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有了老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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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开玩笑了。我才不要这样，我又不是米虫，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
　　
　　陈墨不赞同：“可是，老婆花老公的钱天经地义，不给你花，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谁是你老婆。”苏辰恼羞成怒，这还没怎么样呢！
　　
　　陈墨看着苏辰，改口：“那。。。。。。媳妇？”
　　
　　苏辰板着脸没说话。
　　
　　陈墨看向苏辰红红的耳朵尖，小声嘀咕：“迟早是媳妇。”
　　
　　陈墨发现苏辰不信他那番话，或者说没认真的放在心上，语气凝重几分，更认真的说：“真的，我没开玩笑，在我心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有的也相当于是你有的。
　　
　　你只要不把我卖了丢了，其他的随你怎么做，我都不在乎。”
　　
　　“你不要这样，”苏辰转头看着另一侧，我还有一个烂摊子呢，一个瘾君子，谁知道这个母亲会做什么事。
　　
　　“我的事我自己可以。。。。。。”
　　
　　陈墨真是怕了他这样的态度，知道他最担忧什么，出手板正苏辰的脸，强迫苏辰看着他的眼睛。
　　
　　“你有什么事，我都陪你一起面对。
　　
　　你母亲的事我也知道，我让人去查了，你不是准备回老家吗？
　　
　　我陪你一起去？”
　　
36
　　
　　直到坐在了飞机上，苏辰才恢复正常，他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刚刚怎么就鬼迷心窍的答应了陈墨。
　　
　　现在他和陈墨坐在去安城的飞机上，等待飞机起飞。
　　
　　他一答应，陈墨就订了去安城的飞机。
　　
　　苏辰打开手机，沈飞给他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
　　
　　他跟沈飞回复要回一趟安城，至于沈飞说也回来陪他一起的决定被他给否决了。
　　
　　他还不想告诉沈飞他跟陈墨一起。而且莫名其妙的他两就和好了，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但是他心底里确实是暂时打消了分手的想法，心底的小人说的是，要不现在先这样吧，要是到最后都不行再说吧。
　　
　　陈墨拿了一条毛毯给苏辰和自己盖好。
　　
　　苏辰盖着毯子，没带眼罩，毛毯下面陈墨的手与他的手十指相扣。
　　
　　他靠在陈墨肩头，看着小窗外面，昏昏欲睡。
　　
　　过了一会过道对面坐下了一个中年男子。
　　
　　这人坐下后开始打电话。
　　
　　“啊，我刚刚升舱了，嗯嗯，头等舱，嗨你不知道我这不是赶得急吗，我老婆把我一张卡给刷爆了，我临时订票没钱定了经济舱，我今天刚刚解了另一张卡，反正头等舱人少。。。。。。”
　　
　　“啊，那卡刷爆了，没事，我今天就是去谈另一笔生意，几百万算啥。。。。。。”
　　
　　空姐过来让他小声点不管用，他说自己声音够小了，他说话最低就这么大声音。
　　
　　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可以传到苏辰耳里。
　　
　　直接把苏辰吵醒了，苏辰醒来发现陈墨给自己带了耳塞堵了耳朵。
　　
　　可惜收效甚微。
　　
　　看见苏辰睁开了眼，陈墨眉头一皱：“吵到你了？”
　　
　　苏辰点点头，他不仅听见了，他还很讨厌这种打个电话嗓门大的要传遍整个机舱的人。
　　
　　他点完头就看见陈墨对后面摆摆手。
　　
　　一个黑衣男子从他背后站起朝那个位置走过去，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中年男子厌烦的回头想要驳斥对方，突然停住了，苏辰只看到对方低下头说了什么，中年男子像是被吓到了瑟缩了一下，挂了电话，安静坐好。
　　
