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终明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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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体育委员李腾飞和班长郭妍的“一二一”的口号，21班的同学跑得很匀速。
　　但队伍里肯定会有一些不和谐的现象，比如不喊口号，迈步拖拉，不认真跑，打闹玩笑，这就必须班主任出马了。
　　萧云枫跟在队伍右面，也不说话，偶尔视线移到队伍里，让同学们一个个战战兢兢，赶快调整好姿态。
　　班主任其实可以不用陪跑的，但秉着与同学们同甘共苦的原则，萧云枫陪跑到了最后。
　　排列整齐，口号响亮的队伍，加上跑步姿势优美，英俊帅气的班主任，仿佛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引起诸多学生检查员和老师的注目。
　　下操后，有的班主任就开始批评自家的班，“你们看看人家高一（21）班跑得多好，再看看咱们班，一锅烂年粥。”
　　众同学无话可说。
　　21班同学们也在议论纷纷，“尼玛萧老师太帅了。”
　　“可不是吗？陪我们跑到最后。”
　　“同甘共苦啊，枫哥棒棒哒！唔啊，自家班主任就是帅！”
　　“枫哥体质太好了，我跑两圈快累死了，看人家，啧啧，一点大气都没有喘，完全不费力气。”
　　“废话，人家是武警大队的少将，经过特殊训练的，两圈算什么，别忘了枫哥二十圈都跑过！”
　　“哈哈，的确！”
　　。。。。。。
　　每天的跑操无疑是让体质不好的同学叫苦不迭，跑完两圈就累得直不起腰。但大部分同学还是能坚持下来的。
　　莫凌这一阵身体状况非常不好。每天的早起晚睡，吃饭不均衡已经让他筋疲力尽，现在又要跑两圈，更是雪上加霜。纵使身体再好的人，也经不起如此折腾。
　　终于有一天，意外发生了。
　　依然是大课间跑操。跑到第二圈的时候，本是好好的，莫凌倏然感到眼前一黑，四肢软绵绵的连身体都支撑不起来，就这样毫无知觉地向前倾去。
　　“啊，莫凌！”
　　“不好，有人昏倒了！”
　　一个人掉队，会影响后面一片。出现有人昏倒这样的情况，同学们都吓住了，队伍一下子乱开，同时也影响到后面跟着的高一（22）班。
　　萧云枫当时也怔住了。不过他的应急反应能力特别强，及时过去把莫凌抱到跑道内部的足球场地里，组织大家继续跑。
　　“莫凌，莫凌。”萧云枫扶住莫凌的肩膀，唤了几声。
　　可是莫凌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
　　萧云枫眉头拧了起来，拦腰抱起他，朝医务室的方向狂奔而去。
　　“哇哇哇！”周围正在跑操的学生们看呆了。男老师抱着男学生，而且是公主抱，好有爱啊！这里是学校，不要这么基情好不好？
　　心里狠狠地YY了一把，广大腐女们怀着激昂的心绪继续跑步。
　　萧云枫可是心无二意，没有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轻浮的动作而尴尬。他是老师，老师照顾自己的学生，有什么不对？
　　淡出人们的视线，萧云枫的速度稍微慢了一些。
　　轻轻掂了掂怀里的莫凌，萧云枫叹了一口气。这小家伙太轻啊，好像一根羽毛，轻飘飘的没有重量。他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差劲，跑几圈就塌了，当初校运会上一千五是怎么跑的第二？
　　边走边想，这时，莫凌迷迷糊糊地醒了。因为是双脚离地，没有安全感，他下意识地搂住萧云枫的脖子。
　　这个动作有些惊世骇俗，好在正是跑操时候，医务室旁边的小路没有人经过。
　　萧云枫的心突然咯噔一跳，很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说不清是什么。
　　“老师……”莫凌迷迷糊糊地唤道，像小猫一样蹭蹭萧云枫的前胸，手抱得更紧了。
　　萧云枫无奈，这小家伙，也太依赖他了……
　　。。。。。。
　　走进医务室，扶莫凌坐在长椅上，招呼一声，立刻有护士上前给学生看病。
　　麻利地来了个全身检查，护士做出诊断，“孩子有些营养不良，再加上这阵子身体过度疲劳，低血糖，才导致的昏厥。打点葡萄糖点滴就没事了。”
