解这种边缘群体，心理咨询师开解她，“性取向问题并不能算是一种心理疾病，排斥同性恋也不属于一种心理疾病，您是很勇敢的母亲，相信您和您的孩子一定会得到幸福。”
　　　　“可是，我很担心他们的以后。”
　　　　“女士，您到底在担心担心什么，是担心他们以后离婚还是不被社会所接纳？如果第一个，现在离婚率将近百分之五十，而且离婚也已经不能再作为衡量婚姻质量的唯一标准，我个人觉得这没什么好担心的，至于不被社会接纳，在你的表述里他们极有可能会到美国结婚，那里的同性恋文化十分成熟且包容，站在我的角度没什么特别大的问题。那么，妈妈，我想最大的问题是你觉得他们在国内面对亲友有十足的问题是吗？”
　　　　苏熙没太好意思承认心里这种隐秘的别扭感，但面对心理咨询师总还是要说实话的，“我很害怕，害怕他们会面对太多的困难，面对他们不必要承担的嫌弃和误解，因为就连我一开始接受起来都觉得很困难。我其实也很担心自己，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别人谈起我的儿子，说他跟一个男人走到了一起。这样想来自己也还真是自私，但是我的压力真得很大。”
　　　　咨询师对于她的坦诚表示理解，”很好，这个问题说得很对，但又不完全对。现在社会大环境确实对同性恋群体还不够开放，但是也没有不开放到那个地步吧，现在安远推出的各种取向不明的鲜肉，也就是性取向是会影响对一个人的判断，但其实也没那么影响。从心理学的角度看，人们总是过多地放大外界的看法，事实上，你关心的那个问题并没有比你想象地要严重或者困难。”
　　　　苏熙觉得咨询师说得极对，她的心态放松了许多，说起支持来谈不上，她还是希望儿子能够喜欢一个姑娘，现在她也完全没有任何挑剔儿媳妇的想法了，只要是个女的就好。但是不是个女的，也没到天塌下来的地步，是有光的话，好像也没有要死要活反对的必要。她极力推荐徐沛也去做个咨询。
　　　　徐沛感觉像是听了一个笑话，“妈呀，该有的病的不去看，现在没病的为了迎合有病的要去看病，我真他妈地醉了。”徐沛执拗起来是比徐云起还要过三分的，苏熙实在拿他没辙。
　　　　徐云起永远不知道他亲妈为了这一声问候背后付出了怎么样多的努力。
　　　　大家见到有光回来都很高兴，小透尤其，结果这一兴奋竟然提前发动了。
　　　　小透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云起刚好也在邓家，跟着一起过去，恰想起来医院有熟人，便跟念捷打了个招呼，念捷跟产科值班医生很是熟悉，虽然很相信医生的操守，但明朗见是熟人还是安定两三分，被推进产房半个小时后，小透一直压抑的嚎叫迸发出来，听得明朗撕心裂肺，挠心挠肝的，在外面也越发不镇定起来。
　　　　快一个小时的时候，小透的哀嚎越来越大，明朗已经四神无主，“剖，你们快打麻药。”
　　　　并没有人理会他。
　　　　再过半小时，小透的哀嚎都渐弱，明朗更是忧心，“保大，保大，小透我们不生了，小透。”
　　　　念捷一直跟在手术室，实在忍无可忍地出来，“你能不能闭嘴。医院可能会优先保护产妇的生命健康，还轮不到你说保大保小，先生，你电视剧看的太多了。产妇和孩子的各项体征都很好，尽量顺产，急什么急，有人疼了一天孩子才出来呢。”
　　　　明朗被训斥得毫无还击之力。听到说可能会疼一天更是脸色煞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要生，好在这话过去五分钟居然就听到孩子哭声了，明朗拽拽他亲哥“哥，是不是有孩子哭声？”
　　　　“是。”
　　　　孩子确实是生下来了。
　　　　护士小姐安顿好产妇，抱着两个小家伙出来。二十多年的感情并不是开玩笑，大人们都先去看孩子，明朗就更别提了，这乌泱泱的都拥过去看产妇，就剩了有光和云起就着护士小姐的手瞅了瞅两个新生的小家伙。
　　　　云起很关心，“是女儿吗？”
　　　　“是，恭喜您家多了两位小公主。”
　　　　云起舒了口气，有光也笑，跟云起说，“她们真可爱。”
　　　　云起产生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幸福感，好像这两个红彤彤皱巴巴的小家伙是他们两个的孩子，他们是十分幸福的一家人。
　　　　但很快他的幸福感就被戳破了，孩子亲爸在安顿好孩子亲妈之后来看他的女儿们了。
　　　　护士小姐已经带她们去了保温箱，孩子爸爸说了跟孩子大伯一样的话，“他们可真可爱。”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对于这个世界上新出生的两个小孩子的到来，亲朋好友都表示出了极大的喜悦和祝福。就连极为重男轻女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