　　苏辰看一眼对方，好熟悉的背影，在哪见过。
　　
　　这人好厉害，居然让对方立马安静了。
　　
　　对方背对苏辰，像是知道苏辰看他，竟然转回头看向苏辰，还对扬起嘴角笑了笑，看起来温和的很。
　　
　　长相挺凶的，笑的倒还挺萌，但是，这个不是上次火锅店拯救他的那个人？！
　　
　　苏辰顿时转移视线看向陈墨：“你一直让他跟着我？”
　　
　　他眼看着陈墨脸色僵硬了一瞬，虽然很快就恢复自然，掩饰的挺好。
　　
　　苏辰哼唧一声，说：“别装了，我又没要说你。就是问问而已。”
　　
　　陈墨觉得这个“就是问问”并不简单，也不是真的，不过他也不打算瞒着苏辰。
　　
　　他刚刚僵硬只是一时下意识的反应，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抓紧苏辰的手，像是怕他跑了：“嗯，我让他跟着你，不过，不是监视你，就是为了看顾你的安全。”
　　
　　“所以。。。。。。”苏辰好笑的看着陈墨，这么紧张干什么，飞机上他还能跑了。“我有什么安全问题？”
　　
　　陈墨在思考，到底是说出隐情还是继续瞒着不让苏辰知道，医生说他情绪会波动，但是现在好像平稳了很多。
　　
　　最后他还是提了一句：“之前车祸的原因，我到现在还没查出来。我不放心。”
　　
　　苏辰诧异的看着他，没想到车祸还有隐情，可是自己醒来这么多天陈墨从没提过。
　　
　　“你是不是有很多事瞒着我？”苏辰怀疑的问。
　　
　　陈墨：“。。。。。。”“没有！”
　　
　　#
　　
　　几小时后，飞机抵达安城机场。
　　
　　两人下飞机后，又坐车去了郊区。
　　
　　苏辰看到久违了的熟悉的地方。
　　
　　“是不是挺荒的？”苏辰指着远方的山，“那就是山了，是不是，看起来跟个大土丘差不多。”
　　
　　安城地处中原，属于平原丘陵地貌，没什么高山，也没有大湖，自然景色没什么绮丽的看头。
　　
　　陈墨听了他的话，却认真仔细的看了看远方的土丘说：“挺可爱的。”
　　
　　“。。。。。。”
　　
　　他们先回了苏辰的房子。
　　
　　苏辰的房子就是爷爷去世后留下的屋子，他有一阵子没有回去，估计屋里都是灰，准备先回去打扫打扫。
　　到了门口，苏辰准备掏钥匙开门，却见门没有锁上，向内开了条缝。
　　
　　顿时后退一步，心想这是人不在家屋里进了小偷？！
　　
　　陈墨甚至将他往身后一拉，洪闫站到他们身前。
　　
　　一个大叔，估计有五十岁左右，走到了门口，拉开门，站在门内一看洪闫问：“你怎么又来了？你到底要找谁？”
　　
　　苏辰从陈墨身后探头：“你是谁？怎么会住在我家？”
　　
　　——难道他之前为了还债把房子也给卖了？
　　
　　对方没料到会看见苏辰，愣了一下，一张褶子脸顿时憨厚的笑了一下，身子往屋里一退。
　　
　　“是。。。。。。辰辰？你回来了，快进来！”
　　
　　苏辰和陈墨互相对视几眼，陈墨拉住苏辰在他前面，跟着洪闫进了屋子。
　　
　　“你回来了，刚刚。。。。。。去看望过你母亲阿宁了吗？你是要给她充了生活费吗。。。。。。不用的，我。。。。。。我才给她充了，你不是还要还钱，有多的省着自己花吧。。。。。。”
　　
　　这个一脸褶子的人姓张叫张顺，张顺等苏辰走进屋子之后，面上反倒不自觉的带上了点紧张和不自然。
　　
　　仿佛是怕苏辰讨厌他，他说这些话时连直视都不敢直视苏辰，只是兀自笑着。
　　
　　毕竟苏辰长的太过于好看，比他母亲年轻时候还要光彩照人，他第一次看到苏辰时，他就不太敢跟苏辰说话。
　　
　　苏辰看着他有点畏畏缩缩的样子，倒是好奇起他的身份来：“那个，不好意思，我最近不太记得事，您怎么会住这里？您跟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张顺听了苏辰的疑问却微缩了一下肩膀，他想起上一次苏辰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他仔细的看了一眼苏辰的表情，确认他没有开玩笑之后，才含含糊糊的，怕苏辰嫌弃似的解释道：“那个。。。。。。我就是平常照顾照顾你母亲，没什么没什么特殊关系，你。。。。。。你叫我老张就行。
　　
　　这房子上次你叫我搬进来住的，我原本也没地方住，想着你这里也需要一个人看着，就搬来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再去找地方。”
　　
　　听他说话的口音，苏辰确定他也不是本地人。