　　此时莫凌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听了护士的话，愕然。没想到他的身体居然这么不好了……
　　萧云枫的眉头好像能拧出水来，看向莫凌，他沉沉地问道：“你这一段时间中午晚上在吃什么？”
　　莫凌心里震了一下。


第37章　第三十三章　生活这样，真好
　　莫凌张了张嘴，但没有发出声音，他岂能把自己因为觉得不该乱花钱所以才不肯好好吃饭的原因说出来啊。
　　斟酌了一下，莫凌答道：“中午一般喝粥，吃馒头……晚上……米饭和菜啊……”
　　“再说谎！”萧云枫有些愠怒，“如果你每天都吃这些有营养的东西，身体绝不会虚弱成这个样子。”
　　“是真的。”莫凌知道瞒不过老师，很快找到了说辞，“我家里贫困，这些年都没有吃过什么好饭好菜，特别是……父亲死后，每天饥一顿饱一顿的，这是长久落下的病根了……”
　　是这样吗？听了莫凌这番说辞，萧云枫倒是相信了几分。的确，如果是长期无法保证营养的汲入，几个月又怎么可能会把身体调节过来呢？也许是这一阵子一直强迫他课下努力学习，有些急于求成，忽略了客观的发展规律，才导致他身体愈加虚弱吧。看来对他的关心还是太少了，只重视他的学习，却忽视了他的身体。
　　萧云枫有些懊悔，不再指责莫凌什么。
　　“一会儿护士会来给你打点葡萄糖，好好休息，然后回去上课。”
　　“嗯，知道了。”见老师不再询问，莫凌心里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知道老师在经济上对他十分放纵，买任何东西都不需要经过他的批准。但除了必要开支，他不会乱动他的一分钱。老师也不容易，他不想也不能挥霍他的东西，哪怕他不在意。
　　莫凌一直非常体恤别人。
　　。。。。。。
　　可惜萧云枫很精明，不会轻易含糊过去这件事。从医务室出来，他直接去了管理学生磁卡的办公室。因为学生用的磁卡是和电脑一体，从那里，他可以查到任何一个同学任意一个月开销的情况和充值的份额。
　　倒不是因为不信任他或是心疼开支的问题，他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一个多月他究竟晚上在吃些什么。
　　从电脑上输入2015级21班的字样，全班同学的开销记录一览无余。
　　找到莫凌的名字，萧云枫点开。
　　那一刻他震惊了，同时心里更多的是愤怒。从第一次充值过100元，这一个月来没有任何再次充值的记录，再加上卡里剩余65。5元，也就是说，这一个月他每天晚上平均只花一块多钱，或是连饭都干脆不吃。为什么晚上不好好吃饭？他这是想干什么？把身体糟践坏了很高兴是吗？！怪不得，怪不得他这一阵子身体素质会变得这么差，每天吃得这么差，又是长身体的时候，学习还那么紧，他的身体怎么能好的起来？而且，居然还学会说谎了！连他都想蒙骗吗？
　　萧云枫心里很不爽，想回医务室好好训责一顿这个小家伙。
　　但刚走了几步，他顿住了。不知不觉脑海中浮现了月考完后，莫凌想离开之前在茶几上留的那张单子，那张详细记载了他花钱开销情况的单子。
　　犹记上面有这么一句话：老师，谢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您的钱我没有资格挥霍，更不应该不劳而获。这些钱，我会尽快还给您的。
　　那一刻，萧云枫心里像堵住了一样难受。
　　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他之所以不愿意花他的钱去吃饭，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在不劳而获，没有资格挥霍吗？然后想用这样的方法去节省一分一厘？
　　如果吃饭花钱都叫挥霍的话，那真正的挥霍又叫什么呢？哎，这傻孩子……
　　萧云枫摇摇头，觉得这件事还是不当面和他说了，太有伤这孩子的自尊，他心知肚明就好。其实，他可以用另外的方式去保证他每天营养物质的摄取的。
　　。。。。。。
　　第二天早上，莫凌早早地起了床，意外地听到厨房里有锅勺碰撞的声音。家里没有别人，不用说，肯定是老师了。莫凌有些好奇，老师在厨房里捣鼓什么呢？
　　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此时萧云枫已经将早晨摆上餐桌。
　　“老师……”莫凌讶然。煎的嫩嫩的牛排，火腿，鸡蛋和蔬菜沙拉，非常丰盛。这些都是老师做的吗？