　　
　　老张和苏宁在一起呆了很多年，这些年都是他在照顾苏宁。
　　
　　苏辰看他不好意思的样子倒是瞬间就明白了，他仔细看了眼眼前这个老男人，一脸的憨厚老实，心下了然：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一直照顾一个吸毒的女子，他母亲现在的样子可不算好看，也不算好相处，就更不用说去戒毒所之前是什么样了。
　　
　　他想到这，便礼貌的喊了对方一声：“不用了，您住吧，张叔。”
　　
　　老张这是第二次见到苏辰，也是第二次被苏辰喊叔，上一次手忙脚乱的没顾得上这些，这一次听到苏辰这么恭敬的喊他，顿时手足无措的说：“哎哎，我去给你们倒杯茶，回来这么远，口渴了吧。”
　　
　　张叔说着就去了厨房，苏辰跟陈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洪闫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过了一会，张叔端了三杯水过来，杯子看起来还挺干净的，不过苏辰一看杯口上面的指纹就挪开了视线。
　　
　　张叔看起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有点拘谨的立在一旁。
　　
　　苏辰看他这样颇不好意思：“张叔，你坐下来吧，别客气。”
　　
　　张叔坐下来之后，苏辰才注意到，茶几上摆着个盒子，盒盖半开，看起来不知是正要装回去还是正要打开，最上面能看出来是一个本子。
　　
　　张叔一看苏辰的视线，顿时伸手将盒子挪到苏辰面前。
　　
　　苏辰不解的看向他：“这是什么？”
　　
　　听到苏辰问，张叔却像做错了事一样赶紧解释：“你别误会，这个。。。。。。不是账本，我们现在没有再欠钱了，我。。。。。。最近有在打工，还攒了一笔钱，待会你带着。
　　
　　哦哦，这个。。。。。。是我在。。。。。。收拾你母亲的东西，这东西之前一直被她锁在柜子里，我才翻出来看了几眼，我觉得应该交给你，可是，之前一个月都没联系上你，我就想着等你什么时候回来再给你。
　　
　　我刚刚是准备把它重新装好，没想到你这时候刚好回来了，
　　
　　既然你现在回来了，你就带走吧。”
　　
　　“不用了。”
　　
　　“哎，你不想看看么。。。。。。你要不，还是看看吧，我。。。。。。”
　　
　　张叔一听苏辰拒绝了，立马支支吾吾起来，看起来颇为奇怪，苏辰看了一眼本子，琢磨着可能有什么重要内容？
　　
　　苏辰说：“我现在可以看看吗？”
　　
　　张叔点头：“可。。。。。。可以，当然可以，那个，我去给你准备午饭吧。。。。。。”
　　
　　苏辰摆手：“不用了叔，真不用，我待会还得出去。”
　　
37
　　
　　苏辰将盒子搬到跟前。
　　
　　这是一个纸盒子，外面还用塑料皮裹了一层，估计是怕进水变潮湿。
　　
　　里面放了好些东西，有小孩子的小玩具，小鞋子，还有小衣服。
　　
　　除此以外就是最上面的笔记本，很旧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岁了。
　　
　　“看着像是以前的日记，你看看里面，也许写了很多情况。”陈墨贴在他脸侧说道。
　　
　　“你别离我这么近，热的很。”苏辰瞟了一眼旁边，状似嫌弃的小声说。
　　
　　陈墨像没听见似的亲了一下他的侧脸，然后坐到一边，虽然他缠在苏辰身边，但他不打算去看本子上的内容，在他眼里那属于苏辰的隐私，苏辰不说他就不问。
　　
　　苏辰被他的动作搞的吓一跳，连忙抬头发现张叔去厨房了，看不见他们，洪闫则背对他们，顿时放下心。
　　
　　又看着陈墨那副“我尊重你的隐私”的样子，一脸好笑的说：“你都派人查了，现在还来装模作样干什么。”他刚刚可没漏听张叔开门说的话。
　　
　　这一番话说的陈墨哑口无言，但是他还是要辩解：“不是，我只是让人来确认你母亲的事，其他的我都没问，真的。”
　　
　　仿佛生怕苏辰不信，准备叫洪闫过来给他解释证明。
　　
　　苏辰一把拉住他：“不用了，别说洪闫会不会说真话，就算你真的查了，我也没放在心上，你陪我一起看吧。”
　　
　　陈墨看着的眼神里一下子蹦出了不一样的光。
　　
　　心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苏辰终于又重新接受了他身为男友的身份，一时之间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苏辰也没给他过多缓冲的时间，直接从盒子里拿出来本子打开看起来。