　　“去洗漱，来吃饭。”萧云枫简单吩咐一声，去厨房洗了一把手。
　　“哦哦。”莫凌凌乱了。老师每天这么忙，怎么有闲空做起饭来了？
　　他不知道，他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
　　洗漱完毕，莫凌紧张地坐在萧云枫的对面，“老师为什么要做饭？我来就好，不用老师这么费心了……”
　　还不是因为你。萧云枫拿起面前的刀叉，心里调侃一句。
　　“你有些营养不良，长期下去肯定会导致一系列免疫疾病。所以从今天起，我会监督你吃饭，达到饮食上的均衡，把身体慢慢调养过来。”
　　“所以……老师为了我才……”莫凌哽住。他没想到，老师为了他的身体，居然早起为他做了早餐。他的心里怎么可能会不感动？
　　“快吃吧，要不上学就迟到了。”萧云枫率先动刀叉切牛排。其实也没费多少功夫，每天早上他都会准时出去跑步，回来正好把早餐做了，倒也没什么。
　　“哦。”莫凌应了一声，拿起刀开始割面前的牛排。因为不太习惯，吃得笨手笨脚。不过味是相当好的，软而甜香，滑而不腻，配上旁边的火腿鸡蛋，简直人间美味。
　　正吃着，萧云枫推过来一个杯子，“喝了。”
　　莫凌拿在跟前闻了闻，纯牛奶，有些反胃。他一向不喜欢喝纯牛奶，觉得很腥很膻。他长得瘦瘦矮矮，很大一部分是不喜欢喝牛奶的缘故。
　　莫凌怯怯地看着萧云枫，“老师……能不喝吗？”
　　“为什么？”
　　“我……我喝不习惯这个味……”
　　萧云枫抬起下巴，眼一眯，“需要我逼你喝吗？身体这么差还不喝牛奶补补，想怎样？”
　　魔鬼啊！莫凌欲哭无泪，老师真是太可怕了！
　　端起那杯牛奶，莫凌咽了一口唾沫，在萧云枫的压威下勉强喝了点。很恶心的滋味在喉咙里蔓延，莫凌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泪眼汪汪，莫凌实在不想碰那杯牛奶，但老师还在旁边……
　　萧云枫看着莫凌痛苦的样子，摇摇头，不再强迫他了。起身，拿过莫凌手中的杯子，又从冰箱里拿出什么，走进厨房。
　　莫凌正担心老师会不会生气的时候，萧云枫端着一碗东西出来了。
　　热气腾腾地放在他面前，“吃了，不会膻。”
　　牛奶的白色中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红色和黄色，甚是好看。莫凌好奇地喝了一口，依然是牛奶，不过口味却完全不同。里面加了小块的水果和蜂蜜，吃起来甜丝丝，香喷喷，让人的味蕾在一瞬间极大释放，回味无穷。
　　好喝！莫凌眼睛一亮，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全然不顾萧云枫充满笑意的眼神。
　　意犹未尽地放下碗，莫凌吐吐舌头，“谢谢老师，老师真的好棒，好好喝！”
　　“不客气。”萧云枫轻笑，把自己的早餐吃完，站起，“收拾了，我去穿衣，该去学校了。”
　　“明白。”
　　一应一答，非常和谐，暖意在二人的心里蔓延。其实生活很简单，平实和谐已足矣。
　　。。。。。。
　　中午，不怎么回家的萧云枫意外地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包东西。
　　“老师怎么回来了？”莫凌觉得老师这一阵越来越反常了。
　　“以后中午我都会回来陪你吃饭。”　萧云枫答道，同时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餐桌上，“中午时间太少，不做饭了，这是外卖。”
　　莫凌蹙眉，“老师，您不用因为我而耽误了自己的事情，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您中午如果忙，就不用回来了。”
　　如果你能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就不用这么操心了。萧云枫暗道。
　　“无妨，一顿午餐而已，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何况在学校里也是得去餐厅吃饭。”
　　“哦，那好吧。”莫凌不再反驳，其实他挺想和老师在一起的，只是怕误了老师的时间罢了。
　　打开包装盒，米饭和菜，一荤一素，均衡的很。
　　“晚上不在家吃，剩饭放一天会不新鲜的。多吃，就不要剩下了。”
　　“嗯。”莫凌拿起筷子，安安静静地夹了一筷子菜给萧云枫，“老师也吃。”