　　
　　这是苏宁的日记。
　　
　　1997年，11月10日
　　
　　今天我又不对劲了，我掐了宝宝，要不是中途张顺拉开我，就。。。。。。我不能继续这样带着宝宝了，我照顾不好，要想办法才行。
　　
　　1997年，12月14日
　　
　　我把宝宝给送到一个我观察了几天的老人家门口，我看到他把宝宝抱回去了，他人那么好肯定会把宝宝照顾好的，比待在我身边好。
　　
　　。。。。。。
　　
　　1998年，9月8日
　　
　　宝宝，你今天一周岁了。妈妈对不起你，我戒不掉。。。。。。
　　
　　……
　　
　　……
　　
　　……
　　
　　2010年，3月28日
　　
　　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他怎么就死了呢？儿子怎么办，辰辰怎么办。。。。。。
　　
　　……
　　
　　今天有个好人，愿意借我钱，老张也存了一点，给儿子转过去了。
　　
　　儿子，你放心，你不会没钱上学的。
　　
　　…。。。
　　
　　。。。。。。
　　
　　2018年　8月9日
　　
　　不知道儿子怎么突然知道了。。。。。。
　　
　　儿子，你别来见我，妈妈。。。。。。我不敢见你。
　　
　　……
　　
　　。。。。。。
　　
　　2018年9月20日
　　
　　儿子让我去戒毒，他还认我。。。。。。他还认我这个妈。。。。。。（后面的字迹看不清楚）
　　
　　#
　　
　　日记就记到这里，后面估计就去了戒毒所，所以断了。
　　
　　时间跨度很长，偶尔几天都有写，偶尔半年才写上一则，
　　
　　日记中间有些时候写的很有条理，有些时候写的又有点乱。
　　
　　不过并不影响苏辰看懂这些内容。
　　
　　“原来我这么多年的学费生活费，都是母亲给我的。”苏辰以前一直以为是匿名的好人赞助他上学，看完日记才知道根本不是什么匿名人士，就是他母亲。
　　
　　“这也可以理解，你之前为什么帮她还债了。”陈墨陪着一起看完，原本他对苏辰的母亲很没有好感，但是看完了倒是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对方是迫于无奈放弃自己抚养孩子，事后也一直默默的关注着苏辰的成长。
　　
　　但是，就算这样，苏辰也依然是缺乏父母的关爱，并且一路靠自己挣扎着长大。
　　
　　“你连这个都知道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凑钱还债的事了？”
　　
　　果然，如他所想，陈墨点头承认了。
　　
　　“所以。。。。。。你那个时候给我买那么多奢饰品是为了这个？”
　　
　　陈墨没说话，突然心里一动：“你想起这些了？”
　　
　　苏辰：“。。。。。。”
　　
　　。。。。。。
　　
　　苏辰看完了日记，就想立马去见见母亲。
　　
　　跟张叔说了一声就先走了，张叔也没说什么，就看着他们出门了。
　　
　　两人很快到了戒毒所。
　　
　　陈墨的人提前跟那边沟通过，一切都安排好了。
　　
　　苏辰在外面等，他还没见过母亲，再知道对方当年为什么把他丢了之后，他反倒不怨恨对方了，他想这大概就是失忆前的自己为什么会原谅母亲还愿意替她还债的原因吧。
　　
　　陈墨坐在一边握住他发颤的手。
　　
　　苏辰深吸一口气，坐在那等着。
　　
　　一会，玻璃窗内的门打开，一个中年女性走了进来，面色暗沉，脸上还长了黑色的斑点，双眼微微凹陷，精神有点差，骨瘦如柴，这副之前十几年饱受毒品摧残的身躯，现如今与之前对比，看起来其实已经好了很多。
　　
　　苏辰说不清楚看到对方的第一眼他心里是什么感觉，这张脸上也看不出来与自己有几分相像，要不是陈墨说他给他们私自做了亲子鉴定的话，就连陈墨也不敢相信这是苏辰的母亲。
　　
　　苏辰有些颤抖的拿起电话。
　　
　　那中年女人一眼看见他，两眼就有了光，对他露出一个讨好般的笑，小心翼翼的，也拿起话筒。
　　
　　两人对着电话说话。
　　
　　“辰辰。。。。。。，你有好长时间没来看妈妈了。你。。。。。。最近过的好吗？”
　　
　　苏辰点点头，突然有点说不出话来，而且也不想把自己的事告诉对方，平白让人多想加担心。
　　
　　他母亲在对面，很小声的说：
　　