　　“嗯，谢谢。”
　　虽然吃饭的时间很短，但却是莫凌一天内最快乐的一段时光。那种汹涌在心里难以名状的感觉，是历经了风稠雨密的超然，是渡尽万苦千甜的淡然，是岁月酿造的一坛酒，让他感觉无穷的幸福。
　　。。。。。。
　　碧水蓝天小区的另一户人家。
　　“主人。”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称呼面前一身黑衣的男子，“请您品尝。”
　　“嗯。”黑衣男子接过茶杯，上好的西湖龙井。他用茶盖拂了拂上面漂散的茶沫，浅酌了一口。手指晶莹有力，仿佛白玉雕成，让那名年轻人看得有些痴了。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男子开口，声音冷润。
　　青年回过神来，把早已准备好的纸呈了上前，“正想向主人禀报，请主人过目。”
　　男子放下茶杯，接过，仔细地看着上面的信息。
　　未了，他喃喃一声，“萧云枫，果然是萧云辉的弟弟，萧家的二少爷。不过他竟然不涉入商业，而是成为高中的老师，难怪我不认识他。不过，萧家世代经商，家族里居然出了这么个另类，真是个奇葩啊。”
　　那个青年一直在洗耳恭听，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罢了，只要他对小凌好就行，管他是谁。”男子舒了个拦腰，把信息递了过去，“退下吧。”
　　青年在听到小凌这两个字的时候，表情明显一僵。
　　不知哪来的勇气，他说话不经过脑子，“主人，又是小凌，为什么这些天您总是和这个小凌有接触？他究竟是您的什么人？”
　　说完这番话，青年意识到完了。他居然敢这么对主人说话。
　　果然，男子眉角凌厉，“跪下！”
　　青年脸色惨白，跪倒在男子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下周不会发了，因为又要考试。


第38章　第三十四章　南风飏
　　男子哂笑，“风飏，看来你是在暗地里调查我喽？”
　　青年惧怕地摇摇头，“主人，风飏不敢。只是，只是主人这一阵子行为很反常，总是提及小凌，属下，属下担心……”
　　“砰！”男子站起，一脚踢在那个青年的肋骨上，使他不受控制地跌倒在地。
　　触地的一瞬间，青年立刻反弹回来，笔直地跪好。
　　男子开口，冷若玄冰，“我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插手？记住你的身份，管好你自己。你不是不知道，僭越主上，可是大罪！”
　　“是，属下明白。”
　　“没有下一次。”男子把放在桌上上的茶杯拿起，放在那个青年的头上，“小惩大诫，半个小时，跪好，顶住了。要是掉下来了，就自觉褪衣挨打吧。”
　　“是。”青年吓得战战兢兢，以前挨打的经历在脑海中浮现，一阵后怕。
　　眼前这个霸道男子，正是顾铭泽。他掌控‘御风’集团不过几年，但就是这几年，使御风蒸蒸日上，使之与‘恒耀’相媲美。这辉煌的成就和他杰出的才能是分不开的，也和他混黑道白道有关。能打败无数企业成为S省五强，全国十强，背地里做的清除工作自然是不少。
　　雪夜帮，屹立在黑暗中强大的黑帮组织，拥有严密的组织机构和帮法规矩，信息链更是遍布全国。许多想与‘御风’争抢市场的小企业，无一不被雪夜帮暗地处理，成为御风的铺路石。
　　不过雪夜帮做事极其隐蔽，杀人不见血，武警军部虽说听闻，但缺少证据，也对它束手无策。现在，任何一个在商业竞争的企业，听了雪夜帮的名字，都会闻风丧胆。
　　而掌控雪夜帮的最高首领，就是顾铭泽。
　　顾铭泽不管旁边的青年，打开电脑开始查项链的各种样式。
　　嗯……虽说和小凌认识了这么久，连一件礼物都没有送过他，自己这个当哥哥也太吝啬了些。就送项链吧……男孩子带上去比较帅气的。这个……不好看……这个，土得掉牙。这个，一千多，太便宜了，再贵一点，钱不是问题，好看就行……
　　选了几款样式新颖好看的项链，可能是没有现成的人佩戴，感觉不出配不配，顾铭泽觉得很不满意。
　　无奈，他拿起手机，一条信息发过去，小凌，拍几张自拍发彩信传过来。
　　不知小凌现在是不是在家，他要等多久啊？顾铭泽心里抱怨一声。
　　皇天不负有心人，此时莫凌正好吃完了饭在卧室的课桌前学习。
　　“滴滴”两声，屏幕亮起，一条短信赫然在目。
　　莫凌好奇地拿起手机，打开，发现居然是泽哥哥的短信。小凌，拍几张自拍发彩信传过来。
　　顿时莫凌无语了，泽哥哥这是要干什么？
　　不好意思打电话问过去，莫凌无奈地拿起手机，调转镜头，露出虎牙，笑了。
　　“咔嚓”一声，拍好。
　　换了不同的动作和神态，“咔嚓”又是几张。拍好后，莫凌把这几张图片打包发送了过去。未了加了一句：泽哥哥要我的照片干什么？
　　顾铭泽没想到莫凌这个时候居然在，他欣喜地点开相片，熟悉的面容呈现在面前。
　　看到莫凌写的信息，顾铭泽轻笑，回复了一条：保密。
　　那边莫凌继续无语中……
　　选了一张，和顾铭泽找的项链的图片PS，发现竟是如此好看。
　　图片上的莫凌阳光帅气，温柔的眼眸闪烁着琉璃般的光芒，虎牙一咧，夹杂着几分俊俏与可爱。人淡如荷，温情似水。
　　顾铭泽有些迷离了。这个少年，真的还是当年他花钱包的侍寝小奴吗？当时的他，眼神里只有悲哀和痛苦，躲躲闪闪的样子像一只小兔子。
　　仿佛什么注入心里，如此的滚烫。他，怎么可以出落得这么翩然韵致……
　　项链真的很配，就这个吧，但愿小凌会喜欢它。
　　正当顾铭泽热火朝天地挑选着项链时，旁边跪着的青年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悲伤。
　　这个青年叫南风飏，是雪夜帮最优秀的年轻一代，职责是像影子一样时刻保护帮主的安全。
　　他可以时刻和帮主在一起。在家里，他是管家，负责帮主的饮食；在路上，他是司机，负责帮主的行程；在公司，他是秘书，负责帮主的事务处理。虽说只和帮主在一起半年多，但他却……爱上了他……
　　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无家可归的他被带到雪夜帮训练和学习，就这样一直到长大。
　　也许是童年的不幸，南风飏的心很脆弱，他渴望有个人能对他好。当他住到顾铭泽家里后，顾铭泽对他如同亲人一般，在这里，他弥补了他的缺陷，让他有了家的感觉。不知不觉，他对他暗生了情愫。他渴望拥有他，独占他，但又不知如何告白，他怕他不接受他。
　　当他知道有小凌这么个人出现，而主人又对他格外上心，他心里有了吃醋的感觉。所以，他不惜耗费一切代价，甚至违背主人的命令私自去调查这个人，发现他不过是D市一中普通的高一学生。
　　为什么？主人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他究竟是主人的什么人？这个疑问一直盘环在南风飏的脑海里。
　　很快，半个小时过去了。顾铭泽撇头看了看面前的南风飏。
　　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只是眼圈微微发红。
　　顾铭泽摇摇头。毕竟还不到二十岁，也不过是个孩子，他的心里是很委屈的吧……
　　和莫凌不同，顾铭泽和南风飏既是主仆，又是师徒，更是隐隐包含着兄弟情意。所以做了错事，他的责罚是极其严厉的，但宠爱也是溺到骨子里。虽说都是兄长对弟弟，唯一不同的是，他对小凌的感情已经不单纯了。
　　顾铭泽站起，从南风飏的头上取下茶杯，“知道自己错了？”
　　“是，谢主人教训。”南风飏答得很谦卑。
　　“知道错了就好，这次不罚你了。但一旦有下次，我会保证让你褪一层皮。”
　　顾铭泽的语气不严厉，但却令人格外战栗。
　　“是，主人。”
　　“起来吧。”顾铭泽吩咐一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南风飏站起，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主人不能告诉我……小凌是谁吗……风飏真的……真的很想知道……”想知道他是谁，为什么他会对他这么上心。
　　顾铭泽头也不回，“认的弟弟。”
　　“主人……对他……对他的感情只是兄弟之情吗……”
　　顾铭泽沉默了许久。他对小凌的感情是手足之情吗？不，不是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爱上了他。这种感情不强烈，但却是一种很强的占有欲，他喜欢他抱着他叫他泽哥哥。用很甜很脆的声音。
　　顾铭泽认真地回答：“不是了，我……我喜欢他……”
　　殊不知，这一句话打碎了南风飏的玻璃心，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怕顾铭泽看到，南风飏退了出去，“原来是这样，风飏多嘴了。属下，属下告退。”
　　“嗯，去吧。”
　　南风飏回到自己的房间，无