　　“你上次和我说的事，我都记住了，我一定会好好戒的，妈妈都有听话。
　　
　　还有你上次问我的，我想了很久，才想起来，你爸爸的名字，我原来只记得他姓徐，但是昨天我突然就想起来了，他的名字。”
　　
　　苏辰瞬间抬头看着她，眼里都是诧异，“爸爸？”
　　
　　那些资料里没有说他父亲的事，他以为他的父亲是真的早就去世了。
　　
　　“都是妈妈对不起你，当年就应该赖着你爸跟他一起回去，要是当时早早知道，你也不会这样长大。”
　　
　　说着说着，眼前的女人竟然小声哭了起来，边哭边用手拭泪，哭的真情实感。
　　
　　她话语里的隐含信息太多，苏辰抓紧了话筒，憋了半天喊出来了：
　　
　　“。。。。。。妈。我。。。。。。，”苏辰的喉咙里像是有东西堵住了，艰难的说：“我爸是谁？”
　　
　　中年女人闻言顶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对着话筒说：“他姓徐，叫。。。。。。叫徐久。
　　
　　当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很年轻很英俊，周围总是围绕着一群女孩子。。。。。。我当时一眼就喜欢了他。
　　
　　后来，他居然告诉我他也喜欢我，我们就在一起了。
　　
　　但是我们在一起没多久，他就因为家里有事回去了，回去那天我还打算去送他，结果他心疼我说车站远，不想我奔波，就自己一个人走了。。。。。。
　　
　　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二十多年，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我一直都觉得他肯定出了意外已经去世了，不然这么多年怎么都不来找我，也不联系我。”
　　
　　他母亲絮絮叨叨的好像陷入了回忆了，说着说着竟伤感起来。
　　
　　苏辰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原来还有父亲，他父亲又是什么人真的去世了？
　　
　　他觉得不像，倒像是花花公子哥，抛弃了他母亲。
　　
　　陈墨听不见他们俩的对话，见他发起呆，身体前倾，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怎么了？”陈墨无声的问。
　　
　　苏辰摇了摇头，又对着话筒温和的说：“我知道了，我会去找到他的。”
　　
　　“要是他去世了，我就找到他的墓碑告诉他我长大了，要是他还活着，我也要找到他让他知道他当年辜负了一个人。”
　　
　　他母亲像是突然受了刺激，话说的又快又急。
　　
　　“别别。。。。。。他要是活着，你就有爸爸了，你让他现在好好补偿你。但是，别带他来见我了，我不想再看见他。”
　　
　　苏辰听完深吸一口气，无意识的抓住了陈墨的一只手，不自觉的用力的掐了一下，陈墨面色不动的看着他。
　　
　　苏辰说：“好。”
　　
　　但他母亲说完又接着絮叨：“要是你真的找到了他，儿子，你一定要和他去做个亲子鉴定，他对不起我，但是当年他不知道有你，你一定要认他。
　　
　　他年轻的时候总说家里家境很不错，儿子，你要是认了他，这样以后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不用再愁着没钱花。
　　
　　你之前帮我还了那么多的钱，你以后要怎么生活呢，你要记住啊，听妈妈话，啊。。。。。。？”
　　
　　他母亲依然在那头絮絮叨叨，一会脸色阴沉，一会声音温和，一会又表现得很急切的想要他答应的样子。
　　
　　苏辰本来想拒绝，陈墨反握住他的手，对他摇头示意：“先答应她。”
　　
38
　　苏辰听进去了，于是他慢慢点头，对着话筒说：“好，我答应你。”
　　
　　对面终于停下了这个话题，后面又开始絮叨起别的，又是问苏辰找对象的问题，又是说学习的问题，嘘寒问暖，连陈墨也被问到了，苏辰只说是朋友。惹来陈墨的凝视。
　　
　　中年女人提前进入了更年期，加上长期毒品的侵蚀，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特别不稳定，尽管她已经在这里呆了一年了，但是戒断反应依然严重。
　　
　　苏辰也没待太久，探完很快就被陈墨带出来，整个人有点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